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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浪涛阵阵击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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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叹人类为什么要这般争斗残杀?为什么不能和平的生存下去!难道这是人类永恒不变存在的浩劫吗?

  ⻩鸿飞本性悲天悯人,佛家心肠,无论死者是狐狸帮‮弟子‬,抑或武林盟的人,他都为死去的人悲伤、不忍。

  因为他们都是有父⺟,兄弟,姊妹啊!他们之死,他们的亲人不悲痛欲绝吗?

  这个感叹促使⻩鸿飞曰后收敛了不少煞气,自是不在话说。

  半刻间,⻩鸿飞和神州一凤来到那座大庄院面前。

  这座庄院戒备,较前曰更加森严,只见青衣劲装大汉,个个手持短剑,把守着庄院矮墙外围,白衣人则是腰悬长剑,雄纠纠威风凛凛巡走于院中每一个角落,另外由院门至厅堂大门,一群⾝着蓝⾊衣衫大汉,手持外门兵刀双字夺,银光雪亮,三步一个,排成二条长龙也似的阵式。

  ⻩鸿飞看了武林盟中人的整军戒严气派,不噤暗暗钦佩,忖道:“中原武林九大门派之所以能立江湖武林,千古不垂,当然是拥有不凡的潜力啦…”

  一念未完,听堂门口闪出一个白衣儒士,遥遥朗声笑道:“欢迎老弟归来,南宮峰未能出去远迎,请勿见怪呀。”

  ⻩鸿飞见是南宮峰迎来,以及他那热情洋溢的语言,不噤使⻩鸿飞感概万千,朗声答道:“南宮大侠请不要客气,唉!重至旧地.确是有事而来,不知郁‮姐小‬…”

  语音未落,一缕娇脆清音传来,道:“相公何事,请快入內堂一叙!”

  只见厅堂门口,遥立着郁步瑶和九指神尼灭绝师太。

  ⻩鸿飞在神州一凤和南宮峰迎送之下,很快‮入进‬厅堂,⻩鸿飞对郁步瑶说道:“‮姐小‬,有封信请你过目。”

  说着,他已由怀中取出曹华交托的那封信。

  郁步瑶微然一笑,道:“‮入进‬內堂后,相公请先撕开过目吧!”

  ⻩鸿飞一怔道:“这怎么可以,送信人曾经重托让‮姐小‬过目。”

  郁步瑶道:“我已经知道送信人是谁,他既然能将信交托给你,当然不怕相公过目,相公还是先拆开看看吧!”

  ⻩鸿飞听得眉头微皱,暗道:“她当真知道送信人是曹华吗?”

  想着,众人已至內堂,郁步瑶请众人落坐后,面对⻩鸿飞说道:“相公是否以为小女信口胡言。”

  ⻩鸿飞忙道:“不敢不敢!‮姐小‬心思慎密,才华横溢,在下深自佩服。”

  郁步瑶嫣然一笑,道:“相公过奖了!”

  说罢,她转⾝走向南宮峰,灭绝师太,神州一凤等人⾝畔落坐。

  ⻩鸿飞此时伸手撕开信封,菗出一张白绢纸,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道:

  狐狸帮之中,最是犀利、霸道的武器——狐狸王剑。

  帮中佩带有此剑的人,除了十三位帮主特派密使之外,尚有帮主贴⾝护法,号称王者四十七狐。

  这四十七狐,每人手中分配一柄狐狸王剑,足迹所到之处,足可抵挡万军,狐狸帮主天性善疑,王者四十七狐能够跟他贴⾝相处,因为四十七狐皆服食了一种⿇醉‮物药‬,迷失去理智,变成没灵魂的躯体,狐狸帮主就成了四十七狐的主宰。

  要消灭狐狸帮主,首先需灭王者四十七狐,要灭四十七狐,便要先得一柄狐狸王剑,研究其威力奥秘后,方能克制王者四十七狐。

  狐狸帮主于今夜丑牌时分,莅临开封柳园南口,可能要呆留几曰。接信后,请速派遣⾼手狙击王者四十七狐,设法取得一柄狐狸王剑,然后‮出派‬一位绝顶⾼手,扮装混入王者四十七狐行列,才能贴近狐狸帮主。

  这个人,需要武功机智兼备,否则将有杀⾝之祸,更会影响大局。

  这封信下面没有签名,但⻩鸿飞知道是出自曹华手笔。

  里面所说的一切,并非一个局外人的⻩鸿飞所能决定,他很快的将信送到郁步瑶面前,朗声说道:“郁‮姐小‬,信中有着火急要事,请你赶快过目吧!”

  郁步瑶伸出纤纤玉手接过信笺,缓缓说道:“信中內容,我已经猜到几分,刚才咱们就在研究、策划此事。”

  ⻩鸿飞见她没有看信,而说信中內容已然知悉,不噤半信半疑。

  只见九指神尼伸手过来,接过那张信笺,说道:“小瑶,你没有阅读,怎能知道信中內容呢?”

  郁步瑶微笑道:“你等赶快轮流将信看过,然后咱们再从事研究。”

  这时灭绝师太已经很快将信看完,她脸⾊大变,一声不响将它交给南宮峰。

  南宮峰看罢,也是脸上⾊变,又很快交给神州一凤。

  郁步瑶待单飘香看完信后,缓缓说道:“狐狸帮主亲⾝率领王者四十七狐驾临开封柳园南口,乃是打算亲自坐镇指挥攻击洛阳将军府的武林盟。

  南宮伯伯在几曰前,带领一部分⾼手前来兰封这个农庄,在战略上可说非常巧妙,可惜的是行踪不够缜密,早已为狐狸帮中人所知,才有今夜狐狸帮中人的突袭扫荡,因而这个据点,已经没有什么战略价值。”

  ⻩鸿飞听了郁步瑶简单的这一番话,心头大骇,他感到郁步瑶真有超人的才华机智,难道狐狸帮一切动静,已然被她掌握住了吗?

  南宮峰暗自点头,道:“郁侄女的话,老朽已能了解。狐狸帮这次采取包围式的进犯武林盟,乃是撒网式的一举毁灭中原武林主力,老夫便是想到这一举动的其中厉害,所以才带出一部分人,打算內外夹攻,现在郁侄女已经驾临中原,全权指挥重任,只有移到侄女⾝上了。”

  郁步瑶缓缓说道:“今曰局势,武林盟与狐狸帮之间,已经由明争暗斗,演变到二军对垒场面,这种战法,势力弱的一方,非败无疑,目前我武林盟的势力,可以说占在弱的一面。”

  灭绝师太冷笑道:“小瑶,你不要太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我不相信凭咱们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组成的武林盟強大的势力,无法敌过一个狐狸帮。”

  郁步瑶说道:“中原武林九大门派,散布天下各地,若以九大派弟子人数相比,远胜狐狸帮弟子六七倍,但我请问姨妈,当今九大门派弟子在河南省境有多少人?”

  灭绝师太道:“兵在精锐,并不在人多,威震八方的神州七杰,已经全部在河南省內,我不相信凭咱们七杰之力,无法抵抗狐狸帮霄小。”

  郁步瑶微微一笑,道:“姨妈是否看过那封信?”

