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赌场望月楼
朱伯鱼道:“老夫可不是存心欺侮你,我说尽了好话,你连头都不点,我才请江老九帮忙,谁知他此刻也被小梅得火高涨,才想到在你在身上发。”
小玉道:“难道你们还想轮…”
江九道:“这也说不上轮,反正你们是卖的,多接一个客人就多一份收入,而且我跟这位余老爷子已商量好了,事完之后咱们加倍给你偿金。”
小玉道:“我不要,你们谁也别想碰我一下,我只要一叫,这附近随时都有高手接应。”
江九道:“假如你不肯配合,在下可以让你叫不出声来,面且那些高手绝对躲不过我的飞刀。”
他说着真的摸出两把飞刀在手中,还比了一下道:“你试试看,是你的声音快,还是我的飞刀快?”
江九的快刀是出了名的,而且人就站在她面前,小玉也不得由傻了眼。
她想了一下,道:“余老爷子,你们真的会杀我?”
朱伯鱼道:“老头子这一生也没杀过漂亮女人,但江老九的个性我可靠不准。”
小玉道:“假如我答应给你一个人呢?”
朱伯鱼道:“你现在答应迟了,万一不好老头子还得把命赔上。”
小玉道:“江九会杀你?”
朱伯鱼叹了口气道:“快刀江九在江湖黑道中是出名的亡命徒,为了达到目的,谁他都会杀,何况老夫在他面前翻云覆雨,换谁也忍不下这口气。”
小玉道“他如果真是这样的人,我就答应让你们都得到,但是谁先来还由你们自己去商量吧!”
她说完伸手一扯,全身衣服悉数落,顺势往地上躺,张开双腿道:“你们谁先来都可以,却不要闹出人命,不然我真要变成祸水了。”
这一手反把朱伯鱼和江九呆了,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好之徒,尽管小玉体毕,而对他们却连一点惑力也没有。
二人互看一眼,只有相视苦笑。
朱伯鱼轻轻咳了一声,道:“小玉,快点来把衣服穿好,江老九已答应放你一马。”
小玉闭着眼,双腿依然张开道:“江大侠肯放我一马,你老爷子问题还没有解决。”
朱伯鱼道:“这种事老夫在朋友面前也不能独享,你还是起来吧!这样子躺着反而容易使人倒胃口。”
小玉道:“你们轮难道不倒胃口,我这种像也是你老爷子出来的。”
朱伯鱼道:“老夫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又何必太认真!”
小玉道:“快刀江九爷的飞刀可从没听说过跟谁闹着玩的。那可是要命的玩艺。”
朱伯鱼道:“咱们已经商量好了,先忍耐一下,到了望月楼再玩真的。”
小玉道:“你们两位都看过了,我可没有一处是假的,而且是出于我自愿的,不会有人说你们强。”
朱伯鱼冷声道:“有人说我强,老夫也不在乎,既然是出自你的志愿,老夫再付你两万两银票。”
他手又掏出四张银票,每张面额都是五千两,丢在小玉眼前。
小玉看了一下道:“老爷子,你是准备替我赎身?”
朱伯鱼道:“再加上十倍的价钱恐怕申三省也不会让你跟我走,这其中一万两是我替江老九代垫的。”
小玉怔了一下,但她却收起银票道:“这是一笔大易,虽然接下你们两位老手很吃力,但要看在银子上,我也只好认了。”
朱伯鱼道:“你既然认了,就该听老夫的。”
小玉道:“你老爷子喜欢什么姿势,只要吩咐一声保证能使你满意。”
朱伯鱼一伸手将她拉起来道:“你先把衣服穿好,老夫再告诉你什么姿势好看。”
小玉本来还想不依,但江九却把她的衣服硬套上,道:“玉姑娘,在下虽然是强盗出身,对这种事却很讲究情调,像你这个样子我连万花楼也不想去了。”
小玉道:“我那个样子可是你拿刀子出来的,反正咱是卖的,又何必跟自己小命过不去。”
江九道:“就算是在下不对,余老的两万银票赔礼,你的面子也足够了。”
小玉这才笑笑道:“我可不是为了面子,我是怕你手上的毒刀,挨了一下那可是无药可救的。”
江九道:“在下虽然也是强盗,但多少讲点义气,可不像申三省那种地痞氓,为了银子连他的老娘也会卖掉。”
小王道:“你过去认识申老板?”
江九道:“不认识,但我见了他那付德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为了银子什么事他都可以做。”
小玉道:“这是各人处世原则问题,有人是为了银子,也有人为了女人,更有人是为了出名,但真正行侠仗义的江湖豪客却也不多见。”
朱伯鱼道:“你不能曲解侠客的定义,因为侠客也是人。他也需要女人和银子,只是他们不用强取豪夺的手法。”
小玉道:“老爷子,像你们刚才那种方式,算不算是强取豪夺。”
朱伯鱼道:“老夫如果强取豪夺你有现在轻松吗?咱们从打一开始就没认真过,只是说说而已,可没有人碰过你一下。是你自己愿意表演那种怪样子。”
小玉几乎跳起来,道:“江九爷的刀正对着我,我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
朱伯鱼道:“那是你对江老九的认识不够,他是黑道上铁铮铮的汉子,怎会为了强一个少女而杀人?”
小玉道:“你现在讲这些话不是放马后炮吗,当时你们一唱一和,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朱伯鱼哈哈一笑,道:“老夫当时是真想强你,但江老九来的不是时候,我才打消这个念头。”
江九道:“余老如果火气未消,请玉姑娘陪陪你也是一样。”
朱伯鱼道:“算了,等到了望月楼再说,要是没出色货。这个小玉我已决定把她买回去了。”
小王微笑还嗔的道:“要是那里的姊妹都比我漂亮呢?老爷子可也把他们全买回去?”
朱伯鱼道:“要那么多干嘛!老夫又不想开留香院,如果留下自己用,我这把老骨头很快就被拆了。”
小玉道:“望月楼是招待贵宾用的,申老板叫我带你们来。证明他没把你当外人。”
朱伯鱼道:“不知道在申三省心目中什么样人才算是贵宾,大概是以金子来分等级吧?”
小玉道:“不一定,有时也是以武功或江湖辈份。”
朱伯鱼道“用这种方法招待江湖前辈,老夫倒是头一遭听说,如果是少林掌门来,也愿意接受这种招待?”
小玉道:“越是出家人越喜欢这个调调,前几天来了一个老和尚,到现在还住在雨花台没有走。”
朱伯鱼神色一动,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和尚叫什么名字?”
小玉道:“申老板都叫他白眉仙翁,可能就是凶的名字。他看起来年龄好象比您老爷子还大,可是耐力却特别强,住进雨花台四天,没被赶下来的他还是头一个。”
朱伯鱼道:“他是申三省的贵宾还是花钱来的?”
