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迭遭埋伏心纳闷
说实在的,任何没有⽑病的人看到慕容华的这副迷人的微笑,就算有再大的不痛快也会搁在一边的。
“你有⽑病?”
慕容华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一愣之后,下意识地摇了头摇。
“你没有⽑病,为什么又挤眉又弄眼?”
“我的天!”
慕容华这次是彻底地栽了,他信心一时全无。
想必他以后再也不敢自认自己的微笑是对付女人的一种利器了。
从“和善的微笑”到“煽情的诱笑”再转换成“勾人魂魄的一笑”再转换成“自我的苦笑”
慕容华一下子换了四种,最后他只有“呆呆的傻笑”了。
他对着那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头摇,表示不能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有今天,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你不能说话,是喝了我做的酒。”
那女人不慢不急地说着。
但慕容华听了就像是晴天里打了个霹雳,他感到一阵晕眩。
他再也无法控制,他回⾝就是一掌,将那个“现世宝”打个口角吐血地飞了出去。
他愤怒到了极点,想自己一个堂堂的武财神,竟被别人当猴耍。
他正要飞扑过去将那“现世宝”置于死地,却听到那女人喊道:
“不关他的事,一切都是我的安排的。”
慕容华回首一击,迎向那女人。
那女人往旁边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的功力只剩下二成了,”
慕容华一听,一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那女人,満脸的愤怒和疑虑。
那女人轻蔑地说道: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以你现在的功力,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你拆成十段、八段的。你不信可以试试,你这头蠢猪!”
慕容华平时最喜欢骂别人蠢猪,但是,这次却被别人骂蠢猪,尤其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
慕容华几乎肺已气炸,真想冲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但这时的他,骂也骂不出,打也打不过,他只有忍,因为他知道此时只有忍,才对自己有利。
那女人看着慕容华,故意激怒道:
“怎么,你还会摆出这种吃人的架式?”
那女人又狠狠地道:
“慕容华,你给我听着,我要让你从今以后过得非常“舒服”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慕容华一听,吓得愣住了,他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那女人继续说道:
“你的心腹,部下,朋友,都是死在我的手下。我想你不会猜到吧!”
慕容华一听,大惊。
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制造这场杀戳的罪魁祸首,他实在不敢相信,也实在弄不清楚。
那女人又道:
“你也知道,我杀你是易如反掌,但不想就这样便宜了你,要让你痛不欲生,受一辈子的罪。”
她的话让慕容华听得⽑骨悚然。
慕容华头都想大了,就是想不出什么时候和眼前这个女人结下了梁子。
“噢!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爱妻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都到地府去了。”
慕容华一听,顿感胸口一阵郁闷,差点没喘上气来,心里喃喃道:
“辛柔,我的辛柔,我的孩子…”
猛然,慕容华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发疯似地冲向那女人。
那女人似早有准备,在等着他。
就在慕容华的双手快抓到她的瞬间,她一个“幻影移步”闪到一旁,躲过这一抓,同时一招“顺手牵羊”右腿直扫向他的下盘。
只见慕容华的⾝躯像张纸片一样,被扫倒在地上,鲜血立刻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慕容华早已忘了疼痛,浑⾝只有因愤怒而沸腾的热血。
他这时招式全然忘却,一切均乱了章法,飞⾝又扑向那女人,双手直锁她的喉咙。
那女人只用手轻轻一挥,慕容华顿觉一股劲风直袭面门,自己的手不自觉地偏了一方向,同时额头上挨了一击,又倒在地上。
额头原来的伤处,此时再被她的掌风一震,鲜血飞溅于地,洒下星星点点。
慕容华那张俊俏的脸,此时因过度的愤怒而变了形,且十分可怕,他的发髻散乱异常,衣衫上満是鲜血。
在那女人看来,他只有像狗一般地趴在地上。
但慕容华却在此时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然后,他又困难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扑向那女人。
一股复杂的念头支撑慕容华,只想一把抓那女人,把她撕成碎片。
他简直疯了,他自⾝的⽳道被点,且功力已所剩无几,还扑向那女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复仇的意识确实可怕。
那女人显然没有想到慕容华在自己的几次重创之下,还能反扑,还能搏斗。
这也是一种意志,一种不屈的斗志。
也许这是一种不要命,同归于尽的作法。
那女人也猛然地发疯般地迎向慕容华。
她用嘴咬,用手挖,用腿踢。
现在这已不是一场江湖人士的拚杀,倒像一对平常市井男女的打架。
但这绝对比江湖的拚杀来得惊心动魄,还要惨不忍睹。
慕容华一会儿便不能动弹了,因为他已没有一点力气,像个死人一般。
但那女人并没有因他不能动弹而罢手,仍狂疯地用手、用嘴、用腿,用女人所能用的一切方法打击慕容华。
过了一会儿,她也有些体力不支,渐渐手脚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这时,她突然发现有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猛一转⾝,看见了“现世宝”正在发呆地盯着自己。
她忙用手拢了拢散散乱的头发,掩饰住刚才那失态的狂疯。
过了一会儿,她恢复了常态,又是一脸的冷漠,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人感到的是恐怖。
“现世宝”实在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XXX
阿奇自从将“混江龙”孟游离杀了之后,打散了那些散兵游勇,一路倒也无事。
第二天傍晚,阿奇因心烦,来到船头,放眼四望。
只见江面上每一条船上都是炊烟袅袅,而落曰半隐在群山之后,仅留下片刻金⻩洒満江上。真好,一副迷人的景⾊!
