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31节:悠池是不是诱惑你了
邱佳笑得趴倒在漫画碟上。
原来他没生气,原来他还记得她曾说过的话。
最重要的是,原来他还当她是朋友!
邱佳笑了又笑,一直笑到眼泪冒出来,心里酸起来。
放学的时候,邱佳紧紧地抱着她的生曰礼物,低着头快步朝前面走,她一心想早点回家给悠池打电话,明天就是她的生曰,她想见他一面。
"邱佳,你看,那个人是谁?"邱佳突然被酷儿拉住,差点跌了一跤。酷儿惊慌失措的声音,让邱佳以为前面有个魔鬼。
邱佳一抬头,惊喜交加:"悠池!"
她正要奔上去,突然发现不对头哦——那背着书包,站在墙边的人,有着和悠池一样的⾝材、五官及笑容,但脸上却是白净无暇的,没有一粒⿇⿇。
邱佳感到有点目眩。
前面站着一个真正的帅哥,正看着她笑得一塌糊涂。
还是酷儿勇敢,她抓住邱佳的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说:"我叫悠池。"
"啊?!"酷儿发出一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可…可是,你脸上那些⿇⿇呢?"她指着悠池的脸,几乎要神经错乱了。
邱佳紧张地盯着悠池的脸,心想,老天,难道他真的去做了美容手术?
悠池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坏坏地一笑,然后说,那些⿇⿇,只是因为洗面奶过敏。
"啊?!"
这次是邱佳和酷儿一同发出了尖叫。
悠池发表在晚报上的文章,是在邱佳生曰的同一天刊登出来的。
在文章里,悠池写道,因为洗面奶过敏,一直在别人心目中是帅哥的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受一个外国女记者的启发,他来到另一所中学借读,借此体验到一种别样的人生。
"以前的自己,自视甚⾼,总以为别人都不如自己,而且对⾝边无数的追求者烦不胜烦,总觉得她们无聊加八卦…经过这段难忘的体验才知道,我除了先天条件略胜一筹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而且,很多人喜欢你,并非是出于浅薄的爱美和攀比心理,她们很可能对你付出的是一生中最宝贵的初恋感情…想到以前自己的耝暴和无礼,真的很愧羞也很汗颜…"
邱佳一边吃着生曰蛋糕,一边读报纸,她笑得一塌糊涂;坐在她对面的悠池,喝着可乐,也在笑。他们一点也不知晓,茶吧里的两个服务姐小正在好奇地议论着这俩人,猜测他们到底是兄妹还是小恋人。
后来,酷儿和冉小渝一直都在追问邱佳,到底有没有和悠池拍拖?
邱佳摇头摇。
酷儿和冉小渝都为邱佳跌足叹息。
邱佳在一个人的晚上,告诉自己说,我并没有爱上悠池哦,没有!她想,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连他脸上的⿇⿇都爱上的话,那才算是爱情吧。
就像是哈尔不会嫌弃苏菲的龙钟老态一样。
故事NO。8
皮卡丘情感对手:皮卡丘在小镇诊所里邂逅的大生学:何夕
皮卡丘情感温度:摄氏75。C
故事线索:皮卡丘来到太婆家的小镇,在熏姐姐的诊所认识了大生学何夕,何夕对女友的深情打动了皮卡丘…当皮卡丘离开小镇之前,她和熏姐姐相互送了对方一个橡皮擦,因为橡皮擦可以擦掉记忆里的伤心和痛苦。
送你一块橡皮擦
"太姨婆,今天是您的90岁大寿,我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邱佳举着酒杯,恭敬地对坐在太师椅上的太姨婆说完了贺词,然后举起酒杯一⼲而尽,她在一仰脖子的时候,远远地听到妈妈惊呼的声音:
"秋秋,你怎么喝酒?"
周围的大人们都笑了起来,邱佳转过头来,听到表舅表姨都在七嘴八舌地数落妈妈:"老太太过寿,小孩子喝点果酒算什么?"
邱佳坐了下来,舔了舔嘴唇,果酒的味道和汽水差不多,甜中带着微酸。
刚才表舅递给她満満的一玻璃杯果酒,让她去敬太婆,表舅还特意交代说,这杯酒必须要一⼲而尽。当邱佳说妈妈不许喝酒的时候,表舅就拍着胸脯说,这里是乡下,要听我的!还说这是乡下的规矩。
邱佳于是就乖乖地喝了。
"秋秋你没事吧?头晕不晕?"
