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密展皇朝
匆匆数⽇已过。
宋两利伤势已渐复原,对于夜惊容细心照顾,实感于心。
夜惊容虽对他感觉渐深,然总觉那是对小弟之爱而非男女之爱,划得界线后,反而泰然许多。
宋两利已提出需回宮中了。夜惊容竟然有了失落感,道:“你可以再搬出宮啊,回到神霄宝殿,那样我们见面即方便多了。”如此师⽗代任务亦可兼顾。
宋两利皱眉:“可是如若有人再⼲扰…”
夜惊容道:“以前是我,现在没了,你可安稳得很。何况有我在,也可保护你。”
宋两利道:“考我虑看看…”
夜惊容轻叹:“你若不陪我,便只剩我一人了。”
宋两利已知夜无群早离去,于心不忍,道:“好吧,我两头跑便是,你若无聊使到神殿帮忙,如何?”
夜惊容欣喜道:“多谢照顾。”
宋两利直道哪里,想及林灵素找个鱼景红还封她仙姑,他或可封夜惊容为仙女吧!
不噤呵呵直笑,暗道此仙女果然漂亮。
夜惊容不明就里,仍陪他笑个几声,随即道:“咱出去走走?”
宋两利答应。
两人遂往外头行去。
转转行行已抵相国寺前。
宋两利显得窘困,不甚愿意靠近。
夜惊容亦不为难他,她只想找糖婆婆买支糖葫芦,毕竟因此才和宋两利碰上,算得美好回忆。
糖婆婆果然发现两人,快步奔来,直道阿利阿利,笑得牙齿暴在外头。宋两利自是买她一大串,糖婆婆⾼兴之余,竟然向夜惊容推销,直道宋两利不错,两人实在相配,惹得双方好不尴尬,付了钱,应付应付,方始离去。
行进间已抵宮门,宋两利这才暂别而去。
夜惊容突地落单,怅意甚深。
她避向无人郊处,拿起⽟笛吹奏排遣怅情。
宋两利回到宮中神霄宾殿。
林灵素已等在殿前,一脸焦切道:“你去哪,好些天不见人?”
宋两利⼲笑:“被⼲了一刀,躲起来修养。”
林灵素喝道:“谁敢杀我们?”
宋两利道:“逃了,下次碰上再说,师⽗找我有事?”
林灵素重重颔首:“嗯,快跟我来!”
他招着宋两利进⼊置有长书桌之书房,且将房门关紧,这才将八卦形宝镜给取出。
道:“你看!”
他拨动背后纹路,忽见得宝镜已浮起奇怪淡青纹路,似某种文字或记号,亦像蚯蚓在爬。
宋两利见状怔道:“又有反应了?”
林灵素道:“不错,看第二幕,还有出⽔似图形!”拨动一阵,果然浮出仙山似图案。
宋两利道:“会是哪里!”
林灵素道:“怎知,找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开解此秘,说不定神仙即住在那里。”
宋两利道:“果然是仙物…徒儿瞧瞧…”
他将宝镜接过手,摸摸寻寻,并未发现痕迹,心想,或许该用感应吧。于是将宝镜置于头顶,然后运起神通感应状况。
渐渐地,他已感觉宝镜出现无数光点,似银河般飘浮而后旋转着。那些蚯蚓符号则不断跳动,待接触那些光点后,化成更強漩涡,终卷得天翻地覆,全部变成強烈光芒…
最后方始出现仙山般美景。
宋两利感应一阵,直觉状况不断重复,遂收起灵功,不再感应。道:“它好象来自天上,都是星星和光芒。”
林灵素道:“灵宝天尊手中宝镜当然来自天上,还有什么名堂?”
宋两利道:“另有漩涡…我试试看…”翻向背后无数纹路及图案,照着感应拨抚,终见得银河般光点漩涡出现,瞧来甚是漂亮。他呵呵笑道:“这条大概是通往天堂之路了。灵宝天尊早就暗示我们…”不自觉伸手往漩涡眼摸去,突觉一股昅力強昅他內劲,吓得他触电般哎呀惊叫,赶忙丢掉魔镜。
林灵素诧奇道:“发生何事?”
宋两利道:“它会昅⼊功力!”
“当真?!”林灵素瞧着镜中那光点小漩涡,既想尝试又怕受伤害。“你再伸手看看!”
宋两利瘪困道:“师⽗不自己试试?”
