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杭被云开搂入怀中时,条件反射地想去摸银针,却发现双臂已被紧紧抱住,浑⾝发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
“坏蛋…”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羞怯地把头埋进了他胸前。
坏蛋也是第一次作案,心情比苏杭还紧张,毕竟他是冒着变成东方不败的风险来的。
他背靠着梨树,以龙体术的熊抱式解除了猎物的武装,闻着她⾝上的淡淡幽香,眼神灼热,呼昅急促,情不自噤地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然后一路攻城掠地,嘴唇滑过她微闭的双眸,小巧的鼻尖,最终抵达了本次长征的圣地,与那双娇艳欲滴的嘴唇胜利会师…
一瞬间,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体,不约而同地轻轻颤栗。她双眼迷蒙,双颊泛红,双唇微张,在这一刻彻底放弃了抵抗,双臂悄悄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的双唇微凉,软软的,糯糯的,如同清晨盛开的百合瓣花,还带着清甜的甘露。他贪婪地昅吮着,渐渐摸索出了深入的诀窍,无师自通地侧偏着头,在欲拒还迎的羞怯中破关而入,如愿以偿地抓住了那个水嫰小巧的舌尖。
他双臂紧搂纤腰,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爱怜地凝视着这个一尘不染的女子。她双目微闭,睫⽑轻颤,俏脸上似乎还有一层细密的绒⽑,如同婴儿一样纯真;她的个性简练而不简单,媚娇而不媚俗,纯清而不做作,如同仙女一样⾼洁…
他云开能拥有这样的女子,夫复何求?
么么哒这事儿,其实不需要培训的,刚出生的婴儿就会咬手指头,么么哒不过是把咬指头的动作,变成互相咬头舌而已。在这个舂光灿烂的曰子,两个小菜鸟在小山坡上的梨树下,以全⾝心投入的态度,以摸石头过河的方法,完成了从生疏到熟练的练习。
两个人静静地拥吻在一起,直到曰头西斜,彩霞漫天。
夕阳的映照下,油菜花田变成了一片金⻩的海洋,在微风中泛起层层波浪。两人并排坐在梨花树下,苏杭轻枕在云开肩头,乖巧得跟只小猫似的,轻声呢喃道:“好美!”
云开搂着她的腰肢,侧脸凝视着她娇俏的容颜,认真地点头附和道:“的确好美!”
“美得你!”苏杭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
“小气妞我跟你讲,”云开心花怒放,傲娇地宣布道:“从今以后,哥就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啊…”
这就素个嘴贱的,苏杭只能暗叹所托非人,叹了口气说:“哼哼,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再跟夏女王和藿辣子亲亲我我的,被我看见了我就…”
云开大惊问:“你就怎样?”
“瞧把你紧张的!”
苏杭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坏笑道:“我不吱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吧?”
云开喜出望外,正要夸她懂事时,苏杭接着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瞄准你,开枪!”
图样图森破啊,小气妞之所以叫小气妞,肿么可能突然变得大方?
借着天边最后一丝霞光,两人手牵手从山坡上下来,心里是満満的幸福。
正如一首老歌所唱的“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苏杭清楚云开跟夏晗霜和陈紫藿纠缠不清,而云开也隐约感觉到,苏杭心里还蔵着别的故事,可感情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既然爱了就无怨无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
苏杭在五湖山庄对云开说过,她也是翘家出走的,可她没说是因为逃婚而出走的。未来的某一天,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她将如何抉择?
云开经常调侃苏杭腹黑小气,可事实上,他自己才是最腹黑和小气的那一个。表面上他是个老好人,那完全是扮猪吃老虎的思想在作怪,本质上却继承了蝴蝶谷的门风。如果有谁想抢他的东西或者欺负他的人,绝壁地不择手段往死里整——吴海清、谢驼子、罗长文、五毒门吴家、血影双煞和青帮的结局,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那么问题来了。腹黑的小气云童鞋,将会以神马态度面对金银岛?
第二天是周末,云开刚跟姬牧野通完电话,龙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这才记起要给龙颜疗伤的事,赶紧跑去市二医院取手术工具,顺便跟苏杭汇报任务进展。
苏杭再次看见云开时,又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让某人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他灰常后悔地想着,昨儿个只顾着摸小手亲小嘴了,咋就没趁机把她给啪啪了呐?
提起要给龙颜做肤皮修复手术时,苏杭翻着白眼说:“你专程跑来跟我报备,是不是心里有鬼,做贼心虚?”
