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干嘛?还能干嘛?他们就是要干嘛。
这三个**熏心,动手动脚起来。
陈立伸手就抱上茶末的,他一动另外两个也熬不住,董卿搂着肩就亲下去,孟非则一把就抓住那想了好久的小白兔。
茶末是叫不出,挣不。
三个大男人挤着她,六只手就跟面团似的将她。
扒子拉衣,这三胆包天,无所顾忌。
可到底这不是自己家里,这是超市女更衣室呀。
就听吱呀一声,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里面四个犹如轰雷在顶,立刻震得都一动不动。
幸好这是最里面,进来的人在外面一排柜子那里,也不知是换衣服还是干什么。
茶末吓得是气都不敢透,脸色都白了。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她可真只能跳江才能洗干净。
那三个呢,见人不进来,就都松了口气。
要说这胆能包天,那就是真的。
明明隔着一排柜子外就有人,这三愣是不动声的,脸上连个羞愧胆怯都没有。
不光不怕,他们还继续。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终于忍不住了。
“哇!”一声,哭了。
这下可炸锅了。
这三惊动不说,隔壁的也听到了。
“怎么回事?”
说着话眼看就要进来。
三立刻把人放开,孟非和陈立朝外一挡,董卿把人往怀里一搂,护住。
那拿好了东西的女同事进来看到的就是两男的在外面站着,里面一个俊的小伙子搂着个姑娘,坐在小折凳上,正细声细气的安慰。
“不哭了不哭了,没事啊,没事。”
那画面,跟偶像剧似的。
四十岁的大妈也有青春少女心呀,脸都要红起来。
“没事没事,小两口闹呢。”孟非和陈立也跟着帮腔。
“哎呀,那可要好好劝劝,没事别闹腾。好一场是缘分,继续继续。”大妈红着脸退场,把可怜小茶末就给扔在狼堆里了。
茶末哭啊,伤心啊。
唯一一个救星也给这些坏胚糊走了,自己可怎么办?
见她哭得伤心,这三那早就不见踪影了的良心纷纷冒头了。
好可怜呀,你看她哭得。
眼泪就自来水似的,一边哭还一边泣,鼻子都红了。
细声细气的,呜呜呜像小狗似的叫,怎么就这么招人心疼咧。
那心里的水泡泡,咕嘟咕嘟就全冒出来。
孟非和陈立也都蹲下,凑近。
“别哭了,妹妹你哭的哥心里难受死了。”
“就是,别哭了,全是咱们的不是。要不我们给你写检查,写道歉信,好不好?”
说起这些检查和道歉,那可是陈立的拿手活。小时候他们这些坏胚没少干坏事,每次检查和道歉都是他捉刀。言辞恳切,文采昂,只是改过自新,那是绝无可能的。
“没事了没事了,咱们不玩了。你别怕。”董卿也说道。
听他说不玩了,茶末这才抬起头,眼泪汪汪看他。
“我不信。”
董卿破天荒的,老脸一红,心虚。
没错,他撒谎。
但正因为他这一心虚,还偏就生出一股子不服气来。
得,今儿个不撒谎,不使坏。
咱们来一回真情实意。
真不玩了,放过你这小可怜。
董卿扶起她,蹲下身给她系子。
“你别…”茶末不信他,吓得往后一躲。
陈立在后面一挡,不让她退。
孟非也伸手,给她拉好衣服。
“别怕别怕,我给你系好子。”
“我自己会。”
自己会也由不得你,这几个公子哥,对你好他也带着霸道,由不得你不要。
把她收拾整齐了,这三就前后夹着她出去。
茶末可不想跟他们走一块,他们这回也不强迫她,就稀稀拉拉的跟着。
到了外面,还是拖上车。
董卿开车在前面,后面陈立和孟非夹着她。
她一脸的愤愤然,瞪着眼。
董卿心里有口意气,非得要做出个真的来给她瞧瞧。
于是乎,就一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把她给送到家门口。
“咦,怎么来这儿?”孟非还问。
董卿下车一拉门,将陈立拉出来,然后要拽茶末。
“你干嘛?疯了?”陈立抱怨。
孟非到没说什么,看了眼董卿,把茶末推了推。
“回家吧,妹妹,哥哥是好人,不欺负你。”
茶末下了车,看他们三一眼,转身就跑。
跟后面有狼追似的,那叫一个飞快。
这三就站在那儿看,跟粘在地上似的。
等人不见了,才回神。
互相看一眼,各有各的心思。
总之,今儿个茶末的眼泪是落在了他们三的心上,那感觉,从来没有过的。
酸溜溜,麻酥酥,整个人都泡酥泡软泡烂了。
所以就心软了,犯傻了,把到手的猎物也给放跑了。
唯一留给他们的纪念品,就是放在车头驾驶座上的那一条死鱼。
翻着白眼,嘲笑他们。
茶末是最怕麻烦的,所以只要别人不来找她的麻烦,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别人的麻烦。但她似乎不明白,一个和四个男人纠在一起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惹麻烦?
