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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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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期将満,小罗不能赖⽪。

  赌场的钱不值钱,但那一百万两却是周光迪自荷包中掏出来的。

  这和赌桌上赢来或输掉的银子绝对不一样。

  只不过他现在也知道,要赢百万两银子谈何容易。

  似乎要输掉一百万两并不难。

  这家赌坊不在“中原十二赌坊联盟”之內,规模却也不小。

  小罗先赌⿇将,打了四圈,牛刀小试,赢了千余两。

  这样赢法不过瘾,又改赌骰子,又赢了千余两。

  可惜对手都不是豪客,下注太小。

  这种赌局就是连续赌上三天三夜,也不可能有百万两的输赢。

  最后又赌上红黑宝,这玩艺儿的输赢很大。

  有位赌客万贯,台面上竟有二十多万两。

  小罗暗喜,就和这人较上了劲。

  大约不到一个时辰,竟然赢了七十万两。

  “葛三刀”道:“小罗,要整整赢一百万两,只怕不大可能,可以先把这七十万两还给周光迪,另外三十万两再要求他延期偿还。”

  小罗道:“他未必肯接受分期的办法,不如乘胜追击。”

  对手是个很富态的中年人,输了七十万两似乎没放在心上,且派人回去再取来五十万两银票。

  小罗心道:“这真是天助我也。”

  再赌,一口气又赢了二十万两。

  只差十万两,就可以还清周光迪的一百万两。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很可能把对方的五十万两全赢过来。

  这位中年人输了这么多还是笑容可掬,好像输的不是银子,只是破铜烂铁而已,也好像仍有把握捞回似的。

  最后是小罗做“宝官”也就是由他来做“宝”由别人来押,中年人押了几十万两。

  “葛三刀”和茜茜一惊,出了一⾝冷汗。

  这家伙要是赢了就可以全部捞回,输了就是一百八十万两。

  “葛三刀”在小罗耳边低声道:“小罗,我看这老小子有点琊门,就算他有钱,输了九十万两还能面不改⾊?”

  小罗道:“输了钱哭丧着脸也没有用啊!”茜茜也道:“小罗哥哥,不如适可而止。”

  小罗当然不会听,他赌宝不全靠运气,宝盆中的单双在⾼手来说,也可以运劲控制。

  他认为赢一百八十万两几乎已成定局。

  他看看这位富态的中年人,心想:“你这老小子就是有一座金矿也会被你输光的。”

  开了宝,中年人笑起来,观者大哗。小罗输了,九十万两全部回笼,又到了中年人手中。

  观者纷纷议论,说他贪心不⾜“葛三刀”和茜茜呆了。

  就在这工夫,周光迪带着他的女儿周蓉蓉走了进来。

  似乎就在这瞬间,小罗汗出如浆,⾐衫几乎透。

  周光迪道:“小罗,限期只有三天了!”

  小罗道:“到了三天再说。”

  周光迪道:“一百万两不是个小数字,其实你大可不必一次还清,可以一次先还三十万或五十万两。”

  “葛三刀”和茜茜互视一眼,自然是內心抱怨小罗太贪。

  不然的话,现在可以先把九十万两还给周老头。

  如今两手空空,连十万两银子也没有了。

  出了赌场,周光迪道:“其实你答应我的条件,一切都解决了。”

  小罗道:“我不能辜负小仙蒂。”

  周光迪道:“你如果死了,岂不是更辜负了她?”

  周蓉蓉泫然道:“小罗哥哥,为了小仙蒂也为了你自己,就答应了吧!”

  小罗摇‮头摇‬,大步离去,尽管他觉得这少女的口音有点

  “葛三刀”道:“医仙,大概你也认识剑客罗寒波夫妇,就算看在他们夫妇面上,也不必和小罗计较,应该尽一切努力治好他的绝症才对。”

  周光迪道:“你说得倒轻快,一百万两不还清,也不要我的女儿,我会平⽩为他治病?

  笑话!”

  小罗心烦,狂奔而去。

  周光迪在后面大叫道:“蓉蓉快追!这小子赖⽪要溜!”

  周光迪⽗女似乎追不上小罗等人。

  小罗內心当然也懊恼,但他不愿说出来。

  奔了三五十里,早已不见周光迪⽗女。太已升起,正要休息一下,忽然发现林中转出二人,居然又是戴哭、笑面具的人。

  小罗一看左手,正是不能动手之时,道:“快走,分三个方向,如能逃过他们,在镇上最大的酒楼上见。”

  三人分北、东、南三个方向疾奔而去。

  面具人自然是去追小罗。

  这一次似乎影子小罗不在他⾝边,只不过在小罗⾝上无红圈时,只有一个影子小罗也挡不住这两个⾼手。

  小罗知道,至多逃出二三里就会被追上。

  如果能逃到五里外的镇上,就可能逃出他们的掌握。

  跑了一会儿,双方愈来愈近,看来不到大镇就会被追上。

  快到大镇时,忽见小路边有个茅坑(粪坑),这是庄稼人方便之处,也是给过路行人方便之处。(古人很重视这种肥料。)

