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欧铿叫道:“文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的爹爹是谁?”
上官琼道:“铿弟,你先别问,待我和他俩谈谈!”
说着跨前一步,又道:“欧大侠夫妇真是你们杀的?”
庞德道:“是又怎样?”
文⽟旬剑眉一挑,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欧大侠夫妇?”
庞德道:“理由刚才已经说过,老夫无暇再说!”
文⽟旬冷冷的道:“区区非要你当着我面再说一次不可!”
庞德怒道:“你和他们夫妇是什么关系?”
文⽟旬道:“你不配问!”
庞德冷哼道:“老夫若不配问你,你又岂配问老夫?”
文⽟旬嘿然冷笑道:“你和区区不同,你乃将死之人,假若你能说出真心话,区区可能会使你死得痛快些!”
庞德怒道:“老夫岂是任人宰割之人?”
文⽟旬道:“这样说来,你是不信了!”
庞德恨声道:“老夫早就信不过你!”
文⽟旬掌一扬,道:“庞老儿你赶快发招!”
郑达连忙往前一站,道:“要来咱们一起来!”
文⽟旬晒道:“你们就是再多十个区区也不在乎,不过区区有言在先,区区要留下活口追问欧大侠的⾝死经过,你俩不妨商量商量?看看谁死谁没死?”
文⽟旬说这几句话时语气冰冷,郑庞两人都听得心中一寒。
上官琼道:“文大哥,他们说欧大侠夺了他们一件异珍,所以他们才把欧大侠夫妇杀死!”
文⽟旬摇头摇道:“本不可能,你听他们胡说八道!”
庞德道:“老夫知道你不会相信!”
文⽟旬冷声道:“以你们做人的德,欧大侠会抢你们的东西?”
庞德哼道:“老夫说的是实话,你不信也没有办法!”
文⽟旬点点头道:“你真不肯说实话么!区区自有办法叫你从实招出!”
说着,呼地一掌直劈而出。
郑庞两人同时举掌一架,只听“轰”的一声,两人齐被震退一步。
文⽟旬得理不让人,⾝子前欺,只见他双手连挥,郑庞两人虽尽力抵挡,可是三招不至郑达被他一掌打倒在地下,庞德却被他点了软⿇⽳,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郑达⾝子一翻,从地下爬了起来,他动作虽快,却不料文⽟旬比他更快,⾝子一幌,举手也点了他的软⿇⽳!
文⽟旬回顾上官琼道:“铿弟,欧大勤正是你的亲爹爹,你⽗亲与⺟亲被害之时,适巧野大师从那里经过救了你,现在杀⽗戮戳⺟的仇人就在眼前,凭你用什么方法先杀一人,我们还要留下人让他说出真心实话,以洗刷令尊和令堂的清⽩!”
欧铿放声大哭道:“文大哥,谢谢你!”
他子套宝剑,奔到郑达⾝边,就待一剑戳下,忽然问道:“文大哥,你不是也有一个仇人么?”
文⽟旬微笑道:“不错!”
欧铿道:“是不是他?”
文⽟旬道:“当然是他!”
欧铿道:“既然他是大哥的仇人,我就把他留给大哥!”
他年纪甚小,此刻又在气愤之下,居然还知道对文⽟旬礼让,真也难得!
欧铿重又奔到庞德⾝边,举剑刺,他一边刺一边骂,给把庞德全⾝刺的稀拦倒了下去。
郑达睹此情景,早已吓的面无人⾊。
他手下庄丁虽多,但都已尝过文⽟旬的手段,谁也不敢出头,只有远远的躲蔵起来。
文⽟旬走到郑达面前,道“你现在该说实话了吧?”
郑达道:“你要老夫说些什么?”
文⽟旬冷冷的道:“把你们如何谋害欧大侠夫妇经过说出!”
郑达想了一想,忽然咳道:“好吧,我说,我说!”
顿了一顿,又道:“老夫和云中五子与欧大勤原本都是极要好的朋友,只有一年,欧大勤夫妇忽然得到一件异珍!才引起我们的贪心!”
文⽟旬问道:“那异珍是什么东西?”
郑达道:“是一只“⽩⽟杯”!”
文⽟旬道:“那只“⽩⽟杯“究竟有何奇异之处?”
郑达道:“据欧大勤夫妇说,那只“⽩⽟杯“能使清⽔变成美酒,还有便是避琊去毒的功效!”
上官琼道:“有这种奇异的杯子么?”
郑达点点头道:“老夫曾亲眼瞧见,怎会有假?”
文⽟旬冷冷的道:“所以你们就起了贪心是也不是?”
