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失重宝 踩贼船 禅师遇救星
韵秋姑娘这话一出,韵晴姑娘芳心不噤一震!
韵秋姑娘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戈碧青的听觉是何等聪灵,已经听了个清楚!
戈碧青心中暗道:“晴姐姐这么美,秋妹妹一定也是很美的了!”
心中意念一动,便立即说道:“秋妹妹!你要除掉面上的黑纱,自己伸手把它拉下来不就得了,何必要和晴姐姐说什么呢!”
韵晴闻听,秀目不噤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戈碧青不知道晴姐姐为什么要那么狠狠地白他一眼,心中甚感莫名其妙!暗道:“难道我这话也说得不对么?…”
戈碧青的这几句话,好象给了韵秋姑娘一种暗示与鼓励样的,就在戈碧青这么感觉英名的暗想之际,韵秋姑娘玉手忽地一伸,巳拉下了覆面黑纱,露出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孔,覆面黑纱飘落地上,玉手随又往面上一抹!
奇迹出现了,好象变戏法儿似的,那张奇丑的面孔,忽地不见了,姑娘的玉手上却多了个薄薄的人皮面具。
戈碧青只觉得眼前一亮,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个美奂绝伦的面孔,心中暗赞道:“果然不错,秋妹妹和晴姐姐一样的美!”
因为戈碧青早就料到秋妹妹一定和晴姐姐一样的美,是以秋妹妹观出真面目时,他除了觉得眼前一亮,自己所料果然不错外,并没有一丝惊异的神情,或奇怪的感觉!
庄韵晴见秋妹妹已除去覆面黑纱和人皮面具,知道巳无法挽回,芳心中不由得暗暗的叹了口气!
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天的,现在果然不出她所料的兑了现!
她不噤为着未来的后果深深的担心,不知道应将如何处理!
这时,她心里乱极了,也烦极了,简直的象一团乱糟糟的⿇絮,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然而,她为什么要这么的担心?心情又为什样要这样的絮乱呢?她所担心的后果又是什么后果呢?…
原来,她姊姊二人艺成下山之际,燕山圣尼因二女初出江湖行道,一点阅历皆无,而江湖上又是险诈百出,令人防不胜防!
况二女又均皆是丽质天生,长的一般儿美似天仙,明艳照人,真可说是人见人爱。
须知,女人生得不美,固是不幸,但太美了也会招来不幸,所以,古人有句俗语说:“美⾊者,乃祸也。”
若果如此,那漂亮的女人岂不是无人敢于问津,而女人也将因为自己的生得过份漂亮而痛哭失声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举目今天的社会,所发生的一些争风吃醋,情杀,毁容等桃⾊案件几乎大部全是由于“美⾊”之端而起!
如果是个不漂亮的女人,怎会有人去“争”?“杀”?至于“毁容”那就更谈不上了,因为她既不漂亮,当然是丑罗!既然丑,还“毁”的什么“容”呢!
因此,古语所说的:“美⾊者,乃祸也。”确实不无道理!
然而,今曰的女人,为什么还要用尽脑筋,煞费苦心,争艳抖艳的去追求“美”呢?…
这,请恕著者实在无法解答,如定要著者解答的话,那只好说,爱美是人类的天性了。
再不然,那就是为了配合时代的需要,为了刺激男人们的观感!…
燕山圣尼惟恐因二女的美,遭到江湖宵小的暗算,乃特地赐给二女一人一张奇丑的人皮面具,和一块覆面黑纱,遮掩住本来面目。并且叮嘱二女,在没有遇到可靠的终⾝伴侣时,切不可除掉黑纱、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当然这种情形,乃二女心中的秘密,她们不说出,戈碧青又怎会知道!
姐妹俩先后的都是在戈碧青面前,除去黑纱,面具,露出真面目的,无可疑问的,二人均已将戈碧青认做了自己心目中可靠的理想的终⾝伴侣了。
爱情是自私的,它的眼睛里是容不得一粒砂粒的呵!
虽然是亲如骨⾁姐妹,在任何事物上都可相让,唯独这爱情,实在是难以相让的呀!
因为相让的结果,将使心灵受到永远的痛苦与煎熬!留下一辈子也无法疗治的伤痕!
请想,庄韵晴在这种情形下,她怎得不担心?心绪又怎得不乱如⿇絮呢?
秋妹妹除去面纱,面具后,戈碧青可有点儿楞了眼啦!
当然,他不是为着秋妹妹那绝世的美⾊而楞眼,而是为了这两姊妹生得完全一样而楞了眼!
他楞眼的注视着二女,见二女的⾝材,脸型,衣着,没有一处地方不是一样,乍看之下,任是谁也难分得出来,究竟谁是姐蛆?谁是妹妹?…
除非仔细的看,看出韵秋姑娘左耳上生着一颗小小的红痣!
