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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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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拥抱

  是在哪一个夜晚。你拥抱我。

  我们坐在一起,就仿佛在轮换着比赛抽烟的速度。

  长时间的沉默。沉默之后,玻璃烟缸里就堆长长短短的烟头和零烟灰。

  如果我们可以这样理所当然的沉默,就似乎我们可以做理所当然的爱人。

  你没有太多的话,对我说。我亦如此。

  太多烟,因此常常觉得缺氧晕眩。但愿我能够不清醒地跟随你。

  给你看我二十岁时候的照片。轮廓收敛,眼眸透明。这样瘦而清决。

  在闷热的汽车后座,坐在你的身边。你的呼吸有变化。

  呵。我是这样感的女子。所以经常脸红,并且会难过。

  一个人笑着笑着,也会掉眼泪。

  你转过脸来看我。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沉静如水。

  我们仿佛对峙。但是总有一个人先溃败。

  谁比谁清醒,所以。谁比谁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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