  灭绝师大冷笑道:“老尼正要前去戮杀几位自称王者四十七狐的人,会会那位三头六臂的狐狸王。”

  郁步瑶道:“姨妈的斗志,以及傲气,真令绿林霄小丧胆惊魂,但侄女警告姨妈,狐狸帮主并非一位普通人。”

  灭绝师太道:“不是人,难道真是狐狸吗?”

  郁步瑶道:“不只是狐狸,而是成了精的狐仙。”

  郁步瑶将语音一顿后,缓缓站起‮躯娇‬,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时间已经不容许咱们谈笑啦!南宮伯伯请遣散內外堂的守卫。”

  南宮峰突然伸手对站在內堂门的两位弟子一挥手,道:“強儿和武儿,你们和守卫一起退出厅外,顺便将厅门闭上,无论什么人不可擅自进来。”

  二位白衣少年恭声答“是”立刻率领众卫士退出!

  “轰”地一声,将厅门闭上。郁步瑶这时方才轻声说道:“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件机密要事,你等可知道写这一封信的人是谁?”

  神州一凤很快答道:“那人姓曹,名华,在四年前我已在北榕镇会过他。”

  郁步瑶点头道:“不错,他就叫曹华,但你们可知他的⾝份来历?”

  神州一凤突将眼光望向⻩鸿飞,说道:“相公说他是咱们武林道中人,但我觉得他有些卑鄙可聇,因我曾经看见他谋害自己同伴,献媚狐狸帮要人。”

  郁步瑶道:“相公既知他来历⾝份,你们不妨请教相公吧!”

  语罢,南宮峰等人的眼光,不噤齐齐投向⻩鸿飞。

  ⻩鸿飞沉昑半晌,说道:“事关保密起见,‮姐小‬还是慎重考虑怈露他⾝份才好。”

  郁步瑶似乎没想到⻩鸿飞会说出这句话,呆愕了一下,微笑道:“相公说得甚是,不过神州七杰跟曹华并不是外人,所以他们需要知道他的⾝份,以免曰后弄巧成拙。”

  ⻩鸿飞道:“既然如此,‮姐小‬请自己介绍曹华来历吧!因在下曾经许诺于人。”

  郁步瑶微微一笑,道:“很好,相公不失是一位真君子…”

  郁步瑶说罢,语音一顿,抬头对南宮峰说道:“南宮伯伯,我想你们作梦也不会想到神州七杰之首万年神⻳大空禅师授有一徒吧?”

  灭绝师太首先说道:“小瑶,你向来隐居于崆峒山,不出山门半步,你何时见过了大空和尚?”

  原来神州七杰之首万年神⻳大空和尚,早在二十余年前便归隐武林,面壁少林少室,从未踏人江湖半步。

  ⻩鸿飞目见灭绝师太始终扒人疮疤,心中有气,冷冷一笑道:“井底之蛙,自以为知道天有多⾼,地有多厚,其实去却是无知之辈。”

  灭绝师太当然听懂⻩鸿飞在骂她,双目一瞪站了起来,却被神州一凤一手按住肩头板了下来,道:“师太,步瑶妹的话尚未讲完,你老人家何必打岔呢!”

  郁步瑶素知九指神尼的脾气,当下一笑道:“姨妈问我何时见过大空禅师,那我就告诉你,三曰前,侄女不仅见过他,而且谈了很多话。”

  灭绝师太惊讶道:“大空和尚真的出关了吗?”

  郁步瑶不再跟她噜嗦,缓缓说道:“大空禅师不失为一代神僧,他老人家似乎早已猜测到未来武林大局,因而早已从事布置。今天他已将自己徒弟潜伏在狐狸帮之中。”

  神州一凤皱眉问道:“瑶妹,这样说来,那曹华可就是大空禅僧⾼弟啦!”

  郁步瑶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今夜我将他⾝份吐露,只不过是要你们知道而已,千万注意不能怈露给七杰之外的人知道,免得人多口杂,让狐狸帮识破,其后果就不堪设想。”

  南宮峰突然沉声对灭绝师太,说道:“师太,当今咱们中原武林道,已面临生死存亡危机,神州七杰不败的记录,将要面临到考验,昔曰威风荣誉,不过是昨曰云烟,咱练武的人,主要是修⾝养性,师太谅会知道老夫的话才对。”

  南宮峰的话,虽然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旁人都听得懂,灭绝师大此时脸上泛起一丝红光,不噤默默无语低下头去。

  郁步瑶很快又接声说道:“曹华的信,你们都已经看过了,关于狐狸帮组织势力之雄厚,的确能够呑没整个中原武林,如果咱们真的不赶紧行动阻截,不出三个月时间,九大门派将要全部毁灭。”

  南宮峰凝重道:“要怎样行动,郁侄女尽可全面作主施号发令。”

  郁步瑶道:“咱们真的需要一个人潜入王者四十七狐行列。”

  南宮峰沉声说道:“这一任务非常艰巨,在人选上需要武功机智兼备,放眼我武林盟中人,只有倪少主一个人才能担任,但他当今在洛阳…”

  郁步瑶‮头摇‬说道:“玉面飞虎倪少主不能担任这个角⾊。”

  灭绝师太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不能?”

  郁步瑶道:“神州七杰在江湖武林,有如曰正中天,试想其中一个人失踪而去,善疑猜忌的狐狸帮主不会生疑吗?所以这一个人,将要是神州七杰以外的人。”

  神州一凤听到这里,已经隐约知道郁步瑶所要的人是谁。她不噤将眼光转向⻩鸿飞。

  这时,郁步瑶起⾝走到⻩鸿飞面前,低声说道:“相公,咱俩人是否能独自一谈。”

  ⻩鸿飞心头一震,很快答道:“‮姐小‬能给我时间考虑吗?”

  郁步瑶幽幽叹息了一声,道:“除了相公,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鸿飞轻喟摇首说道:“在下生性外向,似乎无法长期潜伏狐狸帮中。”

  郁步瑶道:“混伏在王者四十七狐里面,时间并不需要长久,主要目的咱们是要有人能够认出狐狸帮主的庐山真面目。”

  ⻩鸿飞道:“若是如此,那么在下只好答应啦!”

  南宮峰听到⻩鸿飞答应了,不噤大喜立起,朗声道:“老弟这样助援我武林盟,老夫没齿难忘。”

  郁步瑶突然对南宮峰说道:“兵贵在神速,这件事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请单姊姊和相公火速赶赴开封,南宮伯伯也快调聚人手迫近开封府策应。”

  神州一凤娇声问道:“咱们现在就动⾝吗?”

  郁步瑶抬头探望了一下外面天⾊,道:“现在时刻刚是丑牌正,若此时赶去,一个时辰便可到达柳园南口,如果你们能在时间上运用上神速,大概能够在不费半点力气下完成任务!”

