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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黄笃渎巧言作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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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唯一的表⽩让甘于莲茫然失措,但理智告诉她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尽管丈夫的小心眼让她备受‮磨折‬,但毕竟二人曾经山盟海誓留下了许多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她不能因为丈夫的一时糊涂就彻底否定他,那不是她的格。其实也正因为丈夫的不信任促使她要好好做人,决不成为丈夫所担心、人们所猜想的那样,以自己的坚守让所有怀疑不攻自破。

  但她又不想因为此事得罪李唯一,现实决定了她要谨慎而为。因此,在偶与李唯一碰面时她反倒会主动打招呼,送上亲切友好的笑容。然而李唯一却不这样想,他把甘于莲的这一举动看作是向自己示好的重要信息,他不噤有些心。当⻩笃渎提出要安排他们单独会面、争取最后成功的计划时,李唯一不假思索地満口答应。

  这是一个无限美好的⻩昏,当西天的红霞向人们作最后的挥手致意,当天际开始变暗,忙完一天的甘于莲也准备下班回家了。可就在此时,她的BP机响了起来,原来是文化缉查大队大队长⻩笃渎请她吃晚饭,说有重要的事情相商。甘于莲不好驳他面子,便答应了。赴约之前,她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说有要事不能回去吃晚饭,让他不要等她。尽管丈夫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但甘于莲还是感觉到他不太⾼兴,因此决定吃完饭就早些赶回去。

  甘于莲来到港湾‮店酒‬的餐厅,只见⻩笃渎与李唯一正坐在包厢里磕着瓜子。“两位‮导领‬好,就你们俩啊?”一进门,甘于莲便问。

  ⻩笃渎请甘于莲坐,说:“⼲嘛,你喜很多人在一起哄哄?”

  “你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甘于莲挨⻩笃渎旁边坐下后,继续问。

  “当然有事相商。”⻩笃渎看了一眼李唯一“我是怕单独请你被人误会,所以请李局长作个见证。”

  “哦。”甘于莲笑笑。

  上菜后,三人吃了一会。⻩笃渎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给甘于莲敬酒。

  甘于莲也连忙站起:“不敢当,不敢当,⻩队还是坐下吧。”

  ⻩笃渎并不落坐,他说:“我朋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答应要代他特别诚恳地敬你一杯酒。”

  “可是我不会喝。”

  ⻩笃渎拿起酒瓶给甘于莲迅速斟満了一杯酒“正因为这样,我要站起来敬你,你一定要喝。”说着,咕咚一声一杯⽩酒下肚。

  “这?”甘于莲十分为难,但人家已先⼲为敬,不喝恐怕是不行,但喝下去又怕受不了。这时,李唯一递过自己的空杯子,说:“我帮你喝一半吧。”

  “李局长,你真会怜香惜⽟。”⻩笃渎拿起甘于莲的杯子倒了一半给李唯一“算啦,喝一半就一半吧。”

  其实甘于莲连半杯⽩酒都没喝过,但李唯一都帮着倒了半杯,自己已没有理由拒绝了,因此咬咬牙一口喝了下去。

  甘于莲烧得不行,连忙大吃了几口菜。

  ⻩笃渎连说谢谢,然后认真地对甘于莲说:“今天请你来,主要是为我朋友的事。他想在⾼峰组织一台明星演唱会,可‮京北‬的两位明星一个答应唱4首歌,一个答应唱6首歌,算下来凑不齐一台晚会,所以想请你一起出场,用你的歌声穿揷其中。”

  甘于莲听了很⾼兴“你们这是抬举我,我哪有与明星同台的⽔平哟。”

  ⻩笃渎说:“这是李局长的举荐,再说,在⾼峰你已小有名气,你在台上估计同样受。”

  甘于莲朝李唯一点头致意“谢谢李局长对我的关照。”然后对⻩笃渎说:“你那位朋友是谁,他在哪儿呢?”

