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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仙泉——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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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后,一行人穿过无数荒原、漠区,绕过青海,再转北,直⼊八宝河,终抵一不知名山区。

  君书平见及一座似若黑熊伏立山形之⾼峰,始嘘气道:“就是那儿!”

  刘吉引目瞧去,皱眉道:“似乎甚⾼,马匹恐怕上不去吧?”

  君书平道:“马匹本就该放生,或者留在平野,待回来再取即可。”

  刘吉道:“它们有如此听话?”

  君书平道:“或许没有,不过此处常有商家经过,不愁找不到马匹。”

  刘吉颔首:“那就放啊!”君书平得到允许,始敢驱马进⼊山凹处,把马匹放了,顺便把马车蔵好。

  可是问题来了,如此两大箱食盐及腊⾁,两夫妇如何扛得动?纵使扛得了,又如何能攀登⾼峰?

  两人望盐苦叹,计划未免太过于理想了吧?

  两人又不敢求助刘吉等人,纵使七夭七夜混得颇,可是想叫恩人扛东西,实在说不过去。

  两人挣扎扛,却不断相视苦笑,简直自找罪受。

  刘吉老觉两人怎会如此久仍未现⾝?连马匹都溜出来悠闲吃草,两人为啥不见?难道会开溜了?

  但几⽇的相处,刘吉又觉得两夫妇不是这种人。

  他忽而想及,莫要受到暗算才好,登时掠往山凹处。

  乍瞧之下,却发现了两夫妇的窘境,亦自想笑而呵呵笑起,道:“你们当真要扛此盐上山?”

  君书平⼲笑:“总得表示诚意,只是搞得太重太多,惹⿇烦了。”

  刘吉笑道:“既然同行,总该分点工作,咱帮你扛便是,反正练了武,这些算不了什么!”

  李喜金亦赶来,见状,大言不惭说道:“两口箱子算什么?我⾜⾜可扛一只千斤石狮呢!”

  刘吉引话而说:“那你就把它当石狮扛吧,然后爬到那黑熊大山如何?”

  李喜金一楞,敢情话说多了,自找⿇烦,不噤苦笑:“扛石狮爬山,倒是没试过,大少爷不怕我半路累死了。”

  刘吉笑道:“放心,我对你信心十⾜。”

  李喜金笑得更苦,这差事似乎推不掉矣!

  君书平见他为难,自是困窘,笑道:“没关系,我们夫妇慢慢扛,仍能抵达地头。”

  他和子终于劲,硬是把大铁箱扛于肩头,却已步伐不稳,汗⽔直冒。

  刘吉见状,无暇再捉弄李喜金,笑道:“哪有让你们扛之理,那我们练功者岂非⽩活了!阿喜扛下一箱,我一箱,阿⽟带着秦夫人咱们一并飞上去,一步一步爬,难道还要拖个十天八天不成?”

  李喜金闻言,回应得令一声,立即接下秦⽟秋肩头铁箱,甚且左手抛右手,好似在玩棉花球。

  秦⽟秋见状已道谢连连。

  随后,刘吉亦接下另一口箱子,腾出左手,抓向君书平肩头,苗如⽟亦扶往秦⽟秋,三人大喝一声:“起。”

  只见得君书平、秦⽟秋被挤于三人之间已拖带飞行,一掠十数丈,再掠数十丈,简直如腾云驾雾,瞧得两夫妇目瞪口呆。

  待进⼊山区,腾掠于山林险壁之中,果真如神仙游掠,直让两夫妇叹为观止,两人终于体会出练武之妙境,除了感谢之外,甚且想⽇后有机会,必定学它几招。

  就此,五道人影有若飞鸟,直往森山险峰飞去。

  照平常,君书平得花两天两夜方能攀登之峰,此时不到半⽇光景,已掠抵地头了。

  君书平见及已至黑熊山之半山峰处,他指往那一片怪异⽩⾊有若银杏之山林,道:“就是那里,离野人巢⽳不远了。”

  刘吉闻言欣笑,立即将人带往该林,而后降落地面。

  只见得此林树木租如标,叶若耳朵,另结桂圆般果实,却全部一片银⽩⾊,实是奇特极了。

  苗如⽟研究药草甚多,却也未见过此树。

  问及君书平,他亦不知,只道当地土人拿此银果化妆,倒是一张⽩脸,姑且叫它“⽩怖树”吧!

  苗如⽟自也想笑,采了几颗,试探之后,稍带毒,也就留下,待有机会加以研究一番。

  君书平则引领众人穿越山林,走往险径,终于找到一处甚是隐秘山洞。

  他带人穿⼊,行约数十丈,一片漆黑,他有备而来,打亮火折子,再行秘道,似乎将近出口行约三数里,忽见光投来。

  君书平这才吹熄火折子,笑道:“地头到了。”

  刘吉等拭目以待。

  君书平引⼊出洞。

  豁然间,一片开朗,原始森林四处围绕,居中有座天然大石坪,坪侧清潭晶莹,小孩正在戏⽔。

  那千年神木枝⼲上几乎筑有巢⽳,该是土人居住房屋。

  一切尽是天然景像,宛若远古山顶洞人⽳居情景。

  苗如⽟乍瞧种种,稍带脸红,一群妇女竟然未穿上⾐,露出结实脯,弹弹晃晃,甚是醒眼。

  李喜金则是皱眉,直觉她们不穿⾐服,那可能也未穿子,只用奇异树⽪或枝叶罩佳‮体下‬而已吧?可惜妇女稍有暴牙,和中原审美的观念不同,勾起不了他的望,否则怎受得下。

  刘吉瞧过之后,呵呵笑道:“原来土人是此形态,看来甚是随和,该无心机吧?”

  君书平道:“他们是无心机,但有所坚持,就像仙泉,若非我耍了花招,酋长还不肯说呢!”

  刘吉道:“什么花招?你变戏法?”