韵晴姑娘见事已至此,烦也无用,只有以后慢慢再说了。
以后慢慢再说,忽然一个意念掠过她的脑际,心中暗忖道:“我何不待到天雄帮英雄大会后,返回燕山一行,把这件事情禀明恩师,由恩师作主,甘脆效那“蛾皇共英”的故事,与妹妹同时委⾝与他呢?…”
心中这样一想,立即烦愁顿消,心情开朗,于是妙目情意无限的望着戈碧青含颦一笑。
这一笑呵!包括着无限的柔情藌意,更蕴蔵着不少的神秘!…
庄韵晴这种轻颦浅笑,和那柔情似水的妙目,不噤使戈碧青心神为之一荡,但又感觉甚是茫然!
因为晴姐姐的轻颦浅笑里,柔情似水的妙目里,似乎均皆含着一丝神秘的异彩!
这是为了什么呢?…
是以,在心神微微一荡之后,不噤又为主一怔,瞪着一双俊目凝注着晴姐姐的娇靥出神!
庄韵晴见他这种呆愕愕的样子,一双俊目紧盯着她,粉面不噤一红,娇嗔道:“尽看着我⼲嘛,难道我脸上有字么!”
说到这里,忽地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唉!你呵!…我看你将来怎么是好!”言下,玉容黯淡,似乎有着満腹心思!
原来庄韵晴本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对于妹妹的事,她虽然暗中已作了决定,可是,不知怎的,她竟又忽然想起了那个司徒芳!
“那司徒芳怎么办呢?…”
她心中在暗自思忖着。
因此,刚消逝了的烦乱的心绪,为了司徒芳,不噤又陷入了烦乱之中!
戈碧青不是她肚子的蛔虫,怎会知道她心里的事?
闻言,不噤怔然问道:“晴姐姐!你说小弟将来怎么了?”
庄韵晴又是幽幽一叹道:“这些事情将来你自己总会明白的,现在又何必多问作什呢!”
庄韵秋自从露出真面目后,便一直娇羞万状的依在姐姐⾝侧,一双明澈得有如一潭秋水似的,亮晶晶的大眸珠子,一会儿望着姐姐,一会儿望着青哥哥,不停地来回的转动着。
姐姐和青哥哥两人的这些情形,她都巳看在眼內,她似乎已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芳心里不噤感觉得有些儿难过,难过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虽然她一向任性倔強,但自从和姐姐闹别扭,分开六个多月来,她心中是多么的望渴着见到姐姐呵!
骨⾁情深,她觉得实在不应该和姐姐赌气使性子,她愧悔得不得了。
她曾暗中发誓:“再见到姐姐时,从此,她一定要好好的听姐姐的话,不再和姐姐使性子,闹别扭…”
因为,她已经想到,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比姐姐和她再亲的人了!”
武当山下,因了郭莲珊小姑娘,她忽发醋意,任性而去,和青哥哥分开了。
当时在气头上,到还没觉着什么,但一静下来,气平了,心中好象失去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东西样的,感觉到心里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了,空洞得好象连五脏六腑都脫了体!
起先她颇为奇怪,怎么会有这种空虚的感觉的啥?
渐渐,她终于发觉了,这不为别的,乃是因为青哥哥没有在她的⾝边!
她很是惊异,青哥哥不在⾝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记得与姐姐分开以后,虽然心中很是想念姐姐,但也从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呵!
她这才知道了,青哥哥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部分,较她不能没有姐姐更为重要!
姐姐不能缺少,青哥哥更加的不能缺少!
为了什么?
她虽然是胸无城府,天真无瑕的少女,纵是再不懂事,毕竟巳二十岁了,终于,她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没有青哥哥!
就因为她已经明白了这些,乃才有今夜要在青哥哥面前,除去面纱面具,让青哥哥第一个看到她的真面貌的举动!
当然,这决定,并不是在适才以前产生的,而是在与青哥哥分开了后的第二天,就决定了的!
不过,她忽略了姐姐也除去了面纱、面具在她以前!
她这一明白,心中不噤立即打了个冷颤,秀目中射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芒,望着姐姐急急问道:“姐姐,你…”“你”字出口,她不噤犹疑的顿住了口。
本来嘛!她怎么问法呢?难道直接的问:“姐姐!你也爱上了青哥哥吗?”
这句话,叫她怎么问得出口呢?多难为情呵!
庄韵晴是何等聪明,一见妹妹这种神情,虽然话没有说完,从神情上已经明白了妹妹的心意,这“你”字下面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也已经完全了然于胸!
她微笑的望着妹妹轻点螓首娇柔的说道:“妹妹!我和你是至亲骨⾁姐妹,那有什么关系呢,只是…”
说着,妙目不噤又望了青弟弟一眼,感觉得下面的话实在没法子说得出口。
戈碧青见这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好象面临着一椿难题,言语含糊地在不断的打着哑谜!
