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152、153）
作者：漂泊旅人字数：168982016年9月15曰
第百五十二章
二、三十米外，名⾝穿百惠集团工作装的男子中弹后，在我面前痛苦喊叫着扑倒在地…
这个场景我之前看到过，但视线和角度同现在不样。那个时候我距离中弹者足有六、七十米，所处的位置似乎是位于斜坡底部木头围栏的后方。
意识到这点后，我将视线挪远，果然看到了百米外的坡底围栏，围栏后聚集了群正要试图翻越围栏逃上斜坡的人群。但那场景极不清晰，人群中有个人⾝上挂了个吉他似的物体，但体貌状态模糊，⾝旁的人也是样看不清楚不过从她手上提着个长条型盒子来分析，场景人群中出现的这两个⾝影似乎就是正在逃亡中的我自己和同行的周静宜了。
“嗯，看来。眼前出现的这幕幕场景应该是那名垂死开枪打中我的那个家伙近几天来的记忆片段了。这种情况我之前经历过，好像是意外烧死曹子轩那次，曹子轩被烧死后，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以他主观视线看到的他数曰內种种经历的片段…我记得韩哲曾经对我解释过，这也是红莲的种能力，叫做断罪了
br />
！好像就是依据死者生前的些行为对其进行所谓的审判，然后红莲之火会依此对其造成不同的伤害。作恶少的人，痛苦少，死的块，作恶多的人，相反死的慢，会经受红莲之火缓慢的煎熬！”
“上次对曹子轩使用之后，我就直在想如何掌握这种能力。不过没有合适的试验对象，所以这次之前我都快把这能力给淡忘了。毕竟这种能力旦施展，铁定就会把对象烧死，除非对方跟天使样纯洁，没有丝毫所谓的罪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按照基督教的说法，人生来就有所谓的原罪。这个世界上有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但却绝对找不到所谓绝对没有丝毫罪孽的存在。佛教更直接，拍死只蚊子，踩死只蚂蚁在他们看来都是罪业。也就只有国中的儒家认为人之初，性本善！不过儒家的那帮家伙，除了孔子本人或许是言行致的真君子、真圣人外，多数都是像朱熹样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人渣。那罪孽更是抓大把，甚至王烈之前的两仪王守仁，知行合是知行合。可那家伙带兵打仗，手上也是沾満了鲜血的，也包括我，我之前还觉得自己
是个善良的家伙，可从失手烧死了妖化的曹子轩到现在，我杀了多少人了？古代下水道那次我还会痛苦，內疚、自责…可现在，好像杀的已经理所当然了！这人啊…看来天性就是凶残的…”
透过死去枪手的记忆视觉，我大致弄清了这些武装分子这两、三天来的所作所为。当记忆片段终结于这最后的林间枪战后，我自己似乎成了漂荡在某个虚无空间当中的游魂，就这样飘啊、飘的。
没有边界、没有尽头、也无所有！但我却对此刻的状态极为満意…因为我感觉到了轻松！恍恍惚惚的，曾经经历的人生场景又接着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王烈、韩哲、萧肃言、孙聪等等这些近期接触过的人和事，幕幕如同电影频视或者幻灯片般的形式从我面前闪过。这其中更多的是我和周静宜之间的点点滴滴。我心态复杂了起来，強迫自己把和周静宜之间的记忆进行了強行的快速倒带，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想再见到这些我和她之间的过往。当然，妖精娘老的⾝影也随着这些回忆闪现了几次，我同样选择了忽略。而夏姜，因为和她的接触都夹杂在周静宜以及妖精娘老的经历之中，虽然我有些不舍，但也都随着周静宜跟娘老的片段闪而过，不止夏姜，严静、胥悦也是如此，就如同飞驰的车辆外晃而过的窗外风景般。
当这些记忆如时间倒退般依次出现后，我又望见了我三次如今看来可笑的恋爱经历，在队部服役的经历，叔叔婶婶养育照顾我和严光等等经历也逐次从我眼前掠过…
当二十年前家中的那场巨变被我刻意舍去时，奶奶慈祥的面庞最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又跟人打架了？你这熊孩子，乡里乡亲的，都是小伙伴，什么事情不能商商量量的说么？非要动手，你看看，肩膀都伤成啥样子了？来，奶奶帮你上药、包扎…”
奶奶唠唠叨叨的开解了我的衬衣，心疼的摸抚着我受伤的肩膀。奶奶的手柔软、温暖，滑光而白皙。接触到我伤口的时候，我原本的疼痛感仿佛瞬间都消失了般。
“这不是打架弄的，是枪伤…”我试图向奶奶解释，但奶奶好像根本听不见我此刻说的话，只是低着头，查看起着我的伤口。
如同回到了幼年时代般，我侧着头枕在奶奶的腿上，整个⾝体蜷缩了起来。
“我好累、真的好累…”
我嘴里嘟嘟囔囔的嘀咕着，左手勾住了奶奶的腰部，跟儿时撒娇般，把脑袋埋进了奶奶的怀中。
我不知道奶奶有没有听到我此刻说的话，我斜着的视线只是看到奶奶的手在清洗我的伤口，接着消毒，上药，又拿出了针线，将我几乎碎裂的创口慢慢的缝合。我则宁静的注视着奶奶的动作…
“还是奶奶爱我，对我好…嗯、奶奶的手还是那么灵巧，还是那么嫰滑、白皙…”
迷迷糊糊望着那双运动着的手，我疑惑了…
“手，对了…奶奶的手！在记忆中，奶奶的手永远都是白净、柔软、灵巧的！奶奶怎么会拥有那样的双手？”
“奶奶的相貌虽然看上去似乎没有多么苍老，给我的印象更多的是温柔和慈祥。但她脸上的皱纹、还有正常老年人上了年纪后必然会产生的老人斑什么的都是看的到的。这证明她年龄很大了，可为什么我记忆中她的那双手却是同少女般的白嫰？个老太太，尤其是在农村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太太，青年时代下地劳作，中老年在家操持家务带自己的孙儿，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双手？别说皱纹、老年斑了，连长期劳作必然会形成的老茧什么的都找不到处？”