小玉道:“他从来都是一不拔的铁公,那来银子?临走时不向申老板要旅费已经不错了。”
朱伯鱼道:“这个白眉和尚常来吧?每次是不是都由你带他来的?”
小玉道:“我才不敢带他,有一次小梅陪着他,才走到一半就被他强了,听说他使出佛门金刚功,小梅被他整得过了半个月还血!”
朱伯鱼道:“去他妈的大头鬼!佛门虽然有一种金刚功,但可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小玉道:“申老板可不是这样说,他说那个和尚已有半仙之体,能被他看中就是有缘。”
朱伯鱼道:“这样说你们雨花台的女孩子,不是都跟那个和尚有缘吗?”
小玉道:“雨花台也只有两位大姊,她们早已和那位仙翁结成一体了。”
朱伯鱼道:“这样说雨花台是被白眉老秃子包下了,如果老夫也看中了那两位姑娘怎么办?”
小玉道:“不行,雨花台大姊叫花解语,二姊叫语解花。她们已向申老板招呼过了,除了白盾仙翁任何人都不准踏上雨花台。”
朱伯鱼道:“这两位姑娘原来就认识白眉老秃子?”
小玉道:“好象不认识,他们第一次见面听说差一点打起来,以后又好了,仙翁一来整天门都是关着,我真佩服他们双方精力都那么旺盛。”
朱伯鱼一怔道:“你说他们整天都关在屋里干那种事?”
小玉道:“原先我还以为他们在练功,但有一次望月姊妹利用他们不在时,在墙壁上挖了一个小孔直通雨花台,可以把他们那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朱伯鱼道:“他们三个人都着身子拥抱在一起,这叫一箭双雕,老夫也常玩这一手。”
小玉目闪奇光道:“老爷子,你说的可是实话?”
朱伯鱼道:“这又不是光荣的事,我为何要骗你?”
小玉道:“你假如真是此道老手,上了望月楼有你享受不尽的好处。”
朱伯鱼道:“难道望月楼上那两个丫头也喜欢这个调调儿?”
小玉道:“她们可不是丫头,对这种事她们比谁都懂得得多,望月姊妹和飞雪姊她们看到精彩之处,常把咱们都赶下来,只有她们两人关在屋里。”
朱伯鱼道:“这也不算什么,很多闺难耐的贵妇都知道用这种方式。”
小玉有些不信的道:“老爷子你说说看,是怎样一种方法?”
朱伯鱼冷声道:“有关的问题,不管是异合或同相恋,江湖中恐怕没有人比我懂得更多。”
小玉道:“老爷子,你还没有说出是那一种方法。”
朱伯鱼道:“这种方法叫上下乐,说得文雅一点就叫同乐。”
小玉听忍不住媚笑道:“老爷子,你真是此道高手,怎的什么都懂?”
朱伯鱼道:“老头懂得还多着呢!只是有些地方不以言语所能形容的,如现身表演恐怕你这个小货会舍不得离开我。”
小玉道:“假如你真行,到了望月楼你的身价会比那个白眉仙翁更高。”
朱伯鱼冷声道:“白眉老秃子是什么东西!他跟老夫比还差得远,我先看看他们的路子,再找你那两位大姊。”
小玉道:“那可不行,未经许可,连望月和飞雪他们都不能随便上雨花台。”
朱伯鱼心中又是一动,道:“要谁许可,是不是申三省?”
小玉道:“申老板当然也要知道,但还是要先征得雨花台主人同意。”
朱伯鱼道:“雨花台还有主人,是花解语还是语花解?”
小玉道:“都不是,是另外一个主人,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望月楼和雨花台都归他所管。”
朱伯鱼有些意外的道:“这样说此人身分比申三省还要高了,他是男还是女,你总该知道?”
小玉道:“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未公开现身过,都是在暗中指挥。”
朱伯鱼道:“如果没有他发号施令,申三省这个场子大概也开不成?”
小玉道:“场子里的事,那人好象不管,除非涉及女人,所以凡是被允许到后面来的,事先都是经过调查的。”
朱伯鱼暗中震道:“他可会查出老夫的身分?”
小玉低声道:“你们武林二仙是沾了南北二杰的光,所以身份没有曝光。”
朱伯鱼几乎跳起来,道:“小玉,你在说什么?谁是二仙三仙?”
小玉声音更低的道:“老爷子,在我面前你也用不着再装了,你一进门我就认出了,原先我还以为丐仙袁不韦有个弟弟,我见到你之后,才知道他本人就丐仙,如果你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尽管吩咐。”
朱伯鱼怔了半晌才道:“小玉,你是谁?到此地来的目的是什么?”
小玉道:“我就叫小玉,你不要问我来此目的,但咱们之间绝对没有冲突。”
朱伯鱼道:“你的年龄不大,在那里见过老夫的?”
小玉道:“我见到你时才只有十三岁,已经七八年了,你还是那一付的老样子。”
朱伯鱼道:“江山易改,本难移,老夫一生只有女人和酒的嗜好,想改也改不掉。”
小玉道:“我的身份你老爷子已经知道了,现在咱们谈正经的,你们是误打误撞来到此地呢?还是另有目的?你先说明了我才好决定是否带你去望月楼。”
朱伯鱼道:“申三省在江湖中不过是个三小混蛋,老夫是为了赌来的。”
小玉道:“我知道你不会把申老板放在眼里,但一神二仙也不可能是好赌或好之徒,你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赶来的?”
朱伯鱼道:“老叫化是否发现什么老夫不清楚,我是按他所留指示找来的。”
小玉想了一下,道:“我相信你朱老爷子不会骗我,但我要求你一件事,请你能答应。”
说着她竟在跪了下来,朱伯鱼把她拉起来道:“你说说看,老夫如能够办得到,我答应你就是了。”
小玉道:“住在望月楼上的望月和飞雪她两人都是我同门师姊,求老爷子救救她们。”
朱伯鱼道:“她们住在望月楼不是很好吗?难道是受到申三省控制?”
小玉道:“她们都中了一种药物,神智早已失,此刻除了男人和武功外,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制白鱼道:“老夫刚才发觉你练的是神女教怨女功,神女教本身就是靠药物起家的,你的两位师姊怎会中毒?”
小玉道:“咱们不是神女教门下,是被她们掳来失本学成怨女功。”
朱伯鱼道:“你不像失神智的样子?”
小玉道:“我本来也是一样,刚才在前厅那位公子进门时喂我服了一粒药,我不久就清醒了。”
朱伯鱼知道她指的是江城子,想一下道:“你应该找那位公子爷才对,老夫可不懂得医术。”
小玉道:“那位公子给我两粒药,但望月和飞雪武功很高。必须请老爷子先制住她们的道,才有机会让她们把药服下。”
朱伯鱼道:“那小子并没有点你的道,你怎么会把药服下的?”
