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83

　　这对儿扔进汉江也不解恨的混蛋。^接一下电话，能把你累坏！发送几个文字过来，能把你的手指头弄断呀！。，没有事可做，只会睡大觉的家伙！最后一句是说江炫的。等着那家伙的电话和那丫头片子的‮信短‬，我终于累得睡着了。

　　我作了梦国的旅游以后，又挠着头皮，擦着口水起来了。

　　"喂，田海娜！起来吧！"

　　是烦人的⿇雀的亲姐姐——贞喜丫头的声音…

　　"呃，来了？"

　　贞喜不声不响地爬上我的床上来了。…该死的丫头。^

　　"把袜子给脫掉再上来！"

　　穿着袜子上床！这坏心的丫头！。^

　　"放心吧，因为太热在学校就脫了袜子的。"

　　"那么你是光着脚走来的？"

　　"嗯，不说太热了嘛。"

　　脏丫头。可是，一想，像我这样用几天没洗的头发，差点儿让许多人窒息而死的人，说这个话，实在是有点讽刺。所以，没再说话。我不作声，随我也不作声的…跟庇虫陈贞喜。^

　　"喂，陈贞喜！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挺能咋呼的吗？"

　　我的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这丫头！朋友也应该以礼相待啊！。^

　　"喂，陈贞喜，⼲什么打我！。"

　　"…"

　　我见到一言不发、很严肃的贞喜的表情，就没再多说。

　　这样…时间过了很久…。

　　"…陈贞喜，实际上你是为了吃晚饭，所以一直在这儿的吧？^"

　　见我们家吃完饭了，就起⾝要回家的贞喜丫头，我自然的想到这可能性。

　　"什么呀，我只是坐着，你们让我吃饭我就吃饭，又到该回家的时间了，就要走的呀。"

　　这人是刚才还像是自己一人背着世界上的一切苦闷的愁眉苦脸的人吗？。^

　　"^呃，呃，呃，你现在就走啦？"

　　我不声不响地给她开了我家的大门。

　　"你是怕我在你家‮觉睡‬，所以给开门的吧。"

　　"不走哇？"

　　"走了，走！对了，喂，那个海林上哪去了？"

　　"问海林⼲什么？"

　　"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没见着他的面。"

　　"什么时候海林这个时间在家里了？"

　　"那个什么，'讨论世界'还是'讨论院子'什么的时候，不是在家过吗？"

　　"啊，是'讨论时代'吧，嗯，那时给他钱让他出去，他也不会出去的。^"

　　"海林他不会真的想成为国会议员吧？"

　　"你说什么这么严重的话呀，那样会出大事的！。！"

　　说着推了一下贞喜丫头。贞喜丫头一抓住我的手就‮劲使‬儿拽着。^

　　"你⼲什么？"

　　"你送我到那儿吧。"

　　这人有⽑病啊？

　　"凭什么？你哪里好看哪？"

　　"呀啊！送送嘛！"

　　"不要！_"

　　看着非常坚决地回答的我，贞喜自言自语。

　　"我知道江炫在哪儿的，可既然你这样，我就…"

　　我不知不觉地已经站在贞喜丫头的⾝边了。

　　"走不？"

　　"嗯。"

　　一拖一拖地迈着步子，和贞喜走向我家附近的休闲场所。

　　"喂，田海娜。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听到贞喜的话，转过头一看…

　　"你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这儿的？"

　　"刚刚。"

　　"好快啊，像猴似的。"

　　"快过来坐下吧。"

　　"⼲吗？"

　　"…说说江炫…"

　　不知不觉地已经坐下的我。

　　"你知道江炫在哪儿吗？"

　　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快速地‮入进‬状态过。

　　"嗯。"

　　"…在哪儿…"

　　"汉城。"

　　"汉城？去那儿⼲什么？"

　　"嗯，听铎选说…澳洲的江炫的表姐今天到，所以昨天晚上就去了汉城接她。"

　　不知不觉地放心了。因为这小子还活着呼昅。可是这丫头是怎么从铎选那儿得到这消息的呢？不！那蜗牛是怎么知道江炫小子的下落的呢？

　　这些，我都想知道。

　　"是吗？在澳洲的表姐…是海外派呀。"

　　"嗯，听铎选说是长得非常漂亮。"

　　为什么说那么一句话呢。=-=^我一言不发地坐着。

　　这样，贞喜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几分钟之后…开始跟我说话的贞喜：

　　"…海娜。"

　　"嗯…？"

　　"…我…觉得，你和江炫其实很相配。"

　　"…你…怎么了？你最近需要钱哪？"

　　"我不是开玩笑，认真听好了。"