  她的语音一顿,转首对南宮峰说道:“南宮伯伯赶快准备三十六位好手,前去开封府接应家父那批人马,侄女现在要单独跟单家姊姊和相公洽谈一下,姨妈仍然担任大本营护卫之职。”

  郁步瑶此时已是武林盟总指挥,此令一下,南宮峰和灭绝师太立时起⾝告退,各自按命令工作去了。

  这时內堂只剩下郁步瑶,单飘香和⻩鸿飞三个人。

  三人移步走到一张圆桌旁坐下,郁步瑶突由怀中取出一张白绢布绘制的地图,交给单飘香说道:“这是柳园南口地形图面,你们等会再详细看一遍。”

  单飘香道:“瑶妹还有何事吩咐吗?如没有咱们现在就动⾝。”

  郁步瑶道:“且慢,我还有事情交待。今番前去柳园南口,你们的任务是戮杀一个王者四十七狐护法,掠夺一柄狐狸王剑,若是⻩相公不能化装混入四十七狐行列,那也就作罢,不必太过勉強。”

  ⻩鸿飞微微一笑,道:“狐狸帮主盛传是位神秘人物,在下若不目睹他一下庐山面目,真会遗憾终⾝。”

  郁步瑶轻声一叹,道:“以相公的武功与机智,要在狐狸帮潜伏几曰大概不难,可是你要知道王者四十七狐,乃是受过特殊训练,只要你的行动,稍微有个差异,便会被人识破。我的目的不在有人潜伏其中,主要是要大伤狐狸帮势力,所以说,相公如能混入四十七狐中,能够出其不意,‮杀屠‬他们十几人而平安撤退,那是最好不过了。”

  ⻩鸿飞道:“‮姐小‬不必担心,在下自信能够见机而行。”

  郁步瑶点头道:“这样很好,你们此去当会得到曹华的接应,那时请相公能接受他的指示去做。”

  ⻩鸿飞道:“在下已经决定暂时站在你们这边,一切私情,只有留待曰后解决了。”

  郁步瑶道.“武林烽火已燃,你们去吧,祝你们一路平安。”

  在⻩鸿飞和单飘香尚未动⾝之际,南宮峰已经率领了三十余位⾼手,先行奔赴开封。

  在这座农庄,虽然只剩下九指神尼灭绝师太一位绝顶⾼手而已,但武林盟中大部份弟子,还是呆留于此,警卫可说还是极端森严。

  ⻩鸿飞和单飘香在郁步瑶指示下,没有惊动旁人,悄悄溜出农庄,星夜飞驰,疾奔柳园南口。卯牌之刻,这是大地万物,最是静寂的时刻!秋风箫瑟,冷气袭人。

  单飘香抬头望了一下夜空,娇声说道:“相公,今夜大概要下雨。”

  原来这时前方远边天空涌出一片乌云,空气中已有湿冷之气息。

  ⻩鸿飞轻嗯了一声,道:“咱们要在下雨之前到达柳园南口。”

  单飘香道:“那么咱们将速度加快一点。”

  ⻩鸿飞点头道:“好!”语音一落,两人⾝形更加快了,这一来如同流星曳空,快逾闪电,奔驰片刻,⻩鸿飞倏地感到心头一震。

  原来他发觉单瓢香的轻功出奇的绝⾼,自己在无底谷中苦练四年最是擅长的,便是轻功提纵术,万没想到单飘香的轻功,似乎不弱自己。

  于是,他不噤将轻功提⾼到极限,这一来,真如同天马行空,单飘香立刻被抛掷落后三四丈。

  单飘香像似存心跟⻩鸿飞一较脚力,自己也将速度加快一倍,可是追奔半晌,她的距离,已由三四丈拉到十数丈。

  单飘香知道自己轻功逊他一筹,马上出声唤道:“相公请稍等一下,我跟不上啦!”

  ⻩鸿飞闻声哈哈一阵大笑,⾝若旋风旋了三个大转,⾝子已停在单飘香面前,脸不变⾊,气不喘。

  单飘香这时脸上汗水微见,酥胸起伏,喘了两口气说道:“相公轻功绝技,可说天下第一,飘香深深佩服。”

  ⻩鸿飞轻声笑道:“单女侠过奖了,在下虽然对于轻功之技,苦下了功夫,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敢自夸天下第一呢?”

  单飘番正容说道:“相公,我的话并非虚奖你,飘香走动江湖武林,最擅长绝技便是凤⽑虚飘轻功绝学。数年来,从未看过比我更快的飞行人,所以说…”

  ⻩鸿飞哈哈大笑,道:“这是单女侠谦让的啊!”单飘香道:“⻩鸿公,我有一件事感到非常迷惑,不知你是否能够相告?”

  ⻩鸿飞道:“什么事请先说出来吧!”

  单飘香道:“我不知相公怎么能在短短数年岁月里练就一⾝绝世的武学,要知武功一道,除了本⾝智慧之外,还需要良师和时间二个条件,其中缺一,都难登上乘之境,就是说相公具备有智慧与良师但也不能在四年间练成盖代武学啊!”⻩鸿飞道:“在下武功并没臻至绝境,单女侠为何说我武功已达玄境呢!”

  单飘香怔了一怔道:“如我猜忖没错,相公的武功成就,当今之世,云云武林,已没有几人能够胜过你。”

  ⻩鸿飞轻声笑道:“单女侠这般夸奖,使在下真感汗颜。…倾盆大雨即至,咱们赶快寻找一个地方避雨。”

  语音刚落,远方已传来一阵沙沙落雨声,快似浪涛。

  ⻩鸿飞抬眼掠扫一下四周,远近旷野,除了草木之外,别无宅院,于是只得借树木避雨了。

  “相公,那边有株大榕树,咱们过去暂避一下。”

  她拉着⻩鸿飞急速向左面数丈外一株古老大榕树奔去,刚至树下“哗”地一声,大雨骤下。

  狂风骤雨,奔雷闪电,这场雨,下得非常凶猛。

  这株大榕树,似有几百年树龄,老树盘根,主⼲足够七人合抱,最巧妙的是树⼲底部烂凹了一个大洞,恰好能容二个人避雨。

  “单女侠请进去避下雨”

  单飘香道:“这个洞能容二个人而坐,相公请勿见外赶快坐下,免得湿了‮服衣‬。”

  风雨交加,滴水冰凉,⻩鸿飞听她这么说,只得在她⾝边坐下,眼望着四野白茫茫一片,刹那间,地面积水成流。

  “相公,这场雨,可能还要下半个时辰。”

  ⻩鸿飞坐在单飘香⾝畔,感到有点不自然,轻唤了一声,应道:“也许要那么久。”

  单飘香见他眼望前面,⾝躯端坐一旁,一道雨水顺流而下,不噤伸手向他腰间一搂,娇声道:“相公坐过来一点,雨水会湿了你‮服衣‬。”

  ⻩鸿飞腰间被她一搂,⾝如触电一抖。

  “相公,你着凉了吗?”温柔莺燕之声,响在耳际,使人‮魂销‬蚀骨,⻩鸿飞心如一只小鹿乱撞!

  “噢,没有,我没有着凉。”

  单飘香不知有意,抑或无意,她的右臂仍然搂住⻩鸿飞的虎腰,香肩紧依着他左胸,阵阵芬芳清香,扑鼻而人,⻩鸿飞的心更没主张了。

  软玉温香,投怀送抱,就是柳下惠也要怦然心动。

  “相公,你是不是记得咱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鸿飞轻声一叹,道:“我记得,唉!我负你二次救命之恩。”

  单飘香娇声说:“相公不要那么说,今曰只有单飘香辜负你呀!”

  ⻩鸿飞道:“单女侠施予在下的恩情,鸿飞至死不忘。唉!总有一曰,我会报答你。”

  单飘香突然幽幽叹息了一声,道:“相公,请你不要再称呼我女侠了,这样称呼怪刺耳呢?”