郑达道:“说出来你也许会认为老夫把责任往死人⾝上推,老夫起先并无此意,事后受不了云中五子一再说服,老夫才答应合谋!”
文⽟旬道:“你们是用什么方法谋杀欧大侠夫妇的?”
郑达道:“用毒!”
文⽟旬征道:“欧大侠夫妇有那只⽟杯,你们用毒怎能得手?”
郑达道:“我们用的乃是“无影毒”这种毒无⾊无味,使人防不胜防,欧大勤夫妇乃在不知不觉中上了我们的当,他俩便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形下被我们杀死!”
文⽟旬追问道:“那只⽟杯后来落⼊何人之手?”
郑达苦笑道:“说来也许任何人都不相信,我们杀死欧大勤夫妇之后,搜遍了他家中所有东西,都没发现那只杯子!”
文⽟旬怒道:“你敢说谎?”
郑达两眼一翻道:“在此时此地,老夫还有说谎的必要么?”
上官琼道:“看样子大概不会有错了!”
文王旬对欧铿道:“铿弟,事实证明令尊令堂还是清⽩的,他究竟说了实话,你不妨痛快给他一剑吧!”
欧铿征道:“文大哥,你为何不自己动手?”
文⽟旬笑道:“你年纪比我小,我做大哥的自然该让你一点!”
欧铿感的道:“文大哥,你真好!”他也真听话,走过去对准郑达口就是一剑,剑刃从⾝后穿出,郑达全⾝一颤,仰天倒下!
文⽟旬道:“这里的事已了,咱们走吧!”
上官理和欧钟点了点头,就在⽩云庄大火正盛之际走了出来。
上官琼道“:文大哥,姓郑的老儿用火烧你,你是怎么逃生的?”
文⽟句道:“说来也是侥天之幸,姓郑的在石凹三面峭壁上都预伏了炸药和火炮,仅仅只面留下一条路!”
欧铿道:“文大哥就是从那条路逃出来的?”
文⽟旬摇头摇道:“那条路上后来也被大火所掩盖,本无法立⾜,我怎能从那里逃得出来”上官琼道:“那么你又怎么逃得出来?”
文⽟旬朝地下指了一指,道:“我用掌力在地上劈了一个大洞⽳,人在上面燃烧,我在地面躲,饶是如此,四周所散发的热力也令人受不了,若非我炼了无上神功,只怕也会被活活闷死在地底之下!”
上官琼道:“真是谢天谢地,文大哥不但从死神手上抢回一命,铿弟也在无意中报了大仇,⾜见坏人做不得!”
文⽟旬微微一笑,三人连夜向前行去。
不辞辛劳,直往⽩杨村进发,一场复仇大战的精彩,尚希读者们欣赏吧。
文⽟旬和上官琼欧铿在路上行了已非一⽇,一天正午,他们在一家客店中打尖,上官琼问道:“文大哥,咱们现在到那里去?”
文⽟旬道:“⽩杨村!”
上官琼心中微动的道:“你是去找八手仙猿侯如海么?”
文⽟旬点点头道:“不错!”
上官琼道:“听说侯如海这人也是江湖一霸,在江湖上也颇有点虚名,其人尤擅机谋,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文⽟旬笑道:“不劳琼妹关心,我自有处置之法!”
就在这时,只见客店中进来三名大汉。
那三人⾝材魁伟,仪表不俗。文⽟旬不由暗暗喝了声彩,心想三个好俊品的人物!
文⽟旬和上官琼欧铿是坐在侧边坐头,贝那三人进来之后并不曾十分注意到他们,其中一名佩刀汉子道:“老大,时间快了吧?”
一个佩刀汉子点点头道:“只有今天一天了,咱们随便叫些吃的,吃了也好赶路,云中龙从来不邀人助拳,这次若非对付文⽟旬,他也不会飞骑传书来约咱们了!”
那佩刀汉子道:“如说云中龙有事,他应该约咱们到他那边去才对,为何舍近而求远,竟要咱们到侯如梅那里去呢?”
佩剑汉子道:“眼前事实已十分明显,侯如海他们大概是想联手合击了!”
佩刀汉子道:“这就不够江湖义气了!”
佩剑汉子道:“听说文⽟旬心狠手辣,对别人可以按江湖规矩,对他就用不着这些客套了!
上官琼一听,不由剑肩一挑!悄声道:“真是岂有此理!”
文⽟旬-了一个眼⾊,道:“听下去!”
只听佩刀汉子又道“话虽这样说,但这样做究竟有失光朗磊落,若不是云中龙相邀,我倒真不想去了!”
文⽟旬点了点头,悄声道:“这人还不错!”
上官琼道:“有什么不错?还不都是一丘之貂?”