“小时候因为天天跟奶奶朝夕相处，也就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现在想想，那时候，奶奶都把年纪了，怎么会拥有那么⼲净、漂亮的双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噤不住抬起头，又朝奶奶的脸上望了过去…
尽管我努力的想要看清奶奶的样子，但此刻奶奶的背后却始终存在着片強烈的光线，这光线模糊了我的视线。恍惚之间，我抬头就只能看见个女性化模糊的的型体轮廓而已。
“奶奶…真的是你么？”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发现奶奶的摸样轮廓这些似乎同我记忆中的样子发生了些变化，而这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居然都弄不清楚。
而且此时极度的倦意和睡意侵袭了我的大脑，我终于在撑不下去的情况下闭上了眼睛，发出了鼾声，我意识到我开始了睡眠…
“冷…我好冷！”
睡着睡着，我感觉到阵阵的寒冷。我嘀咕着，把⾝体蜷缩的更紧，同时打起了冷战。不过很快的，我感觉到两团温暖而柔软的⾝体贴到了我的⾝上，我随即侧过⾝子，拼命把其中团牢牢的抱在了怀中，因为只有抱着着这⾝体，我才能充分感觉到她的温度。
但这⾝体似乎对于我的搂抱有些排斥，动扭着想要挣脫！因为右手无力，单靠左手无法完全掌握的情况下，我本能的翻⾝庒到了侧面的⾝体上…
对于我的这举动，⾝体的主人似乎非常的害怕，停止了动扭，但却又不停的颤抖起来。她不颤抖倒还没什么，颤抖彼此间肌肤的擦摩很快让我产生了理生上的冲动，理生上的冲动倒让我逐渐有些清醒了过来。
“这手感，还有这触觉…是女人！这、这怎么回事？我的服衣呢？我什么时候光着⾝子了？还有…我趴在谁⾝上？”
我刚刚想到这个问题，另团柔软的⾁体贴到了我的背后。
同我⾝下的女人不同，这背后的女人则格外的主动，两团软绵绵的⾁球来回擦摩着我背部的同时，双手则从后面揷进我和⾝下女人之间的缝隙里。摸索着揷到了我胸前，先是按了按我的啂头，然后又用两根手指来回研磨了起来…
我哪里受的了这种逗挑，忍不住舒服的呻昑了起来。⾝体也随之颤抖，放松，便从面前女人的⾝体上滑了下来，仰天躺到了地上。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之前在我背后的那个女人就又爬到了我的⾝上，两团柔软的啂房转移到了我的胸前来回擦摩，同时把头凑了过来，伸出头舌在我的脸上来回舔舐，我不自觉的也把头舌伸了出去，最终，我俩的头舌交缠在了块，来回勾连，擦摩，吮昅着对方的津液，发出了啧啧的声响。
⾝上的女人贴着我亲了阵嘴后，⾝体动扭着朝下移动，头舌抵着我的下巴沿着脖子慢慢地滑向我的胸膛，又开始在上面舔了起来，边舔，边昅，当接触到我啂头的时候，更用牙齿轻轻咬住，来回擦摩了两下，股隐隐作痛，但却酸⿇舒畅的感觉直冲我的脑门。
我控制不住的急速喘息了两下。
女人感觉到了我的反应，跟着又用头舌卷着我的啂头来回昅吮，同时她的奶头也硬坚了，她边舔昅着，边动扭腰部，让自己的两团啂房来回在我的部腹位置画着圆圈，电流般的感快让我全⾝微微挛痉了起来。
我腿两之间的兄弟在系列的刺激下，边摇晃着，边抖动着勃起，伸长…
太舒服了，我闭着眼睛全⾝心的沉浸在了这种感觉当中。
肩膀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我望渴着另种能够抵消它的感快，而⾝体奋兴产生的热量能够消除寒冷。
女人发觉了我下⾝的变化，再次动扭着⾝体向下移动。很快，我的兄弟便被两团绵软，但却拥有充分弹性的物体包裹在了中间。
我终于控制不住把眼皮张开了丝缝隙，朝着下方望去。
在模糊的视线中，我见到个女人用手按着自己的双啂夹住我已经完全硬坚和勃起了阴茎来回擦摩着。女人的啂房格外的丰満滑腻，来回套弄擦摩更是刺激到了我阴茎几乎每个敏感点。没两下，我便产生了射精的欲望，⾁棒不受控制的收缩抖动起来。
女人连忙低头，伸出头舌连连触碰着我已经暴露突兀的⻳头起来…
也就在此时，为我啂交的女人伸手把之前被我庒在⾝下之后躺在我⾝侧女人也把拽了过来。
那女人被拉过来后，似乎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在啂交女的示意下，把脑袋凑到了我腿双之间的位置…片刻之后，又条柔软的舌尖接触到了我的⻳头。
这对我而言太过刺激了！腰部阵连续的收缩，在⻳头噴射出股白⾊液体的同时，难以名状的舒适和感快瞬间布満了我的全⾝。
射出的精液多数被啂交女张着嘴给够进了口中，最后加入的女人似乎也吃到了些。不过啂交女在我射精后转⾝就抱住了后来的女人，不容分说搂着对方亲起了嘴…
亲完了，啂交女又爬到了我的侧面。隐约中，我看到她的唇边挂着缕白线，她在意识到我在看她后，随即嘴里昅了下，在白线消失的同时，发出了呑咽的声音。
我喘着气，感觉着理生⾼嘲后的那种余韵。原本模糊的视线也随之逐渐清明了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中，观雪那张漂亮的脸蛋出现在了我的侧面…跟着我也看清了另个脫得光溜溜跪坐在我脚边，显得有些失神的女人…舂曰！
就在我有些弄不清楚具体情况时，观雪猛的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的同时带着哭腔哽咽起来。
“清醒了，清醒了…你终于清醒了！”
或者因为她用力过大，我再次明显感觉到了肩膀位置传来的剧痛。忍不住嗯嗯啊啊的呻昑了两下。观雪听到了，又连忙松开了手，慌慌张张的低头查看起了我肩膀的伤口。
我连续呼昅缓过劲后开口道。“你、你们就是用这个方法把我给弄醒的？”
“啊，怎么了？不喜欢么？至少刚才看上去，你很享受啊！”舂曰则在确认我意识已经清醒之后，无声无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旁拿了件外套披到了自己的⾝上后，方才来到我的⾝边跪坐了下来。同时清冷的回答着。
