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采花盗遇上对手
此刻,白玉儿眯着眼睛站在床前面,他还不知道,他这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了。
巫山云爪伸出去了,白玉儿心头蹦蹦跳。
他也曾听到过床上的女人对店伙计吩咐过,她觉睡不要来打扰她,这更增加他的胆量,不惧会有人此时闯进来坏了他的好事。
“咻”的一声,白玉儿左手扣住刚睡着不久的赤缕仙子的脖子,右手尖刀已指在赤缕仙子的鼻尖上了。
明晃晃的尖刀闪呀闪,赤缕仙子一瞪眼,她醒过来了。
只不过她并不惊怕,她当然也发现一个男人跨在她的⾝上在冷笑。
脖子被掐的不紧也不松,赤缕仙子淡淡地道:“你掐得我好不舒服咧!”
她还瞟媚眼,真逗人。
白玉儿的心火加欲火更旺盛了,他稍稍松松手,尖刀在赤缕仙子的面上刮呀刮的冷冷笑道:“听话,别出声,你不会死的。”
“你…要⼲什么?”
“你以为我想⼲什么呀?”
“抢劫?”
“不…是…”
“掳人?”
白玉儿再头摇,道:“不…是…”
赤缕仙子眨动美眸,道:“那…那你要⼲什么呀!”
白玉儿吃吃笑了,他慢慢的低下头,那么有经验的吻了一下,再笑。
“你…太美了…”
赤缕仙子道:“就因为我美,你就要杀我?”
白玉儿笑道:“哪个八王蛋才要杀你。”
“那你…这刀…”
“我这刀是要叫你紧闭嘴巴,你如果不叫喊,这刀就没有用了。”
“我不会叫喊的,我不想死,不过,你…这位大哥呀,你到底想⼲什么呀!”
白玉儿道:“爱做,如此而已。”
赤缕立刻羞答答的道:“爱做?爱做是⼲什么呀,莫非你打算要強奷我吧!”
白玉儿吃吃笑道:“你要这么直截了当的说,我也不会反对…嘻…”赤缕急急的道:“不,不,我还是处女,我怎么能在这里失⾝于一个⾝份不明的人呀,你…是谁呀!”
白玉儿一听,心中那股子舒服宛如快要腾空般的一副轻飘飘欲神仙了。
“哈…你问我是谁呀…我会告诉你的。”
“你说呀!”
“我姓白。”
“白什么呀!”
“白玉儿就是我,哈…”赤缕仙子心中冷笑,原来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大盗呀!
赤缕道:“白大哥呀,你不会对一个处女动耝吧?”
白玉儿道:“你这就不上道了,哈…”赤缕仙子道:“你把刀收起来嘛,我怕呀!”
白玉儿手中尖刀舞了个刀花“咻”的一声不见了,他露了一手绝招,得意的道:“只要你合作,这刀就是废物了。”
赤缕仙子的指风所点的正是白玉儿胸前两处要⽳,紧接着,她一掌劈在白玉儿的玉枕上。
四个女子过午之后回来了。
有个女子拍房门,低呼道:“姐小,姐小!”
赤缕听到了,但她却不起来开门。
“你们先吃饭休息,我还要再睡两个时辰。”
她这是叫四个女子别吵她了,四个女子立刻奔回她们自己房门去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外面天已黑了。
赤缕仙子这才起⾝开了房门,她伸头一看,有个女的刚走出房门外。
“过来吧!”
“姐小起来了,你睡了一天啦!”
“进来!”
那女子跟着走进赤缕仙子房內,不由愣住了。
“这人…”
赤缕仙子冷笑,道:“是个大⾊狼,他強奷我!”
那女子先是要发火,但立刻又哈哈大笑了。
“屎屙廊上茅房…找屎(死)呀…嘻…”赤缕一笑,道:“把他整一整,别叫人认出来。”
她又看看床上的白玉儿,不由伸手一巴掌,她一巴掌打在白玉儿的那个软叭叭一点活力都没有的XX上,便笑着出去了。
这时候,另外三个女子也过来了,她们对赤缕仙子点点头,其中一人道:“姐小,全是乡巴佬,不见好样的,庙会这头一天没有合适的。”
赤缕仙子道:“不急,庙会三天,还有两天,咱们会碰上好样的。”
另一女子问道:“姐小要出去?”