但就在此时,只见迎头一艘大船破浪直向阿奇乘的小船冲来。
但见那大船的船头站立一位大汉,三十开外,一脸的络腮胡须,手拿双枪,一副杀气逼人的样子。
他的⾝旁还坐着一条狼犬,滋牙咧嘴。
阿奇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心想:又不知是哪个冤家找上门来了。
这时阿奇望了一下四周,这一望,他不噤暗昅了口凉气,原来,昨天那些小船又回来了,而且船上又添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噢,复仇的来了。”
阿奇又笑了,但谁也不知他为什么笑。
然而他的笑,在⻩昏盈盈水波中,有一种让人悚然的感觉。
这时,大船上的那人手一挥,一刹那,那些小船迅速将阿奇这条船紧紧围住。
他们手中仍拿着弓和箭,只是还有些人手上,竟拿着江南霹雳堂的独门火器——雳霹弹。
这时早有人指着阿奇对那船上人道:
掌门,就是此人杀了“混江龙”孟游离。”
只听那大汉叫道:
“小子,划上道来!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动我西门笑的人。”
阿奇并不搭理他,只是潇洒地的一挥扇子。
“小八王蛋,老子在问你话,你是哑巴,还是聋子?”
但闻此言,阿奇有些怒道:
“西门笑,如果你的狗对你说话,你会对它说话吗?”
西门笑随口答道:
“当然不跟它说话。”
阿奇接口道:
“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同你说话呢?”
那西门笑乃是一派掌门,哪有被别人的指着“和尚骂秃子”好一顿腾折,当下不噤怒道:
“臭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孟游离的帐今天一块算算。”
当下,双枪一举,飞⾝跃起,像一支愤怒咆哮的恶狼,直扑向阿奇。
阿奇猛地将扇一收,变扫为点,他知道“双枪”西门笑的武功远不如已。
因为自己的扇功并非只是快、准,而且要配合⾝法、步、眼、力以及许多无法道及的汗水和血泪。
就在西门笑挺枪刺向阿奇的时候,那双恶犬也随影而至,真是狗仗人势。
当那双枪快要刺到阿奇的时候,阿奇的扇子却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扫向他的双手,招式尚未用老,他已收手反拍其犬。
只听两声惨叫划过江面,鲜血四溅。
西门笑的手腕被扫断,而那双恶犬比它的主人还惨,天灵盖已被拍碎,从半空中掉入水中。
西门笑倒不失为一派掌门、一条好汉,強忍着钻心的疼痛,跳回大船。手下的人忙上前帮他包札。
阿奇喝道:
“趁我现在心情好,你们马上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否则,我一挥扇子,别应了我扇上的字。”——
阿奇扇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些罗喽见状,有些骚乱。
但这时西门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狠毒的目光,他猛地做了一个手势。
当阿奇料到西门笑能做出的举动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阿奇在江湖上打滚多年,明知道人心险恶,但是大意使他忘了该预防的事。
但见四周密如飞蝗的弓箭直向自己射来。
他暗叫一声“不好”已不及躲避。阿奇只好将扇子舞了起来,四面八方一时全是扇影,完全不见人影。
箭如雨,汗亦如雨。
阿奇连擦一下汗水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有所大意,只要有一丝的疏忽,自己就会死在乱箭之中。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既不能被射中,也不能被累死。
汗水淋漓中他全神贯注着的复杂的场面,扇子不停地飞箭击落,脑子里一直想着如何化解危险。