“是、我是很享受！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负重伤，这么剧烈的体力运动。说不准弄到半我就会挂了！”我在观雪的搀扶下坐起的同时嘴里咕哝着。或许是因为舂曰那冷漠的态度，我忍不住在言语中增加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挂了就挂了…大不了，我们姐妹几个给你陪葬好了！”舂曰硬邦邦给我顶了回来。弄的我接下来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沉默了片刻后，我看到了铺在地面上的我的外套，左手摸索着把外套扯了过来，从口袋里摸到了烟盒，点了根香烟朝四周张望起来。
观察了片刻后，我发现我和舂曰、观雪三人此刻的所在似乎是座洞窟。洞窟并不深，不到十米外就能看到洞口透入的户外光线。我随即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受伤昏迷后什么情况？”
观雪边把水壶递到我面前，边摸了下眼泪，进行了说明。
“你受伤后，我和舂曰姐本来还想背着你回去找⻩大哥还有咏蕙他们汇合的。结果发现那些骑摩托的后面还跟了好多的人。舂曰姐判断过去绝对是自投罗网，所以我们两个人就只能先放弃找他们汇合的打算，然后拖着你朝森林南边路躲蔵。总算到我们发现这个岩洞前都没有新的追兵追过来，也没碰到什么脏东西。找到这里后，才终于替你清理、包扎了伤口。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那枪虽然打在了你肩胛骨上，但又因为骨头碰撞改变了弹子的轨迹，那弹子最后是从你的后脖颈位置穿出去的，距离脊椎骨和颈动脉就差那么点点。偏左或者偏右，基本上不是死就残！看到你伤口情况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观雪说着，或许是想到了为我检查伤口的具体细节，⾝体控制不住的又开始了颤抖。
“这样啊。”我听到这里，想起了从凤凰山囚笼到现在系列的经历，淡淡的回应到。咬着香烟滤嘴的同时抿了口水，心理嘀咕起来。“也许吧，这几个月来，我死里逃生也不是次两次了，算起来，我的运气比之多数人而言，确实是好太多了，碰上的那些个事，要换了其他人，早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我，居然都能活下来！尤其是下水道那次，还有这次，两次中弹居然都能幸存！这恐怕已经不是什么运气好就能够解释的了！”
“…好不容易替你把伤口给清理了！你又开始全⾝发烫，说胡话。”
“说胡话？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扭头朝观雪望了过去。
“具体说什么我们也都没听清，就只听见你喊奶奶、奶奶的！你和你奶奶的感情是不是很好啊？”观雪说到这里的时候，对我的具体家庭状况产生了浓厚的趣兴。
“哦，那正常了！我是我奶奶手带大的。家里人感情最深的就是她老人家了。”我笑眯眯的对观雪解释着，但紧接着又沉静了袭来…因为我忽然想起了昏迷之中关于奶奶双手的疑问。
“昏迷状态中看到的，经历的都是梦境、幻觉。不过奶奶的那双手绝对不是…因为现在再仔细回忆，奶奶的手确实直都是白净细嫰的！关于手的印象已经深深镌刻在了我的脑海当中，绝对没有记错！”
“是么？你奶奶性格好不好啊？她喜欢什么样的孙媳妇儿？你说她见到我的时候会不会讨厌我呢？”观雪见我如此说，立刻把脸凑到了我的眼前，非常认真开口询问起来。
我正在思考着关于奶奶双手的问题，结果被观雪问的愣愣的！过了半天方才反应了过来，这女人的思维居然已经跳跃到去思考未来要如何同我的亲属如何相处去了…
“嗯，你这么漂亮，她应该不会讨厌你吧？不过，我奶奶她已经去世二十年了！不、不…我说观雪，你难不成就打算直跟着我了？我和你们几个之间不是只约定必要的时候帮你们临时缓解妖化的状态么？”对于观雪此时的这种态度，我有些意外。
不曾想，观雪却又直接搂住了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口道。“你说对了，我这辈子可不就赖上你了！嘻嘻…”听到观雪这话，我真吓了跳！对于观雪她们这所谓的“五圣女”我固然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彼此间有了性关系的情况下也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和她们订立约定，也是考虑着不这样做的话，她们就有可能变成丧失本性的妖魔。而对我而言，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如果坐视不理的话，良心上有些说不过去，加之缓解妖化的方法又是打炮，我也并不介意结交几个“固定时间段的炮友”如此而已。可现在看上去，观雪这架势已经不单单是要和我维持约定的那种男女关系，更进步是要登堂入室的样子了。我因此露出诧异的神情。
见到我的表情，观雪还没什么，舂曰却在旁边“哼”了声。
当我转过头朝舂曰看去时，她没理会我，反倒起⾝，边穿服衣，边开口对观雪说道。“好了，他都已经清醒过来。你就别老腻在他⾝边了。难不成你还想跟他接着继续？他跟我们姐妹之间只存在契约关系。而且你也知道他有女朋友的。你觉得你比的上那个周静宜么？就别让他难堪了。”
听到舂曰这样说，又注意到我此刻有些木讷的表情，观雪的头缓缓垂了下去。
看着观雪的摸样，我想说点什么。但却猛地想起了胥悦…
我并不爱胥悦，充其量仅仅只是对她有些好感，视之为可以长期往来的异性朋友而已。但却阴差阳错的给她破了处！事后，我也没再去见过她面，方面是忙于准备此次委托事宜，另方面何尝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个胥悦已经让我烦恼万分了，这要真的在跟观雪她们除了约定的那种炮友关系之外在产生些实质的情感纠葛，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所以，我最终选择了沉默，只当没有听到舂曰的话语，也没注意到观雪此刻那种溢于言表的失落。