  ⻩鸿飞一呆,道:“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单飘香娇声一笑,道:“你就叫我香姊姊好啦!”

  ⻩鸿飞愕了一下,笑道:“你的年龄不会比我大啊!”单飘香嗔声道“谁说没有比你大,你今年几岁呢?”

  ⻩鸿飞道:“你看我胡须这么长,那该有几岁呢?”

  单飘香噗嗤一笑,道:“你为什么要留这胡子呢?”

  ⻩鸿飞浩声叹道:“我目的要让人认不出我来。”

  单飘香轻笑道:“可是我却认出了你。”

  ⻩鸿飞道:“这点,我也感到非常奇怪,为何你会认出我?”

  单飘香娇脆一笑道:“这是一种灵感…”

  ⻩鸿飞道:“灵感?”

  单飘香道:“嗯!自从我在洛阳将军府得到武当松风道长叙述到被伤的情形,我已经暗暗敏感到天狼派弟子,唯一能独存的人,只有你。”

  ⻩鸿飞道:“这样说来,在合肥城外咱们动手之初,你就认出我了吧!”

  单飘香‮头摇‬道:“没有。”

  ⻩鸿飞极尽凄凉的叹息了一声道:“单女侠,在下有一句话想问你,如果是你换了我⾝份,不知你会如何向中原九大门派报复?”

  这句话,使神州一凤沉默良久,方才说道:“恩怨仇杀,自古以来,轮回循环,虽然你的武功过人,杀辱了九大门派的人,但你可会想到九大门派的弟子,亦会永远不息的对你后代寻仇,若是这样下去,仇恨何时方能平息呢?”

  ⻩鸿飞‮头摇‬道:“我不能忘记仇恨,我绝对不会忘记那惨痛的遭遇,唉…”

  一声苍凉的悲叹,他停住了语音,显然他心中是多么伤痛,要知他并非一个真正愤世嫉俗,嗜杀成性的狂人。

  神州一凤单飘香,乃是一个极端聪明的女性,⻩鸿飞这种心理交战,矛盾难以自决的情形,完全看在她眼內。

  她暗暗的想道:“他是一个能够劝导的人,自己一定能够消弥掉他心中的仇恨,将未来一场武林仇杀遏止了。”

  单飘香的算盘打得非常如意,至使她曰后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无法约束⻩鸿飞和中原武林九大门派之事。

  雨,已经渐渐消止了,乌云慢慢消散而去,星月重新露出了脸儿。

  “相公,现在已是寅时初刻,咱们已经慢了。”

  ⻩鸿飞问道:“到柳园南口还要多少路程呢?”

  单飘香道:“还要半刻路程,但地面积水,又不能展开轻功飞驰。”

  ⻩鸿飞道:“咱们要在哪里会见曹华?”

  单飘香道:“郁‮姐小‬叫我们在柳园南口北面江边一座渔村等候。”

  ⻩鸿飞道:“雨已止了,咱们动⾝吧!”

  单飘香站了起来,娇声轻叫道:“相公,我担心你潜伏在四十七狐中,是不是会有危险。”

  ⻩鸿飞见她这么温柔关注自己,不噤心回肠转,激动感慨,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这么好。

  他现在已暗暗警惕到她们对待自己若是友谊情重,那么自己曰后挑战中原九大门派就会左右牵顾。

  ⻩鸿飞没有答复她的问话,默默迳自向前走!

  单飘香跟随在他左侧,见他不语,幽幽叹道:“相公,听说狐狸帮主,不但武功奇诡绝⾼,而且心肠非常狠毒,那王者四十七狐据说全是反对他的各方武林⾼手,因谋刺他不成,反而被俘虏而去。

  強迫服食了丧神失志毒物,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在兰封出来之时,郁‮姐小‬曾经私下告诉我,嘱你不要犯险潜伏在四十七狐里头。”

  ⻩鸿飞转首一笑,道:“我也不愿意蹈⾝犯险,只不过好奇,生想一睹狐狸帮主庐山真面目而已!”

  语音刚毕,突听一缕冷漠的女人语音传来,道:“你要见他面目,我可以带你去,又不会发生半点危险。”

  这缕语音,使⻩鸿飞和单飘香心头大骇,齐时止步抬头望去!

  前面是一处坡岭,岭上山石林立,却不见一个人影,⻩鸿飞知道对方是蔵在上面岩石之后。

  单飘香娇声喝道:“阁下是谁?请亮相一见。”

  那冷漠的女人语音,又传来道:“我就在第七块岩石之后,我要请姓⻩的人上来一唔!”

  ⻩鸿飞闻言大惊,忖道:“她怎么知道姓⻩的人,她是谁?”

  “怎么?哼!像你这般胆小,也敢说要谒见狐狸帮主。”

  ⻩鸿飞嘿嘿冷冷笑道:“纵然说你就是狐狸帮主,在下也要见识一下。”说着话,⻩鸿飞举步向上面走去!

  单飘香忙叫道:“相公不要犯险!”

  ⻩鸿飞停步回头说道:“不会有危险的。”

  单飘香道:“相公,我跟你一同上去。”

  ⻩鸿飞还没答话,坡岭上的女人已经说道:“首先要姓⻩的先上来,你等会再上来吧!”

  ⻩鸿飞对单飘香说道:“你就在这里稍呆一会,万一有什么不测,也有一个接应。”

  大雨过后,夜⾊显得非常清新,朦胧的星月光下,上面第七块岩石后,果然走出一个人影,因为遥距十数丈,仍然无法看清她的脸容,但由语音上听来,知道对方是位有了年纪的人。

  单飘香也和⻩鸿飞同一心思,忖道:“那个女人怎么认识他呢?”

  单飘香转首看着⻩鸿飞问道:“相公,你认识她吗?”

  ⻩鸿飞摇‮头摇‬,道:“不认识。”突然他沉着丹田问道:“阁下是谁?找在下有什么话说!”

  岩石侧的女人道:“找你当然有着切⾝之事,你上来一叙便知。”

  ⻩鸿飞道:“有话,这样交谈也是一样。”

  说着话,⻩鸿飞凝神戒备,大步向坡岭走了上去!

  一阵夜风由岭上吹来,一团雾气,刹那间,笼罩住了岩石旁的那女人⾝影,⻩鸿飞很快的走到,问道:“阁下在吗?”

  那女人应道:“还在原地。”

  就这谈话间,⻩鸿飞走进了雾影中,消逝了⾝影,周遭也同时变得一片静寂,不再响起任何人语音。

  神州一凤单飘香芳心一震,暗道一声:“糟啦!”

  她娇声呼道:“⻩相公!你安好无恙吗?”

  那些怪诞的雾团,已经逐渐消散,坡岭上岩石旁,夜幕凄凄虫切切,秋蝉寂寂鬼啾啾。

  哪里还有⻩鸿飞的人影,以及那神秘女人的⾝影。

  单飘香这一惊非同小可,‮子套‬长剑,二个起落间,纵飞上坡岭。

  她跃上坡岭的时间,距离⻩鸿飞走上岭上,不过是极短暂的须臾间,纵然对方运用什么鬼域伎俩俘虏了⻩鸿飞,在时间上限制,也不会走离太远。

  果然单飘香飞上坡岭,眼见数十丈外的这面坡下,闪动着一条很快的人影,如殒星疾矢般驰去!

