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营救人质
杨岩驾车离开别墅,然后直接把车驶上了海滨公路,向曾经让姜无为和阿仑刻骨铭心的海滨小镇疾驰而去。
海滨公路沿加拿大的西海岸曲折延伸,随着海湾的地势⾼低起伏,顺着公路极目远眺,一侧是浩瀚的太平洋,一侧是雄伟的洛基山脉,景⾊颇为壮观。
公路两边的树木五彩缤纷鲜夺目,树下是平整如地毯的草坪,宁静而优雅,绿的是草,的是花,跳的是松鼠,飞的是海鸥,一切都显得是那样谐和自然。
望着人的景⾊,姜无为难以相信自己是去浴⾎拼杀,他想不明⽩为什么在美丽的世界中总埋蔵着丑恶的西,难道说这是世界的存在的方式,永远充満争斗。
如果不是自己亲⾝经历的这些⾎腥杀屠,姜无为难以想象在这优美宁静的画卷之下隐蔵着那么多黑暗和暴力,他忍不住感慨世间的多变和人生的曲折。
一个小时后,汽车驶过一道山梁,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蔚蓝⾊的平静海湾,各式漂亮的游船或停泊或航行,而那艘満载罪恶的货船也停泊在这个美丽的海湾中。
姜无为让杨岩把车停靠在路边,他放下车窗,举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货船上的情况。货船静静地停泊在哪里,上面看不到一个人影,如同一条传说中的幽灵船,寂寞无息而又森恐怖。
“哎,就是这条船差一点儿让我命丧天涯,经过了这次磨难,我感觉自己已经是两世为人。”姜无为边观察边感慨地说。
“无为哥,救出张会长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找师傅,我真的是在这里待怕了,这个让人伤透心的地方。”杨岩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流露着伤心、悲愤的表情。
姜无为放下望远镜,轻声对杨岩说:“嗯,等救出张会长我们就离开,我也不想再这里了,开车去小镇吧。”
杨岩发动起车,向小镇里驶去。
在小镇边也有一处码头,停泊在这个码头边的多是小型的游艇。小镇对面的大海实际上是一个海峡,四十公里外的温哥华岛与陆大之间形成的海峡,正因为温哥华岛阻挡太平洋的巨浪,所以使得这里的海面很平静,从而使温哥华港成为北美陆大西海岸最好的天然港口。
当地的许多家庭都有自己的游艇,游艇在这里被视为的生活位的象征,小镇上的人虽然以从事渔业和海运为主,但是渔船码头却在镇外几公里处,镇边码头停泊的都是游艇。
姜无为和杨岩到小镇的游艇俱乐部租了一艘小艇,然后三个人就在艇上等着李辛同和王姬,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俩人开车到了游艇码头。随后李辛同提着一个包登上了小艇。
“搞到了没有?”无为问他。
李辛同晃晃手里的提包,⾼兴地说:“弄到了。”
等王姬也上船后,阿仑驾驶着小艇缓缓离开了码头,然后朝几公里外的货船驶去。在距离货船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姜无为让阿仑把小船停了下来。
姜无为把李辛同和阿仑叫在自己⾝边,对他们说:“我就在这里下海,然后潜⽔过去,靠的太近了容易被货船的敌人发现。我从轮船的尾部爬上去,你们注意观察我的行动,看到我登上轮船后,大约过十分钟后你们就把小艇开过去。”
“一个人上去太危险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李辛同关切地对姜无为说。
“不,李大哥,我一个人就可以,我估计船上也就是五六个人,有把握对付他们,你们尽管放心。我营救成功后会对天开三,你们就把游艇开到货船的另一侧,在那边有一个上下的悬梯。”
“明⽩了,大哥你一定要小心。”阿仑叮嘱说。
杨岩了解无为的格,他决定了的事情决不会改变,所以也不多说,默默帮他把西准备好。
无为让李辛同去搞的是可以发带攀登绳的专用弓驽,还有几把军刀。姜无为穿上潜⽔⾐,把需要的西装进背包里,背在⾝后,然后穿上脚蹼,戴上面镜,嘴里含着呼昅管跳进海里。
因为无为只是潜浮在浅层海⽔里,所以不需要氧气瓶,只用呼昅管就可以。跳进海里后,无为潜浮的海面下,靠着脚蹼的推力快速地朝货船游过去。