　　认真起来的贞喜的表情，让我感到很不安。

　　"…怎么了…突然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

　　"就是没什么呀。"

　　"^你到底怎么啦？江炫出什么事了？"

　　默默地看着我的贞喜：

　　"…就看你怎么做了。"

　　瞬间，贞喜的那一句话让我当头一棒似的。

　　"…什么？"

　　"田海娜，就看你怎么做了。结果是有可能笑…也有可能哭，看你怎么做了。"

　　贞喜就留下这一句话，起⾝回自己的家了。我仍然坐在长椅上想着贞喜说过的话。

　　"…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未来的幽默大师，有可能逗那小子笑啦…可是不可能让他哭的呀T。，T这样，我担着心，看着天空。

　　"…啊，这么大的月亮啊。"

　　观赏着大而圆的月亮时…突然，有乌云遮住了明月。分明…刚才还没有一点云的天空…突然间，那云是从哪儿出现的呀…？那一片云忽然让我感到不安。

　　我好一会儿注视着乌云遮住的月亮，和月亮周围的小星星聊聊天（？），时间过得很快。

　　"啊呀，我明天还得上学呢。"

　　我努力打发着不安的心情，慢慢地起⾝，用力地拍打庇股上的灰。（神经质的。－_－）

　　"…上哪儿去？"

　　旁边传来了某人的声音，我迅速转过脸去。

　　"再坐一会儿吧。"

　　正坐在长椅上搭着二郎腿的田海林小子。

　　"什么时候开始在那儿了？"

　　"刚才贞喜走之后开始。"

　　"哪，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是傻子啊。"

　　"^"

　　"开玩笑的，我刚才去了超市。"

　　"去超市⼲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向我伸出装了很多东西的袋子。

　　"这是…什么？"

　　"是我喜欢的呀。"

　　"'讨论时代'的带子？"

　　"不是那个。"

　　"不是那个，是什么？女人？"

　　"找死呀？。^"

　　"啊，那是什么？！"

　　"笨蛋！是雪糕！"

　　说着，海林从袋子中取出雪糕。

　　"啊，雪糕！嘿嘿！还有我的吧？"

　　"怎么可能。"

　　"^你还是个哥哥吗？"

　　"骗你的，有你的份。给。"

　　我迅速地抢下了那家伙手中的雪糕，看到我这模样的海林：

　　"你知道刚才你那模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

　　"我刚才明白了野猴子是怎么抢香蕉的。"

　　野猴子？！^

　　"什么！"

　　"啊，丢人！你到哪儿也不要说是我妹妹。"

　　"^"

　　"快把头转过去，雪糕都没味了。"

　　你那过分坦白的模样，真担心你能不能成为国会议员。^那小子的性格明摆着，一旦发起火来，哪管他是国务总理啊，都会一起骂的小子呀。

　　"开玩笑的。喂，田海娜，我们吃完了雪糕再回去吧，啊？"

　　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

　　"哎！冷啊，回去吧！"

　　"啊！再等一会儿嘛！"

　　"不！_"

　　"那还我雪糕。"

　　"…你千万不要那么活着。"

　　"你才不要那么丢脸地活着。"

　　我不丢脸，只不过忠诚于自己的本性而已！。^哪怕多吃一个，也得争取的我的本性…。

　　"喂，快坐下吧？"

　　听海林的最后一句话，我就默不作声地坐在了那小子的旁边。我们吃完雪糕之前，连一句话都没说，那小子和我都只是遥望着天空…。

　　望着月亮好一会儿后，才感到…和刚才不一样，月亮好像是不安地吊在天空。

　　那边的那楼房大厦也即将垮塌下来似的。那边漫步的一对儿恋人也像是即将会分手似的。正在我⾝边的海林也是…一会儿就…向后倒地似的。（－－实际上，这是我的琊念。－－）…反正，从我听了贞喜的那一句话开始，心情…很不平静，很不舒服。…到底…有可能笑，也有可能哭…是什么意思…。

　　84

　　学校。出门时明明是黎明一样的大清早，可到学校时，才勉強避免了迟到。

　　我也没想到仅有两个星期没坐‮共公‬汽车，就忘记了乘过2年多的‮共公‬汽车。

　　悄悄地坐到座位上，先来到的贞喜用胳膊肘碰碰我…久违的贞喜有力的胳膊…。

　　"来了？"

　　"嗯，呵呵呵…。_"

　　"喂，和朋友们好好打招呼吧，大伙都很关心你呢。"

　　"真的吗？"

　　"真信？怎么可能。"

　　贞喜的一句话，让我感到很失望。

　　"逗你的，老师可担心你了。"

