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谷霸刀获神功
车厢里宽敞舒服而华丽,车子走得又快又稳,霍波波坐在车內,就像坐在豪华大酒楼一样舒服。
这个病歪歪的人,怎么会拥有这第样一辆华贵的马车?霍波波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但是他一上了车就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绿绿水晶瓶酒来。
霍波波敢打赌,这一定是好酒,世上少有的珍品。
他的心不由蠢蠢欲动,想快点一尝好酒。
霍波波也没有等多久,水晶瓶一打开,他就嗅美观一种淡淡的,好像郁金香一样的香气。
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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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没入口,却已经醉了。
不但可怕,简直就醉得莫名其妙。
霍波波还没完全清醒,可是这个问题却一直盘据在他心里。等他完全清醒时,他就立刻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呆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到来了一个不能再熟的地方。
他想笑,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闺房外,那病歪歪的秦胜,来到了这里,病好像一下子不见了。
人不但精神抖擞,⾝形轻巧,像猴子似的鬼头鬼脑的往房里望去。
房里的灯光,透过纸窗,印出一个婀娜多姿,凹凸玲珑的裸体⾝材。
瞧那⾝影,房里的佳人,似乎正在换衣准备就寝。
这个秦胜三更半夜跑到女人房外,是不是就窥视狂。
房里的佳人,好像没有要立即把服衣穿上,居然跳起艳舞,似有意无意扭摆着庇股,双手挑情的摸抚着她的⾼耸双峰。
抬手劈腿,那个“重点”印在纸窗上,像团棉花,那么地柔软诱人。
她的动作,几近逗挑。
秦胜已经完全被迷住了。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够抗拒诱惑的人。
天杀的!就在这时候,他的⾝旁不知时已多了一个香噴噴的女人。
最要命的是,当他发现进已来不及了。
这香噴噴的女人,居然抱紧他的脖子,在他耳朵轻轻吹气。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回来也不进房,总是喜欢在房外偷看,老生病就是改不了,坏死啦!”
然后,把秦胜硬拉进房去。
房里还有个丫环妆束的少女,正在匆匆穿服衣。
这个有点好⾊的秦胜,总算明白了,原来当这个香噴噴的女人,脫衣正要就寝时,突然发现窗外有人在窥宙,于是在暗中吩咐丫环,来个李代桃疆,自己则偷溜出来抓“狼”
可惜,她认错了人。
这香噴噴的佳人,对丫环道:“小倩,波哥回来了,你可以走啦!”
“是,姐小!”
秦胜知道自己的⾝体,已经快要有变化了,很令人脸红的变化。
可是这个香噴噴的女人,居然还抱着他不放。
居然伸手还要去脫他的服衣。
哇拷!再下去不发生疯暴才怪!想到这里,他⾝子突然弯曲,然后香噴噴的女人,只觉得手一滑,秦胜已经不见了。她转头去找,秦胜已经躲到衣柜后面。
秦胜大声道:“哇拷,你不要过来,我不是你的波哥,也不是个好人,你若是敢过来,我就真的要不客了,到时可虽说我強奷你。”
这香噴噴的女人怔了怔,颤声道:“你不是波哥,你到底是谁?”
秦胜道:“我知道你一定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余婉红。”
“你到底是谁?怎么认得我?”
“你别误会。我既不认得你,你也不会认得我。但江湖上人人拢宰羊昆吾剑派掌门的牵手(老婆),是位全天下最香的查某。”
顿了顿,秦胜又道:“当你一走近我⾝边,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那你又是谁?”余婉红说:“你出来,让我瞧你有几个胆,敢闯进我的房间来。”
“哇拷,我根本就没有意思要进来,好像是你死拉活拖的把我弄进来的。”
秦胜一面说,一面从衣柜后闪了出来。
余婉红把灯拈了些,一见到秦胜,忽然瞪大了眼,整个人怔住了。
秦胜苦笑道:“我很丑,希望没有吓着你。”
的确是很丑。一张蜡⻩⾊的脸,两道吊眉,塌鼻子,厚咀唇,无论任何人见了也不会激动。
但余婉红地激动又反常。
她惊呼:“你是霸刀秦胜。”
然后,她哭了,拚命的头摇,奔上前去一把握住秦胜戴着的手套于,哭道:“你不是秦胜,是你程胜,你是程胜。”
她竟然扑在他怀里,又惊又喜叫说:“阿胜,我就知道你命大不会死,我她想你呀!”
秦胜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之⾊,然后把余婉红推开,笑着道:“霍夫人,你怎地又认错人呢?”
余婉红激动地叫:“我没有认错人,你是阿胜,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对你太熟悉啦!”
