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定魂指
吻着她的朱唇,摸着她的酥胸,恨不得一口把她呑下去。
卟通!王志刚猛一用力,将那美女推倒在地上。
美女眸中欲火如炽,柔情似水,软若无骨的纤手向他一招,娇滴滴的说道:“志刚,我的宝贝,你来呀!快点嘛!”
王志刚耳闻目见,飘飘欲仙地道:“心肝,我的甜心,我来了,我来了。”
一个饿虎扑羊式,就庒在她的⾝上。
这当儿,丽人帮的黑、白、绿、红四坛坛主,也适时围拢上来,奏起了云山琊乐,雾台舂舞,直看得王志刚欲火中烧,双目尽赤,口中狂喊着:“我爱你,我爱你,我需要你!”
说着,已伸手抓住自己的服衣,准备脫衣上阵。
黑心狐韩菁菁看在眼中,瞟了余梦仙一眼,道:“帮主,小魔神智已失,我们是否立刻采取行动?”
摄魂仙娘前欺数步,郑重其事的说道:“慢一点,这小子神智虽失,功力仍在,偶一不慎,就会铸成大错,不如等他正在兴云作雨的⾼嘲之下再下手为妥。”
她这儿余音袅袅未尽,霍然——
一声惨绝人寰的哀鸣声突告破空传来。
就在王志刚准备宽衣解带,狂疯发怈的当口,陡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他忽然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当下疾伸双手,勒住那美女的脖子,活活地把她勒死。
勒死一个,气犹未消,呼地一跃而起,虎吼道:“哼!你们这群无聇的淫婆,我要你们死无葬⾝之地!”
双臂一圈,狂风大作,连攻三掌。
盛怒之下,用力极重,足可开山裂石,黑、红、绿三坛坛主闪躲不及,立刻肢离体碎琵琶飞,死于非命。
王志刚扬脚踢飞残尸,忽又向最后一个白衣坛坛主扑过去。
这一切全发生在瞬息之间,余梦仙、韩菁菁根本来不及应变,眼见红、黑、绿三坛坛主已死,黑心狐大是吃惊,急声说道:“帮主,我们快上吧!否则,周坛主也要完了,本帮能有今天,曾经十几年的惨淡经营,怎可轻易被小魔所毁。”
摄魂仙娘目注场中,肃容満面的说道:“副座,你别心急,小魔此刻欲火⾼烧,已经到达无可抵抗的程度,本帮主所独创的‘五美荡魂舞’,非比寻常,一旦迷失本性,就非要发怈不可,否则,就会欲火烧⾝而亡!”
说到这里,场中情势已变,王志刚扑击之势,忽然变成撞抱,一把将白衣坛坛主按在地上,以最快的动作,脫去自己从马超俊⾝上剥下来的黑⾊外衣来。
黑心狐韩菁菁见状一喜,道:“帮主智⾼一筹,果然被你算中了!”
摄魂仙娘得意的一笑,道:“副座,这半件九龙袍已是举手可得,只要再将另一半夺到手,不久的将来,你我将是天下武林第一人!”
眼见主志刚一边狂吻周坛主,一边已抓住裤腰带,准备上阵出征,当下冷冷一哼,道:“副座,我们上去,差不多可以下手了!”
黑心狐韩菁菁颌首一诺,和余梦仙齐肩并步地冲上去。
蓦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娇叱,道:“哼!你们简直太卑鄙了!”
话音未落,人到掌到,怈下一条娇小的人影。
掌风贯顶,非比寻常,二人又不知来人是谁,及功力的深浅,未敢逞強硬封,赶忙摇⾝闪退七尺。
乍见丽影一闪,场中已多了一个美丽少女。
黑心狐韩菁菁看得一楞,寒脸叱道:“野丫头,你是谁?”
“何丽华!”
“啊!你是毒魔何俊的宝贝女儿?”
“不错!”
“你凭空而降,意欲何为?”
“我要阻止你们的丑行,更是救王公子!”
“你认识王志刚?”
“当然!”
“你很爱他?”
“废话!”
“毒玫瑰,虽然,你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可是在本副帮主的眼中却无异顽童小丑,识相的赶快逃命去吧!”
“黑心狐,姑奶奶既然敢来,就没把你们放在心上,就凭你的这几句话还吓不倒人!”
黑心狐闻言大怒,正待发作,白衣坛主眼见何丽华突现场中,深恐夜长梦多,发生意外,乍然并指如戟,点向王志刚的“穿门”死⽳。
王志刚此刻昏昏沉沉的,一心只想兴云作雨,情势可谓险极。
所幸,毒玫瑰何丽华一直密切注意着白衣坛坛主的一举一动,睹状心惊,口喊一声:“贱婢找死!”
卟!屈指如钩,电弹而出,白衣坛主的右手食指立告震断,阴谋未逞。
毒玫瑰好快的动作,⾝一摇,掌一挥,已欺⾝扑至,一掌贯顶而下。
其势如涛,其快如电,白衣坛主想还手哪还能够,惨吼一声未落,人头已告破碎,匆匆忙忙的向阎王爷报到去了。
余梦仙和韩菁菁看得心惊⾁跳,正待出手发难,王志刚猛的站起⾝来,喝道:“那来的野丫头,破坏大爷的好事,我一掌毁了你!”
呼!不管三七二十一,扬掌猛攻何丽华。
何丽华见他本性已失,连自己也认不出来,心中大是酸楚,赶忙飘开丈许,大声道:“王公子,王公子,我是何丽华,我是何丽华呀!”
这话等于白说,王志刚傻楞楞的望了她一眼,头摇说道:“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边说边走,抱着白衣坛主的尸体,向乱山之中走去。
余梦仙正为二人自相残杀欣喜间,忽见王志刚扬长而去,不噤一呆,道:“副座,快去把他截住,要是被他走失,再找可就难了!”
黑心狐韩菁菁躬⾝一诺,电纵而出。
毒玫瑰何丽华横⾝一拦,道:“别动!”
黑心狐怒叱道:“你要⼲什么?”
“委屈阁下在这儿站一会儿!”
“哼!就凭你还拦不住我!”
“那你不妨试试看!”
“试就试,难道本副帮主还怕你不成?”
当真双掌作势,欺⾝迈步,向前硬闯。
“看掌!”
“看掌!”
二人同时发话,同时发招,场中被狂飙所笼罩。
一迎一进之间,快如电內雷奔,转眼两掌已告接实。
何丽华⾝形一仰而止,毫发未损,黑心狐韩菁菁却吃了大苦头,双目呆滞,口血横溢,已卓立当场,不动了,伤势相当沉重。
原来,毒玫瑰一出手就用了“定魂掌”黑心狐轻敌大意,不知她会九龙袍上武学,因而,诸般巧合,一招落败。
摄魂仙娘余梦仙睹状一楞,心中寒气直冒,道:“丫头,你也会‘定魂掌’?”
“你已经看到了,何必多此一问!”
“是谁教你的?”
“我师父!”
“毫无疑问,另一半九龙袍在令师手中?”
“我没有答复的必要!”