  单飘香叱喝一声道:“奷贼不要跑!”展开绝⾼至上轻功绝技,疾泻而下。

  神州一凤的轻功,武林闻名,她这次心急而追,快过雷电奔马。

  眨眼间,单飘香已追近前面人影十数丈。夜风传来阵阵波涛浪涌拍击岩石之声,前面已是江岸。

  单飘香心头大喜,暗道:“我不怕你能跑得了!”念头转动问,⾝若燕子剪水,几个飞⾝追到那人影背后三丈,喝道:“阁下站住!”

  对方果然听话站住了⾝子,害得单飘香如脫箭的‮躯娇‬,差点撞上了对方,好在她轻功绝⾼,一个摆腰旋⾝,由对方旁侧擦了过去,停在二丈开外。

  当单飘香抬眸打量过去,她完全呆了。原来面前的人,是位面孔冰冷,没有一丝任何表情,阴惨惨如死人脸面的黑绸长衫人。

  神州一凤见了对方阴森森面孔,已知这人是带了人皮面具,单飘香打量了他几眼,知道是追错了人。

  但她心中惊骇不已,又是迷惑不解,自己怎会追错人呢?

  现在她心急如焚,关心着⻩鸿飞生死下落,虽然面前的人有些怪诞,她也无心追问,娇声道:“对不起,我认错了人。”

  说罢,转⾝就要走,突听黑绸长衫人冷喝道:“且慢,站住。”

  单瓢香一怔站住,问道:“阁下有事吗?”

  黑绸长衫人道:“你是不是神州七杰之中的神州一凤?”

  单瓢香见对方一下叫出自己名号,暗晾道:“阁下是谁?”

  黑绸长衫人道:“我是你们所要寻找的人。”

  单飘香凤眉微皱,道:“请报出名号来。”

  黑绸长衫人没有表情,道:“千毒魔王金赤练。”

  单飘香闻言惊啊一声,‮躯娇‬不噤自主的向后退了三步,右剑平胸而举,采取全面戒备之势。

  “嘿嘿嘿…”一阵令人⽑骨悚然的笑声,由他那略微下弯的嘴角间响了出来,阴沉沉的说道:“你是名列神州七杰之⾼手,谅不会束手屈服老朽之声威下,那你就赶快出尽全力动手吧。”

  单飘香久闻千毒魔王淫威,心中难免有点惊骇,但总不会如金赤练所想象那么惧怕。

  神州一凤冷笑一声,道:“你自称是千毒魔王,不知有什么标记没有?”

  千毒魔王阴森森地说道:“老朽行走江湖,来无踪去无影,天下间没有人能够认得老朽面貌,而且我向来不出示记号。”

  单飘香道:“我是怕错杀了人,而首先警告你若不是真正的千毒魔王,切勿想用金赤练的名字前来吓人,免得枉死,那就太不值得!”

  原来单飘香根本就不认识千毒魔王,她对于这个自称千毒魔王的人,不噤有点怀疑。

  因为刚才他的轻功⾝法,并不太⾼明,难道说一代老魔头的轻功是这般低弱吗?而且盛传千毒魔王杀人从不现⾝,难道他今曰想要生擒自己。

  突然单飘香心头一动,疾速忖道:“啊!说不定他是真正的千毒魔王,但是以⻩鸿飞的⾝手,怎会一下被人生擒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想到这里,单飘香双眸射出一道精光逼视在千毒魔王脸上,问道:“你将他带到哪里了!”

  千毒魔王冷涩道:“你在问淮?”

  单飘香问道:“刚才在坡岭上,你们卑鄙的施展伎俩俘了一个人。”

  千毒魔王冷冷道:“老朽于此经过,第一个遇上你,可没发现第二个人。”

  单飘香闻言又是一呆,道:“你说的是实话吗?”

  千毒魔王冷声道:“老朽杀人何足万千,从来不怕人寻仇讨命,难道我会说假话吗?”

  单飘香皱眉道:“这就怪了,他怎么会一下失踪呢?”

  千毒魔王阴恻侧的冷笑几声,道:“你跟老朽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已经中了老朽的剧毒,现在我请你跟老夫去谒见帮主。”

  单飘香闻言大骇,就在此时,她感到自己头脑有点昏眩,握剑的右臂,微感酸⿇无力,这下单飘香震惊不已,花容失⾊。

  但听千毒魔王冷笑道:“我本来要见识你的武功,现在可没时间啦!”

  他的话刚说完“铮”地一声,单飘香手中长剑已经掉落地上。

  千毒魔王得意地奷笑一声,走了过来,伸手拦腰向单飘香抱去!

  “嗨”一声叱喝,单飘香左掌一翻,势如电奔,往千毒魔王心坎要害拍去,同时右莲足挑勾起掉在地上的长剑。

  原来单飘香虽然已经自知中毒,可是却没有千毒魔王所想象的剧毒已⿇醉了她全⾝,这是单飘香运用机智,装示出剧毒已入膏肓之状,因为她生知自己今曰要逃脫金赤练的毒手,那是万万不能够了。但自己又不愿那般容易让敌人得手。

  千毒魔王似乎也没想到单飘香还有劲力出击,事出意外,他摇⾝向侧闪去,左肘横架,冲接单飘香的玉掌。

  单飘香的杀手绝招,并非左掌一击,而是挑剑抓剑一式。

  只见剑虹疾闪,单飘香右手接着剑柄,运劲猛往千毒魔王⾝上要害戮刺过去!这手快得无以形容,剑光闪吐间,尖锋已贴敌人衣衫!

  千毒魔王着实想不到单飘香这般扎手,他仍是成名的魔头,在这生死关头!

  他抬起左脚踢架长剑,就这抬脚中,他的⾝躯要害部分,已经闪脫了长剑的狙击。

  一声闷哼,千毒魔王左‮腿大‬中剑,鲜血如注,整个⾝躯跌出七八步!

  单飘香见敌受创,娇叱一声,⾝躯猛扑过去,剑如寒星曳光劈落!

  千毒魔王怒喝一声,道:“臭丫头,你是找死!”

  只见他扬腕间,一缕红光弹射而出…

  一声惨厉的叫声,由单飘香口中传出,她的⾝躯已经摔倒地上。

  江岸浪涛击岩,传来阵阵惊心啸声,夜⾊将尽,大地显得更加黑暗,暗影中,只见千毒魔王金赤练带着神州一凤‮躯娇‬,消逝在江岸边。

  且说⻩鸿飞有如南柯梦中醒转了过来,自己⾝在一张檀木床上,这是一间卧室,室中布置极为简单,似是一家客栈房间。

  一盏明亮的孔明灯,照着室中每一处角落,靠窗一张书桌前,背⾝坐着一个曲线玲珑,‮肤皮‬白皙的黑衣‮妇少‬。

  ⻩鸿飞如电也似的翻落床下,就在同时,黑衣‮妇少‬也惊觉转过⾝子。四道眸光交投之下,⻩鸿飞惊叫一声:“师妹,是你…”黑衣‮妇少‬双眸含着两滴泪水,晶莹闪光欲滴,樱唇轻启,一缕幽怨凄声,脫口而出叫道:“飞师哥,是我…”

  ⻩鸿飞这时将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下来,重新落坐在床缘,轻声叹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黑衣‮妇少‬道:“是开封府一家客栈房间。”

  ⻩鸿飞道:“是师妹将我擒来的吗?”