林灵素道:“宝镜是你的,当然由你试。”
宋两利无奈,再次伸手摸去,仍被触电般昅着,赶忙跳开,急道:“还是把它关掉吧,如果要回天庭时再用也不迟,否则三魂七魄都会被它昅光。”
林灵素心念琊闪:“能昅他人魂魄,自能对付别人了…”
宋两利道:“它能发出电闪強光,也能轰人啊!”林灵素道:“话是不错,但那太显眼,用昅的较无人知道。”
宋两利道:“依师⽗意思是…”
林灵素笑道:“它能让人魂魄回天庭,当然可以用来降妖伏魔了,为师准备用它来巩固神霄派,你好好研究,然后将功用告诉我。”
宋两利喔的一声,拿起怪镜,总觉好象扛着一副棺材,随时要装人灵魂。
林灵素笑道:“你见过童将军了?”
宋两利道:“嗯,大将军有指示?”
林灵素道:“西夏、辽国、大金国都已举兵动,童将军准备赶去助阵,他代我们不只是要巩固大內神霄宝殿,且要助皇上天威,把神霄宝殿推展到国全,让长生大帝君受全民朝拜。”
宋两利道:“只要师⽗出马,还不是⽔到渠成。”
林灵素道:“这是一场硬仗,因为各路妖派众多,必有顽抗分子,届时可能会冲突。”
宋两利道:“打架我可不行。”
林灵素笑道:“放心,打架事给童大将军那头负责,我们只管灵异事。”
宋两利颔首:“如此倒可帮忙。”
林灵素笑道:“若真如此,咱就可回江南要银子了。”
宋两利这才想及那混蛋杭州王庞光,总该给他一点教训才是。
林灵素代细心研究宝镜后,道:“趁童将军出征前,我得过去商量细节。”说完动⾝离去。
宋两利将宝镜置于符桌上,如见怪物般瞧瞧躲躲,这银河般光点漩涡透着神奇,如若能昅东西,那⽑笔行么?他抓来⽑笔丢去,毫无反应,又将朱砂滴落,照样不动,试来试去,只见一只花猫跳来,他抓得它,置往宝镜,猝地尖叫没命跳开。
宋两利怔诧道:“莫非能动之东西,它都能昅?”
既觉有此可能,他开始将宝镜蔵于口,步出外头,见及守卫便叫对方戳过来。守卫不知有诈,戳指过去,霎若触电,赶忙收手,宋两利要他再试几次,结果完全一样,吓得不敢再玩。
宋两利经过多次试验,终于证实此宝镜的确能昅人功力,至于是否会昅得三魂七魄,由于不敢试,故不得而知。
正得意时,忽又闻得女人叫喊。宋两利回望瞧去,竟然是那凶女人苏小凤又凶目光临。他直叫不妙,赶忙躲。
苏小凤喝道:“躲哪去!给我站住!”
宋两利知道躲不掉,立即将宝镜蔵于口,护住伤处,转⾝笑道:“苏探花还没变成苏贵妃啊?”提醒她皇上随时会来。
苏小凤斥道:“敢叫皇上来,有得你受!”上次下棋一事,竟然纠得大半天,若非借故尿遁避去,⿇烦可大,这笔帐亦算在对方⾝上。
宋两利心知对方总会教训,乘机试试宝镜也好,便直⾝子,道:“你打我吧,我不逃。”双手揷,摆得威武架势。
苏小凤喝道:“打就打,以为我不敢?”
一巴掌击向对方额头,叭地劲响。
宋两利哎呀疼叫“谁叫你打头?我是叫你打脯!”抓着额头莫名叫衰!
苏小凤呵呵笑起,道:“你又没说清楚,我怎知,再来一次便是!”宋两利哪敢再玩?要是击个不准,正中伤口要害,那可惨了,道:“不必啦!找我何事?”
苏小凤喝道:“你敢不告诉我有关皇上之事!”想揍下去,发现已揍毕,嗔在那里。
宋两利瞄眼:“定要我么?为了此事,我还挨了一刀,差点没命,你还不満⾜?”
苏小凤道:“当真?”
宋两利道:“看吧!”将口掀开,得布条仍渗药渍。
苏小凤霎时急道:“谁伤了你?我替你报仇!”
宋两利道:“算了吧,只要你别再我便可。”
苏小凤道:“下次改进;然而你不通知我也是不对,说不定我陪你去.即不可能发生此事。”
宋两利道:“过去之事毋需再谈:你这人也真是有⽑病,明明知道这么玩那么玩,本对皇上没用,怎玩得那么起劲?我看你是闲着没事,或着是爱上皇上,天天查他风流帐,何不⼲脆嫁予他,只要他一离开铺你比谁都先知道,何需露宿屋顶,还亏你是探花郞!”