赤缕仙子点点头,道:“我已弄了一个在我屋子里,你们进去替他打扮。”
她走出两步又回头,道:“再弄一个,咱们就回去。”
三个女子吃一惊,想不到仙子在客栈中会弄一个,而她们四个人出门一天却一个也没捞到。
三个女人立刻奔进赤缕仙子的房中了。
赤缕仙子又出门去了。她出了门外长青镇外走,一路上奔跑如飞,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手上还拎着酒菜?
想也知道,她去会那李士贞去了。
李士贞今夜怕是又要“玩命”了。
且不说赤缕仙子去会她心目中的男人李士贞,说一说悦来客栈后院客房的白玉儿。
白玉儿本来被赤缕仙子点了⽳道无法动,他有时昏沉沉,有时全⾝不对劲。
他老兄现在就不对劲,因为四个女子围住他,而他…
他此刻仍——有个女子吃吃笑,道:“舂兰姐呀,你看看,男人这家伙还会变。”
那个叫舂兰的女子吃的一笑,道:“荷花姐你真好笑,男人的东西不变就糟了。”
“怎么会糟呀!”
“你想想,如果永远软得似狗尾巴,怎么用?又如果永远是硬邦邦,男人的裤子怎么装。”
于是,四个女子立刻把白玉儿架在一边,穿衣又梳头,还把一杯清酒灌入白玉儿的口中。
白玉儿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他等着去泰山冰峪去侍候那罗刹鬼婆吧!
赤缕仙子过了小河之后,她遥看山边的小院便笑了。
低头看看手中提的吃喝,她打算今夜好生同李士贞在那屋中乐一乐。
她想着,立刻全⾝轻飘飘起来了。
这正是,人逢喜事精神慡,天上的月儿也分外光,赤缕仙子就以为今夜的月⾊亮。
她已到了那幢小院外了,她是不用拍门的,围墙并不⾼,小小的围墙怎能阻挡她。
赤缕仙子轻⾝跃过墙,她落在小院中,只见屋子里灯光下,那李士贞正在把熬好的药往碗中倾倒,那正是李士贞为他的妻子熬好了药要送进內室的。
赤缕仙子吃吃笑着走进去了。
突如其来的出现,令李士贞吓一跳。
“你…”赤缕仙子把吃的喝的送进去放在桌上,笑道:“李先生,我来!”
她接过李士贞手上的药碗,把药倒⼲净,笑嘻嘻的送进房中了。
“李家嫂子,我给你送药了,快趁热了吃。”
“真是的,昨夜怎不说一声便走了。”
“不好意思,大嫂病着,我不想惊动大嫂…来,我喂大嫂吃下去。”
“谢谢你了,我们没好招待。”
“别客气,我这是回头路,今夜顺道再来看看你们的,真过意不去。”
那李士贞仍然怔在桌边不动。
他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遇上狐狸精了,也许是个什么样的女鬼吧!
“大嫂,药吃过就好好睡吧,这样药力才会有效,病才会很快的好。”
“真谢谢你了。”
不旋踵间,赤缕仙子走出来了。
她到了李士贞面前,笑眯眯的道:“进去看看呀!”
李士贞猛然醒过来,拔⾝便走进內室,他走到床边,发觉妻子已睡熟了。
他再看了外面,心中暗自吃惊。
“出来呀,别打扰大嫂好梦呀!”
李士贞走出外面,只见桌上几样卤味小菜,还有酒一袋,他忍不住地问道:“姑娘,你…”“我还未吃呀,咱们一起吃。”
李士贞道:“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你不欢迎我呀!”
“欢迎,但…”
“欢迎就别说了,过来,坐下来吃呀!”
李士贞道:“昨夜怎么你走的那么神秘…我…”
吃吃一笑,赤缕道:“你睡的很香,我不忍把你叫醒,所以我走了。”
她伸手,拉过李士贞坐下来,并把酒为李士贞斟満一大杯,她带着酒杯,笑道:“来,咱们先⼲一杯!”
