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谁带走了小馍馍?
325、谁带走了小馍馍?二更
卫风往后靠到椅背上,翘起腿,似感慨一般哼哼声道:“看你这反应,真真是丝毫不知白华与他那小师姐系天枢宫弟子,那个臭馍馍要不要把你保护得这么好啊?什么都不让你知道,只需要把你好好地搂在怀里就可以啦?”
沈萤伸出脚,在卫风翘起的腿上用力踹了一脚,道:“说正经的!没空听你瞎叨叨。
卫风赶紧伸手去自己被沈萤踢得生疼的小腿,瞪她道:“你讲不讲点道理,突然踢我干什么!”
沈萤亦狠狠地瞪着卫风,又是霍地站起身,骂他道:“好赖丢了相公的人不是你是吧!”
卫风见沈萤一副激动的模样,赶紧退让,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坐下坐下啊,怀着三个娃呢你别动不动就激动行不行,我可哄不住你啊。”
沈萤这才重新坐下。
卫风心里感叹,他卫风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女人的,怎么这辈子遇到的女人都这么难伺候,他自己的女人难伺候就算了,现在还要伺候那个臭馍馍的女人,尤其他要是伺候不好眼前这个女人的话,那个臭馍馍到时不得和他拼了?
“秋容啊,去给你家夫人重新倒一杯温水来。”卫风朝秋容摆了摆手。
秋容应声,退下了。
卫风正了正脸色,这才又回答沈萤前边的问题道:“天枢宫与望云观一样,自上古上期便开始建立,只不过职责不同,望云观为诛妖除妖而存在,天枢宫则为守护上古封印而存在,一直以来虽有往来,却互不相犯,必要之时,天枢宫会与望云观一齐加固封印。”
“但就责任来说,天枢宫于天下的责任要重于望云观,毕竟真正维系这个世间安平的,是上古的六大封印,只要封印存在,妖类便无法踏足人世祸人世。”
“也因着责任太重,所以天枢宫从不入世,故而世人并无几人知晓这世上还有一个天枢宫存在,剩下的,无需我多说,你也当知道天枢宫为何要对付你对付小馍馍,就算哪天师父或是望云观与小馍馍为敌,也无甚奇怪的。”
因为这个事情,从师父决定收小馍馍为徒的那一刻开始,便是既定的。
毕竟,人妖殊途。
“因为妖类祸世,所以他们就必须被封印在寒冷的妖界之中,永不见天…”沈萤听着卫风的话,似叹息一般道,“人心啊,无情贪婪,却又最是会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
“卫风你呢?”沈萤忽然问卫风道,“身为望云观弟子的你,在你心中,妖类便一定是物?妖类便一定当诛?”
“我?”沈萤问得严肃,且这也是个严肃的问题,卫风却笑了,笑得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我不知道啊。”
沈萤定定看他。
卫风笑得嘴角更扬,似漫不经心般不疾不徐道:“我没有见过上古时期的妖类是否大大恶,我也没有见过上古时期的人们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确,我啊——”
卫风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我只相信我自己所见到的,若我所遇到的妖当是物,我必诛之,可若我遇到的是一个心怀善意的妖,我又为何非取他性命不可?人尚有善恶之分,大大恶之人皆当诛,为善之人自当颂,我可不觉得这到了妖类身上又有何不一样。”
“不过可惜了,除了小馍馍和那位温凉公子,我这活了二十来个年头,都没有见到过其他妖类。”卫风爱笑,似乎不管遇到怎样的事情,他都能说笑便能笑得起来,哪怕是严肃的事情,他也能笑眯眯地说完,“望云观太尽职尽责,就算这世上还留有些那么丁点儿妖,也都躲得好好的不敢出来。”
他这样的笑容,总是令人恨不得想往他的笑脸上揍一拳。
不过这一次,沈萤却没有怼他,反是夸赞他道:“倒也像一回男人。”
“那是!”卫风一脸得意地昂起了下巴,不过下一瞬他才发现不对,当即骂沈萤道,“我本来就是男人,真男人!什么叫‘像男人’,小馍馍媳妇儿,你找啊你!?”
“来啊。”沈萤一脸轻蔑,甚至还朝卫风抬抬自己的脸颊,道,“脸敞在这儿给你,有本事你只管上来啊。”
卫风气得咬牙切齿,却始终没有抬起过手,只用力哼声道:“哼!爷乃君子,不跟你这种女人小人一般见识!”