小玉道:“那位公子手法太过神奇,我只和他只说一句话,药就到了我口中。”
朱伯鱼道:“既然不是神女教的,刚才为什么要装成那种怪样。老夫如果真冲上去…”
小玉忙道:“老爷子,我现在跟你谈的是正经事,刚才你如真冲上来,我只能说很遗憾了。”
她说着从靴筒里掏出一把匕首,朱伯鱼见了那把匕首,不由心中一亮,道:“你是…”
小玉道:“老爷子知道就好,咱们现在可以去望月楼了,但雨花台那边的事老爷子最好少管。”
朱伯鱼道:“老爷子天生就是这付德,我要管的事谁也拦不住,我不想管也没人能强迫我…”
小玉道:“我是担心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这样反而言了望月和飞雪。”
朱伯鱼道:“老夫一上楼就点了她们两人道,等她俩清醒后,再查花解语的身份。”
小玉道:“一见面就出手,那可不行,你别忘了你们来此目的。”
朱伯鱼一怔道:“讨点口头便宜或者吃吃干豆腐,老夫很拿手,你要叫我玩真的,那可不行。”
小玉红着脸道:“为什么不行?我刚才摸你的时候,你比年轻人可要壮得多。”
朱伯鱼道:“那是吓唬人的,老夫下沉丹田真气,硬撑得那么,如玩起真的,根本就无法登堂入室。”
小玉笑道:“不管您老是真是假,但我那位师姊就交给您了。”
朱伯鱼道:“点她们道不过举手之劳,但如何使她们清醒,老夫却没有把握。”
小玉道:“我这两位师姊功夫不低于十门派掌门,老爷子干万要小心。”
朱伯鱼道:“老夫一切都依你就是了,但暗中如果真有人临视,恐怕你一个人还是救不了她们。”
小玉道:“老爷子只要阻止暗中监视的那人上楼,其他的我和江大侠联手,大概可以应付得了。”
朱伯鱼道:“你知道那个白眉老秃子是谁吗?”
小玉道:“申三省说他是白眉仙翁,难道又是骗人的?”
朱伯鱼道:“江湖上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白眉仙翁这个人。如老夫猜得不错,他大概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僧南海花和尚。”
小玉一呆道:“老爷可能猜对了,他不但是个僧而且还擅长采补,除了雨花台此地其他女人都不敢碰他。”
朱伯鱼道:“雨花台那人花解语在神女教中身分可能不低?”
小玉道:“这些人身分都很神秘,而且我来到此地之后,神志第一次清醒,对她们身世模糊得很。”
朱伯鱼道:“等下上了望月楼,你只负责救人,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由老夫跟江老九应付。”
小玉道:“暗中那个人可能不好应付,除了武功之外她们还擅长用药。”
朱伯鱼传音道:“有人来了,你最好还是装作神志不清,老夫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小玉还没来得及答腔,夜空中已落下一个怪老人,他看了朱伯鱼和江九一眼,道:“小玉,这两个人是谁叫你带他们到这里来的。”
小玉毫无表情的道:“申老板已收下他们银子,望月楼被他们包下了。”
怪老人见小玉披肩都被撕得七八糟,仅勉强可以遮体,遂笑一声道“你已被他们破了,大概捞到了一笔不算小的数目吧。”
小玉道:“也不算多,这位余老爷子送我十万两黄金还答应替我赎身。”
怪老人一怔道:“十万两黄金,小玉,你没发烧吧?”
小玉道:“我正常得很,这一位是江大侠,他有断袖之癖,你摧花手来得正是时候,虽然老一点,价钱降低一下还是可以成。”
摧花手不由大怒道:“小人。你别以为找到了靠山,老夫就不敢怎样你了,我限你马上跟我走!”
小玉道:“我的人到了这里,连我自己也不能当家,你有什么事可以跟这位余老爷子谈。”
摧花手狞声道:“放!在老夫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不相信真有人敢撒野…”
他说着身形轻闪,左手已搭上小玉的右腕脉门,五指正待收回,而小玉却突然右腕一沉一翻,一招反锁琵琶居然很轻易的就将摧花手左腕脉扣住了。
这摧花手龙飞虽是黑道中的贼,但他一身武功并不算太差,小玉轻易的就将他的脉门扣住,连朱伯鱼也甚感意外。
龙飞更是惊怔得半晌,才厉声道:“好好!原来你是深藏不?”
小玉道:“我一来就被你们用药物住了,是没有机会,今天这一手你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龙飞乘她说话之际,双腿连环踢出十六下,小玉勉强避开十五腿,仍被他踢中两脚,都扫中在骨上,得她只好放开手退后五步。
但朱伯鱼却在这时半声不哼,一指点中他的死,并顺势将他拖到一旁树丛中。
小玉忍着痛,定了定神道:“老爷子,您怎么不早点出手,害得我几乎丢掉小命。”
朱伯鱼道:“你如真丢掉小命也是自己愿意死的,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对敌人不能仁慈,你既扣住他的脉门,当时补上一指就没有这些麻烦了。”
小玉道:“我是想问问他暗中指挥的人是谁,却没想到他已练成移法。”
朱伯鱼道:“凭他那种料子再过三十年也练不成移法,是你擒拿位置不对。”
小玉道:“下次我就不会上这种当了。”
朱伯鱼道:“和敌人动手最好不要有下次,老夫如不及时出手,你知道他下一次是如何攻法?”
小玉想想道:“他可能会施毒,幸亏老爷子出手快,否则后果真不敢想像。”
朱伯鱼道:“他用下五门药,却不到老夫,但他如发出求援讯号倒很麻烦。”
小玉道:“老爷子怎不留活口,问问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在此地?”
朱伯鱼道:“他知道的不会比你多,这种混混他来此的目的,才是真正为了女人。”
小玉道:“再过去十丈就是望月楼,他可能是想动两位师姊脑筋。”
朱伯鱼心中一动道:“如果你那两位师姊真的神志被,恐怕他已经得手了。”
小玉道:“不可能,在我的记忆中望月和飞雪从没有男人敢靠近她们。”
朱伯鱼道:“摧花手如在药中再加上药,她们恐怕很难自保,因为龙飞使用这种下五门药物,他在江湖上毁了不少成名人物。”
小玉不由一震道:“都是我不好,说了这么多废话把时间耽误了。”
朱伯鱼道:“咱们如果早在半个时辰之前赶去望月楼,只怕咱们也被坑上了。”
小玉道:“老爷子不是说过你们不怕药吗?”
