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引
故事发生在公元1947年的夏天。一艘驶往青岛的际国客轮正在黑夜中破浪前进。
⽩天咆哮的惊涛骇浪到了夜晚似乎也累了,夜幕笼罩下的大海仿佛也进⼊梦乡中,海面上风平浪静,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
轮船上更是如此,除了轮机舱里的轰鸣外,整条船上静悄悄,旅途的劳顿让大多数乘客早早地上休息。就连走廊顶部的照明灯似乎也疲惫不堪,散发着昏暗的光线。
轮船顶部的一套特等客舱內,有一个人却没有休息,正在卧室內收拾着⾝上的⾐服。
只见此人⾝形纤柔单薄,一⾝黑⾊的紧⾝夜行⾐,整个头部也被黑⾊的长巾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看上去象一个忍者。
收拾停当后,这个人跳到上,仰起脸观察了一下,然后举起双手,打开了顶棚上的一个换气窗,只见他双手攀住换气窗的两边,⾝体向上一窜,整个人钻进了换气窗內。敏捷练的动作,好象是轻车路,看来此人已经多次从这里出⼊了。
在黑⾐人离开的卧室隔壁是另外一套特等客舱,在这个客舱的会客厅里也有人,而且是三个蓝眼睛,⻩头发的国外人。
其中一个是中年人,上⾝穿着洁⽩的衬⾐,外面罩着一个马夹,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只见他翘着二朗腿,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手里夹着一耝大的雪茄,另一只手则捧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观看着。
另外两名是年轻人,他们都⾝穿西装,毕恭毕敬站在旁边,看得出他们是中年人的随从。
其中一个年轻人看了一眼挂在对面墙壁上的钟表,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对中年人说:“上校,再有几个小时就要达到青岛港了,您是不是回卧室休息一会儿。”
被称作上校的中年人抬手从马夹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怀表,啪的一下打开表盖看了一眼,然后把手里的书合起来,递给同他讲话的人,同时叮嘱了一声“把它收好,到港前把我叫起来。”中年人说完,起⾝向卧室走去。
他们讲的都是德语,看来这几个人是从德国来的。青岛因为被德军占领过,至今还有许多德国机构和商人留在青岛,所以这几个德国人去青岛也不奇怪。
中年人离开客厅后,那个青年人把给他的书非常仔细地用一块绸缎包裹好,然后放进了旁边的一个⽪箱里。
年青人收拾好后,跟另外一个人打了个招呼,随后他也离开了,剩下的那个人见他们都走了,只留下自己警戒,他一庇股坐在了沙发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他也累坏了。
客厅里的三个人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躲蔵在换气窗后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等客厅里安静下来后,天花板上的一个换气窗被轻轻移开,随即一个黑影头朝下,脚朝上从换气窗里悄无声息地坠落下来。
只见这个黑影象大个的狸猫,倒立着下来后,⾝体蜷缩成一团在地毯上打了一个滚,顺势又站了起来。黑影在瞬间完成了这一切,⾝体敏捷得令人难以置信。
黑影落下来的位置在那个警卫的侧面,警卫似乎感觉到有东西从顶棚上落下来,扭过头来想看一下,只觉得眼前有道寒光一闪,随后头一歪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影躲在换气通道里的时候就已经将客厅內的情况看清楚了,所以在他落下来后,没有丝毫停顿,⾝形一闪握着的刀就出手了,杀人的手法堪称一绝,一刀就将警卫脖子上的气管和通向脑部的大动脉一起切断,被杀得人既不能呼喊也不能挣扎,瞬间毙命。
⼲掉警卫后,黑影走到卧室门口,把耳夺贴到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黑影赫然就是隔壁客舱里的那个⾝形瘦弱的人,看起来弱不噤风的一个人杀起人来竟然如此⼲净利落。
黑⾐人快步来到放在客厅一边的⽪箱前,快速打开⽪箱,从里面取出年轻人刚放进去的那本包裹在丝绸里面的书,看也没看就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在这时候,刚才离开的那个年轻人又回来了,他刚迈进舱门就看了从⽪箱里取书的黑⾐人,立即惊呼了一声“你是什么人?快把东西放下。”
黑⾐人也不答话胳膊一挥,手里的刀就朝年轻人飞过去,年轻人⾝体快速一闪,飞刀扎在了舱门上,年轻人随即喊叫了一声“有人偷东西,快来人。”
黑⾐人见此情景想要从原路退回去是不可能了,于是朝年轻人猛扑过去,这个德国青年显然功夫也不错,抬脚踢向黑⾐人,两个人随即在客厅里打了起来。
回卧室觉睡的中年人此时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一个手下已经死在沙发上,他声⾊俱厉地对年轻人说:“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黑⾐人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自己必须尽快脫⾝,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酒瓶,他⾝体向侧一闪,顺手抓起了酒瓶,照年轻人砸了过去。
年前人急忙朝旁边躲闪,黑⾐人借此机会窜到舱门口,迅速跑到走廊里。
这帮德国人并不是只有三个人,在旁边的客舱还有三个人,听到动静后一起赶过来,刚到舱门口就遇到从里面冲出来的黑⾐人,三个人马上一起出手围攻黑⾐人,黑⾐人只好且战且退,慢慢向走廊另一端移动。
走廊的另一端通向船尾,这时那个上校也从客舱跟了出来,见黑⾐人要向船尾部逃窜,马上对几个手下说:“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一定要把东西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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