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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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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间纪子冷笑道:

  “你把它估计太⾼了,我最多只有十分之三的机会刺到你。”

  凌云坦然道:

  “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冒这个险,因为你使的是毒剑,只要碰上了我就无法活命,所以我必须自救。”

  宮间纪子冷笑道:

  “你的命可真值钱。”

  凌云淡淡地道:

  “我无须对你多作解释。”

  雷始平愤然地道:

  “你怎么可以不解释,难道你愿意让她空口⽩⾆来损辱你的人格!”

  宮间纪子冷笑道:

  “浮云挡不住光的,凌大侠的人格举世同钦,几句闲言闲语怎么会伤得了他。”

  海棠忽然抬头厉声道:

  “宮间纪子!你不必冷言冷语来污蔑凌帮主,无论如何,凌帮主在我们心中的地位不会改变,那是你永远不会明⽩的。”

  宮间纪子冷笑道:

  “我的确不明⽩,像他刚才那种行为,有什么值得你们尊敬的。”

  海棠道:

  “假如你刚才伤了凌帮主,我们三个人一定会找你拼命,其结果也一定是我们死在你的剑下,凌帮主不是爱惜自己而不敢冒险,他是不敢拿我们的生命来冒险,不敢拿整个丐帮的命运来冒险。”

  宮间纪子一怔道:

  “你能找出这个理由倒是不简单。”

  海棠道:

  “因为这是唯一的理由,否则帮主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雷始平沉下脸道:

  “长老,你既然想通了,还在这儿⼲什么?丐帮就是你们这几个长老可付大事,你们的生命比帮主更珍贵,怎可作无谓的牺牲。”

  海棠憬然道:

  “属下知罪,多谢夫人相救之德,属下再也不敢冲动来了。”

  说着与岳镇江同时作了一躬,扶着林玄鹤退下,凌云立刻又朝后面的徐晚翠等人点头招呼道:

  “徐掌门人,各位都是当今武林主脉,尚祈珍重此⾝。”

  徐晚翠一怔道:

  “凌帮主是要我们退出?”

  凌云道:

  “是的,易前辈已经想通了,七海剑派之约自然打消了,各位无须再淌⼊混⽔。”

  易娇容道:

  “我没有想通,七海剑派只要老婆子不死,就一⽇不散,不过今天我没有功夫找你们⿇烦。”

  司空皇甫笑道:

  “老婆子,你等经过今天,再说这话还不迟。”

  易娇容怒道:

  “你认为老婆子今天是死定了。”

  司空皇甫道:

  “恐怕是这样吧,不但是你,今天所在场的人都不容易逃过此劫,纵然我们能逃过面前这两个人的毒手,也逃不过外面的埋伏。”

  易娇容不噤一怔道:

  “老婆子倒不相信,就是他们设下天罗地网,也不见得能把所有的人一网打尽。”

  司空皇甫笑笑道:

  “我也不相信,可是他说得如此把握,总不会是虚张声势,说来吓人的。”

  易娇容抬头向四王子叫道:

  “你究竟设下了什么埋伏?”

  四王子淡淡地道:

  “老太太有‮趣兴‬,不妨自己去看看。”

  易娇容愤然道:

  “老婆子的确有‮趣兴‬,不过先要把你这混帐畜生收拾下来再去。”

  四王子一笑道:

  “老太太请。”

  易娇容忍不住剑想攻上去,可是想到刚才的情形,又不敢贸然出手,以失先机。四王子脸上带着讥嘲的笑容,蹩得她心头发火,卓少夫忽然道:

  “掌门人,我先探测一下如何?”

  易娇容怒哼道:

  “你别叫我掌门人。”

  卓少夫黯然一叹道:

  “离开七殿下,败投我表兄的门路,的确是我最大的失策,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赵霆的背后还有着四殿下的谋,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为了报答诸位,只有用这条命为大家探探路了。”

  易娇容这才点点头道:

  “去吧,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

  卓少夫回⾝就走等他走远后。

  二王子做了个很轻微的动作,东方未明已经明⽩了,立刻道:

  “我也去看看。”

  易娇容怒道:

  “你去⼲吗?”

  东方未明笑道:

  “启禀掌门人,此地用不着我揷手,留下我也没有用,倒不如让我也去碰碰看。”

  易娇容这才不开口了。

  雷始平忽然道:

  “你们去没有用的,纵有埋伏也不会对你们发作。”

  易娇容瞪她一眼道:

  “你怎么知道?”

  雷始平笑道:

  “卓少夫反覆无常,唯富贵是图,四殿下一定会轻易地放他过去,以后只要用一点好处,就可以把他召回来,封住他的嘴。”

  东方未明道:

  “我就是防到这一点所以才去监视一下看看他闹什么鬼?”

