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公公气不行

　　“我可不放心不下您自己在家，我都跟学校请完假了，我结婚以后也很少回来，正好可以陪陪您。”我坚定的说道。

　　“好吧，我去给你收拾收拾。”妈妈看我这么坚决，又跟学校请完假了，也就没在说什么，起身要去帮我收拾铺。

　　我赶忙拦着妈妈道：“妈妈，你快休息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可是妈妈执意还要自己去收拾。：“我来吧，没事的，刚才休息了一会好多了，再说家里的东西你都找不到了。”说着站起身就奔我的卧室走去。

　　看着妈妈的背影，我不有些愣神，结婚这几年我真的很少的关注妈妈，也没注意到妈妈的变化，妈妈的样子总是停在印象里。

　　印象里妈妈总是梳着长头发，皮肤白，大大的眼睛，非常爱笑，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特别好看，个子跟我差不多高，一身职业装，身材也特别好，身姿妙曼，体态丰腴，非常干练洒。

　　妈妈今年才42岁，岁月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了很浅的痕迹，只有眼角里有浅浅的皱纹，我的眼睛跟她特别像，都是笑起来弯弯的，虽然爱笑，可是妈妈却没有留下过多的皱纹，我看过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比我现在还要漂亮。

　　从背影里看妈妈，丝毫看不出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虽然没有了早年那婀娜的身段，但是身材看起来丰了许多，散发着特有的成女人魅力，让我这个做女儿看到了都不免有些羡慕。

　　往后的日子里我好像回到了出嫁前的样子，每天吃过早饭后妈妈就去上班了，我在家看书，中午自己吃一点，然后晚上做完晚饭。

　　等着妈妈回来，吃过饭后再陪着妈妈散会步，每天过得很轻松，只不过生活里少了爸爸，不过妈妈却显得有些犹豫，很少出笑容，让我觉得很是忧虑。

　　我在家里陪妈妈的日子里，孝武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我和妈妈，每次都会带一些吃的回来，每当孝武来的时候家里是最开心的，妈妈也会出久违的面容，这倒是让我感到欣慰。

　　孝武每次来基本都不会过夜，都是吃完饭就走，偶尔留下来也是匆匆睡一夜，第二天早上就走。这让我的心情又变得复杂，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我一心只想好好陪陪妈妈，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个事。

　　孝武倒是给我解释了一下，说因为公司扩大规模，急需好多设备和材料，这段时间全公司的人都在忙，如果能把这次干好了，他就能升职了，期间妈妈也问了几回我跟孝武的事，我并没有多说。

　　毕竟现在爸爸刚走，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妈妈更加伤心。妈妈跟我说，孝武很孝顺，只要出差路过就会来家里，每次来都是买些东西，帮忙照顾爸爸，毕竟妈妈是女人，有好多事做不了，都是孝武跑前跑后，忙里忙外，解决了好多问题。

　　听了妈妈的话，我的心更加不能平静，我现在也想不通孝武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回家的，如果有了别的女人，不可能再来我家照顾我的父母，应该整天围着别的女人转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后来想不通索就不想了，在我的陪伴下，妈妈也慢慢好了起来，脸上笑容也多了。

　　渐渐走出了爸爸离去的阴影。我陪妈妈一直快到了过年的时候，过了小年后，妈妈一直催促我，让我回去陪孝武和公公过年，可是我怎么忍心让妈妈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要求她跟我一起回去，但是妈妈怎么也不肯。

　　最后我只能留下来跟妈妈一起过年，让孝武和公公在家过年。没想到还差三天过年的时候孝武和公公一起来了。

　　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过年的年货。我以为孝武和公公是来跟我们过年的，可是公公住了一晚就回去了，说只是过来看看我们，让孝武陪我们过年。我知道公公主要是来看我的，从公公看我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出来，我和妈妈再三挽留，可公公执意还是回去了。

　　他说他正好可以以前的老战友们聚聚，已经好久都没见了。孝武这时也放假了，自打孝武来了后。

　　感觉家里热闹了许多，孝武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整天的在家里这那，一下子让生活里充了喧闹。唯一让我心存芥蒂的就是孝武一直都不碰我了，细下心来算一算，孝武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碰过我。