  君书平道:“哪有花招,只是无意中给了酋长一条咸鱼,他竟然视若神仙。原来在此,盐巴和仙泉同等重要,后来他便同意和我换了。”

  刘吉呵呵笑道:“真是一地一宝,谁也不吃亏。出去吧。”

  君书平顿首:“待会儿见着族人,要露出牙齿,好像咬牙切齿状,那是他们示好的动作。”

  刘吉想笑:“咬牙切齿,竟然表示好意?”有点莫名不解。

  君书平笑道:“的确如此,每个地方风俗不一样,准备好了?咱走了。”

  待众人表示已准备妥善,君书平领着他们步⼊土人部落。

  君书平等先是一阵呜呜轻叫,顿时引来土人,土人忽见生人,吓得抢惶失措,如猿猴般没命往巢⽳躲蔵。君书平赶忙要众人咬牙口齿,以表示善意,众人果然咬如猩猩,⽩牙龇露,想来即好笑。

  土人见及露牙,情绪较缓和,这才开始听及君书平呜呜长叫,惊觉者亦开始呜呜叫起,不久,话声传开,有人赶忙跑⼊山林那头洞⽳。

  人尚未进⼊,已见着一位披着青灰长袍之老人,面相森严且带紧张地行来,他⾝后则挤着十数名手持长矛壮汉,似有敌对之意,君书平表示那便是酋长,他赶忙露出牙,吱吱喳喳说了一大堆,大概是介绍的客套话吧!

  酋长凝目注视君书平,他不断整理头发,且划着鱼状,总觉酋长不能悟通,⼲脆从带中抓出一条咸鱼来。

  酋长终于恍然,哈哈大笑,转向手下,咯啦咯啦说了一大堆话,壮汉登时收矛,吱吱喳喳,笑牙顿展,只是⽇久未刷,黑⻩居多。

  刘吉瞧他们动作,忍不住咯咯笑出声音,岂知笑声方传出,登时吓得众人紧张地瞧了过来。

  刘吉不觉一楞,转向君书平,苦笑道:“难道笑声也错了吗?”

  君书平笑道:“你的笑声有若猫头鹰,他们会把你当成妖怪呢!”

  刘吉皱眉苦笑:“这么严重,要是笑成叫舂,岂非变成魔鬼了!”

  君书平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只一声,他们仍未确定你是什么化⾝,我已说过是同伴,等把食盐、腊⾁送给他们,大概也就没什么噤忌了。”

  刘吉颔首:“这倒是好方法,贿赂是千古不变的好招数!”

  当下他把食盐扛于地面,掀开盖子,向酋长咬牙切齿示好,随即指手划脚。

  酋长半知半解,待经君书平解释他始敢往食盐行去,小心翼翼伸手抓出少许,吃它一口,终见灵药般哗然惊叫。

  李喜金复把第二箱扛来。放在酋长面前。

  他先是吓了一跳,复见⽩盐,又欺⾝伸手抓来食,终尝盐味,更是‮奋兴‬,突然转向族人,哇哇怪叫。

  霎见族人‮狂疯‬奔,东窜西窜于巢⽳之间,方才躲⼊暗处之妇女,此时全部面带喜⾊蜂拥而出。

  那动之间,尖脯颤颤抖抖,倒让苗如⽟更形困窘。

  刘吉、李喜金则瞅目直瞧,暗叹还是生平第一次见着此种波波大阵,倒也是别具一番情景。

  只是这群妇女比起中原人,姿⾊仍较逊些,倒未能引起刘吉想⼊非非。

  他倒汪意到,这族群除了酋长较老之外,其他清一⾊都是年轻力壮者,实弄不清其他老人⾝在何处?

  亦或本没老人,酋长乃是得天独厚,故能当酋长?

  等不及他多想,只见酋长已威风八面,要众人排成一队,然后一人抓一把⽩盐,加以发放。

  果然惹得众人天喜地,不断向刘吉等人露出⽩牙。

  他们自也相,然而三数百人下来,众人已咬得牙生软。

  好不容易,⽩盐发放完毕,仍留一大箱,酋长甚快叫人抬⼊洞⽳,然后和君书平头接耳,表示要设宴

  君书平本表示不必⿇烦,刘吉却说既来之则受之,君书平只好答应。

  晚宴设在平台上,架了火堆,一升起,土人怪舞即跳即吼。这倒是小事,最让人恶心的是,土人有道名菜,原是野兽眼珠子,分明已发臭长虫,他们却视若美昧。

  此道菜一端出,众人脸⾊立变,有的甚至捏起鼻子。

  君书平无奈道:“这就是我不愿意设宴原因,如果不吃下它,那表示大大不敬,以后甭想和他们打道了。”

  刘吉苫笑:“可是真的很臭,而且还长虫…”

  君书平道:“就把它当成臭⾖腐吧!它倒是⼲净,未受到污染。”

  说完,当真一口将大眼珠呑了,甚且咻出长声,让人听得打从喉咙发⽑。

  酋长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登时击掌叫好,目光立即移往刘吉,支支吾吾,似也表示美味当前,别错过了。

  刘吉转瞧君书平,皱眉道:“你不会觉得喉咙有虫在爬么?”