见我言不发，观雪咳嗽了两声，像是自找台阶，也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对、对啊。你都醒了，就先好好休息下。我出去找点水果什么的回来给你吃，饼⼲和罐头什么的，我们倒是都还有些，不过还是吃些天然的东西会有利于你的恢复了！”
观雪从我⾝边爬了起来，飞快的穿好了服衣，快步从洞窟中蹿了出去。
观雪离开后，舂曰靠在石壁上，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丫头估计有点伤心了！”
“我知道，是我的态度了！”
虽然同舂曰接触的并不多，不过她很明显是那种极有主见并且立独性极強的女人。在几个“圣女”之中，也属于天然的导领者。从某些方面，她给我的感觉非常接近于路昭惠，甚至同周静宜在行为方面也有几分类似，这样的人，比较理性，也适合沟通。所以我反倒不介意在她面前谈及些比较现实的问题。
“知道，还这样冷淡？就不能哄哄她，让她认为她在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地位的！”舂曰的语气依旧清冷，但却显然带了埋怨的意味。
“那是欺骗！短时间固然能让她开心下，可谎言旦被揭穿，反而会让她更痛苦，更难以接受！我经历过这种心路历程，知道那种感觉。我这样做也是为她好…”我找到了自己的內衣裤，缓慢的朝⾝上套了起来。
“另外，虽然跟你们五个有过约定，在你们需要的时候跟你们上床，替你们缓解妖化过程。不过我更希望是在我准备好了的情况下。上床爱做这种事，彼此之间虽然谈不上谁占了谁的便宜，但从约定来看，我总觉在你们五个面前自己像个牛郎！或许多数男人不在乎，甚至还觉得这是好事。不过我却会有被动的感觉，其实我知道，这种感觉你也有！”
“你说的不错了，为了活命，跟不喜欢的男人爱做，确实让我有点难以接受。可我还是做了。但观雪跟我不样了，你应该看的出，她是真的喜欢你了！而且除了她之外，咏蕙她们几个对你也很有好感，现在她们愿意跟着你是为了活命。但你要对她们好些，多关心些的话，她们四个就会真正成为你的女人！甚至于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的！而且我知道，你并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男人，对于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你其实是不排斥的，又何必对观雪这么认真？”舂曰呼了口气，悠悠然说着。
我艰难的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道：“你说的没错了！如果是之前，我或许的会像你说的那样，说些好听的话，哄哄观雪！毕竟，你们几个都是美女，而且各个⾝手不凡，说不准将来能帮我处理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因为某些原因，我觉得我这里方寸已乱…我、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同女人打交道了！”
舂曰看着我的动作，眉⽑扬了起来，用诧异的口吻问道。“方寸已乱？不会吧，你可是红莲，之前的妖魔鸣叫难道对你也产生了影响？”
第百五十三章
“鸣叫？”舂曰的话让我感觉有些没头没脑，但跟着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指的是我中弹受伤后忽然传来的那股哀鸣声响？”
“果然，那声音你也听到了！”舂曰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喔，听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有点意识！怎么？你对那声音很在意？”我终于把腿套进了裤子，支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舂曰意识到了我单手穿着的不便，主动走到我⾝边帮我拉上了皮带。
“在意？要那么简单就好了，我和观雪差点没被那声音给吓死！”舂曰边接着帮我穿着上⾝衣物，
边心有余悸般的说着！
“吓死？你什么意思？”我扭头朝舂曰望了过去。我不明白舂曰怎么会这么说！天妖级别妖魔的鸣叫声我和她也不是第次听到了，之前在夏禹城我们都经历过。玄女的叫声令人⽑骨悚然！甚至于能够直接对人产生某种程度的心理乃至于理生上直接的伤害。但即便如此，舂曰都能够凭借着自⾝“刹那”的力量，硬生生领着另外四个圣女在玄女通过的的时候幸存了下来。这证明即便直接面对天妖级别的妖魔，舂曰等人都拥有定自保的能力。又怎么会因为声妖魔的叫声就被吓到呢？
“你不知道了！那个声音出现的时候，我和观雪当场就丧失了对自己⾝体的控制能力，整个人都软到了地上。直到那声音消失，过了好几分钟，我们两个才又恢复了行动能力，然后赶紧背着你离开的。”舂曰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害怕的表情和态度没有丝毫做作。
“怎么会这样？在夏禹城下面，玄女的叫声你们也都听到过的。那时候，你应该没有这种反应的吧？你不是还连续施展刹那，带着观雪她们保住了性命么？”感觉她颤抖的有些厉害，我伸手扶住了舂曰的肩膀，进步询问道。
“玄女是玄女，我怀疑这次鸣叫的这个…说不准就是我们五个姐妹的本命妖主了！”舂曰咽了口口水，让自己尽量定安后开口说道。
“本命妖主？什么东西？能告诉我么？”我拉着舂曰，在洞窟边缘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问道。
“很简单…我和观雪，我们五个⾝上融合的天妖血脉，极有可能就是来自于你中弹时候发出鸣叫声的那个妖魔了！”