  小罗发现这坑中的“⻩金”都快満出来了。

  他忽然心中一动。

  他的心眼多,反应灵敏,要不是这样,他大概也活不到现在。

  他再看看风向,正是顺风,于是他找了一块面盆大小的石头,伏在茅坑上风头约二十来步的草中。

  这茅坑有顶篷,但四周无墙壁,只有四柱子。

  这工夫两面具人追到茅坑附近的十来步处。

  小罗丢出了大石。

  “卜通”一声,粪浆四溅,加上是顺风,二面具人毫无心理准备,要闪避哪还来得及?

  要不是有面具,很可能脸上及口中都会有粪便的,只是⾝上弄了很多。

  两人气得大肆咆哮,小罗向镇上狂窜而去,且边跑边易客。

  但⼊镇不远,又隐约发现“风雷雨”三人面走来。小罗一急,忽见左边一家大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来来往往,进出的人很多。

  小罗一时情急,招呼两小,进⼊大门之中。

  原来这大户巨宅前后五进,当他进⼊第二进时,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人伸手一让,道:

  “贵客,请到上房⼊席,请!”

  小罗等人也正饿了,不知是什么大人物办喜事?

  此时此刻只有大模大样地晃⼊上房,见这上房屋中并未隔间,像是个练武室或者作为私塾之处的空房子。

  如今大约有三四十桌,已快坐満。

  由于小罗⾐著一向都很考究,老仆把他让到主人那一桌上,他坐下来听客人谈论,原来是主人花甲大寿。

  只不过主人还没有出现。

  主人是谁?三小不知道,只听客人谈论齐老爷子如何如何,不知他的大名。

  就在这时,有人道:“老寿星来了!”

  老寿星当然就是齐老爷子了,众人望去,一个红光満面,年约四旬左右的人由两位老管家模样的人拥护着走出来,所有的客人纷纷站起,鼓掌致敬。

  小罗等三人当然也站起鼓掌。

  齐老爷子颔首答礼,看来相当和蔼。

  此人看来除了气⾊好极、有派头及貌似妇人外,和普通一位地方士绅差不多,只不过他⾝边的两位管家却像是⾼手。

  齐老爷子坐在小罗右首。

  小罗一打量,嘿!这不是卫前辈对他说的武林掌故中的一个奇特人物吗?此人额上正中有一⾁瘤。

  这⾁瘤在发际边沿,并不太大,比一颗李子还小一点。

  正因为这⾁瘤的肤⾊和脸⾊一样,远看不见⾁瘤。

  齐天荣先站起向所有的来宾敬酒。

  所有的来宾也轮流一批批地过来敬酒。

  尽管小罗等本不以为齐老爷子是武林中人,但一看客人中武林人物很多,起码也是“风、雷、雨”这一流的人物,仅是“穷仙”百里光,他的⾝份就不比“神芒子”、“南海双星”

  及“塞外三鹰”低些,因为他是“独角鳌”齐天荣的好友。

  这“穷仙”百里光也坐在这桌上,而且对三小很注意,道:“小友贵姓?”此人的特征是眇了一目和那只三角眼。

  小罗道:“在下上官烈,老前辈可是‘穷仙’百里大侠?”故意稍作见多识广的样子。

  百里光“呵呵”大笑道:“小友可真不简单,想必是⾼人门下。”

  “哪里…”又故作神秘之态。

  齐天荣道:“小友到底是哪一位⾼人的门下?”

  小罗呷了一口酒,笑笑道:“说起来也都不是外人,家师星宿海老…”

  齐天荣和百里光二人同时目光一亮,且同时大声敞笑起来,因为星宿海老怪和二人齐名,甚至还⾼些。

  只不过这老怪不算⽩道中人,算是百里光和齐天荣二人同流的人物,因而二人听起来十分⾼兴。

  况且二人和那老怪还有情哩!

  “老弟,老哥哥想不到你是冷老哥的得意门下,该罚酒!”

  “咕嘟”一声,百里光灌下一杯。

  齐天荣又举杯道:“小老弟,我也敬你一杯。”

  “这怎么敢当?”小罗举杯道:“两位老哥哥哪一位都比我大两三倍有余,理应我敬二位!”

  小罗⼲了酒,二人也⼲了。

  星宿海老怪冷通天已近七旬,辈份极⾼,琊正不分,这两人自然十分巴结。

  因此,对小罗自然要套近乎。

  齐天荣道:“冷老哥近况如何?”

  小罗道:“家师老当益壮,五个月前还讨了一房。”

  此言一出,茜茜和“葛三刀”不由一惊。

  在这场面上可不能信口胡说,因为这二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哪知百里光和齐天荣互视一眼,同声大笑。

  两小不由大惊。

  只不过二人大笑了一阵之后,同时一拍小罗的肩胛,道:“本来我们还以为你不是冷老哥的门下呢!”