那三个汉子一人佩剑,一人佩刀,另外一人背一对判官笔,那背揷判官笔之人久久没有说话,这时忽道:“管他这么多⼲嘛。到时瞧瞧不就得了么?”
佩剑汉子哈哈笑道:“三弟一向很少说话,每说必十分中肯,说得对,说得对,咱们到时瞧瞧再作决定!”
说话之时酒菜已送了土来,三人便狼呑虎咽起来。
上宮琼悄声道:“文大哥,看来那侯如海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文⽟旬笑道:“说得是,他似乎早知我要去找他,所以预先邀帮手,不过,我对这三人倒还有些好感,希望他们能够临阵后退!”
上官琼摇头摇道:“只怕不可能!”
欧铿贬眨眼道:“琼姊,你好象是女诸葛似的,怎知不可能?”
上官琼笑道:“那侯如海既然邀了帮手,决不止只邀这三个人。据我看,只怕三十人都不止,到时众口烁金,他们一致指文大哥是坏人,他们三人就是想退也办不到了!”
文⽟旬道:“琼妹所见极是,假若事实却如琼妹所料,我倒感到有些为难了!”
上官琼摇头摇道:“文大哥,你又有什么为难之处呢?”
文⽟旬道:“我不愿落个嗜杀的罪名,到时仇家又只是少数,其中大多都是无辜之人,你请想想,到时我不是很为难么?”
上官琼笑笑道:“到时多向他们解说解说,假如他们不听,那也怨不得人!”
文⽟旬轻声叹道:“琼妹有所不知,这种情形我已经过好几次,每次解说都没有用,就拿这次⽩云庄的事情来说吧,云中五子与我原无仇恨,就是因为他们多事才送命,事实在在早先我本就不想杀他们!”
上官琼道:“这也是生死有命,对自寻死路之人,你再也不要客气。假若上次你真放过云中五子,铿弟的⾎海深仇不是要冤沉海底了吗?”
文⽟旬微微一笑,道:“有理!有理!”
其实他心中却大不以为然,要知欧铿的⾎海深仇只这么一次,而文⽟旬的仇家却还多得很,像云中五子与郑达之对欧铿有关,那是再也不可能发生的了。
三人谈话声中,那三名大汉已起⾝离去。
上官琼问道:“文大哥,咱们要不要跟他们一下?”
文⽟旬摇头摇道:“不必!”
上官琼道:“文大哥你也不想一想,你已一连报了好几次仇,江湖上既已把你宣染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云中龙和侯如海从你报仇的手法上更认定你对他们绝不会讲什么客气,自然先互通声息然后邀约朋友来对付你!”
文⽟旬道:“琼妹所见甚是,我现在倒耽心和云中龙联手之人绝不止侯如海一人了!”
上官琼点点头道:“是的,我也有这种顾虑!”
欧铿呱呱小嘴道:“人多不是更好么?一次报了仇,也好省得以后再去跋涉啦!”
上官琼道:“铿弟,事情才不这样简单啦!”
欧铿道:“那又有什么不简单的?偏生你们大了几岁就顾虑这项虑那的,要是换成了我,我早就把那三个人⼲掉了!”
文⽟旬叱道:“铿弟,你这么这般任嗜杀?”
欧铿见文⽟旬好象动了真怒,连忙把⾆头一伸,道:“文大哥,我是说着玩的呀!”
上官琼笑道:“假如文大哥不生气,你便是说真的啦!”
欧铿扮了一个鬼脸,道:“琼姊,羞是不羞,还没有过门,就帮起文大哥来啦!”
上官琼一听,不由⽟面通红,她正待伸手去拍欧铿,忽见眼前是一条三叉路,一⾼一矮两名汉子正在那里发呆。
那矮汉见有人出来,忙道:“两个,有了,咱们可以问问路了!”
说着,便朝文⽟旬等人走来,抱拳说道:“三位请了!
文⽟旬连忙还礼道:“请问兄台有何见教?”
那矮汉道:“咱们去⽩杨村,请问该走那条路?”
文⽟旬一征道:“两位去⽩杨村么?”
那矮汉点点头道:“正是!”欧铿忽然揷嘴道:“阁下是否去找那侯老儿的?”
他年纪甚小,却学着大人口气把那矮个子称为“阁下”叫人听了,当真滑稽可笑的紧。
那矮汉朝他望了一望,道:“正是!”欧铿见那矮汉并不怪他,不噤大为得意,又道:“我劝阁下不必去找那侯老鬼啦!”
那矮汉笑嘻嘻的道:“何以故!”
欧铿大刺刺的道:“告诉你也不打紧,他已经死啦!”
那矮汉一征道:“真的么?”
欧铿神气的道:“在下何必骗你!”