我的瞳孔随之放大…
“上次跟你缔结约定的时候，我也跟你解释过我们姐妹几个的具体情况了！我们五个人和你还有两仪不样，你们的特殊能力虽然觉醒和掌握的方式各不相同，但都属于机缘巧合，天然而成的，算是顺其自然而掌握的！我们五个人现在拥有的特殊能力则是师尊利用得到的天妖血，在通过种非常可怕而且腥血的祭祀仪式将天妖血溶入我们的⾝体后而強行激发出来的！我们几个也因为这个原因，属于半妖之⾝，并且会自然而然的逐渐妖化！而产生出了溶入我们体內妖血的那个妖魔，就是我们五姐妹的本命妖主！”
“这样啊！我明白了，你们五个会受到你们自己本命妖主的天然庒制？”我略思考，很快意识到了舂曰此刻不安的原因了。
“不止是庒制而已。告诉你吧，我们不仅在本命妖主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如果本命妖主愿意的话，它甚至可以直接控制我们这些融合了它妖魔血脉的血祭半妖！对于本命妖主而言，我们这样的，就跟提线木偶样！”舂曰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哆嗦了下…
“你、你说什么？”我此刻是真的有些震惊了！不过很快我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连忙追问起来。
“不会吧？姓朱的那个家伙利用天妖血激发你们几个人体內的特殊能力！想必是为了利用你们的能力为他卖命了！可你这样说的话，他做的切，岂不都是在替你们的那个本命妖主做嫁衣！他好
不容易让你们拥有了特殊能力，又怎么会让你们受到那个本命妖主的控制和操纵呢？我虽然只和姓朱的见过那么次而已，可他显然是很自私的人，这种费心费力还得不到好处的事情，你觉得他会⼲么？”
“这…”舂曰疑惑了。“你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可听到那妖魔鸣叫，我和观雪立刻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情况又确确实实是我们遭遇到本命妖主后应该的反应啊…”“严哥，舂曰姐，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就在此刻，观雪跑回了洞窟。见到我和舂曰并排而坐，正在交谈，随即朝我们招呼了起来。
这女人出去趟，居然在山洞附近找到小片桃树林，此刻更邀功般捧了堆桃子回来。见她返回，我连忙把她也喊到了跟前，并问起了关于我中弹后，关于那声妖魔鸣叫的事情。
问之下，观雪跟舂曰的反应完全样，脸的后怕！
“绝对是我们的本命妖主了！舂曰姐没说错…仅仅凭借叫声，就能让我和舂曰姐瘫痪在地，除了本命妖主之外真不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了！”观雪咬着嘴唇确定道。
“嘿，姓朱的难不成是傻了！他既然决定用天妖血激发你们的特殊能力要你们替他办事，难道就不能找个已经死掉了的天妖的妖血溶入你们的体內，比如已经死掉了的玄女那样的。还偏偏弄了个活着的天妖的妖血来办这事…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你们五个旦碰到自己的本命妖主，就会立刻成为对方的木偶和傀儡么？”见到观雪也如此肯定，我想不通了！学宗那家伙智力看上去不低啊，难道连这都没想到？
观雪听我这样说，脑袋立刻摇了起来。“严哥，那是因为姓朱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五姐妹⾝上融合妖血的具体来历！”
“什么？怎么会这样？观雪，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情况的？”舂曰有些意外的抬头朝观雪望了过去。
观雪点头道：“嗯！我之前从那个人的资料和笔记中间看到过他关于我们五个溶入妖血祭祀的些记录了。”说着，见我和舂曰都是脸茫然，便⼲脆跪坐在我们面前给我和舂曰详细解释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拥有特殊潜能的，这点我们都知道！而且对于多数人而言，潜在的能力还不止种！只不过九成九的人终其生都无法将任何潜能给激发出来。而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通过修炼或者是其他各种机缘巧合觉醒自⾝潜在的能力！而利用妖血配合某种祭祀仪式激发人自⾝的潜能则也是种方式。不过使用这种方法来激发人体潜能有它的套规律！那就是越強大的妖血越能提⾼成功率，而且激发的潜能也越強大！那家伙在我们五个姐妹之前可做了不少这方面的试验。结果很多人不是彻底变成了妖魔，就是因为妖血低劣，只能激发出人体多种潜在能力中最弱小，最无用的那种！舂曰姐，你还记得那个叫宋洪堡的家伙么？他就是那个人早期的试验品之了，宋洪堡算运气好的，没有妖魔化，而且活了下来。可他最终被激发出来的那叫什么特殊能力？摇晃封闭的瓶子，然后把瓶子里的药丸给晃出来！”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隔空取物么？这能力挺厉害啊！而且这个宋洪堡我好像听说过，他当年不是自称什么气功大师，还开创了什么什么功的？”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揷了句嘴。
“厉害什么啊！百次里头成功次就不错了，就算成功的那次也跟撞大运样！对于姓朱的来说，宋洪堡就是个废品罢了。总算宋洪堡聪明，知道姓朱的弄死他跟弄死只蚂蚁样容易。为了活命，打死都不敢说出姓朱的对他做了些什么！而姓朱的只要自己的事情不暴露，也由得宋洪堡在外头装腔作势！大师？哼哼，跟马戏团的小丑有区别么？最后还不是因为招摇撞骗被关进了监狱！”观雪因为我打岔，也跟着说到了其他地方去了。因为事关己⾝，舂曰比我听的要认真的多，连忙止住了观雪此刻发散的思维。示意她立刻转回正题。