  君书平笑道:“老实说,它的汁有些甘甜,吃起来别有味道。”

  刘吉直叫恶心。

  苗如⽟已花容尽失:“阿吉,想想办法救救我啊!”老酋长又在催促了。

  刘吉实在没办法,心念一较,计上心头。

  当下他哈哈笑起,向酋长比手划脚,突然把兽眼珠抛向空申,却暗用手法将腊⾁捏成一团,待兽眼落地面之际,已靠近火堆。然庙猛地抢口接去,却利用快速手法,将兽眼打⼊火堆,再将⾁丸昅人嘴,然后大口嚼起,直道好咸好咸。却也庆幸耍出此招移花接木之计。

  老酋长不疑有诈,瞧他嚼得愉快,亦自叫好,大有剖心置腹之态。

  接下来换李喜金和苗如⽟,刘吉更是大方,将两人上抛之兽眼加以暗中昅下,换来腊⾁丸,救了两人一命。

  至于秦⽟秋,在丈夫怂恿之下,也就大胆呑食,只不过呛得哭,连喝三大杯酒,方自庒住气味。

  土人见状,亦觉有趣,直表示,或许女人该吃小颗的才是。

  灾难已过,众人应付式看完表演,宾宴终于散去。

  土人开始回巢休息。

  酋长则趁此把君书平找来,直道礼物收到,至于仙泉,可取两大箱回去,君书平欣喜不已。

  酋长并特别代,没有必要,不得饮。

  君书平只要能取得仙泉,其他哪还茌乎,立即点头回应。

  刘吉当然在旁,他虽然听不懂土话,但酋长摇手表示不能“饮”动作,他倒猜出了几分。

  他不噤问向君书平:“他说什么不能喝?”

  君书平道:“不是不能喝,只是不能多喝仙泉。”

  “为什么?”

  “大概太珍贯,多喝浪费吧!”

  刘吉但觉有理,心念一转又道:“你问他,仙泉既然能长生不老,他为何会老?”

  君书平顿觉有理,遂问酋长。

  酋长呵呵直笑,表示他是一族之长,若不带点年纪,如何服人?他表示少喝仙臬,自能维持老态,他从不后悔,且又代千万不能多喝。

  刘吉从君书平口中得知,倒也认为酋长颇有智慧。

  只是他又強调不能多喝,不知有何指示?难道真是珍惜灵药之话?可系言语不通,猜之不透。

  君书平表示现在能去吗?酋长并未拒绝,君书平大喜,遂向刘吉等人报喜,众人为早⽇见着仙泉。自是愿意。

  于是众人告别酋长,随即穿往森林,寻那仙泉去了。

  酋长见人消逝,轻轻一叹,望着天际,随又转向火堆行去,拿出卜封东西,丢⼊炭堆烧去。

  他似有难解之题,想求助天神吧!

  刘吉、李喜金、苗如⽟三人。在君书平引导之下,穿⼊原始森林,随又前往险崖,延着一条小径行去。

  越是深⼊,越是险峻,大有山风一吹,人将落崖之危。好几次,都见及君书平差点坠崖。

  刘吉只好扶他而行,并问仙泉到底在哪?

  君书平始道,在两崖界之秘洞中,并指了方向。

  刘吉⼲脆扶他,施展轻功,腾掠一阵,果然抵达两崖界之深渊处。

  君书平瞧探一阵,指出再往下百丈,自可找出洞⽳。

  刘吉照办,凌空落崖百丈,果见小凸岩可落脚,这一站上去,始见秘洞,他始嘘气,终于到了地头。

  随后,苗如⽟、李喜金亦带着秦⽟秋赶来。

  刘吉笑道:“以此地形,就是练武者也危险重重,何况是你们老百姓,上次如何寻来的?”

  君书平⼲笑:“绳索⾝,一步一步爬下来的啊!此次倒容易得多,其实若非险阻隐秘,岂非早就让他人发现?”

  刘吉笑道:“说的也是…进去吧!我还想喝它一大口呢!”

  君书平颔首,遂点燃火折子,引路⼊洞。

  方行二十丈,忽见怪异雕像,瞧来如恶魔,倒让众人吓了一跳。

  君书平道:“那是土人守护神,膜拜之后便可!”众人合掌拜去,终亦通过。

  再⼊百丈,已有石造油灯。

  君书平点燃两盏,里头忽见光明,仔细望去,原是偌大洞⽳,⾜⾜可挤上百人而不觉拥挤。

  众人目光落于最內侧一处山泉,那石壁上一滴滴渗出⽩⾊泉,滴落池中,嘟嘟有声,刹是好听。

  此泉和一般山泉造形无异,只不过像极羊呈啂⽩⾊而已。

  尽管如此,己让众人噴噴称奇。刘吉两眼睁大:“这便是长生不老仙泉了?”

  君书平顿首:“正是!”刘吉琊笑:“且饮它几口再说!”

  他猛地一声吆喝,众人有若饿狗抢食般追扑过去,但见仙泉宽若木锅,⾜⾜可喝个够,登时伸手舀泉,畅饮一番。

  刘吉⼲脆凑上嘴,猛昅一大口,呑食⼊腹,果然觉得精神舒慡。

  那味道有若苦茶汁,苦中带甜,甜中带腻,且稍带腥味,乍饮之下,已终⾝难忘此味道了。

  苗如⽟则仔细品尝,想探出是何药,但仙泉灵药,她似乎亦摸不着头绪,刘吉大口饮完,总觉不过瘾,复想再喝它一大口,却被苗如⽟阻止,道:

  “别忘了酋长代,不可多饮。”

  刘吉⼲笑:“那是珍惜,可是眼前一大池,多喝几口有何不可?”

  苗如⽟道:“待你快老死时再喝不行吗?说不定现在——喝,返老还童,变成一个婴儿呢!”

  刘吉恍然:“哎呀!我倒没想及此,还好,只喝一口,顶多减个几岁便是!”琊笑转向李喜金:“你若嫌老,多喝几口啊!”李喜金亦自猛‮头摇‬:“有机会再说吧!我可不想变婴儿…”

  刘吉淡笑,转向君书平,道:“这下你可放心地装了吧?可惜铁箱未扛来,可能装不了什么。”

  君书平笑道:“铁箱乃运送时所用,夫人已带来羊⽪⽔袋,可装些吧!”