她可以忍,可以不惹,那别人也是要惹的。
那天那个杨媚,可是个有来头的人物。不是旁人,就是孟非嘴巴里那个自家老头子的相好妖孽极品。
杨媚是知道茶末底细的,光是孟非回来身上带着的那味,就足以说明一切。
当下是心惊跳。
要是十几年前,她才不在乎。这世间同族同类那么多,碰上了也不奇怪,只要进水不犯河水,大家就相安各自过各自的。
但现在她是动了红尘劫,喜欢上了孟家老爷子,那不由的也爱屋及乌。
当然她也是知道的,孟非可不喜欢她。但别看孟老爷子平时铁石心肠,但到底虎毒不食子,亲生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挖心肝的疼。
所以她那天不得不出面找茶末说说,原想着自己那三分薄面,总有个余地。毕竟这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孟非算不上是一道好菜。
年轻人,到底,糙,烂了点。
好菜都是要经过岁月磨砺,时光沉淀的。男人如酒,稍微陈一点比较好。
但也有贪鲜口的,要的就是那一口脆一口鲜。
也不知道茶末是好哪一口?
但没曾想竟然冤家路窄,遇上了宋湘莲。
这女人打从一开始出道就和自己不对路,横挑鼻子竖挑眼,处处顶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了这个宋湘莲,同族不能相残,惹不起躲得起。再加上她这几年收山,也不想惹什么大事,就先退。
可这事不解决的话,孟二小子可就险了。所以不得不在孟老爷子那里提点了一下。
有些事就是这么怪,尤其是大人,明明自己可以做的事,就不许小孩子做。还美其名曰,我这是为了你好。
孟老爷子一声令下,孟非那也是呼天抢地的。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往日搞七捻三父亲连个都不管,如今搞上一个小超市售货员,老爷子就要手了?
哦,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太不讲道理了。
可孟老爷子这种军区大家长可从来是不讲道理的,相信的是拳头决定一切,而不是态度。
所以,孟非被软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错了?
那头呢,茶末的麻烦也来了。
因为孟老爷子同时也通知到了董卿的家人,陈立的家人。
这不是要了亲命了。
那头茶末还沾沾自喜,以为王海冰不知道。这头却连董芝都知道了。
那真叫一个炸锅。
合着这小笨狗似的民家女竟然是个勾三搭四搞七捻三,一个不够,一来就搞上四个男人的**妇。
王海冰还是从董芝的手里得知了这个爆炸消息,脸当场几绿了。
说起来,董芝还是头一次看到王海冰脸绿成那样,简直要吃人。
她心想男人啊男人,自己在外面搞不要紧,一听女人搞了,就这德,真是双重标准。
她佩服那小姑娘的,看不出来就这小模样小身板,一出手就逮住四个,这功夫可不简单。
但情商一智商太低,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小姑娘搞七捻三竟搞窝边草。
这不是倒霉催的嘛,这下好了,陷了吧。
这应该学学她,她董芝可是从来不吃窝边草,也从不在同一地方搞多人。
这和面子无关,和安全有关,安全第一嘛。
王海冰走的时候头顶上一片墨绿墨绿的乌云,董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但又有点担心。
王海冰脑子已经被这个震撼消息榨空了,其他事情完全想不了。
就一个念头,他要去掐死那个小**。
头顶上沉甸甸三个绿帽子,从来没有过的辱。
可他就忘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茶末算是他的谁?又或者他算是茶末的谁?
