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为难地摇头

　　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已变成兽横的地狱，我却像没灵魂的躯壳，只有心跳呼吸，默默看爱的沉沦，但如果真能如此。

　　那是上天的恩泽，实则祂还是在，只不过被锢在体做成的监牢中，接受水淹火烧的酷刑==========================================又来到周末。

　　其实周几对我而言并没意义，只因为看护把我转到什么方向，我就只能看着那方向，而现在我眼前除了一面墙、一张书桌跟上面的桌历外，并没有其他东西，所以我怎么样都很难不注意到桌历上用红笔圈起来的地方。

　　代表今天的那格期上，用蓝色笔备忘“小俊。”这个名字。小俊是我哥的儿子，那个小狼，跟他的禽兽爸爸一样。

　　贪恋诗允的清纯跟体，所以这样的注记，令我一早就躁怒不安。看护端了早餐进来，挖起一瓢营养的骨炖粥送到我嘴前。我紧闭双赌气不吃，此时想要能饿死也算是好事。

　　她没坚持，将碗放在桌上，站起来出去，再回来时，拿了一长软管漏斗。“喔咿喔。”看见那东西，我就后悔摇头，自己把嘴张大大，表示我愿意让她喂，但她却出冷笑：“现在才要卖乖，已经来不及了，下次只要我拿食物进来，你就要把嘴张好等我！”

　　“咿喔。”我努力发出声音，想告诉她我知道了，这次原谅我，但还是没得商量，她把漏斗的长管进我口中，一直送入食道，仿佛快要到达胃部，接着在我痛不生的作呕中，将食物一瓢一瓢舀进斗盆。

　　就这样毫无尊严的喂食完整碗粥，才把那可怕的东西从我喉咙出来，帮我擦净眼泪鼻涕和嘴边唾后，她拿着空碗离开。

　　想着以后漫漫余生日子都要这样过，连拒吃屈辱三餐的卑微反抗都办不到，想表达情绪却只字片语也说不出口，要自我了结比烂活困难，眼前不又一片模糊。

　　其实这种事每两三天就上演一次，要怪只能怪自己学不乖看不开，人都已变成这样，还要跟无法违逆的命运对抗。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无声的呐喊终于被上帝听见，韩老板带着两个像是工程师的男人走进书房，他们推进来一张新的轮椅，把我从原本轮椅搬过去。

　　然后两名工程师拉开我衣服，在口黏上牵着电线的贴片，两侧太阳也各有一片，接着手腕跟脚踝扣上状似感应圈的东西。

　　最后又替我双眼装进隐形眼镜。轮椅的前方有面十寸平板，后面则立着一幕二十寸的晶，他们东调整西测试，前面的平板亮起来，出现一面键盘。

　　“先试看看！”一名工程师对我说：“只要用眼睛看键盘就可以打字，然后你想说的话，会显示在后面的萤幕上。”我虽然想要表达，但根本不想用这种窝囊的方式。

　　“快点啊！先试看看你叫什么名字！”韩老板巴我后脑催促。我一股怒气上冲，忽然身后传出像柏青哥中奖的热闹音效。

　　然后有个滑稽的电脑声音喊着“生气了！生气了！”韩老板把我推到镜子前，我才看见立在轮椅后面的萤幕，显示一个人抓着头、脸通红猛跺脚，虽是动画虚拟。

　　但那个人完全是依照我的特征神韵所绘，根本极尽屈辱之能事。“以后只要你生气，就会跑出这个东西，这样你的正妹老婆才会知道。”

　　韩老板笑嘻嘻解释：“怎样？是不是很体贴？”想到自己比玩具还不如，我不悲从中来，萤幕上的“我。”却又变掩面痛哭。

　　韩老板立刻补充：“喔！刚才没介绍完整，漏了说它一共能反应喜怒哀乐四种情绪。”听到自己以后的感受，都会透过那面萤幕展示给人看笑话，我已经开始怀念以前可以安静生闷气的日子。

　　“快点，用眼睛打出你的名字！”韩老板催促。我知道不照做，会被他一直巴头羞辱，只能转动眼珠子点选平板上的注音符号，果真后面的萤幕逐一出现“林育桀。”三个字。

　　“现在的科技真利害啊，哈哈…”韩老板赞不绝口。接下来我又被要求进行一连串测试，直到工程师说“可以了。”才停止。

　　“大致上就这样！之后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们公司客服联络。”其中一名工程师说。“好的，我送你们出去。”

　　韩老板带工程师离开就没再回来，我面对镜子，因为怕触动那面萤幕，只能闭着眼不敢让情绪起伏，这样过了至少快一个钟头。

　　直到外头客厅传来嬉闹，声音除了有外劳、也有小孩的，想到桌历上备注的“小俊。”就令我再也无法压抑不安与烦躁。

　　没多久，阿里走进我房间，问都没问我的意愿，就径自将我推出书房，来到热闹闷臭的客厅。

　　我是个有洁癖的男人，以前从公司下班，一进家门看到客厅有点、某些地方有灰尘，就会念子怎么没整理干净，然后臭着脸自己动手到满意为止，但现在我却完全放弃了。

　　这个曾是窗明几净的三口之家，现在早已不像人住的。别说多久没抹地，就连外劳三餐外带宵夜在这里解决，制造的垃圾都没带走，蟑螂到处出没。还好喆喆这段时间让外配保姆带去照顾二十四小时，否则这种环境，不知道小孩怎么生活。