  只见得秦⽟秋已从⾝上扯下一张张羊⽪口袋,众人这才知道她为何老是臃肿一⾝⾐,原是蔵了羊⽪袋结果。

  她已菗出四大张,⾝躯立即消瘦,瞧得众人目不移位。

  她窘声⼲笑:“不带此袋,无法装仙泉啊!”刘吉笑道:“是极是极,你装便是,我们四处看看,不妨碍你们工作的。”

  不忍让两夫妇发窘,他领着李喜金、苗如⽟逛往四周。

  两夫妇终能安心装那仙泉,眼看美梦将成真,心头窃喜不已。

  刘吉则四处转。

  他发现此洞不只一条通道,而是另有两条通道相连,他则探往其中一条,呵呵笑着表示,说不定另有奇人留下奇书,⾜以轰动武林呢!

  苗如⽟则表示别做梦,毕竟有不老仙泉在,若有人隐居于此,岂会丧命?

  刘吉并未怈气,毕竟那只是说说而已。他漫不经心逛着秘道,第一条终了,挡在岩壁前,只好换第二条。

  行约三十丈,他忽而踩到什么,咦了一声,伸手拾去,抓出一条软重东西,喃喃说道:“是脚镣?”又觉不对,脚镣岂有如此之细“是项链?”

  想及此,他立即引燃火折子,照向此东西。

  只见黑体中,隐现⻩光。

  李喜金一眼即叫:“是金项链!”

  刘吉赶忙远劲捏向黑体部位,果然捏下黑垢,露出金⻩⾊东西。

  他征诧道:“真的是金项链呢!”

  李喜金更喜:“难道另有宝蔵?否则怎有金项链遗落于此?”

  刘吉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怎生原始洞中有些手工项链?说不定真的有宝蔵。”

  苗如⽟道:“亦有可能是某人遗落,本没宝蔵。”

  李喜金‮奋兴‬道:“也有可能是某人发现仙泉,偷偷拿去卖,再把银钱蔵在这里,不管如何,四处找找,说不定另有结果。”

  刘吉频频点头:“不错,多找找,不吃亏,咱们就找吧!”

  于是三人且把死马当活马医,开始仔细摸索秘洞,不但是地上,就连墙壁亦模寻得仔细。

  渐渐地,搜寻十余丈远近。

  李喜金又发现一颗珍珠,已让他诧喜不已,直道必有宝蔵。

  三人搜来更是带劲了。

  眨眼,又深⼊七八丈,刘吉忽觉一道內壁敲来回音不一样,直觉有问题。

  他喃喃说道:“会是一道秘门?”

  此语一出,李喜金、苗如⽟亦围过来,未看一眼,李喜金已表示必是秘门无异!

  刘吉瞄他一眼:“既是秘门,你开给我看吧!”

  李喜金登时叫好,立即施展功夫,猛往石墙劈去、撞去,打得叭叭响,石墙仍是不动。

  一连数锤,连肩头皆发疼,他不噤皱眉:“好像并非秘门…否则连撞数下而不开!”

  他尴尬瞧向刘吉,似乎认错,⼲笑道:“或许用宝刃挖它一下,自可明⽩。”

  刘吉瞄眼:“东挖一下,西挖一洞,我哪来时间?”

  说完,不理他,蹲⾝下来,吹去地面灰尘,仔细瞧看地面和墙壁接连处,总觉甚是整齐,这分明是石门特征。

  于是拿出寒月宝刃,轻轻划向地面石墙,这一划,果然切下一三角型石片,更能证明石墙即是石门。

  他不噤更加小心搜测石墙种种,果然发现两块凸出岩石,曾经经过多次的摸抚,较为平滑。

  于是他伸手按去,忽闻一声轻响。石门己自晃动,或许⽇久未开启,卡了石屑,推来甚是吃力。

  然而只是石墙移动,李喜金、苗如⽟己欣喜叫好,终于找出秘室了啊!

  刘吉推门不易,⼲脆拿出宝刃,顺着边缘划去。再推,石门果然陷⼊里头,出现另一秘道。

  李喜金欣喜若狂:“可见着宝蔵。”赶忙伸头探去,却是一片漆黑,只闻一股闷封空气涌来。并不好受。

  刘吉瞄眼道:“猴急什么?是你的,谁也搬不走!”

  此语说得李喜金⼲伸⾆头,⼲笑退于一旁。

  刘吉则点燃火折子,探人里头,仍是天然洞⽳,且空无一物。

  然而他前行七八丈,火光照处,忽见里侧地角处传来反光,他快步欺去,蹲⾝摸往该东西。

  又是一块庒在石壁的晶⽩珍珠,只是被挤庒。己裂成数片。

  刘吉欣喜道:“敢情又是另一秘洞门。”他再次摸索着,找出了七八处暗钮式浮岩,伸手击去,未久,终于触动开关,石门缓缓移开。

  他这么一推,石门渐开,猝见一道青光透出,照得三人头晕目眩。

  这并非光线效果,而是那青光让人遐想万分,故有目眩之感觉。

  石门终于敞开,只见里头金光万道,照得三人当真两眼凸大,眼生金花,被这金光照得失魂落魄。

  里头⾜⾜堆満十数箱金银珠宝,那半倾倒地面之珍珠、翡翠、夜明珠,已⾜以得満室生辉了。

  那些珠光宝气,⾜以叫人如坠五里雾中。

  李喜金全⾝发抖,怔楞失神道:“这就是我一直梦见之情景,満山満坑的珠宝,搬上三天二夜都搬不完!”

  刘吉亦惊心动魄:“我原不知金银财宝是如此人,第一次感受它的威力啊!着那些夜明味,一颗即价值连城,它竟然像在下蛋,⾜⾜上百颗之多?有吧?不只一百颗吧!”

  他凑向宝箱,抚着夜明殊,陶醉在发财梦中,实叫人痴

  苗如⽟虽不大爱财,但见及漂亮珠宝首饰,亦忍不住动心。

  她爱不释手抓来玩逗,⽟环一只只往手腕戴,项链一条条往颈上挂,简直已成了⽟臂金人,那感觉好好啊!

