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蜈蚣毒叟
柳红燕虽然得柳正华真传,⾝手甚是不凡,但袁一鹤乃江湖成名人物,数十年的功力,何等深厚,柳红燕怎是他对手。
但袁一鹤知道这其中是个阴谋,柳红燕猛攻疾朴,志在报仇,一腔愤怒,出手辛辣,他理解柳红燕这种心情,所以只守不攻,展开“鹤啸九天”的轻功左闪右避。
柳红燕死命狂攻,已红了眼,招招指向袁一鹤的要害。
可总是招招落空,才感到自己和仇人功力相差太远。
“父化不共戴天、”柳红燕明知自己不敌,更加不可理喻对袁一鹤疯攻猛打。
急怒攻心,一声娇叱,长剑舞起一道耀眼的光芒,一揉⾝而上,直刺袁一鹤的胸膛。
袁一鹤心进这姑娘不分青红皂白,这般不可理喻,出手如此狠毒。
心念之中,正要使出“七十二式鱼竿”教训教训这已失去理智的姑娘。
突然,感到眼前一花,⻩天虎提着“蜈蚣毒叟“从柳红燕的剑光中下落,手胡乱一指,柳红燕跌坐在地。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
柳红燕的狂追猛杀,舞起満天的剑光,⻩天虎这一落,⾝子刚好落在剑光空隙之中,手指点到柳红燕的其中一处破绽。
因为柳红燕功力还不到人候,在⻩天虎眼里更加破绽百出。
柳红燕防不胜防,仰面跌倒。
事出突然,在场包括袁一鹤在內,四人都脸⾊大变!
-------原来刚才⻩天虎感到腹內剧痛,仿佛有物下坠,所以提着“蜈蚣毒叟”赶快飞⾝到墓地之后。
拉下裤子,‘哗”的一声,一股恶臭,顿时感到卸下千斤重担,倍感轻松。
正准备提起裤子回到师父⾝边,忽然听到庇股后传来狗吃屎之声。
提起裤子,转⾝一望,不噤面露骇然之⾊。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被他放在⾝后的“蜈蚣毒叟’正趴在地上大口人口地呑吃他刚拉下的屎,那样子像吃什么山珍海味,宮廷珍要。
在⻩天虎惊愕之间“蜈蚣毒叟’已风卷残云。狼呑虎咽的将那一堆臭屎吃得一于二净,正在用头舌舔粘在草上的尿。
⻩天虎初出江湖,见识少,但这却是使他感到吃惊,江湖上那有如此嗜屎之人!真是不可思议。
舔完屎后“蜈蚣毒叟’仿佛精神了不少,两只小眼晴回复了些神采,抬起头得意地望着⻩天虎。
⻩天虎不由觉得一阵恶心。
忽地“蜈蚣毒叟’突然一跃而起,十指箕张,张开臭嘴向⻩天虎扑来。
⻩大虎不闪不避,挥掌一劈,‘蜈蚣毒叟’肋骨全断,再次软软地躺在地上。
眼神因绝望而灰暗,口冒鲜血哺哺道:
“三个多月我已整整等了三个多月,全完了,全完了!
听了“蜈蚣毒岁’的自百自语,⻩天虎感到心里一亮,喝问道:
“你等什么等三个月?”
“蜈蚣毒叟’无意识地答道:”百毒金蟾“被你呑下的‘百毒金蟾”这是绝毒尘景的毒物,天下只有这两只,仅有的两只,被你呑下去了,你这个杂种!怎么有这么好的福气。”
从语气中“蜈蚣毒叟’不知道另一只“百毒金蟾’已被人劫走。
⻩天虎闻言,顿时怒气冲天,走上前去一脚踩向“蜈蚣毒叟’喝道:
“敢骂本小爷,什么狗庇‘百毒金檐’,弄得老子肚子痛得要命。
“蜈蚣毒叟’已被踩得半死,可硬气得很,没哼一声,面目狰狞嘿嘿冷笑道:
“真是傻人有傻福,佛家人言,人生姻缘前定,因因果果,人皆各有,我‘蜈蚣毒叟’在此苦心相守,从大漠追至中原,想求得这一武林至宝,没想到被你不经意地捡了这个便宜…”十琊中的恶魔,居然能说出佛家之语,⻩天点甚觉好笑。
“蜈蚣毒叟’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怀盖世神功,自己不是其对手,求生的本能使他再不敢叫骂。
⻩天虎不明所以道:
‘武林至宝?!”
“蜈蚣毒岁’口气一软,讨好地说:
“少使,你所呑的‘百毒金蟾’世人只知是天下绝毒的毒物,而不知它是一种天地问的异宝,练武之人呑食,与本⾝的真元之气合一,不但不畏任何毒物,百毒不侵,而且能将体內的浊气杂物排出体外,清毒养颜,返老还童,青舂永驻,任督二脉自通,直达玄关之L,苦练之后,即能攻通重关,上透泥丸,而臻达驭风飞行,瞬息万里,以意克故,劲发无形,伤人于百步之外,达到最⾼无上的玄通化境!”
