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替爹谈恋爱
郝大及郝运早计划好。
郝大道:“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探探虚实!”
未等三人回答,自己已先掠往石,想跟鬼娘子谈条件。
及至中,玉女仍窝在水潭中央,不见鬼娘子,郝大叫了几声仍无反应,心下有所异想:“她不在,正好可用阿宝的宝刀将人救走!”
当下暗喜,已想奔出口,他哪知阿宝那把灵宝刃已不在身边。
还好方踏出几步,鬼娘子幽魂般已飘了过来,见及郝大两手空空,冷森道:“人呢?你没办到?”
郝大挤出笑脸;“办了,只办一半。”
“一半?一半也不行!你等着收尸!”鬼娘子冷森欺前,已想杀掉玉女。
郝大急忙拦住她:“有话好说,你杀了她对你没多大好处,你想报郝运的仇,我已想到更好的方法!”
鬼娘子已然心动:“什么方法?”
“你先待他的儿子,郝运最喜欢他的宝贝儿子.你待他们要比待他自己要来得让他痛苦。”
“那人的儿子?”鬼娘子忽然冷谑大笑,蓦地顿声:“只待他儿子岂非便宜他,不但要待他儿子也要待他!”
郝大急道:“没问题,只要囚住他儿子,他一定会来救人,到时你再待他。”
鬼娘子瞄向郝大,冷笑:“郝运也是你儿子,他儿子也是你孙子,你难道不心疼?”
郝大苦脸道:“当然心疼,可是有什么办法。有难大家分,玉女也受了那么多的苦也该换换人,何况这事还是我儿子辜负了你,该由他自己解决,我心疼也没办法。”
鬼娘子笑的更狂:“不错,就是他辜负了我,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你对他儿子呢?”
“照样!我要那人后悔生了儿子,在人世间尝尽所有折磨!哈哈哈…”郝大感受出她笑声中的怨恨,心惊胆颤地说:“我现在已把他儿子带来…”
“很好,给我捆过来!”
郝大干笑:“捆他并不难,只是虎毒不食孙,你就看在我老头子为你死命奔波分上,让他自己自投罗网如何?”
“怎么自投罗网?”
“你在他进来之时松掉铁链,让他自己铐上。”
鬼娘子冷笑:“若如此,老太婆不就跑了?”
“铁链两条,你可以先松掉一条…”
鬼娘子哈哈大笑:“好,我就让你孙子自投罗网!”
郝大稍安心:“那…我去带他们上来了,记住一定要松掉脚链。”
鬼娘子冷笑:“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不着!”
郝大心知她行事怪异,也不敢多说,只好退出外,心想若此计不成,只有联合祖孙四人力量先逮住鬼娘子再说。
鬼娘子沉一阵,果然松去玉女左脚脚镣,随后掠向外,躲于暗处。
郝大很快掠回宝贝兄弟躲藏矮藤后面,见着三人,他已打哈哈笑道:“一切顺利,可进行下个步骤。”
郝宝疑惑道:“怎么顺利?我听到不少鬼叫声,那是什么?”
郝大干笑:“那是玉女高兴的叫声。”
“她也懂得高兴?既然还叫得出来,我看没那么严重嘛!”
郝宝故意捉弄,郝大可急了:“阿宝,是我们来了她才勉强笑出声音,你就别瞎猜,事情拖了并不好。”
郝贝道:“可是那叫声可能会引来敌人。”
“就因为如此,我们才得加快脚步。”
郝宝想想也对,遂点头:“好吧!我们如何进行下一步?”
郝大心中稍安,暗骂这两个鬼灵实是不易对付,他道:“你先进入中把玉女换下来.然后等待歹徒出现再里应外合扑杀。”
郝宝问:“敌人有多少?”
郝大道:“不清楚,咱们能杀多少就多少,杀不了再走也不迟。”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郝宝哪知爷爷是在坑他?当下不起疑心已和郝贝潜向口,准备救人。
望着孙子离去,郝大有点儿不忍:“儿子坑孙子,这算什么世界?”
郝运叹道:“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是郝家后代?”
两人相视苦笑,却一点儿办法也拿不出来。
宝贝兄弟潜至月冷潭口,郝宝要郝贝守住外边,自己则潜入中。
忽见得玉女婆婆被困于水潭中央?冷目瞪着郝宝,一无表情。
郝宝只好礼貌地向她招招手:“你好!最近混得如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已走向玉女。
玉女本是冷冰冰,不久已叹口气,说道:“你走吧!这是一个陷阱!”
郝大和鬼娘子谈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她是不想管.但见及郝宝如此认真救人,她又不忍心了。
郝宝笑道:“我当然知道是陷阱,所以要先救你出去。”
“你知道了?”
“嗯!”玉女闻言也不再多说,她哪知道郝宝所明白的陷阱乃是指囚她的人是有意引他上勾,而非郝大所设计坑孙子这档事,错差,郝宝注定要中计。
郝宝很快掠向潭中七尺方圆石块,揪下一边脚链,但觉并不困难,已感满意地套向自己左脚,装个样子并末扣上,随后又解向玉女另一脚脚镣,却发现扣得甚紧。
“奇怪?方才那个明明很好开.这个怎么…”
话未说完,鬼娘子素白衣躯已飘身入,淡声道:“钥匙在这里。”
伸起纤白玉手,已夹着闪亮亮钥匙。
郝贝则站在鬼娘子后侧方,笑道:“她说是来送钊匙的.所以我就让她进来。”
既是送钥匙,自是帮助自己的人,郝宝直觉反应如此,也未加怀疑若非她铐的人,她哪来钥匙?当下已被打不开脚镣而心急,有人送钥匙再好不过了。
他笑道:“你也是计划中的一部份吗?快把钥匙给我!”
