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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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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你知道吗,纪廷,我看不起你。”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话语,纪廷也不例外。可他只是垂下眼睛“止安,我是个无趣的人,我玩不起你的游戏。”

  止安冷笑,无比讥讽:“你既然玩不起,就干脆走远一点,又何必管我跟谁玩?别拿哥哥妹妹那套来唬我,我不是你妹妹,也不是止怡。”

  “刚才的事情我有错,可是,你…”“我怎么样,我想干嘛就干嘛,至少不会跟你一样虚伪。”她一把揪起他膝上的报纸,在手心成一团“我最烦你这种人,明明心里想得不得了,还要装出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一辈子都是这样,我都替你觉得累。”

  他看着她将报纸仍到一边,无比轻蔑地斜视着他,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止安见他依旧沉默,摇了摇头,半蹲在他膝前,双手置于他的膝上,无比认真的直视他的眼睛“真的,纪廷,你到底累不累,你这样地压抑自己,从来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终于抬眼看着她,原本就白皙的脸上静得仿佛有玉的光。

  她不肯放过他,把自己的一只手抵在他的口“就算谁都说你是个乖孩子,说你是个正人君子又怎么样,你摸摸你自己心,问问它究竟在想什么?你连自己的望都不敢承认,这样算什么男人?”

  他沉默地咬着自己的下口在自己和她的手下重重起伏。她却笑了“难怪刘季林非要给你看这个,你的好朋友都可怜你,你到底是不想,不敢,还是…不行?”

  他的意志是一柔韧透明的游丝,他将它无限拉伸,让它可以覆盖着自己,为他抵抗那承受不了的惑,却忘了当它拉伸到及至的时候,就会变得薄且脆弱,她轻轻一戳,便碎于无形。

  止安看着他瞳孔的颜色在加深,知道自己总算成功地刺到他,于是笑笑,心满意足地起身。

  她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就被他大力地一把拽了回来,跌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嘴感到强烈的疼痛,她双手托住他的脸,头努力后仰,成功地将自己从他的上撤离了片刻,息着了一下嘴角的血腥味,然后报复似地咬了回去。

  纪廷任她象只小兽一样在他腿上厮磨扭动,一只手入她的短发里,另一只手搜寻着他曾经体会过的温暖和柔软,那里有困扰了他多年的秘密。嘴离了她,重重地停留在她的锁骨周围,啃咬着,毫不留情,直到看到她微微皱起了眉,才贴着她的肌肤,喃喃地说道:“我说过,我最怕别人我,尤其是你。”止安模仿着他的动作,将他带给她的疼痛全部还给他。两人纠在小小的单人沙发上,最初不顾一切的撕咬慢慢地缓和了下来,变成了充味道的探寻,止安还是保持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上衣却被他推到了口的上方,在最后那一刻,纪廷心想,他什么都不管了,豁出去了也好,只要有她,他只想要她。他贴着她的脸说“止安,你是我命里的魔星。”她吃吃地笑,被他稳住不安分的身体,就在他身进入前的那一刻,她双手用力一推,将自己从他身上挣脱下来,一边往下拉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看着双眼朦无助,尤未从望从离出来的他,笑着说到:“你不是说,我就象你的妹妹吗,原来你就是这样关心你的妹妹,纪廷哥哥。”

  很长的时间里,纪廷都只是怔怔地看着止安,像在半梦半醒的边缘,茫然而无措,直到他眼里的雾气散去,他才沉默着起身,背对她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开门离去,从头到尾他一言不发。

  他离开后,止安一直坐在空的了画架前,大半个小时后,顾维桢和止怡回到了家。

  止怡一回家就跑到书房,搬张凳子坐到止安的身边“咦,我出去时看到的那幅画呢?”她问。

  止安漫不经心地玩着画笔“不满意,撕了,扔了。”

  “怎么扔了?”止怡睁大眼睛“多漂亮呀,我还指望你把它当作今年的生日礼物送给我呢,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打算明天晚上再给你。”

  止安这才想起,明天是她们姐妹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都正逢暑假,爸妈都是要为她们庆祝的。

  “不要紧,那幅画不适合你,改天我再给你画幅更好的,给你补上。”她对止怡说。

  “刚才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

  止安笑了笑“没干嘛。对了,刚才不是说给你联系一下投档的事情吗,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唉,都怪我不争气,成绩不好,才要爸爸妈妈那么心,早知道就应该多下点工夫了。”止怡微噘着说。

  “你也下了工夫,不过就是不知道用在哪里,原本他们不是给还让那个谁给你辅导来着,哪知道越辅导就成绩就越退步,看来是找错了人。”止安笑着道。

  止怡轻轻捶了捶妹妹的肩膀“你也笑我…”她托着腮微微出神:“其实爸爸妈妈不需要为我的前程那么多心,我这人没什么志向,就想简简单单地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就像鱼活在水里,只要有水就足够了。”

  止安半开玩笑“要知道,如果水干涸了,鱼是会死的。”看着止怡单纯的眼睛里因为她的话笼上了一丝轻愁,她又笑到:“真傻,水又怎么会干涸呢?”

  止怡不知道想什么出神,隔了一会,她才幽幽地说到:“止安,明天我们就18岁了,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见止安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她有点委屈“怎么,你不想听我的秘密?”

  止安把画具一一收好,说:“你只有一个秘密,而且从来就不是秘密。”

  止怡的脸红了“你说…他怎么样?”

  “我哪知道他怎么样,这个问题你问自己最清楚。”止安失笑。

  止怡洁白的牙齿轻咬着自己的,这个小动作在止安看来如此的眼,然后她听见止怡说:“我觉得,他什么都好,聪明、懂事、温柔、理性,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好了…”

  止安勾起嘴角一笑,她轻轻上细小的伤口,感觉到了疼痛“是呀,他真是个温柔的人。”

  “止安,明天生日我想请他来,我想…”她羞得不好意思说出下面的话,但是又不愿意憋在心里,便附在止安的耳边,偷偷说出她的心事。

  止安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粲然一笑:“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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