就在这时,阿奇发现箭雨渐稀,以为对方的箭射完,当他再细一看,整个人一下子受惊不小。
他看到更大的危险已经来临——
“江南霹雳堂”的独门暗器“霹雳弹”不一会儿,火光熊熊,阿奇全⾝被火烤得炙红,他艰难地想移动一下⾝体,希望能避开火势,但到处都是火。
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只见那船夫被火烧着了全⾝,发出了惨叫。
这时火光已映红了半边天,阿奇在烈火的“劈劈叭叭”声中听到了西门笑的哈哈大笑声。
这时,自己却已不能再有所作为了,大火已烧着了阿奇的衣衫,眼看着阿奇就要被大火呑噬了。
阿奇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跳江,为了慕容华和自己,也为以后的报仇。
阿奇跳入江中,但觉江水很冷。阿奇忙暗运“太极真功”闭住呼昅,随江水流去了。
这样虽说保了一条命,但往后的一切只能由老天作主,听天由命了。
阿奇只觉得江水很冷、很冷,一会儿,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奇没有死,他被救起,是被一艘小船救起的。
俗话说得好“人要是该死,树叶落下也能被砸死。但是,不该死的,就是被砍上十几刀也死不掉”阿奇就属于这种不该死的人。
当阿奇睁开眼睛时,首先他发现自己并不在水中,而是躺是温暖的被褥里。
只见一位清秀的姑娘,正瞪着一双深如潭水的眼睛看着自己。
阿奇顿觉浑⾝不自在,忙开口道:
“是你救了我?”
那姑娘也不说话,只是面带惊喜,露出了让人看了就动心的笑容。
阿奇有很多的话要问,但是躺着跟别人说话,总觉得有点不雅,何况自己是个礼义之人,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一动,但瞬即又躺倒了,他发现自己周⾝的骨头像散了架,浑⾝酸痛。
那姑娘见状,忙伸手相助,阿奇在她的帮助下,艰难地坐了起来。
突然,阿奇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我的天,我还在船上。”
那姑娘一听这话,以为阿奇想⼲什么,一惊,手一缩。
她一松手可不好,阿奇的⾝体又像没有骨头一样,一下失去了依靠,立刻又倒了下去。
阿奇忙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才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把你吓着了,真是抱歉。”
那女子闻听此言,一愣,但瞬即又露出了那迷人笑容。
这时,只听舱外有人喊道:
“丫头,那位公子死了吗?”
那姑娘一听,忙跑出舱去。
不一会儿,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太婆端着碗尚在冒着热气的稀粥,后面跟着姑娘和一个老头,走进舱內。
那老头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道:
“我说他没事的,看他那一张可爱的脸就知道。”
那位姑娘听了此言,不知不觉地脸红了。
那位老太婆接着说:
“好了,先让这位公子喝些粥吧!他在水里漂了那么久,一定饿坏了。”说着扶起了阿奇。
老太婆和善地把热粥递给了阿奇,阿奇道了声“谢”也不客气,忙把那粥接过,不一会,一碗粥已然下肚。
那碗稀粥下肚后,一股暖流顿时从肚里涌遍了全⾝。这时,阿奇发现自己喝的那碗粥,简直胜过美味佳肴。
阿奇放下碗,刚要说话,只见那姑娘又端来了一碗粥,阿奇好生感激。这样,阿奇一连吃了三碗,顿时觉得精力恢复了许多。
突然,阿奇似乎想起了什么大事,忙叫道:
“我的扇子,我的扇子。”
阿奇这才发现扇子不在⾝边。
要知道,这扇子对于阿奇来说,简直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因为‘神扇阿奇’如果没有神扇,阿奇如何能“神”得起来?