　　这时我眼前的客厅，为了空出最大面积，桌椅都被堆叠到墙边，只留一张长几在正中央。客厅里除了阿里、比比跟迈得三名外劳外，还多了四只穿国小制服的小鬼出现在我家，其中一个正是我哥的儿子小俊。

　　“小婶婶！我要找小婶婶！”那小鬼猴急嚷叫，一直要冲进卧室找他魂萦梦牵的小婶婶，只是被比比挡住无法得逞，他气得小脑袋顶着外劳肚子、涨红脸使尽吃力气闯关。

　　正当一大一小的发情雄兽僵持不下时，韩老板从卧房走出来，一脸慈蔼走到小俊旁边，弯下身笑嘻嘻说：“小俊不能没礼貌喔，乖乖在这里等，小婶婶马上就出来，”看到那老畜牲，小鬼总算稍微冷静下来，显然早就认识。

　　“这三位是小俊的同学吗？”韩老板问。“嗯！”他点点头，眼神仍充敌意看着挡他路的外劳。

　　“告诉韩爷爷，你们叫什么名字？”韩老板那老畜牲问另外三名学童。“我叫志光！”“我叫阿迪！”“我叫正国！”三个小鬼逐一报出名字。

　　“你们今天跟小俊来这里作什么？”“小俊说他的小婶婶很漂酿，会光光跟他作爱，我们不相信，他就带我们来看。”

　　听到叫阿迪的小鬼回答，我难抑怒火上冲，后面也立刻传出浮夸的音效“生气了！生气了！”几个外劳被我轮椅背后的的萤幕吓了一愣，隔了两秒懂怎么回事，笑得捧腹弯。

　　“小俊，那个人是谁？好奇怪？”志光疑惑问。“他是我叔叔啦！”那小鬼鄙夷回答。“你叔叔怎么会这样？”“他已经没有了，我阿公说他是个废物。”我身后愤怒的音效又爆炸，几个外劳笑到快趴在地上。

　　“声音关小一点好了，这样太吵了。”韩老板拿出遥控器按了几下，我宁可他完全关机，让我生闷气而死，也比这种羞辱来得有尊严一万倍！

　　“你们要守规矩，在这里站好，看见小俊的小婶婶后也不可以来，要听爷爷的话，我说可以作什么才能作，知道吗？”那老畜牲像老师般告诫那三个小一生。

　　“知道！”三个小鬼异口同声回答。“把人带出来吧！”老畜牲一回头就变冷漠的嘴脸。阿里和比比收到指示，转身走向卧室。“我也要去！小婶婶是我的！”小俊看见那两个外劳要进去找诗允。

　　立刻吃醋失控，这时韩老板一张手按住他肩膀，只是缓缓说句：“你乖乖在这里等。”那恋小婶婶身体导致提早发情的小狼，回头看了身后老人一眼，马上像头温顺的绵羊不再吵闹。

　　韩老板那张慈蔼的笑脸中，隐藏一丝阴沉的残酷，连小俊这种猫狗不爱的鬼见愁，在他目光注视下都不敢造次。

　　没多久，两个外劳有左一右捉着胳臂将人拉出来，她可能正跟含卤蛋情被打断，脸蛋红双眸，临时套了件细肩带的连身内衬，却掩不住发情高翘的凸头，内衬下摆只堪堪遮住部，两条洁白大腿害羞紧夹，玉足踩着拖鞋。

　　包括小俊在内的四个小一生，八只眼珠瞬间发直，张着嘴看到发呆，每个人的小脯都在激动起伏。

　　“小俊。”隔了好几秒，才听见他们其中有人开口，声音像在气又像呻：“你的小婶婶真的好漂亮。”

　　“对啊我没说谎吧。”小俊说话都在颤抖，一张手甚至在抓自己下，已经迫不及待。我的身后一直响起“生气了！生气了！”的情绪音效，但因为音量已被关小，没人在注意。

　　“母畜，看看谁来了？”韩老板拍拍迷糊人的红烫脸颊，要她集中精神。“嗯。”她视线慢慢聚焦，总算认清楚眼前一排小鬼头，尤其是站在中间的小鬼侄子！

　　“不别让他来。”原本涣散的眸子，瞬间充慌和害怕。“不准给我那种表情！”韩老板冷冷警告：“要是伤了小孩子的心，你知道会受什么惩罚吧？”“他们都还是小孩别这样。”她滚泪哀求。

　　“你连自己儿子都可以让他用假巴，还会害羞吗？少在我面前装清纯！”那老禽兽残酷说。诗允知道那老畜牲不会放过她，泫然落泪放弃了争辩。

　　“来，对着小俊跟他的同学，好好自我介绍一下自己。”韩老板转过身又变成和蔼面孔。诗允没想到还要说自己是谁，为难地摇头，那样子任谁都觉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