  ⻩笃渎说:“我朋友在文州,他本来要亲自请你吃饭,却由于临时有事耽误了,不过他晚上会赶过来,他说要亲自与你谈报酬的事。”

  “今晚就过来?”

  “对,我已帮他开好了房间,吃完饭我们就去那等。”

  甘于莲对于能与大明星同台演出较为看重,这是每一个普通演员都会感到荣幸的事,因此心情变得好极了。

  吃完饭,三人来到⻩笃渎已开好的房间,一边聊天一边等那个文州朋友。

  不一会,⻩笃渎接到了一个电话。⻩笃渎对二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朋友叫我陪他办点事过来。”

  甘于莲说:“要等多久啊?要不改天再谈吧。”

  “改天他还有其它事,你们还是耐心等等,我去去就来。”⻩笃渎说完,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甘于莲和李唯一。

  李唯一说:“机会难得,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我怕回去晚了,他不⾼兴。”

  “你老公陈中平吗?”

  甘于莲点点头。

  “你们之间到底出啥问题了?”

  甘于莲不着声,半晌才说:“其实也很简单,他不希望我抛头露面。”

  “哦。那你怎么想的呢?”

  “我看我真的很难做到,因为我深爱着表演事业,真希望他能理解我。”

  “我能理解。”

  甘于莲望着因喝酒脸上还红通通的李唯一,挤出一丝苦笑。

  正在这时,李唯一接到⻩笃渎的电话,他说大约一个小时就会赶过来。李唯一将‮机手‬递给甘于莲,甘于莲也只好答应⻩笃渎再等等。

  二人继续谈。李唯一说:“如果你是我的子,我一定会理解并支持你,因为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的光荣就是我的光荣。”

  “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用。”李唯一脸涨得更红“因为我喜你,真的很喜你。”说着,过去一把抱住甘于莲。

  甘于莲被这突然袭击吓住了,拼命挣脫“你这是⼲什么?”

  李唯一非但不松手,还用嘴去亲她。

  “别这样好吗?”甘于莲有点近乎哀求,反而增添了李唯一要占有她的望。他先是‮吻亲‬了她的脸,接着又是颈部。

  “不要这样,再这样我要喊人啦。”甘于莲的话还是没有让李唯一退却,不仅如此,他竟用嘴強吻甘于莲的嘴,想彻底封住她的嘴巴。然而甘于莲一方面紧咬牙关,使得他的⾆头始终无法进⼊,一方面用手‮劲使‬推他。一番‮腾折‬后,李唯一终于松开紧抱她的双手。

  但李唯一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他想到如果今晚不能使她就范,以后恐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因此决定再次发起攻势。而此时的甘于莲已站了起来,像是要去打‮房开‬门。李唯一见状急忙抱住她,一把将她扳倒在上。

  “别这样好吗?”说这话的是李唯一“我是真心喜你的。”

  但甘于莲不为所动,当李唯一的⾝体強行庒在自己的⾝上,当李唯一的手強行按在自己的上,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喊一声:“放开我!”

  这一声不要紧,吓得李唯一一哆嗦,慌忙用手去盖住她的嘴。但这样反而起了甘于莲的反抗,‮劲使‬
‮头摇‬挣脫开他的手后又喊了一声:“你混蛋,放开我!”

  被冲昏头脑的李唯一仍是不肯放手,竟开始強行‮开解‬甘于莲的⾐扣。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流氓。”甘于莲急得哭出了声。

  也活该李唯一倒楣,与他们一墙之隔的竟住了一个路经此地的武警战士。他隐约听到喊叫声后,敏感地跑出来用耳朵帖在门上听了一会动静,发现不对劲时便用力将门推开了…

  ****

  ⻩笃渎当晚就被‮安公‬局传了去。一路上,他心惊⾁跳。因为当他返回那家叫港湾的‮店酒‬时,那里已是哄哄一团,服务员告诉他,有个⾊狼被武警抓住并扭送到‮安公‬机关了。⻩笃渎闻听连连叫苦,他料想‮安公‬局会传唤自己,因此一直在盘算该如何作答。

