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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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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国王的阴谋

  距采杨节还有5天,终于来了安德鲁侯爵的生日。这一天莫城里大大小小的贵族以及凡是能沾上一点边的亲戚都齐聚罗格府中(安德鲁侯爵由于常年在外征战,自己的府邸基本上空置着,最后就索跟着二儿子一起住了),就连在契城的大伯赛斯利亚和驻守边关的小叔依斯也从千里之外赶了回来。

  大人们忙着去招待客人了,阿芙拉既高兴又郁闷,高兴的是一个月不见的艾伦和艾丽终于回家了,三兄妹可以团聚团聚(艾伦和艾丽上的是寄宿制小学,一个月只回家一次),郁闷的是他们要招待大伯和小叔的两个孩子。大伯这次带了11岁的大儿子罗伯特回莫城,小叔带了4岁的大女儿莉莉回来。这两个孩子由于不熟悉莫城,而大人们又很繁忙,所以就交给这三兄妹了。

  然而这两个孩子都不是正常的孩子,起码跟大部分人家的孩子不一样。罗伯特继承了他那死要钱老爹的爱财性格,走到哪里都嚷嚷着“竟然用汉白玉砌墙,真浪费!”“天哪,这么大颗夜明珠,我看值5000金,不,不止,拿到乔纳斯去拍卖肯定很可能卖6000金。”“你看,那位夫人戴的项链是用顶级的红宝石串成,这个至少得卖…”诸如此类的话。莉莉则是个鼻涕虫,动不动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害得阿芙拉差点忍不住拿出大姐范儿来,直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再哭你就去死。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小孩,阿芙拉把他们丢给艾伦和艾丽,独自躲到后院荷花池的假山背面,摘了一朵莲叶盖着脸上,仰躺着晒太阳,偷得浮生半闲,好不惬意。

  末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人身上,软绵绵的,阿芙拉不住周公的召唤,昏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阿芙拉忽然被自己的名字惊醒。凝神一听,发现在荷花池中央的凉亭上有人在窃窃私语,刚才那两人好像提到了自己的声音。绕到假山的里面,找了块隐蔽离凉亭又近一些的地方,这下在这除了蝉鸣以外再无任何杂音,这两人的声音也清晰的传了过来。

  “你确定国王陛下改主意了?”一个低沉嘶哑的男声响起,听声音,这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

  “千真万确,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说谎!”另一道像老母叫一般尖锐的嗓音回应道。

  “我实在不明白,陛下怎么会舍艾丽而选阿芙拉,毕竟阿芙拉是卡迪亚斯人尽皆知的魔武废柴啊,魔法测试和剑气测试是不可能出错的,但艾丽可是个魔力初始值为10的超级天才啊。”

  “是啊,不过陛下自有他的考量吧,咱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您觉得陛下什么时候会颁发这道旨意呢?”貌似那中年男子对“老母”很尊重。

  “应该要再过半年吧,圣光魔法小学规定入学的年龄是5岁,半年后阿芙拉才5岁,正好到上学的年纪。”

  忽然,有一只手伸出来拍在阿芙拉背上,她被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正好看见艾丽那张笑得很得意很夸张的脸。

  “吓到…”

  阿芙拉赶紧捂住艾丽的嘴。

  对上艾丽询问的眼神,阿芙拉向池塘上凉亭的方向指了指,艾丽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是发现了她们还是其他原因,这两个人却忽然停止了谈话,一前一后离开了亭子。

  紧接着,出现了几个身着曳地长裙的贵妇人,她们带着几个侍女,摇着绣着精美图案的团扇,雄赳赳地跨进凉亭,阿芙拉忍不住低骂一句:“孔雀!”

  “你说什么?”由于她说得比较小声,艾丽没听清楚。

  “没什么,咱们走吧。”摇了摇头,拉着艾丽离开了假山。

  因为心中有事,阿芙拉早早地就回房休息了,而这天人多,谁也没发现她的异状。

  阿芙拉早早地就躺倒了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出现这样的疑问:在自己醒来之前这两个人谈的究竟是什么呢,他们还未谈完的是什么呢?国王为什么会针对自己呢?

