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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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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足离火鼎中,数十种材料都已经融化成泽或深或浅的体,其中的杂质已经彻底除去,一团团澄清的药被包裹在元力中,各不相融。这一炉丹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崇云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在聚炎阵前站了半天,额头上连汗都没有出一滴。

  他重新将双手举在身前,十指变幻,向那火焰中的丹鼎打出一个指诀,这白光撞击在通红的鼎身上,将沉重的丹鼎撞得微微一颤,内部元力震不休。隔了许久,等到这震平静下来,才又打入了第二个指诀。

  同方才行云水的动作相比,这第二个指诀打上去的时间间隔了许久,此时三足离火鼎内部的由元力包裹的药已经少了一半,竟是在刚才的震中两两相融了一次。白色的指影迅疾地撞到三足离火鼎上,让鼎内刚平静下来的元力再次震,开始了第二次融合。

  再是第三次,第四次。

  越到后面,崇云打出指诀的时间就间隔得越久,鼎内剩余的药团也越来越少。当最后一记白光消散在鼎表的时候,两团看不清颜色的药终于在烈的震中开始相融,体的形状也不停地伸缩改变。三足离火鼎在半空中微微摇晃着,鼎内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崇云的眸光清冷,右手并指在掌心迅速一划,从伤口出纯粹血,又打出一记起字诀,在鼎盖飞起,内里的药将冲破封锁时,将己身血打入那已经变得犹如一团动的金属的药中。

  这几滴血一融入其中,就散发出无尽的寒气,让那原本灵动如活物的团瞬间被寒气锢,无法改变形状,只能悬浮在三足离火鼎之上。崇云指法再变,一连打出三道法诀,密密麻麻的符文印在团表面,随着光线改变而折出冰蓝色泽。

  鼎周开始蔓延出森寒的白气,从离那符文闪动的药最近的鼎口开始结了一层冰霜,无视阵眼中心燃烧的白色火焰,不停地向着炉鼎下方蔓延。冰火两重,这悬浮在半空中的三足离火鼎终于不堪负荷地产生了裂纹,从一处开始向整个鼎身扩大,最终鼎身一块一块地落下来,分崩离析。

  那团药也在不断向周围扩散的寒气中完成了最后的蜕变,从奇异的金属泽变成了一种纯粹的蓝色,最后从其中爆发出一声不甘的龙,终于不再躁动。崇云并不理会那在空中化为碎片的三足离火鼎,翻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单手打出了一个分丹诀。

  那团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的蓝色体顿时分裂开来,化作数十颗拇指大的丹药,被崇云抛出的白玉瓶收入其中。

  他略一抬手,将收取了乾元丹的白玉瓶摄回,倒出一枚丹药在手中。只见那惯常握剑的修长手掌上静静地躺着一枚丹药,不断散发出白色霜气,凝视间还可看见一头神形兼备的冰螭虚影,在其中缓缓游动。

  崇云审视片刻之后,便收起了白玉瓶,拿着这枚乾元丹走向石

  石上,小弟子咬着他的小糖人,把风车丢在一旁,看样子像是在发呆,自己走他嘴里的小糖人,这小东西也没有反应,不知在想什么。

  楚逍正沉浸在自己一下子升了十多级的震撼之中,冷不防地听到师尊的声音:“张嘴。”

  小秀爷于是下意识地张开嘴,感觉嘴里被扔进来一颗凉飕飕的糖球,没两秒就化成一股冰凉的体,从食道一直滑进胃里,冷得他一哆嗦,几股淡淡的火之气也从七窍中渗了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那凉意从胃里一直往上顶,直接冲到了大脑皮层,让楚逍清醒过来。他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听到两道密集的系统提示音,小扇子旁边的人物等级又连着往上窜了两级,从二十七变成了二十九,眼看就要变成三十级!

  小秀爷:“——!”

  三十级,三十级那是什么概念?三十级那就是先天之境啊!

  这一步在九州大陆上卡死了多少人,数都数不清;有多少惊采绝的武者因为不得其门而入,落了个英雄早逝的下场,没人知道。

  楚逍盯着自己的人物头像,整个人都飘起来了——他这是三年不开市,开始吃三年啊!

  他这才刚想明白,自己升的那十一级大概是因为师尊崇云击杀那两个老变态的时候,跟他是组队状态。

  返虚杀元婴,就跟级号刷低级本一样拿不到经验,所以击杀这两个老怪的经验就只分摊到了他这个小号上,让他跟坐火箭似的蹭蹭蹭连升十多级。

  可这还不算完,刚被师尊喂了个小药丸,就又连升两级,这要是再让他吃多几颗,那不是连怪都不用打了?!

  这种人生简直就是在开挂!

  想到这里,小秀爷对自己的未来充了希望。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像起点文里的主角一样霸气侧漏,大杀四方?既然来都来了,也回不去了,当然还是尽量把人物级别升上去,将来做什么都有底气。

  经过这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楚逍已经深刻了解到,消极地对待自我能力提升的问题是不对的,因为哪怕他们一家人安安分分地待在万雁城里,麻烦还是会自己找上门来。想要安稳生活,而不是天天胆战心惊地怕亲人遇害,怕自己被杀,只有升级,只有变强。

  他心中生出这点明悟,顿时一改之前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的心态,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物练到级。

  所以当前最佳的选择,还是嗑药?

