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滛娃蕩妇
在姐姐和雪儿的肯首下,来到广场对付后真,至于王狄、紫雀、碧龙则分头去救人。想想也觉好笑,今魔门算是真的土崩瓦解,但众派方面也好不了多少,无数弟子死于魔门之手,元气大伤。剩下来的,就是这个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家伙了。
气劲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在众人眼难辨的极速之中,一转眼间已换了不下百招了。
王宇逸心中稍定,有韩瑜这种绝世高手在,加上众人的力量,要将这怪物击倒应该不是难事,他留意不到的,却是韩瑜神情的变化。
每一次击,韩瑜的眼神便添了一分戾气,攻击也变更狠更狂。当他不得不弃用万花功,而以纯气与后真全力对攻时,火毒就会再次在他经脉中释出。
渐渐延至他的全身。后真忽地一退,往后飞跃,目光中出一奇异光茫,罩定了韩瑜。韩瑜神情一动。
渐渐被火毒占据的心灵在牵引下,竟大叫一声,一掌朝后真击去,岂知这一招去势太强,自己也被反震而来的劲力撼动经脉,往后倒退了一步。
后真身影一晃,轻松避开他雷霆万钧的一掌,身体诡异的在空中变速,击向失了势子的韩瑜。
就在这刻,广场的入口和被王宇逸等炸开的口处,响起了一阵悠扬的萧声和琴声。是姐姐的萧声、梦弥的琴声!最教人惊讶的,是两女初次以内力迫出清音时。
那节奏出奇的合拍,抑扬顿挫间,配合得完美无暇,也因为效果倍增。姐姐喜欢在他练功在旁奏曲以宁其心神,梦弥也是一样,声音传来,不但韩瑜的心灵再次清醒平静下来,也令后真的进击滞了一滞。
韩瑜一声长啸,两掌往前猛推,掌心释出一道强大无比的刚烈气劲,将后真的身体重重包围,就像许陵刚才所受的一击一样,纯无极!
后真全身剧震,所有真气在同一时间被消弭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的骨骼像要被狂猛无比劲炸开似的。
但他毕竟魔功深厚,竟能在纯气破体而入的一刻,跳出韩瑜的力场,飞出众人的包围,直扑藏着侯龙飞身体的密室。
韩瑜回过头来,望的不是全数呆立的众派人物,而是姐姐和梦弥,向两女微微一笑,紧追着后真去了。
后真闪到侯龙飞的身体旁,运起最后内力,立即施起魔门一项最高深的法门“移心法”一种可以将精神传移到受术者体内的巫术。
这是他的第一次尝试、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就在他眼中的奇光闪至最盛的一刻,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身上只剩一成功力的侯凤舞闪到边,凄然笑着。
说道:“这样你就无法得逞了。”玉手中的短剑一闪,刺进了侯龙飞的心脉所在!后真又惊又怒,正要一掌将她击死,韩瑜已闪电扑至,在他回身还击的一瞬间,先一步一掌击在他的额角。
“砰!”的一声,这魔人头骨爆裂,整个人往后便倒,当场身死。侯凤舞看着哥哥前不断出鲜血的伤口,忍不住“哇”的一声,伏在哥哥尸身上哭了起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王狄、碧龙、紫雀同时涌至,前者叹了口气,什么杀己之仇,这一刻都似已不复重要。后者则是一阵黯然神伤。十多年的痴恋,最终竟如此亲手画上句号。
那能不教人叹息呢?许陵和几个曾经横行天下的采花贼竟然都是后真的弟子,这是最教他们惊讶的事实,如不是许陵身上的纹记,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韩瑜闪身而出,来到广场,出乎意料的,是王宇逸和宇倩兄妹,不理众人惊讶的目光,公然的拥吻起来,既已下了决心,又需要犹豫什么?谁看见了又如何呢?一把娇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哥!”