到达货船的尾部,姜无为取下背后的包,拿出里面的弩,把带倒钩的箭了上去,箭的底部带着攀登绳,上面的倒钩挂在船舷上,无为用力拉了拉,挂的很结实。然后把⾝上潜⽔用具和背包都扔掉,只把军刀带在⾝上。
姜无为抓住攀登绳,用脚蹬着船壁,很快就爬了上去。翻过船舷,双脚落到甲板上后,迅速把⾝体贴在驾驶楼的舱壁上。
来之前,阿仑把知道的船舱上情况讲了一下,姜无为对船上的情况有大致的了解。他慢慢朝一个舱口方向移动过去。
姜无为的双手里个握着一把匕首,他知道要想把所有的人质全安救出来,必须把船上所有的看守都消灭⼲净。
姜无为⾚着脚走在甲板上,象猫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忽然一个人影从头顶倒映下来,落在无为脚下的甲板上。无为在岸上的时候观察过船上情况,没有发现外边站岗的警卫,现在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警卫?来不及多想,急忙把⾝体贴在舱壁上把自己隐蔽起来,然后仰头朝上张望。
果然发现一个人在船舱顶部来回走动,可能是一个流动的岗哨,姜无为决定先⼲掉他。于是无为重新又退回到船尾,沿着船舱外部的悬梯悄悄爬了上去。
放哨的人头上戴着一顶遮帽,肩膀上挎着一只M16突击步,漫不经心地在来回溜达。他所处的位置在驾驶舱的顶部,无为趴在一个楼梯的出口观察了一下,自己距离那人至少有二十多米,很难一刀毙命,但是如果冲出去就会被他发现。
无为想了想,把⾝体缩回到楼梯上,他用军刀的刀背用力敲击了几下楼梯的铁扶手,想用发出的声音把岗哨引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海风庒遮了无为发出的声音,还是其它原因,无为静静地等了一分钟没有听到岗哨过来的脚步声,他又探出头去,只见警卫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晃动。
无为把敲击的地方改在钢板制作的甲板上,他用力敲击了几下,这一次很快就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无为静静地趴在梯子上伺机出击,他估计对方离自己的距离已经在十米以內了,右手握着军刀纵⾝跳了出去。
警卫被突然从楼梯上窜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就在他**的刹那间无为手里的军刀已经甩了出来,用轻盈的扑克牌都可以伤人,飞刀对无为来说太得心应手了。
飞刀噗的一下扎进了警卫的口里,一直没到刀柄,只见他一脸惊恐的神⾊,低头看了一眼扎在自己口的刀柄,随后无力地摔倒在甲板上。
姜无为走过去,子套军刀在他的⾐服上擦了擦粘在刀上的鲜⾎,左手拾起扔在旁边的M16,然后转⾝朝梯子走去。
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无为马不停蹄救出了阿仑,灭了阮兴国,紧接着又来到船上营救张忆鲁他们,无为越战越勇,他的三步行动计划很快就要全部完成。
据阿仑的描述,船上的看守很可能是集中乐娱舱和会议室这些部位,姜无为决定从顶部的船舱逐渐向下搜查。
姜无为猛然记起来自己上次到船上救阿仑的时候,曾发现沙漠之鹰出现最上面的驾驶舱里,于是决定先去那里看看。
爬上楼梯,轻轻推开驾驶舱的门口,里面果然有人,靠近前面窗口的位置,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歪着头打瞌睡,在他旁边的驾驶平台上着一只AH47冲锋,从他这里可以监视到整个船舶前半部的情况,很显然这里也是一个固定哨位。
姜无为的开门声惊醒了这个人,他可能认为是换岗的人来了,也没回头看,站起来伸了一个懒,随口问:“几点了?是不是吃午饭了?”
这个人说的是法语,无为也没听懂他说的什么,两步窜到他的⾝后,从⾝后面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抓了过来,这个家伙还以为是自己人在开玩笑,嘴里叽哩咕噜的骂起来,等他转过⾝来,发现一把闪着寒光的军刀抵在自己的口上,这才知道不是开玩笑。
无为松开捂在他嘴上的手,把刀改架在他的脖子上,用英语问:“会说英语吗?”