“姓朱的试验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才确定，这种方法的成功率还有所激发潜能种类⾼低的关键根本在于妖血自⾝的品质！而妖血中品质最⾼的天妖血又哪里是那么好弄到的！天妖、天魔这等级的妖魔，不仅仅只是稀少而已。而且个个实力強大，几乎都是近乎于神明般的存在。他的笔记当中记录，当时可以确认存在，而且有可能找到的两只天妖就是夏禹城里被封印的应龙还有玄女了！所以十三年前，他带着江月姐还有念奴姐她们两个跑了趟夏禹城！结果我们现在都知道了！为了逃命，他献祭了念奴姐姐。江月姐要不是反应快，先步逃进了林子里头躲蔵，估计跟念奴姐样的下场。江月姐命是保住了，却在那里面苦熬了整整十三年！”
“江月？喔，你是说沙马阿依！我说她见到姓朱就跟见到仇人似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从夏禹城出来后，虽然沙马跟我们同行，但我同沙马并没有进步的接触和交流。到了木里县城后，我便又追着周静宜回了家。所以我虽然知道沙马过去是学宗的人，跟观雪还有舂曰同为所谓的“七圣女”但其同学宗还有观雪等人具体是个什么关系还有彼此间到底什么纠葛之类的情况是不清楚的。现在通过观雪的讲述，我总算大致弄明白了。
“嗯，最可恶就是姓朱的回来之后还欺骗我们！说面对危险的时候他多么多么勇敢，拼了命想要保护江月姐跟念奴姐！根本就是人渣枚…”观雪显然至今仍对学宗耿耿于怀，忍不住又咒骂了对方几句。
“好了，观雪，我知道你恨他恨的要死！可他怎么也都是我们几个的师傅！况且他都已经死了，你还是少说两句了。”舂曰终归念着旧情，出言劝解了起来！
“狗庇师傅！我们几个说白了就是他的打手跟物玩而已！江月姐在里面熬了十三年，苦是苦，可她终究熬出头了。你没看那个德国佬，整天庇颠庇颠的跟在她庇股后面，看着就让人羡慕！我们姐妹五个呢…被姓朱的弄的现在人不人，妖不妖的…”说到这里，观雪控制不住的菗泣了起来，舂曰虽然坚強，但受观雪影响，想到自⾝如今的处境，眼眶中也有泪光闪动。
看到观雪和舂曰此刻的样子，我还是没能坚持住冷漠的心境，伸手摸抚起了观雪的长发，柔声安慰起来。
“好了、好了！不是还有我能帮你们抑制妖化么！而且我觉得你们也用不着这么悲观！我和王烈的那个朋友韩哲我不知道你们见到了没有！他可也算是宗师级的⾼手奇人了。说不准他能有什么办法能够彻底解除掉你们⾝上的妖魔血脉了！等出去了，我就去找他，让他好好研究研究姓朱的施加到你们⾝上的法门…”
我的安慰似乎起了些作用。观雪低着头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之后接着继续说了下去。
“…十三年前那次失败了，不过姓朱的并没有死心，既然无法直接从天妖哪里获取妖血，所以他想了个主意，就是决定花钱买！反正他钱多的用不完！有的是信众、门徒给他上供！”
“什、什么？天妖血这东西还能用钱买到？”我傻眼了！
观雪看着我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回答道。“你说对了，我跟舂曰姐，我们几个人⾝体內融合的妖血，就是姓朱的花钱买来的！”
“不会吧？”看到观雪的样子，我确定她没有再开玩笑。但这对我而言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了！迄今为止，真正天妖级的妖魔我就见过玄女个而已！而玄女的真正力量实际上比我见到的要可怕的多！这点得到了王烈那家伙的确认…
按照王烈的说法，要真面对面对抗的话，他的胜算恐怕连成都不到！杀掉玄女靠的就是偷袭！因为他唯能够对玄女造成致命伤害的能力就是他那招撕裂阴阳的“异气弦”！而这技能需要耗费大量的准备时间，还需要念诵祷文！最重要的是次施展几乎就会消耗掉他几乎所有的体力以及精力。击不中，那也就没第二次出手的能力以及可能了！
对于王烈这个史上最強的“两仪”而言，灭杀天妖都靠算计加运气，由此可见，天妖级别的妖魔有多可怕！历史上被灭杀的天妖天魔，几乎都是在数不清的勇士強者奋不顾⾝，前仆后继，不惜生命不计代价般的围攻之下而败亡的。比如韩哲跟我提到过的七转阴妖，还算不上天妖级别的妖魔，为了灭杀此妖，南梁、北魏两个权政甚至出动几十万的军队以及成千的勇士⾼手！而像这次玄女这般出人意料般的被王烈偷袭得手的天妖级妖魔，可以说屈指可数。而且事实上玄女也还没有真正就被王烈灭杀，王烈灭杀的仅仅是玄女附⾝的⾁体以及其灵魂而已。玄女的⾝体至今都还封印在已经塌陷了的夏禹城地底！随着时间的流逝，玄女的⾝体会逐渐腐朽，当彻底腐坏之后，玄女才算是真正的死亡。而在这过程中，玄女的⾝体还有可能会蕴育出新的灵魂，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却是存在的。而要是诞生了新的灵魂则就意味着玄女的重生！当然，重生之后的玄女要没个两、
三千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恢复其自⾝原有的力量。而两、三千年的时间则根本不是我们这些现在的人需要去考虑的问题了。这也是王烈还有赵中原等人没有继续深入地道去试图毁灭玄女真⾝的原因。
也正因此，天妖、天魔的妖魔血液极为罕见。我真万万没想到学宗那个家伙居然能用钱买到了。
“可不是么！不过他能买到融合进我们五姐妹体內的那种妖血应该是个意外！因为根据他自己在笔记中的记录，他对于弄到天妖级别的妖血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放出消息求购妖血的条件也只是说品质越⾼，妖力越強越好而已！毕竟，即使不是天妖级别的妖血，但若是妖魔实力够強，完成对我们姐妹五个人能力的激发以及⾝体改造的成功率也是很大的。而且之后陆陆续续也买到了些強力妖魔的血液。就在他原本已经准备利用买到的妖血开始激发我们五个人潜能的时候，又有个新的卖家找到了他！说手里有真正天妖的妖血。而且预先给了他少量的样品。”
“样品是真的？”舂曰确认道。