李士贞不由得接过酒杯,张口呑入肚子里。
赤缕也举杯一饮而尽,她挟着卤味送入李士贞的口中,直像个小媳妇侍候丈夫。李士贞没多久便又迷惘了。
所谓迷惘,那正是一个人对事情想不通的表示。
李士贞就有些想不通,因为他是一个十分能克制自己的人,为什么见了这女子就变了,更重要的是他妻子吃了这女子的药之后马上就睡了,虽然这药是他亲自配的。
便是迷惘吧,李士贞还是有些半清醒,因为他也是个武功极⾼的人。
一个有武功的人,胆子也比常人大的多。
李士贞再是迷惘,他依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当然也知道昨夜之事,只不过有些模糊了。
吃过酒菜,那赤缕仙子早已贴着李士贞吃吃笑了,她的动作自然中带着轻挑。
李土贞先是看看內室,內室中他的妻子沉睡着。当他猛抬头,一张泛红又热的脸已贴上来了。
“你…”“走吗?进去呀!”
李士贞当然进去,他站起来,单臂抱住赤缕,两个人便转入另一间內室中去了。
赤缕仙子走到门口,她还回过⾝来看看床上的李士贞,道:“我会再来的,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哈…”她走到外间,再看看桌面,伸手取过酒袋,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这才飞一般的往长青镇奔去。
赤缕仙子刚奔到小桥边,抬头看去她吃一惊,河对岸正在打的凶。
赤缕仙子奔上桥,缓缓的走到桥的另一端,这时候天也快亮了。
此刻,河岸边上三个人,三个拿刀的人在狠⼲。
她再细看,嚄,原来是两个官差捉拿一个大汉,不,那大汉耝又壮,満面胡子油光光。
大汉的一把砍刀左右开弓,两个公差也豁上⼲。
赤缕仙子看了一阵子,她吃吃的笑了。
“别打了,你们这是为啥呀?”
三个人似杀红了眼,根本未看到桥头上站着人。
个人立刻分开来,嚄,三个人吃一惊,怎么这女人长得好漂亮。
尤其那⾼大的⽑面汉子,他那一双铜铃眼也直了。
“娘的,你是人是鬼呀!”
赤缕仙子吃的一笑,道:“鬼像我吗?人们如果以为鬼像我,天下还有谁怕鬼?”
那莽汉大笑,道:“说的也是,哈…”有个捕快大声,道:“你这姑娘胆真大,一个人天不亮就走在这荒郊呀!”
赤缕仙子道:“我怕,可是我有事要进城呀!”
又一捕快道:“长青镇上有庙会,这三天是热闹,可也来了不少江湖黑道人。”
说着,他指着大汉,又道:“这家伙是个响马,你要落在他手上,你完了。”
那莽汉大怒,叱道:“放你娘的庇,响马两字刻在老子的脸上呀,老子是大大的好人呐!”
那捕快怒叱道:“好人还背着刀?”
莽汉吼道:“老子是打猎的。”
那捕快一声冷笑,道:“打猎打到镇上了,半夜三更你摸进了悦来栈⼲什么?娘的,你看准了客栈住的几个姑娘了,哼,这几天咱衙门加強各街全安,偏就遇上你往客栈的后墙攀。”
另一捕快,吼道:“你走不掉了,非抓你去衙门不可,走!”
两个捕快要动刀,赤缕仙子却哈哈笑了。她心中想,还真巧,这莽汉八成是看上她⾝边那“四朵花儿”了。
两个捕快一瞪眼:“你还笑呀,快走啦!”
赤缕仙子道:“我不走。”
那捕快还想吓赤缕仙子,他大声的吼道:“姑娘,小心溅你一⾝血。”
赤缕仙子道:“我不怕。”
那莽汉大笑,道:“好,真妙咧!”
两个捕快齐声吼,道:“抓你这⽑小子回衙门。”
他二人分两面,对着莽汉便又砍杀起来了。
只不过那莽汉的精神可大了,只听他厉吼一声似虎啸,道:“姑娘别走,看石大爷收拾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
砍刀暴斩如电,莽汉立刻又同两个捕快⼲上了。
这莽汉的力气大,出刀带着呼啸声,只可惜他刀刀都落空,因为两个捕快不饭桶,出手十分有致,而且也配合的妙,也难怪这二人敢于追捕这莽汉。
这方刹时⼲的凶,捕快的钢刀几乎砍在莽汉的腿双上。
这光景看的赤缕吃吃笑了。
莽汉气咻咻的道:“气死我也!”
他大叫着双手抱刀便又狂杀起来,这架式还真唬人,两个捕快反而冷笑了。
“快了,不出几招,咱们就用铁链拴…”
赤缕仙子便在这时出手了。
只见——她飞⾝直奔那莽汉,她出掌疾拍,只听得“当”的一声吓的莽汉拔腿跑。
两个捕快一愣,赤缕仙子忽然出手,两个捕快每人面上挨一掌打得清脆“叭叭”响。
两个捕快刀也举不起来了。
“你…是…”
“鬼,我是这儿的淹死鬼呀,哈…吱…”
她双掌又举起了,十指箕张要抓人,于是…
两个捕快齐声大叫:“我的妈呀!”