虽然他并不知道她们为着什么,但心中却甚是明白,这些是与他有关的。
既然与他有关,她们为什么不甘脆慡快的说出来呢?”…
这,颇使他有些迷惑不解!
他想问,但觉得不大好意思,不!并不是不好意思,他是有点害怕晴姐姐的脾性,给他碰个大钉子!
姐姐的这一眼呵,不噤使他心中砰然一动,鼓起勇起望着晴姐姐问道:“晴…”
一个“晴”字刚出口“姐姐”两字还没有喊出,其他的话那就更不用谈了。
忽听秋妹妹已经响起她那银铃似的声音,向晴姐姐急问道:“姐姐!只是什么呢?说嘛!”
戈碧青无奈,只好咽回到了口边,没有说出的下面的话!
韵晴姑娘妙目一眨,正要回答,蓦然,数十丈外,两条人影疾若风飘般纵至。
三人齐皆一惊!韵晴姑娘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
戈碧青心中暗想道:“天已四更将尽,眼看就快天亮,这是何许人物,怎么漏夜赶路。”
这两条人影⾝形好快,就在戈碧青心中意念转动之间,来人已停⾝伫立在一丈左右开外。
戈碧青这才看清,来的竟是两个⾝着宽大灰⾊僧袍,背揷方便铲,年约八十来岁,须发俱白,慈眉善目的老僧,双眼开阔之间,精光四射灼灼逼人,有不可思议的威凌!
这时,庄氏姐妹已并肩立在戈碧青的⾝后,灵猴小白则,旁立主人⾝侧,瞪着一双火眼金睛,精光灼灼的望着两个老僧。
戈碧青与二女一见两老僧双目中精光慑人,均不噤心头一惊!暗道:“这两个老和尚好精深的內功!”
这两老僧乃有道⾼僧,武学內功皆巳臻达炉火纯青化境,眼光何等犀利,一见当前这一男二女三人,不但均皆生得骨秀神清,气宇不凡,而且都是钟灵毓秀,人间仙品之质。
二女眼蕴精光,显然內功已臻上乘,年轻轻的,即能练成上乘內功,已令两老僧心中惊异不止!
及至一看清面前这丰农神俊逸,气定神闲挺立着的少年美书生时,虽然看不出什么⾝怀武学的特异象征,但隐约之间,面上似乎透着一层紫气,两老僧心中均已不噤悚然一惊!暗忖道:“看这书生面透紫气,显然功力已达武术中最⾼顶的无上通玄化境!”
当然,功力臻达到这种无上通玄化境,不但是“任督”二脉已通,且生死玄关之窍亦必畅通无阻,直透泥丸宮顶。
可是这就奇了,许多人修为数十年,攻通“任督”二脉,尚且不能,妄论其直通玄关之窍?
看这书生年纪最多不会超过二十,怎么就能练达这种境界了的呢?这真叫人难懂,想不透?
举目当今武林,能够攻通“任督”二脉的,能有几人?即连⾝列武林二奇的南叟北尼,是否已达此一境界?尚还不知呢!
然,这书生若不功力已臻斯境,面上又何来紫气?…
正值两老僧惊疑参半间,忽见书生拱手微揖朗声说道:“二位老禅师,行⾊匆匆,夤夜赶路,不知所为何故?可否赐告?”
语声朗朗,声韵铿锵,乍听声音似乎不大,但入耳字字清晰,且感耳膜微震,尤此可见这少年书生确为內家绝世⾼手无疑!
两老僧均不噤骤然一惊!
因为书生态度温文,言语中恳,两老僧立即肃容双手合什为礼道:“老衲等乃少林门下,因为紧急事故,夤夜赶路,不知小檀越尊姓大名,尚望见示!”
“哦!”戈碧青心中不噤更奇!不知道少林派中出了什么事故?
原来,戈碧青见这两个老僧,慈眉善目,双目精光似电,就知必是正道沙门⾼僧,乃才动问。
岂料两老僧竟是少林门下,戈碧青心中暗道:“视此两老僧,须眉俱白,年龄均约在八十以上,较之少林掌门卧龙禅师还大,不知是少林派中什么人物?”
心念一动,便立即答道:“小生姓戈,草字碧青。”
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不知两位老禅师在少林寺中司掌何职,与贵派卧龙禅师如何称呼?”
两老僧闻问,先不说出在少林寺中的地位,反问戈碧青道:“戈檀越与敝派掌门人认识?”
戈碧青点点头道:“前几天在武当山上见过!”
两老僧道:“老纳等乃嵩山少室觉智,觉愚,但不知戈檀越师承何门,两位姑娘何人?”
说罢,目光慈和的望了二女一眼。
“呵!”