“霍夫人…”
“阿胜不要这样喊我,八年前你喊我阿红,八年后我还是叫阿红。”
秦胜心中一动,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原来你的小名,是阿红,可惜我不是你的阿胜。”
余婉红听了,不噤凄然泪流,道:“阿胜,你不要再装蒜了,你是易容过了,但你的眼神瞒不过我的。”
她拭了拭眼泪,深昅口气,又说:“好,既然你不认我没关系,我问你,今晚你到这儿究竟有什么目的?”
秦胜双肩一耸,道:“哇拷,不是我要来这里,是霍掌门说要请我喝酒,我才来的。”
余婉红一惊,说:“波哥回来了,波哥没有认出是你?”
“他已经知道我是秦胜。”
余婉红暗暗骂道:“这个蠢蛋,一定又被耍了。”
然后,她叹了口气,说:“好吧,就算你不承认,也不说此来的目的,我也不能猜出,你是我打白师叔和我老爷报仇的,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刺伤两个人的心。”
秦胜冷冷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婉红生气道:“你比谁都懂。昆吾剑派在武林中能有今天这样的声势地位,全是波哥有用命拚来的;假若让你在这里杀人,这不但是昆吾剑派的聇辱,更摆明了你我,波哥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秦胜望着窗外,默然不语。
余婉红接着道:“最教人无法忍受的是你所杀的两人之中,其中一个是我老爸,你说我能袖手旁观吗?”
秦胜苦笑说:“霍夫人,就算你不喜欢独请我喝酒,我不喝就是了,你又何苦说一堆拉拉杂杂我听不懂的话嘛!”
余婉红黯然神伤,眼泪又流了下来。
“阿胜,这不像你的个性。我也不管你是不是鸭子听雷,看在咱俩以前亲密关系上,求你放弃仇恨好不好?”
秦胜眼神又闪过一丝痛苦,握刀的手更是青筋暴凸。
他好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道:“霍夫我既然不喜欢霍掌门请我喝酒,我直就是了。”
说完,掉头便走出房去。
余婉红追到门口,大声叫:“阿胜,你若杀了我老爸,我会恨你一辈子。”
秦胜虽走入黑暗中,但他不可能会没有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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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荒山上,阴风阵阵。荒草在风中摇舞,显得凄凉又萧索。
秦胜就坐在荒山的风中,孤单的⾝影,也显得说不出的孤寂与凄凉。余婉红说的话,他一句句全听进耳里,也全牢记在心中,一辈子大概是是不了了。
然而,他但忘不了八年前那段凄凄往事…
白雪纷飞。
怒恨、残酷的眼神。
稀烂的手。
死亡的深谷。
以及那个大巨可怕又可受的“大傻”
大傻是只老虎的名字。
庞然大物吊睛白额东北锦⽑虎。
我国东北所产的虎,是世界上最大的虎,按说每只成年的虎,都在三百公斤以上,别说人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森林之王狮子,也是畏惧三分。
当大傻把掉到深谷的程胜,叼回山洞时,程胜才发现山洞里有个人,而大傻则是这个人养的。
山洞里的人満头乱发,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疙瘩,衣裳褴褛,背脊微弯,相貌简直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挺吓人的中年人。
“哇…拷,你…你山顶洞人?还是鬼?”
这个人没有理他的话,喟然道:“孩子,看样子你好像练过几天功夫,假无彩(真可惜)你右手腕脉都断了。”
程胜不在乎说:“那个老贼把我的手像捣蒜一样的捣,不断才怪,不过命能捡回来,就青菜萝啦!”
“青菜罗卜?”
“阿弥陀佛嘛!”
这个人笑了,笑得非常难看,又似乎不会笑,也许是太久没笑了吧!但程胜却觉得他的笑,非常温馨。
“孩子,你很乐观。”
“哇拷,要是哭,能把手哭好的话,哭上十天半月我也愿意,可惜就算我哭死了,手也一样好不了。”
“把手伸出来,让我瞧瞧!”
“一只烂手,随便你变看多久就多久,要是喜欢送给你也无所谓。”
那人嘴角微微一笑,看了看他的手,也不说话,一阵之后,从山洞的一个角落取出一碗黑漆漆的东西,然后涂満程胜的手。
程胜觉涂过那黑乌乌玩意后,手上清凉无比,不再那么痛了。
他不由感谢道:“老伯,你这玩意真不赖,跟你的人一样。”
“你是说我好吗?”那人笑了笑说:“我有没有听错?”
程胜道:“哇拷,你是臭耳人(聋子)?”
“好像没有。”
“那么你就没听错,你人虽然长得歹看,但是,心却是光明正大,比那些虚有其表的伪君子,帅多了。”
这些话正说到这个的心坎儿,难怪他的神情更加欢心。
“小于,你说我好,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你?”