  第十章采杨节的由来

  思考了半天,仍然猜不出其中的猫腻,阿芙拉最后决定还是应该向老侯爵反应此事。

  第二天晚上,吃完晚饭后,阿芙拉就特意到书房等祖父。大约晚上9点左右的时候,书房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我亲爱的小阿芙拉,听莎拉(伺候老侯爵生活起居的侍女)说,你一晚上都在等我,一天不见就想你的爷爷我了么?”边说还边把阿芙拉抱起,放在他的腿上。

  阿芙拉再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为老不尊的家伙,然后她很悲哀的发现,自从这只老狐狸回莫城之后,她翻白眼的次数呈几何倍数增长,远远超过前世的26年。

  抬起头,正望着安德鲁,安德鲁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也知道她即将谈的事情很重要,随即收起了戏谑的表情。

  阿芙拉快速地讲了一遍昨天在池塘边偷听到的对话。安德鲁沉默片刻后,抬起手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孩子,国王猜忌我们家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把矛头指向你。关于国王打什么算盘我大致清楚,只是还有待证实。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我派人下去查一查,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看着老侯爵笃定的神色,阿芙拉也猜想这件事不是什么致命的事情,毕竟国王现在还不敢拿罗格家族下手,所以即使动作也总会有些顾忌的,最多也就敲打一番,给点警告罢了。

  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再加上艾伦、艾丽两兄妹在家,阿芙拉又恢复了孩子的本,除了睡觉三人整天形影不离,野孩子艾丽被关在学校近半年,一回家就像飞出牢笼的小鸟,捉弄这个侍女戏耍那个奴仆,每天玩得不亦乐乎。

  其实这次艾伦、艾丽是请假回家的,但由于3天后恰好是采杨节,学校要放假,这两孩子索就多请了三天假,等过完采杨节才回学校。

  采杨节是光辉大陆上一个很重大的节日,其实跟中国的七夕很相似。光辉大陆上有一种植物叫双生杨,这种植物的种子长苗拔土而出之后会分成两部分向上生长,一部分长大之后会开出一朵火红色如玫瑰一般的花朵,被当地人称作杨花;另外一半不开花,但最上面的叶子会长成桃心形,那片叶子被称作杨叶。另外开花的那茎会比只长桃心形叶的茎矮一点点,好似一个妙龄少女依偎在一个拔的男子怀里,因此双生杨也被称为爱情树、雌雄树。

  关于采杨节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话说14000年前,在亚比利亚帝国和精灵之森界的一个小镇上住着一位美丽而又善良的姑娘艾薇儿,艾薇儿家里恨贫穷,为了填肚子,她每清晨都要到森林的边缘去采集野菜。在一个薄雾弥漫的清晨,艾薇儿又一次前往森林采集野菜,在采了半篮子野菜后太阳慢慢从东边的山头爬起,薄雾渐渐散去。艾薇儿突然发现小路旁边的草丛中躺着一个面孔朝下浑身是血不知生死的男子。艾薇儿当即吓得尖叫出声,但周围附近也没有任何可以求助的人,最后她克制住心中的恐惧,鼓起勇气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转过男子的头,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俊美的男精灵,颤抖地伸手纤长的手指一探,他还有浅浅的呼吸,这个善良的姑娘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一心想要救活他。因为长期跟植物打交道,艾薇儿还是有些初步的药理知识,她迅速在附近采集了几种止血的药草,咬碎了敷在精灵的伤口,再费力地把他拖到附近一间供晚归的猎人暂时落脚的小屋。精灵伤得很重,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都还处于昏中,最后,天快黑了,艾薇儿只得准备了一些食物和水留给精灵,然后踏着月回家了。

  第二天,不放心的艾薇儿一大早又准备了一些面包和清水赶过去,这时精灵已经醒过来了,他非常感谢艾薇儿的救命之恩,但由于他的伤势过重,短时间内很难痊愈,不能回到精灵之森,这个善良的姑娘又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了照顾他的重任。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女的俏,男的俊,久相处之下,渐生情愫。男精灵痊愈之后,他们已经浓情意,山盟海誓,互许终生了。最后男精灵决定放弃回精灵之森,选择了呆在小镇上和艾薇儿生活在一起。因为精灵一直觉得人类是狡诈的物种,不愿意与人类通婚,他们是不会接受艾薇儿的。