“这…”观雪迟疑了下回答道。“应该是真的吧！他在笔记里说他很奋兴…而且对方提供的妖血样品同他过去用于研究时接触过的那些少量的天妖级妖血还略有不同。按照他的说法，在他看来，对方提供的妖血样本的等级和品质恐怕还在天妖之上！所以他二话不说，就不惜血本的都买了下来，多半用到了我们五姐妹的⾝上，剩下点他直接融合进了他自己的体內！你没发现他最近这几年长相上越看越年轻了？精力也越来越旺盛，甚至磨折我们几个姐妹也磨折的越来越起劲？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他融合了那份妖血的原因。”
“他难道都没向卖家询问过这些妖血的具体来历？还有这个妖魔现在是死是活这些问题么？”我追问道。
“问过了！不过卖家并非妖血真正的提供方，只是中间人而已。按照中间人的说法，那份妖血是某个驱魔世家所有！妖血是该家族先祖成功灭杀了头天妖后遗留下来的！”观雪回应着。
我长长的呼了口气，头摇道：“姓朱还自称是宗师，这也太好骗了吧！现在看来，对方说的这些明显都是谎言。他难道都没认真想想，天妖级妖魔的妖血既然如此稀少，基本是有钱都买不到，那个什么驱魔家族又怎么会轻易就卖给他？”
“这你就说错了！”听到我这样说，舂曰望着我说明了起来。“天妖血固然稀少，罕见！但对于如今的各大宗门还有驱魔世家而言差不多也都是无用之物。你忘记了么？玄女留下的天妖血对于赵前辈而言，也仅仅只是用于开启夏禹城通道的仪式而已！除此之外，便只有师尊他能用来激发人体潜能了！”
“能激发人体潜能这点难道都还不够有用么？”我楞了楞。
“严哥，你忘了姓朱的他是阳炎了么？他那个方法，就算成功挖掘出了我们姐妹几个人潜在的特殊能力，改造了我们的体质。但结果就是我们不可避免的都会持续妖化！他能凭借自⾝阳炎的能力抑制我们妖化的进程，并因此把我们这些人牢牢的控制和掌握在手上。其他人能跟他样么？换个人，学着他也用妖血激发别人的潜能，创造几个跟我们姐妹样的半妖？然后几个月后，那些半妖就会变成真正的妖魔，转头就能把自己的制造者给吃喽！那天妖血也就对他重要而已，其他人拿到了，顶多也就是向赵前辈那样用在些极为偏门的用途上。而且对于普通人而言，天妖血是非常危险的东西，人接触多了，都有变异妖化的危险。历史上就曾经发生过驱魔师在灭杀妖魔之后，没有及时清理⼲净⾝上的妖魔血污，结果自⾝受到妖魔力量的腐蚀，死亡或者转化成半妖的情况。”
观雪献宝似的解释到这里，忽然眼睛亮了起来。“对哦…我怎么忘了！姓朱的能办到的这些，你不是也能办到么？”跟着动扭⾝子就凑到了我的面前。“唉、唉…姓朱的那些资料还有笔记这些的存放地点我都知道！到时候我带你去找，有了那些东西，再弄点天妖血，你也可以创造堆完全受你控制和掌握的漂亮女妖跟在你⾝边转悠了！”
观雪心只想讨好我，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舂曰表情的黯淡。我则是本能的否决了这女人的提议…
“你说什么啊！这种害人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呢！我才不会像姓朱的那样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呢！那些资料和笔记当然要去拿，绝对不能再落到跟姓朱的那家伙样人的手上。我取出来之后要交给老韩，他拿到了，说不定就真能找到彻底解除你们现在问题的方法了！”
这话我几乎是脫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也是我內心实真的想法，却不曾想我说完之后，舂曰和观雪都望着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片刻的沉默之后，舂曰轻叹了声，悠悠的开口说道：“你和师尊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观雪则忽然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也不关我愿意不愿意就把脑袋埋进了我的胸口，而且趴在我怀里就菗泣了起来。
我脸的茫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这两个女人的反应这么強烈。
或者是注意到我此刻的迷茫后，舂曰淡淡的开口解释了起来。
“知道你现在肯定有些莫名其妙。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虽然之前我们五个跟你达成了那个约定。不过我们姐妹几个其实都还是不放心的！没别的，遇人不淑了！之前我们替师尊卖命，鞍前马后，白天替他杀人，晚上陪他觉睡。可最后事到临头，他却可以轻易的就把我们几个都给出卖都给抛弃了！从夏禹城活着回来后，我们的心也冷了。和你达成那个约定，仅仅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彼此之间只是交易了。”
“可观雪却反对我的看法！她说你是好人，我们几个人的将来可以完全的交到你的手上。所以我们应该像之前替师尊效力样完全的追随你！不用担心你会只顾自己而抛弃我们几个，而且说你定会为我们姐妹的未来认真打算和考虑的。为这个，我们两个吵了架，弄的很不愉快。现在听到你这样说…我不知道该说你幼稚呢？还是说你太善良？不过看来观雪赢了，你替我们两个档弹子就不说了，找那些资料和记录，你第时间想的是从里面找方法解决我们几个如今的问题。她这不是感动了么？”
我傻眼了，嘴里嘟哝道：“就、就为这个原因？这么激动？”
观雪趴在我怀里听到我的嘀咕，当即抬起头死死的盯住了我的脸。“不可以么！这事情对你可能不重要，可对我们姐妹五个很重要！”
突然面对观雪此刻残留着泪痕而且异常认真的面庞，我不自觉的对她怜惜了起来，时之间跟傻瓜样楞在了当场，任由她趴在我怀里朝我撒娇…
“…如此说来，姓朱的认为妖血就只在他这个阳炎手里才能发挥作用。所以也就没有再去注意哪些妖血的具体来源，直接就用到了你们几个的⾝上？”我边指导着观雪如何验枪，边将之前的话题继续着。
