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大乱之势
“取悦本宫。本宫不想说第三遍。”对她,他真的算是有耐心了。但对于她的耐心真的是一点也不多。
楚离忧没有说话,只是站起了身,朝边走了过去。
对于她的动作,玉痕那阴沉的脸缓和了许多。却在下一秒却发现她从边取下了那柄青冥剑然后朝他走了过来。然后,玉痕的脸更是阴沉了。
楚离忧将青冥剑递到了玉痕的手里,意思很明显,若你想要我取悦你,你就直接杀了我吧?
“你想死?”他冷笑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柄青冥剑,“你宁愿死也不肯取悦本宫?”
如果可以死的话,死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可是,经历了玉痕给的那一剑后,其实她很怕死了。所以,她没有勇气自杀,只能任由玉痕把她囚。
楚离忧的沉默给了玉痕最好的答案。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取悦他。
可见鬼似的,看着她那张冷漠的脸,他对她依然趣很高涨。依然想把她拥入怀里狠狠的爱她一番。
“既然你不愿意取悦本宫,本宫取悦你。”玉痕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他没有把这个女人折磨疯掉,自己却要被她给折磨疯掉了。
话落间,夺过了她手里那柄青冥剑往地上一丢,搂着她的整个人覆了上去。
楚离忧依然像一具没有灵魂,没有感觉的机器一样,不哭不闹,不拒绝不反抗任由玉痕对自己为所为。
她只是那样的站在那里,任由他紧紧的搂着她的,任由他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撕碎。
她知道他是真的不爱她。否则,这个男人怎么会对自己如此的暴?
无论身心多么的疼,她只想他尽快结束这场暴。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失了眼眶。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心痛的眼泪了。
可是,当他毫不留情的对待自己的时候。心还是会那么那么的疼,眼泪也跟着随之而来。
许久她眼泪的太猛了,落到了他的手心上。
他触碰到她的眼泪,动作停了下来。
看着这个哭的伤心的女子,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撕烂,她身上他所留下的痕迹。这是他刚刚对她所做的一切。现在看来,连他自己也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他放开了她。
如果说,对着一个哭的如此伤心的女子他还下的去手,那他一定是一个禽兽了。
那一刻,神使鬼差的,他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刻,楚离忧有些一怔,怔怔的看着他停止了对她的掠夺,怔怔的看着他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所以说,玉痕是放过她了么?
他温凉的手轻轻的抚上她了眼泪的脸颊,他捧着她的脸,温凉的轻轻的吻去了她脸上的眼泪。吻完了后看着她轻轻开口,只是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凄凉,“本宫最终…还是输给你了。你不想见到本宫,本宫如你所愿。”
楚离忧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她不懂玉痕今晚这话是何意思。等到她明白的时候,玉痕却已经离开了。而她,等她想见到玉痕的时候,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了。
如果说,他们可以不要那么倔强,他们可以试着放开彼此的心,如果说,他们一人退一步,好好的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他们就不会错过那么多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生离死别了?
那晚,玉痕没有留在梅园。
只是第二天,当楚离忧醒过来的时候玉痕已经不在太子府了,更是不在西越,她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玉痕却是把赤羽留在了太子府中。
…
楚京。
时间过去的很快,大楚皇宫里里外外的也已经清洗干净,从里到外的已经全部装修了一遍了。
六月初十,大楚新帝登基之。这一天举国庆,好不热闹。
而从这一天,大楚改国号为南楚,年号定为永清。后来据史记记载,南楚帝一生独宠一女子,大楚之所以改为南楚定年号为永清就是因为这个女子。
南楚永清元年六月中旬,据边境来报。西越太子慕容玉痕出兵二十万亲征北渊。短短几天的时间,已经拿下了西越与北渊边境几座城池。现,直北渊国都。
此消息一出,一时间天下哗然。
坐在御书房的楚离陌接到了消息眸光微眯。玉痕这是要灭了北渊了?下一个就是直接剑指南楚了。
玉痕如今虽只是剑指北渊,但南楚大臣却是心有不安。如今南楚新帝刚刚登基不久,南楚朝廷还不稳,还需要新帝稳住朝纲。可西越这个时候突然发兵,打了北渊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更是已经占领了北渊边境。西越下一个随时会对着南楚与北渊边境幽城出手。一旦玉痕发兵幽城,拿下了幽城,西越的兵马那就是直指南楚京都了。
登基了之后,楚离陌很多时间都用来了处理国事。只是因为,楚帝驾崩后的那段时间,真的是把南楚的一团。也难怪当时南宫锦撒手什么也不肯管。而是连发了几道信催他们回京。
好在连着几夜,楚帝留下的那一烂摊子是处理完了。楚离陌也不浪费人才。像王子轩这样的人才要是白白浪费了可是要遭雷轰的。
结果就是王子轩刚刚从幽城回来,来没有来得及休息休息的份上。一道旨意下来,事情统统砸到了王子轩这个丞相的身上了。
接连几天的时间,边境都会传来消息,西越太子占领了北渊城池的事情。
西越与北渊这一战,南楚皇帝楚离陌完全是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去上一脚。玉痕敢亲自亲征北渊,那么就说明了西越金陵城有人坐镇国都。这个人是谁,楚离陌已经猜到了。至于隔着一座雪山之巅的东离国,也是没有完全上一脚的可能。有南楚在一旁钳制,又有一座跃不过去的雪山,东离国只能安分的待在自己的国土上。而楚离陌也没有这个闲心去出兵东离国。毕竟东离国地势占有优势,他一旦出兵东离。南楚后方完全就会沦为玉痕的剑下。所以,他们爱打,他就在一旁看热闹就好。
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玉痕就占领了北渊十几座城池。这里面没有一点的猫腻,打死他,他也不信。看来这些年,玉痕没有白白游历天下各国。
楚离陌虽说他没有打算自己亲自去上一脚。但不代表他不能让其他人去上一脚。
这不,南楚现在就有一个赖在这里养伤的某人么?