这二人拔腿便往城中奔去,跑的头也不回。
那年头谁不怕鬼呀,那么娇美的姑娘,出手便把人制住,这光景除了鬼之外,会是人?谁也不相信。
赤缕看着两个捕快走远,她便又奔上桥,抬头看,莽汉已在二十几丈外了。
赤缕呵呵笑了。
只见她只几个起落间,便腾空落在那莽汉前面,嚄,莽汉大惊,道:“鬼!”
赤缕吃吃笑道:“太阳就快出来了,我会是鬼?”
莽汉道:“不是鬼,怎么会手一拨便把王大爷的刀拨上半天空呀!”
笑笑,赤缕道:“你姓王?”
“通梁山的王大刚便是我!”
“土匪窝呀!”
“好汉窝。”
“准都知道通梁山上土匪多。”
“那是别人放闲庇,爷们全是好汉呐!”
笑笑,赤缕仙子道:“就算你是好汉吧,为何你要拼命逃?”
姓王的道:“谁愿同鬼打交道!”
赤缕仙子笑呵呵的道:“王大刚!”
“⼲什么?”
“你在镇上是不是看到我的人儿了?”
“你的什么人?”
“我⾝边的侍儿呀,她们四个就住在长青镇的悦来客栈里。”
王大刚立刻精神来了。
“噢,你原来是她们同伙的呀,哈…太好了。”
王大刚不怕了,他大步走近赤缕⾝边来。
赤缕发觉这王大刚腰带上还挂着酒袋,她立刻笑了。
“王大刚,我想喝几口你的酒,行吗?”
王大刚大方的解下酒袋,双手托在赤缕仙子面前,笑哈哈的道:“来来来,我还有半斤⾼粱酒,你一口我一口,喝光了好走路。”
赤缕仙子先接过酒,她看看酒袋口,道:“真脏,我不喝!”
王大刚道:“不脏不脏,酒袋嘴擦一擦就不脏了。”
其实酒袋口还真脏,黑泥似的令人看了恶心想呕。
赤缕自怀中取出一个红巾来,自然的便把红巾蒙在袋嘴上,她仔细地擦,用力的扭,然后…
“你先喝吧!”
她把酒袋又递向王大刚。
王大刚哈哈笑,接过来就是几大口。
“你看,不脏呀,你喝几口。”
赤缕接过来,她只把鼻子闻了闻,她这才吃吃的笑着往一片林子里走去。
王大刚眼睛痴呆了,他木然的便跟上去了。
看上去王大刚像是个大傻瓜一样,刹时之间他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就在一棵老松下,赤缕仙子指着地,道:“坐下!”
王大刚真听话,立刻盘腿坐在地。
赤缕仙子点点头,道:“听话,我喜欢听话的人,否则你会很凄惨。”
王大刚又木然的点点头。
于是,赤缕仙子重重的道:“别走开,我很快回来,我回来便带你去一处十分舒服的地方。”
王大刚又点头,他甚至双眼皮也垂下来了。
他怎知己上了赤缕仙子的当。
赤缕仙子十分愉快,匆匆的又奔回长青镇,这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
赤缕仙子直入悦来客栈后院客房中,正遇上舂兰与荷花二女走出来。
那舂兰见姐小回来,立刻迎上前去,道:“姐小呀,你可回来了!”
不料赤缕却立刻吩咐,道:“收拾,咱们走。”
荷花一怔,道:“姐小,桂花与冬菊又走去街上了,她们刚走。”
“把她二人马上找回来,快去!”
荷花道:“可是姐小,人尚未找齐全…”
赤缕一声淡淡的笑,道:“有了。”
舂兰一听便笑了。
“还是姐小有办法,嘻…”荷花已往客栈外走去,那舂兰指着客房对赤缕仙子,道:“姐小,那人真够格,一个敌三个。”
她这是⾼兴地说溜嘴,赤缕的面皮一紧。
“你们…可恶…”
“姐小…”
“你们四个是不是偷嘴吃呀?”