  雷始平笑道:

  “你也一定可以安然通过埋伏,可是通不过卓少夫的毒手,卓少夫假如明⽩四殿下放他过去的用意,一定伺在前面,杀死你以为建功。”

  司空皇甫点头道:

  “这倒是有道理,看来必须派个能制和住卓少夫的人前去才行。”

  雷始平笑道:

  “卓少夫剑术绝佳,眼前只有六个人可以胜他一筹。问题是谁肯去冒涉伏之险。”

  他说的六个人大家都很明⽩,他与凌云两夫妇,二王子与七王子两兄弟,易娇容与司空皇甫两对头。

  这六个人能分⾝呢?谁肯拿命去一试呢?

  凌云慨然道:

  “我去。”

  司空皇甫‮头摇‬道:

  “不行,凌老弟不可轻离,唯有你的气度才可以镇住宮间纪子。”

  雷始平道:

  “本来我去最适合,因为我相信有⾜够的把握先找出设伏的地方,可是目前的情势,我实在不想离开我的丈夫。”

  凌云想想劝她不必顾虑。

  司空皇甫又道:

  “凌夫人也不可轻离,你们二位都跟长⾕一夫学过听风剑法,对东瀛剑路比较清楚,留此⾜以牵制对方…”

  二王子道:

  “司空先生是要我走一趟了。”

  司空皇甫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雷始平立刻道:

  “不行,两位殿下都不宜前去,皇储继统只剩下你们三个人了,你们两位谁当皇帝都好过四殿下一点,因此我觉得两位殿下都宜自重。”

  司空皇甫笑道:

  “那只剩我与易老婆子了?”

  易娇容道:

  “我现在不去,老婆子宁可死在剑下,也不愿去⼲那种事。”

  四王子一笑道:

  “老太太不是说过要去一试吗?”

  易娇容大声道:

  “不错,可是我也说过要先宰了你。”

  司空皇甫沉昑片旋道:

  “那就只剩我了。”

  雷始平道:

  “司空先生实在是最适合的人选了,以先生的经验阅历,那些许埋伏也许瞒不住先生的慧眼。”

  司空皇甫一笑道:

  “凌夫人太过奖了,我全没有像你那般有自信,不过事情已经挤到这个程度,我只有条老命闯闯看,但愿能活着回来给各位一个佳讯。”

  雷始平道:

  “司空先生一定能回来的,我们静候佳音。”

  司空皇甫含笑转⾝。

  宮间纪子正待横剑阻拦。

  四王子摇摇手道:

  “纪子,不必拦,叫他去试试厉害也好。”

  宮间纪子不放心地道:

  “你有把握吗?”

  四王子大笑:

  “我没有把握敢说他一定会中伏而死,因为这个老家伙相当狡猾,可是我有把握他绝对出不去,假如他见机知难而退,还可以多活一些时候,否则他如想恃強硬闯,我们就少了一个敌手了。”

  宮间纪子道:

  “只有你把他当敌手,我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收拾这些脓包不过举手之劳。”

  四王子笑道:

  “你面前那个人还好好地站着呢。”

  宮间纪子愤然道:

  “第一次算他聪明,以后不会给他那么便宜过去了,你也别闲着,大家一起发动了。”

  四王子‮头摇‬道:

  “不行,我的造诣不如你深,刚才那个老家伙又叫破克剑式的秘密,使得他们都精明起来了。”

  宮间纪子怒道:

  “那你就一直耗着,假如人家也跟你对耗着一直不出手呢?”

  四王子笑道:

  “我的本事只能耗下去,你却不必,等你把这对夫妇收拾下来,就可以过来帮我忙了。”

  宮间纪子哼声道:

  “你也很保重?”

  四王子轻淡地一笑道:

  “我只有现在珍重自己,可不能像你一样亡命不顾。”

  宮间纪子愤极无语,目光又拉回到凌云⾝上,寻思出手之策,这时卓少夫早已去远了。

  司空皇甫也走出很远。

  东方未明仍是得到二王子的暗示跟了上去。

  宮间纪子筹思良久,忽然一挫,将手中的短剑凌空一抛,空着双手向凌云扑了上去,凌云被她弄得莫明奇妙。

  可是宮间纪子已经扑了过来,他只须横剑一扫,就可以把她砍为两截,然而要他用剑去杀死一个徒手的敌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却是他无法做到的事。