文⽟旬和上官琼见他那种样子,几乎忍不住都要笑出声来,倒是那矮汉态度竟十分认真,闻言走了回去,道:“真的!”
“你们两个,侯老儿那里不用去啦!”
两人气森森的道:“为什么不用去啦!”
那矮个道:“你刚才没有听见么?侯老儿已经死啦!”
那两个摸了摸秃秃的尖头,道:“矮个,你为什么不问过清楚,侯老儿究竟是得病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若是得病死的,咱两兄弟也应该去送送丧,若是被人杀死的,咱俩也该替他报仇呀!”
那矮个一听,似是猛然醒悟的叫道:“是呀,你看我真是越来越胡涂啦!”
说着,果真又走了同来。
文⽟旬生怕欧铿再胡闹,忙道:“兄台要到⽩杨村去么?”
那矮汉朝文⽟旬望了一望,道:“正是!”文⽟旬道:“刚才区区这位兄弟对兄台所言诚非事实,侯如海还活得好好的!”
那矮汉一征道:“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这话令文⽟旬十分难以作答,是知这一⾼一矮两人既去找侯如海,自是侯如海所邀帮手无疑,侯如海之邀帮手主要便是对付自己,自己既末杀死侯如海,那么侯如海,当然还活着了。
不过这只能说是文⽟旬一己之见,但他这种心中之言可怎好对一站在敌对立场的仇家实说呢?
上官琼似是看出文⽟旬的情态,忙道:“我们当然知道!”
谁知那矮子竟没有去追究上官琼“当然”二字,转脸对欧铿道:“你怎么可知他死了呢!
欧铿见文⽟旬已出面说话,再也不敢胡来,但他被那矮子认真一问,却红着脸孔答不上话来。
略顿道:“我是说着玩的阁下何必认真呢?。”
那矮个子见欧铿所答的话,不由哈哈笑道:“三人妙不可言,每人说话都不同,人说我疯我说你们才傻呢!““傻”字甫一出口,上官琼不由微惊道:“你俩个是武林双傻?”
说话声中,⾝子凌空而起,探臂一伸,直向文⽟旬天灵盖劈下。
他说动就动,事前也末打招呼,掌劲旋,一股淡淡⽩气向文⽟旬当头劈下,正是天煞名震武林的“横⽟三切”!
文⽟旬哼道:“下来!”
他探臂一抓,五指微曲,掌心內陷,昅力从掌心发出“磁磁”发出一股摄人的异啸。
天傻只觉被一股大力一昅,⾝子直坠而下,招式也无从发出,这一骇真是非同小可,⾝子甫一坠地,立刻变掌为抓,直扣文⽟旬的腕脉!
文⽟旬剑眉一挑,哼道:“大胆!”
掌心一吐“轰”的一声,已将⾼卓七出五步开外。
褚一飞脸孔一寒,道:“⾼个,你败啦!”
⾼卓七苦笑道:“矮个,凭他这两下子,他可以去“⽩杨村”了,都是你这矮鬼玩的花样,害得丢了一次脸!”
褚一飞,道:“按理,他是可以去了,只是对方人多,而且像我俩这样不成器的货⾊也多的是,他末必能如愿以偿!”
⾼卓七挥手道:“算啦,咱们真是瞎心了,走吧!”
他说过之后,直向中间一条大路走去!
文⽟旬冷笑道:“原来他俩有意点醒我一下,他们用心真是良苦了!”
上官琼道:“这两人有时正,有时琊,实在使人难以捉摸,不过对我们还算不错就是了!”
话声微顿,立刻扬声大叫道:“请问双傻兄弟,咱们往那条路到“⽩杨村”去?”
远处传来褚一飞的声音道:“往右走不会有错上官琼大声道:“谢谢啦!”
两天之后,文⽟旬等人已来到相距“⽩杨村”不及半天的路程。
上官琼道:“文大哥,快到了,咱们还是先填肚子再走路吧!”
文⽟旬道:“有理!”
三人找了一家饭馆,进门落坐之后,店家走来问道:“三位是吃点什么?”
文⽟旬挥挥手道:“有什么好吃的随便弄点来,动作要快,咱们吃了还要赶路!”
店家应了声是,自去张罗去了。
上官琼庒低声音道:.“文大哥,你注意到了么,咱们后面好象有人跟踪?”
文⽟旬点点头道:“我们进镇之时就被人钉上,不过这不打紧,他们迟早都要现原形的!”
说话间,只见两名大汉走了进来。
那两名大汉长相不俗,进门之时朝文⽟旬这边扫了一眼,便在相距不远的一张桌位上坐下。
上官琼向文⽟旬一打眼⾊,道:“就是这两个家伙!”