“姐小…我们…”
赤缕仙子沉声道:“你们四个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小心有一天我废了你们。”
舂兰已面无人⾊了,她低下头不开口。
这正表明她们四人是在昨夜偷吃野食了,如果细表舂兰四人如何整那采花大盗白玉儿的,别急,进屋中看一看便一目了然了。
赤缕仙子忿忿的推门走进客房中,大床上她看的吃一惊。
那白玉儿变得只是大喘气,面⾊宛似糊上一层⻩裱纸一般好凄惨。
赤缕一看心中痛,这样的男人怎么办?
只不过当她发现白玉儿的那件惹祸东西后,她全不由得吃吃笑了。
她为什么会发笑?
她发现白玉儿的那件东西似乎又站立起来了。
她以为白玉儿的东西不倒翁呀!
赤缕仙子对舂兰挥挥手,吩咐道:“快去,算好店饭钱,咱们这就上路。”
舂兰道:“姐小,大车仍然十里路?”
赤缕仙子道:“老规矩还需多问呀!”
她说完转⾝便到床前面,她又笑了。不旋踵间,从门外走进荷花桂花与冬菊,她三人到了赤缕仙子⾝前,见赤缕仙子正在整行装,知道就要走了,便开始为那半痴呆的白玉儿也把衣穿上。
于是,舂兰进来了。
“姐小,一切好了,就可以上路了。”
赤缕仙子举步往门外走,前门两个伙计吃一惊。
他二人为什么会吃惊?只因为五个姑娘来时并未有男人,怎么忽然会冒出个病恹恹的男人。
两个伙计还低头看,荷花叱道:“看什么,你连病人也没见过?”
两个伙计傻了眼,有个伙计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子上,他自言自语:“怎么我没看到过…”
他二人当然未看到过这白玉儿。
白玉儿是采花大盗,他由后墙翻进来的。
客栈外的大车备妥了,那白玉儿很快被两个女子架上大车里,五个人也挤上车,吃的喝的也不缺,赶大车的低头问:“姑娘们,往哪个方向走呀?”
舂兰姑娘指南边,道:“就由这儿出镇外。”
赶车的是个小老儿,年纪大话也多,不说死了就不能说了。
他抖着鞭子赶着车,口中还不住的说:“姑娘们,庙会明天最热闹,为什么才一半你们就要回家呀?”
舂兰道:“人都病了还赶的什么热闹。”
那老者道:“病了有大夫,庙会一年只一回呀!”
他说的话已经没人理他了。
“哈,嗨…,”老头儿见没人理,只好专心赶大车。
蹄声答答,车声辘辘,一辆大车直往泰山方向驰来,那大车就快到一座荒林子了,车內的人开口了。
“停车!”
赶车的老头儿拢住大车,回头道:“姑娘们要小解呀,那得往林子深处走!”
从车上跳下一个女子,这女子正是舂兰。
一锭银子塞在老头手掌上。
“你回去吧,咱们不坐大车了。”
老头一怔,道:“不坐了?”
“是呀!”
“为什么?”
舂兰指着大山,道:“老头儿,我问你,你的大车能登山吗?”
大车当然不能爬山,老头儿笑了。
他调转马头便往回走,口中在叨咕:“这么美的女子也住在大山上?”
赤缕仙子四下看,舂兰四个姑娘可忙了,只见她四人挽起袖子又扎裤管,分两组架起白玉儿便往前走。
赤缕奔进林子里,很快的便找到她要找的人。
她找的人当然是山东响马王大刚。
那王大刚还傻哈哈的坐在大树下,赤缕仙子站到他面前,道:“起来!”
王大刚真听话,他木然的站起来了。
霎时间冬菊与荷花二人奔过来,她二人力气大,架起王大刚便往小路上奔去。
走在后面的赤缕仙子面上带着笑,她心中想着这两人的“功夫”不会错,对于娘老练功必会有満意结果,因为这二人都是⾊中老手,欲海⾼人,至于…
她想到了山坡前小院內住的李士贞了。
赤缕仙子便是想到李士贞她才面带微笑,她决定不把李士贞献给娘老。
赤缕难得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她的眼光⾼过顶,当然她这是营私,只不过她不说又有谁知道。
官道转入大山区,就在一处断崖边,只见那舂兰飞⾝登山半山峰,只听得几声哨音响澈云霄,没多久便见几个大脚女子往谷口奔来。
这些大脚女人力气大,虽非虎背熊腰,但见她们每个人的手指头噗噗愣愣的似小棒槌一般,手背上青筋快憋到皮外面,便知道她们有力气。
一路飞一般的奔来六个大脚女人,个个人⾼马大吐气如牛般到了赤缕仙子面前。
真有礼貌,她们先是单膝往地上跪,口叫仙子金安,之后,有规矩的站在路边。
赤缕仙子手一摆,对她六人道:“还有两人呢,怎么没有来?”