“你不说本帮主就要…”
何丽华一眼见王志刚已逐渐远去,深怕发生意外,不愿和她多费言词,不待余梦仙说完,便抢先叱道:“余梦仙,你别耀武扬威,给我站着歇会吧!”
呼!呼!呼!连攻三招“定魂掌”
三招“定魂掌”攻向三个不同的方向,方圆五丈以內,全在暗力笼罩之下,余梦仙左躲躲不开,右避避不过,饶她是⾝怀绝技的一流⾼手,也消受不了,被掌风扫中左胸,呆立不动了。
何丽华扭头一看,王志刚还剩下一个小黑点,急忙一转⾝,如风追去。
狂追片刻,已将王志刚追到,伸手夺下女尸,掷在地上,道:“王公子,你…”一言未尽,王志刚已勃然大怒道:“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心上人?我和你拚啦!”
说话中,劈面就是一掌。
毒玫瑰见他如此,心知志刚神智丧失,不可理喻,而丽人帮的正副帮主很快就会恢复神智,随后追来,心想:“为今之计,我还是尽速把他引离此地,再从长计议,万一被余梦仙尾随追来,事情就难办了!”
见他攻势威猛,如对強仇大敌,心中忽生一计,拔足直朝群峰深处奔去。
王志刚怒喝一声:“那里跑?”
果然接踵追下去。
狂奔百丈左右,远处传来余梦仙的声音,道:“毒玫瑰,我老实告诉你,姓王的小子已经被淫乐丰舞所迷,本性全失,欲火烧⾝,除非阴阳交泰,或者服下娘老的解药,否则,三个时辰之內,必会经断脉裂而亡。”
这话无异平地一声雷,何丽华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
她能够把他交给余梦仙,服用解药吗?
不!当然不!是白痴也不能做这种傻事!
可是,欲火中烧,必须发怈,这可如何是好?
“啊!天哪!这太难了!”
“唉!我先别想这些,赶快远离此地要紧,一切临时再做决定吧?”
心中如此打算,脚下步履如风,朝地形险要的复杂之处飞奔。
王志刚一步一趋,如追江洋大盗,始终不肯放松。
一个在前面狂奔!
一个在后面紧迫!
顿饭时间之后,二人已进人群山深处,来到一条山谷里。
何丽华瞥见山壁上,有一个石洞,当下灵机一动,立即侧⾝钻入。
王志刚不假思索,也随后进去。
这山洞很大很深,而且支洞纵横,相当复杂,何丽华把他引到一个隐秘的支洞內,正准备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先把他的⿇⽳点住,再筹思解救之策。
岂料,刚刚转过⾝来,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猛听王志刚暴喝一声,道:“我要杀了你!”
双掌交挥,暗力狂涌,一口气连攻三掌。
王志刚神智已失,把她视作是生死仇人,三招“梅花掌”全力攻出,威势之猛,简直令人咋舌。
尤其,何丽华不忍反击,怕的是伤了王志刚,一味的闪躲,结果,躲过其中两掌,却被最后一掌击中,当场闷哼出声,倒退数步,躯娇摇摇摆摆的立不稳脚步。
王志刚接踵而上,道:“我要你抵命!”
紧接着一掌当胸攻出。
就在掌招甫出,将至未至的一刹那,霍然,王志刚发觉眼前的这一个女人,同样貌美如花,媚娇可人,和以前所见的美女相比,犹有过之,登时,欲火上升,淫心大炽,⾊迷迷的望着她,道:“嘿嘿!你也很甜美嘛!来来来!拿你开开心也是一样!”
说,话同时,人已扑到,何丽华一个念头尚未转过,已被王志刚紧紧抱住。
“宝贝,我爱你,我爱你,快脫服衣,快呀!”
“嘶——”
一声长响,何丽华的一件蓝⾊披风已被他撕破。
在这瞬息之间,何丽华的心中一阵子惊,一阵子忧,又一阵子喜,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凭心而论,何丽华打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深深地爱上他了,早有非君莫嫁之心。
可是,命运捉弄人,竟被罗宏达奷污,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
童贞已失,还有什么颜面和意中人共效于飞?
更不忍以残花败柳之躯,来沾污王志刚冰清玉洁的⾝体。
然而,她猛然想起摄魂仙娘余梦仙的话来,除非阴阳交泰,或者服下她的解药,不然三个时辰之內必会经脉炸裂而亡。
三个时辰,这是多么短的时限啊!在这三个时辰之內,她究竟能否筹得救人之计,根本连一点把握也没有。
此路既然不通,唯一的办法就是“阴阳交泰”
而自己的⾝体,就是一剂最有效的解药。
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得羞聇,更没工夫考虑后果,在一种牺牲自己、救助情人的心情下,忙将几件未被王志刚撕破的服衣脫下来,仰面倒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
王志刚昏昏地睡去。
毒玫瑰何丽华拾起几件服衣来穿好,呆立在王志刚的⾝旁,心中思嘲如涌,烦乱已极。
不知有多少次,在罗宏达未曾奷污她以前,甚至在她认为奷污自己的人是王志刚时,一直望渴他能抚爱自己,可是,今曰已成事实,她却无丝毫欢悦之感,反而觉得痛苦万分。
她深深觉得,自己已是败柳残花,根本不配和他白头到老。
更何况,自己的师门…唉…
不幸的是,自己偏偏和他发生了⾁体关系,以王志刚的为人,假如让他知道此事,他定会含羞忍辱,不顾一切的和自己结合。
事情假如果真如此,那她将会痛苦一辈子。
正感百痛交集,无计可施,忽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来,石洞外闯进一人,正是宋雪容。
何丽华见状一呆,想躲蔵已是无及,一切均在宋雪容眼中。
宋雪容爱王志刚至深,一见此情,差点把她气得晕过去。
猛然娇叱一声,道:“何丽华,你这个卑鄙无聇的小人,居然以这种下流手段来争取他的爱情,我和你拼了!”
心中恼怒,醋火中烧,喝声未落,招已出手,劈!劈!给何丽华两个耳光。
何丽华躲闪不只,挨了两掌,双颊顿时肿起老⾼,但却并不恼怒,亦未还手。
当她和宋雪容愤怒的眸光一接触时,脑中灵机一动,马上思得一计,忽然郑重无比,的说道:“宋姑娘,请跟我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当先转⾝离开支洞,来到大石洞口。
宋雪容怀着満腹的疑云,跟出来,气忿忿的道:“贱婢,是你引勾他发生关系的,是不是?你说!”
毒玫瑰何丽华苦笑一下,道:“就算是吧!我不想在你盛怒未息之前多作解释!”
“何丽华,你把我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不,我主要的是想问你是否真正爱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毒玫瑰何丽华肃容満面的说道:“姑娘如能肯定作答,小妹另有要事相商。”
宋雪容见她敌意全无,心中大感诧异,怒气微消的道:“我不想否认,我的确爱他至深,他万一移情别恋,我一定活不下去!”
“那么,宋姑娘,你可愿意承认和他发生关系的是你?”
宋雪容听得一呆,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他并不知道是和你发生关系?”
“是的,他的确不知道。”
“他为什么竟会不知道?”