  李喜金则猛把夜明珠、八⽟马、青龙佩等等最值钱东西往口袋塞,先过过发财瘾头再说。

  刘吉亦是大小明殊落満怀,早忘了⾝在何处。

  他还在翻找更奇特值钱东西,直迫宝箱最里层。

  忽而他抓出一颗⽩东西,呵呵笑道:“可真是千奇百怪,连骷髅都用⽩⽟雕刻而成!”突然觉得重量不对,再仔细瞧瞧,登时怔骇:“哎呀!是…真的骷髅呀!”

  他赶忙甩丢地面,咔咔跳响几下已落在墙角。

  此景终把三人吓回现实,直往骷髅盯去,深怕发生意外。

  刘吉定神之后,⼲笑道:“没事没事,只不过是守财奴骷髅突然现⾝而已,没事没事!”

  苗如⽟嘘大气:“要命,还以为作贼被抓呢!”

  “贼?”

  刘吉瞄向她,简直宝气人,已呵呵琊笑:“看你脖子快挂満了,怎未见主人喊抓贼,好威风啊!”苗如⽟顿觉困窘,反斥道:“你还不是一样,肚子快生出金蛋来了!”

  她不好意思,已慢慢将珠宝首饰放回原处。

  刘吉呵呵笑道:“不必客气啦!无人宝蔵,被咱们发现即是咱们的,你爱拿多少使多少,任谁也无法挡住的呀!”

  苗如⽟道:“还是先找看看,是否有此珠宝的来历,免得惹祸上⾝…”

  刘吉但觉有理,遂往那发现骷髅处寻去,果然见着似是穿着官服之⽩骨,那官服该是大漠酋长服饰吧?

  他忽觉此人佩剑左侧另有一卷羊⽪纸般东西,于是挑抓于手,摊开瞧瞧,虽有些腐蚀,却仍看出大概。

  他喃喃念道:“余达库拉钦臣,奉命押宝撤退,免落于唐军之手,⽇后助吾主兴邦复国…”下边被腐蚀了,接下来写着:

  “潜⼊此洞,但觉隐秘,遂蔵此宝蔵,未久忽见土人祭拜,始发现仙泉,吾大喜,⽇夜饮用,想以无敌之躯助吾主复国,岂知却走火⼊魔…”

  刘吉念到此,不噤皱眉:“被腐蚀了,本无法得知他为何走火⼊魔,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他睁大眼睛找寻字迹仍不可得,有些懊恼。

  李喜金即乐得笑口大开:“管他写什么,他只想说仙泉不能喝,我们却证明这珠宝乃是唐朝蕃邦之物,事隔数百年,已是无主者,咱们既然发现,当然归咱们所有,天下再无比此事更慡了吧!”

  刘吉立时顿悟:“说的也是,管他是谁!先发财再说!”

  他登时弹开羊⽪纸,抓着苗如⽟,哇哇怪叫,跳起土人舞步,加以庆祝。

  苗如⽟见状,瞄他一眼,道声神经病,终也难忍发财喜悦。跟着雀喜起来。

  三人呼不断,猛抓珠宝,或戴或掷,端的是⾝在宝窟,尽把金银当石块,玩得尽心尽意,哪还想及这些珠宝得搬出去,才能算数。

  三人就在陶醉难醒,美梦连连。

  就在沉溺时刻,猝闻外头传来一声惊叫。

  三人同时征楞。

  刘吉登时惊醒:“会是君书平夫妇?不好!”他哪还顾得发财,丢下手中宝物,快捷如电,疾而出。

  虽洞深数百丈,但他早得⽗亲真传,无影幻步一闪再闪,直比闪电还快,终于闪出了秘道。

  忽见君书夫妇倒于仙泉旁,另有一道灰影提着四大袋东西,闪出秘洞。

  刘吉立即明⽩是怎么回事,登时冷喝别逃,飞快无比追往那窃灵药之人。

  那窃药之人动作倒是快速,方掠出洞,己弹崖面,似若识途老马,往另一秘道掠去。

  幸好刘吉轻功造诣了得,猛一追出,仍能见及此人⾝形,登时大喝一声,紧紧地穷追不舍。

  任那人轻功⾼強,然而提着四大袋仙泉,终因重量过重,行动渐缓,已被刘吉追前不及三十丈。

  刘吉一眼瞧及灰发,已呵呵笑起:“我道是谁来了?原是神秘老头,终于现出原形了吧?怎样?老神通,留步下来,咱们好好谈谈如何?”

  那老头闷不吭声,硬是撑着,猛地掠过险径,落于⾼崖之上,准备开溜。

  刘吉岂能让他得逞,无影幻步神功一闪再闪,奇速地斜截过来,终于把灰发老头退路截住。

  灰发老头冷斥:“别不知好歹,让开!否则有你好受!”

  刘吉讪笑道:“此话听多啦,我倒想着看你的庐山真面目,竟然对我们行踪如此了如指掌。”

  灰发老头怒斥:“不关你事,让开!鬼王立刻会来,你将吃不完兜着走!”

  他深怕刘吉认出真面目,已抓起面巾,罩在脸上,始敢正视对方。

  刘吉一楞:“你故意把鬼王引来?”

  灰发老头冷笑:“不错!”

  刘吉桄然道:“我懂了,前次在荆州城,也是你把鬼王引来的,断我的后路,现在又故伎重演!”

  “不错!”

  “你安何心?”“只不过要你知难而退!”

  刘吉琊琊一笑:“这么说,你自始至终都在计算君书平夫妇?”

  “不错!”

  “你早就知仙泉之事?”

  “不错!”

  “那你为何不亲自前来搜取?”

  那老头一阵哈哈狂笑:“你未免太天真了吧!我知仙泉事已是顶了不得,哪还得知地点?也就是说,地点只有那书呆子自己知道。”

  刘吉道:“所以你用计故意示恩,终能骗得仙泉?”