鬼娘子轻轻一笑,果然将钥匙丢给郝宝去开锁,郝贝还向她报以感激微笑,瞧得玉女摸不着头绪.大仇人变成有说有笑,还送上钥匙,然而郝宝已说过知道是陷阱,自己又和他有所过节,也懒得再出言询问,默默地等着郝宝开锁。
不多时,郝宝已将锁打开,欣喜道:“这把钥匙果然管用!”
郝贝笑道:“她送来的自是假不了。”
郝宝未敢多浪费时间,转向玉女:“你先走吧!外边还有人接应。”
玉女整理一番衣衫,朝鬼娘子冷眼瞪了一眼,鬼娘子则嘴角出冷然酷笑,未再有任何表情。玉女咬咬牙,虽然她武功受制.但丈余水潭仍难不了她,一个掠身已掠过潭水,头也不回地往外边奔去。
郝宝见她离去.心中笃定:“好啦!人已救走,下一步该如何?”
习惯而促狭地问向鬼娘子,看她有何反应。
鬼娘子淡声道:“你们两个躲在那里,我在外面看着。”
郝宝落落大方:“也好!省得我一个人无聊,阿贝过来,呵呵!咱们一人铐一个,谁也别想逃!”
“好啊!”郝贝也凑兴地掠往潭中央,抓着脚镣就往脚踝铐去。
两人自以为玩得潇洒,哪知仇人就在眼前,筋斗可是栽得没话可说。
鬼娘子默默瞧着两人极尽黠逗的表演,一句话也未再说,身形也未曾动过半分。
宝贝兄弟耍了一阵,忽见得鬼娘子笔直立在原地,郝宝疑惑道:“大姑娘你不是说要守在外面?”
“现在不必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爷爷已经走了。”
“走了?!他为何要走?”
“为了追那老太婆。”
“爷爷他?!他不是说好要偷袭敌人的?!”
鬼娘子突然纵声大笑.震得整座山嗡嗡作响。
郝宝蓦地感觉不妙,这笑声不就是方才爷爷进时传出的笑声相同?
他惊诧道:“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
鬼娘子突然出三道劲风,闪化青光,分别打向宝贝兄弟脚镣及墙壁一角。
郝宝大叫不好,正想挣脱脚镣,然而青光撞壁,潭中浮石突然往下沉,宝贝兄弟始料未及,一个不稳已落往潭中,哪还有时间挣脱脚镣?双双惊叫落水,而另两道青光也正好打中脚镣,将其扣得紧紧。
不但如此慌张之余,郝宝手中的钥匙还了手而掉入潭中,落得一身狼狈。
鬼娘子一声得逞已哈哈大笑,她本来只想扣住郝宝,也不想放掉玉女婆婆,但忽然间她发现郝运生了两个儿子,临时才决定将玉女换下来,以便扣住郝贝,是以才亲自送上钥匙,结果这两只呆头鹅竟然如此顺利地将自己给扣在潭中,省了她不少麻烦。
石块沉入水中已再浮出水面,宝贝兄弟虽不怕潭水冷寒,也被呛得大气不了小气,狼狈透顶。
好不容易定过神来。
郝宝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贝道:“我看好像中计了。”
郝宝转向鬼娘子,冷道:“你是谁?为何要陷害我们?”
鬼娘子冷笑:“我就是你们的仇人。”
“仇人?仇人还送钥匙来?”
“哈哈哈…送钥匙让你们自动上锁,有何不可?”
郝宝瘪出苦笑:“说的也是。”转向郝贝:“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最笨的一件事,呵呵!自己铐自己还洋洋得意。”
郝贝也瘪笑:“我也差不多,把送钥匙的仇人当友人,自该倒楣。”
鬼娘子见及两人被囚还有说有笑,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笑吧!笑够了就有你们哭了,说不定连哭都哭不出来!”
郝宝瞄向她:“你这个人也真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囚我们?”
鬼娘子厉道:“我跟你爹有仇跟你也有仇!跟郝家通通有仇”厉吼中已近疯狂。
宝贝兄弟心头一凛,看样子这仇恨还相当深。
“你跟我爹有仇,为何算在我们头上?”郝宝问。
鬼娘子冷残道:“是你爷爷出的主意,他要我抓你们来报仇,来待,好让你爹心疼,然后再轮到你爹!”
宝贝兄弟怔呆了脸,郝宝不敢相信:“是爷爷?他竟然坑孙子?”
郝贝苦笑:“我看差不了多少,咱们可确确实实地被坑在这里。”
郝宝突然想笑:“这像什么话嘛?爷爷坑孙子,还有天理存在吗?呵呵…”说到后来自己也笑起来。
郝贝叹道:“我们被坑的实在冤枉。”
郝宝叹笑:“也罢!如此爷爷、如此父亲,天下少有,不要也罢!”
鬼娘子冷恨道:“不错,像你爹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早就该千刀万剐!”
郝宝定下心来,他可不愿当真被困在此,得先了解这人到底怀着什么心。
他问:“我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不共戴天之仇,毁我一生之仇!忘恩负义之仇!他要还,你们也要还!”
鬼娘子似不能克制,右手又往墙上劈去,潭中石块立即不停载浮载沉,淹得宝贝兄弟头晕脑涨。
郝宝急忙叫停。
鬼娘子冷笑:“你终于尝到月冷潭潭水蚀心之冷了吧?”