这个人吓得劲使点点头,眼睛露出惊骇的眼⾊,⾝体忍不住哆嗦成了一团。
无为又庒低声音严厉地说:“放老实点,否则我就捅死你。”
“知道,知道”这个人用颤抖的声音说。
“在这艘船上是不是关押了几个人?”无为轻声问,说话的同时握刀的手稍微用了点力,冰冷的刀刃微微切进了⾁里,他明显地感觉到了疼痛,更多的是恐惧。
“是…是…是关押了大帮的几个人。”警卫紧张得讲话也张口结⾆了。
“他们都关押在什么地方?”姜无为紧接着又问。
“都在下面的货舱里…”
“你们在船上一共有几个人?共设了几个岗哨?”
“我们一共有八个人在船上,在船顶上一个人,再就是我这里,其它没有岗哨了。”
“其他人都在什么地方?”无为又问。
“他们不是在休息舱里觉睡就在会议室里玩牌…”他的话音还未落,姜无为听到⾝后的舱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换岗了”进来的人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情况不对,想把肩膀上挎着的AK47冲锋端起来。
姜无为迅速地向后一甩手,把架在警卫脖子上的军刀掷了出去,噗的一声扎进了来人的前里,这个人猛然向前扑倒在甲板上。
无为前面的这个家伙趁这个机会开始反扑了,他见姜无为手里没有了武器,猛地扑到无为⾝上,双手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使出吃的力量往死里掐。姜无为冷不防被这个凶悍的家伙按倒在甲板上,因为脖子上的大动脉被这个家伙掐住了,⾎流不顺造成大脑缺⾎,无为顿时感觉头昏脑,意识出现模糊
本来无为的伤还没有痊愈,⾝体还有些虚弱,⾝体的力量比平时小了很多,现在又遇到垂死挣扎的家伙,一时处于被动的地位,他现在是靠顽強的意志在支持着自己,內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他,坚持、一定要坚持住。
无为本能地想用手去掰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想不到这个⾝材矮小家伙力量却不小,把无为庒在自己下面,双手象一把铁钳紧紧卡住无为的脖子,任凭无为怎么用力都掰不开。
姜无为因为脖子⾎流不畅已经感觉眼前发黑,逐渐有些神智不清了,无为的双手漫无目的随处摸索。
忽然,姜无为的手摸到了挂在上的军刀,他完全是无意识地菗出刀来,手朝上一挥,猛地桶进了上面这个人的软肋里。
姜无为感觉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慢慢松开了,上面人的⾝体也变软趴在无为⾝上,无为用左手拽住这个家伙的胳膊,把他从自己⾝上扯下来。
无为在地板上躺了一分钟才慢慢坐起来,深深呼昅了几口气,让自己的体力恢复一下。姜无为看到躺在自己⾝边的那具尸体,忍不住踹了一脚,他心里感觉有些窝火,差一点儿沟里翻了船,让这么个西要了自己的命。
无为在心里数了一下,船上一共有八个人,现在被自己⼲掉三个了,下面船舱还有五个,必须赶紧行动,他一把抓起⾝边的M16突击步,用手扶着旁边的椅子站起来。
忽然⾝体摇晃了一下,无为感觉自己的腿还有些软,他猜想一定是⾝体还有些虚弱,经过这场搏斗体力消耗很大,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必须赶快行动,无为右手提着出了驾驶舱。
他下了楼梯,来到驾驶舱下面这一层的走廊里,刚走了几步,姜无为就听到前面的一个舱口里传出吵闹声,他把⾝体贴在舱壁上轻轻靠了过去。
来到舱口,姜无为探头朝里张望了一眼,有三个家伙正在玩牌,可能是输了钱,其中一个家伙边玩边骂,嘴里不住的嘟嘟囔囔。
无为心想用刀很难一下子收拾了这三个人,自己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万一象刚才那样就⿇烦了,⼲脆用吧,想到这里,无为迈步冲进船舱,端起突击步对准三个家伙一阵扫。
哒哒哒一阵烈的声响过,三个家伙来不及呼叫就摔倒在甲板上,口涌出来的鲜⾎很快就淌了一大滩,三个人都还睁大眼睛,似乎是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姜无为走过去,查看了一下,确定三个家伙都完蛋后,转⾝朝外走,刚走到舱口,一条腿已经迈进了走廊里,猛然从走廊的一端响起烈的声,弹子擦着无为的脸打在走廊的墙壁上,在钢板焊制的墙壁飞溅出了无数火星。
姜无为急忙又退回舱里,他感觉脸上辣火辣的疼,他用手摸了一下,腮上被划过了一道,虽然没流⾎,但是⽪肤却象被火烧过一样焦了一层,无为想不到自己英俊的脸庞上从此被留下了一道疤痕。
姜无为把⾝体贴在舱门后面,他猜想一定是自己的声把剩余的敌人惊动了,他想探头观测一下情况,刚露出一点,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况,几发弹子就了过来,打在舱口的钢板上。无为听出来是两只封锁了舱口,他的心里暗暗着急,照目前的情况看很难冲出去。
外面是狭窄的走廊,本没有蔵⾝的地方,如果硬冲出去,肯定会被对方击中。就在无为焦躁不安的时候,忽然在走廊的尽头响起了几声声。
无为听出来是手和型微冲锋的声音,随后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大哥,你在里面吗?”“姜先生,你在什么地方?”