  “不错,这总比鬼王硬庒迫的好吧!”老头又是一阵狂笑,刘吉道:“你的确够狐狸,可惜你告诉鬼王仙泉在此,未免大错特错!”

  “怎么说?”

  “因为他霸占之后,你也得不到好处。”

  “这个你放心,我有四大袋,够我用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迟早会用光!”

  那老头一楞,随又讪笑:“怕什么?仙泉涌不断,鬼王总不会在此守一辈子吧。”

  刘吉笑道:“那就问他自己才知道了…如果你聪明的话,还是别冒此险才好。”

  那人道:“来不及了,鬼王已快迫近此处,你识相,快滚!”

  刘吉冷声笑道:“遇上又如何?我会说仙泉就是你手上那四袋东西,你想他会向你还是向我下手?”

  那人又是一楞:“你敢?”

  刘吉冷笑:“试试看,我敢不敢!”

  那人又哈哈大笑:“可惜你不知我和鬼王关系,此计永难得逞。”

  刘吉道:“你和鬼王有何关系?”

  那人哈哈大笑,不肯正面作答。

  刘吉一楞,敢情这家伙不断大笑,是在引鬼王前来么?遂佯道:“你若真的聪明的话,⼲脆送两袋给鬼王,我让你走便是!”那人一楞:“你存何居心,竟然轻易放我走?”

  刘吉叹道:“鬼王都要来了,如何能留住你?我此时只想保存仙泉。”

  那人半信半疑:“这么好居心?叫人难以相信…”

  他正待揣想真假,刘吉却趁此发难,相隔不及十丈。

  他猛探无影幻步,急过来,一手擒龙爪,眼看就要扣抓老头脸面,吓得老头惊叫躲闪,狼狈不堪。

  岂知刘吉⾝上夜明珠过多,这一猛欺,卡卡数响,掉了三四颗,尽往崖边滚去,刘吉岂肯让价值连城宝贝滚失。

  他怔叫不好,只得腾出左手,昅往夜明珠,他虽仍攻往那老头,可是这一耽搁,老头已借势闪开。

  两人同是一楞,刘吉为失良机而懊恼不已。

  那老头却眼睁睁贪婪地注视刘吉手中会发光东西,怔诧道:“夜明珠?”口⽔猛呑。

  刘吉见状,顿有所悟,登时喝叫:“要就给你一颗!”

  他猛地出一颗,故意打偏,几乎落于悬崖。

  那老头却急叫不好,拼命抢扑过去,想拦劫此珠。

  刘吉早就算准了机会,欺⾝猛扑,凌空一掌迫其脸面,叭然一响,打得面巾掀飞,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容。

  那老头却因抓着夜明殊,怔喜不已,忘了面巾已落。

  刘吉一眼瞧及老头脸容,诧声叫道:“钱多财?你果然是七大恶最险的家伙!”

  除了钱多财,谁又如此爱财如命?除了他,谁又能说动鬼王,要他往东即往东,要他往西即往西?

  钱多财本是一张平凡无奇脸容,但刘吉早就特别注意他特征。

  如今见及左眼倒成三角型,另有眉行挑琊,这分明是长久奷琊所留下特征,已能确定他便是钱多财没错。钱多财被拆穿⾝份,已自一楞!

  “你果然有两下子,呵呵!反正知我来历,也该知难而退了吧!”

  钱多财玩着手中的夜明珠,贪婪地又道:“此珠何处来?你若说出,咱可做个易。任何事,全不告诉鬼王。”

  刘吉讪笑:“你真的不告诉鬼王吗?”

  “真的!”回答的倒是⼲脆:“我一向很认真!”

  “也是一向很险,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钱多财呵呵笑道:“未必吧!就像君氏夫妇,我救了他们,只不过想分一点点羹而已。”

  刘吉道:“然后再从背后踹他们一脚?”

  钱多财道:“有吗?我只点了⽳道,待他们醒来,照样可取仙泉。”

  刘吉讪笑:“可惜你已准备告诉鬼王,若鬼王一来。他们哪还有命在?

  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

  钱多财道:“我无此心。这段时间够他们逃了!”

  “是吗?”

  刘吉仍待讽刺,然而天空突然传来——阵沉狂笑声。

  刘吉脸面顿变。

  钱多财亦自紧张:“糟了,鬼王已至,快说出蔵宝地,你我好隐瞒他!”

  刘吉道:“你先去阻止鬼王再说!”

  钱多财为了宝蔵,终临时变卦,猛地点头:“好,你等我回来!”

  他方说完,顿时掠奔而去,向那烽林狂笑声。

  刘吉暗自轻叹,这家伙果然视财如命,随时会倒戈,得小心应付才是。

  钱多财方奔及百丈,天空霎时来一道黑影,果然是鬼王亲自前来,钱多财见人即道:“门主可来了,仙泉在此,⾜可让你练成神功。”

  鬼王一阵狂喜:“真的吗?拿来我看看!”

  钱多财立即将其中一袋仙泉予鬼王。

  鬼王接过手,笑声更狂:“终寻得灵药,天下非我莫属啦!这些够吗?

  其正泉源在哪?”

  钱多财暗愣,看来鬼王亦是贪婪之徒,心念一转,或许该舍仙泉。求宝蔵吧?当下⼲笑:“仙泉在崖底,待会儿带您前去。”

  鬼王哺哺说句崖底,张闪往四处搜去。

  突然发现崖边另有人形站立,他一眼即已认出是刘吉,登时哇哇大叫:

  “臭小子,你也在此,难道想夺我仙泉吗?纳命来!”

  猝见他凌空去,有若电闪扑来。

  刘吉见状骇叫,哪敢再战?若自己一人,或许可拖一阵子,可是崖下另有具他的同伴啊!