  小罗心头猛跳,却道:“以为我是假的?”

  “现在不会了!”百里光道:“不是冷老哥之徒,说不出这句话来。”

  因为星宿海老怪一生别无所好,对女人最感‮趣兴‬。

  到目前为止,他的女人大约有四五十人之多。

  齐天荣低声道:“小老弟,这次冷老哥弄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应该不会保密不能说吧?”

  小罗摊摊手,道:“两位请猜猜看。”

  百里光眨着独目,偏着头道:“苗女?”

  小罗摇‮头摇‬。

  齐天荣低声道:“扶桑女子?”

  小罗又摇‮头摇‬,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二人齐声道:“⾼丽女人?”

  小罗自来地拍拍二人的肩胛,道:“真行!一下子就猜中了。再猜猜她多大年纪如何?”

  百里光道:“二十五六?”

  小罗晒然‮头摇‬。

  齐天荣伸出两个指头,暗示双十年华。

  小罗又摇‮头摇‬,道:“差不多。”

  二人又同声猜是“二九年华”小罗又摇‮头摇‬“葛三刀”和茜茜真服了他,居然变成星宿海老怪的门下,还知道老怪极好⾊。

  齐天荣道:“莫非只有十七岁?”

  百里光抢着道:“二八佳人仅十六岁?”

  小罗耸耸肩,道:“小弟十七,她比我小了一岁半。”

  “十五岁…”齐天荣和百里光愣了一下。

  最后他们自然相信,当冷通天只有五十左右时,他找的女人也从未超过二十八岁,一般都在二十左右。

  如今已接近七旬,竟讨了个十五岁的小老婆。

  齐天荣和百里光自然信服,对小罗十分亲呢,就在这时,大厅门口出现了两个面孔。

  一个是“无肠居士”柳三绝。

  另一个是“佛面魔心”贾圣仁。

  小罗发现这二人只在门口一打量,就向这一桌走来,一看就知道他们二人在这儿是人。

  小罗向“葛三刀”及茜茜使眼⾊,二人也发现了柳、贾二人。

  小罗示意叫他们二人先溜。

  在贾、柳二人还未走近时,二人离座而出。

  贾、柳二人到了桌边,先向齐天荣施礼,再向⽩里光见礼,然后在齐大荣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罗只听到一句“罗寒波夫妇未死”的话。

  小罗相信贾、柳二人还未发现他。

  但不管他如何易容这二人稍一注意,就会认出他们。

  如果二人已经认出他们,不会看不出来,那种眼神是无法隐瞒的,所以小罗趁他们耳语,立刻离座。

  但在离座的同时,贾圣仁忽然瞄了小罗一眼。

  正好小罗也回头张望。

  虽然小罗等三人曾在奔逃中易过客,毕竟不擅此道。

  就在贾圣仁一愣之间小罗已快步出厅。

  回头望去,只见贾、柳二人向他指指点点,似在告状,而百里光及齐天荣也一脸惊疑之⾊,向小罗望过来。

  现在小罗已到达大厅门口。

  他发现齐天荣已站了起来,两个管家模样的⾼手,似在接受命令,而贾、柳二人恨三小⼊骨,且“葛三刀”曾把尿⼊贾圣仁口中,这口气他是非出不可,立刻向门口奔来。

  小罗知道,若齐天荣和百里光亲自追来,他恐怕跑不了。

  小罗急中生智,大喊道:“失火了…失火了!”

  他这么一喊,自然大多数人都信,因为刚才他还坐在寿星⾝边。

  一旦有人站起离席,立刻就是一片大

  趁混中,小罗就溜了。

  齐天荣⾝边的两个老仆模样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的⾝手比起贾、柳二人只⾼不低。

  一个叫左恩,一个叫左义,手⾜兄弟,跟在“独角鳌”齐天荣⾝边已有三十年左右,忠心不二。

  当贾、柳二人和左恩、左义兄弟回报三小溜了,被齐天荣斥责了一顿,再次‮出派‬大量人手追出。

  只不过三小并未离开齐府。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全安‬的地方。

  他们蔵在马厩中,暂时把马匹制住。

  直到深夜‮出派‬追缉的人回来,三小方离开了齐府“葛三刀”还偷了一大包的炸腿和排骨。

  茜茜道:“小罗哥哥,你怎知星宿海老怪这个人?”

  “现买现卖嘛!当然是听卫前辈说的。”

  “葛三刀”道:“老怪真的讨了个十五岁的小老婆?”

  “谁知道!”

  “你是胡扯的?”

  “当然,因为卫前辈说过,他的年纪越⾼,讨的小老婆就越年轻,似乎是老⼲接嫰枝吧!”

  茜茜道:“他们似乎信了!”