妈妈从那边的亲戚们中间忙不迭跑过来,紧紧张张地对着邱佳追问,旁边那些乡下的亲戚都在笑妈妈大惊小怪。
邱佳抬头冲妈妈笑了一下,她忽然感到头很晕很重,然后眼前一黑,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妈妈惊叫一声,把咕咚倒下的女儿接在怀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周围那些刚才还在嘲笑妈妈的亲戚们,全都傻了眼。
最不安的是表舅,他跑来惴惴地对邱佳妈妈解释说,果酒的度数是很低很低的,小孩子喝一杯应该不会醉的。
邱佳妈妈抱着女儿对表舅说,村里有医生吗?给秋秋打一针吊水吧,她是过敏性体质,不能沾一滴酒的。
唉,妈妈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对邱佳说,傻丫头,妈妈和你说了多少次,不可以喝酒的呀,你怎么老是不记得呢?
表舅差点被表舅妈骂死了,他背起邱佳,跑得像风一样快。
表舅妈陪着邱佳妈妈在后面跟着,看到表舅妈一脸不安的样子,邱佳妈妈反倒过来安慰表舅妈说,没关系,只要挂了吊水就会没事了。
表舅妈也安慰妈妈说,我们要去的那家诊所的医生是个名医,他什么病都可以治好的,连外省都有人来找他看病呢!
第32节:送你一块橡皮擦
两个人相互安慰着来到诊所,邱佳早已躺在床上挂水了,她圆圆的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睡熟的样子很恬静,让妈妈看了感到安心。
表舅在不停地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脸歉意的样子。
诊所里散发出好闻的中药味儿。
正坐在桌前开药的医生,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子,脸⾊衬着⾝上的白大褂,像汉白玉一般晶莹,她看起来清秀而⼲净,甚至有点与世隔绝的气质。
邱佳妈妈感到很好奇——难道她就是刚才表舅妈说的名医?
医生开好处方,递给表舅,看到新到的邱佳妈妈她们,微微地一笑,用十分柔和的嗓音说,小妹妹没事,放心好了。
她说话全然没有这里的乡音,是带有南方口音的好听的普通话。
表舅妈向邱佳妈妈做了解释说,这是熏姑娘,她是柄先生的孙女儿,也是他的徒弟,曾在海上读过医大呢。
"熏姑娘,柄先生呢?"表舅妈问道。
熏姑娘开完了处方,站了起来,双手揷在白大褂口袋里,笑着说,爷爷现在每周只来诊所两次,除非有疑难杂症,他才会亲自出马。她让邱佳妈妈和表舅先回家去,还说,你们等两小时后再来吧。
邱佳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熏姑娘漆黑的眼瞳,和她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
"姐姐,你是医生吗?"邱佳开口问道,她有些好奇。
"是啊。不过可以叫我熏姐姐。"
"你长得真好看。"邱佳静静地看着熏姑娘,真心地说。
熏姑娘笑起来,露出洁白晶莹的牙齿。
"你结婚了吗?"邱佳冷不防又问道。
"恩,还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看起来你也不小了呀,有二十多岁了吧?"
"啊,这个…"
"哦,我知道了,因为这里是乡下哦,你长得这么好看,却找不到和你相配的人,所以你就一直做单⾝女性,是吧?"
熏姐姐咯咯地笑起来,点着头说,恩,有道理。
"那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男朋友吗?"邱佳从床上坐起来,歪着头继续盘问这个在她眼里有点神秘的熏姐姐。
"秋秋,你醒了?"
邱佳妈妈和表舅妈、表舅舅,还有一大串亲戚都跑来了,看到邱佳好好地坐在床上和熏姑娘说话,大家都很奋兴。邱佳感到很遗憾她要被妈妈带回去了,她出门的时候,回头问熏姐姐,"我明天来玩可以吗?
"可以的。"熏姐姐肯定地回答她。
第二天邱佳一觉醒来都快11点了,她起床一看,大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都把她遗忘了,妈妈也不见了踪影,肯定又去哪个亲戚家了。
乡下的亲戚太多了,邱佳来了两天也没全部都认过来。
邱佳嘟了一下嘴巴,去厨房找吃的,表舅妈正在做饭,看到邱佳,就笑着说,这傻丫头才起床啊,到底是喝醉了哈!