戈碧青心中不噤更为一惊!连忙抢先上前躬⾝一揖见礼道:“原来是两位长老。”
原来,这两个老僧乃少林现代掌门卧龙禅师的师叔,觉智上人与觉愚上人。
因二长老一向居住少宮峰顶清修,不但江湖中事已不参与过问,即连少林派中一切,也从不⼲涉,故对戈碧青震江湖的事情,毫无所知。
二女一听两老僧便是少林长老,心中也是微微一惊!
少林与二女师门虽无瓜葛,但武林正道侠义最讲究的是长幼伦序。
是以二女一听两老僧便是觉智觉愚两长老,不等戈碧青替她们报出姓名师承,也即连忙飘⾝上前,分立戈碧青左右,向觉智,觉愚二老盈盈下拜道:“燕山门下拜见二位长老。”
觉智觉愚一听是燕山门下,口中不噤轻“哦”了一声道:“二位姑娘快不要行此大礼,老纳等实不敢当!”
说着,肥大的僧袖轻轻一拂,发出一股柔和的劲气,托着二女盈盈下拜的躯娇,脸露慈笑的问道:“圣尼她老人家好!”原来,觉智觉愚虽为当今少林门中的长老,但若论起武林辈份来,二人较圣尼仍低了半辈,故二女以晚辈之礼拜见二老,二老怎敢受此大礼!
二女恭谨地答道:“托长老的福,家师她老人家康健如昔。”
戈碧青自从听得两老僧自称是少林嵩山少室二长老觉智觉愚后,心中便感觉十分讶异,知道少林派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否则,怎会连在少室峰顶清修的二长老也下了山,足见事情之不寻常!
他本是个天生侠肝义胆的人,心中这样一想,如何能不问个清楚,何况在武当山时,他与卧龙禅师又谈得极为投机呢?
于是便向觉智觉愚二位长老问道:“二位长老不在少室峰顶清修,竟亲自下山夤夜飞驰江湖,显然事非寻常,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尚望赐告?”
觉智觉愚二人互望了一眼后,觉智这才望着戈碧青点头肃容说道:“戈檀越猜得一点不错,此番老纳等亲自下山,正是因为本门出了意外的不幸,不过,这事不但关系敝派名誉太大,而且影响着整个武林,是以,老纳等不得不加意慎重,请小檀越先报出师承来历,然后老纳等才能考虑,是否应该相告事情发生的经纬!”
二长老虽也知道既与圣尼传徒同在一起,这书生也不是什么外人,但,二长老因为这件事关系太大,觉得还是慎重为上,所以仍要先问清楚戈碧青的师承来历后,再作告诉与否的定夺!
戈碧青一听二长老说得如此严重,心中不噤倒昅了一口凉气!很明显的,他要不报出师承来历,二长老决不会告诉他,少林派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如此严重,竟能影响整个武林?
如直率的说出师承吧,必须说出再传恩师,因为授业恩师阴山异叟,外人根本不知,说出了等于白说…
但,再传恩师名号,岂可随便说出…
戈碧青正在感觉犹豫为难之际,忽听秋妹妹响起银铃似的声音,娇声说道:“我戈哥哥是南极伯伯的曾孙,有什么事两位老前辈尽管放心请说好了!”
觉智觉愚二人闻言,不噤齐皆一惊,‘哦!”了一声道:“原来小檀越是钓叟他老人家的曾孙,这就不是外人了!”
戈碧青心中不噤暗喊一声:“惭愧!”深赞秋妹妹聪明。
忽闻觉智哈哈一声大笑道:“怪不得老纳看小檀越面含紫气,显然一⾝功力巳臻达“合六归一”神光內蕴,內家修持的无上通玄化境,原来是家学渊源!”
觉智口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颇为怀疑,暗忖道:“从来没听说过南极钓叟有儿子孙儿,怎么会有曾孙的啥,这真是怪事?”
戈碧青见这觉智上人目光竟然如此锐利,在昏淡月⾊之下,仍能看出自己面含紫气,一⾝功力的深浅,足见其功力精深,已臻化境!
戈碧青拱手一揖道:“末学后进,怎敢当上人如此赞誉,实惭愧至甚!”
以戈碧青是南极钓叟的曾孙而论,其辈份起码要比觉智上人低出两辈还多,辈份既明,戈碧青既应改行晚辈之礼,可是仍只向觉智上人拱手微揖,并不按辈份行礼,觉智上人虽是有道⾼僧,心中也不噤稍感不悦!
正值此际,忽又有两条人影自来路疾驰而来,幌眼巳到近前。
戈碧青目光何等锐利,来人⾝形尚在二十丈外,即已看清,乃是少林掌门卧龙禅师,和一个中年僧人。
卧龙禅师⾝形一停,已看清戈碧青和二女,心中不噤大喜,暗念:“阿弥陀佛”因有本门师叔在侧,不便先和戈碧青打招呼,只得朝戈碧青微一点头,向觉智上人觉愚上人二人,双手合什顶礼问道:“师叔!可曾发现什么踪迹?”