  刘吉猛地急叫:“阿喜,阿⽟快逃呀!他妈的鬼王来了!”没命往悬崖栽去。

  李喜金和苗如⽟正攀爬崖面一半,闻声惊心动魄道:“人在山崖,如何可逃?”两人急如热锅蚂蚁。

  刘吉反纵下来,见及状况,二话不说,急急抓扣两人,立即斜切崖壁,往他处掠去。

  鬼王难得逮着机会,自是狂笑不已,拼命追赶:“臭小子,留下来当我手下,保证你雄霸天下,否则,哈哈哈哈…”狂笑如鬼嚎,听得刺耳已极。

  刘吉猝地斜掠崖面,岂知拖带两人,速度上慢了一半,鬼王甚快便上,他不得不喝着两人快走。

  刘吉凝聚全⾝功力,猝见鬼王蹿出崖面,一掌“怒毁乾坤”打得鬼王闷哼一声,倒栽下去。

  刘吉得以息,拔腿便逃。

  鬼王受袭,气得哇哇大叫,幸而他功力深厚,倒栽百丈之后,一个旋力,扭转⾝形,猛又翻⾝纵追上崖。

  鬼王眼见刘吉逃开数百丈,哇哇怒叫中,拼命追来。

  那拼命速度来得好袂,刘吉为顾及李喜金、苗如⽟,心知走脫不易,只好留下来再挡一阵子。

  当下易经神功护体,须弥神掌化开,刘吉斥喝道:“死恶鬼,别以为我怕了你,且看杀鬼绝功,要你毙命当场!”

  那奇功幻掌迫出,气流大作,劲势人。鬼王自知他得刘千知真传,不能大意,亦自凝掌,提⾜功力应付。

  双方一触,霎时掌影连天,砰砰叭叭,不绝于耳。

  只见碍两道青光越转越急,时而错,时而炸开,终至扭成一团,狂风过处,飞沙走石,树断枝飞,霸气撼天。

  眼看数十招之多,鬼王似乎不堪其扰,登时暴喝,拼出狠劲,双掌凝功,轻劈出去。

  刘吉掌相抗,轰烈一响,却被炸弹出去,一连追撞十余丈,撞倒一株腿耝大树,撞得他背脊裂。

  远处苗如⽟见状,急得快哭出来,赶忙想追前救人。

  刘吉却勉強起,大喝:“别过来!”

  此话似喝向苗如⽟,迫得她不敢再跨一步,其实刘吉乃喝向鬼王。

  鬼王却哈哈狂笑,得意地一步步近:“叫我别过来,是否已不堪一战了?”仍然迫前行。

  刘吉讪笑:“我是叫伙伴别过来,至于你,尽管来!”

  他摆出槊势,大有从容应付之势。

  鬼王不噤狐疑:“你在耍何花招?”

  刘吉汕笑:“有何花招可耍?只不过想斗垮你,待那仙泉秘洞炸…”

  突觉说溜了嘴,赶忙闭口,且以笑声代替。

  鬼王更是疑心:“炸什么?你耍何花招?你想⼲什么?”猝然惊悟大骇道:“你想炸毁仙泉?可恶!你敢?我剥了你的⽪!”

  他哪敢再战,猛地一掌狂风迫来,登时厉空长啸,人影一闪。反往悬崖那头飞纵而去,顾不得再收拾眼前敌人。

  刘吉这才嘘大气,临时来这么一招,反把自己的小命给保了下来,实可谓老天有眼呵!

  苗如⽟和李喜金此时才敢奔回,紧张直问刘吉伤势。

  刘吉表示死不了的。

  苗如⽟这才放心不少。

  李喜金不断责斥鬼王实是魂不散,哪天非得剥他⽪不可!

  刘吉苦叹:“这家伙若得仙泉,⽇后恐怕更难矣!”

  李喜金道:“不如趁此,把仙泉炸了!”

  刘吉叹道:“慢一步啦,鬼王盘据洞口,谁也奈何不了他!”

  李喜金愤愤不平,然而一抬眼,突见数十道黑影直冲而来,他惊叫:“不好,鬼王手下已赶至。”

  刘吉见状,苦笑道:“先退一阵再说吧!”

  说完,和两人急忙蔵⾝,往向森林区遁去。

  数十道黑影,似乎全是一流⾼手,追得甚勤,迫得三人不敢轻举妄动,⼲脆找个隐秘山洞躲蔵,若有闯⼊者,则暗中加以收拾。

  如此,不知经过多久,只有一个黑⾐人闯⼊秘洞,随被收拾,而后,已渐渐平静,再无讯息传出。此刻天⾊已亮。

  刘吉心想,或许鬼王已抢够仙泉,回去练功了吧?

  李喜金却挂念那批宝蔵,道:“鬼王莫要连那宝蔵私自呑了才好。”

  苗如⽟道:“如若被发现,必定难逃被劫命运。”

  刘吉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喜金道:“咱们赶回去瞧瞧如何?若人仍在,⼲脆炸毁秘洞,把洞封死算了!”

  刘吉道:“能封得住,倒也省事,就怕封之不住…回去看看也好,一大堆宝,实在难以割舍。”

  苗如⽟担心道:“不怕再被鬼王上?”

  刘吉道:“小心些便是了…”

  苗如⽟自知阻止不了他,也只能跟随他了。

  三人于是小心翼翼潜出秘洞,但觉无人,于是再探往秘崖。

  此时旭⽇东升。山崖一片透⽩,原是被晨雾所罩,然而传来清脆鸟鸣声,倒让人直觉少了凶神恶煞。

  刘吉暗道:“鬼王当真走了?亦或是躲在秘洞享受成果?”

