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坠入□之海
和子一样,深情怀念着一个女人的还有他的好友李唯一。
在失去爱女的巨大悲痛中慢慢走出的李唯一,近来时常为一个女人心神不宁,愁肠百结。这个女人就是赵晶晶。
当初赵晶晶离开高峰时,李唯一尚在失去爱女的悲痛中,尽管对赵的离去依依难舍,但不会有十分的注意力来冷静思考两人情感关系的走向,甚至认为赵的离去不失为缓解当时形势及情感危机的一个正确选择。然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心灵的伤口渐渐愈合,情感上的空虚和寂寞便悄悄袭来,让他又想起了过去那段铭心刻骨的婚外情,又想起了曾让他心灵的赵晶晶。
作为李唯一的子吴慧贤,尽管她没有再坚持离婚,但由于女儿的死,她实在无法原谅对此应承担主要责任的李唯一,显然就很难在生活当中以好的心情和态度去对待他,这就更加剧了李唯一的失落和寂寞。有时两人由于生理需要而勉强凑在一起,也总因为心灵的隔阂最终得彼此都索然无味,两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疏远了。
只有赵晶晶在脑中浮现时,李唯一才会感觉到如沐春风。但赵晶晶似乎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李唯一在文州市出差办事时曾找过一次调到那里工作的赵晶晶,可从她那淡然的言谈中,再也读不出昔日的深情。甚至她还提醒李唯一:“你就不记得你女儿是怎么死的吗,就忘记了她的临终遗言了吗?”
这话让李唯一的内心如被针扎,刚刚愈合的心灵创伤瞬间裂开了。他含着泪告别了赵晶晶,但是他不怪她,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此后,李唯一在思念中度过,在愁绪中度过,在寂寞中度过,也在酒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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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县文化局一位副局长调离,因此局领导调整了分工,一向与李唯一私不错的局长陈红水,让他负责相对而言有些油水的文化缉查、文艺演出这一块。
调整分工后,李唯一突然比以前忙了许多,因为随着高峰县旅游产业的发展,歌舞表演、音乐茶座等娱乐行业益繁荣,加上近来信息产业的发展,大大小小的网吧在县城如雨后笋般冒了出来,这让有分管之责的李唯一忙得不亦乐乎。不仅三天两头有人请去吃喝,请去观看免费的演出,而且遇有违法纪被文化缉查队逮着的,还要想方设法找到李唯一请求高抬贵手。正如县文化缉查大队大队长黄笃渎有一次在与李唯一私聊时所说“您到文化局来确实是受委屈了,但从现在分管文化缉查开始,只要您解放思想,给我们大队多些支持,保证您吃用玩不愁。”
黄笃渎在大队长任上干了多年,这也算是他的心得体会。
李唯一正处在心情极度苦闷之中,所以任由这个头脑活络的黄笃渎安排、运作,整天随他沉于灯红酒绿之中。
一天,李唯一接到群众举报,得知某酒店正在上演伤风败俗的衣舞,而打黄笃渎的手机又关机,看来一时找不到他,便独自带着两名缉查队员来到一家正在搞文艺演出的酒店检查,发现里面果然正在上演的男女“二人转”
李唯一亮明身份,勒令停止后,坚决要给予重罚,谁知被闻讯赶来的黄笃渎悄悄拉到一旁。黄笃渎说:“李局长,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放过他们一马。”
李唯一感到很奇怪:“来时,打你电话不通,现在又怎么知道我过来啦?”
“真对不起,我手机没电,刚回家去换了块电板,谁知就接到了这家酒店老板的电话。”
“他打电话给你?他是你什么人呢?”
