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这一天的早晨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至少,在三十秒钟前还是这样。
“啊…哈…”容熙真的以为眼前一切的一切都一如往昔,直到打着哈欠伸着懒,胳膊碰到了躺在身旁的“他”的头发,直到看到了他赤的膛。但是…
“啊,啊,啊,妈·呀!”
容熙一边低声惊叫,一边从上猛然起身,呆呆地望着旁边睡着的“他”才发现自己枕了一晚上的并非平的枕头,而是这个人的胳膊。
“难道,我是在做梦吗?”
容熙希望眼前这种难以置信、荒唐至极的情景只是梦境,最近她实在是太疲劳了,所以就冲着自己的右脸用力扇了一个耳光。
然而…
“哎呀!”
面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人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容熙必须承认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和好像同样是一丝不挂的他一起睡在自己狭窄的单人上了。
“老天爷啊,菩萨啊,孔老夫子啊,耶稣啊,妈妈啊,爸爸啊,这…这怎么可能嘛…”
容熙呻一般地自言自语。
人生二十八年。
虽然,她以前并不是从来没犯过错,而且酒后失忆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
我敢发誓,光着身子,从和一个男人同睡的被窝中醒过来却绝对是第一次,而且世界上的男人多的是,为什么我就和这个人睡在一起了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会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容熙自似的胡乱敲打自己的脑袋,用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怒视着身旁,盯着造成这一切不幸的元凶那副天真而又可憎的鬼样子。此时,他还沉醉在梦乡之中…
容熙注视着泰然自若睡大觉的他足足有三十秒,陷入了沉思。
无论自己昨晚怎么喝高了,也绝对没有道理心甘情愿地和这小鬼做出这种事情啊!
我敢向老天爷,向菩萨,向孔老夫子发誓!
我还要向知道这些后会气晕过去的爸爸和会揪光女儿头发的妈妈发誓!
“如果是这样,那造成这一切的一切的原因就太简单了,一定是这小子侵犯了睡的我!”
容熙下了这样的结论后,开始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喂!这是怎么回事啊!啊!明善宇!你赶快给我起来!我叫你起来啊!你这个强··犯!”
明善宇的耳膜遭遇了女人声嘶力竭的高喊声,身上又吃了雨点般的拳头,躺着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在起身的同时,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下来,自然地出了赤的上身,虽然看起来有点瘦弱,但是看起来苗条而又结实。
容熙注视着他,愣了一下,但是随即意识到现在并非欣赏这个男生体的时候,就把头转了过去。
善宇还没睡醒,一时间无法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发愣,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到容熙赤的肩和部曲线时,突然梦醒,瞪圆了眼睛。容熙发现他在盯着自己,急忙用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
“大婶…啊,不,不是…姐姐…”
刹那间,容熙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她和眼前这个变态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已经不知不觉有两个月了,可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变态开口说话。
“原来他并不像镇宇说的那样,是个哑巴。”
可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不管他是不是哑巴,不管他赤的膛是不是比想像的更纤瘦,这些都不重要,还有远比这些紧迫的事情,一定要惩罚害得自己成了这副模样的坏蛋!对,就是这个!
于是,容熙“啪”的一声,狠狠扇了这个凶残可恶的强犯一记耳光,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都是你!都怪你!你说啊!现在怎么办!”
善宇一大早莫名其妙地吃了耳光,也变得面凶光了。
“你这个大婶真是烦死人了!昨晚是谁又哭又闹纠不清啊?!”
大·婶!
听到对方清清楚楚地称自己大婶,容熙在一瞬间就舍弃了所有的羞涩,她不再理会遮掩自己部的被子什么的,抓起旁边的枕头用力打善宇的脸。善宇忍了容熙三下,当容熙第四下用枕头打自己的脸时,他忍无可忍地抓住了容熙的手腕。
结果容熙赤着身体被善宇紧紧抱住了,酒醉的时候无可奈何,可是神志清醒时绝对不可以这样,容熙惊慌失措,可是这个孩子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她怎么挣扎仍然动弹不得。
最后容熙的声音从大吵大闹变成了悲从中来,突然哭了起来。坚守了二十八年,也是为爱恋许久的镇宇坚守的贞竟然毁在了这个小鬼手里,怎能不令人万分恼火十分难过呢。
善宇怕再挨打一直握住容熙手腕,现在看到她突然哭了,顿时手足无措,下意识地松了手,然而容熙却“呜呜,哇啊”放声大哭起来。善宇趴在上,心情复杂地盯着肩膀一耸一耸哭泣的容熙,他想抚摩她的白皙背部,安慰难过得哭个不停的姐姐,可又担心这样就不是枕头打,而是刀子飞了,所以仅仅是用被子盖住了容熙赤的身体。
“你看,大婶,啊,不,姐姐,昨晚的事情虽然后悔…嗯,这件事我也有点…”
男生说着说着,深深了一口气。
“他妈的,该死!我最烦女人哭了!”
容熙用哭红的双眼怒视着这个现在还想安慰自己的坏家伙,但是这小子却不在意容熙的怒目而视,继续慢悠悠地说话,火上浇油。
“你说是强?!以后绝对不要再用这种可怕的字眼了!昨晚怎么说也是双方同意后你和我一起做的事情啊!现在不仅是你,我还后悔呢!”
“后·悔?”
听到孩子厚颜无的话语,容熙的眼中电闪雷鸣一般。被善宇侵犯的她才有资格后悔,明明就是他强暴了自己,至少她的常识告诉她是这样。
但是这个厚颜无的小男生挑战似的与容熙对视,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别无中生有了!昨晚的事情是失误!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虽然容熙没有放弃打死这小子的念头,但是不知怎么的,看到善宇坚毅的眼神,她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下意识地回答道:
“…好吧。”
她回答的同时,善宇拾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衣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了容熙自己,房间里四处散落着昨天两个人一起喝酒后留下的啤酒罐,好像是昨晚的物证一样。如果不是身旁捏皱的枕头,如果不是现在自己用被子罩住的这副鬼样子,容熙也许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刹那之间,容熙觉得自己很不幸,低头哭泣,喃喃自语:
“嗯呜呜呜…明镇宇,这个坏家伙…你干吗把弟弟托付给我就走了,明镇宇…这个坏蛋!呜嗯嗯,呜呜。”
镇宇两个月前把那孩子带来的时候,容熙可是做梦也没想到两个月后自己竟然和这个小鬼会做出这种事,那时候要是不管镇宇多么恳切地请求,自己都拒绝的话…该多好啊…容熙继续哭个不停,眼泪也不擦,眼睛红肿,嗓子沙哑,直到哭得筋疲力尽,在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间里,趴在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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