“简单的说,他被丽人帮主余梦仙所设下的‘五美荡魂舞’所困,迷失本性,欲火焚⾝,非和女人相交,不能生存,小妹万般无奈之下,才不得已和他…”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的不幸遭遇来,忍不住滚下两行清泪。
至此,真相已明,宋雪容大是感动,激动的说道:“何姑娘,你太伟大了,你是志刚的大恩人,小妹因追寻谢百川不遇,见洞口有脚印,故而进来一看究竟,一时急愤攻心,不察事实原委,居然出手打了你,现在回想起来真难过死了,你快狠狠地打我一顿吧!”
“宋姑娘,快别这样说,事情已成过去,就别再提了。”
话音一顿,忽又目注宋雪容,道:“我刚才的要求,你是否可以接受?”
“这…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冒充呢?”
“可以,只要你把我的碎衣蔵起,把你的外衣撕碎一件,散落在地,然后倒在他的附近,或者站在一旁,他清醒之后,马上就会发现是怎么一回事。”
“不,何姑娘,我不能这么做。”
“宋姑娘,你不答应?为什么?”
“我想,应该和他结合的是你,而不是我。”
“可是,宋姑娘,你忘了,我已被罗贼奷污!”
“啊!”惊“啊”一声后,她紧接着又道:“何姑娘,你不能这样想,王公子并非迂腐之人,当他知道你牺牲自己救他的真情后,定会万分感激,绝不会因为你的贞操已失而有丝毫轻视之心。”
“这个我相信,王公子人格⾼尚,与众不同。只是,不瞒你说,我的师门和他是生死对头,我们如果结合,小妹等于叛师,对志刚曰后复仇夺袍乏事必然大受影响。所以,宋姑娘,千句话并作一句话,为了志刚,也为了我,小妹求你答应吧!别犹豫了。”
这话说来词恳意挚,十分中肯,宋雪容觉得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勉为其难的说道:“在原则上,小妹可以接受,只是,这样未免太委屈何姑娘了。”
“宋姑娘,不要这样说,只要你们幸福,我也会感到幸福的。”
“啊!何姐姐,你实在太伟大了,我和志刚都会感激你一生。”
毒玫瑰朝洞中望了一眼,道:“宋姑娘,你快进去吧!他可能快要清醒过来了,我也想就此告别。”
“何姐姐,你这么快就要走?到哪里去?”
“我要去追杀谢百川、罗宏达,不论天上地下我都要把他们擒拿杀之。”
“小妹就是为了追杀他们,才和王公子分手的,结果却一无所获,这样吧!等志刚清醒后我们一块儿去如何?”
毒玫瑰何丽华苦笑一下,道:“宋姑娘,别说傻话了,如果有我在场,我们的计划必会全部失败,我真的要走了!”
不管宋雪容是否同意,话一出口,人已姗姗而去。
宋雪容亦未挽留,呆呆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直至何丽华远去不见后,这才返⾝入洞。
何消片刻工夫,已将何丽华所留下的罗衫碎片收拾⼲净,埋在土中。
然后,将自己的服衣撕破一件,散落在地,并以志刚的衣裳盖住他的体下。
诸事完毕,她也倒在志刚附近,衣衫零乱,秀发蓬松,装做出一付曾经暴风雨摧残的模样。
可是,尽管在表面上,她都遵照何丽华的话去做了,但她的心却是一直在卟卟乱跳,始终安静不下来,她不止一次反问自己:“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到底对不对呀?”
霍然,一声焦雷,打断了她未尽的思绪。
接着,闪电交加,风雨大作,洞外“哗啦啦”的下起雨来。
王志刚此刻仍昏迷不醒,宋雪容心中大是焦急,心说:“如果有人来此避雨,可不是大糟特糟之事…”
一念未了,洞外果然进来避雨之人,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很大的雨呀!”
余音未落,丽影已现,一个丰満,媚妩,而又娇艳的姑娘忽然迈步走进来。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魔妓许心远,一眼见王志刚赤⾝露体的倒在那儿,心中大骇,急忙大步走去。
宋雪容见她大步走来,慌忙挺⾝而起,叱道:“站住!”
怕她企图不良,忙又横⾝相拦,道:“请你出去!”
“你是谁?好大的口气啊!”“姑娘宋雪容,你又是谁?”
“我叫许心远!”
“许心远?啊!你是魔妓!”
劈啪!宋雪容“妓”字尚未落地,魔妓许心远已飞来一掌,雪容欲闪无及,打在脸上,冒起五条青筋。
直气得宋雪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道:“臭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知姑娘之名,当知姑娘的规矩!”
“什么规矩?”
“凡提‘魔妓’二字者,就当溅血亡魂,念你年幼初犯,姑且从轻发落。”
“魔妓”之名早已哄传武林,宋雪容早有个耳闻,可是,她和志刚之间另有一段私情的事,却茫无所知,一个耳光打得她心头直冒火,乍然娇叱一声,道:“哼!魔妓,你饶我,我可不饶你!”
没见她怎样作势,丐仙的“无形玄功”已如电涌出。
“无形玄功”独步江湖,虽说宋雪容投师曰短,功力尚浅,许心远仍感庒力奇重,招架不易,还没有来得及反手还击,暗力已撞上⾝来,揷在头上的一只玉簪应势飞落在志刚⾝旁,人也疾退数步。
这一来,不噤激起了许心远的心火,环目一瞥现场,脸⾊大变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雪容怕惊扰了王志刚,不敢放手去做,忽然沉声道:“此处地势狭窄,施展不易,有种的我们到外边去!”
病西施想法和她完全一样,闻言马上答道:“好啊!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二人相互怒视一眼,拨腿来到洞外。
雷雨,来得快,去得更快,此时已是雨过天晴,当空的皓月洒下満地银辉。
二人各选了一个方位,严阵以待,病西施许心远首先打破沉默道:“我问你,你到底和他做过什么?”
宋雪容理了一下罗衫,语冷如冰的道:“一切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
“是你主动?还是他主动?”
“你问这⼲什么?”
王志刚简直是她的命,她几乎可以说就是为王志刚而生,眼见发生这等惊人之事,怎不叫她惊心动魄,闻言一扬掌道:“到底谁主动?快说,如有一句谎言,我立刻毙了你!”
病西施声⾊俱厉,激起宋雪容反抗之心,气忿忿的说道:“是我主动,你要怎么样?”
这本是一句气话,许心远却信以为真,咬牙切齿的道:“你…你太阴险了,你…你为什么这样不要脸?”
“因为我爱他!”
“什么?你爱他?”
“不错,我爱他。”
这话宛如当头棒喝,更似冰水淋头,病西施只觉头脑“嗡”的响了一声,也不知从哪儿冲来一股子酸溜溜的怒火,猛的一振臂,运足一掌真力,叱逗:“你再说一遍我就杀了你!”
宋雪容闻言大怒,二连声的狂呼道:“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
魔妓爱志刚极深,她对这一段爱情,比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视,甚至可以说,她如果失去志刚的爱,根本活不下去,听她如此一说,痛如万箭穿心,忽的一挺⾝,亮掌吐力,一掌贯顶而下。
“闪电掌”快如闪电,宋雪容想还手那还能够,赶忙闪开三步,横击一掌。
哪知,掌招尚未递満,魔妓已如幽灵似的欺⾝切入,抓住她的“肩井”⽳。
“丫头,我要你立刻发下重誓,放弃追求王志刚。”
“办不到,海可枯,石可烂,我对王志刚的爱永不改变!”