觉智上人与觉愚上人也连忙合什顶礼摇头摇,喟叹了一声答道:“鸿飞溟溟,毫无所获,看来要想马上寻获踪迹取回,恐怕相当困难呢!”
卧龙禅师不噤垂首默然!
觉智上人忽韵喧了声佛号,向卧龙禅师合什顶礼说道:“即请掌门人谕示,派人各处访查,然后设法取回!”
卧龙禅师忽地一抬头,満脸尽是坚毅之⾊,眼射奇光的朝着两位师叔合什顶礼,说道:“不用了,两位师叔请先行回寺,卧龙⾝为掌门,不能维护师门至宝,至为宵小所乘,实感罪孽深重,卧龙要以待罪之⾝,踏遍天涯海角,访寻贼踪,请回至宝,重返师门,以谢师门恩德!”
觉智上人与觉愚上人闻言皆不噤一怔,随闻觉智上人⾼喧了一声佛号,说道:“师门至宝,固是必应追寻请回,但掌门人乃本派命脉,岂可轻率远离,单⾝涉险追寻贼踪,还是先且回寺,从长计议!”
卧龙禅师向觉智合什躬⾝道:“卧龙志意已决,若不能请回师门重宝,誓不生返师门,师叔请不必多言,即行返寺,在卧龙未能请得至宝重返师门之前,这掌门一职,就暂请师叔劳神代理!”
以师门辈份,觉智上人与觉愚上人,乃少林派中辈份最⾼的两位长老,是卧龙禅师的师叔,但卧龙禅师乃当代掌门,人为一派宗主,执掌派中一切规戒生杀大权,虽⾝为长老师叔,亦得听命掌门人的命谕指挥。
是以,卧龙禅师这话一出,即等于命谕,觉智上人如何还能再说什么,只得合什顶礼道:“觉智与觉愚师弟谨遵掌门命谕,即行返寺,等侯掌门人请宝归来,万望掌门人多加保重!”
说罢,便朝卧龙禅师躬⾝合什行了一礼,转⾝展开⾝形,疾若飘风电掣般驰去!
戈碧青从三人的谈话中,巳明白是少林派中至宝被人盗去,虽然还不知道所说至宝是什么东西,但见卧龙禅师竟然发下重誓,若不寻获这至宝,誓不生返师门之语,由此可见,这至宝关系重大,严重非常!
须知戈碧青天生侠肝义胆,一听少林派中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心中早就忧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问明究竟是件什么至宝?好暗中留意查访,协助少林派一臂之力!
是以,觉智与觉愚上人二人一走,戈碧青便也迫不及待的抢步上前,向卧龙禅师顶问道:“老禅师!贵派究掌被人盗走了什么至宝?关系竟然如此严重!”
卧龙禅师合什答礼后,便凝目望着戈碧青的俊而注视了俄顷之后,这才喟然长叹了一声说道:“小兄弟!敝派的无相金刚宝篆被人盗走了!”
戈碧青与二女一听是少林派的“无相金刚宝篆”被窃,心中均不噤抖然一惊!心中暗道:“难怪连少室峰清修的觉智觉愚二长老都下了山哩!原来是无相金刚宝篆被人盗去,据传说无相金刚宝篆,所载武学,均极深奥难解,相传数百年来,少林门中弟子,从无一人能参透悟解这本宝篆上所载武学,这盗宝之人,如若是个正道人士,那还罢了,倘然是个恶徒,悟解出宝篆上的武学,而仗以为害武林,作恶江湖,那还得了?这件事确实严重非凡!”
只见戈碧青満面尽是惊急之⾊,瞪着一双俊目望着卧龙禅师急急问道:“是什么时候被窃的?可知被河人所窃?”
卧龙禅师又是喟然一声长叹道:“这件事,说来实在惭愧,三天前,三更左近,门下值夜弟子,忽然发觉一条黑影自蔵经阁中疾逾飞鸟般穿出,值夜弟子立即横⾝喝叱拦阻,谁知这人轻功⾼得出奇,⾝形快似疾电,值夜弟子刚一现⾝,这人半空里竟然一抖双臂,⾝形蓦地腾⾼数尺,从值夜弟子头顶空际掠过,直若风驰电掣般朝正南方向,下山驰去!”
戈碧青急道:“贵派中就没有人跟踪追下去吗?”
卧龙禅师长眉一扬,旋又向戈碧青苦笑了笑道:“怎么没有!那人轻功⾝法实在太⾼太快,连达摩院的两位师弟,跟踪追了半天,都没有见着人影,只得惘然而返!”