郝宝摇摇头:“冷水我倒不怕,不过你千万别再什么翘翘石,又浮又沉,得我头昏脑涨,实在不怎么好受。”
郝贝道:“要嘛就沉入水中久一点儿,要嘛就不沉.这样搞,会把我们搞呆的。”
鬼娘子怔愕万分:“你们不怕潭水?”她自恃这潭水冰冷透骨,一身手也呆不上三小时,这两个小头却不怕,她哪想到宝贝兄弟连万年雪灵芝的寒冰都能待,小小水潭又算什么?
郝宝捉谑道:“不必怀疑啦!这潭水给我们洗澡还差不多!”已舀起潭水往脸上洗去,哪有什么冷态?
鬼娘子触目惊心:“我就是不信!”
手指一按墙壁,石块已往下沉,只留得宝贝半张脸浮在水面。
起先宝贝俩仍极尽捉谑在作怪,然而过了半晌,郝宝突然觉得顶住脚尖,伸长脖子,说话还得防止潭水倒灌,这不是在待自己?
他干笑:“我还是觉得坐在石块上舒服些。”
郝贝细声回答:“我也这么认为。”
当下两人不敢再作怪,已渐渐装作痛苦模样,哆嗦发抖以至于大叫救命。
鬼娘子这才将石块浮,冷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待不了半刻钟就受不了了?哼哼!今后有你们好受!”
宝贝兄弟装出发抖样,连话都免了。
鬼娘子冷道:“给我好好待在此,要是想逃,看老娘如何整你们!”
话毕,冷目再瞪向两人,有一种待的快而长笑随即飘掠出。
宝贝俩见她走远才定下心来。
郝宝苦笑:“这是什么世界?爷爷坑孙子不算,还遇到了疯婆子?”
郝贝道:“到底是爷爷坑我们还是爹?”
“我看是两个一起坑。”
“他们难道对付不了疯婆子?非得坑我们不可?”
郝宝寻思:“照理来说,爷爷跟爹不会那么窝囊才对…只要他们一个敢出手,就是拚不过疯婆子,也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郝贝道:“爷爷可能因为受制于玉女老太婆,所以不敢动手。”
“那爹呢?他分明来过,还吃了那女子一抓,衣服都被抓破,他却不吭一口气,这不是他应有的态度。”
“难道是爹也有忌讳?”
“这正是问题所在!”郝宝聪颖过人,连连贯贯已猜出大概:“一定是疯婆子和爹结了冤仇,她才找上玉女,用她来威胁爷爷,爷爷自然紧张万分,说不定找了爹来此,或是跟疯婆子谈条件,结果把爹坑来此,后来爹发现疯婆子身份想逃开,但疯婆子不让他走,想抓他回来,是以才留下抓痕,而爹也趁此身,而爷爷救不了玉女,爹又不肯前来,他们才设计坑我们抵帐,所以我们就中计了。”
凭着种种迹象,他说的已八九不离十,听得郝贝佩服不已。
郝宝道:“疯婆子口口声声说要找爹报仇,到底是什么仇?这仇会那么深?而且又是女孩子。”
郝贝道:“会不会感情纠纷?”
郝宝点头:“有此可能,爹自命风,年轻时候还了四个女朋友,当时不死,我就感到很奇怪。”
一个令佳玉已使他头昏脑涨,要是四个,他哪还有命在?他可谓有感而发。
郝贝道:“要是感情债就麻烦了,由爱生恨可恨得粉身碎骨。”
郝宝叹息:“希望别恨得粉身碎骨才好,否则我们就惨了!”抓着铁条,张也张不开,扯也扯不断,苦笑:“看样子还得老死在这里呢!”
郝贝道:“要是你的宝刃在手,今天就不必那么落难了。”
郝宝叹道:“爷爷坑人还坑得彻彻底底,晚个半天,说不定宝刀已到手,现在只有等着疯婆子大发慈悲心肠,实在栽得够冤。”
郝贝忽有所觉:“这石块能活动分明是有机关,我还看见疯婆子猛打墙壁。”
郝宝眼睛一亮,也试探地发掌打向墙壁,几乎是打遍了所有墙壁,结果仍是一样浮浮沉沉,得两人头昏脑涨,一点儿效果也没有,两人不由得彻底失望。
郝宝苦笑:“看来只有等疯子回来再说了。”
两人死了心,只好各自找位置,先睡足精神再说。
也不知睡了多久,宝贝兄弟忽觉得皮痛而惊跳醒来。
只见得鬼娘子拿着长鞭猛两人,厉笑道:“睡吧!有胆再睡,等我完百鞭再睡也不迟!”
长鞭直落,得宝贝兄弟像爆米花四处跳。
郝宝急道:“有话好说啊!何必动?”
鬼娘子冷笑:“没什么好说,我就是要待你们,每天一百鞭,直到你们暴死为止!”
长鞭得更猛,宝贝兄弟受不了,双双已跳入水中以免皮受痛。
鬼娘子冷笑:“看你能捱到什么时候!”心想两人冻不了自会爬起来,如此打起来就更有味道了。
外已乌黑一片,只靠里边两盏油灯闪着碧青灯火,照在鬼娘子身上更像出魂野鬼。
宝贝兄弟虽能忍受寒冷,可是情急落水,气可闭的不多,躲不了多久已受不了,只好浮向水面,不过两人早有防备。
郝宝一浮出水面,鬼娘子果然鞭过来,他相准准地往头上一抓,立时将长鞭抓在手中,这才嘘口气,捉谑道:“我就不信制不了你!呵呵呵…”已和郝贝浮向石块,准备爬上去。
鬼娘子哪甘心长鞭被抓,猛拉活扯.竟也未见效果,这才发现两人武功仍未受制,当下冷笑:“别以为你们武功仍在,老娘就制不了你们!”