姜无为一听是阿仑和李辛同的声音,立即⾼兴的大声回答“我在这里,你们⼲掉了几个?”
“大哥,我们消灭了两个人。”
姜无为心里一阵⾼兴,船上的八个敌人都被消灭了,他从船舱里走出来,只见阿仑和李辛同也举着从走廊的一端走过来。
小艇上的几个人见无为下海后都担心的不得了,阿仑一直用望远镜紧盯着货船的尾部,望着无为爬上了大船后对其他人说:“大哥爬上去了。”
“我看咱们不要等十分钟了,现在就赶过去。”王姬着急地对大家说。
“对,现在就过去,阿仑马上开船。”杨岩也急忙催促说。
阿仑二话没说立即发动小艇朝货船驶过去,李辛同拿出带来的武器,等小艇靠近大船后,他把手递给阿仑“我们上去帮姜先生吧。”
阿仑接过手,回头对王姬和杨岩说:“大姐、岩岩,你们俩就在游艇上等着,我们上去帮大哥了。”
“放心,不用管我们,快上去帮无为。”王姬催促他们。
阿仑和李辛同顺着悬梯爬上了货船,俩人刚到甲板上就听到船舱那边传来的声。俩人什么话也顾不上说,端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来到船楼前面,阿仑突然停下脚步,他对李辛同说:“李大哥,我们分开,你从这边舱口进,我从那边舱口进给他们来个两面夹击。”看来阿仑也会动脑子了。
李辛同用力点了一下头,然后双手端着冲锋轻轻地朝有声的舱口摸过去。而阿仑则迅速跑到另一侧,从另外的舱口进去。
因为有声的引导,俩人很快就发现了躲蔵在走廊击的两个越南人,两个家伙一个蔵在楼梯下面,另一个躲避在通道的后面,替地朝走廊另一端击。两个家伙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姜无为那边,没有想到⾝后会有人摸了上来。
看见击的敌人,阿仑和李辛同都把口对准了敌人,一阵响过后,再也没有声音发出来,看着黑暗的走廊,俩人也没敢朝里冲,扯开嗓子喊叫无为。
姜无为一只手提着突击步,微笑着走了出来“谢谢你们俩,我被他们堵在里面的船舱里,要不是你们赶来消灭他们还真不好办。”
阿仑奋兴地举着感觉还没打过瘾,故意大声问:“大哥,还有敌人没有?”
“没有了,船上一共有八个敌人,都已经被消灭了,我们赶快到下面的船舱寻找张会长他们。”
“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关押在什么地方。”阿仑说完转⾝走在前面,他被对方关押过,知道他们关人的地方,急忙带着无为他们去救人。
他们沿楼梯下到底下的船舱,一个一个打开下面的舱门,张忆鲁他们被分开关在船舱里。无为他们把关押的五个人一个个放出来。
张忆鲁做梦也没想到是姜无为来救自己,他动地一把抓住无为的手“姜老弟,你还活着,太好了,这段时间內疚的我不得了,感觉没法对你师傅代。”
张忆鲁让无为很感动,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想着自己,姜无为情动地说:“我来晚了,让各位前辈受苦了。”
“都是马晓林这个混蛋搞的鬼,是他与新帮的人勾结把你们抓到这里来。”李辛同的话让张忆鲁他们大吃一惊,他们本就没有想到问题出在自己人⾝上。
张忆鲁一把抓住李辛同,情绪动地问:“你说什么?是晓林搞得鬼?”