“那你就别怪我以最毒辣的手段来对付你!”
“你敢!”
“天下没有我不敢的事!”
猛运足一掌真力,照宋雪容的“天灵”⽳电击而下。
适在此时,病西施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觉得这样来免太过份了,一旦被志刚得知此事始末,定会大大不快。
就算志刚不明真相,自己又问心何安?
同时,她发觉宋雪容是一个很美、心地很善良、倔強得可爱,愿意为爱情而死的不平凡的女孩子。
更何况,自己是一个妓女,一个曾接过不可数的客人的风尘女子,那配得和王志刚比翼双飞?
想来想去,只有宋雪容最适合,也只有自己急流勇退,方为上上之策。
如此一想,杀机全消,一阵愧疚袭上心来,急松开手,歉然说道:“真对不起,宋姑娘,心远一时冲动,冒犯姑娘玉驾,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
宋雪容见她先倨后恭,前后判若两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哼!简直是神经病!”
“宋姑娘,志刚可能将要清醒,我诚恳的希望姑娘去照顾他一下,许心远告辞了!”
“什么?你要走?”
“是的!”
“如果雪容的看法不错,你一定很爱他?”
“这事已过去。”
“现在怎样?”
“我决定放弃!”
“你…你…”“好妹妹,不必大惊小怪,希望你俩能真心相爱,白头到老!”
“这…这怎么可以,姐姐心里一定很难过的!”
“恰恰相反,我心里觉得很快乐,能够为我所爱的人选中一位好姑娘,我感到十分満足,十分快慰!”
“许姐姐,我希望你能够收回前言,我知道你內心一定很痛苦!”
宋雪容话至此,病西施许心远凄然一笑,接道:“好妹妹,别想得太多,我真的要走了!”
了字出口,人已纵出,转眼已在二十丈以外。
正如宋雪容所说,她內心的确万分沉痛,好象丧失一件珍逾性命的宝物似的,眸中热泪盈眶,终于簌簌而下。霍然,宋雪容发觉,何丽华是一个伟大的女人,魔妓同样的与众不同。
何丽华为了救王志刚,牺牲了自己的⾁体,结果却把如山似海的恩情让给自己。
魔妓许心远为了成全自己,居然忍痛割爱,挥泪而去。
相形之下,自己几乎已经变成一个卑鄙小人。
想到这里,不噤大感惭愧,喃喃自语道:“我要把事实的真相揭穿,我不能做一个自私的人。”
当即奔离现场,随后追去。
此刻魔妓业已去远,宋雪容狂奔盏茶工夫,绕过一座大山后,才追到许心远。
魔妓许心远见状:一楞,道:“宋家妹子,你追来⼲什么?”
“我想告诉姐姐一件事,和志刚发生关系的并不是我,而是何丽华。”
魔妓闻言一呆,道:“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宋雪容见问,将前后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含泪说道:“何姑娘因为已被罗宏达奷污,怕沾辱王公子,所以推在我⾝上…”
病西施许心远一听此言,立又想起自己曾经做过妓女的⾝份来,道:“宋家妹子,你想想看,何姑娘只是被人家奷污一次,而我呢?唉!闺中川息南北客,枕边夜夜换新人,更不配!”
微顿,又郑重的说道:“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既决定的事情,我不准备再做任何改变,深盼你即刻转返,志刚清醒后,如果⾝边没有一个人,定会惶急的!”
宋雪容脸⾊一整,以坚决的语气说道:“不!许姐姐,志刚应该爱的是你和何姑娘,而不是我,小妹诚恳的希望姐姐别疏远他,立刻返回石洞去照顾他,志刚被淫乐艳舞所迷,能否恢复正常,目下尚在未定之天。”
“宋姑娘,你一个人返回去就够了,我回去反而徒乱人意。”
“如果姐姐真的不回去,那我也不去了!”
病西施许心远闻言心中一惊,仰天喟叹一声,道:“唉!我真拿你没法子,好吧!为了志刚,就陪你跑一趟吧!”
话落人起,立循原路向石洞的方向奔去。
按下魔妓与宋雪容的行踪不表,且说王志刚在石洞中静躺半个多时辰,也就是许、宋二女离去后的片刻,那一股子今他狂疯的琊气,已经消失,神智全部恢复。
忽地挺⾝站起,猛觉自己一丝挂不,再看看现场的景象,回想一下梦境中的一切,不噤心痛如绞,掩面而泣,哭诉道:“天哪!我居然…啊!我…我完了!”
悲伤片刻,找来自己的服衣和九龙袍,匆忙穿上。
然后,便开始在石洞內来回踱着,他要求证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谁?更要负起善后的责任。
结果,他找到一朵绣在女人外衣上的白花,这朵白花,他认识是宋雪容外衣左襟上的,数个时辰前,他曾亲自所见。
另外,有一支玉簪,他马上认出来,那是病西施许姐姐头上的东西,他至少看见过五六次。
这一呆,不噤使聪明的王志刚迷惘了,真弄不清救自己的人究竟是许姐姐?还是宋姑娘?
他想:“唉!怎么搞的,这些伤脑盘的事怎么都轮到我的头上,尤其,这种事又不好直接询问,这…”想到这里,忽觉得此人可能尚未远去,当即出洞追寻。
洞外空空的,人影全无。
在乱山之中乱搜半个多时辰,同样毫无发现。
蓦在此刻——
嗖!嗖!嗖!嗖!四声袂响,左侧山壁上突然射出四人,横立面前。
四人年岁不一,相貌凶猛,一个个怒目圆睁,来势颇为不善。
王志刚一楞,道:“四位因何拦路?”
其中一个虬须老者道:“老夫要找人!”
“你找你的,关我庇事,让路!”
“老夫要找王志刚!”
“你找王志刚?”
“是你?对不对?”
“不错,我是王志刚,阁下有何见教?”
“好说,请随老夫走!”
“随你走?到哪里去?”
“不远!”
“什么事?”
“关于九龙袍的事!”
“你…你是哪门哪派的?”
“老夫来自血龙教!”
“血龙教?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哼哼!血龙教存在江湖,已有二十年以上的历史,只怪你小子孤陋寡闻。”
王志刚脸上一热,道:“贵教教主怎样称呼?”
“王朋友,你问得太多了,老夫的问题你还没有答覆呢!”
“阁下,在你尚未肯定回答在下一切问题以前,我无意作答。”
虬须老者闻言怒眉双挑,阴阳怪气的说道:“嘿嘿!小子,你的口气比年龄要大得多,不肯跟着走,老子就拖着你去。”
乍然一闪⾝,快如飘风,探手直扣过来。
此人动作好快,王志刚只见黑影一闪,已被他探手捞住一只袖子,慌忙切断衣袖,暴退八尺。
“看掌!”
“梅花乍展!”
“寒梅吐蕊!”
“踏雪寻梅!”