  “当然,因为很有可能。”

  “葛三刀”道:“如果贾、柳二人未来,咱们就不会被拆穿。”

  小罗道:“原来贾、柳二人都是齐天荣的手下,由此可见‘飞天鳌’果然是一个黑道巨攀了。”“飞天鳌”又名“独角鳌”

  茜茜道:“不知姓齐的和玄教有无关连?”

  小罗道:“也许可能。”

  “葛三刀”道:“咱们又多了几个大敌。”

  这时忽见山坳中奔出两个人,似在逃避什么。

  三小住小径旁的岩丛中一蹲,远远望去,二人似是女子,向这边奔来,而且已看出后面有人在追她们。

  两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颇美,看来像是姊妹。

  显然二人奔逃了很远的路,娇吁吁,大汗淋漓。

  看她们的轻功,必然是女中⾼手。

  当两个女子奔到小罗等人隐⾝的岩附近小径上时,一个人影凌空翻落,面拦住了去路。

  两女较⾼的一个道:“金面人,我们知道你是谁。”

  金面人低沉冷笑着。

  较矮的女子道:“我们‘大乔’、‘二乔’姊妹二人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难道你会赶尽杀绝?”

  金面人冷笑不答。

  较⾼的道:“我们可以猜想到,过去,你贪图我们的美⾊,予取予求,但现在地位不同,你是一教之主了,怕怈了⾝份,非杀我们灭口不可。”

  金面人不否认这一点,而且出了手。

  二女虽然了得,但金面人的技艺莫测⾼深,居然未出七八招,二女就各中了一掌,且都是要害。

  三小本想出面接手,绝未想到二女竟未支持到十招,而且二女倒地就未再动一下,这‘二乔’也算是很出名的女人。

  金面人发出一声怪笑,长⾝凌空而去。

  三小骇然,这人的⾝手太⾼太厉害了。

  此人是玄教教主,哭、笑二面具人也是教主,他们三人相较,差距可就太大太远了。

  三小走出岩丛,来到二女⾝边。

  “大乔”、“小乔”是十五年前武林中两大美女,大姊乔金花,二姊乔银花,不知风靡了多少武林侠士?

  这当然是影‘三国志’中的“大乔”和“小乔”

  想不到人未老,珠未⻩,已遭了毒手。

  人都死了,看来仍然娇娆动人。

  “葛三刀”道:“她刚才说什么‘大乔’、‘二乔’?”

  茜茜道:“我也听我爹谈过这两个女人。”

  “葛三刀”道:“知道了这二人与玄教教主好过,也就不难查明玄教教主的⾝份,对不对?”

  小罗道:“的确如此,只怕这二女过去也和别人好过。”

  茜茜道:“这‘大乔’刚才说得很明⽩,对方是为了不愿让人知道他们过去的关系而下此煞手。”

  小罗道:“正是老葛说的,怕怈了他的⾝份。”

  就在这时“小乔”的右手忽然动了一下。

  “没死!”茜茜道:“我来推宮活⾎试试看。”

  经她一阵推拿“小乔”果然醒了过来。

  小罗道:“是乔银花女士吗?”

  “是的…小友何人?是小友救了我的吗?”

  “是的,乔女士,你一定知道此人是谁吧?”

  “我当…当然知道…”

  三小不由大喜,小罗道:“此獠是什么人?”

  “小乔”道:“本来,我们一直把他当作童羽…”

  “难道不是童羽?”

  “小乔”切齿道:“当然不是…这贼太…”

  茜茜道:“大姊说过,他是玄教教主?”

  “我…我是说过…”

  “大姊是说目前的玄教教主不是童羽?”

  “不是…”“小乔”的伤太重了,要不是伤势太重,这金面人绝对不敢立刻离去,连看一下都没有。

  他似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小罗道:“那么他是谁?”

  “说也不清…他居然是…是…”大量的淤⾎自口鼻中噴出,又道:“他就是…”

  竟就此断了气。

  三小大为失望,这是一条多么好的线索。

  由于“大乔”和“小乔”的死而断了线。

  茜茜再仔细试二女的心脉,果然已经停止了。

  “葛三刀”跺跺脚道:“到了口边的话竟然未说出来。”

  小罗道:“虽然未说出来,由于她那‘他居然是’的半句话,也可以举一反三了。”

  茜茜道:“是什么人?”

  小罗道:“是什么人不知道,但可以隐隐猜出必是那十二人中的一人。”

  “葛三刀”和茜茜都相信这个,稍后三小埋葬了“二乔”

  小罗等三小在树林中小憩,茜茜道:“小罗哥哥,当年围剿‘七杀梦魇’的十二人,其中的‘塞外三鹰’和‘南海双星’等都已知道其名,‘神州七子’都是哪些人?”

  小罗道:“我也是听卫前辈说的,那是⽟符子、逍遥子、灵虚子、洞天子、神机子、一子和云中子、其中洞天子的技艺较⾼。”

  茜茜道:“这些人都叫‘子’,是不是都是道士?”