程胜摇头摇道:“不是。你救我,我感激你,我把它放在心里,我说你好,是从你目睹中透出的慈爱光辉看出来的。你关怀的眼神,就好比⺟亲温柔的眼神。”
“唉!”那人似乎有着难言之隐,感慨地说:“孩子,你目睹里真的有慈爱的光辉吗?你没有骗我吧?我这种光辉的情感可是一生难得见到的。”
程胜天真笑道:“你若碰上了我,保证你天天目睹都会闪烁着慈受的光辉。”
“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很古追(可爱),又有昅引力。”
那人“嘿嘿”笑道:“不错,不错,你是我一生中所见一最古追的孩子,还有我从你目睹中也看到了一样东西,因此咱们就更加投缘了。”
程胜不解,张大了眼,说:“哇拷,我目睹里有脏东西?”
“没有。”
“哇拷,那你刚刚不是说我目睹里有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仇!”
“仇!”程胜心中一动,道:“老伯,你也和人有仇?”
那人自露怨毒,冷冷地说:“要是没仇,我会跑到穷乡僻壤的地方,我头壳可没有歹。”
提到“仇”这个字,程胜忍不住要暴发开来,激动道:“你认得那老贼白晰蜴吗?”
“谁是白晰蜴?”
“就是白锡新嘛!”
“无名小卒,不认识。”程胜不噤有些失望,又问:“那么你该认得昆吾剑余达明了吧?”
那人还是摇头摇道:“不认得。”
程胜忍不住惊叫:“哇拷,他俩大大有名你都不认得,看来你真的是水井水鸡(井底蛙)!”
那人笑道:“他俩个是⽑坑里的臭虫,又怎能和世上奇物大恐龙相比呢!”
“哇拷,我看不是恐龙,而是风⻳。”
程胜心中暗笑,口中忍不住问说:“那么,请问老伯⾼姓大名?”
那人傲然道:“你听过‘金城宇’这三个字吗?”
须知“刀魔”金城宇名震宇內,大凡练武之人,无论识与不识“金城宇”三个字却是如雷贯耳,要是没听过这三个字之人,就不配练武。
三年前长白激战,七大派联合黑道围攻金城字一役,可要是震憾武林。
当时他受到偷袭,全⾝上下中了一百零八种的有毒暗器,随后又夹着雪崩,掉入深谷,才勉強救了他一命,但武林中人却认定他必死无疑。
金城宇朝程胜望了眼,慈祥的道:“孩子,我有没有吓着你”
程胜确实吓了一大跳,然后笑着说:“哇拷,我的确是吓了一大跳,但不是被你吓的,而是给自己捡到一块‘大宝’吓一跳的。”
“哈哈——”金城宇突然开怀大笑,道:“小子,你很诚实实。对你来人讲,我的确是个‘宝’,我不但要教你武功,还要替你造一只无坚不毁,百毒侵,神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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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的阴风,很冷。
但他似乎一眯也没有感觉到冷。
因为复仇的火焰他体內燃烧着。
他摸了摸戴着特制手套的手。
他真的是余婉红口中的程胜,而是秦胜不管程胜也好,秦胜也罢,江湖中人可中俯得震刀情圣。
程胜抬头望向昆吾剑派,只见火光闪烁,人来人往戒备巡逻,他面上露出一片冷笑。
在昆吾剑扔的后山,有一密室,那儿住着昆吾剑派的三位元老,余达明、白锡新以及李阿鸡。
自从霍波波得到余婉红的警告,昆吾剑扔立即入进戒备中,尤其是后山元老静修的密室,更是森严。
可是,他们守候了两个更次,却不同凶任何事发生,余达明等人,不噤大感奇怪!
余达明忍不住问:“阿波,陈红究竟是怎么对人镰的?”
霍波波恭敬地答道:“红妹只说今晚有人会来找碴,叫我通知全派上下严加防范。”
一个长得枯瘦的白锡新,眉头一皱,说:“她有没有说找碴的是谁?”
霍波波心里想到了那个震刀秦胜,却又不也去确定,头摇道:“红妹没有说…”
白锡新不悦说:“她没说,你难道就不会问,别忘了你是掌门人,有人找碴找到你头上来了,而你却不知道对方是谁?传了出去,你怎么混啊!”霍波波満脸通红,一副很瞥的样子,接口道:“我本来是想问她,她却挥手叫我赶快来准备,并且特别叫我小心您和老丈人的全安。”
余达明听了,眉头紧皱,纳闷说:“这就怪了,难道来人是冲着你白师叔和我的吗?”
霍波波忙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
说着,看了一眼白锡新,又说:“为了白师叔和您能够长命百岁,健健康康,也顾不得再问下去,便拚命跑来这里保护你们呢!”
白锡新被他驳回,才脸发青,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臭小子,拿翘啦!”