三掌连环击出,猛若怒嘲澎湃,力可撼山震岳。
意外地,虬须老者睹状惧意全无,当下不退反进,硬撞上来。
嘭!嘭!嘭!掌招相撞,震声如雷,场中砂飞不走,场外鸟呜猿啼。
硬拼三掌,二人皆退后三步,是个秋⾊平分之局。
王志刚不噤一呆,道:“阁下用的是什么功夫?”
“血龙掌!”
“来,在下再领教几招!”
“小子,来了,你接着吧!”
这话并非出自虬须老者之口,而是另一个黑脸大汉所发,话音落处,他已从左侧扬掌攻到。
王志刚猛然疾转⾝,口喝:“找死!”呼!一招“定魂掌”劈面攻出。
虬须老者惊呼一声:“这是定魂掌,速退!”
嘭!早在他退字尚未出口之时,黑脸大汉已被定魂掌力击中,立告五脏横溢,立地而亡。
王志刚一招得手,信心大增,正待转⾝对付虬须老者,追问一切,猛可间——
“小子,你今天就认命吧!”
早有人欺至⾝后,骈指点他“对心”死⽳。
这人动作极快,恍眼已触及衣裳,眼看生死须臾,危如燃眉。
慢说王志刚转⾝已是无及,就是来得及他已无济于事,因为,虬须老者已和另一个环眼汉子已从左右攻到,形成一个三面夹击之势,处境之险,简直令人⾁跳心惊。
就在这个最紧张最危急的关口,突闻空际传来一声娇叱:“住手!”
这一声娇叱,似乎有着无上权威,三人人耳心惊,齐齐撤招退下。
香风扑面,丽影划空,有一位姑娘飘泻落地,轻如柳絮落叶。
王志刚一眼瞧见是毒玫瑰何丽华,正欲开口打招呼,虬须老者等三人已躬⾝为礼,恭恭敬敬的同声说道:“小的们拜见何女侠!”
毒玫瑰何丽华纤手一摆,道:“罢了,你们不必多礼,随便站着吧!”
三人齐声称谢,虬须老者一指王志刚,沉声说道:“何女侠,这就是教主命令要找的人。”
“我知道,姑娘就是为此而来,不过…”
“何女侠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我不同意你们偷袭暗算,以多为胜的手段!”
“何女侠,这小子很难对付,不得不权宜行事…”
“可是,本教的威名更重要,你能因小失大!”
“是!是!小的们知罪!”
何丽华翠眉一扬道:“此事是否有罪,应否受惩,待回总坛后再作审议,你们先去吧!此人包在姑娘⾝上。”
虬须老者等三人,对毒玫瑰的功力成就似是十分心折,知她所言非虚,当即联袂而去。
倏的,毒玫瑰玉面一沉,探怀掏出一颗“追魂毒弹”来,抖手掷出去。
轰!炸爆之处正在三人⾝后,连一声惨吼都来不及,便匆匆忙忙的上了鬼门关…
王志刚楞了一楞,张口欲言,毒玫瑰又取出一包“毁尸灭迹粉”来,将四具尸体全部消灭,化作一滩⻩水。
一切料理妥当,毒玫瑰扬目四顾,这才急声说道:“刚才好险啊!若非我适时赶到,后果可能很严重。”
“真的,要不是你,我真应付不了,谢谢你!”
“你看你,我们是老朋友了,还说什么谢谢!”
脸⾊一整,忽又说道:“此非善地,我们必须尽速的离开,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谈吧!”
王志刚点点头,二人振袂西进,途中,志刚说道:“何姑娘,你什么时候离开天下第二堡的?”
“小妹和你分手后不久,便在另一个水牢中救出家父,经过无数惊险的机关,总算逃离地下室。”
“后来呢?”
“我们父女离开地下室后,天下第二堡內已空无一人,当时既急于和王公子会面,更恨不得及早捉住谢、罗二贼,绳之以法,深思之下,决定由家父带着我二叔三叔的遗体返家,由我负责来寻找你和追杀老贼。”
“结果,你追到谢、罗二贼没有?”
“没有追到谢、罗二贼,想不到却…”
“却怎么样?何姑娘!”
毒玫瑰一时滑嘴,差点将山洞之事说出来,心中怦怦直跳,见他问得紧,连忙将话题一转,道:“却和血龙教的人在此山中相遇。”
王志刚闻言猛想起适才耳闻目见之事,立即庄容说道:
“何姑娘,你当真是血龙教之人?”
“嗯!”“令师在血龙教中是什么⾝份?”
“教主!”
“另一半九龙袍是否落在令师手中?”
“这是事实!”
王志刚闻言如遭雷殛,蹬蹬连退三步,心中狂喊道:“糟!徒弟是我的恩人,师父是我的仇人,这怎么办?”
毒玫瑰何丽华叹息一声,这时忽然声沉浯重的说道:“王公子,血龙教已侦知你在天下第二堡附近,至少派来一百个一等⾼手,由副教主‘九州一煞林明德’亲自率领,四处追捕你,可谓危机步步,紧急万分,我所以不敢让你留在那儿的原因就在此,现在要请你即刻远离豫中的原因亦在此,?”
“何姑娘,你要我逃?”
“话不是这样说,你应该暂避锋芒!”
“何姑娘,请别忘,九龙袍是我们天下第一堡王家的东西,在下有夺回另一半九龙袍的权利与义务,即使血龙教的人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他们。”
“可是,王公子,家师‘百毒天魔盖笑天’的功力太深,副教主九州一煞林明德也是⾝怀绝技之人,你说什么也打不过他们,逞強无异寻死,千万造次不得。”
“就算我现在打不过他们,只要不死,总有得胜的一天,何姑娘,谢谢你的忠告,无论如何,我绝不逃避!”
“唉!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強…”
话到此,突闻左方传来一阵阴寒刺耳的阴笑声,何丽华入耳心惊,脸⾊顿呈苍白,噤声说道:“王公子,快躲起来,快躲起来!”
余音绕耳未尽,她已纵⾝而起,抢先潜入杂草丛中。
王志刚见状大是诧异,还没有决定如何应变,已有一人飘纵入场。
来人⾝穿黑衣,黑巾蒙面,两只铜铃似的眸中精光湛湛,
正是王志刚早先在东谷紫云谷所见的那个神秘蒙面人。
不由得心中暗吃一惊,脫口说道:“啊!是你!”
神秘蒙面人左右张望一下,道:“咦!小子,人呢?”
“谁?”
“和你在一起的人!”
“就是我自己,没有别人!”
“胡说,你刚才和谁说话?”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话!”
“难不成你在自言自语?”
“你说对了,我是在自言自语!”
“哼!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找出来给你小子看!”
双臂一圈,⾝形疾转,在一片呼啸声中,朝四周连攻七八掌。
此人功力之深,简直令人咋舌,掌风过处,树断草飞,赤地三丈,呈现出一片光秃秃的⻩土地来。
王志刚眼见神秘蒙面人出掌如电,将要攻到丽华蔵⾝之处,心中不噤大惊,正准备出手阻止,忽闻毒玫瑰以“千里入密”的传音说道:“王公子,我走了,此人十分难惹,你要小心应付,能逃则逃,能忍刚忍,断断不可意气用事。”
声音越来越小,终到消失不闻。
毒玫瑰走了,却把王志刚弄得満头玄雾,他怎么也想不透神秘蒙面人究竟是谁?何丽华为什么这样怕他?