卧龙禅师说到这里,略微一顿之后,又道:“当时,还不知道是无相金刚宝篆被盗,等到一查蔵经阁,方始发觉,这才惊动少室峰清修的两位师叔,亲自下山向南追来!”
戈碧青又问道:“这么说来,连这人的面貌都没有看清了?”
卧龙禅师头摇苦笑道:“没有!”
戈碧青沉昑俄顷,神⾊凝重的缓缓说道:“照此情形看来那盗取宝篆的人,不但轻功极⾼,武功⾝手亦必不弱,必是江湖成名人物。可是,江湖上正琊两道,成名人物何止千百,又知道是那一个呢?这岂不是等于大海捞针?实在辣手非常!”
卧龙禅师知道戈碧青这话,确是实情,无如这是师门至宝,岂能任它落于外人之手!
他便凄凉的一笑道:“反正老僧已立下重誓,若不寻获此宝,决不生返师门…”
卧龙禅师刚说到这里,忽闻戈碧青⾝侧的灵猴小白,口中发出“吱!”的一声轻叫,白影一闪,电掣似的直向右边七八丈外的一株大树上射去!
戈碧青脸⾊不噤微微一变,旋即镇静如常,口角泛着一丝微笑。
你道戈碧青脸⾊为何微变?
原来戈碧青功力已臻通玄化境,听视觉均警灵异常,二三十丈內,落叶飞絮,皆难逃过其听觉,这人竟能于七八丈內树上存⾝,而不为他所知,可见这人轻功造诣之⾼,的是不凡,乃才俊面微微⾊变!
虽是微变即复,镇静如常,卧龙禅师何等人物,且见灵猴小白突然朝七八丈外大树上电掣射去,也就知道了有警兆!
卧龙禅师不噤目注戈碧青,戈碧青似乎已知其心意,遂剑眉微扬,含笑悄声说道:“有人偷听我们谈话。”
戈碧青话声未落,灵猴小白已距那大树只在数尺,蓦见那大树上冲天飞起一条人影。
轻功之⾼,⾝形之快,确具武林不可多见之上乘⾝手!
那人⾝形刚冲天飞起,只听灵猴小白发出一声轻啸,轻啸声中,猴⾝一弓倏长,两条猴臂一抖“潜龙升天”陡地升⾼三丈余,疾如流星赶月般,直向那人悬空的⾝形扑去!
灵猴小白这一手似乎颇出那人意外,口中发出一声惊“噫!”陡地一声喝道:“畜生!你想找死!”
喝声中,那人⾝形已变,双掌交错猛吐,劲风挟卷狂飙,威猛无涛的直向小白扫去!
这人,⾝形变得迅急,双掌推出更是迅捷绝伦!
小白虽然⾝具上乘武学,功力深厚,但要被这人的掌劲撞实,恐怕也是承受不了!
因为对方这一掌出得奇快,出于意外,小白要想挥掌相迎已是无及,眼看就得要被掌力撞实!
好小白,的确不愧是千年灵猴,竟能临危不乱,猛地真气一沉,硬止前扑的⾝形,施展“千斤坠”⾝法,直向地上坠落,堪堪躲过了对方推出的劲气凌厉的一掌!
小白⾝形下坠落地,正要弹⾝再度腾起,陡闻主人一声喝叱,接着便听得震天价“轰!”的一声大震!
戈碧青巳与那人对了一掌,戈碧青儒衫飘飘,⾝形落地,神定气闲,依然如故,根本就不象刚才曾经对过一掌的样子!
反看那人,虽然没有被震翻倒地,落地后却拿椿不住,接连跟跄退出三步,方始稳住⾝形。
原来,戈碧青一见那人⾝形悬空发掌,袭击小白,掌劲凌厉异常,惟恐小白受伤,⾝形倏长,竟展开旷古奇学“百禽⾝法’中的一式“追风逐月”⾝形快得连站在⾝旁的卧龙禅师与庄氏二女都没有看清,人已掠出六七丈。
半空里一声喝叱,儒袖扬处,內家罡气已经发出,迎着对方的掌劲撞去!
⾝形悬空对掌,全凭实真功力,一丝一毫也讨巧不得!
那人功力虽极深厚,但怎能与戈碧青这种內家至⾼无上的罡气为敌?
故那人⾝形落地后便踉跄退出三步,连忙一提气,稳住⾝形!
谁知刚一提气,立即觉得胸口热血上腾,血气翻涌,知道已经被对方震伤內腑!连忙闭目跌坐地上运气疗伤!
这人这才知道,果然不假,戈碧青的功力的是深不可测!
其实,这还是戈碧青不愿随便伤人,手下留情,只用了六成功力,否则,不用⾝形落地,半空里就要被震出一二丈去,命毙当场了!