  “不,只有⽟符子、灵虚子和神机子三人是道人,其余都不是,只是他们的绰号而已。”

  “葛三刀”道:“近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玄教教主是‘塞外三鹰’中的童羽,‘小乔’却说不是。”

  茜茜道:“这的确叫人想不通,况且,我看这金面人的⾝材,很像童先生,为什么不是他?”

  小罗道:“对,茜茜跟他学过武功,应该对他有些印象的。”

  茜茜道:“他教我的时间很短,而且听口音也不太像,但他的眼神,却极像金面人。”

  就在这时,忽然自树上飞落二人。

  正是齐天荣⾝边的老仆左恩和左义。

  这是两个极少在武林中走动的⾼手,他们一直不离开齐天荣左右,但为了抓三小,也出动了。

  左恩道:“原来你就是近来颇有点名气的小罗。”

  小罗道:“正是。”

  左义道:“你居然敢去欺蒙齐老爷子。”

  “葛三刀”道:“欺骗他们不稀奇,他们能受骗才稀奇。”

  左氏兄弟立刻撤出了点⽳镢。

  “葛三刀”低声道:“小罗,成不成?”

  小罗道:“不成也要成了!”

  于是“葛三刀”菗出七星刀,茜茜撤剑,小罗折了一树枝抖了一下。

  如果不是星宿海老怪之徒,这小子就没有那么厉害,只不过剑客罗寒波的儿子,似也不含糊吧?

  “葛三刀”先动上手,砍出‮烈猛‬的三刀。

  左义不是泛泛之辈,虽觉得他的这三刀十分凌厉,但仍然接下来,未出两招就把他的刀挑飞。

  这么一来,茜茜立刻扑上,也不出十招就岌岌可危了,似乎这二人对童先生的绝技甚为悉。

  小罗已攻向左恩,他的一招半剑法把对方退了两步,但一招半用完,立刻就守多攻少了。

  由此可见这二人的功力,也可见那一招半的威力了。

  “葛三刀”捡起刀再攻,和茜茜双战左义,连守都很吃力。

  不久“葛三刀”又被一腿扫出。

  茜茜独自支撑了三招半,也被一拳砸出。

  此刻小罗已和左恩打了二十来招,守多攻少,只感觉自己的招式有时尚未全部施出,对方似已知道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们和“七杀梦魇”真的有关?

  “蓬”地一镢扫中小罗的臋之间,小罗往前栽出五步,而左恩已经凌空抡镢戳到。

  “你敢!”这话来自树上,而且就在左恩的头顶上。

  左恩再托大也不敢不菗⾝,总是自保要紧。

  况且有人隐在附近树上,他们事先未觉察,也⾜证来人非比等闲。

  左恩和左义都停手不攻,来人飘落下来。

  “原来是洞天子!”左义道:“我劝你少管齐老爷子的闲事,免得像其他‘六子’一样。”

  洞天子道:“以两位的⾝份,欺负三个小孩子,我不能不管。”

  左恩道:“洞天子,你就是硬要管,也未必管得了。”

  “试试看如何?”洞天子撤出了巨剑。

  巨剑似乎就是洞天子的招牌。

  武林中人的剑,几乎没有比他更大更重的了。

  刚才小罗固然是手上红圈即将消失,但兵刃上吃亏,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当然,左恩的劲力非凡。

  左恩连接洞天子七八剑,似乎知道內力稍逊,不想恋战,收剑疾退一丈,道:“这笔帐为你记上了,将来齐老爷子自会有个代。”

  洞天子冷冷地道:“最好别提齐天荣。”

  “为什么?”

  “只怕也是虚有其名!”

  “好!我们会把这话转禀齐老爷子。”

  左氏兄弟走后,洞天子喟然道:“三位小友以后遇上这等人物,最好回避,这二人不好。”

  小罗道:“晚辈知道。”

  茜茜道:“不知齐天荣到底是正是琊?是不是玄教的同路人?也许前辈会知道。”

  洞天子望着茜茜,看了一会儿,道:“目前还未弄清他和玄教的关系,此人亦正亦琊,很难评断。”

  “葛三刀”道:“前辈一定知道玄教主是谁了?”

  洞天子道:“都以为是童羽,但也许不是他。”

  小罗道:“不久前晚辈看到金面人杀死‘大乔’和‘小乔’二位女士,但其中一人…”

  洞天子一震,道:“其中一人如何?”

  小罗道:“金面人走后不久又醒了过来。”

  洞天子又是一震,道:“她说了些什么?”

  “只可惜在紧要关头她竟断气了。”

  “你是说她并未说出玄教教主是谁?”

  “她说玄教教主不是童羽,另有其人,就在要说出时,口鼻噴⾎而亡,她们死得太惨了。”

  洞天子吁了口气,喟然道:“是的,这两个女人太不幸了。”

  小罗道:“大家都一直认为玄教教主不出昔年围剿‘七杀梦魇’的十二个人,前辈以为如何?”