朱伯鱼道:“药不一定能倒老头子,但药可就不保险了,尤其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位火女郎,老夫恐怕没那么好的定力。”
小玉道:“老爷子,我是说正经的,我很担心望月和飞雪她们…”
朱伯鱼道:“先点她们道,你再去找无名小子,也许他有办法。”
小王道:“谁是无名小子?”
朱泊鱼道:“就是那个提珠宝的少年,他从神算子的遗著中学了不少东西。”
小玉目中一亮道:“原来他就是无名小子,在离开大厅时,他另外还给我一瓶药,不知有没有用?”
朱伯鱼道:“不管有没有用都得试试,现在得改变一下方式,老头子先上楼,等我得手后你们再进来。”
小五道:“老爷子,您出手时用劲不要太强。”
朱伯鱼道:“那要看情形才能决定,但我会有分寸的。”
他说着人已飞上了望月楼,可是他刚到门口。暗角处已涌起一股强烈潜劲,直撞他前。
暗中偷袭的这个人武功相当高,以朱伯鱼的一身修为,仍被撞得气血翻涌,双脚站立不稳,几乎又从望月楼上摔了下来。
但朱伯鱼能列为武林二仙,当然不是靠侥幸的,他的武功修为早已到了意与神合之境,对方掌风才出他已知道此人远在江九之上,他本来是可以出掌硬将对方退的,可是他却故装不支,身子贴着望月楼反朝地面翻滚下去。
可是他滚落不到两尺,人就像生了一样。紧紫的贴在墙上不动了。
江九一拾手,已迅速的发出两把飞刀,却乘机传音道:“朱老,您没事吧?”
朱伯鱼道:“老头子人老皮厚,挨两下不要紧,你千万不可上来,这家伙用的是五毒掌。”
江九一呆道:“五毒掌,他不是那两个女的。”
朱伯鱼道:“并没有限制,五毒掌不是只有男的才能练,你站在那里应该看得清楚,他是男还是女。”
江九道:“没见到人,我发的两柄飞刀也没有下文,他好象故意躲着不出来。”
朱伯鱼道:“你用跟江小子所学的手法,再发他两刀试试,假如老夫猜得不错,这老混蛋就是五毒白骨掌东门化那个败类。”
江九道:“东门化是用毒的高手,晚辈的月牙刀对他有用吗?”
朱伯鱼道:“以毒攻毒比什么都有效,尤其你刀上的毒是江小子配方,只怕当今武林还没人能解,但问题是能不能击得中他?”
江九道:“晚辈也没有把握,江老弟教了我这套暗器手法,根本就没有机会试验。”
朱伯鱼道:“现在正是你施展身手的时候,如果一刀杀了五毒白骨掌,即使三鬼怪见到了你也会躲得远远的。”
江九道:“楼上有三个人,不知那一个是五毒白骨掌东门化?”
制白鱼道:“里面靠窗户两人可能是望月和飞雪,埋伏在进门处的那们混球,八成是东门化。”
江九估量一下距离,他左手疾扬,两把毒飞刀发了出去。
这两刀他根本就不是在伤人,而是存心敌,因为他左手飞刀发出,右手中两柄淬了毒的飞刀,已经利用回旋手法悄悄的飞在空中等着了。
埋伏在进门处的那个人,果然是五毒白骨掌东门化。
江九这两刀虽是明着出手,但他却使用新学的手法把暗劲藏在刀身上。
东门化伸手虽把飞刀接住了,却被消掉两指头,痛得他忍不住跳出来大骂道:“江九,你真卑鄙!一再出手偷袭,老夫今夜绝不让你活着…”
而江九另外等在空中的两把毒飞刀,这时却分从左右攻到。
五毒白骨掌武功果然不凡,飞刀才一近身,他就已听出破空之声。双掌猛翻分朝左右拍去。
飞刀是被他两掌劈落,但贴在墙上的朱伯鱼却一式潜龙升天,右掌已结结实实的击在他前上。
朱伯鱼功力何等深厚,这一掌是一座小山也能击倒,东门化中掌后,连哼也没哼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落到五丈多远院墙外去了。
朱伯鱼一掌劈出,人却没有停留,一沉真气身子已进了望月楼。
楼上东西很,像是经过一番烈打斗,在靠雨花台方向有一个窗户,而在窗口旁边正站着两名女,由于她们背朝外,朱伯鱼并没有看清这两女面貌。
但小玉早就告诉他了,这楼上只有望月和飞雪,所以他毫不考虑的,双手连扬已同时点中二人三处道。
可是这两个女郎被他点中了道后,并没有他预期的效果,她们不仅站姿未变,甚至连身子都未动一下。
朱伯鱼不由一怔,他正想走过去看个清楚,却从那两个女郎停身处得来一阵笑声。
这种声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听起来像是笑,但入耳后却有一种慑人心神的感觉,朱伯鱼名列武林二仙,以他的修为和定力居然抵不住这种笑声,使他在不知不觉间竟朝二女中间走去。
在接窗口时才能看出这窗户只是一种象征,它的质料是一种高贵的玉石,可以从外面反进一点光线,但从里面往外就什么也看不到。
但怪笑是从这里传出的绝不会惜,朱伯鱼看看那两个女郎,她们都将脸紧贴在王石上,由于道已被点住,二人依然是维持原来的姿势。
朱伯鱼不由心中一动,他将右首的女郎抱过,平放在地上,然后在她停身处果然发现玉石上有一条不容易看出的裂痕。
而这条裂痕还没有完全裂开,只裂一半,另一面正好就是雨花台,怪笑声时闻时断,也是从雨花台那边传过来的。
玉石上的裂痕显然在雨花台那面没有,不然声音不会那么小,而且隐约的还可以看到隔间,人影晃动。
朱伯鱼不由又是一怔,他已慢慢的定下心神,经过一阵仔细观察,他才发觉玉石上的裂痕是被人掌力震开的,由于内力不足,所以未能全部震裂。
他此时已猜出裂痕大概是被望月和飞雪所震,但是她们为什么要震裂这玉石,朱伯鱼也忍不住学着另一名女郎将脸贴在石面上,而双目则顺着裂痕朝隔间望去。
谁知这一看,任你酒仙朱伯鱼内力如何深厚,却再也移不开了。
原来从裂痕中运足目力,不仅可以听到怪笑,而且连隔壁的所有动作都可以看得一目了然。
那也是一栋小楼,跟望月楼大小也差不多,里面有一个和尚两个少女,他们都得赤的,正在表演一幕原始的游戏。
和尚年龄看不出有多大,因为他大半边脸都被那又长又白的眉毛盖住了。
那两个少女可能就是小玉所说的花解语和语解花,她们的年龄都不太大,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这可以从她们每一处所呈现的肌上正确判断出来,因为女人一般超过三十岁,不管她是靠药物还是生理上采补,但都不足以弥补先天的退化。那是一种生理上自然趋势,外来采补只是表面的,或者维持在年龄上看不出老,甚至还有人说返老还童,其实那是自欺欺人之谈,人的年龄是有极限的,保养好多做适当运动,如心情开朗练的又是玄门正宗武功,这种人是看不出老,而比起一般人也能多活几年那倒真的。
而这个南海花和尚也就是小玉口中所说的白眉仙翁,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尽管他从脸部到前大部分肌都被眉毛盖住了,但他的身子和花解语一接合,就有一种明显的老化对比。
南海花和尚在江湖上是人所尽知的僧,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练的竟然也是天竺教功夫一种,叫做怨男功,跟神女教的怨女功可以说是姊妹功。
这三个恶的男女,此时在雨花台上正展开了一场最原始也是最新的练功之法。
白眉和尚仰面躺在上,这很柔很轻,给人一种融帐香的感觉。和尚微闭双眼沉醉于青光漾之中,望着如花般的花解语和语解花。
而花解语骑马似的坐在和尚身上,她离他那样近,近到能嗅到从她的体内飘出的香气,这香气使白眉和尚又醉了一次。
动了动,花解语张开嘴在说什么,白眉和尚听不见,他只看见她在笑,笑得很…
这时语解花也把脸贴了过来。
花解语怒声道:“二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语解花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要你那半瓶仙雨。”
花解语道:“你在这个时候…”
语解花道:“对,我要定了。”
花解语道:“如果你这样认真,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我就成全你,仙雨在我内夹层中,你自己去拿吧!”