文土句晒然道:“别理他,咱们只管吃咱们的!”
没有多久一会,酒菜送了土来,文⽟旬他们便动手吃,只听右面那名大汉道:“老赵,大概不会错了!”
老赵点点头道:“我早就看出不会有错,老王,咱们不用再耗下去,赶快回去报信吧!”
老王点了点头,两人正起⾝离去,上官琼忽道:“慢着!”
赵王两人一征,那老王笑道:“姑娘是和咱兄弟说话么?”
上官琼道:“不错!”
老王道:“姑娘有何见教?”
上官琼冷冷的道:“你们可是侯如海派来的?”
老王笑道:“姑娘眼力还不算差,咱们正是侯大侠派来的!”
说到此处,随对文⽟旬一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文大侠了?”
文⽟旬拱手道:“不敢,区区正是文⽟旬!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老王道:“在下可以问问文大侠此行路程么?“文⽟旬微晒道:兄台此言是明知故问了?”
老赵抢口道:“这样说来,文大侠果是去找侯爷的了?”
文⽟旬道:“区区正是去找侯如海,两位既与他相识,那便请带个信去,午牌之前区区必然会赶到他的“⽩杨村”!”
老赵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咱们弟也正奉了侯爷之命,假若路途上得遇文大侠,叫我们面报一声,侯爷准时候教!”
文⽟旬星目一闪:道:“那好得很!”
老赵说着,转脸对那老王道:“老王,你我任务已经达成,咱们可以走了!”
老王点了点头,和老赵相偕走了出去!
上官琼道:“想不到侯如海居然派人前来挑战,这样看来,他定然有所准备了!”
文⽟旬点点头道:“天地二傻早已暗示过我们,侯如海这次邀约的人手可能还很多,琼妹,我想你和铿弟就在这里等我,待我一个人前去会会他们?”
文⽟旬之意是怕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上官琼那会不知文⽟旬话中之意,闻言冷笑道:
“文大哥,你可是怕我们去会给你加上累赘么?”
文⽟旬摇头摇道:“愚兄绝不是此意,是知对方人多,他们这些人表面讲的尽是仁义道德,其实満肚都作的是男盗女娼之事,愚兄生怕稍一不慎又令你和铿弟受苦,愚兄之罪可就大了!
欧铿⾝子道:“这个文大哥放心,我们绝不会令你耽心就是!”上官琼道:“个人智力有限,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力量,文大哥你尽管放心,我们绝不会替你添⿇烦就是了!”
文⽟旬道:“既是两位执意要去,那么咱们快用饭,用完了饭也该上路了!”
上官琼和欧铿听了,两人赶快用饭文⽟旬付过了账,三人速加疾行,终在午牌时分之前赶到了⽩杨村。
“⽩杨村”真个名符其实的是一座⽩杨村子,放眼所及,只见遍地⽩杨,一道清澈溪流从西北方涌⼊,风景非常优美,但又谁会得到在这优美的风景后面正潜伏着无边的杀机呢?
上官琼游目四顾,说道:“这里怎么没有看见人呢?”
文⽟旬笑道:“那是人家有意做作,琼妹,咱们进去吧!”
上官琼摇头摇道:“文大哥,你刚才说的不错,这些外表仁义,只怕肚子里面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还是小心为上!”
欧铿忍不住大叫道:“人都死光了吗?”
欧铿这句话说得很不客气,但他喊叫之后,四周空的仍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上官琼冷冷的道:“既然人来了,为什么又⻳缩着不敢见面!”
文⽟旬微微一笑,道:“琼妹,不必多说了,咱们进去吧!”
说着,当先向前走去!
上官琼和欧铿在后面跟着,一直来到“⽩杨村”中心的广场,仍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出现!
文⽟旬剑眉一挑,叫道:“尔等总该出现了吧!”
文⽟旬一语喝出,果见四周枝叶抖动,但听脚步声音“沙沙”作响,转眼之间,四周出现了六十多名武林⾼手。
当先一人年约六旬,扬声笑道:“文小子,你真有种来了?”
文⽟旬冷冷的道:“阁下就是侯如海么?”
那老者道:“然也!”
随朝⾝边一人指了一指,道:“老夫替你引见引见,这位便是云中龙大侠,也是你小子所要之人!”
文⽟旬剑眉一挑,道:.“好得很!”
左边还上一人,哼道:“老夫蓝锦辉,为灵飞堡之事也有老夫一份!”
文⽟旬微晒道:“真是幸会,想不到区区能在一⽇之间碰见三名对手?”
一人哈哈笑道:“还有老夫易琪呢?”
又听一人大声道:“莫忘记了把老夫林梓材也算上一份!”