什么都不是,他没有那个立场。
不过愤怒中,尤其是当了绿的男人那是不讲道理也讲不了道理的。
所以他上了车,摔了门,一踩油门就朝茶末的合租房开去。
没错,他知道,只是从来不去,装着不知道。
那是因为心里相对一个人好,所以就愿意装傻充愣,足那小笨狗的自以为是。
现在他火了,怒了,生气了,那就不管了。
茶末这厢还在路上磨蹭,在车站里等公车。
那头王海冰在她合租房下面一等就是四个多小时,他上去过了,气势汹汹的。他那副架势,差点没把留守着的小姐妹给吓死过去,结结巴巴告诉他茶末不在,一早就出去了。
回到车里就打手机,结果要么不再服务区,要么就是无法接通,再后来就是关机。
王海冰这个气啊。
一个盛怒之中的男人思考能力是很低的,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茶末心虚了,在躲避他。
至于为什么心虚为什么躲避,那就是因为她出去是和夫偷情。指不定正在和那三个臭小子其中之一或者干脆就是四人行。
无论哪一种,都是火烧浇油。
那小心眼里烧着的妒火,铺天盖地的。
王海冰从来没这么气,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过?狠得,媚的,妖的,的。可还就真没见过茶末这样有胆的,一次敢给他戴三绿帽。
人说好事成双,她倒好,绿帽成三。
真看不出来啊,就这么个干豆苗,连都的塑形内衣掐着才有看头的小身板,一勾就能勾三。
够可以的呀。
他王海冰也是场老手,今儿个可算是沟里翻船,被这么一个小东西灌了洗脚水。
行啊,行。饶不了她,非得…
一发狠,一咬牙,非得怎么呢?
他还真给愣了一下。
宰了她?犯得着吗?就这么一个小妇,小破鞋,犯得着他王海冰去买凶杀人。又不是演香港片。
揍她一顿?就那小身板,能经得住几下?揍了她,他有什么好处?他王海冰还没丢份到打女人。
泼她硫酸毁容?是不是狠了点?这小东西本来相貌就一般,泼了还能见人?再说那是犯法的,而且太损,犯不着。
断了她的出路?
想到这一条,王海冰突然觉得气。
他断她什么出路?这小东西有什么出路?一个超市售货员,本身就是打工底层人物。再断,让她讨饭去?
他有点舍不得,想象不出茶末讨饭是个什么样?稍微想象一下的话,他就想到一只长得可怜又有点可人疼的小串串狗,在路边可怜巴巴的乞食。那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每一个路过的男人,期望有谁能赏一口饭吃。然后…
不行!绝对不行。
不能让这只串串小狗去勾引别人去,她就是他的。
小狗不乖,可以教训,但主人不能随意遗弃。
再说了,这种小串串可不比那些大黑背。这种小东西最没有忠贞观念,谁给口吃的就当谁是主人,颠颠就跟人回家。多吃几口外人的食物,立马就把原主人给忘得一干二净。是天下最两面三刀见利忘义的小畜生。
不行不行。
可难道就没整她的法了?
对,饿饭!关小黑屋,饿饭,主人必须立威。
可怎么关?怎么饿?
又是个问题。
但最大的问题是,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堂堂博洋总经理王海冰,竟然傻乎乎坐在车里傻想四个小时,守株待兔等着茶末那么一个女人。
他丢份不丢份,傻不傻呀。
越想越觉得自己在犯浑,王海冰一抹额头上的细汗,低低咒骂一句,狠狠发动汽车,正要离开。
可巧,茶末这只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风雨的小串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