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慈爱笑容

　　初的天黑的依旧很早，下班时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刚出学校门口，我就看见了孝武的身影，他正在路边望着学校门口的方向。跟我一起出来的梦琪也看见了孝武，她笑嘻嘻的看着我说：“你老公来接你了，真幸福啊！”我冲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心里知道，孝武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直我的，果然，看见我出来，孝武了上来，我旁边的梦琪一直坏笑着看着我说：“哎呀，孝武多体贴。”

　　我又笑了笑，上前主动跟孝武说道：“你怎么来了？”孝武看见我身边有不少同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说了句：“啊，我路过，顺便接你回家。”

　　孝武的话惹得梦琪这些人一脸羡慕，嘴里还起着哄，梦琪她们闹了一会就各自回家了，我和孝武也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我和孝武心里都装着心事，我知道他不是特意来接我回家的，但是我不算主动张嘴，最后还是孝武忍不住先说了出来“小雨，我们离婚吧！”孝武说的很突然。

　　但是我却没有感到意外，当时我的心里还有一种释放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这种情况预计太久了，突然发生后，反倒很镇静。“小雨，我们离婚吧！”孝武以为我没听清，又重复说了一遍。

　　我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高大英俊的孝武，当初我那么爱他，他也那么爱我，当初他是属于我的，现在却跟我说要离婚，我想问他为什么，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我就这样看着他。

　　“小雨，我有了别的女人，我对不起你，家里的东西我什么也不要，房子是爸的，其他的都给你，存款我也不要，只要你在离婚书上签个字就行。”孝武也不管了，他直接把话全说了出来。

　　“好啊，我签。”我很痛快的拿过他手里的笔和纸，在签名栏上写下我的名字。“给你，祝你幸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可能脸上还带着笑容。“对不起小雨。”孝武拿过我递给他得东西转身就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走的那样坚决，那样果断，丝毫没有任何留恋。

　　这时我的眼泪才掉了下来，巨大的痛苦涌上我的心头，我知道我还是爱着孝武的，可是我现在彻底失去了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我的眼泪一直止不住的，就连什么时候下起的雪都不知道。到家得时候公公看见我的样子吓坏了，我当时浑身抖成一团，身上脑袋上都是雪。

　　公公赶忙把我身上的雪干净，又把我到上，盖好被子，忙着给我煮了一大锅姜汤，边喂我边问我到底怎么了。

　　直到公公强喂我喝了一大碗姜汤，温暖的体让我的身体有了丝丝暖意，这时我才恢复了意识，看着眼前急切的公公，我失声痛哭。“爸，孝武跟我离婚了，爸，孝武不要我了。”我嚎啕大哭。

　　“这该死的逆子，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他要是真敢离婚我就，我就，我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公公气的不行，大声的骂着孝武。“爸，呜…我可怎么办啊，呜…爸，我可怎么办啊！”我抱住公公的肩膀，哭着道。“好孩子，别哭，还有爸呢，别哭啊，有爸呢。”公公安抚着我。“爸，呜…你不要离开我，呜…好不好。”“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放心吧！”

　　“爸…”孝武真的走了，再也没有了任何音信，公公去他的单位找他，单位里的人告诉公公，孝武已经辞职了。

　　他真的是消失的无影无中，仿佛他从来没某出现过一样，从单位回来的那天晚上，公公喝了很多的酒，一边喝一边自言自语的说。

　　他说的好多我都听不太懂，只听他说“小兔崽子你也走了，你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是吧！”“你们就这么狠心啊，真狠啊！”“都走了好，走了好，谁也别回来。”“我是造孽了啊，是我造孽了啊！”“你们啊，就走了，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公公最后直接醉的不省人事，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公公扶到上，我以前从没见过公公这样，我将公公的衣服掉，让他躺好，又给他喝了一杯水。

　　最后给他盖好被子，公公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之后的一个月里就我和公公生活在家里，我们再也没有提孝武离开的事，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公公依旧悉心照料我的生活，我也默默地接受着这种溺爱，期间我们没有过体接触，仿佛忘了以前有过一般，我心想。

　　即使孝武不在我还有公公，我跟公公这样生活也好，我还是有依靠的，但是我们都知道，虽然没有告诉亲戚朋友孝武离开的消息，但是毕竟纸包不住火，大家早晚会知道。

　　一旦大家知道了，我和公公就不能在一起生活了。我没告诉妈妈跟孝武离婚的事，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怕妈妈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我想找个机会当面跟她说清楚。