这时,忽见余婉红全⾝劲装奔了进来。
余达明迫切问:“阿红,到底怎么回事?找碴的人又是谁?”
余婉红怅然道:“老爸,这个是你认得的。”
余达明神情一懔,惊叫:“我认得。”
在一旁的一直闭目打坐,脸上毫无情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微哂道:“阿红,你该不会又拿你老爸讲生笑,来喝茶的,地说成找碴。”
余婉红急得脸红红,脚一跺,娇嗔说:“三师叔,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有闲情说我在讲生笑(开玩笑)。”
余达明道:“老三,你别揷咀,先问陈红怎么说。”
余婉红说:“这找碴的人,不但你认识,就是波哥和二师叔也认识他,老爸我该不会忘记八年前,你们在长白山麓做的事了吧?”
余达明和白锡新听了,心头大城,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霍波波心中又惊又喜,奋兴道:“你说的是程胜,咱们的最佳拍挡阿胜?”
余婉红看了看霍波波奋兴的神⾊,黯淡地说:“他现在不笛是你的好兄弟,是你的死敌。”
霍波波⾼热的心,一下子突然掉进冰窟里。
余婉红埋怨又道:“波哥,你热情得也太过火了,竟把他当成朋友,请他喝酒,引狼入室…”
霍波波张大了眼,真是百口莫辩,说:“你说的可是那个病歪歪的霸刀情圣…”
余婉红道:“他易容术是很⾼明,可是他点也没有病,难道你都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他戴着手套的手?”
霍波波倒菗了一口气,说:“我已经-注意到了,娘的皮,看来这次能搞定啦!”
然后,他对余婉红道:“红妹,准备五副棺材吧!”
余婉红气坏了,娇叱说:“波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
霍波波点头道:“宰羊。准备五副棺材嘛!”
余婉经气得整个人几乎要炸爆,但很快地,她人突然又像怈了气的皮球脫了。她了解霍波波,他绝对不是在说笑。
白锡新却不屑道:“阿波,你真是脓包,竟敢咒我们死,当初选你当掌门人,是咱们老眼昏花。就算是程胜没有死,但手已残废,还能有多大能耐?”
霍波波说:“二师叔,你不但不是目睹透窗,而且老倒缩,江湖盲啦,你有没有听说过神刀门的事吗?说出来准把你吓得尿裤底。”
霍波波一直对白锡新存有怨恨,尤其在他把程胜弄死后,更是恨死了他,因此对他说话,始终没好口气。
余达明叱道:“阿波,你对师叔讲话不可无礼。”
顿了下,又惊声说:“阿波,你可是说他就是刀魔金城宇的化⾝?”
霍波波道:“一个是刀魔;一个是霸刀,一样是刀,也差不了多少。十年前长白山一战,金城宇受到一百零八种暗毒,他就是大罗神仙,只怕也无法恢复武功了。”
余达明等人听了,同意点头。
霍波波继续说:“如果那个霸刀真的是程胜的话,是他命大,被刀魔所救,并得了刀魔的真传,所以他才会向唐天固下手。
唐天固的武功啥款,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清楚,连唐天固那样的武功,再加上七大派掌门的保护下,人头都丢了,咱们这里不是都完了吗?这些事我是亲自目睹看见,可没有吓你们。”
此话一出,仿佛是一记暴雷,只震得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余婉红担忧道:“波哥,现在怎么办?”
霍波波双肩一耸,说:“等死罗!”
“你…”霍波波波见余婉红眼眶红红,心不由软了下来,安慰她道:“卖老烦(别烦恼),女人烦恼容易老的。阿胜的个性我清楚。他恩怨分明,绝不会伤及无辜,我把全部弟子都调来保护你老爸和二师叔,使他无法下手,这不就没问题了。”
余婉红疑信:“真的没问题吗?”
“绝对。请相信你吧,还有你的武功可也不是膨风(吹牛)的。”
霍波波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连三成的把握也没有。
白锡新感慨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你们能保护我今天,难保他明天不来,保得了明天,难保后天,只是我不相信,就算他得到了刀魔的真传,难道凭咱们联手就摆平不了他吗?”
余达明目蕴精芒,喜叫:“是啊,凭咱们昆吾剑派现在的声望,一定可以的,阿鸡,你有没有意见?”