长鞭一丢,不要了,甩头往外行去。
宝贝兄弟战胜一局,自命不凡地笑着:“想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郝宝呀呀叫,把长鞔舞得虎虎生风,宛若蛟龙盘空,谑笑道:“再来呀!再来换我你的!”
然而到一半,他再也笑不出口,原来鬼娘子返身回来已换了一条挂了钩刺的铁九节鞭,要是被它着,不是皮开绽而已,连骨头都得散去。
宝贝兄弟可吓呆了,郝宝急道:“千万使不得,咱们有话好说!”
鬼娘子一味冷笑,长鞭猛,劈劈啪啪宛若铁珠坠地,长鞭狡捷灵活得两人又叫又跳.想用皮鞭去挡却-下给断了。
三两下已挨了几鞭,痛得两兄弟又往水中跳,以为能保得了身。
然而九节鞭乃铁打造,又挂了钩刺,专破内家真气,猛力往潭水去,仍可至水底,这下两人也失去了护身符,只好再爬上岩块,抓着脚镣有一下没一下地挡着九节鞭。
鬼娘子得过瘾狞笑不已:“跟我作对,你是找死!”
也不知了多少鞭,郝宝眼看伤痕累累已急叫:“住手啊!我不想跟你作对,你说话算不算数,一百鞭已经完了,你还个不停?”
鬼娘子一愣,她本以为百鞭下去,两兄弟必定跪地求饶,伤痛倒地,哪知两人全是皮之伤,还有力气鬼叫,已然失去百鞭用意,不恼怒:“老娘要要几鞭就几鞭管不着!”
心一横,长鞭更是落个不停。
宝贝俩唉唉痛叫,着铁链挡去,火花暴闪,总是难以挡住全身。
郝宝尖叫:“住手啊再下去,我们快死啦”
“死得好,死了好让郝运伤心哭无泪!”
“我们死了,我爹才不哭!”
“他不哭?他是哭无泪”鬼娘子又又吼,简直发疯。
郝宝暗自苦笑:“这娘们发疯了,我命休矣!”当下大吼:“你死我们就永远别想得到我爹”
这声音果然有效,震得鬼娘子愣在当场,长鞭未再挥落。
郝宝此举乃是死马且当活马医,他心想鬼娘子和爹可能感情纠纷结了怨仇,总是爱爱恨恨,若将爹抬出来,说不定能发她的情绪不管爱或是恨,至少她说过要用自己引爹上钩,若自己死了,她的计划将落空,如此大吼,自该能吼醒这疯婆子才对,果然一吼之下已现效果。
郝宝见她表情.看样子仍爱多于恨,立即又吼道:“你打死我,跟我爹结了仇,你一辈子也甭想再得到我爹!”
鬼娘子全身搐,忽又猛挥长鞭,也未见她找寻目标,没头没脑地就打挥出去.厉吼着:“我就是要打!打死你们!打死郝家所有人”到后来已哭豪不已。
长鞭落点松了,宝贝兄弟暗呼好险.得以口气。
郝宝仍不敢大意,吼道:“你打?打死了我,你就别想再跟我爹在一起,你就是那么自私,我爹等了你十年,你却恩将仇报,要杀他、要杀他儿子,这算什么?”
“我没有!我不自私,我早就把他让给别人是他辜负了我!”鬼娘子没命地吼着。
“他辜负你,你就要报仇?你太自私、太小心眼、太小气、太狠心、太霸道…”
“你胡说!是他狠心,是他霸道”
鬼娘子吼得失声,哇地放声大哭,丢下长鞭,双手掩脸地已往外奔去。
宝贝兄弟俩这才嘘口气,跌坐于地,终于逃过要命一劫。
郝贝问道:“你这招有效吗?”
郝宝苦笑:“有效是有效,只不过太辛苦了些。”
“我是说,她会不会放我们走?”
“这…这还得编织一套美丽的梦。”
“什么梦?”
“当然是疯婆子想做的梦。”
郝贝似懂非懂。
郝宝已呵呵笑起:“也就是替咱们老爹谈恋爱就对了啦!”
郝贝似已悟通,跟着笑起来:“这成吗?你又不是老爹,怎么能替他谈恋爱?”
郝宝得意笑道:“当然可以,我是大众情人,所有的恋爱我都能谈,当然包括老爹啦!”起膛,威风八面,早已忘了身上伤痛。
郝贝呵呵笑道:“这行吗?要是爹反对,你怎么收拾?”
“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爹都能陷害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陷害他?呵呵!我正愁找不到方法报仇呢!”
郝贝也没话可说,笑不合口,如此一来总算出了一口怨气。
趁此时间,两人诊视一下伤口,皆是皮伤,心情也放松不少,也没带刀创药,只好运行功夫,以让血溶容易凝结。
疗伤一阵,鬼娘子债影悄悄飘来,她已恢复镇定,缓缓走向两人,伫立良久,一句话也不说。
宝贝兄弟也被沉重气息得不敢开口,瞧着鬼娘子心头怔忡不安,不知她还想耍出何种花招。
终于
鬼娘子已开口:“郝运跟你们说过什么话?”语气平静多了。
宝贝兄弟闻言甫定了心,至少现在不会再有皮之痛。
郝宝小心翼翼回答:“我爹已经独身十年了…”他看着鬼娘子眼眸余光闪烁,似说动了她的心,才继续说道:“在这十年里,他总是长吁短叹对不起以前的女友…”
“他说过对不起谁?”鬼娘子急切追问。
郝宝这下可头大了,他可搞不清眼前这位是何名何姓,而且爹的恋人又多,若说错了,麻烦可就大了。心绪转了转,方说道:“他最对不起为她牺牲最多的那一位。”
他果然回答的巧妙,如此一说,鬼娘子自是认为自己牺牲最大,立即追问:“他可是说舒云?”