旁边串门来的亲戚和邻居们都哗哗地笑了起来,笑得邱佳心里有点惆怅起来。
想不到,到这南方的乡下来度寒假,也会被人当作是傻里傻气的女生而遭到嘲笑,这和她在学校里的遭遇没什么两样喔。
她揭了大锅的盖子,摸出一块凉凉的红薯,"啪嗒啪嗒"地走出了表舅家的院子,一径地朝前走着,走了大约100米远,却又茫然地停住了脚。
"哎,"她拉住一个晒得像洲非儿童的小男孩,问他,"你知道不知道熏姐姐的诊所怎么走?"
"你说的是熏姑娘吗?就在邮局里面那条巷子里。"
乡下的小男孩,说话的口气老气横秋,像个大人一样。
邱佳笑了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两个果冻递给那小黑孩,他迅速地把果冻抓在脏兮兮的手中,冲着邱佳咧嘴一笑,露出⻩⻩的两颗大门牙来。
"喂,小弟弟,该好好刷你的牙齿啦!"邱佳拧了一下小男孩的脸蛋。
当邱佳绕过邮局,走进那条细细的巷子的时候,仿佛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她无意间回头,见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生,他的头发映在早晨的阳光中,反射出一点金⾊。
看见邱佳回头望他,那男生对着邱佳微微地笑了一下。
邱佳牢记妈妈的教导,不敢搭理比她年龄大的陌生男生,便迅速地转过头来,心里却忍不住好奇地猜测起来:他看起来⼲净而清慡,不像这里的乡下人哎。
"熏姐姐——"邱佳看见了诊所大门,隔了老远的距离就大声地叫起来。
邱佳三步并作两步跳进诊所里,看到熏姐姐正坐在桌前替一个小娃娃看病,那个小娃娃被妈妈抱在怀里,呜呜地哭着,熏姐姐一手拿着听诊器,一手摇着波浪鼓在逗着小娃娃,小娃娃不哭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抓那个小鼓。
邱佳歪着头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幅动人的画面。
只要看到可爱的小娃娃,邱佳就忍不住満心地喜欢,她有时会憧憬自己长大以后,有朝一曰和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生相爱结婚,然后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对于她来说,这真是令人激动的未来啊!
小宝宝看完了病,手摇着波浪鼓,嘴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邱佳跑过去逗弄着宝宝,忍不住"啵"地亲了宝宝一口。
熏姐姐向宝宝的妈妈交代完了事项之后,才顾得上招呼邱佳:"秋秋你来了?"
邱佳看到熏姐姐的眼光越过了她,投向了诊所门口的方向,也不由得扭过⾝子,她看到刚才那个穿白衬衣的男生,此刻正安静地站在诊所门口。
宝宝妈妈抱着宝宝离开,那个男生向前走了一步,很有礼貌地问道:
第33节:姑娘是不是收徒弟了
"请问这里是柄先生和熏姑娘的诊所吧?"
"是啊,你是从外地来的吗?"熏姑娘双手揷在白大褂口袋里,也很有礼貌地回答着他。
那个男生听了,长舒一口气,他说,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你是来看病的吗?病人在哪里呢?"熏姑娘问道。
当然她看得出,他不是病人。
"病人…哦…她,没有来。"男生沉昑了片刻说。
"哦,这样。"熏姑娘并不奇怪,她在桌前坐了下来,取了一本新病历,并指着病人坐的凳子,让男生也坐过来。
邱佳靠在病床边上,专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为什么,她对这男生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心。
熏姑娘问:"病人姓名、年龄、性别、职业?"
男生:"她叫智恩,女,年龄18岁,职业么,生学。"
邱佳心想:智恩?像是韩剧里的女主角名字哦。难道,是他的女朋友吗?他的面容带着清淡的忧郁,或许是因为女友病了吧?真不容易啊,为了自己爱的人,千里迢迢、寻寻觅觅地来到了这里…
熏姑娘:"什么症状?"
男生:"恩…她受了打击,病了,认不出任何人,也不记得我了。"
邱佳讶异地看着他,只见他垂下头来,似乎更加悲伤了。
熏姑娘也把目光从病历上转移到了他⾝上,只见她微微地蹙着眉头,然后问他:"是…什么病呢?医生确诊了吗?"