  他多半认为有此可能,更是小心地摸向崖边,并无鬼王手下拦阻,情况有些诡异。

  苗如⽟道:“崖下一片晨雾,不宜冒险,不如等云雾散去再说…”

  于是三人找了隐秘处,伏于地面,不断瞧往山崖那层晨雾,希望它早点散去。

  然而晨雾甚厚,扩散缓慢,直到⽇上三午,光热气始把晨雾散不少,当崖底依稀可见时,已快接近午时。

  刘吉等人虽等得发慌。但终见成果,亦自欣喜。眼看崖底并无动静,刘吉始大胆往下探险。

  越是近,越感到紧张,他⼲脆找来石块,往那洞口打去,咔咔脆响,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皱眉道:“没有人?”

  已大略猜知状况,立即小心潜下,果然无人把守。

  他探⼊內洞,那土人所设守护神石雕已被毁去,里头仍空无一人。

  “真的走了?”

  刘吉加快速度搜寻,直到仙泉处,赫然见得池中所有仙泉已被取尽,只剩源头一滴滴涌落。

  如若再想滴満整池,恐怕得一年半载了吧!

  他终于明⽩鬼王为何不必困守此处原因,只要一年半载派人前来取一趟,又何需死守于此?

  他不噤苦笑,这或许是钱多财那老狐狸出的主意。

  想及老狐狸,他登时一楞,急急道:“我的宝蔵!”赶忙往第二秘道掠去,直撞向宝窟。他急忙推开宝窟。

  哇呀呀!就连墙上嵌置几颗夜明珠全被取走,那十数箱宝物岂能在此?

  宝窟已空空如也,连那具骷髅亦被打得粉碎,大概想挑出骷髅里头是否另蔵宝物吧?甚且随⾝宝剑亦被取走了。

  或许,钱多财已视若古董,准备卖个好价钱呢!

  刘吉见状,苦叹不已,‮夜一‬发财梦,醒来便成空啊!

  他呆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喜金、苗如⽟亦自赶来,见状,啊声尖叫,随即发呆、发楞,感受着财聚财空悲惨命运。

  三人僵楞甚久,还是刘吉先开口安慰,苦笑道:“算啦,至少摸过它们,值回票价啦!”

  李喜金嗔恨道:“好个‮八王‬鬼王,非得把他剥层⽪不可!”

  苗如⽟摸摸手上所戴手环,倒也想笑,因为双手几乎戴上数十只⽟环,亦可算是一笔横财啦!

  她笑道:“咱也没全赔,没想到玩玩弄弄,还留下这些…”

  晃动着手环咔咔响,唤回三人信心不少。

  刘吉亦自我安慰:“说的也是,我杯中倒装了不少夜明珠,看来颇值钱的!”

  他摸摸肚⽪,掏出几颗,淡光四,失宝之心已减弱不少。

  李喜金兴致又起:“我也有,八宝马,还有金银珠宝!”

  他从际、杯中抓出一大把,然而该是不识货,除了八宝马较昂贵之外,其他全是金银之类,价值少了许多。

  但是,他仍然沾沾自喜。

  李喜金苦笑道:“小财是发了,但比起十数箱,实在叫人难以平衡!”

  李喜金忽又想起了金山银山,已自忿忿不平,道:“一定要夺回来,咱们跟鬼王誓不两立!”

  刘吉道:“本就誓不两立,只是敌长我消,想拿回,并不容易啊!”苗如⽟道:“宝物倒可暂时不拿,只是鬼王得了仙泉,必定加紧练功,总坛可能落个空城,咱或许趁此捣它一番,说不定有所收获!”

  李喜金猛点头:“对对对!攻其不备,必有收获!”

  刘吉道:“话是不错,可是盗宝者也有可能是钱多财那老狐狸!”

  苗如⽟一楞:“是他?他何时前来?”

  刘吉道:“他便是帮助君书平夫妇脫困的灰发老头,他一直跟在后头,且趁机放倒君书平夫妇,盗走仙泉,后来才被我拆穿⾝份。”

  于是刘吉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苗如⽟恍然:“原来是他,难怪如此狡猾,而且跟鬼王有所串通。”

  李喜金道:“他更可恨,哪夭得剥了他的⽪!”

  此时,他对盗宝者,一律以剥⽪为报复。

  苗如⽟轻叹:“不知君书平夫妇如何了?两人已失踪不见…”

  刘吉道:“失踪还好,就怕当场见尸…”

  苗如⽟道:“也有可能被丢⼊深渊…”

  刘吉轻叹:“就算如此,咱们也无能为力…全看他俩命运了!”

  李喜金道:“说他两人,帮不了事。大少爷你觉得该不该去捣鬼王老巢?”

  “这个…”

  “我认为该去!”苗如⽟道。

  李喜金道:“或许宝蔵难要回,但把仙泉打翻或穿个洞,他必定练不了琊功,岂非大功一件?”

  “可惜他已喝了不少吧!”

  “仙泉总是越少越好…”刘吉笑道:“不知怎么,我倒希望他多喝一点,说不定会像宝蔵中人所说,走火⼊魔…”

  李喜金道:“万一不成,岂非祸害遗千年?”

  刘吉道:“那也是命啦!”

  李喜金道:“我还是觉得,该走一趟鬼王老巢!”

  刘吉瞄眼:“不必说得正气凛然,你分明只想找那宝物下落。”

  李喜金⼲窘笑道:“难道大少爷不想吗?何必说的那么明⽩?”

  刘吉瞄眼,不知该说什么,挣扎一阵,始道:“去就去吧!能探得确实位置,说不定能救出孟神医,要不然,告诉老爷子,也有个代。”

  李喜金闻言顿时欣喜。

  苗如⽟只有支持的分儿了。

  刘吉轻叹,要两人备自把宝物蔵妥,然后再寻一阵,发现不了什么线索,只好出洞。

  三人攀上⾼崖,寻路返回土人居住区,却发现走得一人不剩。

  刘吉顿觉是被杀?但却找不出尸体、⾎迹,敢情是酋长预知变化,早一步带领族人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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