  因此他只得侧⾝避开,谁知宮间纪子的⾝形快得出人意料,双手一抱,竟然吊住他的胳臂,一臂突出,去抢他的长剑。

  凌云自然不能让她把剑抢走,一手横格,劈开她的手指,雷始平猛然欺⾝进来,横剑扫向她的后

  凌云怕雷始平的剑用力及她,忙双旋⾝急转,躲开了雷始平的剑锋,握剑的手用力朝外一抡。

  宮间纪子的⾝子被摔了出去,迳向旁观的人群中落去,刚好翻滚在云台门下谢氏双英姊妹⾝边。

  谢初英眼明手快,一剑劈落下去。

  宮间纪子厉声一笑,平里伸手吊住她的手腕一拖,两个人同时滚落在地,谢次英手⾜情深,连忙赶上去拧剑急刺。

  宮间纪子原是庒在上面的,忽地一个急翻,把谢初英换了下来,刚好上了谢次英的一剑剑⾝透心而过。

  宮间纪子双手一掷,将谢初英推开,对准谢次英掷去,谢次英自己一剑反而杀死了姊姊,已呆住了,人到跟前,双手急忙抱住,口中一声厉呼。大家起初以为是她失手杀死了姊姊,哀痛而哭,倒也没有在意,可是谢次英的⾝子也跟着倒了下去,‮击撞‬的力量把两个人分开了,长剑仍然钉在谢初英⾝上,剑尖已刺穿了出来,谢次英的前也是一片⾎污。

  云台剑客谢三变关心爱女,孙新与江⽔寒关心爱侣,同时都抢了过来,谢三变与江⽔寒奔向谢初英,只见她在地上痛苦的翻腾着,江⽔寒情急之下,深恐剑锋会因牵动而加大,伸手握住剑柄一菗。

  谢初英一声惨叫,⾎⽔从两边的伤口往外直冒,谢三变愤极一掌掴在江⽔寒的脸上吼道:

  “混帐东西,你害死她了。”

  江⽔寒被打得一个踉跄,才清醒过来,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假如剑留在⾝体里,堵住创口,使⾎不致外流,只要不伤在致命所在,还可以有救治之望,现在剑拔了出来,鲜⾎怒噴,再也无法救治了。

  孙新扶起谢次英,又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她的口也有一股⾎泉飞溅,连忙用力替她掩上。

  谢次英低声道:

  “没有用了,那一剑刚好刺在我的心脏上,这人的手段太狠了。”

  她的确是没有用了,鲜⾎从孙新的手指间不地溢出来,宮间纪子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沉的冷笑。

  她刹那之间连杀了两个人,方法既毒且狠,先利用谢次英一剑刺透了谢初英,然后将谢初英抛向谢次英,利用抛送的劲力使剑⾝再透过去,刺中了谢次英。

  由于两个人是孪生姊妹,⾝形⾼矮完全一样,所以中剑的部位也如出一辙。

  孙新与江⽔寒大叫一声,同时向宮间纪子扑去,长剑才吐,宮间纪子的⾝子已向后退去。

  两人怎肯放松她,双剑继发,追击而下,可是宮间纪子在地上一滚,避开了两个人的联系。

  当她跳起来的时,孙新与江⽔寒的两条胳臂连同握在手中的长剑都揷在地上,跟⾝子分开了。

  宮间纪子手中又出现了那柄短剑。得意地左右抛开着,口中发出桀桀的厉笑声。

  她抛剑向空,跟着扑向凌云,由于大家都去注意她的动作了,没有注意到那柄短剑落在何处。

  直到她滚⾝避剑的当儿,眼睛快的人才看见她就站在剑的地方,拾剑出剑避剑都在一眨眼之间完成。

  孙新与江⽔寒中的是毒剑,毒发作得很快,尸⾝砰然倒地时,已经开始化⽔了。伏尸四具,不过是刹那间事,而且显见一切那是她的预谋。

  大家都住了,只有雷始平朝凌云一瞟道:

  “这四个人的死,都应该由你负责。”

  凌云无言低下了头,心中有说不出的內咎,假如他一剑杀了宮间纪子,假如他不把宮间纪子移开,让雷始平杀了她,这四个人都不会死的。

  雷始平继续谴责他道:

  “对这样一个恶妇,你怎可存妇人之仁,现在我看你如何向人待。”

  凌云抬起头,脸⾊一片肃穆,剑向宮间纪子走去,倒是谢三变出声叫道:

  “凌大侠请留步。”

  凌云果然止步道:

  “谢世伯有何指示?”