　　我本想先跟公公说清楚，孝武走了，我和公公在一起生活已经变得名不正言不顺，时间长了势必会惹出非议，我想先搬回妈妈那住一段，心里纵然有很多不舍但是别无他法。

　　然而还没等我跟公公说清楚，却接到了一封来自妈妈的信。信是门卫传达室送来的，拿到信时我很意外，因为妈妈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没必要写信，我怀着疑惑打开了信，拿出信纸读了起来。

　　“小雨，当你看见这封信得时候妈妈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城市，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本想打电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给你写封信。

　　别怪妈妈，妈妈不能告诉你我去了哪，妈妈对不起你，但是妈妈没有办法，我爱上了一个人，我爱他，我不能失去他，他也爱我，妈妈从未感受过这样美好的爱情。原谅妈妈不辞而别，妈妈是自私的。

　　但是妈妈不后悔，妈妈一辈子只对了这么一回。家里的房子妈妈卖了，妈妈不能把它留给你，别怪妈妈太狠心，对不起“。

　　忘了妈妈吧，不要记恨我，妈妈真的对不起你，下辈子我会做牛做马来替自己赎罪“。看完信的我整个人就傻了，妈妈竟然也抛弃了我，这个太意外了，妈妈竟然跟别人私奔了，我觉得这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

　　孝武抛弃了我，妈妈抛弃了我，我觉得自己快要疯掉，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活着，一个个亲人都离我而去，连最亲的妈妈也一样，我是彻底绝望了，我想到了死，只有死才能让我解。

　　我无助得走在大街上，像失去灵魂的尸体一样走着，路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却全然不知。我茫然的来到电话亭旁，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嘟…嘟…嘟…嘟。“喂，哪位啊！”公公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爸儿…”听着公公的声音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小雨，小雨，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在哪，出什么事了？”公公急切的问道。

　　“爸，对不起，我要走了，对不起，谢谢你对我这么好，爸，我走了。”我哭着跟公公告别，向公公道歉。说完我就放下电话，转身离开了。“小雨，小雨，你在哪呢，小雨…”身后的电话里还传来公公急切的声音。

　　我来到了河边，望着初的河水，依然可以感到刺骨的冰凉。我的心何尝也不是这样。站在河边的铁桥上，我想了很多以前的事，一幕幕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以前的日子里有快乐的，有伤心的，有高兴的，有痛苦的。

　　最后我想到孝武的离开和妈妈的抛弃，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心里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望着波涛的河水，我深了一口气，最后感觉了一下这个世界的气息，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纵身就越下大桥。

　　就在我飘落的那一刹那，我想到了公公慈祥的笑容和他那温暖的膛，一幅幅细心呵护的画面从我脑中不断闪过，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两行泪水从我的眼角飘落，我嘴中喃喃道：“爸，对不起，下辈子我嫁给你。”

　　“砰。”的一声，我落入了水中，刺骨的江水瞬间就将我冻得失去了知觉，我感觉全身像被无数钢针扎在了身上，刺痛的感觉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在我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我脑海中想的还是公公的身影。

　　“我在哪，我是死了吗？这就是死了的感觉，怎么还有意识，难道真的有灵魂。”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动了动，眼皮接着就缓缓睁开了，接着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一股巨大的刺痛瞬间传遍了我的身体，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可是喉咙里去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知道我还活着了，我看到了天花板。

　　感觉到了外面的阳光，足渐恢复听力的耳朵也听到了身边人的说话声。“小雨，小雨，你醒了啊，你醒了啊，傻孩子，怎么这么傻，吓死我了。”我逐渐听清了公公的声音，眼睛微微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我公公那张慈祥的脸就映入我的眼中。

　　“爸儿…”我微弱叫了一声，喉咙里只发出一丝的声音。“别说话，别说话，我去叫大夫我去叫大夫。”公公高兴得老泪纵横，急那忙忙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他们给我做了检查，然后告诉公公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别激动，多注意休息过几天恢复过来的。

　　送走了大夫，公公开心的来到我身边，深情的看着我说：“傻丫头，怎么这么傻，都快吓死我了。”“爸儿。”看见公公，我的泪水就止不住的了出来。

　　公公看见我有些激动，赶忙说道：“别哭啊，没事，有爸呢，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你现在好好养病，等好了再说，听话。”

　　看着公公疼爱的脸庞，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公公是那么的伟岸，心里感觉很踏实，一股思绪又涌入脑海，以前公公对我的关爱就浮现在我的脑海，无微不至的照顾，点点滴滴的关怀，慈爱的笑容，想着想着一股困意又涌了上来，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