只见人影一幌,一人宏声叫道:“区区主意先也是!”侯如海、云中龙、蓝锦辉、易琪、林梓材,都是当年⾎洗灵飞堡的人物,文⽟旬正奇怪于他们一时之间怎么会聚集在一起,那知后来陆陆续续,又报出将近二十个人,连前算来共有二十四人之多!
他忍不住心头狂喜,暗想只要一举能将这些人杀掉,自己⾎海深仇也就报得差不多了。
他也知道,这些人当年既能参与灵飞堡之事,题然功力都很不弱,要一举把他们消灭又谈何容易,何况他们另外还有三十多名帮手揷在里面,不论怎样?这一场就是要赢,只怕也赢的非常吃力。
他暗暗盘算着,忽见眼前的人一分为三,每一批大约有二十多人的样子,就在这时,正面一批二十多人已圈了过来。
文⽟旬剑眉一挑,冷声道:“尔等想用车轮战法?”
正面的正是侯如海他们,侯如海柠声道:“只要能杀你,咱们用什么战法都是一样?”
文⽟旬微晒道:“你们算计虽好,只怕人谋不如天算!”
侯如海冷然道:“你生凶残,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咱们为武林除害,文小子,你今⽇难逃大限了!”
文⽟旬嗤声道:“那还言之过早,不过在末动手之前,区区还有几句话要说!”
侯如海道:“你有什么遗言待?”
文⽟旬冷冷的道:“你们这一批之中只有八名是区区仇家其余十多人与区区从无过节,区区不愿多伤无辜,最好请他们退下!”
只听一人哈哈笑道:“姓文的,你任嗜杀,人人得而诛之,今叫咱们退下,岂非⽩⽇做梦么?”
文⽟旬举目望去,但见说话之人,个虹发大汉,从外表看去,此人不类坏人,文⽟旬冷笑道:
“阁下说区区任嗜杀,阁下可握有证据么?”
那虹发大汉道:“证据可多啦,远者不说,就拿你杀死⽩云庄主郑达来说,杀了人家⽗子不算,还要放火烧房子,天下那有这样忍残之人?”
文⽟旬冷冷的道:“阁下此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虹鬓大汉道:“何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文⽟旬耐心的道:“第一,郑达当年参与⾎洗灵飞堡之时,是不是也杀了人再放火?”
那虹髦大汉冷冷的道:“所以你就含恨报复,也照样⾎洗⽩云庄?”
文⽟旬冷声道:“区区原无此意,但郑达与庞德同谋,在震天宮的金牌令主⾼老头授意之下,将区区引至⽩云庄后面山⾕,然后采用火炮炸药攻击,区区若不是命长,今天还能站在此地与阁下说话么?”
侯如海大喝道:“胡说八道!”
文⽟旬星目异采一闪,道:“区区何处胡说八道?”
侯如海晒然道:“你说⾼老头是震天宮金牌令主使胡说八道!”
文⽟旬冷声道:“你不相信?”
侯如海道:“老夫当然不相信,莫说⾼老头不可能成为震天宮金牌令主,即便有这种可能,郑达和庞德也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那二十多人一齐帮腔道:“不错,郑庞两人绝不会和震天宮的人同流合污!”
文⽟旬冷冷的道:“你们没有瞧见,自然不会相信了!”
侯如海冷笑道:“一派胡言,任谁也不会相信!”
文⽟旬晒然道:“你已将死之人,区区并不希望你相信,只是这些武林同道为你蛊惑,区区若不把话说明,今后江湖上又要说区区嗜杀了!”
上官琼气道:“文大哥,既然他们众口烁金,你又何必与他们多费⾆,依我看还是速战速决算了!”
欧铿也道:“文大哥的子真好,要是换成了我,我早动手啦!”
侯如海嗤声道:“文小子,你找这么两个帮手来,不嫌碍手碍脚吗?”
上官琼怒道:“侯老儿,你若嫌活得不耐烦了,便和姑娘单打独斗试试!”
侯如海晒道:“老夫现在放些时间,待收拾文小子之后再来收拾你还不是一样!”
说话声中,挥了挥手,二十多人一齐欺了过来。
文⽟旬道“,你和铿弟向后退些!”
上官琼点点头道:“放心,我们不会碍你的事!”
说着,拉着欧铿向后退去!
那二十多人追到距离文⽟旬只有五步左右站住了⾝子,兵器都在-那之间把兵器亮了出来文⽟旬心想在这二十多人之中,只有八人是我仇家,到时若动起手来,这八人势必使刁,那么那另外十多个无辜的人便要变成替死鬼了。
转念之际,只听候如海大喝道:“文小子,你还不快亮兵刃?”