  洞天子道:“也许。”

  “葛三刀”道:“不知‘神州七子’是否只剩下前辈一人?”

  洞天子道:“这也很难说,比喻说,昔年都传说‘塞外三鹰’的童羽已死,却有很多人说他就是玄教教主,由此推测,童羽似乎尚在人间对不?”

  “是的。”

  “可见‘神州七子’七死其六之说也未必全对。”

  小罗道:“似乎前辈仍怀疑玄教教主是童羽?”

  洞天子叹道:“以前都是朋友,我真不便说这种话,可是一般武林传说,对他的好⾊就太不利了。”

  “葛三刀”道:“的确,大家都知道童羽好渔⾊。”

  小罗道:“据可靠消息来源说,玄教教主是童羽,而且由于茜茜也接受过童羽的武功,认为金面人的⾝材颇似童羽,而另外两个姑娘小五子及姜软软,也都见对童羽,也认为这金面人可能是教主,也可能是童羽。”

  洞天子那不俗的仪表上笼罩着一层忧⾊,道:“真是武林多事之秋,昔年的侠义人士,如今竟会变成公敌了!”

  小罗道:“前辈有未见到卫前辈?”

  “没有,我正要找他商量些大事,小友们,咱们后会有期。”腾⾝离去。

  人走了好久,茜茜还在望着洞天子去的方向发愣。

  “葛三刀”道:“茜茜,你在看什么?”

  茜茜浑然不觉,小罗道:“茜茜!”

  茜茜懔然道:“什么事?小罗哥哥。”

  “茜茜,你在出什么神?”

  “我只是在想,这位前辈有点怪!”

  小罗道:“有什么怪?”

  茜茜道:“我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

  “葛三刀”道:“说话别呑呑吐吐的好不好?”

  茜茜摊摊手道:“也许没有什么!”

  这工夫远处缓缓驰来两匹马,前面是一位老人,后面似乎是一个少女,茜茜眼尖,道:

  “好像是周光迪⽗女。”

  “葛三刀”道:“快点躲起来。”

  小罗道:“能躲过今天不能躲过明天,我就见见他也无妨。”这工夫两骑已来到附近。

  周氏⽗女下了马,周光迪道:“看样子一百万两银子是准备好了?”

  小罗抱拳道:“请周前辈再稍缓几⽇如何?”

  周光迪老眼一翻道:“这⽇期延了几次了?”

  “葛三刀”道:“周老头,我看你是故意找碴!”

  “什么叫故意找碴?”

  “你为什么要故意在赌场借钱给他豪赌?”

  “怎么?我借钱也错了?”

  “当然,你这么大的年纪了,应该知道‘久赌无胜家’的古训,而你非但不劝他戒赌,反而…”

  周光迪厉声道:“没有你的事,站到一边去!”

  “葛三刀”道:“周老头,如果你的女儿嫁不出去,是否可以考虑我‘葛三刀’?我也不差呀!”

  茜茜道:“是啊!葛大哥才二十五六岁,为人大方老成,嫁给他十分可靠,周前辈可以斟酌一下。”

  周光迪道:“他不是料子,免谈!”

  小罗道:“周前辈,钱我一定会还,只不过要顺延些⽇子,至于令媛的事,恕我不能从命。”

  “为什么?我的女儿就那么差劲?”

  “不,不,令媛很不错,但我对小仙蒂永不负心。”

  周蓉蓉美眸中放出异彩,但一闪而没。

  周光迪道:“如果小仙蒂不在乎呢?”

  “女人没有不在乎这件事的。”

  “如果小仙蒂把你和她的绝症看得比这个更重要呢?”

  小罗呐呐道:“那要小仙蒂当面承诺才行。总之一句话,你如肯治我的病,我可以用任何其他方式报答你,而不想用这种方式。”

  周光迪厉声道:“小罗,如你急了我…”

  “怎么样?”

  “我就要动武了!”

  小罗道:“你就是杀了我,还是一样。我告诉你,小仙蒂是我的生命,我也是她的生命,你休想改变我!”

  周蓉蓉目蕴泪光,扭⾝偷偷擦去。

  周光迪突然出了手。

  他们从未见过“医仙”周光迪的武功。

  他们也从未听说过周光迪的⾝手如何。

  现在他们看到了,周光迪居然是个绝顶⾼手。

  小罗用任何招式都不管用,即使施出了那一招半剑招,也仅仅把他退了一步,但往后就不成了。

  未出五十招,小罗中了一掌,而且是小罗体能最旺盛之时。

  茜茜和“葛三刀”要上,小罗阻止了他们。

  不出三五招,小罗又挨了一拳一脚,而且不管是拳、掌或脚,只要击中,总是在心窝附近。

  也就是在“灵台⽳”附近。

  这么重要的部位,居然连连被击中。

  击中之后,当时很痛苦,但却感觉稍后体力增加。

  又过了七八招,小罗被击倒,周光迪也许是恨他赖⽪,脚踢、拳打一齐来。葛、秦二人又要上,但小罗道:“让他打好了!”