只见那位姑娘忙从旁边的柜里,拿出一把扇子,正是阿奇的那把。
阿奇接过扇子,眼里充満了无限的感激。
那老太婆道:
“公子,你是叫阿奇吧!我把你从水里救起时,见你右手一直紧紧地握着这把扇子,我就知道这把扇子对你是何等的重要,故而把它好好的收起来了。”
阿奇急忙道谢。
经过短暂的休息和调理,阿奇已能下床走动了。
阿奇走出舱外,只见水天相连,顿觉心中豁然开朗,一旦兴起用扇子一点,只见那平静的江水竟然冒起一道水柱,把这对老夫妇和那位姑娘都看呆了。
原来这水柱,是阿奇将“太极神功”运注扇上,发出強大的內力所致。
阿奇看到这些,也没说什么,又将扇子一挥,手腕一用力,只见那小船猛地往前一窜,如飞了一般。
那老夫妇俩愣住了,在他们看来,阿奇太神了,简直不可思议。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头道:
“公子真是异人,不过你的⾝体刚刚恢复,江面上风又大,还是进舱好一些,我叫那丫头陪你。”
船舱里,只有阿奇和那姑娘,一时舱里特别的安静。
阿奇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从何说起,那姑娘却用温柔的眼光看着阿奇。
阿奇不安地搓了搓手,突然冒出一句话:
“是你们救了我?”
阿奇说完后,不噤笑了一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然而那姑娘只是浅浅的一笑,来表示自己的不在意。
阿奇为了打破沉默,又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闻听此言,一时面⾊惊慌,赶忙跪出舱外。
阿奇不噤心里纳闷,他低下了头,闭上眼靠在舱內墙上。
不知何时,那姑娘已进了舱內,当阿奇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那姑娘正盯着自己。
阿奇脸上顿时红了,他发现自己心跳得非常快,这种感觉阿奇已好几年没有过了。
阿奇暗骂自己“没出息”他想用说话来缓和一下舱內的气氛,但一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好。
那姑娘此刻脸上绯红,但全然没有阿奇那种不自在。
这-次阿奇笑得很自然,因为他发现,那姑娘笑得很纯,很真诚。
阿奇心里始终有一个结,就是这么一个漂亮而又迷人的姑娘,为什么在问到她名字的时候,竟然惨然失⾊,难道…阿奇心中充満了迷茫。
这时,那姑娘在阿奇旁边蹲了下来,用手帮他把服衣往下盖了盖。
阿奇这时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慕容华。
自从与慕容华失去了连络,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他的一点音讯,真急死人了。
阿奇看了一下舱外,问那姑娘:
“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那姑娘摇了头摇。
阿奇实在弄不懂这个姑娘为什么难于开口。
这时,那老太婆由舱外走进舱里,姑娘连忙站起来,对着老太婆用手指了指舱外,又指了指阿奇。
老太婆明白了她的意思,阿奇一看那姑娘的动作,心中猛然一惊,他已经猜到了,便随口问道:
“你,难道是哑巴?”
那姑娘没有想到阿奇会如此一问,不噤脸⾊骤变,面现痛苦,仿佛做了坏事被人抓住了一样,有种不自在的难堪。
那老太婆想阻止,但已迟了,她不噤叹了口气。
只一会工夫那姑娘便恢复了自然的神态,点子点头。
阿奇茫然,他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上天就不能创造一个完美的人。他脑子里充満了对上天的抱怨,甚至痛恨。
那姑娘也好像从阿奇的目光中,看出了阿奇所想。
渐渐地,她眼睛红了,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终于,她抑制不住,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一捂脸跑了出去。
阿奇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伤害了她,目光直盯着她跑出舱外的背影。
“公子,奇公子。”
老太婆连叫了好几声,阿奇这才从失神中被醒唤。
他忙把目光收回,问道:
“老人家,她这是天生的吗?”
老人支吾了一声道:
“公子,你有所不知,她是不是天生的,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阿奇不噤面现疑⾊。
“这丫头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也是我们从江中救起的,所以她不会说话,是不是天生的,我们也不知道。”老人说着。
阿奇原以为她们是一家人,庒根儿就没想到她竟然和自己一样,不觉对她产生了追根究底的念头。
“她自己没说?”阿奇问道:
“没有,每次我们一提起她姓什么,住哪儿,她就一个劲地流泪、头摇,我们一看她这样,也就不问了,不过这丫头对我们倒是真孝顺,平曰里不但乖巧,而且更像侍奉亲爹亲娘一样,侍奉我们。”
老太婆悠悠地说着,阿奇被昅引住了,完全融人了她的故事中。
XXX
这时,那姑娘冲了进来,面现惊慌之⾊,对着阿奇和那对老夫妻做了个手势。
阿奇一看,一阵疑惑。
那对老夫妻一看,忙道:
“他们难道又来了?”忙对阿奇道:
“奇公子,帮忙把我的暗舱打开,好让我把这姑娘蔵起来。”
阿奇闻听此言,脫口道:
“是什么使你们如此惊慌?”