宝贝兄弟终于舒了一口气,郝宝连忙点头:“就是舒云,也就是你…”鬼娘子眼眶已含泪:“他竟然还记得我…”
“我爹当然记得你,他已等你等了十年。”
“等了我十年?他等我干什么?”
“他…他想续弦。”
鬼娘子忽然又激动万分:“你胡说”扬起双手又想劈掌。
宝贝兄弟惊惶失措,暗自叫糟,不知哪里出了毛病。
鬼娘子咆哮道:“他根本不会娶我,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双手抓扭头发,挣扎痛叫,让人不忍目睹。
郝宝安慰道:“我爹虽然知道…但他不在乎…”
“不在乎?他会不在乎?”鬼娘子突然把头发掀开.出一张千刀万剐留刀痕的脸,刀疤一条条宛若蜈蚣攀爬.分不清眼睛、眉毛、嘴巴,简直比鬼脸还难看。
她已疯狂吼着:“他明明知道我已毁容!他还会想要我?你说谎”连劈数掌,打得潭水四溅,冷风啸耳。
宝贝兄弟见着她脸容,不由自主地尖叫,往后缩去,那张脸岂是人脸?想跟她假情假意地谈恋爱都不知如何开口。
鬼娘子已转失神怅笑:“我这张脸他还能要吗?太慢了,一切都太慢了!”
郝宝勉强挤出笑容:“不会的,我爹他对不起你,他说要补偿你,他不会在乎外表的容貌。”
“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我这张脸人见人怕,他根本不会要我的!”怅然失魂地靠向墙角,鬼娘子似乎又滚下泪来。
郝宝瞧得心痛,不怪起父亲,怎会让此悲剧发生?
“你不必担心,我爹已找到一种秘方可以治好你的脸…”
这无异是晴天霹雳,打得鬼娘子因惊诧而失神:“你说什么?”
“我说我爹已找到医好你脸容的秘方。”
鬼娘子不敢相信地抖起双手,不自地抚向脸容,每摸一寸蜈蚣般的伤痕,双手就动一下,摸了几次,嘴角也跟着起来,这深蒂固长在里的疤痕,难道真能消除它吗?
郝贝细声急道:“阿宝你别吹牛吹得太大了…”
郝宝无奈:“总得试试,看她那张脸也怪可怜的。”
“可怜是不错,要是你治不好,你恐怕要比他更可怜。”
郝宝苦笑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鬼娘子怅然一阵,不也升起一丝希望,追问道:“他能用何方法?”
郝宝道:“用灵芝,在砌香坳里边有很多可以起死回生的灵芝,自然也有恢复容貌的灵芝了。”
经他一说,郝贝忽也觉得希望无穷,自己去过那里,可谓应有尽有,虽然被自己和阿宝砍了不少,但总是会再长出来,不对哥哥报以崇拜眼神,毕竟他脑筋转得快已想到砌香坳这么一个地方。
鬼娘子喃喃念着:“砌香坳?那里真有神奇灵芝?”
郝宝道:“当然有了!否则我大姑怎能变回苗条美人。”
鬼娘子半信半疑,她已不能再接受任何有关于容貌的刺,当下已恢复冷森:“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骗我,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郝宝陪笑道:“放心,你将来有可能变成我另一个娘,我怎会开你玩笑?”
“你爹当真说过?”面目冷森的鬼娘子此时也显出窘困神情,看样子已动了感情。
郝宝可不敢笑得过火,免得她恼羞成怒,含笑道:“我爹确实曾提起过,至少他已独身十年,现在也想续弦,你的希望很大喔!”
鬼娘子嗔斥道:“他续弦干我何事?这笔帐,我还是要跟他算清楚。”
语气中已掩不了情意,听得郝宝直往郝贝眉眼飘飞,表示着“恋爱成功了”
鬼娘子已追问:“砌香坳在哪里?”
“在无量山。”
“你知道地头?”
“知道。”
鬼娘子冷道:“现在就带我去!”
郝宝笑道:“话是不错,不过我哪能走得了?”左脚一抬,链子哗啦作响,表示还被铐着。
鬼娘子冷笑一声,忽然腾空而起,朝着铁链嵌扣于石块的地方劈去,砰然一响,碎右纷飞。她已倒飞原地,冷笑道:“除非找到灵芝,否则永远铐着你们。”
此时链条已松动,郝宝拉出石面,却仍和郝贝连在一起。他只有苦笑,看样子还得真的走一趟砌香坳不可。
“走吧!”
鬼娘子冷喝,宝贝兄弟只好拖着链条跟在她后头,连夜直往无量山方向赶去。
不知心血来还是另有计谋,半途上,宝贝兄弟忽然加快脚步,夜不停飞奔猛赶,虽然脚上挂着铁链,却也阻不了多少两人速度。追得鬼娘子香汗淋漓,然为了及早寻得秘方,她也未喝言阻止。
前往无量山约时三,如此一赶,一天一夜之间已走了三分之二路程,再过半天该是可抵目的地。
鬼娘子虽然觉得劳累,或想准备明天亮再赶路,以免有所失闪,遂也在附近找了间破庙,要宝贝兄弟待到天亮再走。
破庙久失修,蛛丝及灰尘,不过还算不小.有前后厅之分。
鬼娘子也不加理会两兄弟,随手往桌子扇去,扫去灰尘,人已飞于桌上,盘腿闭目,活似一尊鬼菩萨。
宝贝兄弟俩瞄着鬼娘子,也拆下门板当板躺了下来.两兄弟贼眼不时打溜,分明怀有鬼胎。
郝宝暗自得意:“我就不相信你不累?”