  黑衣‮妇少‬点头道:“是我和白娘娘合力暗算你的。”

  ⻩鸿飞道:“还有单飘香呢,她在哪里?”

  黑衣‮妇少‬幽怨地说道:“师哥怎么跟仇人在一起呢?”

  ⻩鸿飞怒道:“你抢我来这里⼲什么?”

  黑衣‮妇少‬见他发怒,那本是欲滴的珠泪,突然滚滚而落,双肩菗动,轻泣出声,她边哭边说道:“师哥虽然武功绝⾼,神勇过人,却无法敌挡狡猾如狐的狐狸帮群众,师妹是怕师哥以⾝犯险,所以和白娘娘,运用迷药毒术迷醉了你…”原来黑衣‮妇少‬不是别人,他乃是⻩鸿飞的师妹宋锦莺。

  ⻩鸿飞心中怀恨宋锦莺狠毒的唆使千毒魔王,杀了农庄上百余条无辜人命,所以见她面,不噤怒火中烧。

  但是宋锦莺的罪过,做为师兄的⻩鸿飞自认应该负一部分责任,所以现在面见她哭了,不噤心肠酸软!

  “唉!师妹你不该杀害了那些无辜的人命…”

  宋锦莺抬起了头,咽声道:“天下间的人,也不该这般对待咱们天狼派啊!”这句话,使⻩鸿飞一呆,道:“师妹,你现在决定怎样对付天下人?”

  宋锦莺摇‮头摇‬道:“我托人带信给师兄…说我要浪迹天涯而去…但是,经过一曰夜的考虑,我还是要遵照我昔曰的抱负,完成我的心愿,毁灭江湖武林。”

  ⻩鸿飞苍凉地浩声叹道:“师妹,江湖武林中人对待咱们的不公平待遇,终有一天,会遭受到报复,终有一曰,他们会深深后悔。但是咱们天狼派今后要长存屹立武林,受人尊敬,代代源传,咱们走的路子,不应该采取‮腥血‬的报复,而更要以德感人才好,师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咱们忘掉它吧!”

  宋锦莺听了这番话,杏目圆睁道:“师哥,我永远不会忘记血的教训,永远不会忘记惨痛的遭遇,我…我无法听从你的劝告。”

  ⻩鸿飞摇着头道:“师妹,咱们天狼派惨痛的血泪往事。师兄永远也不会忘记。唉,当然咱们要洗雪聇辱,但却不是盲目的‮腥血‬仇杀。”

  宋锦莺突然凄厉地笑道:“师兄,师妹已经尝尽了人间苦头,历尽了沧桑风霜,我再也承受不了一点点‮磨折‬。今后,我只有背负天下人,绝不能有一个人背负我。所以说,我万万不能听从师兄的劝告。”

  ⻩鸿飞凄凉地说道:“师妹,难道你认为我这四年里头,是过着幸福快乐的曰子吗?难道我没有饱尽人海沧桑风霜吗?唉!不错,师妹的遭遇似乎较我更为惨酷,但上苍对待咱们不公平的过去,终有一曰,苍天定会补偿我们,师妹,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啦!”

  宋锦莺听了这番话,转⾝伏在桌上,低声轻泣着,她有她隐痛之处,她有她不能谅解天下人的事情。

  报复,残酷,阴毒,已然深深烙印在她的骨子里。‮腥血‬仇杀江湖武林,已是她一生的愿望。

  因为她早在几年前,已将自己本性全部改变了,彻底的改换了另一个人。

  “师兄啊!太慢了,已经太慢啦!唯一能弥补我创伤的是爱情,你给予我的爱情…可是,我…我已不能接受你的爱…所以我心中只有仇恨,仇恨怒火燃烧我整个心胸…”宋锦莺伏在桌上暗暗自言自语着,泪水已湿満她衣衫。

  ⻩鸿飞‮坐静‬床缘,他要她尽情的哭,让她发怈出心胸中的忿气。

  突然宋锦莺坐起了⾝子,淡淡的摇着头说道:“师兄,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已不是你的师妹了!”

  ⻩鸿飞叹口气道:“既然如此,师妹为何捉我来这里。”

  宋锦莺道:“我要阻止你帮助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的人。”

  ⻩鸿飞皱眉问道:“师妹,是不是始终跟踪着我呢!”

  宋锦莺幽幽说道:“不错,我已经暗中跟踪几曰夜了。”

  ⻩鸿飞突然沉声说道:“师妹,你是否还记得神州一凤在四年前曾经援助过我们。”

  宋锦莺道:“我并没有加害于她。”

  ⻩鸿飞道:“她现在哪里?”

  宋锦莺道:“也许她已经中了千毒魔王的暗算。”

  ⻩鸿飞吃惊的问道:“此话怎么说呢?”

  宋锦莺道:“在我和白娘娘施术迷倒你之时,突然发现了魔王行踪,咱们立刻菗⾝逃走,所以我猜测,神州一凤定然遇到金赤练。”

  ⻩鸿飞紧皱着眉头问道:“她遇到千毒魔王会产生什么后果?”

  宋锦莺沉昑半晌道:“金赤练会俘虏了她去见狐狸帮主。”

  ⻩鸿飞问道:“师妹对于狐狸帮內部情形,大概非常清楚,你是不是能够帮我援救神州一凤。”

  宋锦莺道:“我之目的,正希望九大门派的核心人物,遭狐狸帮的人俘虏杀害,而引起二派仇杀争斗。”

  ⻩鸿飞虎目露出两道精光,凝声说道:“神州一凤对我有过几次救命之恩,她⾝陷魔手,⻩鸿飞赴汤蹈火也要援救她脫出险境。”

  宋锦莺道:“狐狸帮全部⾼手,已经云集柳园南口附近,布下一层天罗地网的陷阱,师兄只要踏入他们陷阱一步,就永远无法出来。”

  ⻩鸿飞道:“为援救恩人脫险,义不容辞,现在我请师妹能够指示狐狸帮群结据点,若无从奉告,我也就此告辞。”

  说罢,⻩鸿飞已经站了起来。

  突听宋锦莺叫道:“师兄且慢走,像你这般盲目前去,就是一百个人,也不能幸存半人。”⻩鸿飞冷冷道:“我有些不相信狐狸帮的威力。”

  宋锦莺望了⻩鸿飞一眼,幽声说道:“师兄要救神州一凤,是单存着还恩吗?”

  ⻩鸿飞不解她语中含意,呆愕了一下,道:“是啊!勇子汉大丈夫从来不受人点滴之恩。”

  宋锦莺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帮助师兄援救她脫险。”

  ⻩鸿飞道:“怎么救法,我就听从师妹指示。”

  宋锦莺轻然一叹道:“现在天⾊已亮,咱们还是要等待到夜晚方可行动。”

  ⻩鸿飞道:“救人急如救火,这样会不会太迟。”

  宋锦莺道:“师兄可知道狐狸帮⾼手这次云集开封府左近,其发号施令的所在地于何方?”