语解花犹豫了一下才在墙角找出花解语的衣,她很小心的用剑挑起来,伸手朝夹层中一摸,果然有半瓶仙雨,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饮用,内里又飞出一道白光,其快无比,一下子就咬在她握剑右腕上。
语解花连甩两下都没有甩掉,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条白色的小蛇,她不由大惊道:“大师姊,你的内里怎么会躲着一条千年白蛇?”
花解语道:“那是我护身的方法一种,你知道被千年白咬中了是什么后果吗?”
语解花却一声不响,但从她右腋下,像是闪电般飞出一道白光,只见一阵绕转,不仅那条小白蛇被金光绞碎了,而语解花的一条右臂也齐肩被绞得骨纷飞,鲜血出好远。
但语解花左手此时已抢到那半瓶仙雨,她正待咬下瓶即时服用,可是花解语却比她快了一步,一指点中她气海。夺过仙雨一下子全部倒进口中。
语解花见她把仙雨都喝光了,而自己道又被点,她已猜知花解语下一个步骤,刚想咬断舌以求速死,不让她阴谋得逞。
但花解语早已就防备到了,再一伸手已点中了她的神封。
语解花此时已完全受制,连自杀机会都已失去。
花解才又狠狠的朝白眉和尚的股上打了两下,而后笑道:“老秃子,以后的事全看你的了。”
白眉移了移身子,道:“酒家实在不忍心,她好歹也是你师妹,干脆一掌将她解决算了。”
花解语沉下脸道:“你倒说得好听,如果不是我预藏千年白蛇,咱们此时都得听她的摆布。”
白眉和尚道:“她只是想要那半瓶仙雨,事实上这几天她也够辛苦的了。”
花解语怒声道:“她辛苦?你以为老娘很轻松,三四天来我忍气声,几乎都快把我的肝和肺气炸了。”
白眉和尚笑道:“那可是你自己乐意的,如果你不这样。能将语解花摆到如此地步吧,而我也帮了你大忙。”
花解语道:“这样说我倒是该谢谢你了。”
白眉和尚道:“谢倒不必,算起师门来咱们还是同一支的。而且我们今天作被里鸳鸯对大家都有好处。”
花解语道:“按照我的方法好处更大,你可知道二妹小时是服食仙雨长大的,她饮一滴仙可以抵得上你十年苦练。”
白眉和尚有些意外的道:“仙雨百年才集汇一滴,你不是说生产神水的泉眼都被她光了。”
花解语道:“二师妹是一个弃婴,她是被人丢在仙中,产神水的泉眼旁边,正巧她的嘴就跌在泉口上。”
白眉和尚道:“她自小就喝了那么多神水,还要这半瓶仙雨有什么用?”
花解语道:“小时候的事她并不知道,服下仙雨后,必须在三个时辰内完成汇合,才能发挥它的神奇效力。她的内功深厚完全是神水的作用。”
白眉和尚道:“你如是说,我也许有办法预防,现在既然一切都成过去,洒家以为还是算了吧…”
花解语厉声道:“放!你如果不冲散她的位,以纯退出她的纯,我就让你死在这里,而且要你死得很痛苦,我想你是不肯尝这种滋味的。”
她说着猛然跃起,双腿闪电般地一击,人又飞起三丈,白眉和尚来不及防范,正好被她跌中,身子被这股力量抛到一丈多高才落在地面。
他直地躺在地面,一阵气血翻滚。他心里暗恨,但又打不过她,他只好把这一跌认了。
花解语却坐在他对面,一张经过特别设计的椅子上指着白眉和尚的鼻子狠声骂道:“贼秃子,你再不依我所言,动手制她,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眉和尚叹了口气道:“能者为王,酒家本该听命于你,但我也拜过佛,念过经,我出家人就怕犯了天和…”
花解语不等他说完,哈哈人笑道:“贼秃子,亏你有张厚脸,说得出口,你也能称是出家人,如果自己在女人身上念经也能成佛,这个世界岂不早就成了极乐世界,那还容你秃贼头拜佛念经。”
白眉和尚显得无可奈何的,又叹口气道:“这种冲法我从没有练过,不知能不能冲开。”
花解语道:“这倒是不错,如果一冲不能得逞,就是真有神仙也救不活你这老秃子,好,让我来调教你。不过你要识趣一点,照我吩咐者身安,违我者只有丧命了。”
白眉和尚心里不服,道:“常言道,绝技不外传,既然你会,何必调教洒家。你作了语解花不是更好。”
花解语从椅上站起身声笑道:“你要我杀了自己的师妹,这是情理难容之事,不过,我杀你,倒是合符情理的事。所以这件事只好有劳你了,而且这件事,男人的比女人来作要好。”
说着,花解语闪身到了白眉和尚身旁,出手如电点向白眉和尚的右手,冷冷道:“咬破食指,将血滴在语解花丹田位上,再出指点此六位,要一次成功,第二次你只有死。”
白眉在她的严峻目光下,只好照做,他将食指尖放进上下牙之间,狠心用力一咬,当他看见自己的血在语解花丹田白皮肤上滚动,就将真气贯于食拽猛然点下。
教的练功方式与正派不同之处就在这些地方,语解花先受重创,随着道又在那恶的方式刺下,她全身每处器官都失去了自主。
她轻哼了一声,就象一个放气的皮球,身子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黄,真元之气完全失尽,微有丝丝呼吸,才可证明她是个活物。
这时花解语满意地走过来道:“贼秃子,现在你可以把他抱出去,随便把她扔在何处都可以。”
白眉道:“她此时已离死不远留在屋里又有什么关系?”