  就这样他们在一起快乐幸福地生活了50多年,然而艾薇儿终究只是个不会魔法,没有剑气的普通人,寿命有限,而精灵族的寿命相对人类来说要长得多,普通的精灵的寿命都在四五百岁之间。忽然有一天早晨艾薇儿停止了呼吸,精灵抱着艾薇儿渐渐冰冷的身体,忽然之间就发了狂,他发出身的魔法使得他和艾薇儿居住的房屋燃烧在跳跃的火焰中,而他因为运用魔法过度,牵动旧伤,随即咳出大口大口的血,最后他抱着艾薇儿踏进了燃成火海的小屋。

  第二年,在燃烧过后的废墟上竟然长出了一种奇怪的植物,一半开花,一半长桃形叶,人们纷纷传说是这对坚贞的恋人死后也要化作植物相守在一起。后来为了纪念这对恋人,小镇上兴起了采杨节,后来逐渐传到大陆各地,最后整个大陆不分种族不分国家都把这一天作为重要的法定节日。

  在采杨节这一天未婚男女可以手执杨花或是杨叶,遇到心仪的对象,男的就可以把自己手中的杨叶送给女孩子,如果女孩也中意对方就会收下杨叶,然后再把自己手中的杨花回赠给男子。这标志着两个人两情相悦,只要两家不是世仇,家庭地位相差不是特别大,就基本上不会遭到双方家庭的反对。

  而结了婚的老夫老在这一天也同样要互送杨花和杨叶,以表示不离不弃、白头偕老之意。

  采杨节这天早晨,整沉醉于魔法世界的罗格伯爵终于开窍了,出一天来陪娇,艾丽和阿芙拉自然是很识趣的不去做电灯泡,虽然艾伦很想和父母呆在一起,但迫于两个妹妹的威,只好作罢。而老爷子说他要去会会老朋友,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艾丽和阿芙拉暗地里揣度安德鲁爷爷是不是要梅开二度,但由于找不到他老人家证实,只好放弃偷看的想法,被大人们凉在一边的三个小朋友只能由老管家带着上街去了。

  第十一章采杨节遇险

  三个漂亮可爱、穿戴整齐的小朋友坐在一辆铺着长地毯的马车里,马车的空间足足有4张课桌那么大,中间还固定着一个茶几,上面放着一些零食和三杯热茶。

  艾丽今天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公主裙,头上用同系的头绳扎了两漂亮的马尾,马尾尾端还绑着两朵绚丽的杨花,看起来像个小公主,可惜她一开口就破坏了整个装扮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股都坐痛了,还要多久才到亚布斯湖啊。”边说还边她的小股。采杨节是在城西郊外的亚布斯湖畔举行,那是一片宽广的平原,而亚布斯湖就是镶嵌在这块平原上的明珠。

  阿芙拉放下手中温暖的茶,不发笑,其实也就才坐上马车十几分钟而已,这艾丽就坐不住了。阿芙拉今天也穿了一件跟艾丽颜色款式差不多的镶金边粉公主裙,这是艾丽从阿芙拉那里听说情侣装、亲子装、姐妹装之后强烈要求阿芙拉穿的,阿芙拉到是觉得没啥,可惜害苦了艾伦,他也被艾丽着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小燕尾服,因此一出门就一直耷拉着脑袋、苦着一张小脸。

  见阿芙拉没理睬她,艾丽转而进攻软柿子,无理取闹的问:

  “艾伦,你说还有多久才到啊?”

  本来就很委屈的艾伦被艾丽这么一吼,嘴角一扁,一幅快哭出来的摸样,见状,阿芙拉赶紧转移话题:“你们看,外面那是怎么回事?”

  这一招移花接木很成功,艾丽一听有稀奇的玩意,顿时忘记了找艾伦的茬,马上把小脑瓜子凑到阿芙拉跟前,把剩下的半边窗帘全部拉起,在空旷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整队穿着城防军军官服的年轻男子,他们配着同系的宝剑,骑在马上,齐步并进,声势浩大,街上还在赶路的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艾丽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忙掀开帘子,问老管家格鲁斯,格鲁斯笑眯眯地向三个好奇宝宝解释道。