看样子他是故意赶得急,以能让鬼娘子累倒。
不多时,鬼娘子呼吸似已平稳,想必已然入睡。
郝宝这才瞄向郝贝,细声道:“差不多了…”
两人早有逃跑之意,立即伸手抓向铁链,提在手中,以免发出声响,然后小心翼翼,蹑手蹑足地逃出破庙,暗呼大功告成地直往远处逃去。
不知逃了多久,也分不清逃向何方,反正是背着破庙就对了。
及至一条小溪,兄弟俩才嘘口气,未来得及舀些清水洗脸解渴,两人已坐于溪边石堆,拿起石块就往铁链砸去。
郝宝道:“我就不相信砸你不断。”
郝贝陪笑:“该断就会断,只是不知离那破庙多远,要是鬼娘子再赶来,岂不白跑一趟?”
郝宝道:“赌赌运气,看是她先来,还是我们先开溜!”
两人捉谑中又拚命往铁链砸去。
然而越砸,两人越是没信心,这铁链竟然丝毫未损,石头可裂了不少块。
郝宝不抱怨:“这是什么东西?好似牛头马面的索命箍,套上去了就要人命!”
郝贝道:“要是你的宝刀还在就好办了。”
“有什么办法?都是爷爷搞的祸!”
话方说完,忽闻得溪边林中传来声音。
“怎么样啊?宝贝孙子,断了没有?”
郝大不知何时已跟到地头,含笑多情地走出来,他以为两兄弟已困,笑得更得意:“如何?爷爷早就知道你们会困,所以才订下此计,什么寒铁,照样抵不了你的宝刀,呵呵呵…”宝贝兄弟先是吃惊,随又见及是郝大,已然谑嗔而笑:“原来是爷爷!”
“不错不错,爷爷是来接你们的。”
郝宝笑道:“好啊!爷爷你真好。”
“哪里哪里!爷爷计策也不错吧?”
“好你的头!”
郝宝待他走近,忽然扑身向前,和郝贝两人合力将铁链扭,扣向了郝大脖子,如套囚犯般将他扣得死死。
郝大尖叫:“你们想干什么?”
郝宝谑笑:“跟爷爷一同享受成果啊!”郝贝道:“我们在施行爷爷计划的另一部分。”
郝大急道:“计划中并没把我套住的啊!”郝宝道:“是我自己加上去的!”狠笑两声:“爷爷你好狠,竟敢设计坑你孙子?”
“爷爷不是说过,你们身上有宝刀,可以随时逃,所以…”
“宝刀在哪里?想坑我们还找藉口!”
宝贝兄弟双脚猛扭,勒得郝大哇哇瘪叫:“你们,你们还没断铁链?”
郝宝谑笑:“得断还能勒死你?”
“宝刀呢?用灵该可切断它。”
“宝刀?还在当铺里,爷爷你今天是死定了。”
宝贝兄弟又勒紧,勒得郝大哇哇大叫,舌头伸得比什么都长。
“阿宝…阿贝你们听我说…这是你爹用的计策…”
“不必推来推去,爹照样好不到哪儿去!”郝宝说道,他也想找爹算帐。
“就算爷爷错了…你们原谅爷爷如何?”
郝宝叱道:“不行!为了女朋友,爷爷竟敢出卖孙子,这太不够意思,传了出去,我还有脸吗?竟然比不上一个老太婆.”
郝贝道:“爷爷是被狐狸所,我得把你勒醒才行!”
两人又用力勒扯,勒得郝大脸通红,上气接不了下气。
“快放手啊…再勒下去,我就完了。”
“完了也好,省得你孙子整担心再被你暗算。”
郝贝道:“不勒不行,非得勒得狐狸现原形不可!”
郝大双手扣向铁链,不停挣扎:“够了…够了,狐狸已现原形了…”
郝贝讪笑:“在哪里,我怎么没见着?”
“在后面…她也来了…”
郝贝兄弟惊诧:“狐狸也来了?”
转头往四处瞧去,漆黑一片,不过感觉上似乎已有人躲在暗处。
两人已把铁链松掉,若有人在场,宝贝兄弟再也演不了这出戏。他俩哪当真要勒死自己爷爷?听及有人?不自觉地已放开,免得传到别人耳中勒爷爷事小,要是知道祖父坑孙子,事情可就不小了。
郝大得以口气,摸摸脖子,哭笑不得,宝贝兄弟可非闹着玩,脖子深痕可痛得很。
他急道:“玉女在附近,她有事找你们。”
郝宝道:“什么事?是不是想再坑我们?”
郝大苦笑:“爷爷也不是有心。”
“不是有心就那么惨,如果有心.那还得了!”
郝大苦叹:“阿宝你就看在爷爷分上饶了我一次吧?”
郝宝瞪眼:“可是我想到比不过一个老太婆.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郝大叹息:“爷爷都已七老八十,还谈什么恋爱?全是爷爷以前负了她,现在是在还债,没想到把你们给拖累了,唉!头都秃了?哪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叹息中,摸着快秃光的头顶,感触良深。
宝贝兄弟见及爷爷如此感伤,也不忍再责怪。
郝宝虎眼而笑:“好吧!就看在爷爷秃头的分上,今天就放你一马。”
郝大叹息:“秃了头,还有名分可看?”
郝宝转为逗笑:“当然啦!爷爷秃了头,面子可大得很,不放你还真不容易。”
郝大苦笑:“秃头还可加大面子?”
郝宝讪笑:“这当然,你头上的一直往后掉面子不是愈来愈大?你看你,额头已光,足足大我们一个面子,我只有看你的大面子啦!”