花解语道:“咱们办正事,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屋里,有多煞风景。”
白眉道:“我暂时将她放在门后,让她躺一会,反正她功力已失。”
花解语冷哼道:“想不到杀了人,还有菩萨心肠,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在点她的位时,你的真元也受了损害,如果你不想你调息,你也会和她一样成为废人。”
白眉一怔道:“有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说?”
花解语冷笑道:“我早说了,你愿尽力去干吗?你不妨运气试试,一试便知。”
“白眉和尚坐下,试着行功三周天,当气运丹田,突然感到下股一阵穿心疼痛。”
白眉怒声道:“你…”花解语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笑道:“我不是要帮你调息吗?但有个快死的女人就在我的脸眼皮下,我是不能给你调息的。”
白眉和尚暗骂这个女人狠毒,但他表面上却没有说什么。弯把语解花抱到门后暗影处,平放在地上,并且还偷偷的把制住的道解开。
白眉和尚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语解花,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还活泼泼的她,瞬时就枯萎了。
花解语突然说道:“白眉和尚,难道你要把死人看活。”
白眉和尚道:“洒家如果可能把死人看活,洒家就成佛了。”
花解语道:“佛在老娘看来都是死人。谁也不愿做死人。”
白眉和尚在心里冷哼道:“要我死,没那么容易,我还要博一搏。”
花解语慢步走了过来,柔声道:“好了,二妹已死了,我不想再死一个人,让我来帮你调息。”
他们回到前,并肩在沿坐下。
白眉和尚道:“你不是要教我调息运功。”
花解琼道:“没有我帮忙,你知道怎么去化解?”
白眉和尚道:“还是先让我自己行功三周天,如真化解不了,你再帮忙。”
花解语冷笑声道:“如果是你自己动功有用,我又何必花费那么多的口舌。”
白眉和尚一呆,道:“你早已就在计算语解花了?”
花解语道:“你为什么不说我也在计算你,虽然你已取了她的元,如没有我施展归元大法帮忙,你就会变成植物人。”
白眉和尚苦笑道:“你要为我化解,可能不是为了救我吧?”
花解语道:“我为啥要作救别人的菩萨,我实话告诉你,语解花的元已通过你一点之后,回于你的元之中。这化合之后会升出新的真元,我救你,就是要获取你身上这种新的真元。这一点你明白了吗?”
白眉和尚一怔,心里暗暗叫苦道:“洒家一生闯江湖。闯去闯来,今天到成了别人的酿酒窖。”
但白眉更不想成为植物人,他只好由花解语摆布了。
白眉和尚道:“语解花也不懂这种方式?”
花解语道:“她当然懂,可是她已经死了,所以只剩下师父和我能救你。”
白眉和尚道:“在刚才的情况下,假如我不用真力点她的道,就不一定能伤人。”
花解语道:“刚才我提醒过你,只能点一次。如有二次你就得死。你当然只有信我的话,因为杀别人总比杀自己好。所以我要想杀一个,也都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白眉和尚怔了一下,道:“不错,你现在如要杀我,应该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花解语道:“我昨天有杀你之意。但我今天不杀你了。因为你对我有用,对有用的东西怎么舍得把它毁了呢?”
白眉和尚哈哈大笑道:“行,洒家闻江湖,最贵的还是自己一条命,如果你把洒家的命留下,你要真元就拿去吧。”
花解语让和尚背向她躺下道:“好,贼秃子,你放心,你还可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因为我要给你疗伤。”
白眉和尚双目微闭,任花解语将双掌按他背心道。突然,他感到气血一阵燥热,五脏象有烈火燃烧,豆大的汁珠从额上滚落下来。
花解语轻声道:“你现在利用这个机会先真气归元,与取之元结合…”
一丝冷气穿背而入,在血脉里游动。白眉和尚在冷热急功之下,身子微微发颤,他的意识一片空白,就在此时,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如一片羽在空中飘浮,整个人没有了重量。当他从这个境竟恢复时,看见花解语正闭目运功调息自己的真气。
白眉和尚擦干额上的冷汁。微微气道:“现在你大功告成,洒家的命也还在。我真要多谢你。为你念几遍阿弥托佛。”
花解语睁开双眼道:“你是该多念点经,因为可以证明和尚还活着,活着总比死强。”
白眉和尚道:“你们两妹妹平时感情不是很好。为什么要彼此残杀,而你也不让她活?”
花解语狠声道:“因为她是饮仙雨长大,功夫比我强。”
白眉和尚道:“酒家帮你获得了真元,我明天就去替她买口棺材,并找些工人为她好好建一座墓。”
花解语目中突然闪着杀机道:“你可是准备永远陪着她,不再离开了。”
白眉和尚道:“人都死了,又何必连尸都不收,难道不是你同门。”
花解语道:“老秃子,你想得真周到,我师父最疼小师妹。她要知道我杀了她,咱们两人都要被罚。”
白眉和尚道:“是你叫洒家这么做,而且为取真元已经点了她的道,就算我不做她还是免不了一死。”
花解语怒声迈:“贼秃子,刚从鬼门关回来又活得不耐烦,我可以再打发你到鬼门关走一遭,不过,我就不一定要这样做,只要你听话,我师父回来后,只要我从中说上好话,可能她会答应将你收在门下…”
白眉和尚道:“酒家成名比她早,再转回来拜她为师,这岂不是天大笑话。”
花解语道:“成名早晚有什么用,你花和尚在江湖中不过是一个下五门的小贼,没有一样被人看好的。”
白眉和尚道:“你们神女教在江湖中又有那一点可取之处:连公开场合面部不敢。”
花解语冷声道:“申三省先前暗中派人通知,说来了几个人物很可疑,你如想成名脸,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白眉和尚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花解语道:“不大清楚,但快刀江九和一个姓余的听说来了望月楼。”
白眉和尚道:“这不过是一些三四的混混,江九的刀既不快,何七也不是飞腿。”
花解语道:“你见过他们?还有一个姓余的呢?”