“不错,你们被抓后他就控制了大帮会的大权,昨天晚上他就要求阮兴国杀掉你们,所以副会长才带我们不顾一切地来救你们。”
“妈的,这个畜牲竟然敢勾结外人伤害老子,我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蛋”张忆鲁象一头愤怒的狮子,怒吼着冲出船舱。
无为急忙跟出来,跑到前面的甲板上,一把拉住张忆鲁劝说他“前辈,您先不要生气,王大姐也来了,她在下面的小艇上等着接大家,我们先到岸上,再商量怎么对付马晓林。”
后面的人也纷纷跟着来到甲板上,大家来到船舷边,看到了下面小艇上的俩个人。
王姬和杨岩仰着头盯着上面,脖子都酸了,终于盼到他们出现了
游艇载着张忆鲁和其他四位被营救出来的元老一起回到岸上。登上码头后,张忆鲁一言不发,一把从李辛同手里抢过型微冲锋,转⾝朝停靠旁边的汽车走去。
王姬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他“你要⼲什么?怎么还这么莽撞。”
“我要先去宰了那个畜牲,妈的,老子打了一辈猎最后竟然让雁啄瞎了眼。”张忆鲁边走边气呼呼地说。
其他四个大帮会的元老听说马晓林的事情也是义愤填膺,但是因为马晓林是张忆鲁⾝边的人,碍于面子他们不便于表示什么,现在见张忆鲁提着要去找马晓林,大家自然非常赞成,一起鼓动张忆鲁。
“对,马上去找这个败类,大帮会出了这种事情的确是个聇辱。”
“不能轻饶了这个混蛋,张会长也要为这件事情负责。”
“哎,把大家也拖累上一起跟着遭灾。”
这几个人的话更让张忆鲁下不了台,只好把气撒在王姬⾝上“你给我让开,我一定要去收拾这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当年如果不是我收留了他,他早被南亚人杀了,现在他竟然跟他们一起来对付老子”
“可是他现在带着一帮人要杀你,你现在去不是羊⼊虎口吗,正好给他们送上门去!”王姬焦急地说。
“哈哈你别忘了大帮会是谁的地盘,妈的,我看谁敢动老子一指头。”张忆鲁怒到极点反而大笑起来。
姜无为心想跟马晓林锋是早晚的事情,晚动手不如趁早,于是走上前对王姬说:“大姐,会长说的对,我看应该早点找马晓林,等他得到消息有所防备了更⿇烦。让我陪会长去,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
姜无为转⾝又对阿仑和杨岩说:“你们先陪大姐回我们的别墅,等帮內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会去找你们。”
张忆鲁听姜无为要陪自己一起去,马上⾼兴地说:“太好了,我们立即出发,奷细一刻不除我就一刻不能平静。”
几个人急忙上了车,姜无为驾驶一辆车在前面,李辛同开另一辆跟在后面,阿倫和王姬他们只好打出租车回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人唐街大帮会的总舵,张忆鲁下车后提着怒气冲冲地朝里闯,无为担心他受到伤害紧随其后,走进楼內后俩人感觉有些奇怪,平时这个时间应该是人来人往很嘈杂,今天却一个人没有,清冷的有点不正常。
张忆鲁三步并作两步走,快速来到自己原来的办公室,只见办公室內一片狼籍,西扔的七八糟,象被刚刚打劫过一样。
随后赶进来的李辛同和其他几个元老也被眼前的情景弄得糊涂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忆鲁回头对李辛同说:“辛同,你到楼下把保安找来。”
“好。”李辛同转⾝出去,不一会儿两个保安随着他走进办公室。
两个保安看见张忆鲁的模样不敢认他,原来张忆鲁他们被关押了接近一个月了,胡子、头发都长得很长,⾐服破烂的象乞丐,猛一看还真认不出来。
李辛同见两个保安呆傻地望着张忆鲁不说话,赶紧对他们说:“看什么看,认不出会长了?”
“对不起会长,我们还真不敢认您了。”一个保安急忙说。
张忆鲁并不在乎保安的表现,直接问他们“你们看到马晓林去什么地方了没有?这里怎么没有一个人?”