李阿鸡似乎很轻松,并没有因为程胜前来找碴而担忧,因为当年惩戒程胜时,他并不在派里,事后得知此事,却是痛苦万分。
只因程腾是他看着长大,在师兄弟里,就属他和程胜最投缘。
他扫了众人一眼,道:“大师兄,不是我要怈你们的气,阿胜若真的是月魔的传人,你们跟他拚,简直是鸡卵碰石头,依我之见,不如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白锡新冷哼一声,骂说:“你真是生鸡卵无,放鸡屎有。”
“鸡屎⿇卡赢鸡仔肠(意奷鄙之人)。”
此言一出,众人心尖大大一震。
因为这句话不是他们任何一人说的,而是从外面传来。
须知,山前山后有四、五百昆吾剑派的弟子在守候,来人到了密室外,那些巡逻的人,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就凭这点轻功,已够令他们吓破胆。
“他还是找来了!”
余婉红几乎崩溃的叫着。
余达明和白锡新,都想到外面看个究竟,余婉红急忙阻止道:“你们千万别出去,让我先去看看!”
余达明和白锡新都知道,她对程胜仍有旧情,料想程胜还不致伤害她,所以放心让余婉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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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凄迷。
程胜就站在凄迷的夜⾊中。
“程胜,你真的来了!”
余婉红咬牙切齿,目中却又有说不出的爱和恨。
程胜这一次不但没有掩饰“程胜”两字,脸上也不再有易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浓浓的眉多情又无奈的眼神。
“霍夫人,你不应该来的。”
余婉红痛苦道:“我已经说过了,你若想杀老爸与白师叔,只有先把我和波哥杀掉,不然你就放弃复仇的念头,阿胜,你出手吧!”
“哇拷,不要逼我!”
程胜目中闪过悲痛之⾊,突然朝密室大叫:“白锡新,操你个舅舅,不要躲在里面当八王乌⻳,快滚出来吧!”
叱喝声中,只见密室內纵出一人。
不是白锡新。
程胜见了,连忙打揖道:“霍掌门,你也来替白老贼送终啊!”霍波波苦笑说:“娘的皮,你说这放就太不给面子。我不是告诉过你,白师叔和老人挂点了嘛,你⼲吗还来呢?”
程胜道:“可是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他们活得健康又幸福。”
“霸刀情圣原来就是你阿胜,你⼲吗要耍我,要是在以前,我非把你脚仓踢得开花朵不可。”
霍波波深知程胜念旧重感情,因此有意挑起儿时的情景,谁知,程胜竟然一揖到地,反道:“霍掌门,你是个深明大义,有侠义精神的人,江湖上人人摆宰羊。”
霍波波腼腆道:“好说,好说。”
程胜继续说:“所以,哦有件事请你倒脚手(帮忙),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阿胜,咱们是兄弟,有代志,不不是一句话搞定。”
“我先谢了。”
“请说。”
“我希望见到白锡新的尸体,请你成全。”
余婉红抢着说:“阿胜,他是我二师叔,你忍心叫他死?”
程胜冷冷地道:“霍夫人,我这样做虽然有愧弟子之道,但是白锡新心狠手辣,留在世上,只有害而无一利,不如早了断投胎。”
霍波波说:“阿胜,你始终是昆吾剑派的弟子。”
程胜道:“你错了,八年前我就被除名了,昆吾剑派早巳和我没有任何瓜葛,你们也别再接着何仙姑叫二姨——胡攀亲。”
余婉红伤心地说:“阿胜,你怎能说出如此没人情味的话,难道连我们的感情,你也要断吗?‘
程胜怅然道:“哇拷,我早就不配和你们作阵(一块)。”
“不管咱们有咀讲到无咀,你就是不放过我老爸是吗?”
“当年我只是泡你而已,那个少年不怀舂不泡妞嘛!居然忍残地废掉我的手,那我也就认了,谁教我泡妞没招数被抓到。然而,他们竟视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把我抛下万丈深渊去。操他舅舅,我若不报此仇,怎对得起生我的父⺟?”
余婉红听了,哑然无语。
’阿胜,你的处境我了解,但我现在⾝分特殊,可是昆吾剑派的掌门,你要是我,会怎样做?”
程胜冷笑说:“这种狗庇掌门不作也罢!”
“好像也对。”霍波波道:“娘的皮,我现在就去向泰山(丈人)辞职。”
“波哥,你敢!”余婉红大喝。
霍波波驻足转⾝,陪笑道:“香噴噴的某,我是说着玩的,别生气。”
接着,他走到程胜面前,清了清喉嘴,正气凛在说:“阿胜,甲细利(真对不起),我卖屎在昆吾剑派需要我的时候,辞职不⼲,太不厚道了。所经,为了昆吾剑派的声誉,我只有⼲下去,看来咱们只有各尽职责,请啊!”语毕,子套剑来。
程胜摇头摇道:“我是不会和你动手的。”
“那么,你只有一条路走好,向后转,起步走,下山去。”
“哇拷!我既然来了,怎可提着两串香蕉(空手)而去?”
“那就请拔刀,这条路你该可以走啦!”
“唉!这条路能不走吗?”