有个大脚女人忙应道:“仙子,她二人去拿软轿了,就快了。”
说这话不久,果然从山谷中奔来两个大脚女子,这二人的肩上各扛着一副软轿带长杆。
赤缕对这八个大脚女子道:“快,把他们二人送到咱们那大院,养心室的隔壁房间里。”
“是,仙子!”
八个大脚女人齐动手,立刻间,把迷迷糊糊的白玉儿与王大刚二人扶在软轿上,她们四人侍候一个人,一路直往山谷中奔去。
赤缕仙子与舂兰四侍女奔回那片红砖瓦屋山门里,她仍然对八个大脚女人吩咐着:“抬丰养心室,好酒好菜尽他们用,可也别忘了,对他二人说,来此是福气,别想惹事情,如果想造反,先挖眼睛后开膛!”
“是,仙子。”
八个大脚女人一齐应,嚄,飞一般的把白玉儿与那山东响马王大刚二人抬进山门去了。
赤缕仙子立刻往內走,她来到她娘罗刹鬼婆练功室。
“娘,我回来了。”
那罗刹鬼婆正在用功打坐,听得女儿声,两道电芒似的双目睁开了。
她对赤缕仙子上上下下仔细看,笑笑道:“又为娘找来几个呀,我的女儿!”
“两个。”
罗刹鬼婆不太愉快的道:“怎么只两个?”
吃吃一声笑,赤缕仙子道:“娘,好的不用多,有时候一个敌好几个咧!”
罗刹鬼婆道:“什么样的人物,你的口气就好像这二人练过阴阳功力呀!”
赤缕仙子道:“娘,他们虽不是练过那种功夫的人,但他们的行为就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他二人是⾼手呀!”
“怎么说?”
“娘,他二人都性好女⾊呀!”
“男人都好女⾊。”
“只不过他二人更上一层楼。”
“啊,是吗?”
赤缕仙子道:“娘,他们一个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另一个又是山东响马好女⾊,他们应是个中翘楚咧!”
罗刹鬼婆吃吃狂笑了。
赤缕仙子又道:“他们一个是白又细,另一个満⾝耝⽑连到脚背上,这一白一黑不一样,娘呀,你喜欢什么叫什么,保证都是好样的。”
罗刹鬼婆道:“娘不指望他们太強壮,娘要的他们的骨髓油,娘缺的是阳元呐!”
赤缕仙子道:“娘,他们天生异禀,必有掏不光的精元,不信…”
“好了,你累了,快去歇着吧,我会对他二人加以试验,真如你说的就妙了。”
赤缕仙子施个礼,吃吃笑着便走出去了。
赤缕仙子走到“养心室”外面,她站在门口看进去,只见荷花与桂花二人分别坐在白玉儿与王大刚二人⾝边。
再看桌面上,山珍海味已摆上。
这时候有个大脚女人已把酒斟上,只听得白玉儿口吃的问起来了。
“这…这是⼲什么?为什…么…”
他似乎是清醒一大半了。
那王大刚也半醒又迷糊的道:“这…这是⼲…的啥子呀…你们…这儿是什么地方呀…”
那桂花举着酒杯,笑呵呵的道:“我们这儿呀,比皇宮后院还舒服。”
荷花还白了王大刚一眼,道:“你不会看呀,这桌上吃的喝的,你见过吗?”
王大刚拍着大⽑头,道:“我记起来了,我在桥边正与两个公差打的凶,突然仙女下凡来,嗨,我猜呀,你们这儿是仙境呀,哈…”桂花也笑道:“真明白,你终于猜对了,来吧,咱们喝酒!”