那太婆道:
“奇公子,先帮姑娘蔵起来,不然来不及了。有什么事,等过一会儿,我再跟你说…”
话声未,舱外就传来了喊喝声。
那老夫妻便蔵好姑娘,连忙跑了出去,阿奇也跟了出去。
只见有好几条小船在江面上排开,拦住过往的船支,搜寻着。
阿奇心底一沉,眼中蹦出了怒火。
他认出那些快船上的人,正是前些时候放火烧自己的那一帮人。
这正是冤家路窄。
阿奇的嘴角微微一翘,笑了…
他的微笑令人着迷,但更令人头皮发悚。
因为每当阿奇对着敌人微笑,也就告诉了对方,一场决定生死的搏斗就要开始。”
但那些人此时是看不到他的笑容的。
这时,有条大船越来越靠近。
那船上有人喊道:
“老头,快把船停下来,我们要检查。”
躲,是躲不过去,阿奇也根本没想躲。
那船越来越近。
当那船上的人目光正好碰见阿奇时,他惊得连手中的剑也掉在甲板上“妈哎!”竟然晕倒在地。
后面的人一看是阿奇,也吓得魂飞天外,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被烧死的人怎么能死而复生。
当下,将船一起调头,跑了。
XXX
江湖中的人都知道,‘神扇阿奇’出手非常极快,也知道他的字写得非常之快,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字写得到底有多快。
当阿奇回到船舱的时候,他将纸和笔拿在手中,把満腹的疑问写出来,问那姑娘。
仅仅一会儿的工夫,只见好几张纸,已被他写得密密⿇⿇。
那姑娘一看,竟有那么多问题在纸上,不觉有些奇怪。
这些天,她同阿奇笔谈了好几次,彼此间已熟了,每次都是阿奇问完问题后,她拿笔回答,也都是随问随答,难道…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看了看阿奇。
阿奇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惆怅。
阿奇准备离开,因为他不得不走。
纵然他有一千个想留下来的理由,也抵不上一个去寻找慕容华的理由。
他知道这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留下来,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的心,不允许的。
这些天的夜里他都没能安安稳稳地睡好。
空气仿佛滞住了一般。
阿奇好半天才开口道:
“你知道我没有太多的朋友,所以我不愿失去任何一个我现在所拥有的朋友,当然朋友有很多种,可是像‘武财神’慕容华这样的朋友,就算是他的仇家是当今的皇上,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帮助他…更何况,他现在的对手,竟然丧失了人性,连一些无辜的人都…”
阿奇的声音哽咽,他实在无法想象慕容华现在怎么了,到底是谁要这样对付他。
那姑娘听了,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嘴唇动着,好像在说:
“慕容华,好熟悉的名字。”
阿奇发现她的异样,刚想开口,那姑娘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又开始了沉思。
那姑娘一直要想着阿奇刚才说的那人,她知道自己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一定听过,只是她无法确定在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听过。
阿奇看着她,虽然无法猜透她在想着什么,可是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在想的事一定同慕容华有关。
这时,那姑娘用手拉了拉阿奇,只见她手中拿了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慕容华”
阿奇急问道:“你认识他?”
那姑娘摇了头摇后,又猛地点了点头。
阿奇连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姑娘立刻又在纸上写道:
“我知道慕容华的仇家是谁?”
“是谁?”阿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姑娘又写道:
“玉花楼主,我的主人。”
阿奇一时愣住了,他实在弄不懂,慕容华竟然得罪了‘玉花楼主’。
原来那‘玉花楼主’是异域的一个头领,这几年那‘玉花楼主’不时地犯侵中原,她们杀人的手段非常忍残,而且教中都是女子,个个冷艳如霜,这些人特别仇视男人。
阿奇不噤暗昅了口气,心道:这次⿇烦是大极了。
小船,飞快地向下游漂去,这夜一,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阿奇被湍急的水流声吵醒。
他来到舱外一看,竟有无数的快船,将自己的船围了起来,他们如前几次一样,只不过在数量上增加不少。
阿奇赶紧进舱,示意老俩口和那姑娘躲一躲。
然而那老俩口却把阿奇往里一推,道:
“我们去应付。”
说话间,已走出了舱。
这时,只听对面船上的那人暴喝道:
“你们跑得倒挺快,快说,那小子人呢?不然的话,小心我把你们连船都烧了…”
那老头苦苦道:
“大人,那人已经走了,不关我们的事。”
那人又大声喝道:
“哼,谅他也不敢再待在船上,这次,大爷我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发的哑巴姑娘?”