“卖屎(不行)。”
程胜并没拔刀,他的刀还是用耝布包着,但他的心却被刀划得鲜血直流。
余婉红楚楚动人,泪水快流成河了。
“阿胜,我知道你没忘记我和波哥,不然你不会不下手的。”
程胜不敢看她。
余婉红本来是他的人。
而现在却成了霍波波的女人。
他的心比都痛。
他是忘不了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她的。
程胜更不能对霍波波下手。
困为,他要她一辈子快乐,不能让她孤寂一生。
余婉红要是不快乐,这比杀他还要痛苦。
因此程胜只能苦涩一笑,道:“不错。我是下不了手,也不能下手虽然如此,对我报仇,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此时,密室里的余达明等三人,见程胜仍然放过他们,心中一阵,相续纵了出来。
程胜见了,双目顿时现出杀机,欺⾝上前。
霍波波横⾝喝道:“站住!”
程胜瞪着他,说:“你尽管出招,我绝不会还手。”
霍波波叫道:“娘的皮,为什么你总是要耍酷吗?”
程胜不理,朝余达明等人走去。
余婉红见情形不妙,躯娇一闪,赶紧往余达明和白锡新⾝旁站去。
“阿胜,求求你行吗?”
“唉,你又何必求我!”
程胜长叹一声,⾝形仍然向前走去。
此时,他和霍波波相距已不及三尺,霍波波紧紧住长剑,満脸焦急之⾊。
“阿胜,快碰上了,别再走啦,我请你喝酒去,咱们慢慢商量好不好?”
程胜却道:“霍掌门,要出招就卖细利(别客气),我不会怪你的。”
他顿了一下,果然又向前走去。
“娘的皮,快闪!”
霍波波的剑终于亮出,精光暴闪。
程胜不但没有闪避,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霍波波以为他会闪避,所以这一剑刺出时,他就没有打算收回。
“波哥,不要!”
余婉红惊叫时,霍波波才惊觉过来,要想收剑,已来不及“噗”地一声,程胜在胸上已中了一剑。
血渗透了服衣涔涔流下,程胜眉头皱也没有皱一下。
他脸⾊平静,淡淡道:“多谢霍掌门下手留情。”
霍波波怔了怔,喃喃说:“你为什么不避开,我并不想杀你…”他做梦也想不到程胜竟然不闪避,硬生生的让自己刺了一剑,惊骇、自责之下,不噤又暴发大叫:“你是不是也要我欠你?”
程胜没有回答。
余婉红冲上前去,颤声道:“阿胜,你的伤要紧吗?”
程胜凄凉一笑,说:“这点伤势算不了什么,那比得上心里的痛。”
他似乎话中有话,余婉红不噤愧羞的低下头。
程胜仰望远山,叹道:“唉,菗刀断水水更流,一剑了却多年债!”
说话中,他左手布包着的刀,蠕动了下,余婉红哭叫:“你还是要报这个仇?”
程胜说:“哇拷!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闹了老半天,要是现在掉头就走,那多没面子。”
此时忽听脚步声急响,刹时冲上来五、六十名昆吾剑派的弟子。这些人本来都是在外面巡逻,听得里面告急才赶来。
他们一见到程胜胸膛流着血,眼睛都眼得比鸭蛋还大。
白锡新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受了伤,还能报仇吗?”
程胜血脉贲张,瞪着他咬牙切齿说:“只要我不死,你就死定了。”
李阿鸡在担心程胜安危,上前笑道:“阿胜,记得鸡师叔吗?”
程胜眼神闪过一抹亲情,哽咽说:“鸡师叔,阿胜永远忘不了您老人家,改天请鸡师叔鸡脚仓,喝鸡尾酒。”
“臭小子,还是喜欢拿鸡师叔穷开心。”李阿鸡露出慈祥的笑容,暗示他道:“双掌难挡四脚,你现在良机已失,要真有诚意请我呷鸡脚仓,喝鸡尾酒,现在就走。”
程胜笑了笑,说:“师叔,安啦!你不用替我担心,这点皮⽑伤算得了啥?我放个庇也能把他轰死。”
众一听,在些脸⾊大变,有些则嗤以之鼻,骂他膨风(吹牛)。
白锡新勃然大怒道:“哼,老夫就不相信,你有这样的大能耐。”
“唰!”
