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女工作人员:画廊已经下班了。
赞助商:我认识Lino,他叫我们来的。
女工作人员站在高而空的仓库画廊里看着她们:那你找哪位?
赞助商:我找Lino的女朋友。
女工作人员:她在那里!
妹妹走过来不太友好地看着赞助商:我们认识的,你忘了?
赞助商:我今天带朋友来玩玩,不过我们不想打麻将,打麻将家里也可以打的呀。
妹妹:跟我来。
赌场(画廊)的走廊。堆放着很多画。
妹妹带着他们七转八转地走了几条小走廊,最后来到一个大铁门前,门上有很多,妹妹分别把手伸进两个里,门自动打开。
这是个封闭的地下室。有三十个左右的女孩子在那里打麻将。全是麻将的声音,聊天的声音,都是年轻的女孩,麻将的声音特别大,越来越大。女孩们有的边看着麻将边聊着天,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发呆,有的在讲电话。
有人在聊电影:
最近开始在网络上找阮玲玉的片子,前段上一个动画片,还买到《阿拉蕾》。
你看过血鬼电影吗?我看过这么一部片子,两个我很喜欢的法国男演员。法国也就这几个国际男演员,名字叫不出。我总是叫不出名字的,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片子叫LoveBites。片子里的人都是晚上出来的,真的是血鬼片子。晚上出来的人,都是血鬼,觉得蛮好玩的。里面开头还有个和YY-S一样的咖啡馆,要经过允许才能入内的那种。吃饭定到周好像人们才有空。
赞助商和她的女朋友看得有点傻了。
赞助商:ShanghaiCasino(上海赌场)。哈哈,我喜欢这里。
女孩A:全是小姑娘,一个男的也没有啊。
女孩B:要男的干什么,跟男的赌什么?
女孩C:跟男的赌就不赌钱了。
女孩B:那赌什么?
女孩C边做着动作边说:我放所有的钱,来赌“男人是聪明的”太多的男人放钱,来赌“女人是蠢的”而我放钱赌“你,男人,是聪明的。”输了算我倒霉。
女孩B:那你跟Andrew赌什么?
女孩C:跟他?我不赌。他是个坏男人,他是个老男人,所以我喜欢他。
赞助商:走走,跟她走。
第一章晚饭,复兴中路499号
4.晚饭,复兴中路499号,CEO餐厅
雨在下着,包的Party已经接近尾声,音乐已经停下来,人走掉了一大半,有几个人拿着酒杯在刚刚Lino放录像的房间。大家好像都有点喝多了。
复兴中路499号CEO餐厅。吃生蚝的地方。
绝对不会碰到人,只会碰到最接近的朋友。
如果一个女孩吃了五个以上CEO的生蚝,很可能因此幻想自己是个同恋。
一个男人跟一个悲伤的上海女孩说:下雨了,今天也许不是一个血鬼之夜。今天也许是个机会去碰上一些甜蜜的、漂浮着的能量,尽管只是擦肩而过。那些能量有着美好的味道。也许过去也只是有人闻了一下你美好的味道而擦肩而过。也许从未真正遇到,但是他的能量穿过了你的身体。别难过,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也不是爱他,你只是对一个睡过一晚的陌生人有望。
一个叫Andy的意大利男孩在跟K聊天。
Andy:她昨天来了,她先给我打电话的,当电话响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她。我花了很长时间在网上找梦的《让我们做吧》给她,然后我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她问我是否可以把另一部梦的电影还给她,她下个星期会在电台里讨论梦所以她想我把电影还给她,然后她问我是否愿意跟她一起看电影。我们一起看了电影。
Andy:她真的那么美!无与伦比的感和美。我努力让自己酷。我当时在生病所以我们没有亲吻,但是我想她想来着,这让我非常非常高兴。我想保持这样,不想回到我们的上一个阶段。我很强烈地感觉到我们依然相爱,在我的车里,在我的酒杯里,我的衣服上,我的键盘上,在很多地方我都可以感觉到,但有些东西我们失去了,我们的还是那么孤独和沉默。爱怎么可能有时候变得那么糟糕呢?我不想再回到那种状态里去。
K:什么是爱?爱就是爱了以后依然爱。如果你相信你的爱,那么你就要努力跟她走下去,一起成长,是不是男女朋友没关系其实,她也可以爱上别人,你必须得想明白这个问题而努力跟她一直保持接触,这样可能还有希望。爱一个人不是为了让那个人令你感动,而是为了可以跟那个人一直走下去。我说别人的事情都是很会说的,但是我自己的事情却总是一塌糊涂。只想跟我做的男人不会让我高兴,总是不跟我做的男人也不会让我高兴。我喜欢温柔的,我也喜欢暴力的,我喜欢甜蜜而剧烈的时刻,我爱一个人并不代表我不可以Fuck他,他Fuck我也并不代表他不爱我,我可以是很多角色,爱很多人,但是我没有爱人。现在我也不做,没人跟我做,我也不想跟任何人做,我不可爱,我总是那么不真实。我的意思是我身体上还是想要做的,但是我一想到要跟具体的人做,我就没兴趣了。但是不跟人做我跟什么做呢?这让我看上去不那么感了,真的,我觉得感必须是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想寻偶的气味,然后爱就会顺着那气味自己找过来。你说是吗?我想我必须戒掉伏特加酒,它是个寂静的杀手,它让我头脑不清楚,神经过敏。