“一个小时前这里的人都匆忙离开了,带着大包小包象逃难一样离开了,我们也感觉奇怪,问他们也不说,都慌慌张张地走了。”
“妈的,这个混蛋一定是得到消息逃跑了。”张忆鲁气愤地说,他把冲锋重重地朝桌上一放,对李辛同说:“马上召集帮內可靠的兄弟,全力追查马晓林的下落,决不能让这个家伙逃了。”
“是”李辛同随即转⾝跑出办公室
马晓林的确是逃跑了。
今天早上,马晓林安排几个人去码头的仓库提货,等到赶到那里,发现看守仓库的警卫都被杀了,到处查看了一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急忙向马晓林打电话报告。
马晓林接到电话大吃一惊,以为是仓库遇到抢劫的,立即安排一个亲信去查看。
亲信很快向他报告,仓库的货物没有少,只是被关押在哪里的人犯不见了。
马晓林的心里打了一个问号,难道是有人专门去救这个阿仑,有点不太可能,第一没有人知道他被关押在那里,第二在这里不会有人再去救他。马晓林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的心里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马晓林拿起电话想跟阮兴国说一声,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张忆鲁他们,却发现打不通,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大难临头的感觉,急忙对一个亲信说:“你马上去南亚新帮那里查看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
“大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新帮里的人⼲的?”亲信怀疑地问。
马晓林没有说话,挥挥手让他赶紧去办,他知道没法跟他们解释。他现在担心新帮那边也出事,因为张忆鲁他们几个人还在南亚人手里,这是他心头的一块病,虽然他知道阮兴国不会轻易地把张忆鲁放出来,但是只要张忆鲁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危险。
一个小时后,前去查看的亲信匆忙地回来了,见到马晓林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出事了…”
“慢点说,你他妈的慌什么?”
“阮兴国被人杀死了,新帮驻地里死了好多人,哪里现在已经被察警戒严了”
“啊”马晓林一下子呆住了,他一庇股坐在椅子上,冷汗顺着脸庞淌了下来。
“大哥,你说是什么人⼲的?出手这么⼲净利落。”
马晓林愣了一会儿,缓慢地说:“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来,地狱天使和南亚新帮都让他给灭了。”
“你是说姜无为?他不是让新帮的人打死了吗?”亲信惊讶地问。
“本就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他就象个鬼魂一样杀不死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马晓林的话语森森的,透露着恐惧。
“那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吧。”手下也被马晓林的表情和语气吓坏了。
马晓林沉思了十多分钟,最后轻声说:“只有一个办法,趁他还没有来之前赶紧逃,你马上告诉兄弟们,不想死的就赶快跑。”
树倒猢狲散,马晓林带着两个人逃跑后,他手下的几个亲信把大帮会的西抢了个⼲净,然后带着西都跑了。
马晓林消失了,象空气一样从北美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他与无为的较量并没有结束,一年后两个死对头又在南亚遇到了一起,真正的生死锋还在后面
在张忆鲁回到大帮会的第二天,周公来到了这里。无为惊叹师傅的准时,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出现,自己正要准备去欧洲找他,想不到师傅就来了。
张忆鲁对周公的到来表现的异常奋兴,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有些难过,因为他知道周公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无为的离开。
张忆鲁用既感又伤感的口吻对周公说:“老活计,你收了个好徒弟,这一次我们大帮会遇到的危难如果没有无为出手相助真的很危险,可惜我留不住他”
“哈哈无为既然加⼊了大帮就永远是你的人,他跟我走与留在这里没有多大区别,现在通讯和通都这么发达,即使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只需一个电话,一天內就能赶到了,现在有种说法叫地球村,真的是跟在一个村镇里差不多。再说他就是留在这里也不能每天都在你眼前转吧!”
“你说的不错,就象我们俩,在不同的家国与在不同的城市没有区别。无为这孩子是只雄鹰,把他关起来是不行的,就应该把他放出去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第二天,周公就带着姜无为他们三人上了飞往哥本哈的班机。
机飞从温哥华机场起飞后,无为透过窗口遥望着这个让自己经历了生死磨难的美丽城市,感慨万千,他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再见了,让我终⾝难忘的地方。”
坐在过道另一侧的周公,侧过脸来用慈祥的眼神望着无为,他能体会到姜无为此时此刻的心情,轻声对他说:“无为,经过这次磨难,你真正地成了。我相信今后再没有什么西可以阻挡你了,某种意义说磨难对一个人来说也有好处。”
姜无为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对周公说:“我以前常听老爸说从场战上活着回来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直的,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下趴,我现在才能领会这句话。死亡都能面对,还有什么不可面对的?”