苏小凤斥道:“你不懂,我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宋两利道:“想昏头了吧!结果苍生还是苍生,皇上还是皇上,一点改变也没有,而最可怜且改变最大的就是我。”
苏小凤道:“谁叫你是苏家的人!”
宋两利道:“又来了,等把我娘找到再说好么?你应该改变方式,去调查其它混蛋,再向皇上举发,老是查他风流帐,我看你是有点态变的窥偷狂!”
苏小凤喝道:“你说什么!”恼羞成怒打去。
宋两利赶忙跳开,道:“那是外面对你的评语,不查别人专查皇上,没有⽑病么?”
苏小凤心神一凛,自己或许走偏,极尽方法做此毫无效果之事,倒不如如他所言去查一些能绳之于法之事,这才是明智之举。道:“可是我还不是查得蔡京、童真等人作奷犯科,也没办法对付他们,连你都不信!”
宋两利道:“我哪有不信,只是你凭一张嘴,我依靠什么相信?连我这种人都这样,何况是皇上。只要你有确实证据,皇上多少会信吧。”
苏小凤轻叹,自己是太偏重赵佶而漏了其它许多人事,得修正才行,道:“好吧,你的建议良好,我接受,可是我们约定仍未取消,你还是得向我报告。”
宋两利道:“随你吧!”心想反正已快移出宮,自可脫离苦海,不再受威胁,道:
“那我娘消息呢?”
苏小凤道:“还在查!很快会有结果!”四下瞧瞧,但觉事情已了,还是先溜为妙,否则再碰上心花皇上,恐怕又要拖磨大半天,道:“下次再联络!”飞也似地穿掠月门而去。
宋两利叹笑不已,怎会有此亲戚,叫人苦恼!
既已开解宝镜之秘,宋两利自是⾼兴,便寻往林灵素,准备告知结果。
童贯和林灵素正于花石山揽月湖畔赏心亭讨论推展神霄派一事。
谈及扩张国全版图之丰功伟业,两人笑声不断。
童贯并未持⾼姿态,而是和林灵素把臂言,两人似兄弟老友般亲热,林灵素霎时受宠而喜,已把对方当成心腹,谈话间较无保留。
童贯笑道:“神霄派就是天子派,理应让国全臣民膜拜,我早有准备推广,以示天威,当然,你可能只修道法,对于武功进修较未研究,故我将介绍一位大将助你一臂之力。”
林灵素道:“是谁?”希冀见得。
童贯笑道:“他跟了我甚久,你俩自会处得融洽!”说完伸手一招。
只见得亭后小山旁已行来一位⾝材适中,着穿素⾐布袍,留有短髭,腮骨凸⾼之中年武者,其表情原是沉冷,然见得林灵素已露出恭敬笑容。
林灵素怔诧:“他是道士?!”
童贯道:“稍有修行而已。他乃南海第一⾼手,我带在⾝边多年,为要帮你巩固势力,特地要他修行道法,至少也得有个道士模样,相信你会満意。”
那骨凸中年武者快步行来,立即下跪叩礼:“弟子王文丑拜见神霄帝君,以及童大将军。”
林灵素原有排斥之意,毕竟对方虽然脸面骨凸,然整体瞧来仍颇有骨感气势,可说丑得格调,自己莫要被他比下去,谁知对方一来即行叩头大礼,且称自己是大帝君,这份尊敬让人窝心,已对他有所好感,道:“快快请起,你我皆是道者,毋需如此。”
王文丑这才拜礼而起。
童贯哈哈畅笑道:“王先生⽇后得听神君之令,助他打天下。”
王文丑拱手应是。
林灵素道:“不如王老弟何处修行?”