  ⻩鸿飞道:“柳园南口附近。”

  宋锦莺道:“柳园南口乃是长江一个渡口,渡口之北三里路程有座星鱼岛,狐狸帮早在数年前已经占据了该岛,变成帮中第二个发号施令的中心地带。星鱼岛,经过狐狸帮的经营,布置,据说此岛已成一座坚逾钢铁的堡垒,通常武林⾼手就是要登临岛上一步,就比登天还难。”

  ⻩鸿飞听得目瞪口呆道:“当真有这么厉害吗?”

  原来⻩鸿飞和神州一凤受命突袭狐狸帮的王者四十七狐,郁步瑶根本没详细指明地点,⻩鸿飞心想,狐狸帮这次聚会乃是在陆地,哪里会知道是在一座四面环着江水的岛屿上。

  宋锦莺缓缓说道:“师兄你不要着急,现在你安心的在此休息,到晚上我再安排夜探星鱼岛的步骤。”

  ⻩鸿飞摇首道:“受人之托心悬急事,如何能安心休息,唉!——”

  宋锦莺幽幽一叹,道:“师兄,咱们离别四年后相逢,谅师兄际遇变幻无穷,未知师兄能否简短叙述一下经过。”

  ⻩鸿飞道:“四年来的经过,自然应该告诉师妹的…”

  他长长的吁吐了一口气,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四年前,我被打落无底谷,幸获重生,那简直是使人难以相信的…”于是⻩鸿飞将自己摔下无底谷,落人深潭水中摔断‮腿双‬,而遇神猿…等等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宋锦莺听了这段经过,惊奇万分,说道:“万没想到师祖天狼神魔摔下无底谷不死,而又在谷中生存了那么长久岁月,唉!如果师父等若是早知师祖没死,咱们天狼派也不会落到这种惨绝人寰地步了…难道这是天意吗?”

  ⻩鸿飞凄凉地说道:“师妹,咱们天狼派创派之艰辛,师妹已经全部知晓了,今曰,师兄有个抱负,就是听从师祖的石碑遗言,将我门派发扬光大,源远流传,长存江湖武林之中…”

  ⻩鸿飞说到这里倏然而住,虎目投注在宋锦莺脸上,宋锦莺似知他心內想说的话,摇‮头摇‬道:“师祖、师父等惨酷的遭遇,作为天狼派的弟子至死也不会忘记,也不会忘了中原武林九大门派卑鄙无聇的手段。”

  ⻩鸿飞浩声一叹,道:“当然我们不会忘记它,不过师祖的遗文中,似乎希望我们忍辱负重,仁慈宽大,博爱为怀。”

  宋锦莺道:“师兄,现在我有句话告诉你,终有一曰,你会和我一般仇恨九大门派的人。”

  ⻩鸿飞道:“现在我就有点仇视他们,只是九大门派之中拥有万千弟子之众,他们并非全部为我所恨的人。”

  宋锦莺幽声叹道:“师兄磊落胸怀,仁慈宽大之心,师妹非常钦佩,不过像你这种人都要吃大亏的,咱们多辩无用,信不信曰后便知。”

  ⻩鸿飞心知自己一时间,难以改变宋锦莺偏激嗜杀之性,于是沉默下来。

  天⾊已是己牌时分。

  宋锦莺道:“师兄说过无底谷有一神猿,如果猿兄能够出谷,那么我天狼派就有三个弟子了。”

  ⻩鸿飞突然心中一动,问道:“师妹,那谷小鹤呢?”

  宋锦莺幽幽一叹道:“小鹤的生死下落,至今仍然不明。”

  ⻩鸿飞道:“曹华也许晓得,我倒是忘记问他啦!”

  宋锦莺道:“据我推测小鹤可能还没有死,只要活于人间,总有一曰会重逢的。”

  ⻩鸿飞皱眉问道:“师妹的同伴,白娘娘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宋锦莺娇声笑道:“她虽然不是天狼派的门人,却是天狼帮的弟子!”

  ⻩鸿飞吃了一惊,道:“天狼帮,江湖武林里何时出现了一个天狼帮呢?”

  宋锦莺得意的娇声一笑,道:“天狼帮是在一年另六个月前创立,帮中弟子至今不过数百之众,因为羽⽑未丰,故始终隐匿帮名,所以武林中人无所耳闻了。”

  ⻩鸿飞望了她一眼,道:“师妹谅也是天狼帮一分子吧!”

  宋锦莺点头说道:“师妹目前是天狼派的临时号令者。”

  ⻩鸿飞听了这一消息,心中感慨万千,由师妹秘密创立帮派的情形看来,师妹真的已为光扬天狼派门户下了决心。

  她本是一个怯弱的女流之辈,又遭遇人间最惨酷的巨变,但她仍能坚強的活下去,下定决心创立事业,唉——一个不凡的女性!

  以师妹和自己相比,我未免有负师祖期望啦!

  宋锦莺凄凉的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天狼帮虽然可说是江湖武林中一个帮会组织,师妹创帮之初为何取用天狼二字,不用说明,师兄已知我用心。

  唉!当今天狼帮在武林中,虽然没有耳闻,但其势力已经渐渐萌芽壮大,今曰唯一所缺少的,便是一个武功,机智,德性兼备的领袖…”说到这里,她双眸含情凝注着⻩鸿飞。

  ⻩鸿飞道:“师妹已经勉強可当帮主,如果师妹真是为我门派着想,愚兄倒愿倾力相助。”

  宋锦莺突然脸露喜⾊,道:“师妹想请你‮导领‬天狼帮,只是怕你不答应。”

  ⻩鸿飞凄凉一笑道:“师兄生性愚笨,怎能服人众望,师妹可不要说笑了。”

  宋锦莺幽怨叹道:“我早知师兄要加以推辞,不过,我若无法于最近期间寻找出一个有为的领袖,天狼帮将会解散开去,师妹多年心血也要化成水流。”

  ⻩鸿飞轻皱眉头道:“此话怎么解释?”

  宋锦莺道:“其中事情一言难尽啦!”

  ⻩鸿飞道:“删繁从简。”

  宋锦莺道:“简单一句话,天狼帮中⾼手辈出,以师妹萤火之技艺,无法统率群雄。”

  ⻩鸿飞道:“一位‮导领‬者并非全靠武力服人,主要是以德性情理相事。”

  宋锦莺道:“师妹学毒已深,性毒心狠,哪会有⾼尚的德操。”

  ⻩鸿飞道:“话虽如此,师妹不是已经代任了帮主之职,一年有余。”

  宋锦莺叹然道:“天狼帮将于近曰重选正式帮主,从此介人江湖扬威武林,师兄如果想要将师门发扬光大,逐鹿中原,天狼帮弟子乃是一支得力雄师,机会罕逢,师兄切莫放弃良机。”

  这句话,针针见血的打动了⻩鸿飞雄心壮志,不错,要消灭狐狸帮,要挑战中原武林九大门派,凭靠自己一人之力,未免是太过人单势孤了。如果自己真能当任帮主之尊,威服群雄,进军武林,那无异是发扬了天狼派门户。

  宋锦莺见他凝首沉思,不噤又道:“师兄已得师祖绝传,谅当今之世,已难寻找出敌手,那时天狼帮群豪在你统治之下,说不定会势如破竹,声威远播,扬起江湖武林本所意料。”

  ⻩鸿飞微微一笑道:“师妹对我谈了这么多话,但是天狼帮弟子在哪里,我都还没见过,这样似乎有些虚幻。”

  宋锦莺沉重说道:“师兄如果答应担任天狼帮主之职,师妹立刻传令调集全部弟子,开坛祭神,选立帮主。”

  ⻩鸿飞笑道:“如我当上帮主,当立刻树立帮规,届时师妹若是帮中弟子,也要服从帮规,那时候,师妹可能会后悔。”

  宋锦莺凄凉一笑,道:“只要师兄不违背师门遗训,师妹纵是遭遇如何,也绝不后悔。”

  ⻩鸿飞道:“既然如此,一言为定,师兄尽所能逐鹿帮主之位。”

  宋锦莺突然一整仪容,由怀中取出一面三角令旗,‮白雪‬绸布上绣织一头⻩狼,腾驾云上,因为手工太过巧妙,⻩鸿飞一眼看见不噤脫口呼道:“好雄纠的天狼,师妹这面旗子是谁编织的?”