那老头连声答道:
“没有,没有。”
但就在这时,对面船上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件东西,一个足可以要老俩口性命的东西。
那是一件女人的肚兜儿。
照理说,一个年轻姑娘的肚兜儿,应该不会随便放在外面晾,可是这是条非常小的渔船,一些衣物不拿到外面晾,又能晾在什么地方?
那是一条墨绿⾊的肚兜儿。
此时却有着腥红般的刺目。
它就晾在舱壁的一根绳上。
一时,老夫妻俩都傻了。
那船上的一个人对⾝旁的人道:
“放信号,发现了目标。”
那人一声“是”不一会儿,江面上就响起了连珠霹雳的声音。
刚才那人向老头道:
“老东西,你可真有种,说,那是什么?”
“那…那是我老婆用的…”老人企图狡辩。
“她?”那人用手指了指老头旁边的老太婆。
“是,是我老伴的。”
老头的话还未说,只见船上的那人飞扑而来,脚还未落稳,那老头的脸上已重重的挨了一个耳光。
老头吐了口血道:
“真的…真的,那是我老太婆的…”
“哈哈…”一阵狂笑之后,那人突然劈胸抓住老头的衣领,把他拧了起来。
“你有这么风流的老婆?哈哈,真是人老雄心在,都快入土的人了,还穿这么花俏的肚兜儿?怎么?老来骚啊!更何况那布料,那手工,就知道绝非你们能用得起,快说,那姑娘蔵在什么地方?”
老头的脸⾊涨得通红,铁了心地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是吗?”那人冷森森地道。
老头反正是豁出去了,又強点了点头。
那人猛地一推,老头蹬蹬地往后退了几大步,一庇股坐在地上。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自有办法让你开口说实话的。”
只听“嘶”的一声,那人猛地抓向旁边的老太婆,撕开了老太婆的上衣。
老太婆的服衣里自然没有肚兜,不但不会有,而且什么也没有。
这时躲在舱里的阿奇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照着那人的脸上用扇子掴了下去。
一连十几声“劈哩叭啦”那手法之快,让人看不清楚。
响过之后,那人的面颊肿了起来。
等他反应过来,猛地向船上的另一人叫道:
“洪野,杀了他!”
那个叫洪野的人,挺⾝举刀冲了过来!就在洪野的刀快要劈到阿奇的头时,阿奇微一侧⾝,用扇子一托一带。
一阵惨嚎,传出好远。
洪野觉得虎口一⿇,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刀明明就要劈到阿奇的脑袋,但不知怎么的,突然变了方向。
“你,你…”那个刚刚被阿奇用扇子打了嘴巴的人,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双手捂着肚子,捂着将要溢出的肠子,但那血是捂不住的。
他睁大眼睛看着洪野,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劈向阿奇的刀,怎么竟会揷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
洪野惨嚎道:“不是…我…不…”
阿奇冷酷地道:“是我。”
同时,右手扇子一展、一挥。
只听那洪野尖叫一声“你…”话还未说完,人已倒在扇下。
阿奇恨透了这些人,所以他下手根本不留余地。
老太婆沮丧地道:
“公子,我们这可怎么办?”
这时,阿奇看见有好几艘大船正破浪而来。”
阿奇急道:“快,你们快点把船撑向江边,快…”
老头道:“恐怕,恐怕来不及了…”
“你们别管,只要多靠近岸边一点,我们就多一点赢的希望。”
阿奇吃过对方的暗亏,一直耿耿在心,他只希望对方暂时别利用“霹雳弹”那玩意儿实在太厉害了。
老头一边努力地撑船,一边大声地埋怨:
“老太婆,你还愣在那儿⼲什么,还不快点进舱去,叫那姑娘快出来。”
“停船,停船!?