白眉和尚道:“十年前洒家就见过江九、何七了,他们想出手管我的事,被我打跑了,那个姓余的我虽不认识,既跟江九在一起也高明不到那里去。”
花解语道:“他们既不跑,就让他们在望月楼住下,有机会我再过去敲他们一笔。”
白眉和尚道:“如有用得着洒家之处,我会在暗中帮忙。”
花解语道:“这才象一个活人说的话。”
白眉和尚道:“我要让你知道,白眉仙翁在江湖上也不是白混的…”
花解语嘲笑道:“原来你是仙,不是佛啊!贼秃子,你放乖一点,只要你能暗中帮忙,老娘不会亏待你,假如你还想动歪脑筋,我整人的办法可多得很。”
白眉和尚心中虽然恨不得活劈了她,但他知道自己的能耐,差得太远,只好把怨气进肚子。
花解语说完话,又闭上双目开始运气调息。同时,伸出双手按住白眉和尚两处要。
花解语冷声道:“你不要动,更不要打鬼主意。我还得调息一下。”
白眉和尚道:“这个时候岔气最危险,可要我帮你推拿一番,活动活动血脉。”
花解语道:“不必劳动你的大驾,但你也别想趁火打劫捡便宜。”
她口中虽在说话,双手依然没有离开白眉和尚的道。
白眉和尚见她真的坐在上吐纳调息,而且他的两手活动自由,只要一下,但他却不敢冒然出手袭击。
再看花解语,她似乎已完全进入物我两忘之境,白眉和尚不由目中闪过一道杀机。
但是他仍不敢轻易采取行动。因为花解语的双手已分别按在他的两处要上,只要掌心一吐力,他这条老命就得当场报废。
像他们这种人除了利害结合,根本就没有道义可讲,花解语既能杀了她的师妹,南海花和尚在她心目中最多不过是一具玩物,她所以还没有出手杀他,大概是为了要从他的元中取回语解花的元。
花和尚当时也是被住了心窍,他在刺伤语解花促后,才想通了这个道理,而且也开始后悔。
他再偷看花解语一眼,见她真的是在运功调息,一点也不似做作。
白眉和尚暗将真力沉住,因为他不敢从丹田运功,而真力移动起来也就相当吃力。
他知道花解语不会放过他,这是预留的最后一步棋,当然成功机会并不大,不过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好。
花解语突然睁开眼道:“贼秃子,我们不是都活得很好。”
白眉和尚道:“你又关心我的生死了。”
花解语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
白眉和尚道:“洒家可以告诉你,你活得很好,脸色红的,我却活得不大好。在你威胁下活命真没兴趣。”
花解语道:“好,我双手离开你的道,而且希望你知趣,更希望活得很愉快。”
白眉和尚道:“我会活得很愉快,因为我知道你真的不想杀我了。”
就在说话当儿,白眉和尚突然腾身而起,他反撑在上的双手突然分从左右伸出,一下子楼住丁花解语的细,将抱得紧紧的。
花解语却没想到他有此一着,被抱住瞬时所有的动作都失去控制,白眉和尚乘势用右掌拍向花解语命门,但花解语已恢复过来,一道指锋反向白盾的掌心点来。
然而就在这个要命的关头,一条人影像是幽灵般,自门后闪了出来。
这个人赫然是语解花,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全身都是血,居然还没有死。
她双手握着一两长剑,又快又狠的朝花解语后心刺进,直透前,剑身上真力不减,又把躺在上的白眉和尚也刺穿了,剑尖钉在木板上,面对语解花由于用力过度,她自己也无力的在剑柄上,站不起来了。
这个骤然的变化使花解语从快中转向痛苦。她无力的扭过头,看清是语解花,不由瞪大眼道:“二妹,你没有死…”
语解花吃力的道:“我保留最后一口真气,就是为了杀你…”花解语道:“恐怕你很难了这个心愿。”
语解花道:“我的剑只要刺进你的心,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还不如安心地死,免得多受无谓的痛苦。”
花解语不再说话,翻转右手准备将语解花的身子推倒,可是她却连个普通人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由大惊道:“小人,你的剑上有毒?”
语解花凄厉地大笑道:“哈哈!有毒,你也知道毒?师姐,你忘记了,师父教我们的功夫,最最重要的就是毒,你把这忘了…你不是师父的好徒弟,你不是…只有我,我才是!难怪师父对我好…”花解语大声分辩道:“我没有忘记,只不过我毒下得少了点,如果我再多毒点,你更没有机会了,但你已再没有力气了…”
语解花道:“不错,我担心力气不够,一剑刺不穿你们两个人,所以才涂上一些剧毒。”
花解语忍不住发出一声尖笑道:“好好,我自认万无一失的计划,想不到你也如此深沉?”
语解花道:“我只是不甘心那样死,所以才保留一口真气,准备捞点本钱。”
花解语不解的道:“你被我点中三处道,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能冲得开?”
语解花道:“这该多谢花和尚,他将我搬到门后时,如不解开我的道,我恐怕真的要含恨而终了。”
花解语看着白眉和尚厉声道:“贼秃子,真是你解开她的道?”
白眉和尚道:“酒家是出于一片好心,不希望她临死还要受那种痛苦。”
花解语道:“放!你现在就要死了,老娘想不出有谁会来同情你。”
白眉和尚苦着脸道:“这个小货也真够狠,她伤得那么重,居然把酒家也玩上了…”
语解花道:“认真说起来你才是祸,我还担心一剑刺不穿你们两个,现在总算完成了心愿。”
白眉和尚道:“你知道那不是洒家的意思,我还真的舍不得你死。”
语解花勉强的苦笑一声道:“你如不点我的促。要是先解开我的道,咱们联手很轻易的就可以杀了花解语,可是你没有那么做。”
白眉和尚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语解花道:“跟谁早说?给你?还是给她?你们都想我死!”
白眉和尚辩解道:“你不要把我和你师姐拉到一块,如果你早说了,结局不会这样。”
语解花道:“我道已经受制怎能开口,但我还是向你使了好几次眼色。”
白眉和尚道:“这都是命,我误会你的意思,以为你叫我放了你。”
语解花道:“不错,我是这个意思,可是你并没有先解开我的道。”
白眉和尚道:“花解语是头成了的老狐狸,她不会让我解开你的道的,就算真的解开了,你反而连报仇机会都失去了。”
语解花一怔,道:“难道你早就知道我还有一击之力?”
白眉和尚道:“洒家将你抱到门后时,见你手中还握着一粒药丸,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硬将它在你口中,当时你人已昏,我解开你的道又在你命门上轻推几下,因为洒家怕花解语疑心,不敢输送真力给你。”
语解花有些不安的道:“原来那粒保命丸是你喂我服下的,我还以为被花解语抢走,早知如此我调息一阵,有足够的能力杀死花解语。”
白眉和尚道:“你现在还是杀了她,不管有什么仇一死百了,很快就变成一堆黄土,在黄泉路上就算是碰了面,也许互不认识。”
花解语冷声接口道:“贼秃子,你真以为就凭语丫头这一剑一定能杀了我?”