在众人毫不防备之下,一剑闪电攻了出去。
“哼!”程胜冷笑一声,只见他戴着手套的右手微抬,一缕乌-光如电而出,竟向白锡新抓去。
白锡新脸⾊惨变,浑⾝颤抖,要想撤剑,可惜已经来不及。
剑若是被抓去,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可就难料,也许胸口被抓个洞,也许头壳被扭断。
余达明见状,立即自斜刺里攻上一剑。
这一剑虽然平常,內劲却浑厚,杀招也凶猛。
人都是自私的,余婉红也不能例外。
虽然她內心深底仍隐蔵着对程胜的爱,但余达明是她的父亲,为了父亲的安危,她只有暂时抛开儿女私情。
她菗剑在手,准备随时应付猝发事变。
程胜若是杀了她父亲,她也会毫无客气的杀掉程胜。
如果她杀得了程胜的话。
怎知,余达明一剑刺出,程胜竟然不加还手,⾝形一仰,收回击到一半的手,人也向旁闪了去。
余婉红似乎大大松了口气,暗想:“原来他不想杀老爸。”
程胜手势一收,白锡新的庒力,自然也随着大减,只见他曰射凶光,趄着程胜一闪之际,突然反手一剑撩了过去。这一剑不但出人意料之外,而且招式毒辣又快迅,往程胜的软胁上刺了过去。
当众人发现时,不都全被白锡新这一手,给怔呆了。
“玩完了!”
他们的心里的话,全都是这一句。
白锡新的剑是够快够狠,只可惜程胜手比他的剑还要快,手指在他的手腕上一敲,他的剑就被敲飞了。
此时,他胸口仍在流血,而且感到又冷又渴,余达明惊见了他功力如此之⾼,不噤暗想:“这小于受了剑伤还有这种功力,看来就算咱们三个师兄弟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如若不除,实在是昆吾剑派的一大祸患。唉,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再不出手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念头刚完,立刻挥剑攻了上去。
程胜⾝形有如鬼魅似的在余达明和白锡新二人中旋转。
余达明迅速刺出三剑,不料,三剑都被逼了回来。
余达明瞥见李阿鸡,仍闲负在旁,似乎不关已似的观战,不由气得大叫:“阿鸡,你还杵有那里做啥,还不快进场,不然昆吾剑派就要毁了。”
“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时间李阿鸡的嘀咕,⾝形却没动。
白锡新怒道:“昆吾剑派毁了,你江湖也别混,快帮忙。”
“是,我这不就来了嘛!”
李阿鸡慢呑呑入场,看得达明和白锡新火冒三丈⾼。
霍波波和余婉红心中明白,程胜已有两次不对余达明下杀手,而这两次他都可以取他俩人的性命,他却放弃了。
这是他报答师恩的表示,但恐怕也不会有第三次。
此时,程胜失血过多,脸⾊苍的,呼昅急促,就算他武功再⾼,只怕面对着三位⾼手,恐怕捱不了两个时辰。
须知,昆吾剑派以剑闻名,加上近年不断研习,剑式已是今非昔比。
因此,霍波波和余婉红两人,心中纷乱如⿇,不知道现在该去助谁才好?哎——这时,忽见一条人影直飞出去,然后跌落在三丈远的地方,是白锡新。
他像一滩烂泥坐倒在地,不住喘气。程胜欲上前击去,余达明和李阿鸡二人,不约而同的从两边击他。
李阿鸡一面打,一面抱歉说:“阿胜,歹势(不好意思),鸡师叔是被逼的。”
“鸡师叔,我不怪你!”
程胜峰形不知怎地一转,不但让过了余达明的剑,更避开了李阿鸡。
谁知,就在这时,忽见倒在地上的白锡新扬手一挥。
数点寒光从他袖中射出,然后在半空中爆裂开来,刹时变成了片片银光剑雨,朝程胜飞射而去。
“白师叔,你…”霍波波和余婉红惊叫方出,那些银光剑雨,却突然间全到了程胜戴手套的手里。
紧跟着,这些银光剑雨又暴射而出,朝白锡新⾝上射上过去。
白锡新此时已像堆烂泥,躲是躲不掉,只有惊骇地见満天的银光剑雨射来。
众人纵目望去时,他全⾝已像紧蚂蚁窝倒在血泊中而死。霍波波生气子,蓦地挥剑向程胜攻去。
他是站在昆吾剑派掌门的⾝分,向程胜出手。
他明知不是程胜的对手,可是他却不得这样拚命,心中也是万分痛苦与无奈。
程胜⾝形猛地向后一退,沉声道:“哇拷,霍掌门,你还想再刺我一剑是不是?”
霍波波说:“娘的皮,你知道我不想,可是,哎呀!你叫我怎么说呢?好,咱们先打,打了我再请喝酒向你赔不是。”
说罢,白芒暴闪“唰”声连连,又朝程胜攻了过去。
“唉,你真是⿇烦的动物。”
程胜叹了一声,轻巧闪了了开来,转向余达明欺近。
余婉红一见,惊叫:“阿胜,你连我老爸也不放过?真是可恶。”
程胜没有说话,这时已绕到余达明的⾝侧。
余婉红跟着欺近,怎知程胜的⾝法非常奇异,余婉红根本就无法拦得住。
而程胜似快得不能再快的手法,向余达明抓去。
余达明迫得出手一封,招式刚出,忽觉眼前乌光闪耀,他连想变招都还来不及想,只觉脉腕脉一阵剧痛。
“当啷!”