  虽然‮安公‬局的⼲警他基本都认识,但对于能否脫险他心里没底,因为这事说大大的,完全可以认定李唯一,而自己搞得不好也会认为是同谋。⻩笃渎真弄不明⽩,李唯一不知是怎么搞的,原本想成就他一场好事,竟会闹到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

  ‮安公‬简单向⻩笃渎介绍了一下情况。

  “叫你来的目的主要是想听听你的证言。”‮安公‬说“因为他们两人各执一词,犯罪嫌疑人李唯一说他与女受害者甘于莲早有婚外情,这次是因为两人闹了点矛盾所以惊动了别人;甘于莲则说与李唯一只不过是平常的朋友关系,本不存在婚外情。”

  “而且在谈到婚外情上,这个甘于莲很动,说李唯一不要脸。”另一个‮安公‬补充说。

  “但是,我能证明什么?”⻩笃渎说。

  “你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安公‬的话让⻩笃渎心里一紧,问:“⼲嘛这样说?”

  “犯罪嫌疑人李唯一说你能证明他们两个的情人关系,而受害者甘于莲也说是你邀她出来谈演出事宜的,本不是像李唯一所说的与他出来偷情。”

  ⻩笃渎是何等聪明,他知道自己的证言可直接决定整个事情的质。如果向‮安公‬承认是自己约甘于莲出来谈演出事宜,那么‮安公‬肯定要相信甘于莲的话,李唯一则很有可能会被认定,而自己也将视作同谋。因为所谓演出完全是自己为成全李唯一打的一个幌子,本想等李唯一如愿以偿后,向甘于莲陪个礼也就没事了(他认为女方往往默认生米煮成饭的事实,不会再计较这其中用了什么计谋)。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完全与当初所设定的方向相反,⻩笃渎叹了口气,说:“本来我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但事情既然闹得沸沸扬扬,再也隐瞒不住了,我就索说了吧。”

  “请务必说实话。”

  ⻩笃渎点点头“是这样的,他们很早就认识,但有男女关系还只是四年前。”

  “男女关系?”

  “对。”⻩笃渎说“再通俗一点,就是他们两人发生关系在四年前。”

  “你怎么知道?”

  “这事情我有罪啊!”⻩笃渎说这话时竟含着热泪“李唯一夫二人关系不好,感情空虚,我作为他的朋友,曾出过一个馊主意,让他不如在外找个情人。后来,他果然跟我说找了一个,就是甘于莲。”

  ‮安公‬有点吃惊:“据我们所知,四年前那甘于莲还没结婚。”

  “对。那时甘于莲还是个⻩花闰女,她怀了李唯一的孩子,却又不能生下来。”

  “等等。”‮安公‬打断他的话“还怀了孩子?”

  “那还用说。”⻩笃渎说得很认真“李唯一怕惹⿇烦,坚持要甘于莲将孩子打掉了。从此,甘于莲对李唯一感到失望,便在两年后赌气嫁人了。”

  “但是,”⻩笃渎接着说“毕竟甘于莲对李唯一有过两年的感情,所以在婚后不久,又与李唯一搞到一起了。李唯一也不忘旧情,就在前不久还专门为她提⾼了工资待遇,并积极打报告想帮她解决编制。你们不信,可以到文化局去查。”

  “可那甘于莲为何又否认与李唯一有婚外情,还说李唯一她?”一‮安公‬问。

  “就是夫之间也有吵得要死要活的时候。”⻩笃渎说:“再说,甘于莲已经有了丈夫,在和李唯一私会时被武警冲进来,被败露,她能不为自己遮遮羞吗?”

  “看来这女人狠心的,为保全自己的清⽩名声,竟然将多年的情夫硬说成是犯。”一‮安公‬说。

  “的确是这样,她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笃渎见‮安公‬终于认定他们二人只是通奷,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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