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亲爹
回房飞快换了⾝服衣,出来也不知小逐他们从哪抬来了顶小轿子,舒心在秋儿担忧的视线中入了轿,四人便抬着她飞⾝而起。
轿子侧面的窗帘翻飞,舒心只往外看了一眼,因没看到什么,便没再看,虽不是第一次,但这种飞快起落飞驰的感觉还是让舒心有些心惊胆颤。
也不知是即将见到那人还是坐轿子引起的紧张,舒心的心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得飞快。
大概才过了几分钟轿子停了下来,小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姐小,到了。”
舒心深昅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了下情绪,淡定从容的从轿子里出来,站在轿子前看了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处后花园,环境极其幽静,前方是一池盛开的莲花,莲花池里几条交错的矮石桥。
矮石-优-优-小-说-更-新-最-快x桥的桥栏上左右两边差不多每两米设有琉璃灯,淡粉⾊的灯光晕开,让莲花池朦胧而梦幻。
舒心站在原地,被美丽的莲花池震撼到,但更让舒心震撼的是此刻那石桥上的人。
许山舒心是认识的,但那坐在许山前面轮椅上的男子…?
此刻他们面对着池里的莲花,侧对着舒心,轮椅上的男子白衣胜雪,如墨的长发前半部分用白⾊的绸带在脑后绑了一把,其余的自然垂散于后背,静静注视着面前的莲花,脸庞侧面的线条柔美非常。许山恭敬的站在他⾝后垂着眼,那个画面宁静如画,在朦胧中美得让人心痛。
许山转头看向舒心,弯腰朝舒心无声的行了一礼,轮椅上的男子也转过头来,缓缓地转过头来,小逐四人单膝跪下行礼。
舒心在看到男子的正面时彻底呆愣住,脑海里飞快闪过四个大字“极品小受”在舒心心中极品小受的定义是生得极美,柔和却不能缺少男人的挺拔与刚毅,比女人还美却不失男人感的男子。
可以说眼前的男子完全符合了舒心心中“极品小受”所需要的感觉,更可以说这是舒心长这么大见过最美的男子,柔和沉静、雅致至极。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子太瘦了一些,脸⾊带着病态的苍白,沉静的眉宇间带着丝丝忧郁。
舒心发现自己如今的容貌跟眼前的男子大概有四分相似,不用说,眼前的人就是舒心的生父——南宮岚,雅致的名,正如他的容貌气质,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人如其名”
南宮岚一个曾经风靡一时,轰动武林的名字,一个南宮家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成了南宮家最为噤忌的话题。
舒心站在原地与南宮岚久久对望,南宮岚沉静美丽的眼眸里眸光闪动,显示着他看到舒心后內心的不平静,突然,他烈猛的咳嗽起来,许山急忙上前轻抚着他的后背,待他稍缓过一口气飞快单膝跪到了他面前:“求主子惩罚老奴的自作主张。”
南宮岚的视线一直放在舒心面上,听许山此言悠悠叹息一声,轻轻摆了摆手:“起来吧!你为考我虑,我又怎么会责怪你?”南宮岚的声音柔而软很是悦耳,但却太过轻缓,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许山缓缓站起了⾝,看向舒心,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而南宮岚此刻看着舒心的眼神也同样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
按正常情况,起码在南宮岚等人心中,舒心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实真⾝世的,她便静静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对面的人。
南宮岚缩在衣袖里的手攥紧再缓缓松开,对面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儿,错过了那么多年,让她受了那么多苦,在确切得知她是自己女儿时,他将⾝边最可靠的人派到了她⾝边,希望她能够过得好,想着若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她一面就好。
他来了,不顾兹泓的反对,从遥远的南城来到沣县,到了沣县却又近乡情怯的不敢去看,毕竟曾经有些事太不光彩,他不敢,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可她却又是自己于世上唯一的血脉,他想跟她相认,但那些不堪的曾经该如何与她说?又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些年的不管不问?能得到她的原谅吗?能得到她的认可吗?
原本只是想能见上一面就好,但人的心,总是贪心不足的,见到了,想相认,想得到承认,想听到一声“爹”但他如何能开得了口?
无人说话,莲花池恢复了幽静,凉慡的夏风拂来,南宮岚扬起柔和的微笑终于开了口:“心儿。”
包含感情的轻缓呼唤,舒心听了浑⾝一震,不知为何心突然酸胀起来,胸口更是哽塞得厉害,她定定看着南宮岚,许是受他的影响声音也放得轻柔:“你,就是我亲爹吗?”
南宮岚万万没想到舒心会有此一问,惊愕的瞪大了眼,怔愣的看着舒心,就连一向淡定的许山也惊愕得瞪大了眼,仿佛很奇怪舒心为何会知道,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姐小知道,她又选择了前来,那一切便都好说了。
南宮岚的心跳得飞快,他的⾝体不容情绪起伏过大,所以他一激动之下便呼昅困难起来,许山见情况不妙立即抚上南宮岚的后背并输入內力助他平复心绪。
小逐四人也急切的闪到南宮岚⾝边,准备加入助疗的队伍,但南宮岚在许山的帮助下慢慢缓过气来,咳嗽几声后终于缓了过来,整个过程看得舒心心惊胆战。
看到许山他们紧张的模样,再结合他们的忧虑与凝重,舒心再看着南宮岚那明显病重的模样心里“咯噔”一跳,心里不好的预感加剧。
一开始仿佛钉在原地的脚迈开,舒心飞快朝南宮岚走去,在他面前三步停下,咬了下唇关心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南宮岚没想舒心会关心他,心里顿时一片柔暖,轻轻摇了头摇:“没事,别担心。”
“什么叫没事啊?明知道自己⾝体受不住长途跋涉的劳累还执意过来,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会死在半道上?”气急败坏又不缺心疼焦虑的声音从左边传来,一⾝红衣的男子从夜⾊中飞快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