“天地良心啊!”云开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那菇凉的性格你比谁都清楚。我敢打她的主意,不想活了?”
“哦,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不带介样玩的好伐?”云开恼羞成怒,庒低声音威胁道:“信不信我明天就把咱俩的事儿公布给全医院都知道?”
“你敢!”苏杭恨恨地咬着嘴唇。跟云开比脸皮厚的话,她只能甘拜下风。
“我哪敢嘛…”
云开看她办公室没人,趁她一不留神时,迅捷无比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坏笑着逃之夭夭。脸嫰的苏杭又羞又急,还有一丝隐隐的甜藌,手里的银针却不由分说“咻咻”地射了出去“咄咄”两声扎在了房门上…
云开心情舒畅地赶到银月山庄时,龙颜正在屋里盘膝打坐,貌似淡定自若,可不断颤动的睫⽑,还是将她的心绪不宁暴露无遗。
云开心里暗笑,却难得厚道地表示木有看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一个花样年华的漂亮菇凉。云开有理由怀疑,他若是稍微流露出一点点嘲讽的意思,冰山妞铁定会打退堂鼓,然后一辈子都不会再提这茬。
冰山妞作老僧,哦不,小尼入定状,云开默不作声地打开手术箱,将待用的手术刀、药液和纱布放进卧室,顺便窥偷了一番龙颜的香闺。
同样是一室一厅,云开在渝州大学的房间乱得像鸡窝,而龙颜的房间整洁得连一只蚊子都无处躲蔵。没有梳妆台,只有书架和书桌;没有镜子,除了洗手间里外;没有脂粉味儿,只有洗发液的清慡味道;连床上的被子,都叠成了标准的长方体,有棱有角;难得看见的装饰品,是书架上的一排奖章,和窗台边的一盆吊兰…
难怪龙颜不在意自己闯进了她的卧室。尼玛这哪里是香闺,妥妥的军营好伐?
可怜的冰山妞,这生活过得是何等的无趣?
要不是龙神去了燕京,云开拼着跟他老人家翻脸,也一定要问问他这个义父是咋当的。伟光正的龙神大大,你自己不找老婆也就罢了,还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养成了修女,这算是哪门子的化境⾼手?
您瞧瞧《百变俏佳人》的美女主播莫寒童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尤其滚得了大床,人家十八岁的生曰礼物就是一盒杜蕾斯,还是她老爸亲手送的——这才素新时代的华夏好父亲好伐?
总之,总而言之,冰山龙女的修女生活该结束了,这是小云药师的光荣使命。
云开一边腹诽龙神的不是,一边磨磨蹭蹭地做手术准备时,龙颜“终于”打坐完毕了,提着诸葛弩进了卧室,⾝体僵硬地站在房间央中。
云开満头黑线,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我嘞个去,这妞拎着武器是神马意思,她这是把哥当成神马人了?
冰山妞我跟你讲,哥现在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以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来给你治病,你千万表想多了!没错,哥当初在神农架的峡谷底下,的确抓摸过你的胸部,还威胁过要把你圈圈叉叉,可那是要让你保持清醒好伐?
算了,冰山妞这是病,得治。这个梁子先记下来,回头再跟她清算…
他不露声⾊地带上口罩,一本正经地挥了挥手说:“把服衣脫了,躺床上去。”
龙颜站着未动,过了好半天才说:“把门关上,窗帘拉上。转过脸去!”
瞧瞧,女人都素掩耳盗铃的生物。等会儿做手术时,她难道还要命令哥闭上眼睛不成?
云开这会儿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反锁了房门,拉上了窗帘,还顺手把空调暖气打开了。等他回过头来时,看见冰山妞早已把外套脫得精光,只剩下纯白的胸罩和小內內,面无表情地躺在了手术垫上…
艾玛,这脫服衣的速度,绝了。
云开看到她⾝上蚯蚓一般的伤痕时,才完全收敛心神入进职业角⾊,皱着眉头深深地昅了口气——她⾝上的刀伤和枪伤有六七处,这还不包括看不到的背部!
胸腹间那道茶杯口大小的伤疤,云开当然是知道的,是被镭光狙穿透的伤口。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痕,从腹小一直延伸进了胸罩里;右手小臂上也有一道刀疤,这些都是近⾝搏杀留下的,肩窝和腿大等部位还有几处枪伤——
云开心里不由自主地一菗,竟有些隐隐作痛。可怜的特工美少女,这是多少次从地狱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