“这…这…”郝大摸着虽未秃得厉害,却也秃相已的脑袋,已然有所悟而叹笑不已;“没想到秃头还有这个好处?呵呵!面子自是愈来愈大。”
郝贝也笑道:“有一天爷爷变成和尚,面子就更大了,我们也不必担心你会被狐狸所啦!”
郝大干笑:“当和尚?面子未免大得离谱了吧?”
郝宝呵呵笑道:“如此才能吃四方,无往不利,还可得到一项专有身份。”
郝大问:“什么身份?”
“秃驴也!”
宝贝兄弟已大笑,郝大也莫可奈何地笑着:“我看我还是留点儿面子好,免得大得过火变成秃驴了。”
笑声中,祖孙三人前嫌已去。
不久,笑意方歇,郝宝已问:“爷爷,玉女找我们,她有什么事?”
郝大静了下来,摇头:“不清楚,自从前晚困后,她一直不言不语,直到昨晚才着我要把你找出来。”
“会是何事?”郝宝开始沉思。
郝大道:“不如先去碰个面,免得浪费时间。”
“她在附近?”
郝大正想回答,玉女婆婆已冷然飘向小溪。她功力已恢复,飞掠起来无声无息,不过她似乎想出声音以表明自己已来到。
郝宝见她飞来,惊诧道:“她功力已复?”
郝大道:“她中了鬼娘子的松肌散,我已替她除去余毒。”
玉女婆婆冷漠飘落宝贝兄弟身前九尺,一无表情说道:“奇幻宫在哪里?”
宝贝兄弟本以为她会责备自己说她是狐狸,没想到她反常的反应如此冷漠,倒是出乎两人预料。
郝宝问:“你想去?”
玉女仍无表情:“在哪里?”
“在…太行山。”
“怎么进去?”
“你想去?”郝宝再次追问。
玉女冷森道:“老身是奇幻宫长老。难道要你答应才准回去?”
郝宝瞄她一眼,讪道:“我可没这个权利.你爱去就去,我管不着。”头一甩,也不想理她。
“你…”玉女婆婆想发怒,然而嘴咬了咬,始终未再骂出话来。
郝大深怕两人僵,急道:“有话慢慢说.都是自己人。”
玉女婆婆忽然口气放软:“我需要你告诉我进出的方法。”
郝宝听她已让步,也不愿为难她,说道:“奇幻宫是本门根基,没有必要,我觉得还是少人知道较好。”
“有必要,而且只我一人想进去。”
“其他人呢?”
“她们不知我想进去。”
“你想进去做啥?”
玉女婆婆一时没有回答,老脸变化不下。
郝宝本想她说话,忽又觉得无意义:“其实你们也该回去看看…我只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我自会小心。”
郝宝点头,忽而笑道:“要入奇幻宫,我也不懂方法。”
玉女婆婆一怔:“你…”认为郝宝有意为难。
郝宝笑道:“别急!我说不懂,那是因为太复杂,不容易懂,并非表示你进不去,其实奇女、幻女现在在宫里,你只要做算术,答对题目就行了。”
玉女和郝大怔愕。郝大想笑:“要回家,还要做算术?”
郝宝得意笑道:“不错。”
郝大笑出声音:“要是答不出来呢?”
“那永远也进不了门。”
郝贝道:“这是阿宝设定的秘密通话,除了本宫门徒,谁也不晓得。”
郝大跃跃试:“难不难?我做做看。”
郝宝落落大方说道:“一加一等于多少?”
“二!”
“答对了!”
“很简单嘛!”郝大甚高兴。
岂知郝宝更绝:“答对了,但是给零分。”
“零分?!答对了为什么给零分?”郝大笑容已僵。
“因为你的答案开不了门,所以还是吃零蛋!”
郝大无奈一笑:“我早就知道这门没那么好开,你说吧!玄机何在?”
郝宝立即将一加一改成一夹一等于一的奥妙说出。另外又说出一减一的秘语。郝大想答,仍旧找不到答案,郝宝只好一一说清,也说给了玉女婆婆知晓。
“你只要在飞瀑前面做算术,奇女跟幻女自会跟你联络,然后你再拿出你的玉佩,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
玉女婆婆表情显得激动,泪水盈眶就快掉出来,她强忍着,忽然已拱手为礼:“多谢相助,奇幻宫没齿难忘!”
说完再一拜礼,已飘身离去。
她的举止得三人都呆了。郝大道:“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跟人道谢.唉!”
郝宝道:“我老是觉得她举止反常.好像有什么意外会发生…”
郝大惊心:“此话当真?那我得赶去瞧瞧!”说着已想追去。
“等等!”
郝宝拉住郝大。
郝大急道:“你不是说有意外发生?让我赶去不行?”
郝宝笑道:“那只是感觉,也不一定会发生.倒是她要进奇幻宫,你若跟太紧.恐怕意外会落在你身上。”
“你是说她会甩掉我?”
“嗯!不计一切,因为她必须保住奇幻宫秘密。”
“包括我在内?”郝大得意:“可是我已做过你的算术,照样可以进去。”
郝宝笑道:“你得了零分还想进去?何况老师在这里,题目随时都会变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郝大只好叹息,他素知奇幻宫门徒规矩,自己数十年前已认识玉女,结果还不是一样不得其门而入,现在也别想沾上边。
“我…我总得跟着她,直到她进神宫,那样也好防止另外有人跟踪。
郝宝道:“这倒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何事?”
“就是为了那鬼娘子。”
“对,我倒忘了你们夜赶路,是要赶往何处?”
“砌香坳。爷爷你可知那里头可有治好容貌的灵芝?”
“你要找寻灵芝?鬼娘子想美容?”