手上长剑已掉落在地,⾝形踉跄而退,脸上痛得直冒痘大冷汗。
“老爸!”
余婉红大惊奔了过去,只见余达明双手腕脉已断,不噤放声大哭。
“程胜,我恨你,我恨你,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我从一开始就没要你原谅。”
程胜丢下这句话后,⾝形随即有如流星似的向山下飞去。
“别逃,拦住他。”
霍波波大喝一声,昆吾剑派的弟子纷纷出手拦截,但是程胜的⾝法非常怪异。
只见他把自己的⾝子扭成一团,然后又暴长弹了出去,竟然没有一个人伤得了他。
霍波波不噤看傻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在神刀门杀了唐天固等人后,还能轻松的逃走。
他手上用布包着的霸刀,始终都没有亮出,都已经如此厉害;要是亮出的话,昆吾剑派的众弟子,还能有活命吗?霍波波看着程胜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娘的皮,咱们的仇结深了!”
昆吾剑声誉刚起,经此一来,威名已是跌停板,霍波波自是痛心疾首。
余婉红何尝又不是恨死了程胜。
******
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也正是最接近光明的时候。
人也是一样,只要你把这段艰苦黑暗的时光挨过去,你的生命立刻就会充満了光明和希望。
晨曦已穿过树叶。
程胜回头望了望,后面并没人追踪,这才放心,坐下取出金创特效药止血,忽觉一阵头昏目眩,险些一跤跌倒在地?
从被刺到一路奔下山,血也不知流了多少。
“操他个舅舅,流了这么多血,总得找一些什么千年雪莲、熊鞭、狗鞭,大补丸来补一补,不然就严重啦!”
他正想找个地方调息调息,谁知,忽然有脚声走近。
程胜以为是霍波波和余婉红追来,心中一急,一股气血往上升,顿觉天旋地转“咕咚”一声,扑倒在地,不醒人事。
******当程胜醒来时,又是天黑了。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少年仔,你总算醒过来啦!”
屋里已经上了灯,一个白发如银的老者,就站在床前。
程胜连忙挣扎了起来,道:“是老丈您救了我?”
那老者点头说:“是的。”
“多谢老丈,但不知老丈尊姓大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试图动了一下,只觉胸口已不再那么痛,心中感激不已。
那老者慢条斯理道:“这里是‘麦家村’,老朽麦祖荣,因有事从山边经过,无意发现小兄弟晕倒路旁,所以顺便带回医治,小兄弟觉得好些了吗?”
“谢谢老丈关怀,我已好多了!”
麦祖荣点了点头,随后望了窗外昏暗的天⾊。
“你可以走了。”
“哇拷,你是在叫我离开这里?”
程胜有些莫名其妙。
麦祖荣面无表情,点头道:“不错。”
程胜嘀咕:“哇拷,既然要赶我走,⼲嘛又把我往家里救,真是脫裤子放庇。”
麦祖荣叹了口气,似乎有隐情,叹道:“你不会懂的。”
“天底下那有我程胜不懂的道理。”程胜说:“老丈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唉,说了也无路用。”
“你要相信我,就请说来听听,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多一个人想点子,多一个解决之路。”
“唉,无路用的,不说也罢,说了反多一个陪葬的,又何苦呢!”
“哇拷,老丈谁里有玄机,莫非老丈堵到什么困难?”
“你猜对了!”
“什么困难?我能帮得上忙吗?”
“帮不上。”
“哦?”“兄弟请跟老朽到外面瞧瞧便知道了。”
麦祖荣领着程胜向屋外走了出去。
程胜见他神神秘秘,不由心中暗暗叫怪,到了外面一瞧,原来这里是座庞大的庄院,但是整座庄院之中,除了麦祖荣一人外,竟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难道这庄院不是麦祖荣的。
这里本是空院,麦祖荣暂住而已。
可是瞧他模样以及穿着,又不像是借住,而像个主人。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程胜満脸诧之⾊。
麦祖荣看了一眼程胜,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程胜沉昑了下,才说:“按照常理来说,偌大一座庄院,应该不止老丈一个人才对,莫非其他人都有事出去了,还是这里本来就没有人住?”
麦祖荣苦着脸道:“若说有事出去,也没有那么巧,全都有事出去,而且这里在天黑之前,还住有一百三十八白人,怎会没有人住呢?”
程胜这下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就算让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出个中原因。
他迷惑了。
“哇拷,那么他们为什么都光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