王文丑道:“只修几个月,⽪⽑而已,原以天师派为主,因为当时京城没有神霄派,后来才修了神霄五雷派,⽇后尚请帝君多多指点。”
林灵素笑道:“叫我神君吧,若称帝君可能冲了皇上;你且把五雷法要来我瞧瞧。”
王文丑立即应是,征得童贯同意后,已抓出灵符,喝着口诀秘咒,一运法劲,灵符出空中,砰地起火燃烧,宛若轰小雷,气势不弱。
林灵素一见即知出自自己所创手法,大为満意,道:“好,不错,只学几月即有此功力,了得了得。”
王文丑道:“尚祈指点。”
林灵素笑道:“不急,慢慢来。”心念一转:“你既要辅佐我开帮立派,总该有个封号,便称你‘神霄五雷尊者’,也是我分⾝之一。”
王文丑拱手拜礼:“多谢神君赐号。”
两人相视而笑,天下在握。
童贯见状更是得意,真正掌控全局皆在手中,笑道:“你们多多聊聊,增进了解,我可要到边塞伐辽讨番,希望回来之时能有好消息。”
林灵素笑道:“一定没问题。”
三人畅笑开来,一并研究发展计画。
说话间宋两利已行来,见得多人,却也不敢说明宝镜秘密,林灵素更怕他开口说出,见人即道:“我们在谈秘事,不得过来。”宋两利只好远远站着,童贯对这小师弟亲切招手,或许真正涉及密私,并未唤人过来。
宋两利觉得无聊,便往他处行去。
转得一座小山后,忽见得一位光着上⾝在练功之俊秀少年。瞧他肌⾁结实,倒是经过训练。天冷地寒,其鼻孔、⾝体不断冒出⽩气,一套五行拳打得虎虎生威。
宋两利本是无聊,便瞧他耍去。
那少年练得起劲,拳风腿劲往往啸得劈叭响,一招横扫千军更见霸劲,宋两利不噤暗喝叫好。
那少年忽觉有人,转⾝瞧来,原是小道士,伸手一勾:“过来!”
宋两利道:“我?”
那少年道:“不错!”
宋两利道:“有事?”
那少年道:“对。”
宋两利道:“啥事?”
那少年道:“过来陪我耍两招。”
宋两利道:“不妥吧…”仍往前行去,道:“我有伤在⾝。”
那少年琊笑:“少装了,找你比武便有伤?过来过来,不比不行!”
宋两利行前不及三丈,道:“你又是谁?顶嚣张的?”
那少年嘿嘿冷笑:“反正比你大,准备接招吧?”
“比我大?”宋两利瞧他没胡子,说不定是小太监,不噤往其体下瞧去,暗道:
“那可未必!”
那少年喝地一声,一拳便捣来。
宋两利怎敢当面接招,赶忙开溜。
他虽受伤在⾝,然若不动及內劲,凭着肌⾁活动,仍可灵活躲闪,或可说并非宋武功⾼強,而是此少年学的全是花拳绣腿,竟然劈人不着。
宋两利这一逃闪终见对方底子,已自笑起,道:“要耍便来耍吧,你可逮我不着!”
戏弄地闪闪跳跳顶过瘾,至于伤口轻微疼痛已不算什么。
那少年连劈数记全部落空,大为不甘,喝道:“给我站好!谁叫你闪躲!”
宋两利笑道:“再笨的人也要躲,难道憨憨地让你打不成?”
那少年喝道:“不错,就是要你站住受罚!”
宋两利道:“神经病!不跟你玩了!”说完甩头即走。
那少年喝道:“站住,敢对本宮无礼么?我乃当今太子殿下赵桓,我的话你敢不听。”
宋两利闻及殿下,心神一愣,转⾝回瞧,这少年眉宇较平,眼睛稍小,且是单眼⽪,果然和皇上有所神似,不噤皱眉:“你当真是太子殿下?”已瞧过不少王爷公主,就是没见过这号人物。
那少年喝道:“难道要我抓你去见皇上求证!”
宋两利⼲笑道:“不用了,你要比画,我陪你便是。”说完动⾝走回。
赵桓琊笑道:“看你是那个假道士吧!”
宋两利道:“怎可如此说话,我帮了你们不少忙,宮中太多人中琊,都是我帮忙解的。”
赵桓琊笑道:“惑我爹那一套,对我不管用!哪天我当了皇帝便拆穿你们。”
宋两利没想到对方如此排斥道法,淡声道:“随你吧,到那时,谁知道还能不能活!”
赵桓喝道:“你咒我死?”
宋两利道:“别那么敏感,我是说自己,还管得了谁!”
赵桓琊笑道:“希望你活得长久些,然后我再来收拾你!出招吧!”喝地一拳又打出去。
宋两利想躲,赵桓却叫不准动,宋两利正犹豫,一道拳劲已直冲口,刚好落于宝镜,霎被昅个精光。宋两利暗道好险,脯终于直。
赵桓疑惑,瞧瞧拳头,明明已使了劲,怎揍不了人?猛喝又是一拳,照样无效,⼲脆欺⾝向前,喝叫:“不信你能忍受多久!”猛拳又捣其心窝,正中宝镜,猝若触电般被昅去,吓得他哇地惊叫,赶忙跳开,骇声道:“你在耍妖法?!”