⻩天虎听了“蜈蚣毒叟’讨好的话,一提真气,果觉体內真气如海嘲汹涌,游走全⾝,心想:话有点夸大,但內力激增倒为不虚。
忽然⻩天虎门道:
“你在这里苦等三个月从未离开过?”
“蜈蚣毒叟’摇头摇。
“那你知不知道谁杀了柳正华?”
“蜈蚣毒叟’沉昑道,
“不是你师父【”
“是谁?!“
“是北漠双煞。”
⻩天虎心里一喜,面上却冷峻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蜈蚣毒叟’见⻩天虎脸上闪过一丝喜⾊,仿佛看到一线生机,忙不迭道:
“是我亲眼所见,是我亲眼所见!”
⻩天虎眼里的出惊喜的目光,追问道:
“真是你于眼所见的?!”
‘蜈蚣毒叟’受宠若惊道:
“这‘百毒金蟾’极喜阴暗,加上鹿门山多产毒蛇,所以我一直追到这里,伏在墓后苦等了三个多月,就在三个月前,忽然北漠双煞追着‘一剑平’柳正华到大樟树,柳正华虽是天下三大剑客之一,武功奇⾼,但怎敌得上北漠双煞的合力追杀,就这样,经过一番激战,柳正华就被北漠双煞所杀,他们又将一块玉佩塞在他手里,提起宝剑就不见了。”
面对杀父仇人,⻩天虎本想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想到只有他才能化解师父与柳红燕之问的误会,冷声道:
“随我去和柳姑娘讲清楚?”
说完提着“蜈蚣毒叟’⾝形疾起。
这当儿,柳红燕正和师父杀得难舍难分,⻩天虎大喝道:
“住手!”
人随话至,从天而降,一指点倒柳红燕,说道:
“姑娘这么不分清红皂白,不辨是非,凭一块玉佩就硬说我师父是你亲父仇人,十免大武断了吧,你不觉得如果报错了仇,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会瞑目上?”
柳红燕站起来,又气又怒。香目圆睁,银牙咬唇,瞪着⻩天虎,突然眼圈一红,流下两行清泪,哭诉道:
“女儿学艺不精,不能亲刃仇人,父亲,女儿对__不住你”
说完全虹一闪,宝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柳红燕确实感到绝望,自己全力以赴攻击杀父仇人,杀父仇人却没还手,自己居然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而被他的徒弟一招击败,徒弟如此,师父那还了得,纯粹是猫抓老鼠戏弄自己,如其被杀父化人戏弄不如死了算了。
⻩天虎反应更快!
柳红燕刚长剑一闪,⻩天虎左手暴长瞅住空隙夺下她的长剑。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柳红燕的长剑轻易脫手。
⻩天虎很理解柳红燕的心情,因为他有相同的遭遇。于是柔声道:
‘姑娘,我是没资格说,但你自己想想看,要是我师父真是你的亲父化人,怎么会将有自己姓名的玉佩留在柳前辈手里?”
柳红燕本是冰雪聪明的人,只因报仇心切,而理智大乱,听⻩天虎这么一说,心不由一惊,但嘴上却冷声道:
“是我父亲从老贼脖于上抓下的证物。”
⻩天虎见柳红燕尽管语气生硬,但心里还是清楚,接着说:
‘如果是你,你会在对手死后不取走证物吗?”
柳红燕一时语塞,瞪着⻩天虎不作声。
⻩天虎接着道:
“还有,如果我师父是你子父仇人,他会从容赴约吗?即使赴约,凭你俩武功的悬殊,你焉有命在?”
此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柳红燕心里,如醒蝴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略一沉静,回想袁一鹤种种诧异神民愕然态度。
难道他真的不是杀父仇人?
柳红燕举棋不定,少女在迷们和困惑无助时,总希望找一个坚定的靠山。
⻩天虎冷静的头脑,奇⾼的武功,她已佩服到心眼里去了。
所以说:女人喜欢被有心机有力量的男人俘虏。
在柳红燕的眼里,把⻩天虎看作了主心骨,偶然脫O而出的问道:
“那你说谁是我的杀父伙人?”
⻩天虎提出“蜈蚣毒叟’喝道:“还不快将你所见到的,告诉柳姐小!”
“蜈蚣毒叟’连忙一哈腰,讲柳正华怎样遇害的经过,绘声绘⾊,不厌其详的讲出来,如讲一个妙趣横生的故事。
为了讨好⻩天虎,竟将柳正华的惨死讲得眉飞⾊舞。
五人听得大皱眉头,而柳红燕听得芳心滴血。
从“蜈蚣毒叟’详尽的描述,柳红燕深信不疑,把持不住,⾝子一歪竟昏倒在地上。
两位侍女赶忙扶起柳红燕又揉又捏,好半天,柳红燕才悠悠醒转,悲戚地道:
“爹,这仇恐怕女儿今生无力替你老人家报了。”
袁一鹤听“蜈蚣毒叟’道出真凶,不噤一惊,暗道:怎么是这两个魔头。
要知道,这北漠双煞,乃十琊中的魔头,功力⾼不可测。
柳红燕转而一想,父仇不共戴天,难道因化人是十琊中的恶魔,就怕死畏缩放弃?