男生点头:"是,确诊了,精神裂分。"
熏姑娘:"哦,是这样啊…"
男生抬起头,语气变得急切起来,他说,熏医生,我知道你也曾…你的病是柄先生治好的是吗?
邱佳再次惊讶不已,她看看他,又看看熏姑娘。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熏姑娘站起⾝来,冷冷地说,"你还是请回吧。"
男生有点无奈地站起⾝,他注视着熏姑娘的眼睛,平静地说,好吧,明天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他从邱佳的⾝边走了过去。
诊所不断有人来,熏姑娘说不上手忙脚乱,却也没怎么歇着。邱佳很乖巧地替熏姑娘拿东拿西的,有人见了,居然认真地问熏姑娘是不是收了徒弟了。
熏姑娘笑着说,她是我妹妹呀。
表舅家的孩子上门来喊邱佳回去吃饭,邱佳这才和熏姐姐告别。
走在路上,邱佳一直都在想那个穿白衬衣的男生:他说是自己从外地来的,那他怎么没有行李呢?他刚才说熏姐姐也曾得过病,难道,就是他的女友得的那种"精神裂分"?熏姐姐对待病人都很有礼貌的,为什么突然对他那么冷淡呢?
"哦,我知道了,"邱佳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一定是他暴露了熏姐姐的隐私,所以她才那么生气的吧!"
才7岁的表弟看着邱佳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什么,然后又猛打自己的额头,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他觉得这秋秋表姐真的是很好玩。
"哎,那个是不是他啊?"忽然,邱佳又指着前面的一个背影碎碎念起来。
表弟顺着秋姐姐的手望过去,见有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大哥哥正坐在水库边,"秋姐姐,那个哥哥是谁啊?你认识他呀?"弟弟问。
只见邱佳低低地叫了声:"糟糕,他想跳水库!"
接着,表弟看到秋姐姐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揪住那个哥哥的白衬衣,然后那两个人一起头朝后倒在了地上。
表弟也甩开脚丫"啪嗒啪嗒"跑了过去,他只是怀着看热闹的心理。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女朋友病了,你死了,谁来给她治病啊?啊!"邱佳还坐在地上,就对着那个男生严厉训斥开了。
她的头发上沾了一些草,显得乱糟糟的。
表弟习惯性地含了一根指头在嘴巴里,站在一旁看秋姐姐和人吵架。只见那个哥哥⾝上⼲净洁白的衬衣背后,已经沾上了泥巴。
他也坐在地上,用手揉着后脑勺,一脸雾水地听着邱佳的训斥。
邱佳"噼里啪啦"地说完了,他才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秋姐姐刚才说你要跳水库寻死!"表弟看到了邱佳一脸短路的表情,便拔下了嘴巴里的手指头,勇敢地走了过去,响亮地回答了哥哥的疑问。
"跳…跳水库?"男生瞠目结舌地看着邱佳,"我⼲吗要跳水库啊?"
"因为你的女朋友病了,她已经不认识你了,还有,熏姑娘拒绝给她治病啊。"邱佳耐心地启发他。
"啊…"男生说。
"自己爱的人站在面前,居然把你当成了陌生人,怎么能不难过呢?"邱佳坚持地说。
"是啊,当然了。"男生的脸⾊变得灰白起来。
"而且辛苦打听到了医生这里,却遭到了拒绝,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邱佳语气悲凉地说。
男生看着邱佳,张了张口,然后指着水库说,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说服我跳下去,对吧?
"啊,不是啊!我这么说,可不是让你跳水库哦!"邱佳猛然醒悟过来,连忙又是伸手拽他的服衣又是冲着他用力地摆手。
男生看了邱佳一会儿,好象想笑,不过到底没笑出来,他只是说:"谢谢你!"
邱佳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笑话?
"我姐姐救了你一命哎,你最好送给她5块钱。"表弟"扑通"坐在邱佳⾝边,不客气地对那个男生说。
"啊?我的命只值5块钱啊!"大哥哥拉了拉表弟的招风耳朵,不平地说。
邱佳哈哈大笑起来。
男生友好地对邱佳说,你好,我叫何夕。
邱佳说,你叫我皮卡丘就可以,这是我的绰号,我喜欢的一个绰号。
男生微微地笑了,不过语气似乎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