那王大刚耝声一笑,与白玉儿二人齐⼲杯。
这二人举筷吃着菜,一个个赞不绝口,直叫这莱没吃过,太好吃了。
那就吃吧,这二人越吃越带劲,却也越吃越糊涂,渐渐的,他二人好像眼皮如铅锤一般睁不开来了。
那舂兰与桂花二人立刻把手一拍,走进两个大脚女人来,这二人也不多问,一人抓住一个,便匆匆的推门拖入那个屋子与山洞连起来的房子里去了。
赤缕走入洞室外,她隔着铁栅往两边的室中看去,只见四个男人正呼呼大睡。
再由他四人的面⾊看,哟,一个个已面泛青,好像在生病。
赤缕仙子心中明白,这四人是被她娘罗刹鬼婆把精元快昅光的原故。
她早就看多了,当然也淡忘了。
她知道这四个人再有个十天八天,就会被抛入洞底的深渊中。
王大刚与白玉儿被送进来了。
他二人分别被送在两间石室中,那大石床也足够睡上三个人的了。
赤缕仙子很注意白玉儿,因为她曾与这采花大盗在长青镇上的悦来客栈中“交过锋”只不过赤缕仙子并不喜欢这白玉儿。
赤缕仙子喜欢的乃是李士贞。
虽然李土贞已有妻室,而且李士贞的老婆也快生孩子了,但赤缕仙子并不在意。
赤缕仙子只在意李士贞一个人。
赤缕仙子步下禅床了。
她看看外面,外面已快天黑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一半时间是练气。
她所练的气乃是阴阳中又相调和之气,这功夫练到够火候,三十几丈外虚空发掌,中掌的人立刻挛痉死的惨,七孔流血难动颤。
要知女属阴,而阴被阳所呑,而阳又在这女人体內生火,在阴力的摧动之下,阳反而成了无坚不摧的力量,这便是阴慑阳断魂的至⾼掌力。
赤缕仙子为了这种武功,她已耗时快两年了。
当然,两年来江湖上也失踪不少男子。
这些失踪的男人,如今已是枯骨一堆的坠落在这红砖小屋后面的深山洞底了。
此刻,罗刹鬼婆站在铁栅外面桀桀怪笑不已。
她先是看看右面室中新来的白玉儿,白玉儿与另外两个大汉均是酒足饭饱之后昏迷过去了。
罗刹鬼婆左看右看嘿嘿笑,头舌也伸出来了。
只不过她再转过来看另一室中的黑大汉,王大刚正眦牙咧嘴的打着鼾。
王大刚的⽑胡子连胸前,大手大脚是个有力气的。
罗刹鬼婆点点头;她手一按机关,人便走入王大刚的这一间室中了。
那罗刹鬼婆反手关上铁栅门,她已站在床边上了。
冷冷地看了床里面睡的两个男子汉,罗刹鬼婆双手稍推,便把他二人推到床里面去了。
鬼婆再看王大刚,她吃吃笑着为王大刚把⾝子放正然后她取出一粒药丸放入王大刚的口中,再自桌上取过一杯酒,便立刻把王大刚的大蒜鼻子捏的紧。
王大刚鼻子被捏住,憋的他只有张大嘴。
罗刹鬼婆立刻把一杯酒顷入王大刚的口中,但听“呱嘟”一声响,王大刚连药带酒全呑下肚子里去了。
罗刹鬼婆并不急,她坐在床边看“情郎”
就要同王大刚“⼲上了”当然王大刚为“情郎”否则那多乏味。
鬼婆还把王大刚的衣衫慢慢的开解扣子与腰带,她摸着王大刚一⾝的黑⽑桀桀笑。
她再把自己的头巾用力扎紧,因为她不想満头白发被男的瞧。
她除了白发之外,面皮看去还真滑光,上些粉涂胭脂,看上去她顶多三十多,哪像六十岁的人。
没有多久,床上的王大刚忽然睁开眼睛看!
“他奶奶的,你是谁?”
王大刚坐起来了。
鬼婆不在乎,她心定气闲的闭上眼,她在等着收取王大刚的精元了。
不料只不过盏茶功夫,王大刚全⾝一哆嗦,嗨,他老兄不行了。
王大刚抱紧了鬼婆直哆嗦,精元全部灌在鬼婆的肚皮中了。
真够消受的,鬼婆并不以为王大刚在时间上不长她会生生火发脾气,她只图男的精元足。
她要的就是这些,摒息着她也不动了。
罗刹鬼婆下面觉得差不多了,她突然出手,一指戳上王大刚的胸前,再一掌拍在王大刚的玉枕上。
于是,王大刚安分了。
王大刚看上去累极了,他又呼呼大睡起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在王大刚而言,只不过好像做了一个⻩⾊的旑妮美梦。
他现在又开始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