  “本来采杨节这一天,城防军也是要四处巡逻的。但二十几年前采杨节那天发生了一起事故,99个年逾30的城防军青年军官集体辞职,因为他们每年都没能陪自己的未婚或是恋人,更别说送她们杨叶了,最后导致这群女联合起来大举为难这些青年,迟迟不肯结婚。最后把这些青年急了,俗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这些青年索连官职都不要了,只求抱得美人归。99个青年军官占了城防军军官数量的一半多,这下帝国也很为难,接受这些人的辞呈吧,到哪儿去找这么多合适的管理人员,更何况这些人大都是贵族世家的后代,不接受吧,何以振军威,以后人人效仿还不套。当时的国王陛下急得抓破了头皮也没想出任何办法,后来他的一个心腹给他出了一个主意:直接把这个问题丢给长老院投票解决。

  长老院的很多长老都有子孙或是亲戚在城防军中任职,他们肯定不愿意解除这些军官的职务,经过长老院三天的商讨,最后贴出了一个告示:猫到了春天都会求偶,更何况是正值年轻气盛的青年们呢,爱情是无价的,这些青年敢于为爱情放弃名利富贵,着实难能可贵,其情可悯,其行可原。但也不能不做处罚,否则军威何在,最后元老院给这99名军官口头警告处分,一年内不得升迁,并且罚扣俸禄三个月,不得再犯,否则以渎职处置。

  为了防止再出现这样的情况,长老院还出台了一项新的政策,以后每年采杨节有二分之一的军官可以休假,隔一年轮一次。”

  阿芙拉心想,这卡迪亚斯人也真有意思,还真像浪漫的法国人呢,前世她最喜欢呆的就是法国,也有几个较要好的法国朋友,这下子拉近了不少距离,顿时这些青年军官生出不少好感来。

  随后格鲁斯被艾丽拉进了马车,继续给三位小主子讲了关于采杨节的故事,他讲话风趣幽默,故事又新鲜,很快就吸引了艾丽的全部注意力,最后连快要哭出来的艾伦也忘记了被着穿花里胡哨的衣服的委屈,兴致地听了起来,反倒是阿芙拉兴趣缺缺,因为这类故事她前世听得太多,看得太多,更何况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就是一部惊心动魄的故事呢,所以听着听着,她就忍不住靠在马车壁上打起瞌睡来。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阿芙拉头一下子磕在马车壁上,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艾丽马上注意到阿芙拉被撞得发红的额头,马上冲外面赶车的车夫吼道:“你咋驾车的!”

  车夫被吼得很冤,明明是维安家的马车突然跑出来挡道,他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紧急停车啊,不然两车就相撞了。

  艾丽不理会车夫的辩解,又忙缩回身子去查看阿芙拉的伤势。其实从最初的疼痛过后,阿芙拉倒觉得不那么疼了,毕竟前世从林弹雨中都走过来了,这点痛算啥,但看着这俩兄妹,尤其是艾伦愧疚的神色,只好分出神来安抚他们。车里的人不介意这点小意外,不代表车外的人肯善罢甘休。

  “喂,撞到本少爷的马车就这么算啦?”欠揍又带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

  脾气火爆的艾丽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下终于找到人撒了。

  “做贼的跑出来喊抓贼,你要不要脸啊,我们好好的在马路上行走,你跑出来道,害我妹妹被撞伤了,臭小子,你快道歉。”边吼还把两只手在两间,头仰得高高的,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乔治。维安本来还很嚣张的气焰,一听见这个疯婆子一样的女孩说她妹妹被撞伤了,马上不理她,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气得艾丽在外面脸红脖子地大叫:“臭小子,谁准你进我们家的马车了…”

  与马车外紧张、喧闹的气氛不同,马车里的氛围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阿芙拉,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在里面。”乔治小心翼翼又带愧疚的说。要是被艾丽看见这一幕啊,她肯定会气得跳脚,明显的差别待遇啊。

  看见好似忘了婚约一事的乔治,阿芙拉尴尬不已,只好喏诺地回到:“嗯,那个我没事,就轻轻地碰了一下,连皮都没破…”

  乔治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阿芙拉忽然之间觉得头皮发麻,到嘴边的客套话也卡在了嗓子里,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小孩,最后听到艾丽还在外面拿车夫出气,大声嚷嚷着,才勉强地对乔治笑笑:“艾丽那丫头有时候脾气火爆了一点,你别放心上,我叫她去。”