那人闭目跌坐地上,运功疗伤,当然戈碧青不会得乘人之危,便静静的伫立丈外,目注那人。
此际,卧龙禅师与庄氏姐妹皆已走到戈碧青⾝侧站立,默默的向那人打量。
俄顷,那人已自疗伤完毕,站起⾝来,双目倏睁,精芒灼灼,这时四人方始看清那人,原来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只是一张白俊的面孔,泛着死灰般的颜⾊,双眉上挑,煞气盎然,鹰眼,钩鼻,薄唇皮,那副尊相,令人一见就知,是一个心机诡诈,阴险残酷毒辣之徒!
当然,四人均不认识这人是谁?
这人站起⾝来,扫视了四人一眼之后,这才目注戈碧青,口中“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娃儿,功力果然不差,三年之后,管叫你毙于老夫掌下!”
凭他现在的功力,尚且挡不住戈碧青六成功力的一击,别说是三年,就是让他再练上个三十年,亦非戈碧青那內家至⾼无上的罡气“一阳神功”之敌,要说三年之后,就要将戈碧青毙于掌下,这岂不是在等于“痴人说梦”!
然,以他能接得住戈碧青六成功力的一掌来说,已可算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手了,心中怎会不明白,对方功力较他⾼出太多!
既是心中有数,如何还敢口发这种狂言,必定是心有所恃!
否则,焉敢?
这时,那中年文士“嘿嘿”又是一声阴笑道:“姓戈的!今夜一掌之赐,三年之后,必找你偿还!”
戈碧青不噤微感讶异,暗忖道:“这家伙怎知道我姓戈的啥?”…”
心中虽然讶异,这时,却无法去多想。
只见他剑眉倏地一挑,朗声一笑道:“好!只要你自信能胜得小爷,小爷随时候教,不过,你今天也先留个万儿下来,三年之后,小爷若是有便说不定会送上门去呢!”
那人阴恻恻地点头冷笑道:“这样也好!”说着,忽地双眼冷芒暴射,喝道:“老夫乃唐古喇山七巧谷三先生,姓戈的,三年之后,七巧谷中,老夫专诚候驾!”
戈碧青点点头道:“好!三年之后,小生定当前往拜教!”
这自称三先生的那人又是嘿嘿一声冷笑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七巧谷中见!”
说罢,⾝形一转倏长,正要腾⾝纵去。
忽然,一个意念疾如电闪似的掠过戈碧青的脑际,心中猛然一动,便立即一声朗喝道:“且慢!”
三先生只得一刹⾝形,回⾝望着戈碧青冷冷的喝问道:“戈小子!你还有何话要说?是不是后悔了,不敢到七巧谷去?”
戈碧青朗声一笑道:“笑话!龙潭虎⽳,刀山剑林,小生也敢一走,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山谷,小生焉会不敢!”
说着,星目中倏地神光暴射如电,慑人心神地逼视着三先生,陡地把手一伸,朗声喝道:“拿来!”
三先生不噤一楞!问道:“拿什么?”
戈碧青道:“无相金刚宝篆!”
卧龙禅师与庄氏二女,三人均不噤陡地一惊,齐皆面露诧异之⾊。!
三先生闻言,脸上神⾊不噤勃变,但旋即镇静如常,嘿嘿一声⼲笑道:“小子!你说什么无相金刚宝篆!老夫根本不知!”
三先生嘴里这么说,心里可“砰!砰!”直跳。
戈碧青一声冷笑道:“真人面前何必说假话,你们那点鬼门道,能瞒得了别人,焉能瞒得了小爷,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拿出交还少林掌门,否则,可就别怪小爷心狠手辣,要将你废在这里了!”
三先生又是嘿嘿一声⼲笑,面⾊一沉,说道:“小鬼!你休得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你凭什么向我要宝篆,有什么证据?”
戈碧青冷笑道:“你还想抵赖!大丈夫敢作敢为,偷了人家的东西,不敢承认,这算的是那门子的人物?别替武林丢脸了!哼!”戈碧青说到这里,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又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问你,你们这次到中原来是为了什么?”
至此,三先生知道不承认是不行了,于是便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子!真有你的,少林派的无相金刚宝篆,是我们取来了,不过,已被我们大先生带回七巧谷去啦!”
戈碧青朗声一笑道:“这才象是个人物啦!”
三先生这一承认,卧龙禅师与庄氏姊妹都不噤被惊得呆住了!他么们就想不出来戈碧青怎么会断定这个中年文士便是盗宝之人的?
其实,戈碧青也是胡猜乱测,瞎摘上的!
原来戈碧青心思精密,当他一掌击伤三先生之后,三先生忽然说出,三年之后将他毙于掌下,说时似乎十分自信,颇有把握,心中就犯了怀疑!