  “不行。”

  白衣女子冷冷道。

  她站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弟子,“我不会让你回万雁城。你忘了,你这一身伤是在何处所受?你离开万剑门,在外躲避清源宗的追捕,若不是中途起了心想回去看你家人一眼,如何会叫清源宗的人抓住,又如何会在那群人手中差点丧命?”

  榻上坐着一个俊美的青年,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一袭蓝色锦衣,间一把玉笛,任谁见了都要赞叹一声“好一个翩翩公子”然而最吸引人的地方却是他身上那种忧郁的气质,哪怕是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摆在他面前,也无法让他眉宇间的忧郁稍褪。

  他仿佛受过极重的伤,虽然表面看着已经痊愈,实际上却还时刻受着伤痛的折磨,刚要开口辩驳,便发出一阵咳嗽:“可是师尊——咳…咳咳…”白衣女子眼中出疼惜之,然而转瞬间又恢复了冷淡,冷声道:“你还当我是你师尊,为何这些年不回来找我。”

  蓝衣青年抬头看了她冷若冰霜的脸一眼,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了她没有握剑的右手,道:“师尊这是还在生我气。”

  白衣女子的目光黯淡下来,开口道:“到了此刻,你还叫我师尊。”

  蓝衣青年拉着她的手,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而后环住她的身,将脸贴在上面,叹息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师尊。你既然愿意为了我与宗门反目,又正面与清源宗对上,这么多事情你都不在意,为何还要在意这么一个称呼?”

  白衣女子的指尖颤了颤,终究落在了青年的发间,轻声道:“凌云,我确实为你与宗门反目,与清源宗结仇,只因我背后有我父亲,有这截云城,我可以不在乎。但我不仅仅想做你师尊,我更想…成为你的子。”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可是你我师徒之间有这般感情,便是为世俗所不容,我不想时时刻刻都叫这两字提醒着,我陆星辰与你楚凌云之间是有违伦常。”

  青年埋首在她的怀抱中,微微地笑起来,说道:“有违伦常?何为伦常。在我看来,我与师尊之间就是顺应天道,哪里需要受这世俗眼光的干扰。”

  陆星辰像小时候那般抚摸他的头发,轻声道:“可自你知道我的心意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找我,我以为你是在意这些,所以我也变得十分在意。”

  楚凌云摇头:“我从未有过这种念头,我只是怕我回来会连累了你。”

  自他得了那天仙墓的十把秘钥之一,清源宗就对着他穷追不舍,让他四处躲藏,不敢面。因为一直抓不到自己,清源宗还向他的宗门施,让整个万剑门上下都对他闪避不及,更毋论伸出援手。

  陆星辰其实在听他说上面那番话时,心中就已经放下芥蒂,嘴上却还是忍不住道:“你怕连累我,却不怕连累你的家人。”

  她身后立着截云城,截云城背后则是整个大隋王朝,她父亲又是公认的近百年内最有望飞升的截云城城主陆翰飞,根本不在乎得罪一个清源宗。这天南楚氏却不同,修为最高者不过是金丹,底尚浅,身后最大的靠山也不过是万剑门,若是清源宗有意出手,只怕是片刻也抵挡不住。

  楚凌云在万雁城外被勘破行踪,引来清源宗十个元婴长老围剿,陆星辰带着护卫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一见到她,就只来得及出一个笑容,便陷入彻底的昏

  截云城中虽有灵药无数,名医无数,楚凌云却还是昏了有半月之久,陆星辰亲自在这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十几天。结果昨才见他睁开眼,今就听他说要回万雁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楚凌云知她已经解开心结,还是放开她,仰起头来望着她的眼睛,解释道:“我当回万雁城,只不过是想远远地看家人一眼,确定他们都好便离开。但若是见了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出来见你。”

  他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若是可以,我真不愿去什么宗门秘境,也不会在里头得了天仙墓的秘钥。这天仙墓不过是个传说,只有上古修士才见过它,这亿万年来,你又听谁说过有这么个地方出现?还不知是真是假,就闹得腥风血雨。”

  陆星辰也是叹气:“只怪九州元气益稀薄,各大宗派都已经有数千年未曾出过飞升的修士。传言说,只要是能从天仙墓中活着出来的人,都能得到诸多好处,便是白飞升也不在话下。这些人都是被急了,所以才会闹成现在这样。”

  既然闹了,那就不在乎再闹大些。

  这是她爹陆翰飞的原话。

  在她把人带回来以后,她爹便开始着手策划万宝奇珍楼今这场声势浩的拍卖会。先是放出自己要买下镇楼之宝的风声,引得万宝奇珍楼主动上门,后来又命人广发掠金帖,将整个澜沧府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直到今夜。

  陆星辰轻声道:“凌云,过了今晚,整个九州都会知道天仙墓重新现世的消息。而作为这十把秘钥之一的主人,你身后站着整个截云城,我们截云城主动发出纳贤令,邀请那些有意进入天仙墓的高阶修士,在五后与你我一道进入天仙墓中。这样,清源宗就算再狗急跳墙,也不敢贸然与整个九州为敌。”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安抚道,“过了今晚,你便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到楚家去,不用再东躲西藏,没人可以再伤害得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为上一张图加更?

  下次我再把三张图的地址都贴出来昂,困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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