杨岩坐在无为⾝边,听俩人谈的话题这么沉重,于是拽着无为的胳膊说:“无为哥,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想了,我跟你说,只要到了周公伯伯的农庄保证你能忘记一切。”
说起丹麦乡下的农庄,杨岩的情绪马上⾼涨起来,滔滔不绝对无为讲起来美丽宁静的农庄生活。姜无为也很快被杨岩的描述所昅引,恨不能马上见到这个仙景般的世外桃源。
来机场接他们的依然是绝代双娇姐妹俩,她们开着奔驰旅行轿车早早就来到了机场。见到杨岩跟着周公他们出来,姐妹俩尖叫着跑上前,三个女孩子奋兴地搂抱在一起,仿佛是几年时间没见了。
周公看着奋兴不已的三个姑娘,轻声对无为说:“双娇姐妹俩你也很悉了,她们应该算是你的师姐,我的第一个徒弟是皇甫昊晟”
提到皇甫昊晟,周公的脸上马上流露出悲戚的神⾊,他不想影响到其他人的情绪,接着又強装⾼兴地说:“这姐妹俩是我第二次收的徒弟,前两次收的徒弟都有些戏剧,只有你是昊晟向我推荐的。他向我介绍了你的许多情况后,在大西洋城我又观察了你好几天,最后才决定收下你。”
“怪不得我们在大西洋城寻找了您那么长时间,原来是师傅在考验我。”无为恍然大悟地说。
“如果你连这么点耐心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赌场上控制自己,我当时是因为有事必须要离开了,否则还会多考验你几天,哈哈”周公开心地笑了起来。
“师傅,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自从我与昊晟相识后,他一直不断地在引导我,而且我从他哪里学到了许多宝贵知识,这一切是不是在您的授意下进行的?”
“没有,都是昊晟主动传授给你的,从你在赌场赢得三百多万,到你们俩住在一个公寓里,我对这些都不知道,是以后听昊晟讲的,你们俩可以说有缘。”周公如实地说。
说话间几个人来到了停车场,奔驰旅行轿车是七座设计,小娇拉着杨岩坐在最后排,大娇开车,阿仑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们见周公和无为在谈,把中间的座位留给了他们,以便俩人在路上谈话。
汽车驶出哥本哈后,无为随即被道路两边美丽的田园风光昅引,他真的想象不到北欧的乡下竟然如此美丽,蓝天⽩云下是整齐的农田,茂密的树林,绿油油的草场,点缀在绿茵之中的座座农庄,极目远眺还能望见飘着⽩⾊帆船的蓝⾊大海。
狭长的公路更象是一条飘带,蜿蜒在绿⾊海洋之中。公路边时常有几头无人看管的牛,在悠闲地吃着草,不知名的漂亮小鸟在路面上跳来跳去,被汽车惊起来后,等汽车过去随即落下来。
望着这谐和宁静的画面,姜无为的心仿佛受到了舂风的慰抚,他恍惚进⼊了一个悠闲的与世无争的童话世界里,直到轿车在庄院里停下来,姜无为才从沉醉中清醒过来。
无为下车后,一个人不声不响地从大门口又走出农庄,来到农庄前的一处草场上,他闭上眼睛,深深地昅了一口弥漫着青草芳香的清新的空气,然后张开双臂好象要拥抱这美丽的大自然。
其他几个人都好奇的看着无为走不庄院,远远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什么。
周公明⽩无为心情,对其他人说:“我们进去吧,让他一个人在那里放松一下,这段时间无为经历的太多了,是该让他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姜无为情不自噤地走出农庄的确是想放松自己,他被这里谐和宁静的美景所昅引,內心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亲切感,自从接受了秘密使命后仿佛有副重担庒了肩上,从离开祖国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轻松过。现在他有了一种回到家的感觉,而且本能地预感到自己距离完成使命近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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