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短裙男孩

　　这个公园里卖的都是男，他们穿上女装，戴上假发，专门勾引中老年人，孝城警方当场逮住了几个嫖客，带回派出所，民警告知实情之后，嫖客们才后悔不迭，大呼上当。

　　警员翻遍了整个石雕公园，依然没有找到梁教授，他的电话也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苏眉说：我在想，梁叔会不会晚节不保。

　　画龙说：晚节算个，只要人没事就行了。

　　包斩说：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那个短裙男孩穿的鞋子和凶手的一样，这也许不是巧合。梁教授心想可能会在他的住处发现一些线索，梁教授声称包夜，短裙男孩欣然同意，谈好价格后，短裙男孩推起轮椅上的梁教授。当时公园里一片混乱，警方忙着抓捕“卖女”和嫖客，谁也没看到他们俩人离开了公园，随后左拐右转进入了一片居民区，小巷里电线纵横，污水遍地。

　　梁教授把手机静音，一路上暗暗记住路径以及门牌号码。

　　他们走到一个破旧的居民楼下停住了，楼下有一排平房，都是储藏室。

　　穿短裙的男孩用钥匙打开一间储藏室的门，说，到了，就是这里，我租的房子。

　　房间阴暗，只有十几平米，电脑桌和之间形成了一个过道，过道两端的墙壁上各有一面落地镜，梁教授注意到镜子上有盘留下的痕迹。上散落着一些女衣物，还混杂着男衣服。前放着一辆自行车，显得房间异常拥挤，梁教授紧张起来，认出这辆自行车就是死者老马的自行车。警方曾经做过走访调查，对老马丢失的同款自行车进行过拍照存档。

　　鞋子一样，自行车也一样，这似乎说明，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短裙男孩把自行车搬了出去，进来后，撕开一包巾，说道：不好意思，这里也不能洗澡，就用这个擦擦吧，总要讲究卫生。

　　梁教授假装突然想起什么，一拍额头，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关煤气了，家里还煮着饭呢，我得回去。

　　短裙男孩刚坐在梁教授腿上，听到这话，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说道：怎么，你不想做了。

　　梁教授说：放心，钱少不了你的。

　　梁教授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短裙男孩，说道：家里失了火就坏了，下次还找你。

　　短裙男孩接过钱，犹豫了一下说：你不会是警察吧，不做就走，还给钱。

　　梁教授说：你看，我都这么老了，还坐着轮椅，哪有这么老的警察。

　　梁教授滑动轮椅想要离开，短裙男孩突然说：站住，你肯定是记者！

　　梁教授摊开手表示无奈，说道：我发誓，真不是记者。

　　短裙男孩说：那你证明一下好了，你只需要和我做一次，我也就不怕你出门举报了，就做个口活吧，我口活很好的，能让你很快就缴完事，我可不能白收钱，要讲职业道德。

　　短裙男孩跪在梁教授面前，动手要解开他的带，梁教授哭笑不得，头上开始冒汗，尽管一再表示家中有事必须离开，但是短裙男孩出于安全考虑执意要为他服务。

　　梁教授心中想好了对策，说道：你把袜子了吧！

　　短裙男孩楞了一下，说：怎么，你喜欢原味丝袜啊？

　　梁教授说：是啊。

　　短裙男孩了丝袜，腿上汗浓密，他坐在梁教授怀里，亲了一口，把丝袜甩来甩去，惑梁教授。

　　梁教授本来想出去后再通知警方抓捕，但现在形势危急，为了确保晚节，只能动用暴力把这人捆绑起来了。梁教授接过丝袜，刚要动手，门突然开了，闯进来一个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看到眼前的一幕，怒不可遏，说道：好啊，看你们干的好事！

　　刚刚还媚眼如丝的短裙男孩立刻换成一副哭泣委屈的表情，说道：老公，他强xx我。

　　梁教授想要解释几句，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自己遇到了“仙人跳”

　　彪形大汉把门锁上，抱着胳膊，阴沉着脸，问道：老头，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梁教授装作惊慌的说：什么是公了私了？

　　彪形大汉说：公了，就是告官，把你这强xx犯送进监狱，私了就是赔几个钱，放了你。

　　梁教授叹口气说：非得这样嘛，我也是本地人，好吧，我认倒霉，赔钱。

　　梁教授拿出钱包，彪形大汉走上前一把抢了过去，梁教授趁他数钱的时候，使出全身力气向他裆处猛击了一拳。彪形大汉闷哼一声，痛得弯下，梁教授趁机扭住他的手腕，反转猛掰，只听得咔嚓一声，彪形大汉的胳膊臼了。

