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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孙:法曲献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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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景亭梅次草窗韵

  王沂孙

  层绿峨峨,纤琼皎皎,倒波痕清浅。过眼年华,动人幽意,相逢几番换。记唤酒寻芳处,盈盈褪妆晚。

  已消黯,况凄凉近来离思,应忘却明月,夜深归辇。荏苒一枝,恨东风人似天远。纵有残花,洒征衣、铅泪都。但殷勤折取,自遣一襟幽怨。

  【赏析】

  全词借南宋都城临安聚景园梅花,挽合今昔盛衰聚散情景。上片以追忆的笔调写梅花盛开的美景。“倒波痕”从宏观瞻望的视野展现了“千树西湖寒碧”的繁盛景象和梅枝横斜,倒映澄澈清浅之湖波的俊逸风姿。“过眼年华”五句辞意顿折,点明层绿纤琼之景乃昔日盛况,而今“几番换”再重逢,当年梅花清幽动人的意韵已化为“过眼年华”;当年朋友们“唤酒寻芳”醉酒赏花之地,千树梅林已如盈盈佳丽褪去残妆,一片黄昏迟暮之状。词人以“过眼”二字勾连今昔,借梅花盛衰深寓时世沧桑,故国沦亡萧瑟之感。下片就聚景园梅花的今昔对比,发故国兴亡之思。首先追忆先朝盛事,接着怀念故友,最后以折梅自遣,貌似归于雅正,实则感慨愈深,只是无望之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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