黄笃渎解释说:“老板是我朋友,为人特豪,他说了,您若能高抬贵手,同样也不虚此行。”
“黄队,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唯一听出了这里面的玄机。
黄笃渎便近前耳语道:“老板说几个外地来的漂亮女子,不仅歌唱得好,舞跳得捧,而且特温柔,她们想与李局个朋友。”
“朋友?”李唯一明白黄笃渎的意思了,有心想驳斥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在听到他又一句“我对老板知知底,绝对安全的,您放心”后,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名缉查队员各得一条香烟后先行离去了,李唯一和黄笃渎则被安排在酒店的两个房间。
陪着李唯一的,是来自东北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她走近坐在上的李唯一,说:“老板,我是北方人,叫李如花,如有不懂你们南方礼节的地方,请多多包涵。”李唯一说:“没事,北方人好,豪。听说你歌唱得不错,舞也跳得很好,为什么肯委屈自己来陪伴我呢?”李如花说:“谈不上委屈吧,我本就是以歌舞为生的江湖女子,偶尔用一用自己的身子解解围也不足为奇,只要老板高兴,能让我们在你的地盘讨些生活就感激不尽了。”
李如花的话里带着心酸,让李唯一好一阵感慨:“我也姓李,听你说出这番无奈的话来心里真不是滋味,但你长得确实很美,有心让你走委实有些可惜,可就这样占有你吧,于心又有些不忍。”
“老板人心真好,你这样说反倒让我甘心情愿地想让你一回。”说着,动手为李唯一下衬衣,李唯一竟也心安理得地由着她。
李如花的身材高挑,细如柳,更让李唯一大开眼界的是,她竟可以摆出各种常人无法完成的姿势让李唯一姿意乐,辟如她可以用手撑地,完全倒立着身子与李唯一XX,让李获得血般的兴奋。
李唯一在享受了从未享受过的男女之间的那种乐趣后,带着足,也带着自责,心情复杂地离开了那家酒店,而他的监管之责也就在这种放任中放弃了,不仅没有对这家酒店给予重罚,反而在第二天任由他们歌舞而不闻不问。
过了几天后,李唯一又情不自的来到了这家酒店,酒店老板也心领神会地又安排了供他销魂的一场乐。
就这样,曾经积极乐观、善良多情的李唯一,经过一场裂变之后,在之海越陷越深。他的不幸遭遇令人同情,他的所作所为同样也令人憎恨。生活真是一个大熔炉,将人们熔化了再造,有的人经过一番煅造闪现出烁烁光辉,有的人却在烈火中烧成灰烬,甚至化作一股股有毒的气体而为害人间。
李唯一是属于哪一种呢,他自己有时也扪心自问,也不愿走向令人所不的道路,可是,他又常常被一瞬间的念所左右。在惑和望面前,苦闷空虚的李唯一已丧失了足够的免疫能力。
更要命的是,李唯一的追求似乎没有尽头。当他不再足于风月场的女子,并开始唾弃那种纯属足的禽兽行为时,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与自己偶有交往的良家妇女,以期在她们身上找到所谓的爱情,用以填补内心的空虚。
他能找到真正的爱情吗,能在望之海如愿以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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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县剧团有个编外演员叫甘于莲,丈夫是县一中的教师。由于她生得美,唱功又好,所以颇受观众,在县城也渐渐小有名气。正当她的事业扬帆猛进之时,家里却出了一件极闹心的事。
她的丈夫陈中平,不仅不为子的成功感到高兴,反而因此心情郁闷,特别是看到有男人在台下高呼子的名字,不停地送飞吻,以及在平对子大现殷勤,心里就堵得慌,生怕一不留神自己的子就会被别人夺走。这样的不安带入到夫生活,竟发生了让甘于莲感到屈辱的变化。不知从何时起,陈中平在房事中总是要求甘于莲为他。甘于莲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但为了博得丈夫的心,让他得到更多的足,每次都顺从了他的意愿。可是有一天,当她从丈夫嘴里听到一句话之后,却再也不愿这样做了。甘于莲那天问陈中平:“你怎么这样喜欢让我将你的东西含在嘴里啊,时间又长,累得我上下嘴巴筋。”如果丈夫回答这样的方式让他感觉舒服和足,甘于莲倒能理解,并愿意继续为之付出,可她万万想不到丈夫竟说:“不是许多人喜欢看你表演听你唱歌吗,现在让你这张能说会唱的嘴我的老二,真是过瘾得很,看他们还有什么崇拜的,呵呵。”甘于莲差点气晕,当即呕吐不止。从此,再也不肯为他屈下头去。有几次陈中平强行按头让甘于莲为他,但遭到坚决抵制,恼羞成怒的陈中平不仅不反省收敛,反而扇她的耳光,让甘于莲伤心失望至极。
甘于莲一改过去开朗乐观的个性,变得心情压抑,这让关注她许久的李唯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李唯一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缘由,但猜测得出甘于莲一定遇到了难以化解的麻烦甚或危机。李唯一想,作为她的上级领导,在这个时候出面关心一下她,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