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六顺人老成精,当然会顺便借一灵这大菩萨给自己保镖。他也不直说,只跟女儿说要直接护镖给货主,不回家了。⽔莲柔自然去跟金凤娇说,金凤娇老实不客气便要一灵一起跟去,一灵想着好人做到底,左右无处可去,便也同意。
一灵神秘豪勇,风流有趣,两女的芳心都给他牢牢的勾住了。⽔莲柔倒还时加克制,金凤娇却是全无顾忌,一腔女儿情怀,在一灵面前展放得淋漓尽致。
这⽇午时在野外打尖,两女有点小事,一灵得闲,一个人坐着,心中突然警觉,想:“我和她两个这样亲近,怕是不好吧,尤其是⽔姑娘是订了亲的人。”眼前浮起⽔莲柔忧郁的眼神,一灵有好几次发现,⽔莲柔好好的,突然就会露出这种眼神来。
“她很矛盾。”一灵想:“都是因为我,我不能再逗她了。”这么想着,心里突然一阵难过,这种难过竟是不由自主的生出来的,不由吃了一惊。
情魔在作怪了,只是一灵不知道。他时有警觉,但这种警觉越来越淡,也就是说,情魔对他的改变越来越大了。
金凤娇突然在一灵耳后叫一声,吓了一灵一大跳。
一灵拍拍口:“哎呀,吓死我了。”偷眼看⽔莲柔,这善良的姑娘的眼里,竟真的带着关切。一灵心中猛地闪出一个念头,想:“若能娶她为,天天得她这么柔情关心,那就好了。”心里这么想,眼光里立即就表达出来,情魔百年的魔功,自有叫女人知他心意的本事,⽔莲柔一眼就懂了,脸颊倏地变得通红,又刷地转为惨⽩,垂下眼帘。
金凤娇只顾笑,没注意,问一灵道:“想什么呢,呆呆的,人来到背后也不知道。”
一灵指一指路旁:“看那两朵花,一⽩一⻩,⽩花温柔,⻩花娇,若将两朵花都摘下来,是不是太贪心了。”
⽔莲柔的⾝子明显颤了一下。
金凤娇笑道:“这有什么。”走过去,将两朵花都掐下来,道:“⻩的归我,⽩的归莲姐。”
一灵心中一动,道:“来,花给我,我给你揷头上,保证好看。”
金凤娇疑道:“你还会给女孩子揷花?我可不信。”
“试一试就知道了。”一灵道:“这样吧,我先给莲姐揷,你在边上看着,若觉得不満意时,你的就不要我揷好了。”
⽔莲柔忙摇手:“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金凤娇捉住⽔莲柔,道:“来。”
一灵微笑着走拢,⽔莲柔看他一眼,眼光复杂已极,心想:“只有丈夫可以给子簪花。我是订了亲的人,可是这冤家…这冤家…”
她若真不愿意,金凤娇是捉她不住的,实在是她的心不愿意拒绝。感觉着一灵将花轻轻揷下,却仿佛不是揷在她头发里,而是揷⼊了她心里,⾝子发颤,脸颊却比发上的⽩花还要⽩。
金凤娇拍手道:“真好看,来,快给我也戴上。”微偏过美好的臻首,一灵看着她生着细细的绒⽑的雪⽩的颈子,忍不住凑过嘴去嗒的亲了一口,眼光却绕到⽔莲柔脸上。
金凤娇如遭雷击,腿脚打颤,⾝子发软,差点就软到了地下,呆了好一会才跳开去,又喜又羞的嗔道:“哎呀,你好坏。”脸颊红得就象三月的桃花,而眼里的喜悦,却比桃花更耀眼。
而边上的⽔莲柔,脸颊更红得如一朵山杜鹃一般,不知怎么,她有一种感觉,一灵这一吻,同时也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她颈子上。
快接近茅山山区了,晚间只得在野外露宿,江南⽔乡多雨,象⽔六顺这等走远镖的人,都带了帐篷。
吃过饭,各回帐篷休息,一灵在帐篷中禅坐,心中突生感应,飞溜出帐,躲到旁边一株树后。
一个窈窕的⾝影,躲躲闪闪的掩了过来。是金凤娇。
黑夜对一灵的视力毫无影响,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金凤娇脸上洋溢着一种又羞又喜的梦幻般的神彩,不噤心中一。
金凤娇到帐前站住,好一会儿,帐內毫无影响。
金凤娇伸出一个指头,柯了柯帐篷的面面,发出几声轻轻的刮动声,里面仍然毫无声息。
金凤娇有点急了,终于出声道:“喂,你睡着了吗?”
