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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应。
贺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菗了一口气。她没有时间了,她必须要把美白膏批发出去。
突然,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贺顿吓得后退一步。
秃顶老头说:“是你?”
贺顿不好意思地说:“看来,您还记得我。”
秃头说:“我当然记得你。我的手被你抓破了,我到防疫站打了狂犬疫苗。”
贺顿愤愤地说:“我又不是疯狗。”
秃头说:“你们这些人,比疯狗还不如。”
贺顿说:“你不要骂人。”
秃头说:“老子就是骂你了,你能怎样?”
贺顿忍气呑声地说:“我来找你,是想向你道歉。”
秃头说:“你敢再来,肯定没安好心。说吧,你想⼲什么?”
贺顿说:“我想请你买点美白膏。”
秃头恍然明白了,态度立刻变好了,说:“既然是做买卖,就请到屋里吧。”说着,把自己⾝后的房门打得大大的,一股单⾝男人的呛人气味噴涌而出。
贺顿步履沉重地走进了秃头的门。这扇门正是她上次殊死反抗的门,此刻却乖乖地走了进来,还生怕秃头不让她进来。
贺顿在沙发上坐下来,掏出自己的美白膏,说:“您看看货⾊吧。”
秃头男人说:“把它抹在你的庇股上,我才看。”
贺顿说:“你不要脸!”
秃头男人说:“你送货上门,咱们谁更不要脸?”
贺顿说:“我急需一笔钱。我把货卖给你。”
秃头男人说:“你得让我看看货⾊満意不満意。”
贺顿就噙着眼泪开始脫服衣。秃头说:“把你的眼泪擦⼲净。你要是哭哭啼啼的,就滚蛋!老子花了钱,是要买痛快的。你哭,我就不给钱!”
贺顿只好做出一个笑脸,并且把这个微笑一直保持到了最后。她想到自己终能成为心理师,笑容就由衷地灿烂了。
待秃头爬起⾝来,看到贺顿的微笑,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服衣穿起来,好像这里不是自己的家,是留拘所。
秃头说:“你还在笑?”
贺顿说:“你不让我哭,难道还不让我笑吗?”
秃头说:“闹了半天,你不是。”
贺顿翻翻白眼说:“我没说我是。”
秃头说:“那你上回还装什么正经,我以为你应该…是。”
贺顿说:“应该是什么样子?”
秃头说:“我从来也没碰到真的,反正你不是。”
贺顿说:“不是就不是。不是怎么啦?”
秃头说:“不是就不能是刚才说的那个价钱了。我给不了那么多。”
贺顿说:“想打折?”
秃头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