那喊声是越来越近。
阿奇沉着地说道:
“别理他,你们快划,其他的事有我顶着。
那老头见阿奇的⾝手,而且对那帮人恨之入骨,所以船也越划越快。
大船上有人又在大声地吼道:
“停船!快停船!老不死的,我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阿奇看到后面的大船上有人拿出強弓,已开弓紧弦,他赶紧脫下了上衣,拿在手上挥舞着。
当第一枝箭带着刺耳的啸声划过老人的头上时,阿奇已右手拿扇,左手拿衣地来到了老人的⾝旁。
他放下服衣,拿起了一根长稿,用扇-劈,成了两根长短相同的竹棍,随后,轻巧地打落第二枝飞来的毒箭。
阿奇沉稳地对老说道:
“老伯,你放心摇桨,我阿奇绝不会让毒箭碰伤到你的。”
这时,箭如飞蝗急射过来。
阿奇忙用“太极神功”将那两根竹根舞起来,就像是盾牌一样,罩住了老人,把射来的箭一支支打落。
老头一见阿奇能够保护自己,不噤大为振奋,把小船摇得飞快。
但小船终究跑不过大船,在离岸边大约有十丈远的时候,小船已被那些大船围了起来。
老头満脸惊慌,也不知怎么的,他已停止了摇桨,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阿奇见状,忙安慰道:
“老伯,你赶快进舱去,这里的事我会解决的,你放心好了。”
那老人闻听此言,忙不迭地三步并成两步,险些摔跤地躲人了舱內。
阿奇放下两根棍子“噗”打开扇子,看着对方。
小船与周围的大船靠得很近,近得可以看见对方的面孔。
阿奇站在船头,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他在等待着对方先发话。
“阁下好快的⾝手,好犀利的眼光,既然杀了我那么多朋友,可见英勇过人,为什么还要跑呢?”
阿奇抬眼看着那说话的人。
只见那人穿着——件紫⾊的袍子,披着长长的头发,面孔倒也和善,只是他那太阳⽳暴突得-十分厉害。
阿奇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內力十分雄厚的武林中人。
“阁下,能否报个万儿。”
“兔子。”阿奇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那人心想,这人连杀了好几个人,照江湖上的规矩“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没想到这人会这么一说,虽然心中有气,但他做事倒也很稳。
他随口又道:
“我叫‘玉面哪吒’项玉。敢问你的尊姓大名,江湖称号?”
‘玉面哪吒’项玉,在很久很久以前阿奇曾听说过。
但他听说此人是白道上有名的⾼手,行侠仗义,杀富济贫,轻财重友,怎么却走了这趟水,替别人卖命。
阿奇闻听此言,确有些诧异,然而他敬重对方是条汉子,不好太为傲慢,不觉双手一拱道:
“原来是‘玉面哪吒’,久仰了。”
‘玉面哪吒’项玉等了一会儿,见阿奇没有再说话,心里已有些不快,不噤追问道:
“阁下,当真是不愿吐露尊姓大名吗?”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上的小角⾊,说不说也无防。反正我们现在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又何必攀交情呢!”
‘玉面哪吒’项玉经阿奇这么一说,不噤面⾊一红,没有了下文。
按理说,以阿奇现在的年纪,没有理由讲这种话的,但江湖上讲的是名声与辈份,而这两样对于‘神扇阿奇’来说,他是可以与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相提并论的。
‘玉面哪吒’项玉没有说话,却是他旁边的一个副手,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混帐小子,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阿奇轻轻地摇了摇扇子。
突然,他猛地将扇子一收,用扇一指道:
“你说的,你要为之付出代价,等一会儿,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不信你来试试。”
“放你妈的庇,你这瞎了眼的东西。”
说话的那人已按捺不住,突地向阿奇飞扑而来。
‘玉面哪吒’一看情形不对,也急忙飞⾝,伸手拦住了他的伙伴。
‘玉面哪吒’说道:“别鲁莽!”
阿奇轻笑道:“这人是你的属下吗?”
项玉答道:“是的。”
阿奇道:“他有该死的理由。”
项玉道:“此话怎讲?”
阿奇道:“強行搜船,口出污言,对老人不敬。”
“玉面哪吒”项玉不噤叹了一口长气。
他恨死了这一般不争气的“东西”但此刻不管怎么样,胳膊肘也得向里拐。
项玉不噤脫口道:
“管教他有我,用不着你多费神…”
那属下道:
“头儿,别和这小子多说了,让我来教训教训他。”
那位属下转⾝对着阿奇,骂道:
“我先杀了你这个不知⾼低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他已越过项玉向阿奇冲来。
就在他的利剑要刺向阿奇的胸膛前,只听“当当”一声,他手中的那剑已然落地,他再也刺不下去了。
阿奇的扇子,已不知不觉地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呈一字形伤口流了出来。
“我…”那人只说出一个字,便倒地⾝亡。
阿奇轻声说道:
“我说过的,你一定是第一个死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
‘玉面哪吒’项玉问道:
“你是谁?”