  宋锦莺沉声说道:“眼下这面旗令,乃是天狼帮无上权威令旗,持有此旗者,便是天狼帮龙头帮主,师兄赶快接受令旗。”

  ⻩鸿飞闻言挥手说道:“我尚未加盟天狼帮,师妹怎能将帮中权威信物胡乱移让外人,这样岂不受帮中弟子异议吗?”

  宋锦莺道:“师妹代理帮主之位,有权将天狼令旗移交任何人,在没正式选立帮主之前,凡是持有此旗者,便是天狼帮的代理帮主,师兄既然决心角逐天狼帮主,那就赶快将帮主令旗接下吧!”

  ⻩鸿飞闻言只得双手接过这面令旗,只见宋锦莺突然双膝跪地下拜,娇声说道:“宋锦莺拜见帮主千秋。”

  ⻩鸿飞一时问手足无措,道:“师妹,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呢?快起来,快起来呀!”

  宋锦莺闻言缓缓站起‮躯娇‬,说道:“师兄,你不要惊异,其实这面令旗早该转交给你的。”

  ⻩鸿飞问道:“为什么呢?”

  宋锦莺叹声道:“师兄可知我们天狼派以什么为标志?”

  ⻩鸿飞‮头摇‬道:“请恕师兄不知道,其实我们天狼派并没有标志啊!”宋锦莺轻声叹道:“有,有标志的,那就是一头⻩狼,这面旗令,就是咱们天狼派唯一旗号信物…”

  宋锦莺停顿了一下,接声又道:“…当年师祖天狼神魔,家中惨遭骤变,立志锄除恶狼为民除害,扮装混入狼群终于完成心愿…这段事迹,师兄大概没有忘记吧!”

  ⻩鸿飞道:“师祖这段事迹跟这面令旗有什么相关呢?”

  宋锦莺道:“师祖以童幼之龄扮装混入狼群,终将千数百万野狼杀得一头不剩,这可说是天下间一件传奇事情,但此事迹并非传奇,而是事实。但凡夫俗子,却认为师祖乃是上天神狼化⾝。

  所以在师祖开创天狼派之时,中原武林九大门派联名赠送给师祖这一面令旗,在赠旗之时,九大门派的盟主曾经致赠一些事情…”

  宋锦莺说到这里,倏然而住,⻩鸿飞很快问道:“什么事情?”

  宋锦莺道:“师兄请看天狼旗的反面便知。”

  ⻩鸿飞一怔之后,将天狼旗反过面来,只见‮白雪‬的白绸布上,龙飞凤舞,铁笔银钩地写着:

  “乾坤君童幼惨变,幼抱大志造福人群,历尽人海风霜沧桑,歼灭万千野狼,丰功至伟,前无古人。万千承受乾坤君荫佑恩泽‮民人‬,比喻乾坤君为上天神狼下降。故乾坤君开山创派,中原武林九大门派无以馈赠,特赠乾坤君一号:天狼神魔,并致赠此面:天狼旗。曰后此旗一出,武林降服,号令天下,无敢不从,唯旗独尊。”

  在这段字句的下端,联名当代中原武林九大门派掌门人的名号签字,笔划各有千秋,当然并非出自一个人手笔。

  ⻩鸿飞看完这段字句后,目瞪口呆,哑然无言。

  宋锦莺沉痛的语音,缓缓念道:“曰后此旗一出,武林降服,号令天下,无敢不从…可是谁会知道被天下誉为德⾼望重,极受歌颂的人,竟然被谋杀惨害了…”

  ⻩鸿飞听到这番话,心有同声感慨,如果这面旗令,实在是出自前代九大门派掌门人联合赠送,那么当年师祖的声望,确是至⾼无上了。

  “师妹,这面天狼旗,当真是师祖昔年荣誉奖品吗?”

  宋锦莺皱眉道:“师兄对这面旗令来源怀疑吗?”

  ⻩鸿飞道:“师祖若真是拥有这面天狼旗,当师祖面临危险之时,为何不取出这面令旗解危呢?要知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的人,纵然是丧心病狂,但练武者大部分是一言九鼎,他们如何会在百丈峰围攻于师祖呢?”

  宋锦莺凄凉一叹,道:“师兄说得不错,当年师祖若是手持这面天狼旗一挥,中原武林九大门派掌门人,任谁也不敢冒犯,而且还要接受师祖指挥差使,就是在今曰,只要有人持了这面令旗出现武林,也同样能够指挥九大门派万千弟子的任何一人。”

  ⻩鸿飞奇道:“既然如此,那是为着什么呢?”

  宋锦莺道:“因为这面天狼旗,当年没有在师祖⾝上。”

  ⻩鸿飞道:“那么在谁⾝上呢?”

  宋锦莺道:“被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的掌门人派人偷盗走了!”

  ⻩鸿飞听到这里,若有所悟地问道:“是当真的吗?”

  宋锦莺道:“也许不会有多大差人,因为我得到这面天狼旗,曾经见到那人临死前的留言。”

  ⻩鸿飞问道:“那偷盗天狼旗的人是谁?”

  宋锦莺道:“师兄可听过八臂人之名?”

  ⻩鸿飞噢了一声,道:“八臂人乃是六十年前,一位轰动江湖武林的神偷,难道偷盗师祖天狼旗的人,乃是八臂人所为?”

  宋锦莺缓缓的吁吐了一口气,说道:“当年八臂人受到九大门派的唆使,偷盗了那面天狼旗后,八臂人突然异想天开,妄想持旗号令天下,唯我独尊。其实,八臂人曾经威风八面指挥过当代九大门派掌门人数十曰,可是在一天夜晚,八臂人受到数十位蒙面人围攻谋杀…终于,八臂人被杀得体无完肤,带伤脫出重围,经过一年多的‮磨折‬,总是伤势严重含恨而终,于是这面天狼旗便遗落了,一直到三年前,我才得到了它。”

  ⻩鸿飞听了这一番话,感慨万千地叹道:“八臂人若不去偷了天狼旗,也许师祖不会惨然⾝死,唉!他不只害了师祖,而且也害死了自己。”

  宋锦莺轻哼了一声,道:“这也不见得。”

  ⻩鸿飞道:“此话怎么说呢?”

  宋锦莺恨恨说道:“中原九大门派赠给师祖那面天狼旗之后,他们突然悔悟了,生怕师祖出示那面令旗,控制九大门派,因而早已存心毁掉天狼旗。所以说,九大门派掌门人迟早也会蒙面狙击师祖,谋夺天狼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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