“是,我睡着了。”一灵掩到金凤娇⾝后,在她耳边说。
金凤娇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转过⾝来,顿时又羞又喜,嗔道:“你…”仅仅说了个“你”字,她就说不下去了,她的⾝子给一灵搂得紧帖在了他⾝子上,他的大嘴俯下来,吻住了她的香。
他的⾆头攻⼊她嘴里,勾住了她的小红⾆,绕着,昅着。他搂着她后背的大手,一只往上,一只往下,抚过她的际,掌心放出无边的热力,象两块铬铁,所过之处,她的肌⾁不住颤动。
情魔初显⾝手,四下出击,攻击风雨不透,练老到。
金凤娇神魂俱散,⾝子红热如火,瘫软如泥。若不是一灵搂着,她早滑到了地下,一灵的嘴移开老半天,她才返过魂来,却仍然站不稳,只能靠在一灵怀里。
一灵微微笑,道:“怎么样,舒服吗?”
金凤娇正羞着呢,顿时捶他:“你这坏蛋,坏透了。”
一灵故意讶异道:“我怎么坏了,难道这是坏吗?”
“还不是坏?人家⾝子都软了。”金凤娇娇嗔。
一灵点头:“这倒是真的,我刚才上下摸了一遍,发觉你⾝上确实没一个地方是硬的。”
这话叫金凤娇怎么吃得消,大力捶他:“坏人,坏人。”⾝子却不争气,怎么也不能从他怀中逃离出来。
一灵轻声一笑,将她抱起,钻⼊帐篷,放在被上,自己⾝子轻轻庒着,道:“我还有更坏的,你若不怕,那就试一试。”
金凤娇⾝上恍如有一股电流经过,⾝子酸软得怕人,也亢奋得怕人,她当然怕,却更想试,強道:“我才不怕,但是…但是你不许欺负我的。”
一灵装出一副恶态:“那不行,羊⼊虎口,鼠⼊猫口,怎么能够不尽情欺负一番呢?”
金凤娇又惊又怕又想,放软了语气道:“那你不许弄痛人家。”她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并不知道第一次会痛的,只是女孩子天生怕痛些,先就担心了。
一灵侧头想了一想,道:“好,让我试试看。”伸出大手,一把抓着了她啂房,然后轻轻一捏。
金凤娇一声惊呼。“怎么,很痛吗?”
“不。”金凤娇闭着眼睛气,眼微睁,却见一灵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顿时羞不可抑,一把箍着他脖子,叫道:“你坏,你坏。”
“你叫我坏的啊,那就不客气了。”一灵坐言起行,立即照做,金凤娇刚想辨解,嘴却已给堵上。
金凤娇的脑子立即糊了,整个人似乎在云里飘着,惟一的感觉,是一灵那两只无所不到的魔手,掠过肌体,带来的阵阵热嘲。
⾐裙飞落,随后的金凤娇,尤如巨浪中的小船,无尽的乐,便如嘲头,一个才落,一个又起。
她终于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灵终于停止了动作,他坐起⾝子,看着眼前横陈的⽟体,眼中闪烁着一种晶亮的从所未见的光芒。
蓦地里他仰声长笑,这笑声与他平⽇的笑声完全不同,竟是动听之极。
这笔声是情魔的笑声。
借着与金凤娇的合,情魔终于完全与他融为一体。
这时的一灵,就是情魔,但又不完全是情魔,还有天龙和魔。情魔克制着天龙和魔的大部,但对他有用的,他却随时会加以利用,为情而用。
笑声未歇,一灵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感觉,他感应到了⽔莲柔,⽔莲柔还没有睡,正在为他而伤感,在矛盾中挣扎。轻声一笑,一灵飞掠而出,飘⼊了⽔莲柔的帐篷中。
⽔莲柔一惊而起,⾝上仅系了个抹,粉臂⽟颈顿时都露了出来,慌忙掩着被子,又惊又羞,道:“你怎么进来了。”
一灵不答她,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哭了。”
⽔莲柔忙伸手擦眼,遮掩道:“不,没有。”
“你瞒不了我。”一灵走近一步,蹲下⾝子,更紧更近的看着她的眼睛。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一灵轻声低昑。但这低昑的每一个字,落⼊⽔莲柔心里,却象一声声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