也不知道楚离陌和苏白衣说了什么,当下,苏白衣就离开了南楚了。
“你让苏白衣拖住玉痕?你不要告诉我你想独自去西越。”云清走了过来,看着他,“我知道你担心离忧,但玉痕敢发兵北渊,把离忧留在了金陵城里。你应该知道,现在的金陵城中是谁在替玉痕坐镇。”
这个替玉痕坐镇金陵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的祁容。大家都以为祁容离开了金陵城。但是,祁容并没有离开而是隐在了暗处而已。
“离陌,大哥已经在炼制绝情蛊毒的解药了。还有两个月就能把解药炼制出来。这个时候你不可以离开南楚。”
不是云清不想去将离忧带回来。而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了。眼看着绝情蛊毒的解药要炼制出来了。一旦他离开,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云清从来没有想到,爹爹给他的续命丹可以续三年的性命绝情蛊这三年也不会发作。可是,就在昨天的时候,他居然发作了。
已经许久没有发作的他,突然发作了。昨天可是把她吓坏了。
后来,经过南宫锦检查才知道他会突然发作的原因是当初苏婉言吹的那一曲夺魂曲。当初夺魂曲引得他差点发作,还是后来又吹了清心赋才了下去。而后来在北渊的时候和玉痕又打了那么一架,导致续命丹的药效有些不过他体内的绝情蛊毒。
“西越现在是祁容坐镇。你只要一进入西越境内就会被祁容发现的。他现在帮着玉痕,一旦知道你在西越,祁容不会手下留情的。但离忧不一样,祁容不会伤害离忧。玉痕现在不在西越,他也不会伤害离忧。而你不同,玉痕现在恨不得想要杀了你。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去西越,我也不允许你去。我知道你想把离忧带回来,我也想,但要等到大哥解了你身上的毒,到时候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把离忧带回来。”云清一口气将话说完。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自私了一点,但这个时候她必须自私一点。她容不得他受到一点的伤害。
云清知道有一天她们会和祁容,会和玉痕决战。但从来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会来的那么多的快。她没有想到玉痕会突然发兵北渊。如今想来,当初在北渊遇到玉痕,玉痕并没有完全是为了去找他师傅无尘的。他只是借着找师傅之名,却暗中有了行动。那个时候,玉痕已经在暗处筹谋了。所以玉痕才会‘好心’的告诉他们,月灵花在北渊皇陵里。那其实就是玉痕为了引开他们所抛出来的一个引子而已。而他们当初寻找月灵花心急,所以才会信了玉痕的话。也没有细细的想过。可能他们当初已经想过了,但对于当初的他们来说,比起月灵花,没有什么是值得重要的。
所以说,这一局玉痕先赢了。而他们则是平局,真正的败局是北渊。
“清清。我让苏白衣去北渊只是想给玉痕找点麻烦而已。我怎么会让清清担心,这个时候我不会离开南楚,不会离开清清的。”若没有发生昨晚发作这件事,他或许会发兵西越也不一定。但现在,在身体不允许的条件下,他不会去冒险。两个月的时间,他还等的起。只是想起昨晚清清为了他,又运用灵力吹了一曲清心赋他就心疼不已。“清清,昨晚的事情是一个意外。以后我不准你在吹清心赋了。”
可若昨晚的事情在发生一次,云清还是会选择吹清心赋。比起他,自己耗尽了一身的灵力又有何妨?
“如今玉痕挑起战事,天下大之势已起,在这世下,我只要你平安即可。谁要是敢阻碍了你,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管未来是什么样,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和我在一起。离陌,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到老。你不可以食言。”
“我不会对清清食言的。”将这个深爱的女子拥在了怀里楚离陌轻柔道。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战事一起,虽还没有殃及到南楚来,但天下已经血成河了。
等到南楚与西越的那一战,天下的血,不知道还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