  然后不等乔治回话就赶紧跳下马车,开玩笑,再跟这个小孩共处一室,她都不知道自己脸上完美的表情会不会裂开一条

  最后在阿芙拉的好说歹说下,艾丽才放过了可怜的车夫,乖乖回了马车。一见阿芙拉回到马车上,乔治不顾艾丽的白眼和嘲讽的语气,硬是死皮赖脸的留在了罗格家的马车上。然后这两个人又开始斗起嘴来,阿芙拉忍不住抚额,只好期盼目的地快快到达。

  过了十几分钟,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四人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选多不知名的鲜花开得地都是,一汪闪耀着灼灼银光的湖面呈现在众人眼前,亚布斯湖到了。

  周围已经聚了人,三三俩俩,成群结队,更多是一男一女,当然也有很多像阿芙拉他们这样年龄不等的小孩子。更有些头脑精明的小商贩在湖边摆起了小摊,有各种小吃,还有哄女孩子开心的小玩意、小首饰,此外,就连杨叶、杨花都有卖的。

  乔治一看见立马跑过去买了一片杨叶过来递给阿芙拉,不等阿芙拉反应,艾丽就像老母护住小一样拦在阿芙拉前面,凶巴巴地朝乔治喊道:“想打我们家阿芙拉的主意,告诉你两个字,没,门!”最后两个字还特意停顿了一下,用了更大的声音,立马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

  看着众人的指指点点,乔治这个天之骄子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恼羞成怒地朝艾丽吼道:“悍妇,小心没人要。”

  “你说谁没人要,我看你才没人要呢…”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两人再度像被西班牙角斗场里被红布刺了的某种动物一样,兴奋起来,不理这两个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就吵起来的家伙,阿芙拉拉着艾伦,沿着湖岸边走边参观。各种有意思的场景一一呈现,有人在表演舞蹈,有人在当众求婚,有人在相约游湖,有人在当众热吻,有人在互赠信物…

  阿芙拉再一次被这个民族的热情给震撼住了,这简直比现代的法国人还开放嘛,不知道其他国家的国民过采杨节是否也这样热情呢,好想见识一番,不过这小身板,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啊。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个想法很快便会实现。

  逛了大约两个半时辰,两个孩子顿时有些累了,艾伦看着旁边卖葱油饼的小摊,眼光发直,阿芙拉发自内心的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老板,来两个葱油饼。”

  “老板,葱油饼多少钱一个?”

  两道童声一起响起,问价格的自然是我们的阿芙拉同学,前世电影电视看多了,贵族小孩一出门就挨宰的情形深印在脑海中,阿芙拉自然而然地先问起价格来。

  “50银币一个。”一看这两个小孩的穿着和举止,老板就知道肥羊上门了。

  “50银币一个?”阿芙拉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道。电视诚不欺我也,这个老板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要知道面粉才10个铜板一斤呢,两个饼就想卖1金币。

  而我们不知人间疾苦的艾伦少爷则乐呵呵地说:“好啊,快点做好,再给你…”在阿芙拉的瞪视下,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最后渐渐消失在微风中。

  精明圆滑的老板一看就知道做主的是这个看起来年龄更小的柔弱女孩子,不过估计这么小的孩子肯定不懂这些。于是再次鼓起担子外加天花坠地吹嘘一番:“在这莫城里啊,我的葱油饼可是一绝,采用了从葱花是从赛斯顿帝国运过来的,这面粉是矮人在高原上…”

  “10铜币两个。”打断小贩的吹嘘,一看见贪得无厌的人她就想起陈峰,心情蓦地变差,要不是看见艾伦在一边口水,她早就走了。

  “原料都不…”小贩不死心的话语在阿芙拉冷冷的目光中打住,匆匆包好饼,递给她。

  他们走了老远,小贩的双腿还在不停地打颤,刚才那目光啊,简直就当他是死人,比他所见过的城主大人的目光还恐怖,但愿以后不要再碰到这两个孩子了,他忍不住在心里祈祷。

  这边,吃得嘴是油的艾伦,用崇拜无比的眼神看着阿芙拉,自己的妹妹好哦,一下子就省掉了40个银币。艾伦啊,你的数学咋学滴这么杯具呢。

  这厢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阿芙拉忽然感到背后有一双恶毒的眸子在盯着自己,如芒在刺,沉重的压力和巨大的威胁感向她袭来。装作不经意之间回头跟艾伦随意聊了两句,再偷偷扫视人群,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对象。