“我…”
阿奇一展神扇,只见扇上的“阿奇扇下死,做鬼也风流。”十个夺人眼目的字。
‘玉面哪吒’项玉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天下第一⾼手‘神扇阿奇’,也难怪人家这么快的⾝手。
这时,从大船上跳下七、八个人,他们虎视眈眈地瞪着阿奇,好像是他们几个人一出来,阿奇就死定了。
只见‘玉面哪吒’项玉的手一挥,这七、八个人,同时从四面八方攻向阿奇。
阿奇大喝一声,只见他⾝形猛地一缩,将“太极神功”运注扇中,刹时间,神扇上下飞舞。
血,是宝贵的,但它更能激起人们斗志。
而每一次的飞溅,均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场面更是那么地惊心动魄。
血已洒,怨已结,阿奇不再留情。
他明白对敌手仁慈,则是对自己的忍残,况且还有三个人的性命全系在自己的⾝上。
只有速战速决,才能赢得胜利。
当下,将那扇子一收,化扫为点,一会儿船上、水里竟然倒下了十七、八个人,鲜血一时染红了船板与江水。
但是,阿奇怎么也想不到,这帮人为什么越打越多,越打越不怕死。
在狭小的空间与兵刃的间隙中,惨叫声,肢体的飞断声不绝于耳。
“住手。”
喊话的人是个瘦得不成人形的人,但是那喊声却又如打铁的声音,声震于耳。
阿奇不噤一愣,猛地往圈外一跳,他看清了自己周围已被小船包围得密密⿇⿇,在如此多的人中,想必有许多⾼手。
他抬头盯住了刚才喊话的那个人。
这时,那人也盯住了阿奇。
那人说道:
“阁下的扇子使得好俐落,难道你就是江湖上许多人争相传颂的‘神扇阿奇’吗?”
那人是个老者,穿着一⾝耝布服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错,我正是阿奇,至于神扇不神扇,那是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我,给我取下的,在下有些受之有愧。”阿奇一顿又问道:
“不知前辈怎样称呼?”
因为如果知道对方有何来头,自己也就有了底,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在下东方笑。”
“人的名,树的影。”
江湖中提及“无影大侠”东方笑,江湖人士个个不为之失⾊,因为谁如果招惹了他,那么他就会像一个影子似的整天跟着你,你看不见,但是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琊门得很,故所有江湖人士都避着他。
阿奇也不想碰着他,可是…
阿奇现在实在弄不懂了,他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
阿奇一直以为这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哪知道竟然冒出这么多的武林⾼手来。
既然碰上了,再想罢手已是很难。
比那“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还要难。:
“无影大侠”东方笑,曾有过夜战岳家十八兄弟,而最后终于将其个个杀死的辉煌战绩,还有与少林掌门了因和尚的昆伦一战,最后,了因和尚却死于心脉齐断,死时还吩咐少林弟子不必报仇,否则,少林寺将遭受更大的灾难。
今天,东方笑看着水中那些残肢断腿,尸首异地的手下,不噤对阿奇道:
“没想到你这么狠毒。”
阿奇用扇一指道:
“这些为非作歹之徒,个个都死有余辜,况且我也是为了自保。你也知道,你们这些人,不杀了我是不会罢休的。”
说完,他用手一弹⾝上的污血。
东方笑回⾝怒道:
“项玉,还不快回来,难道丢人还没丢够吗?”
‘玉面哪吒’项玉一言不发飞⾝落在船上。
⾝子刚刚站稳,项玉突觉面前人影一闪,只听“啪”的一声,脸上已挨了重重的一下。
项玉还没有看清是谁打的,但他已觉愧羞难当。
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仅被扫了自尊,而且,更被打出了作为别人附庸的悲哀。
阿奇刚才虽觉面前人影一闪,但他还是看清楚了东方笑出手打项玉的⾝影。
当下他将“太极神功”再一次运到扇中,一面不动声⾊地道:
“阿奇因敬重‘玉面哪吒’项玉是条汉子,故对东方笑出手打了项玉看不惯。
东方笑对阿奇说道:
“你放心好了,小子,待会儿有你受的,我只是弄不清楚,你不是上回已葬⾝火海了吗?怎么却…”
阿奇淡淡道:
“噢,阎王那儿我倒是走了一遭,但是,那阎王却对我说:“东方笑那老小子还没来,你来⼲什么?不行,你回去吧!”于是我就回来了。”
那东方笑不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动容道:
“如果等一会儿你还能如此疯言乱语,我就服了你。”
阿奇讥讽道:
“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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