  谢三变长长一叹道:

  “小女之死,与大侠无尤,怪不得大侠,尚请大侠以大局为重。”

  宮间纪子冷笑道:

  “你倒很会原谅人。”

  谢三变脸上由哀伤忽转为庄严,正声道:

  “我的两个女儿死要怪她们的愚昧无知与心术不正之下,自然不能怨人。”

  凌云刚想表示不同意。

  谢三变摇摇手道:

  “假如她们有大侠一般的襟,便不会再攻击一个倒在地上的敌人。”

  宮间纪子冷笑一声道:

  “笑话,我倒在地上不过是一种手段,并非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谢三变点头道:

  “不错,所以我说她们致死的原因一半是愚昧无知,她们应该知道这是你的诈术。”

  说完又对雷始平道:

  “凌夫人,你不要再责怪凌大侠了,因为他的作为才是真正的豪杰襟,他那时的反应在是一种义无反顾的直觉,小女若是也有这种怀,便不会冤枉送命,更不会连累到两位世兄…”

  雷始平点头微笑道:

  “谢大侠言之成理,但是拙夫心中可不会作如此。”

  谢三变急了道:

  “凌夫人,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人家的谋吗?这个夷婆所以要杀死小女,正是为了怒凌大侠先行出手,予以可乘之机。”

  雷始平泰然道:

  “妾⾝当然知道,而且拙夫自己也知道,可是他是个心耿直的人,宁可自己被杀,也不愿别人受到一丝损害,更不愿别人为他而受害。”

  谢三变道:

  “这是我自愿的,即使六大门派全部都死光了,我们也希望凌大侠能过此不易,只要他一个人不死,自然就证明我们中原武林的精神不屈。”

  宮间纪子脸上微微变⾊冷笑道:

  “你们倒很团结。”

  谢三变庄容道:

  “不错,凌大侠是中原武林的唯一精神象征,只要他不被你击败,我们就证明強过你。”

  雷始平接着道:

  “换句话说,拙夫若是被你杀死了,我们中原武林人士也没有一个人能逃过你的毒手,因此我希望你明⽩,即使你的毒剑将我们杀剩最后一人,拙夫也不会对你出手的,他的⾝上背铡着整个武林的责任。”

  凌云终于明⽩了雷始平所以他出战的原因,实际上是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这一虞的凶危,叫大家共同来策励他沉住气,勿逞⾎气之勇,勿动妇人之仁。

  这一刹那间,竟把他给难住了,他当然不能忍受宮间纪子继续行凶杀人,可是也不能忽视⾝上的责任,他的生命必须为整个武林命脉而自珍。

  雷始平了解他心中的矛盾,沉下脸正⾊道:

  “云,你应该想通了,即使宮间纪子能杀死我们全体,你也必须是最后的一个人,而且你也别在被动的情形下出手,同时我相信到那个时候,你已有⾜够制胜她的把握。”

  宮间纪子不信道:

  “你说得太容易了。”

  雷始平道:

  “这是事实,你的剑术变化虽然层出不穷,到那个时候也卖弄得差不多了…”

  宮间纪子不让她说下去,立刻厉声道: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再要杀人的话,一定记住少怈底。”

  雷始平哈哈一笑道:

  “那恐怕很难,有我与易老前辈在,绝不允许你用同样的招式去杀死第二个人。”

  宮间纪子抬眼看了她们两人一下道:

  “你们能从我一剑中找出破绽吗?”

  雷始平笑道:

  “假如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把已经用过的招式,在我们中间任选一人再试试看。”

  宮间纪子将剑朝地下一揷道:

  “行,随便你们那一个人,再把我这枝剑击离原位看看。”

  雷始平笑向易娇容道:

  “易老前辈能容许我先僭吗?”

  易娇容冷哼一声道:

  “你要试就试,何必问我呢?”

  雷始平笑道:

  “虽然我知道前辈与我一样有把握,可是疾行不先长者,礼貌上我必须问前辈一声。”

  易娇容果然被她动了道:

  “你是存心要我先送死何必说得那么好听呢。”

  雷始平一敛笑容道:

  “假如你认为这样,我那一声前辈真是⽩叫了,我也许无法胜过这个夷岛蛮妇,但至少不会在一招上被人宰了。”

  易娇容大怒道:

  “放庇,难道我就会被她宰了?”

  雷始平淡然道:

  “那是前辈自己说的。”

  易娇容大踏步走出去,一直冲向那柄短剑,宮间纪子站在剑后三尺的地方,负手冷笑満脸不屑之状。

  易娇容虽然争先出了场,心中却颇惊疑,绕着短剑转了一圈子,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雷始平含笑走了过去,易娇容大喝道:

  “你来⼲吗?”

  雷始平笑道: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前辈在对付她的剑时,我对付她的人,看看她是否有办法分⾝应付两个人而不受牵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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