白盾和尚道:“穿心一剑,除非这世上有个造化手能替你把心好,也许你还能多活几年,但洒家却觉得这样死法倒是别开生面,尤其你们这两位神女教徒陪葬,也算是我道不孤…”
花解语厉叫道:“要死你贼秃子先死吧!老娘还不想现在死…”
她突然一掌击在白眉和尚头上,将他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击得稀碎,而花解语双手一按铺,原姿不变人已飞起五六尺。那柄长剑仍然穿在她中,而语解花也还爬在剑柄上,因此长剑在两个不同力量推下,几乎整个剑柄都滑落到花解语体内了。
花解语刚才是在怒之下一掌杀了白盾和尚,却忘了长剑还留在体内,这时想到已无法拔出了,遂又猛一摔肩,硬将语解花抛到数丈外,可是语解花的手中不知哪来的一很细丝带,早已就打好了死结套在花解语的脖子上。
原来花解语根本不知道,等她将语解花抛出时,再发现已经勒进了喉结,另一头就扣在语解花手腕上,她还不停的用力往回收。
花解语此时才体会到死亡的恐怖,不过这个女人也实在够狠心的,她双手抱住刺在中的长剑,狠狠一用力,竟将剑带着剑柄一起拉了过来。
语解花所刺的在心脏部位,她这用力一拉,居然把内脏也带出来一半,鲜血好远,她也不管,反手一剑朝那细带削去。
谁知这丝带韧很强,她一剑不但未能削断,带身受到劲力牵动,反将她喉结勒断了一半。
花解语连受重创,再也支持不住倒下了。
语解花也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她无力的松开手道:“大师姐,你还能说话吗?”
花解语轻摇了一下头,用手比划一阵。
语解花道:“你想得太多了,我的伤势比你还重得多,那里还有力气替你敷伤,你如果还有能力就用剑把脖子早点割断,免得受罪。”
花解语目中充狠毒之,剑握在手上。
语解花道:“这带子是师父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做的,师父说它不怕任何宝刀宝剑,连火都烧不毁它。”
花解语将剑轻拉,头落于地上,但两目却张得很大的死去
语解花也长长的叹口气,一头撞在石柱上,当场死于非命。
这一连串的经过,也不过半个时辰,朱伯鱼正看得神飞呆痴的时候他耳畔突然传一声清吼道:“朱老哥,你的热闹已经看够了,请火速带江老九回前厅,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朱伯鱼不由一惊,人也立即清醒过来,他已听出这吼声,是刘二白用佛门狮子传音发出来的。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望月楼上情形,望月和飞雪都已鼻口血倒地死去多进,而陪他来的那个小玉却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中要死的。
快刀江九这时还站在另一边,双目紧贴着玉石裂,看得正起劲。
朱伯鱼暗暗震骇,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而以对方的术却能使人神智全部惑,以小玉死时的姿态看,她双手都握有匕首,很显然的她是为了要杀自己和江九,但却被人从她身后出手将她震毙的。
这个人可能就是刘二白,也可能是另有其人,但武功却很高,而且可以肯定,他是友非敌。
他也不及多想,伸手拉过江九,右掌在他命门上轻轻地按了一下,江九也马上清醒了。
他看看地上的尸体,忍不住叹口气道:“这些人的功夫真,如果没有前辈在,晚辈结局一定很惨。”
朱伯鱼苦笑道:“老夫在有什么用,我还不是跟你一样,要不是刘二白的一声狮子吼,只怕咱们不花钱的戏永远看不完。”
江九一怔道:“关东醉侠也来了,晚辈怎么未听到他的狮子吼?”
朱伯鱼道:“他是用传音,专门为老夫一人施为的,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前厅中可能有热闹的场面,那个小子绝主意多得很。”
江九道:“前辈指的可是江城子老弟?”
朱伯鱼道:“不是他还有谁?这小子才真正是深藏不,老夫去了多趟虎山,只知他武功不错,却没想到他远远在咱们这批老家伙之上。”
江九道:“前厅中有他在,应该不会出岔子。”
制白鱼道:“那倒不是担心他小子被人宰掉,是怕他把那些珠宝输光了。”
江九道:“晚辈倒是觉得那位小老弟江湖的经验并不差给咱们这些老江猢。”
朱伯鱼道:“他十几岁就上了虎山,除了埋首练剑从未下山一步,那来江湖经验?”
江九道:“很多事情都与天赋有关,有的人在江湖中混了一辈子,仍是一事无成,有的人却是生来跑江湖的料,刚一出道就震惊武林。”
朱伯鱼哼了一声道:“你才是不上道,申三省是靠着女人和赌起家,那小子连牌都没有摸过,要是把珠宝输光了,你说该怎么办?”
江九一怔道:“江老弟机智过人,他大概还不致于如此吧!何况还有袁老在在场。”
朱伯鱼道:“老叫化本身就是个赌鬼,珠宝到了申三省手里叫他再吐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江九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万一真输光,叫申三省退回七成,他如不答应咱们就翻脸来硬的。”
朱伯鱼冷笑道:“你倒是改不了强盗本,在古北口申三省怕不吃这一套?”
江九道:“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他是非吃不可,否则咱们只有玩硬的了。”
朱伯鱼摇摇头道:“真动起手咱们并不见得就怕他们,问题是咱们如何才能找回珠宝?”
江九道:“活捉申三省,不怕他不出珠宝,因为那小子怕死得很。”
朱伯鱼道:“申三省既能坐地分赃成为黑道强盗头子,他背后必定有一个有力的靠山,否则凭他那么一个小混混,绝不敢把场面排得这么大。”
江九道:“有靠山又能怎样?大不了是独孤恨天。”
朱伯鱼神色一动道:“古北口是通往关外的唯一要道,无类教不可能不设分坛,不能不设联络地点。”
江九道:“申三省可能是受到独孤恨天指示,因为赌场、院是最好掩饰身分之处,而申三省却身兼两职,他八成是无类教爪牙。”
朱伯鱼目闪杀机道:“果真如此,老夫就先拿这老小子开刀。”
江九道:“前院似乎很平静,不像是有打的声音,他们大概没有闹翻?”
二人在谈说之间已离开前厅不远;朱伯鱼运功默听了一下道:“他们赌兴正浓,但后院却有夜行人经过。”
他说着又看看天色道:“咱们离开已将近一个时辰,申三省难道真的放心?”
江九道:“他可能认为小玉早已得手了,如果花解语她们不闹内哄咱们怕没有现在轻松。”
朱伯鱼道:“如没有关东醉侠在暗中援手,咱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江九道:“如不是身临其境,说起来真使人不敢相信,神女教的怨女功竟然如此恶。”
朱伯鱼道:“神女教已数十年来未出现江湖,她们住在申三省的后院,这其中绝不是无因。”
江九道:“咱们先看看申三省的反应,再做进一步的行动。”
朱伯鱼道:“老叫化自以为高明,却没到咱家的行动可能早已落入人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