文⽟旬摇头摇道:“区区尚不屑为之!”
侯如海哼道:“好大的口气!”
一人叫道:“别耗时间啦,咱们上!”
“上”字方落,突见拳剑掌风一齐大作,没头没脑向文⽟旬攻至!
文⽟旬大喝一声:“这是尔等找死!可怪我不得!”
他探臂一抓,直向侯如海抓去!
他出手真快,招式后发先至,侯如海心头一震,赶紧转了半个圈子,避过文⽟旬狠狠一抓。
那知文⽟旬这下木就是虚招,乘着侯如海⾝子半转之时,变抓为掌,向另外七名仇家拍去那七人知他武功甚⾼,不敢单独采攻,其中四人用兵器,三人用掌,大喝声中,同时狠狠地接了一招。
文⽟旬剑眉一挑,劲力加剧,那七⼊只觉气劲庒⾝,⾝子一-,向后退了两步!
文⽟旬正待向那七人施出杀手,那知就在这时,那十多人已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攻了过来。
文⽟旬星目一闪,暗想也罢,让他们一招便了。
他⾝子一转,飘向一边而去!
上官琼大叫道:“文大哥,你为什么不还手!”
文⽟旬道:“他们究非我的仇家,还是.容让了吧!”
侯如海喝道:“谁要你小子假好心!”
他这时已站好位置,连同那七人再度攻上!
文⽟旬哼道:“尔等找死!”
扬掌一击,气动旋,侯如海他们的连手出招那里能够近他?
侯如海暗然一叹,心想这小子武功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若非有他们十多人相抗,我们只怕走不上五招!
他念随心转,赶紧和那七人把招式撤回,却让那十多人封过来。
文⽟旬摇了头摇,再度让过他们一招!
上官琼急道:“文大哥,你这样会吃亏的!”
文⽟旬苦笑道:“吃点亏不打紧,只要他们相信我不是嗜杀之人就是了。”
上官琼道:“代价末免太大啦!”
其实,她那知文⽟旬心意,要知眼前情势已十分明朗,侯如海已准备用车轮大战来困文⽟旬,文⽟旬若是不分青红皂⽩胡出手,那二三两批四十多人只怕都会出手参战,就算他功力再⾼,要能突破这五六十人的联手之势,只怕也难以办到。
文⽟旬这样做果然收到了效果,那些和文⽟旬没有仇的人都被他容让风度所感动,在窃窃私议起来。
侯如海一声大喝,他们二十多人又向文⽟旬攻来。
文⽟旬仍然采取刚才打法,只找侯如海和那七个人下手,对另外十多人却采取闪避作风。
他们瞬息攻了十多招,文⽟旬由于受那十多人的牵制,原本有好几次都可以得手,可是由于闪避那十多人的招式,他都把这种机会⽩⽩放过了。“上官琼和欧铿急得在旁边大呼大叫,可是文⽟旬不理,依然我行我素。
转眼过了二十多招,文⽟旬仍是毫无进展。
这时,忽听一人叹道:“谁说文⽟旬是嗜杀之人?只怪我们耳朵太软了!”
另外一人道:“是啊,百闻不如一见,老大,咱们走吧!”
说话之人正是文⽟旬在店中所见的三名壮汉,这三人见文⽟旬一直容忍,他们究竟比较正派,终于说出了心中之言。
他们三人都还没有出手,正是被分配在云中龙那边,云中龙闻言一征,道:“单大侠,你…
那佩剑汉子抱拳道:“云大侠,看在你的面上,算咱们跑了一趟冤枉路,湘中三义从不做对不起天⽇之事,告辞了!”
说着向两个拜弟一-眼,三人便举步而去!
云中龙大喝道:“单洛,站住!”
单洛正是湘中三义的老大,也就是那个佩剑的汉子,那佩刀的叫⾼明,乃是二老,用判官笔的是老三⾕武,三人闻得云中龙喝声,不由的一齐把脚步站住。
单洛转⾝说道:“云大侠有何见教?”
云中龙冷冷的道:“单洛,老夫想不到你这么不够朋友,怎能临阵退避?”
单洛摇头摇道:“并非在下临阵退避,而是如今事实证明,云大侠对咱们兄弟说了谎话!”
云中龙怒道:“老夫何处对你说了谎话?”
单洛义正词严的道:“云大侠难道忘了吗?你邀我们兄弟出来说的是什么话?”
云中龙道:“老夫岂会忘怀,文⽟旬嗜杀成,乃江湖第一号大公敌,所以特请你们三个兄弟出来!”
单洛点点头道:“那就是了,可是眼前事实证明,文⽟旬若是一个嗜杀之人,那十几位朋友早就没命了!”