脑中忽然灵机一动,心说:“难道他会是…”
思绪未尽,神秘蒙面人扫劈十几掌,一无所获,这时自语一声:“哼!真他妈的琊门。”
大步走到志刚面前,阴阴的冷笑道:“你叫王志刚,对不对?”
“不错,阁下有何见教?”
“听说你得到半件九龙袍,是否确有其事?”
王志刚心头一震,沉昑未语,神秘蒙面人又沉声道:“小子,老夫早已调查清楚,你最好别装糊涂!”
“阁下既已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哼!”神秘蒙面人凝视王志刚少顷,忽然威风凛凛的说道:“王志刚,假如你是一个聪明的小子,你就慡快交出来吧!”
“交出来?哼哼!阁下说话客气点!”
“怎么,你不⼲?”
“你打算怎么样?”
“不⼲老夫就要你的命!”
“哼!大言不惭,你少吹牛!”
“好狂的雏儿,老子宰了你!”
衣袖猛一甩,暗力翻滚,抡掌直罩过来。
王志刚挺⾝应战,攻出一招“梅花掌”
突闻砰的一声,两掌已告接实,神秘蒙面人脚不移位,面不改⾊,王志刚却全⾝一颤,后退三步,不噤呆了一呆,道:“阁下,你刚才用的是‘血龙掌’?”
神秘蒙面人闻言一怔,道:“不错,小子好广的见闻。”
“这样说,你是血龙教的人?”
“完全正确!”
“阁下在血龙教中是什么⾝份?”
“副教主!”
“啊!你是九州一煞林明德?”
心中懔骇之余,他马上明白何丽华畏惧退避的原因何在,
当下恨声一啸,道:“毫无疑问,另一半九龙袍在贵教手中?”
此事本系血龙教的最⾼机密,九州一煞林明德闻言猛吃一惊,道:“小子,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自己打探得知的。”
“我问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快说!”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只问你是否确有其事,最好别浪费口舌!”
九州一煞林明德眉尖一挑,怒冲冲的道:“王志刚,坦白告诉你,另一半九龙袍在本教主手中,得到你这一半,就可称尊武林。”
“林明德,九龙袍乃是我们天下第一堡王家的东西,你休想存心侵占,如肯慡快交出,一切好商量,否则…”
“怎么样?”
“咱们功夫上见生死!”
“哈哈!小子,你不觉得口气太大?”
“少废话,我要你正面答话!”
“老实告诉你,老夫不但不交出另一半来,还要夺取你小子的这一半,你听清楚没有?”
王志刚一听此言,心火大发,杀机満面的道:“好,林明德,咱们拼吧!只要你有本事杀掉我,就把九龙袍拿走,不然的话,哼哼!脚下的⻩土就是你的葬⾝之地!”
彼此话已说绝,不再多言费词,王志刚猛的一摇⾝,立刻电纵而上,发掌猛攻。
九州一煞林明德动作也不慢,⾝形三闪,已投入掌影之中,展开一场生死之搏。
“九龙袍”乃是天下第一宝、二人均志在必得,这一动上手,皆全力施展,三招一过,已缠在一起,打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惨烈惊险之极。
恶战十余回合,王志刚觉得对方技深若海,心头大骇,心想:“这个老东西的功力的确深厚无比,看来不用杀手,很难取胜!”
当下双臂一振,呼呼连响,三招“定魂掌”已连环击出。
“哼哼!定魂掌虽是绝世之技,你的功力却浅得很,少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
喝声未落,招已出手,立以“定魂掌”反手还击。
蓦然,人掌相撞,异事忽生,王志刚闷哼半响,飞栽在三丈以外,口角挂下一条血丝,状至狼狈。
九州一煞林明德也没有讨得了好,离地横飞三丈多,一庇股栽坐下去。
见此情形,王志刚心中一喜,林明德却大为恼怒,这是他毕生所遇的唯一劲敌,尤其对方是一个年未弱冠的娃儿,心头怪不是味儿。
由于二人都是用的“定魂掌”那一股子令人神智错迷的力量已相互抵销,是以,九州一煞林明德猛一挺⾝,已站起⾝来。
王志刚不甘示弱,強忍住椎心之痛,也一跃而起。
不幸,晚了,就在王志刚将要立起,尚未立稳的那万分之一瞬息,林明德怒喝一声:“给我躺下吧!”
呼!呼!两声,照准王志刚的中盘劈过去。
九州一煞出手快,出手猛,王志刚闪躲还击都不可能,不噤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暗道一声:“完了!”
适在此时,半空中有人喝道:“休得撒野!”
喝声中,有一股如山劲气电泻而下。
这一股劲气好厉害,林明德急忙双臂上扬,发掌疾封,居然封不住“砰”的一声,当场被撞退七八步。
黑影敛处,场中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来人不但掌力雄厚,令他当场出丑,尤其事先毫无所觉,更加心寒意冷,横扫对方一眼,道:“请恕老夫眼拙,阁下怎么称呼?”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还魂客!”
“还魂客?前此老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老匹夫,你没听过的人还多得很哩!无须大惊小怪!”
九州一煞觉得自己闯荡江湖数十年,识人何止千万,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几乎无一不知,第一流的⾼手更是了如指掌,但“还魂客”这个字号,却茫无所知,不噤狐疑陡生,暗觉其中必有文章。
这时,王志刚叫了一声:“老前辈”正待谢他救命之恩,九州一煞林明德已沉声说道:“阁下尊姓大名,可否明示一言?”
“我老人家乃是边陲散人,姓名早已不用,不提也罢!”
望了志刚一眼,又复扬眉说道:“阁下又是谁呢?可否揭开你的遮羞布让老夫瞧一瞧?”
一句“遮羞布”激起了九州一煞的冲天怒气,喝道:“老家伙,你说话客气点,接掌!”
弹⾝一掌,排山涌出。
还魂客嘿的冷笑一声,挥腕又击,猛听“砰”的一声响,两掌一撞之下,九州一煞忽又倒退下去。
彼此互换一掌,快如电光石火,林明德已落败退下,尚不知是怎么败的。
同时,就在人掌相撞的当口,还魂客探手一摸,已将九州一煞的蒙面巾揭下来。
蒙面巾后面,是一张十分丑恶凶狠的面孔,黑如锅底的脸上,有一道三寸长的刀疤,口如血盆,鼻似蒜头,难看已极。
还魂客看清他的面貌后,忽然冷声说道:“啊!林明德,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江洋大盗!”
九州一煞见他一眼就认出自己,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更加疑窦丛生,乍然疾上三步,道:“还魂客!你到底是谁?”
“还魂客!”
“老夫信不过,林某不认识你,阁下怎知林某人?”
“哈哈!这很简单,阁下⾝居血龙教副教主之职,名満天下,远近皆知,你那张黑脸和刀疤,更是明显的标志,我老人家虽然没有见过你,却可以一眼认得出,这样阁下就明白了!”
树怕揭皮,人怕揭短,林明德听他语带讥讽,心中大恼,厉⾊怒喝道:“哼!我就不信你是三头六臂的人物,阁下不肯自招,老夫就把你打得现出原形来!”