  “葛三刀”道:“是不是打完了就不要这一百万两了?”

  周老头道:“不是,但每揍他一顿,就抵销五万两银子,二十次之后,这笔债就算还清了!”

  “葛三刀”摇搔头⽪道:“你揍我一顿,给我一万两成不成?”

  “你不值那么多!”

  “葛三刀”道:“我们二人的差距那么大?是不是揍他很过瘾,揍我就不过瘾?为什么呢?”

  “因为我最恨罗寒波夫妇,我找不到他们二人,只有找他们的儿子出气,你懂了吧?傻小子!”

  “葛三刀”道:“说来说去,你果然招了供,在赌场借钱,就是他上钩,说不定那个老千和你勾结。”

  “对,对!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儿!”说着,还在踢打。

  “葛三刀”大声道:“既然你和那老千勾结,你就没有资格要赌债了,那是玩假骗人的勾当。”

  周光迪道:“难道小罗没有玩假?”

  茜茜道:“反正你们玩假,这赌债不能算数。”

  “不!”小罗道:“我也玩过假,既然双方都玩假,我输了就必须还债,你们都不要管这件事。”

  茜茜道:“都玩假为什么要让他揍二十次?”

  小罗不出声,周光迪⾜⾜揍了他盏茶工夫才停手,道:“小子,还有十九次,我随时都能找到你。”

  小罗道:“你可以随到随揍,我绝不皱皱眉头。”

  周老头道:“蓉蓉,我们走吧!”

  二人上马驰去,蓉蓉还频频回头。

  “葛三刀”道:“小罗,以前我很佩服你,现在…”

  “现在对我倒了胃口?”

  “也不是倒了胃口,只是感觉你的骨头不够硬而已。”

  茜茜道:“正因为骨头硬才叫他打!”

  “这种硬算不了什么!”

  茜茜道:“韩信当年也受过舿下之辱。”

  小罗道:“不要谈这件事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骨头既不软也不硬,我有自己的想法。”

  就在这时,卫天愚忽然出现了。

  三小见过礼,卫天愚道:“你们在争执什么?”

  “葛三刀”说了刚才的事。

  卫天愚道:“周光迪胡说八道,他和你⽗⺟的私很好,怎么会说‘最恨罗寒波夫妇’这句话?”

  茜茜道:“他的确说过这句话,而且拳打脚踢。”

  卫天愚道:“小罗,你受了伤没有?”

  小罗道:“有一口⾎我偷偷的吐了出来,可是吐了⾎之后,反而觉得浑⾝舒畅轻松,真是怪事。”

  卫天愚道:“小子,你的反应是对的,就让他揍吧!”

  “什么?你也同意他被人揍来揍去?”“葛三刀”大为不満,道:“也许卫前辈也不是周老头的敌手。”

  卫天愚笑笑不答。

  茜茜道:“周老头为了推销自己的女儿,非打鸭子上架不可,这未免太过分了,就怕他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卫天愚道:“错了!周老头本没有女儿。”

  三小一怔“葛三刀”道:“卫前辈,你到底认不认识周光迪这个老杂碎?为什么说他没有女儿?”

  卫天愚道:“周光迪是个老光,迄未成家,他哪来的女儿?我认识他最早,二十多岁就是朋友了。”

  三小一怔,茜茜呐呐道:“那个一脸雀斑的少女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要诡称那是他的女儿周蓉蓉?”

  卫天愚想了一下,道:“也许他要试试小罗。”

  茜茜道:“试什么?”

  “试他对小仙蒂是不是真正的专一。”

  三小连连点头,道:“可能如此。”

  茜茜道:“那少女又是谁呢?”

  卫天愚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小罗知道,但他不说。

  小罗道:“卫前辈,不久前我们见过洞天子前辈。”

  卫天愚道:“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茜茜指指东方。

  小罗道:“还有件事要报告前辈,在洞天子未出现前,‘大乔’和‘小乔’被金面人追来…”

  他说了一切,卫天愚默默地想着。

  茜茜道:“要知道这金面人是谁,只要想想‘大乔’和‘小乔’二女昔年的男友是谁就知道了。”

  卫天愚道:“不然,那样猜一辈子也猜不到。”

  茜茜道:“为什么?”

  卫天愚道:“因为昔年乔金花和乔银花的际极广,像‘神州七子’中除了三个道士之外,都和她们有过来往。另外如我们‘塞外三鹰’,也和她们悉。‘南海双星’更是追得很紧。”

  茜茜道:“最后⼊幕之宾到底是哪一个?”

  卫天愚道:“反正不是我,只怕也不止一个人。”

  “葛三刀”道:“这就难猜这金面人是谁了。”

  小罗道:“至少现在已能确定金面人是玄教教主了!”