　　虽然这几天我们一直睡在一起，可是也都是各睡各的，可谓是同异梦。孝武来的第二天晚上，我早早的就洗漱好了，然后回到房间里叫孝武去洗漱。孝武一直在看一本小说。

　　他躺在上边看边吃橘子，听见我叫他洗漱，他几口就把剩下的橘子到了嘴里，然后起身下，指着头的一杯水对我说：“刚给你倒得水，你赶快喝了吧！”

　　说完就去了卫生间。刚洗完澡的我正好口渴，拿着被子喝了几大口，然后就上盖上被子等着他。

　　等着等着我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孝武还没回来，我一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我着眼睛迷糊糊的走出去找他，客厅里静悄悄的，灯已经关了，卫生间的灯还亮着，门也关的严严的，里面人影闪动，好像还有小声的说话声。

　　我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孝武，孝武，你还在里面吗？”听见我敲门，里面传出了妈妈的声音。：“小雨吗？是我在里面。”我听见是妈妈，赶紧回答道：“妈妈，是你啊，孝武去哪了？”

　　“啊…不知道啊，刚才听见有敲门声，啊…孝武是不是出去了。”妈妈语气中带着娇呼，我以为是妈妈摔倒了。“妈妈，你怎么了，摔倒了吗？”我赶忙问道，边问边用手推门。

　　“啊，没事，刚才滑了下，你回去睡吧，孝武可能出去有事吧，一会就回来了。”妈妈平静的说道。“啊，知道了，您小心点，那我回去睡了。”听见妈妈说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孝武还不知道去哪了，我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他的身影，最后我也就放弃了，回到卧室躺在上生闷气。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听见开门的声音。

　　然后孝武走了进来，他一脸寒霜，脑袋上都是冰碴。看见孝武回来，我赶忙问他。“孝武，大半夜你去哪了？”“冻死我了，我在这的一个朋友找我，过年了跟我借点钱，我洗完澡就给他送去了。”孝武边说边衣服，然后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顿时让我感觉一股寒意。

　　“好凉啊，我给你倒杯热水吧！”我说着就要下。“不用了，不用了，睡吧，都快困死了。”孝武背对着我，语气平淡，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

　　看到孝武这样，我顿时也没了兴趣，感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心头，生气的关上了灯，也蒙头睡了。以后得几天晚上，孝武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后来我也懒得问他了。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1993年的新年。过完年转天孝武就走了，他说要回去看看公公，我想公公一个人在家这么久也就没拦着他。孝武走后又过了半个月，过了正月十五。

　　看着妈妈已经走了爸爸离去的阴影，我的心也就放下了，加上学校那面也请了太久的假，离开学也近了，跟妈妈道别后，我就买了回程的车票，赶回了家。我一共陪妈妈待了52天，这是回来后公公告诉我的，我的回来让公公特别开心。

　　就像小孩子一样，我也知道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让公公自己一个人在家，心里也是愧疚，觉得自己特别失败，凡是对我好的人都被我辜负了。

　　最让我意外的是，我回来的时候孝武竟然在家了，在过完年的半个月里，孝武又来去好几次，过完年没几天他就又开始忙了起来，所以他出现在家里让我特别意外，因为我本想回来以后好好安抚安抚公公的。

　　我知道公公这段时间肯定特别惦记我，这一年来对我的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懂，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到这样已经就是极限。孝武在我回来的当天就又走了，他的这次走我没有纠结，虽然心里有些恼怒。

　　但是我没有说出来，只是感觉我和孝武之间目前只能这样了。倒是公公看不下去了，非得拦着孝武不让走，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我刚回来就走，是不是嫌弃我了。

　　孝武是一声不吭，我也站在那默不作声，公公气的不行，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我赶紧给他找出了速效救心丸，让他吃下去才变好，最后孝武还是走了，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会给我一个解释的。

　　当天晚上，我在屋子里整理开学需要准备的东西，公公在厨房忙活晚饭，一切跟以前一样，好长时间没回家，家里没有任何变化，我的屋子被公公收拾的特别干净，连单都是在我回来之前公公新换的，上面散发着洁净的味道。

　　我并没有对孝武有过多伤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在妈妈家住的这几个月几，我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好多事，这种变化连我自己也没有察觉。整理完开学用的东西，我又换了一套睡衣，然后来到厨房打算帮公公一起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