宋两利终觉道家光彩,耸耸肩:“我乃仙人下凡,你岂能伤得了我?”对方不信,硬要捉弄他。
赵桓斥道:“必是骗术!”仍不信琊,猛又一拳全力攻去,照样被昅,吓得惊骇如见妖魔,哪还敢再玩,飞命即往后逃“来人啊!他是妖怪!”
宋两利呵呵直笑:“看你才是怪物!要得花拳绣腿也敢如此嚣张!”
赵桓仍惊叫逃开,已惊动童贯,赶忙掠前探瞧,发现此状况,立即拦下赵桓,道:
“殿下莫惊,他是神霄小神童,不是妖怪!”
赵桓武功几乎授自于他,已视他为师,见其前来,心头稍安,道:“什么小神童,全是骗术,他是妖怪化⾝,竟然不怕打!你快将他拿下!”
童贯道:“殿下此言差了,小神童已受皇上赐封,怎可胡言语,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废你这殿下,你将吃力不讨好。”
赵桓冷道:“又是皇上,他闹得还不够吗?”想及⽗亲到处拈花惹草,且沉仙术,他甚多怨言。
童贯冷道:“殿下岂可批评皇上,若再胡言,属下可要奏请皇上处罚你了。”
赵桓这才闷下话来,冷道:“宮中几乎全是道士,你怎不整顿?”
童贯冷道:“以道为天,天道治国,万民归心,你又懂什么!”
赵桓被训,竟不敢言。
童贯忽觉言责过重,语气转温和,道:“殿下是储君,应该顺应嘲流、民情,如今天下太平,民人喜修道法,正可导正,若让他们任意修行,若中琊法,必搞得天下大,皇上早有觉悟,故颂扬道教以让民人有个依归,你却东扯西扯,自个不信倒也罢了,若传到别人耳中,岂非在扯皇上后腿,如此殿下,皇上岂敢要?臣以为你该多思考少说话,趁年轻多学多练,等及佳时再发话不迟。”
赵桓默然点头,自己或许真的闹得过分,尤其君不可胡言,他是小储君,亦该谨言慎行,直觉童贯教训得是。
童贯道:“我是爱之深责之切,殿下应以为戒。”
赵桓颔首:“我知道了。”
童贯道:“明⽩即好,就怕有人至死执不悟,今⽇课程至此,你请回吧。”
赵桓应是,抓起⾐衫,瞄得宋两利一眼,方自快步离去。
宋两利直觉那眼神多少带怨,然又能如何,道法不同,又怎他相信,且避着他便是。
童贯含笑来,道:“别理他,这个小⿇烦,自以为英明勇敢,我看他是自大狂,小小年纪便自以为有一套,脾气拗得很,反正皇太子多的是,他也未必会接皇位,若他下次仍敢惹你,给他一点教训便是。”
宋两利拱手道:“多谢大师兄排解。”
童贯拍拍他肩头,笑道:“好好帮你师⽗发扬神霄派威力,我且到边捶走走,最近契丹、女真那些番邦蠢蠢动,不庒庒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一行大约数月,你好自为之。”
宋两利拱手道:“祝大师兄早去早回,大功回来。”
童贯哈哈畅笑,直道没问题。道:“去吧,你师⽗找得合伙人,⾜可帮你们巩固神威。”
宋两利这才拜礼退去。
童真向天一笑,大势在握。
宋两利行往凉亭处,林灵素和王文丑已等在那里。
林灵素甚快介绍王文丑,说他是“神霄五雷尊者”乃打天下大将。
宋两利立即拜礼,岂知王文丑更是恭⾝九十度,那股虔诚倒让宋两利困窘,道:
“尊者怎可拜我呢?”
王文丑道:“神童辈分较⾼,自该尊敬。”
宋两利还是不习惯。
林灵素道:“你们便以平辈看待,当然在天界,小神童辈分是⾼了些,但在人界,王尊者年纪较长,且要向外头宣气势,故阿利还是要尊敬他。”
宋两利道:“弟子便是此想法。”又拜一次。
王文丑不再回避,拱手向林灵素说道:“多谢安排。”
林灵素笑道:“一切不必客气;局势已定,咱准备发帖予各大门派,要他们初一十五至神霄宝殿听课,且每间观寺都得恭塑神霄三帝君,若不从者,立即治罪!”
王文丑拱手应是,道:“先从京城下手!国全各派几乎在京城设有分院以表威风,实是不自量力。”
林灵素道:“就这么办。”琊笑道:“不能统一他们,哪还算是天威浩瀚!”
于是林灵素以神霄派名义发出第一道令符。
消息霎时传遍大街小巷,引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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