秋容此时正好端了温水进来,听了卫风的话,心道:四爷你可千万别和我家夫人见识!不然爷回来知道了还得了!?
沈萤轻轻一笑,又问卫风道:“还有一个问题,照你前边说的,天枢老人和你们师傅的本事不相上下,且你们师父随时都有可能和那个呆货为敌,加上你任务失败没有阻止得了呆货和我解开封印,那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师父带走了呆货,而不是天枢老人?”
“毕竟若是你们师父的话,更能做到让那个呆货猝不及防。”
卫风沉片刻,道:“也不无可能,只是师父为何要不声不响地带走小馍馍?就算带走,也不应当没留下一丁点信儿才是,至少也该让我知晓才是。”
沈萤忽地冷哼一声,“告诉你?你这都已经和你的小师兄同穿一条子共用一个裆了,连师父交给你的固化封印阻止那呆货解开封印这么重大的任务你都能临战倒戈,告诉你,你以为你还是你师父的贴心小棉袄不成?真是想太多。”
“…”卫风死死盯着沈萤,一脸其奇奇怪怪的神色。
“干嘛?”沈萤挑挑眉,“难道我说得不对?”
“对是对,但是我说你都一个快当娘的女人,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接?什么叫‘同穿一条子共用一个裆’?”卫风面上写了极度的嫌弃,就好像无声的质问: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沈萤正要回答,谁知卫风紧接着道,“你也不看看我或者小馍馍的子能得下我和他两个大男人?就算得进,那裆也绝对装不了我们俩的股,那不得撑爆炸了去!?”
“…”沈萤眼角直,大哥,咱关注点能不能别放在子和裆上!
“噗——”秋容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卫风当即骂他道:“笑笑笑,笑什么笑,小容容你主子这会儿可是不见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秋容赶紧噤声。
而当秋容一噤声,卫风自己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沈萤笑道:“哈哈哈哈——小馍馍媳妇儿,你看看你自己,一脸吃屎了恶心样儿!我不仅和小馍馍同穿一条子,我还经常和他一块儿光腚洗澡呢!”
“哎哟!”卫风话还没说完,沈萤毫不客气地将自己手上捧着的秋容才端来给她的茶盏甩到了卫风面门上,眼见茶盏就要砸到卫风脸上,哈哈大笑的卫风忽然一个侧头,便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个杯子,且连杯子里的水都一并避开了。
明明没有被砸到,他却还故意似的惊叫了一声。
“略略略——你砸不到我砸不到我!”卫风一脸得意,然后,语气陡变,“哎哟!”
这一次,是真正的惊叫声。
就在他得意之时,沈萤又朝他脸上砸来一样东西,猝不及防,正正砸在了他的鼻梁上,竟是杯盖!
这回轮到沈萤得意地笑,“不好意思,我扔了杯子,手上还拿着杯盖。”
“卑鄙!”卫风捂着自己发红的鼻梁,恶狠狠地瞪沈萤。
谁知沈萤又霍地站起身来,脸色陡变,一脸冰冷严肃地盯着他,沉声道:“卫风,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不是来和你开玩笑的,我就给你两天,不,一天,我就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要是还没能给我那个呆货的消息,你信不信我撕了你?”
说到最后,沈萤的脸色不仅是冰冷,还带着凌厉,一副“我说到做到”的森冷模样,和前一瞬的她简直判如两人。
前一瞬她还像一朵花儿,这一瞬她却像是一把刀,而且还锋利得很。
卫风很冤,“你男人自己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儿啊?又不是我逮的他,你凭什么让我来找!?”
“我只知道他和你走了,是在你这儿不见的,我不找你要人,我找谁?”沈萤冷如刀,“嗯!?”
“扑棱扑棱扑棱——”忽有鸟儿急急扑扇翅膀的声音在屋阁外传来。
突地,一只鸟儿因为飞得太快停下不及,一头撞到了窗户上,捅破了窗户纸!
茸茸的小脑袋儿卡在了窗户上,挣不出去,也冲不进来,只能扑棱着翅膀,啾啾叫个不停。
卫风见状,嗤笑这只小鸟儿道:“一只蠢家伙!”
“你才是蠢家伙!”
卫风、沈萤、秋容齐齐一怔。
方才这是…小鸟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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