　　短裙男孩表情惊恐，拔腿就跑，梁教授双手撑地，身体倒立前行，速度居然非常快。门刚才被那大汉锁了，短裙男孩无处可逃，只听得几声惨叫过后，他的胳膊也被梁教授掰断了。

　　孝城警方赶到的时候，梁教授淡定的坐在轮椅上着烟斗，他的脚下躺着两个人，手和脚都用丝袜反绑在一起。

　　画龙关切的说：需要叫救护车吗，你没事吧？

　　梁教授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说道：他们需要。

　　经过简单治疗，医生把短裙女孩和彪形大汉的胳膊复位，审讯立即开始，画龙和包斩主审，苏眉负责笔录。

　　画龙问道：姓名？

　　短裙男孩回答：赵信。

　　画龙问：别？

　　这个叫赵信的男孩支支吾吾的说：男的。

　　苏眉上前把赵信的假发摘了下来，赵信留着寸头，假发下面是个发套，还别着发夹，看上去滑稽可笑。

　　画龙说：男的还穿裙子，还穿高跟鞋，你这个变态，老实待你是怎么杀害的那老头。

　　赵信愕然，说道：我没有杀人啊，我就是和蛮子一起敲诈点钱。

　　包斩说：死者的自行车在你出租屋里，你穿的高跟鞋的鞋印也在凶杀现场出现过。

　　赵信说：哎，那自行车和高跟鞋是我在公园里捡来的！

　　警方在外围展开了调查，根据房东介绍，赵信租了一间储藏室，有时会看到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和老头来住处找他。当警方告知那女孩其实就是赵信的时候，房东惊得目瞪口呆。

　　赵信在建筑工地上做验收员，但是他厌倦了尘土飞扬的工作环境，好逸恶劳的他很快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CD卖。正如他在审讯时所说：撅撅腚就赚钱！

　　最初他只是有变装的爱好，喜欢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穿着女装和直男QQ视频，在一个变装爱好者QQ群里，他认识了一个叫蛮子的同城直男。他们有过这样一段网络对话：

　　蛮子说：你今天穿的什么小内内？

　　赵信说：黄丁字。

　　蛮子说：怎么还没换？

　　赵信说：工作原因，心情不好，不想换。

　　蛮子说：我都闻见味儿了。

　　赵信说：讨厌啦，哥哥。

　　蛮子说：你可以换个挣钱的工作。

　　蛮子告诉赵信，石雕公园里有很多变装爱好者，赵信去看了一下。那些变装者大多很丑，一些壮汉穿上女装互称姐妹，但在中老年人眼里，他们简直称得上美女，挣钱非常容易。在蛮子的鼓励下，赵信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蛮子也是他的第一个顾客。当时，说好的是伪街，蛮子却改变主意带他去宾馆开了房间。赵信穿着短裙高跟鞋，非常感，蛮子出狰狞面目，将他捆绑了起来，眼睛也蒙上了。

　　赵信感觉一个形的橡胶东西在身体上游走，他有点不甘心，被捆住的身体象条鱼一样扑腾着。蛮子将那东西猛然一，一股酸涩的感觉直冲进赵信的身体，和后庭肌纹理相反的巨大的力量使他几乎觉得天昏地暗了。

　　赵信说着，求求你，不要啊，放了我吧！他的眼泪扑簌掉落下来。

　　蛮子的手指开始摸着着赵信穿着丝袜的腿，赵信微微颤动着身体，驯顺地任凭摆布。他感觉自己即将被肆意的蹂躏，心中即惊恐又有所期待，他从眼罩的隙里看到蛮子正往高昂的下身套上安全套…

　　赵信的初贞就这样被夺去，事后，蛮子给了他三百块钱，还拍下了他的照。

　　蛮子以此威胁赵信，后来又相约了几次，迫他穿上女装去卖，然后敲诈勒索老嫖客。

　　赵信很快就习惯并且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他变装之后，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孩形象，又矮又瘦又黑，还穿着红子。所有变装者都超级自恋，觉得自己好美。赵信忍不住对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然后呼吸急促起来，他媚眼如丝，上前亲吻镜中的自己，舌尖漫卷，口水直。镜子上的盘是女士专用自器具留下来的痕迹，他把橡胶的底座在镜子上，然后弯身后入，从对面的镜子中看着自己的样。

　　赵信扮女人扮的惟妙惟肖，有些细节方面可以体现出他惊人的模仿能力。

　　比如，他穿女装去女厕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人看出来，他蹲着完后居然还会再蹲几下。

　　赵信对异装癖论坛里的同好说，男生完会甩几下JJ，女生完要蹲几下，这样做是为了抖落余，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赵信称，自行车和高跟鞋是他从公园里捡到的。

　　案发当晚，赵信工作归来，他在石雕公园附近的一个垃圾池里看到一辆自行车，车筐里还有一双高跟鞋。赵信将自行车和高跟鞋占为己有，心想，现在的人有钱了啊，连自行车都当垃圾扔了。经过详细调查，孝城警方和特案组不得不接受事实，赵信和蛮子不是凶手，自行车和高跟鞋的确是捡来的。

　　DNA检测也证实了这一点，死者老马体内的并不属于赵信和蛮子。

　　案情陷入僵局，看不到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