  阿芙拉赶紧拉着艾伦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却又与每个人擦肩而过的路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似随意的举动,却含深意,人多的地方对方下手总是有些顾忌,与人保持距离则是担心对方有人乔装在人群里偷袭。终于跑到沿江人来人往的大道上,阿芙拉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一只手把只顾着吃东西的艾伦拉到自己的面前,另外一只手不知不觉地伸到间。这一刻,她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警戒着,随时发出致命的反击。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阿芙拉扭头一看,一匹长着棕红色皮的马疯狂的飞奔而来,人群自动散开,距离他们只有不到200米的距离了。

  第十二章我要变强

  阿芙拉来不及思考为这是人蓄意而为还是真的意外,拉着吓傻了艾伦迅速退到路边,全身肌绷得紧紧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飞驰而来的马车上,马车飞过,扬起一片尘土,却什么都没发生。

  刚要松一口气的阿芙拉忽然看见艾伦前的金属纽扣上一道寒光闪过,不好,有杀气!在心里暗叫了一声,阿芙拉随即一个腾空翻身,左脚点地,右腿啪的扫过去,右手亮出银光闪闪的匕首(这是她偷偷从密室里带出来的),严阵以待,伴随着传来哐当一声响,一个身着灰色战士长袍的中年男子跌倒在地,拿着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她。

  周围刚才还喧哗不已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周围静得连一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得见,中年男子愣了一秒,马上跃地而起,双手合拢在前,接着一把浅红色的光剑从他的紧绷的口中缓缓而出,然后笔直地飞向阿芙拉,阿芙拉猛地反应过来,转身抱着艾伦往地上一扑,但还是慢了半拍,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右手顿时失去了行动力。突然,一个重物在她身上,伴随着的还有艾伦的尖叫声,随后身上的迫感消失,艾伦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晕倒在地,在她身后数十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妖男子,薄薄的红念念有词,三个如网球般大小的火球向她袭来,原来刚才是艾伦替她挡了这种火球的一击。看着越越近的火球,阿芙拉却无能为力,刚才的两下躲避已经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更何况她的手臂现在还受了伤,行动更是大打折扣,再望向生死不明的艾伦,无力感瞬间充斥间的每一个角落,阿芙拉无比后悔,后悔自己的懒惰,后悔贪图这表面平静的生活而没有尽力提升自己。

  就在阿芙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碰的一声,三个长约三寸,宽约两寸的菱形坚冰擦地撞上了对方魔法师发出的第二个火球,火球在空中啪的一声熄灭了,只留下黑黑的一片薄雾,紧接着碰的一声掉在地上的坚冰却没有融化。

  随即一道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她面前阳光,眼见出现更强大的对手阻挠,那两个杀**手对视一眼,嗖的一下不见了,背影想去追,却被另外一双赶过来的芊芊玉指拉住。

  “保护小家主要紧。”简洁的语言从一个穿着天蓝色法师袍的冷美人口中飘出。

  男子点了点头。

  “救艾伦!”阿芙拉什么也顾不得,拉着女子的下摆。

  红衣女子没有多话,蹲下来,翻过艾伦的身子,他背上的衣服已经破了一个碗大的黑窟窿,女子手脚利落地剥掉艾伦的上衣。然后几句低沉的唱声响起,女子的手心上渐渐升起一层白雾,她把带着白雾的手掌贴近近艾伦的伤口,白雾瞬时化成一滴一滴的汽水,很多黑色的物质在艾伦的伤口上往下,汇聚到没有受伤的的白肌肤上,格外显眼。

  大约过了几分钟,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艾伦背上黑色的肌肤渐渐变成红,出猩红色的体,眼看黑色的杂质已消失殆尽,女子的手一握,白雾消失,白皙的玉指缓缓摊开,一颗樱桃大小般的淡蓝色水球呈现手掌心,继续念念有词,水球已眼看得见的速度不断膨,直到有一个苹果大小才停止,然后从女子的手心慢慢飘到艾伦的伤口上,每过一处,猩红的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白的肌肤,完好无损。

  阿芙拉忘记了手臂的疼痛,也忘记了艾伦的伤势,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神奇的魔法啊,太伟大了…

  直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才惊醒了她,抬头发现刚才那道背影的主人——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大汉已经抱起了昏睡的艾伦。而刚才还在治疗艾伦的冷女子正在用匕首跟自己袖子奋战的女子。