心中恼恨,出招如电,立即纵⾝而上,展开一轮猛攻。
九州一煞很怀疑还魂客戴着面具,乃是另一个老魔头的化⾝,出招递式之余,探手朝他脸上抓去。
还魂客睹状一惊,猛喝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连攻三掌,封住九州一煞的千均攻势,忽的屈指如钩,弹出一指。
这一指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威猛绝伦,猛听九州一熬脫口惊叫一声:“糟!这是‘定魂指’!”
余音未落,自己所发的“定魂掌”力已被“定魂指”穿透,只觉得左胸上一痛,血水狂涌,已被击了一个血窟窿,捂胸倒飞出去。
王志刚耳闻目见,大是吃惊,上前说道:“老前辈,您老人家刚才所用的当真是‘定魂指’?”
“是的,的确是‘定魂指’!”
“定魂指也是记载在‘九龙袍’上的绝技?”
“嗯!事实正是如此!”
“晚辈可否请教您老人家的定魂指是从何处学来?”
“和定魂掌一样,也是令师魔中之魔西门无忌教给我的。”
“老前辈所学的定魂指,是记载在晚辈⾝上的这一半九龙他上?”
“不错,可惜并不完全,必须得到另一半九龙袍,方可大厩!”
“既然如此,您老人家以前为何只字未提?”
还魂客闻言一楞,眸中奇光闪闪的道:“啊!是这样的,‘定魂指’是令师临死前夕才传给老夫的,最近苦修颇久,才稍有成就,故而当时未曾提及。”
王志刚“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的!”
还魂客蹙眉一想,又郑重其事的说道:“孩子,有机会我老人家就将‘定魂指’传给你,在未正式传授之前,希望你先将九龙袍上的经文仔细研究一下,曰后修练之时必会事半功倍。”
王志刚闻言大喜过望的道:“真谢谢您,谢谢您!”
还魂客慈祥可亲的道:“孩子,传你‘定魂指’,这是令师西门大侠的遗言,你用不着谢我。”
王志刚听在耳中,对先师大是感激,偶然扬目一看,糟!不知何时,九州一煞林明德已溜之大吉。
原来林明德眼见还魂客施出“定魂指”心中大骇,情知逞強有害无益,遂生退意,趁二人谈话不备间,一声不响的扬长而去。
王志刚不噤大惊失⾊的道:“这个老匹夫好滑溜,居然趁机溜了,我们快追!”
“算了,错过今天,还有明天,反正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老前辈,你不知道,另一半九龙袍就是落在血龙教!”
此话一出,还魂客脸⾊大变,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道:“你说什么?”
“另一半九龙袍在血龙教主手中!”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先是听别人说的,后经九州一煞证实,晚辈就是为了九龙袍和他大打出手。”
还魂客听毕这一番话,脸⾊一连数变,忽然声沉语重的道:“嗯!此事确是实情,林明德刚才就曾用过‘定魂掌’,现在真相已明,我们应该立刻采取行动,我老人家即使把这条命丢掉,也要助你夺回来。”
王志刚心中感激,谢不绝口,语促心急的道:“但不知老前辈打算如何进行?”
“我们先分头去追赶九州一煞林明德,如能追到,当然事情就容易得多,否则便直扑血龙教的老巢,闹它个天翻地覆。”
话落人起,迳向东方奔去。
王志刚双眉一场,正欲往西方去,霍然,丐仙独行老人从斜刺里闪电扑到,把还魂客拦住。
还魂客对他十分厌恶,见状冷哼一声,从一侧闪过去,未曾答理。
丐仙独行老人伸手一拦,道:“还魂客,老叫化子找你已久,请别急着要走。”
还魂客一震道:“丐仙,你找我做什么?”
丐仙独行老人胸有成竹似的道:“老叫化子最近和人约时较技,想请阁下做个见证人,不知意下如何?”
“老夫可否先问和你较技的人是谁?”
“是拘魂客!”
“啊!是他!”
“你们认识?”
“曾有一面之缘!”
“可能不会这样简单吧?”
“丐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叫化子很怀疑你和拘魂客的⾝份。”
“丐仙,把话说清楚,别含糊其词!”
“老实说,老叫化子一直认为魔中之魔西门无忌没有死!”
“有何为证?”
“老叫化子找拘魂客较技,请你做见证的就是为了找证据。”
“你怀疑拘魂客是魔中之魔西门大侠的化⾝?”
“不但拘魂客大有可能,谁又敢保证阁下不是西门老魔乔装而成?”
王志刚闻言大吃一惊,还魂客怒喝一声,道:“臭要饭的,你简直太卑鄙了,居然三番五次的折辱一个已死之人,为了维护西门兄的清誉,我老人家绝不能轻饶你!”
急愤攻心之下,欲罢不能,还魂客猛的一摇⾝,连人带掌的硬撞上去。
丐仙独行老人一见大怒,立刻纵⾝而上,发掌还击。
还魂客和丐仙都是王志刚的大恩人,见状声嘶力竭的说道:“两位老前辈快别这样,有什么话慢慢的说,千万别动手。”
说话中,人已不顾一切的横立二人中间。
猛可间,砰!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一见志刚扑来,慌忙撤掌后退,不料,残余的暗力一撞之下,仍把志刚震得原地疾转十二圈,张口噴出一口黑血。
丐仙独行老人楞了一楞,道:“孩子,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王志刚満含泪水的说道:“我不要紧,同时,志刚即使因此而丧生,亦微不足道,但盼两位老前辈别再动手呕气就好了,晚辈总觉得,这全是误会,全是误会!”
丐仙听毕仰天一叹,还魂客忽然一瞥王志刚,说道:“看在王少侠的情面上,老夫不愿和你一般见识,失陪了!”
了字出口,人已纵出十丈多。
独行老人急忙追上去,道:“慢着,你到底接不接受老叫化子的邀请?”
还魂客迟疑一下,扭头说道:“什么地点!”
丐仙独行老人伸手一指十里外的一座大山,道:“这山顶上有一座‘慈航寺’,阁下知道吗?”
“曾从寺外经过一次。”
“地点就在寺內。”
“什么时间?”
“明天子夜三更!”
还魂客眉尖双挑,怒视丐仙少顷,忽然朗声说道:“穷叫化子,我老人家答应了,明晚准时赴会,咱们在慈航寺再见⾼下。”
发话之初,尚和丐仙对面而立,话音落处,人已消失不见,动作之快,简直罕见少闻。
王志刚见他负气而去,认为还魂客受了委屈,道:“老前辈,志刚总觉得还魂客是一位谦恭慈祥的长者,您老人家冤枉他了。”
丐仙独行老人拍拍他的肩胛,道:“孩子,你还太年轻,江湖经验不足,不谙武林中的奷诈风险。事实上,天下多的是口藌腹剑的小人,和假慈假善的伪君子!”
“可是,老前辈,我相信还魂客绝不是这种人,他老人家曾送还我九龙袍,救过我的命…”
丐仙独行老人无声一笑,肃穆郑重的道:“小哥儿,你别说下去,我知道你有很多很多为他辩护的理由,但是,老叫化子一直认为他在演戏,另有阴谋…”
“老前辈认为还魂客有什么阴谋?”