不,就是粉⾝碎骨,也要与真凶拼一拼。
于是站起⾝,银牙一咬,恨声道:
“我柳红燕若不手刃这两个杀父化人,誓不为人!”
⻩天虎心里一凛道:“这话我也说过。”
看到柳红燕俏脸含悲,目露凶光,心想:女人发怒真可怕!
但这股愤怒之中饱含着旺盛的生命力,一改刚才的绝望神情,⻩天虎心里甚感欣喜,仿佛看到被猛兽追到悬崖边的小兽,重新振作斗志,转⾝面对敌人。
袁一鹤见柳红燕语气坚决,神⾊刚毅,不噤暗中点头赞许。
柳红燕忽地走前一步,朝袁一鹤福了一福,道:
“袁老前辈,我因悲痛过度,一时昏头,误会了老前辈,冒犯之罪,望你原谅!
说完,又朝⻩天虎一臻首道:
“多谢少侠为我指出真凶,柳红燕说到这里,妙目已是泪水莹莹,只差没掉下来。
话落,躯娇一转,飘然掠起。
袁一鹤忙喊道:柳姑娘留步!
柳红燕半空柳腰一顿,⾝形飘落,位立大外,望着袁一鹤道:
“袁老前辈有何指教?
袁一鹤道:
“柳姑娘,老朽与令尊虽未谋面,但对他的神交已久,慕仰得很,同为武林侠义之士,令尊遭遇不幸,我袁一鹤深感难过,而又被北漠双煞嫁根于我,老朽想与姑娘一起向双煞魔头讨回这个公道。“
顿了顿,又说道:
“再说我这次和徒儿下山,除了赴姑娘今夜之约,还想让虎儿去报十八年前的大仇!”
柳红燕迷惑道:
‘十八年前的大仇?”
袁一鹤就将⻩天虎的父⺟如何遇害的事,再讲了一遍。
“蜈蚣毒叟’闻言,脸⾊大克刚才我原本只是想喝这小子的血,其他并没什么深化大恨,料他不会致我于死地,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堡主的儿子,这倒大出自己的意料,不由惊恐万状。
明知要死,不如一搏。
心念所动,拼命飞⾝掠起扑向武功最差的紫衫少女,想以此要挟。
说时迟,那时快,⻩天虎眼明手快。⾝子微动,挥掌拍向“蜈蚣毒叟’的后背。
“叩喝”一声“蜈蚣毒叟’一头栽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七窍流血而死,胸膛尽裂。
柳红燕听到⻩天虎凄惨的⾝世,芳心大震。
相同的遭遇。能使两颗心很快贴近,这就叫心灵的共鸣。
柳红燕的眼里,⻩天虎的一举一动,无不俊秀丰神,温洒脫尘,她发觉自己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年纪与自己相近的⻩天虎,喜欢他的思维无琊,乐观和他的遭遇,喜欢他的一切。
仿佛撞出了火花。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天虎已一掌击毙了不可一世的十琊之一的“蜈蚣毒文”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从这一掌中,袁一鹤才看出虎儿的內功已⾼出了自己好几倍,不噤喝起彩来。
一般来讲,师父很少为徒弟叫好,那等于自夸。
但袁一鹤这一喝彩是表示惊奇!
心想:虎儿这十八年来,与自己形影不离,那来这么气势磅満的內力神功?这几个甲子的功力,任你天赋奇才,也要练个两百年的啊!于是心中狐疑不解的问道:
“虎儿,你可一另入师门?!
⻩天虎掌毙杀父仇人,无意中蓄集了內力全力一击,见师父的喝问不含责备之意,露齿案然一笑道:”师父,这可全是你教给我的,虎儿什么时候离开过师父?只不过刚才呑了一只‘百毒金蟾’而已。”
袁一鹤何等老辣,知道虎儿有事瞒着自己,又不好当着柳红燕的面追究。
心想这“百毒金蟾”是天下绝毒之物,难道可以增加人的內力?
柳红燕间言,大惊道:
“⻩大哥,你呑下百毒金蟾?”
人一感到采切,称呼也变了。
⻩天虎无意呑了“百毒金蟾”时,她没看见,所以才大感诧异。
但不仅是诧异,柳红燕面带喜悦的说道:
“⻩大哥,听我父系讲,这‘百毒金蟾‘可是一件武林异宝,天下只有两只,呑服之后,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还能使人的功力大增,近几年武林中人到处都在接找这两只‘百毒金蟾’,没想到被⻩大哥呑了一只,不知另一只在哪里?”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听说⻩天虎只呑了两只中其中一只,恨不得去抓另一只给他呑。
⻩天虎心里一热,道:
“燕妹,另一只被别人中途抢走了。他脑中浮现出一个白影,对那一缕飘逝的馨香神往起来,这才想起,那是一股少女幽幽的体香,因为刚才指点柳红燕时,他也闻到柳红燕⾝上的体香,虽不一样,但同是女儿香,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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