韩瑜回过头来,向美丽的妹子笑了笑,也将她拉入怀中,痛吻起来,眼角处却见到梦弥和姐姐,正以相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一个责备中带娇嗔、一个温柔中带热情。
***侯凤舞凝望眼前熊熊烧起来的木棺,王狄立于她身后。碧龙和紫雀则负责将其余的门众解散。这对师兄妹合作惯了。
应付许陵如是,以后的亦如是。碧龙很清楚凝霜的心意,并不含糊,拉了紫雀便走,以他的身手,要到那里去都不是问题。魔门真的完了。
但斗争将仍是没完没了,这是人的无知,还是人的本能?死去了的韩琼、侯龙飞。向紫烟、韩瑜、还有他王狄,无论魔门名门,不也是一个个的被出卖,一个个成为斗争的牺牲品?侯凤舞一直没有说半句话,神情平静。
王狄心中不由对这位魔门圣女有了新的印象,昨天他看着她将侯龙飞的尸首细心细意地洁净后,又费尽心机地为兄长粉饰棺林。
那一刻的她,只像个痴恋着哥哥的妹妹,那里像个心狠手辣的魔女?直到现在这刻,她脸上脂粉尽去,一身纯白的素服,长发也没作任何粉饰,竟有种出尘的美态,与向紫烟、凝霜等相比亦毫不逊。
王狄看着她将哥哥的骨灰收进一瓷瓶之中,道:“你有什么打算?”侯凤舞苦笑地道:“你是否觉得我的种种作为都很可笑呢?到头来,却都只是一场空。”
王狄微笑道:“每个人生下来就只会追求自己所爱,侯姑娘又岂会例外?”侯凤舞默然片刻,忽娇笑了起来。
道:“王狄你不是和我有过肌肤之亲吗?为何忽然叫起侯姑娘了?”王狄耸肩道:“但你予我的感觉是:我不再认识你,跟那时的你换了人。对了,你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侯凤舞转过身来,望向他道:“你不恨我吗?我曾下手杀你,只是失败了而已。”王狄微笑道:“我既死不了,那你的罪名亦不成立,说到底我该是讨厌…不,是懒得找人报仇的那种笨人。”
侯凤舞轻轻道:“我真不清楚何者是笨何者是聪明了,或许,看见你总是一派悠然自得、了无牵挂的模样,你是更值得羡慕的人。”
王狄仰天笑道:“最值得羡慕的该是韩瑜那小子!天下美女几乎都尽归他所有,唉!可惜凝霜就是看不上我这笨人。”侯凤舞横他一眼,道:“凤舞比之韩凝霜、向紫烟她们又如何呢?”
王狄听得一阵砰然心动,眼神不自觉的落在她玲珑的曲线上,了一口咽沫道:“平分、各擅胜场。”
他曾与她有合体之缘,很清楚当她要刻意惑男人时,会是死人的精灵。目光却落在她手中的瓷瓶上,道:“可是…”侯凤舞玉手轻触瓶身,道:“我的希望已经没了,剩下来的只有回忆。”
王狄移了过去,欣然道:“也对,人的眼睛看的,该是未来的事才对。”侯凤舞道:“你的芳儿呢?不怕她反对吗?”王狄微笑道:“她不会反对的。”
侯凤舞白了他一眼道:“男人总是喜欢这么霸道吗?”“错了!”王狄严肃地修正道:“这是默契,由男女间了解而来的默契。”
二人对望一眼,同时笑了,一个由伤心里解、释怀的笑、一个是为自己幸运而笑,如此佳人,天下间再如何寻去?***桃花纷飞,一片落在碧潭上起阵阵涟漪。当年曾与韩琼游湖看花的向紫烟已不复存在了。
剩下来的是一个污秽的身体和一个破碎的心。如落花、也如柳絮,心头剩下的,只有茫然若失。
眼泪再次在向紫烟美目中滑落,就在这一刻,一道强而有力的臂弯从后面将她紧抱着,还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抱着我,紧一些。”她双手很自然地紧搂着这臂弯。
他身上的气味予她一种安稳的感觉,那纯是一种无助的女对男的依赖吗?两次被种下朱血内丹令她的内力大损,以继夜的凌辱,更是将她的自尊彻底摧毁。向紫烟站了起来。
回过头来,俯视着正以爱怜眼光看着她的儿子。“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韩瑜看着娘亲,叹道:“既然是可怕的回忆。那为何要把它重提呢?”
向紫烟轻轻道:“我不是要逃避,而是要克服它。许陵的确曾令我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在你的爹身上,我也从未体验过。”韩瑜听得大为惊讶,一向庄重的娘亲,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将男人在上的本领比较起来,道:“可当时娘亲不是身中内丹吗…”
向紫烟平静地道:“虽然如此,但我当时是清醒的,我很清楚,也很明白为何自己身体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娘亲是甘心情愿地被他污辱的。”
“娘亲…”向紫烟探手解开自己的衣衫,道:“娘亲己不再是什么紫烟仙子,而是一个娃妇,瑜儿是否会鄙视我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