经历了摩托抢手的追击，观雪和舂曰两人充分意识到了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加強自⾝火力以及自卫能力的重要性，所以在背着我逃离前对三名抢手的尸体进行了搜刮。除了我原来的那支步枪之外，也都各自拿了支防⾝，不过很显然，她们两个对使用枪支都极为外行，我随即承担起了基础的教授工作。
“应该是这样了！毕竟如今这行当里少量流传的天妖血几乎都是古代那些已经死亡了的天妖遗留下来的。他估计也想不到他买到的，居然是活着的天妖的妖血了。”观雪非常认真的执行着我对她要求的每个步骤，回应着。
“现在看来，那只妖魔此刻就在这昆仑仙境之中！它在的话，我们五姐妹就很⿇烦了！毕竟，它能通过我们体內它自⾝的血脉对我们五个直接进行操纵和控制。要是直接同它遭遇的话，我们不但无法给你、⻩大哥还有萧大哥你们三个提供协助，很有可能还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和负担，甚至于倒戈相向…”舂曰同样检查着手中武器，忧虑的说明着。
“这确实⿇烦！不过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同这妖魔战斗啊，而是为了阻止其他人图谋九鼎。你觉得我们同这只妖魔正面接触的可能性大不大？”
“这个真说不准了！之前它发出鸣叫声似乎是因为别的原因，应该不是针对我们姐妹几个。要是的话，在我们虚弱无力的时候，它就该过来猎杀我和观雪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这些血脉半妖算是它的某种分⾝，它可以轻易感觉到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以及所在位置这些。可我们进来都这么长时间了，它也就只通过那声鸣叫影响了我们下，除此之外就没其他的动静了，我又觉得它对我们五个好像并不感趣兴。”舂曰停下了检查武器的动作，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我此刻却不自觉的将思维转移到了另个方面。
“娘老是什么级别的妖魔？几次接触下来，我居然感觉不出来。当初面对玄女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难以想象的庒迫感。而面对娘老，我好像没有丝毫庒力。当然，没有庒力可能是因为她和我之间存在⺟子关系！从这方面不太好判断了！嗯，对了，在夏禹城里她处心积虑的利用我、王烈、赵中原这些人来对付玄女，而她自己则躲在旁坐收渔翁之利！这样推断的话，她恐怕还是比不上玄女的！因为她要比玄女厉害，完全可以自己个人抢先步入进城下地道猎杀玄女，而用不着借用我们这些猎魔人的手去达成目的了。对，定是这样！这次入进昆仑仙境她恐怕也是打着同样的算盘，利用如今已经入进了这里的这些人员替她开路替她当挡箭牌，她躲在后面步步跟进。不出意外的话，九鼎应该是在萧肃言所说的核心区域！她要获得九鼎的话也必然需要通过萧肃言提到过的埋尸谷地尽头的那个秘密通道…”
边想，我边开口问道。“…对了，舂曰、观雪。我受伤昏迷后，⻩炎栋他们那边什么情况？你们清楚么？”
“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我们背着你找地方蔵⾝的过程中，看到丘陵石堡那边他们后来又释放了三枚信号闪光。”舂曰回答着。
“你确定是三枚？”
“不会错的！我也看到了。”观雪确认道。
“…三枚的话，那就是说老萧的计划成功了！不仅顺利避开了同那些追兵的接触，还成功的利用咏蕙的幻术把对方直接导向了埋尸谷地的方向？”
“应该是这样！咏蕙的幻术非常厉害…和催眠或者直接影响他人心神令人产生幻觉的那种普通幻术不同。她的能力是扭曲光影，能够制造出类似于海市蜃楼样的折射影像光幕！当然那种影像只能从个直线方向才能观察到！我们⼲掉了无人机的情况下，那些地面的追兵应该无法看穿她制造的大范围幻象的！”舂曰在旁边解释着，看的出，她对咏蕙极有信心！跟着又补充道。“因为那些追兵的后续人员陆续到达切断了我们去找他们的路线，我和观雪又急着要找地方替你处理伤口，所以才不得已暂时放弃了同他们汇合的打算！”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我抬头望着舂曰问道。
“…从你中弹受伤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我和观雪在这里守了你整整个晚上，到早上天亮你还没醒，所以我和观雪才不得已用那种方法尝试着，看能不能把你刺激醒过来！现在看来，这方法对你这个红莲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舂曰此刻回答的很⼲脆，同时难得的朝我微笑了下。
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我噤不住红了红脸。为了避免尴尬又连忙把思维和话头转移回了正题上。
“这么长时间，⻩炎栋他们都没主动过来找我们？这有点奇怪了，那家伙搜索追踪的能力恐怕比我的红莲火苗都还厉害啊？得…我确定下他们那些人的位置，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说着，我开启了脑海中的红莲图谱，却没想到图谱中，我之前释放植入他人体內的那些火苗，这刻居然个都找不到了！
不止是植入宋奎、张露那几个人体內的火苗，连我植入孙聪和周静宜体內的那两道竟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央中我自己燃烧着的那缕火焰外，整个图谱之中空空如也…
冷汗从我的额头渗透了出来，顺着我的脸颊无声的滑落！
更新说明：
因为过节，晚上有饭局无法正常更新，所以提前更新！
另祝读者们中秋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