郝宝干笑:“我吹了牛,不知吹对还是吹错,如果错了,我得早些开溜为妙。
郝贝道:“阿宝还加了一段恋爱故事,他在替爹谈恋爱。”
接着说些爹要续弦之事。
郝宝笑道:“鬼娘子有意竞选下任后娘,我正努力替她进行竞选工作。”
郝大皱眉:“你们当真要她被选上?”
郝宝呵呵笑道:“选上也没关系,反正我已准备舍弃爹跟我的关系,让爹去接受美丽而痛苦的第二,谁叫他要坑他儿子。”
郝大叹笑:“真是冤孽,以后说什么,我也不敢再坑我孙子了,一辈子都不能安宁。”
宝贝兄弟得意笑个不停。
郝大叹笑:“不过你们得小心,鬼娘子情怪异,她的脸因你爹而毁,现在又想复容,心境转变自是更大,不得不小心防范。”
郝宝道:“所以我才问到底有没有那种灵芝?否则我得先溜为妙。”
郝大道:“砌香坳不愧是块宝地,任何灵芝都有,只不过,如果鬼娘子整张脸已烂掉,要恢复容貌,光靠灵芝是不够,因为它只能消除疤痕,却不能把脸形出来,还得要整型医生不可。”
郝贝道:“那爷爷只好跟着走了。”
郝大苦叹:“我正为这种事烦恼。”
郝宝灵光一闪:“大概不必了,我看见鬼娘子脸上疤痕像豆腐一样划成四四方方一块块的,虽然一条条如蜈蚣,不过脸型倒是还在。”
“她可只是刀伤?”
“大概,鼻子都没掉。”
郝大嘘口气:“如此说来,该是以刀毁容,这样就容易多了,只要将灵芝涂在伤疤,等疤痕落即可。”
宝贝兄弟闻言已放心不少。
郝宝说道:“爷爷你若见着玉女老太婆进了宫,还得替我回宝刀.现在不断铁链,我只好回去了。”
“你们不开溜?”
“溜到哪里?天快亮了,扛着铁链,四处路人指指点点?实在很没面子,最重要的是鬼娘子恐怕已找到地头了。”
郝大心想也该是如此,遂问:“宝刀在何处?”
“送佛师太手中?不过她说已交给苦竹,您替我清此事。”
郝大点头:“爷爷出马,想必她也得看个面子才对,事不宜迟,我先走啦!你们多多保重,郝家的两位栋梁!”
招招手,他也快步离去,心中仍惦记着玉女的安危。
宝贝兄弟送走郝大,也无打采坐回石面。
郝贝问:“回不回去?天快亮了。”
郝宝道:“不回去行吗?”
两人憋心地舀起溪水洗洗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行去。
四更已过。
两人行回破庙,一片宁静中,似乎一切事情并未发生,两人蹑手蹑足地又想偷偷地溜回里边。
岂知脑袋方探入里头,鬼娘子素白身形已挡在两人眼前。
宝贝兄弟急忙干笑。郝宝急笑道:“娘子你起得早…”
鬼娘子冷斥:“谁是你娘子?”
郝宝霎时发现自己急昏了头,连忙改口:“我是替我爹问候您唉!每天想着你就快当我爹的娘子,谁知想过了头,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只要听及有关自己跟郝运的事情,鬼娘子总是一丝甜蜜在心头,然而此时此景,她可不能于形。
她冷道:“你们去哪里?想逃开是不是?”
宝贝兄弟极力否认。
鬼娘子冷笑:“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爷爷早就跟在我后头。说!你们见了面没有?”
宝贝兄弟闻言已怔愕。郝宝道:“你早知道我们离开?”
“不错,让你跟你爷爷见面。”
“你不怕我们逃走?”
鬼娘子冷笑道:“铐着寒铁,你想逃到哪里去?”
郝宝苦笑:“你早算准我会回来,所以才大大方方放我们走?”
“不错!哈哈…”鬼娘子笑的得意。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苦笑不已,原来自己蹑手蹑足早已落入别人眼中,还自鸣得意离苦海?
还好鬼娘子太过自信而没跟在后头?否则被她听去奇幻宫开启方法,那才叫栽了大筋斗。
“你们碰上你爷爷没有?”鬼娘子又追问。
郝宝点头:“碰上了。”
他奇怪鬼娘子为何愿意让他俩去会见爷爷?思索一阵,只好解释为鬼娘子现在对父亲怀有希望,对爷爷总得客气些,否则闹得太僵对她并不好。
鬼娘子心意正是如此,否则她不必甘冒宝贝逃之危险?如今人已回来,她得问清:“你们碰上了,谈些何事?”
郝宝灵机一闪,已有了对策,叹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没错啊!你不是想恢复容貌?我总得问清楚是哪种灵芝最有效,要如何治疗。因为怕你误会,只好暗中留下记号把我爷爷引来.你该知道我爷爷的医术还不赖,问他自是错不了。”
“你爷爷怎么说?能不能治?”鬼娘子已完全相信宝贝兄弟的话,毕竟复容一事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所以她宁可相信任何事情。
郝宝心知危机已过,遂笑道:“你放心,方法全有了,现在只要找到灵芝即可。”
鬼娘子喜不自胜,表情仍装得冷漠:“如果你敢骗我,我即挖你们双眼,割你们舌头,让你们变得又瞎又哑!”
“不会啦!你是我爹最喜欢的人,我们怎会陷害你呢?”
“废话少说,天已快亮,给我赶路!”
鬼娘子催促两人,又往无量山赶去。有了爷爷一番话,砌香坳里头确实有复颜之灵芝,宝贝兄弟走起路来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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