  “你受伤了。”对上她的炙热的眼神,女子一如既往的简洁。

  在蓝衣女子处理阿芙拉伤口的这段时间,安德鲁老侯爵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带了一大队人马,确定这俩孩子都没有性命之忧后,才在大部队的保护下回府。

  晚上9点,确定艾伦已无大碍,只需要修养1一个月,再三向哭得似泪人一样的母女俩保证自己没事后,阿芙拉和络腮胡大汉、美女魔法师一起进了老侯爵的书房。

  “这是9级剑客卢克,这是3级水系大魔导师安娜,从你那天告诉我偷听到的话后,我就安排他们暗中跟着你了。”安德鲁率先解释,为什么今天这两人会出现。

  “卢克阁下,您好,谢谢!”

  “安娜阁下,您好,谢谢!”

  “少家主好,不必客气,这是我该做的。”憨厚抓了抓脑袋的是卢克。

  “少家主好,职责所在。”一如既往简洁回答的是安娜美女。

  “卢克,你拿我的令牌去找暗组巴鲁斯,彻查此事。

  “安娜,你去找斯科奇让他在罗格府安排一组护卫。

  “是。”两人齐齐退,关门声响起。

  叹了口气,抱起阿芙拉,拉开她的袖子。

  “孩子,你今天受惊了…”

  卸下了威严的表情,他不在是高高在上叱咤风云的卡迪亚斯实权人,而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有的也只是一颗担忧孩子安全的心。

  看见老人脸自责、担忧、难过的表情,阿芙拉心里觉得暖暖的,活着真好,活着才能看到这么多爱自己的人,也才能爱他们。来这个时空近半年了,虽然一直也接受他们对自己的好,但却始终没有摆旁观者的心态,始终觉得自己是个过客,所以对于练武、接收家族的事,接了,却没怎么尽力。当艾伦扑向她的时候,她实在想不出那个平时胆小的艾伦从哪里来的勇气,但自己却忽然之间找到了存在在这个时空的意义,找到了自己的

  一朵犹如莲花绽放般的笑容在阿芙拉嘴角升起:“爷爷,我没事。”

  安德鲁老公爵简直看呆了,一股温馨的气氛弥漫在俩人之间,祖孙俩难得有这么平和的时刻。

  可惜两人都是很实际的人,更何况现在还有事情没解决,这股气氛自然没能维持多长时间。

  “阿芙拉,在此之前,你见过这俩人吗?或者你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事没?”

  想了想,又犹豫了片刻:“没有,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对您讲。上次我掉进池塘里,”顿了片刻“是被人从后面推下去的。”

  “什么?这种事情,你竟然没跟我们讲,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阿芙拉太阳,她就知道,说出来肯定是这种后果,爷爷肯定会唠叨很久,她当时也刚穿过来,分不清楚身边哪些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怕打草惊蛇了,也怕不小心入了狼窝,万一身边的人跟这人有勾结呢!后来很久都没事,她也渐渐淡忘了此事,今天遇到两个高手来杀她,她才想起这事。等了片刻,老侯爵终于讲完了,回到正事上。

  “是什么人会一直想至你于死地呢?竟然派出一个高级剑客和高级大魔法师。”毕竟魔法测试前的阿芙拉就一普通小孩,当天还被检测出没有任何元素属,是什么人会来取这样一个毫无利用价值也毫无威胁的孩子的性命呢,安德鲁想破头也想不通。

  “会不会是国王?”毕竟他也在打自己的主意。

  “不是,我已经收到调查结果了,国王打算等你5岁就让你进宫做三皇子的陪读。其实他原本中意的人选是艾丽,不过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收到消息,知道了维安伯爵求亲事,所以才把目标转向你。”维安伯爵提亲是她落水后发生的事,时间不对,不是国王,那会是谁呢。

  思考一阵,毫无头绪,安德鲁只能做好保护措施。

  “在查到凶手是谁之前,你不要出门,除了卢克和安娜,我还会再安排两个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及时告诉我。”

  阿芙拉没有吭声,她有预感,这个潜在的敌人很强大,祖父是查不到他们的。

  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安德鲁以为她还在担心:“不要担心,一切有祖父呢。”

  沉默良久的阿芙拉抬起头来,两只眸子闪烁着锐利而又坚定的光芒,一字一句:

  “我,要,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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