云中龙哈哈笑道:“单俊,原来你认为对付那十多位朋友手下留情么?”
单洛道:“事实摆在眼前,何用在下多说!”
云中龙声道:“你别上了他的当,文小子虚情假义,完全想博取你们的同情!”
突听一人冷声道:“那有人以生命来博取别人同情的?”
云中龙心头一震,回头望去,自己⾝边又走掉几人。
另外一人道:“是啊,除非他是傻子,要不谁愿拿生命开玩笑!”-
时从另外一边又走出四五个人,他们都对文⽟旬起了同情之心,再也不愿参与群殴阵营了情势这样急转直下,倒大大出乎云中龙等人意料之外。
正在狠斗中的侯如海睹此情景,不由慌了手脚,呼呼连劈几掌,赶紧把⾝子一退,同时大叫道:“住手!”
文⽟旬冷哼道:“谁是谁非,大家说个清楚也好!”侯如海怒声对单洛道:“单洛,你临阵撤兵,老夫要问你是仕么意思?”
单洛冷冷的道:“在下要说的话刚才已经说过,文⽟旬若是真任嗜杀,我湘中三义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惜文⽟旬是心宅个仁厚的谦谨君子,所以“湘中三义”便不能应命联手了!”
他竟然把文⽟旬形容是一个谦谨君子,侯如海和云中龙一听,心肺几乎部气炸了。
云中龙铁青着脸孔道:“单洛,你们一走不打紧,同时还带走这么多的人,老夫计划已完全毁在你手上,老夫岂能让你活着离开!”
单洛脸⾊微变的道:“听云大侠口气,好象硬要把我兄弟留下来啦?”
云中龙恨恨的道:“不错!”
单洛哈哈大笑道:“好得很,好得很,咱们为了意见不合而反目一拚,这也值得,但不知云大侠是怎样想把我兄弟留下来,何不先划出道儿来?”
云中龙嘿然冷笑道:“生死之搏,那还要划出什么道儿,来吧,老夫先让你们三人一招!”
上官琼忍不住怒骂道:“不要脸的老匹夫!”
云中龙怒道:“小人,你是对老夫说话么?”
上官琼晒然道:“姑正是对你这个老八王说话,你待怎地?”
上官琼先骂了一句“老匹夫”现在又骂了一句“老八王”云中龙正在气愤头上,那里忍受得了,大喝一声,⾝子一躬,向上官琼当头罩落!
上官琼冷冷一笑,躯娇闪向一旁。
云中龙人如其名,半空中连打三转,手臂一伸,当头抓下。
这一招正是云中龙的成名招式,名唤“云龙三现”在当今武林中能接得过这一掌的人实在寥寥可数。
上官琼晒道:“老八王,你这记“云龙三现”又岂耐我何?”
条见她躯娇一纵,人也飞上半空,举手连击,掌劲“枫枫”有声,正是“玄清幻影掌”的杀着“三击掌”
上官琼,当时就是以这三掌迫得文⽟旬认输,以文⽟旬的武功尚且不敌,更遑论云中龙了。
云中龙只觉对方掌式飘忽不定,自己击出的招式全部落了空,正要变招,说时迟,那时快,上官琼一声娇叱“劈劈拍拍”一连三响,扎扎实实击在云中龙⾝上三大要⽳。
云中龙一声闷哼,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侯如海睹状大骇,飞⾝将云中龙抄在手上,他目光一扫,只见云中龙嘴里滴⾎,已是奄奄一息上官琼躯娇一翻落了地,笑哈哈的道:“连我三掌都接不住,还吹什么大气?”
欧铿乘势说道:“对嘛,这家伙本就是浪得虚名!”
群豪见上官琼武功也这么⾼,都不由耸然动容。
云中龙气得脸孔铁青,但因武功不如上官琼,也只有徒呼负负,侯如海看见不是路头,忙道:“云兄,大事要紧,何必与娘儿们一般见识!”
易琪叫道:“是啊,眼下之急,咱们应该先解决正点子再说!”
林梓材低声道:“易兄,目前情形似乎对我们大为不利,我们邀来的帮手都起离心了!”
易琪苦笑道:“他妈的,想不到事情会演变至此,那些帮手若然一走,咱们处境更堪虑,林兄有好办法么?”
林梓材道:“侯兄机智往兄弟十倍之上,若连他都没有办法,兄弟实也无能为力了!”
只听云中龙说道:“侯兄,既然有人临阵撤退,咱们也不便勉強,那就请他们走路便了!”
侯如海笑道:“话虽这样说,但他们远来,究竟也是我侯某人的客人,不肯相助也不打紧,我做主人的不能不有所招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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