  卫天愚道:“那是不会错的。”

  小罗道:“似乎仍不能证明童羽就是玄教教主,但也不能绝对否定不是他,是不是?

  卫前辈。”

  卫天愚道:“有个办法证明这件事。”

  “什么办法?”

  “你们跟我走吧!”

  邙山东麓有历代帝王的陵寝。

  卫天愚带着三小来此,还带来铁锹等工具。

  他要三小掘一个没有石碑的墓。

  “葛三刀”道:“卫前辈,原来你是个偷坟掘墓的人!过去真是小看了你,太失敬了!”

  卫天愚道:“是啊!你多跟我学习学习,这可要相当的技巧呀!走运的话,能立刻致富。”

  茜茜道:“前辈,这是哪个皇帝的墓?”

  “葛三刀”道:“皇帝的墓不会连个碑石都没有的,我说卫前辈,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卫天愚坐在一边草地上,翘着二郞腿道:“你以为皇帝的墓只有一个吗?秦始皇的墓⽳,就有‘七十二疑冢’之说,也就是说,假墓⽳有七十二个之多,第七十三个才是真的。”

  “葛三刀”道:“这么说,这小墓⽳內有财宝了?”

  卫天愚道:“说不定比财宝还重要。”

  “葛三刀”道:“卫前辈既是以偷坟劫墓为生,一定是早就发了财吧?一百万两银子在你必是小事一段,小罗欠周老头的赌债就有着落了。”

  卫天愚道:“我的钱是随来随去的。小子,你少贫嘴,快掘吧!待会会分点好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骨头!”

  不一会就见了骨骸,居然没有棺材。

  小罗道:“卫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卫天愚道:“我只知道,童羽当时被袭重伤,不久死亡,腹之间有个宽四五寸的透明窟窿。”

  “葛三刀”呐呐道:“原来这是童羽的墓!”

  “对!当时我把他草草埋了!”

  小罗道:“前辈要来印证这骨骸是不是童羽?”

  “对,正是如此。”

  “只剩骨头,如何鉴定是不是童羽?”

  “因为童羽⾝上有两个地方受伤,伤及骨骸,一处是左肩骨,那是昔年和‘穷仙’百里光动手被百里光伤的,那一次他也扫了百里光一刀。另一处就是右腹间那个透明的窟窿,当时看出断了一肋骨,只要验证了这两处骨伤,就能确定童羽已死,金面人就不是他。”

  小罗道:“也可以说玄教教主不是他了?”

  “不错!”卫天愚道:“来,大家一齐动手,小心把骨骸上的泥土弄⼲净,这要仔细查看。”

  大约费了一个多时辰,清理了泥土。

  卫天愚拿起左肩骨,指着上面的裂痕,道:“看,这就是一道伤痕,是‘穷仙’百里光用他的吴刚斧砍伤的,哈!你们看看这肋骨,是不是断了三分之二,还有一点相连?”

  “是的,前辈。”小罗道:“这果然是童前辈。”

  茜茜道:“既然童前辈确已死了,为何都以为金面人就是童前辈,也有人以为玄教主是他?”

  “还不是有人以童先生的姿态出现所引起的。”

  茜茜道:“我见过童先生,但以后再也未见到他。”

  “你当然再也见不到他,因为这人冒充童羽,使他背黑锅,如不掘墓印证,童羽的黑锅会千秋万世永远背下去,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小罗道:“是的,这个假童先生太毒了。”

  茜茜道:“这个假童先生仪表不俗,⾝材适中,没有什么特征,只是看人时双目像跳跃着火焰。”

  小罗道:“这件事也可以问问小五子及软软,她们都接近过童先生,而且童先生还特别眷恋着小五子呢!”

  卫天愚道:“以后遇上小五子,带她来见我。”

  “是的。”小罗道:“这些⽇来,前辈可有什么发现?”

  卫天愚闭目想了一下,道:“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我前天夜里在开封郊外看到一个人。”

  小罗道:“是昔年十二人中之一?”

  “对,他很像‘神州七子’中的‘云中子’。”

  三小一怔,小罗道:“这是不是暗示十二个人中还有人没有死?”

  “对,很难说是否有人仍活着,可疑的是,既然未死却躲躲蔵蔵地不敢见人,这种人就很可疑。”

  小罗道:“‘云中子’是个怎样的人?”

  卫天愚道:“老实说,昔年‘神州七子’、‘南海双星’及‘塞外三鹰’十二人的风评都不错,这当然只是表面的看法。所以我不敢说‘云中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人品也不错,用剑,轻功是‘七子’中最⾼的一个,但在剑法上似乎略逊洞天子。”

  “葛三刀”道:“假童先生会不会就是‘云中子’?”

  卫天愚道:“这还言之过早。我们开了童羽之墓,自应重新好好安葬,这件事就给你们三人去办,喏!这是三百两银子,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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