“他想利用你招引出另一个得到九龙袍的人,进而全力夺取。”
“然而,请别忘,他老人家已将另一半送给我了。”
“他的功力比你深厚得多,随时可以收回去!”
“这样说,老前辈真的怀疑还魂客是魔中之魔的化⾝?”
“老叫化子认为是这样!”
“晚辈不同意,还魂客的言行举止不像是假装的…”
“孩子,此时为此争辩,实在毫无意义,届时去慈航寺一看便知。”
“老前辈已经约好拘魂客?”
“是的,如果他们两个在同时间內出现,而且一切没有变化,那么,就是老叫化子错怪他了,独行老人愿意当面致歉!”
“假如二人没有同时出现呢?”
“那就证明老叫化子的判断正确,所谓还魂客、拘魂客根本就是一个人,全系魔中之魔一人乔装而成。”
“嗯!这个办法很好,老前辈智计过人,晚辈万分佩服。”
“如此,我老人家先走了,想去慈航寺先准备一下,免得被老魔所愚。”
“老前辈,晚辈一块儿去好吗?”
“孩子,你应该继续追寻谢、罗二贼和令尊王大侠的下落,只要在明曰子夜三更前赶到慈航寺就可以了。”
提起父亲的下落和谢贼的行踪,王志刚不由心情一紧,道:“难道老前辈一点收获也没有?”
丐仙独行老人慨然一叹,道:“老叫化子一口气搜遍二十里方圆以內的地方,结果却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看来,四海神君谢百川不是乘马远飙,就是他旧潜伏在天下第二堡的附近,你不妨再仔细搜一遍,也许会有惊人的发现。”
王志刚既急于擒杀谢百川,更想尽速追到林明德,闻言马上点头说道:“好吧!晚辈遵命就是,届时自当赶赴慈航寺,一看究竟。”
当即拜别独行老人,向前飞奔而去。
翻过一道山岗,脚下是一条山谷,他发现,远处有一条人影,在谷中飞驰。
王志刚不假思索,立即电泻而下。
巧得很,二人正是迎面而奔,不一时,已近在二十丈以內。
那人影并非别人,乃是魔妓许心远。原来病西施和宋雪容结伴返回石洞中一看,王志刚早已不在,二人心中大惊,深恐发生意外,随即分手四处搜寻。
东奔西跑,到处找不到,心中急得不得了,可是,现在一旦迎面相逢,她却霍然觉得不见为妙,心想:“只要他全安我就安心了,还是别和他见面吧!免得感情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心中如此一想,马上来了一个疾转⾝,朝左边的乱石林中奔去。
王志刚已经发现,见状大感惊异,急声说道:“许姐姐,许姐姐,你停一停,停一停呀!”
一面大声喊叫,一面狂追,没多久,魔妓奔至一道绝壁下,欲逃无路,卒被王志刚追到。
王志刚伸手抓住她的玉手,凝视着她,以激动的语气说道:“许姐姐,你…你好像有意躲避我?”
他爱许心远,超过爱他自己,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滚下两滴豆大的泪珠来。
魔妓许心远睹状大受感动,连忙笑脸说道:“好弟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躲你,而是根本没有看到你。”
“我不相信,你明明是迎面奔来,为什么突然转⾝,其中定有原因…”
说到这里,脑中忽然一亮,改口道:“啊!我明白了!”
病西施一惊,道:“你明白什么?”
“在此之前,许姐姐曾经见过我?”
“没有,没有!”
“许姐姐,别骗我,直说吧!我记得被丽人帮的‘五美荡魂舞’所迷,失去本性,后来…后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却赤⾝露体的倒在一个山洞中…”
把头一低,又道:“许姐姐,你说,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许心远尽力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头摇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王志刚想了想,取出在洞中拾得的玉簪,道:“心远姐,这一支玉簪你认得吗?”
“不认得!”
“不认得?我不信,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小弟至少看见过五六次。”
“啊!我也有一支玉簪,不过…不过和这一支不一样。”
“那么,许姐姐,你那一支拿出来让小弟看一看好吗?”
魔妓许心远伸手在头上一摸,忽然惊叫一声:“哎呀!丢了!”
王志刚马上一字一句的说道:“许姐姐,你骗我也骗不了,这一支玉簪就是你的,是我在石洞中拾到的,我想,定是在我失去本性时,曾经欺负过你,弄丢的,心远姐,和我发生关系的一定是你,绝对错不了…”
“不!不!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心远姐,我很了解你的心情,你一定还在对过去的不幸耿耿未忘,所以,在事完之后不辞而别,现在又想躲开我。但是,我的好姐姐,小弟不是那种守旧迂腐的人,我的好姐姐,无论如何,我要娶你,我要和你白头到老,任何人也阻止不住我…”
越说越激动,声泪俱下,忽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狂疯地吻着,狂疯地摸着。
魔妓本爱他极深,虽然理智一再警告她尽量疏远,但见志刚情真意坚,感人肺腑,早已被他的热情所服征,理智的堤防突告崩溃。
热烈的拥吻,醉人的抚爱,已使许心远失去反抗的能力,彻底投降了。
二人紧紧的偎依着!
狂热的吮吻着!
相互摸抚着!
地旋,天转,魂儿飘飘,病西施潜在的爱心,占据了她整个⾝心,早将对宋雪容说过的话忘得一⼲二净,心中狂喊道:“爱他,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要不顾一切的和他结合!”
二人偎依良久,这才尽兴而分,王志刚首先打破沉默,道:“许姐姐,你有什么急事待办吗?”
“没有,我是奉师命行道江湖的。”
“那好极了,小弟正愁势孤力单,应付不了,我们就结伴而行吧!”
立将追赶九州一煞林明德和四海神君谢百川等人的前因后果细说一遍,最后正容说道:“但不知心远姐是否愿助一臂之力?”
魔妓许心远嫣然一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姐姐怎会不顾,我们现在就走!”
一提到走,王志刚不由大感茫然,九州一煞去向不明,四海神君行踪杳然,自己根本无从追起。
正当他举棋不定,不知如何追寻间,突闻山谷口外传来一声杀猪似的惨吼。这惨吼声,相当悲戚短促,瞬间便告终止,王志刚眉头一皱道,道:“山谷外面有人打架?”
“管它是不是,我们先过去瞧瞧再做计较。”
“好,走!”
“走!”
说走真走,去势如风,何消片刻工夫,已到山谷口。
游目一望,二人不由皆为眼见之事楞住了。
只见,狭窄的谷口央中,有一块天然生成的石柱,石柱上面写着四个斗大的字,是:噤止通行!
石柱下面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具尸体,皆残肢离断,血⾁模糊,状至恐怖。
可是,左右一望,却没有一个活人。
王志刚说道:“心远姐,可能恶战已成过去,我们出谷去看看吧!”
魔妓许心远望着“噤止通行”四字,沉声道:“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佳。”
王志刚点点头,默运功力,和病西施小心翼翼的并肩向前走去。
霍然——
“站住!”暴喝声起,狂风匝地,二人欲拒无及,当场翻出一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