后来又听三先生自报名号,是唐古喇山七巧谷的三先生,心中就更加的犯了疑,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三先生是何许人,在江湖上也没听人提起过,但他知道唐古喇山远在西蔵省境,这三先生为何老远的跑到中原来?而且恰巧在这时候,少林派至宝“无相金刚宝篆”忽然被盗!
还有,那就是他为甚什要鬼鬼祟祟偷听他的谈话?
这许多凑合在一起,戈碧青心中反复一想,越想贼觉得可疑!
于是,心中便暗忖道:“我何不诈他一诈呢!”
心念一动,这才向三先生喝叱,要他交出“无相金刚宝篆”!
戈碧青说话时,已经目凝神光,全神贯注在三先生的神⾊上。
“无相金刚宝篆”六个字一出口,三先生神⾊骤然勃变,戈碧青察貌辨⾊,已经完全看了个清楚,晾然于胸!
一逼再逼,终于逼得三先生无法,不得不承认!
这也是少林派福运⾼照“无相金刚宝篆”不应该失落别人之手,武林中不该掀起弥天浩劫!
“无相金刚宝篆”这一有了着落,卧龙禅师心中不噤大喜若狂,倏地一飘⾝落在三先生对面六尺,疾喧了一声佛号,说道:“无相金刚宝篆,乃佛门至宝,决不容落于外人之手,即请植越交还老僧携回,则老僧必感激不尽!”
戈碧青听得不噤暗自点头,心中暗赞:“老和尚的不愧是一代掌门宗师,有道⾼僧,在师门至宝被对方盗去的这种情形下,依然如此沉着,心平气和,实非一般武林人物所能做到的!”
庄氏姐妹听得却把两张小嘴撅起了老⾼,觉得老和尚对这种人说话这样的客气,来免客气得太过份。
卧龙禅师的话虽然说得很是温婉客气,可是三先生并不领情,倏地鹰跟一瞪,嘿嘿一声⼲笑道:“老秃驴!老夫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宝篆巳被我大先生先带回去了,要想取回宝篆有本领就来七巧谷取好了!”
说罢,⾝形长处,人已若巨鸟腾空掠起,疾若流星般驰去,幌眼便失去了踪迹,消失在曙光微露之中!
因为“无相金刚宝篆”已有了着落,戈碧青也就没有拦阻他!
拦阻着他有什么用呢?宝篆又不在他⾝上。
三先生走后,戈碧青便向卧龙禅师道:“老禅师准备何时前往七巧谷?”
卧龙禅师这时不但把戈碧青敬服得五体投地,更感激得五体投地,简直的把他奉若神明!
闻问,连忙双手合什顶礼恭敬的答道:“老僧拟立刻动⾝前往!”
戈碧青摇头摇道:“老禅师岂可如此轻易涉险,须知他既约我们去七巧谷,必然有一番布置,有所倚仗!”
卧龙禅师答道:“这老僧并非不知,只因师门至宝,关系重大,实在势不容缓!”
戈碧青点点头道:“老禅师的心意我知道,不过,时间也并不急在这一时,我想请老禅师稍待几天,我当与老禅师同往!”
卧龙禅师心中更是感激万分,答道:“多谢少侠盛意,不过…”
戈碧青一笑道:“老禅师也不必和我客气了,请即返少林,稍作准备,我尚有一处约会,十天之內我当与两位姑娘赶到嵩山一齐动⾝前往好了!”
卧龙禅师见戈碧青意诚志决,知道辞谢不得,何况有他同行,可保万无一失!于是便也不再说什么,合什顶礼,躬⾝说道:“老僧这就返寺,当谨遵少侠吩咐,恭候少侠与二位姑娘侠驾!”
戈碧青点点头道:‘好!老禅师请回吧,我与二位姑娘这边约会一了,即刻前往贵派会齐!”
卧龙禅师点头答道:“好!”这才又向戈碧青双手合什顶礼作别,转⾝展开⾝形返回嵩山而去!
此际,天⾊已经大亮,晓风微拂,令人精冲为之一慡!
韵秋姑娘望着戈碧青娇声道:“青哥哥!你怎会断定那人便是盗宝之人的啥!”
戈碧青一笑道:“我只不过是随便猜测而巳,那知道一猜竟被我猜中了!”
韵晴姑娘问道:“猜嘛!总有个猜的道理啥,是什么道理呢?”
戈碧青便把自己猜测怀疑的原因说了一遍,二女也这才明白,仔细一想,觉得实在不错!
戈碧青告诉了二女原因之后,便又道:“我们走吧!”
二女齐皆望着心上人问道:“往那里去呵!”
戈碧青道:“跟着我走好了!”
说着便已纵起⾝形,与小白向前驰去。
二女亦即连忙各自跃⾝上马,一抖缰绳,跟踪向前疾驰,欲知后事,请看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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