　　"我只会被骗一次，不会被骗两次。"

　　"这是真的。"

　　"…嗯…是吗？"

　　"又上当了。"

　　我举手准备打她后脑勺的瞬间，吐噜噜…教室门打开了，有位非常熟悉的人进来了。

　　"海娜？今天来了？"

　　"呃！您好，老师。_"

　　我没有立刻站起来，只是抬了一下手。老师来到我⾝边。

　　"终于来上课了，胳膊好些了吗？"

　　"嗯，好了。"

　　"上回我去看你…？"

　　"上回什么时候？"

　　"那个…我不记得准确的时间，反正，去了没见着你呀…"

　　见着了才怪呢，到旁边的病房串门、出去玩的时间比待在病房还久呢！。

　　"哈哈…是因为，我常去拍x光片的吧。"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在贞喜那儿听说过了吧？"

　　"听什么？"

　　"明后天，去郊游的事。"

　　"听过！_"

　　"是嘛，你的胳膊已经完全好了吗？如果去玩的时候又…"

　　"不会的！放心吧！"

　　我的有力的回答，让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啊…哈哈哈，啊，我的意思是我会老实地坐在一旁的。^_^"

　　这才正常表情的同学们。

　　老师出去之后，开始了第一节课，我和贞喜头顶着头‮觉睡‬了。第二节是国语，我的特长呢！学的是基础知识。第三节是英语。我在心中唱着我的主题曲ABC颂。第四节课是汉语课，不能打瞌睡，所以只好听课了。

　　就这样到了中午。…我们去附近的长椅上坐下…。

　　"…喂，田海娜。"

　　贞喜，我吃面包时不要跟我说话。^

　　"哦？什么？"

　　"你快把面包咽下去吧。"

　　咕－嘟。

　　"…⼲什么？"

　　"没什么。"

　　该死的丫头！=0=^

　　我又开始啧啧咂咂地吃起了面包，看我这样，贞喜转过脸去。世界上的贪吃鬼都和我们是一样的吧。就那样狼呑虎咽地吃着。

　　"海娜…"

　　"我回答你的话，你又会说'没什么'吧？。"

　　越吃越觉得奶油面包中的奶油很少，所以本来就来气，她又那么说，我用很不耐烦了语气应了一下。见我那模样贞喜…

　　"没什么，吃你的面包吧。"

　　"嗯，可是这个面包里奶油也太少了，这样就失去奶油面包的真义不是嘛！_"

　　"呼…，是呀，下回再说吧。"

　　小声地自言自语的贞喜。

　　"什么下回再说？"

　　"我和渲锦…"

　　贞喜像是想说什么似的，可恨的是不给我们一点面子的铃声！

　　只好进教室听课了。在中午时间不休息说着这话，够累的嘛…所以又‮觉睡‬了。

　　放学了，贞喜和我一起走出校门。

　　"喂！走吧！"

　　拽着我说话的贞喜，真是个大力士呀。

　　"…上哪去？"

　　"上街！_"

　　"上街⼲什么？"

　　"为迎接你出院，准备了几首歌…！"

　　"…我不听行不行？"

　　"。^"

　　你以后千万不要突然变脸，很吓人的。

　　"知道了！去！我去！"

　　"OK！_"

　　贞喜看上去很幸福。我就和在幸福中挣扎的贞喜一起走向久违的街里。

　　哈哈哈！真的好久没来了！我们的街！我们的地盘！_

　　啦，啦…啦啦。我们像在‮试考‬中得満分的孩子一样。哼着小曲，阔步走在大街上。我觉得好像所有的人都避开这样的我们似的…。走得很欢快的贞喜，转过⾝问我：

　　"喂，田海娜！什么时候去练歌厅呢？"

　　实际上我一直拖着这个事。因为，上次在练歌厅里那样没面子地受了侮辱，还能想去嘛！。（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唱了Let'sgo。）

　　"过会儿吧，先吃饭！"

　　"吃什么呢？"

　　"饭。"

　　听了我的话，贞喜沉默地瞪着我。

　　"怎么了？怎么那样看我？。"

　　"吃了一曰三餐，还不够，还想吃吗？"

　　"嗯。"

　　"服了你了。^"

　　"什么？。^"

　　"没什么。"

　　我们这样穿梭在大街小港。这样，走着走着路过面包房…突然想起那中午吃过的奶油面包。…然后连续回忆起…

　　"是啊，贞喜…那时（中午）你想跟我说的是什么？"

　　"啊，那个…我和…渲锦…"

　　贞喜像是就等着我问似的迅速回答…贞喜刚要说的时候…

　　"呃，海娜姐姐！"

　　又给打断了…该死的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