Andy:你在“公寓”里开Party开得太凶了。其实,在很多时候你是一个女主人,给大家希望、快乐、爱,给大家一个“在一起”的感觉。但有些时候你也应该离开你的“公寓”去另外的跟上海完全没有关系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
K:告诉你一个暂时保密的消息,我的“公寓”和“公寓”里的拍的一部分照片可能全部都要卖掉了,卖给一个纽约的收藏家。他不是那种特别大的收藏家,他是个经济学教授,但他收藏一些年轻的艺术家的作品,他总是从他们的第一批作品开始收藏。这让我感觉很刺。而且我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这样我就可以重新安排我的生活。
DJBobby身旁站着一个男孩在跟他没完没了地说话:
我们还小不懂得爱,也许还因为我还不是个真的男人,真的男人都是很自私的吧。我朋友说,你为了她好,她也要听得进去的呀。你爱她也要她让你爱的呀。你说了很多最后让本来同情你的人开始厌烦你,让同情都倒向她的一边去了,这样所有的人都觉得分手是因为你有病。我也知道我有病的其实,否则我不会这么思考,不会这么想不通问题的。我活得太紧张了,实在太紧张了,谁都这么说我,哈哈,我肯定活得比你紧张得多。我的脑子运转的速度和时间是一般人的4倍,我跟你说话,我还在想别的事情呢,我还要考虑不停考虑待会儿什么时候抽烟。我也许真的完蛋了,我要救自己把自己拉出来才行呀。我要说,我真的是老洋房的花园里关出来的孩子,我太不懂得尊重人这个东西了,我总是发呆不说话和想事情,所以我可以看别人看不进去的电影看得很进去。我从能看东西起就是这么活着的。我的世界几乎就是外婆家的老洋房,之外的东西都是和我没有关系的,真的。我觉得小时候我只在意那个地方,所有别的地方都是无所谓的。在我看来,我不怕陌生,我只是无所谓那些地方,即使看到了广大的天地我还是觉得,世界就这么点大,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可以容忍我又可以让我接受的就是老洋房,真的,那是长在我的脑子里。我和我妈妈都是这样的孩子,所以她讨厌我们。我们不是太高贵,我们太没有人气了,真的是天生的血鬼。我比我妈妈有攻击,而且会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可以做很多别人觉得无法想象的事情在很小的时候。那个地方是长在我身上的,邻居的家里也是我任意进出的,我觉得那个房子就是属于我的,真的很变态的想法。我太熟悉老洋房了,也太沉,我15岁前的梦想几乎没有和老洋房离过关系。我也不知道,当我看到那些人谈论花园和洋房的时候我是真的不屑一顾,因为那是属于我谈论的,但是我拒绝谈论,因为没有必要,你们也理解不了。你没有在一个花园里呆过10年以上的经历,其间超过98%的时间是你一个人在里面,所有的都属于你的控制,你无法了解的。我说,我恨她只能恨她不是老洋房关出来的孩子。我必须找这么个女孩子和我生活,否则真的完蛋活不下去,还必须是常常一个人生活在里面的那种,不可以有很多小朋友玩,没有道理的,就是这么“变态”怕了吧,我觉得应该让老是喊老洋房和花园的人见识一下,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人有资格和我谈论老洋房,有的话也是我的朋友,比如YY-s的DJDavey。你无法想象青春期的我在那里的经历,我现在又有那时候的那种感觉,我知道天气和长期没有做让我很难受,我知道很快会过去的。我现在很危险,我随时会出错,我必须咬紧我的牙关,老洋房正看着呢。
还有一些人在说今晚在哪个Club订了桌子。他们全部的谈话都是关于订桌子。
AndrewBull:广州BabeFace星期五星期六订不到桌子,星期天还是订不到桌子,可能更难。
Andrew:Jimmy,不管生意怎么好,下次我到广州,一定会有我的桌子对吗?
Andrew:现在,你将成为茂名南路的国王了吧!
Jimmy(注14):我不想成为茂名南路的国王,而且,茂名南路还刚刚开始。
AndrewBull:我最近写了首歌叫《Laya人》(注15)。
BigJohn在那里跟人谈电影,突然冒出一句: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选择做还是不做,那么记住BigJohn总是选择做!
Gilbert:我不喜欢新都里(注16),我不喜欢冷的生意。
上海女孩非非接完电话:我喜欢,餐厅冷点无所谓,又不是夜店。
第一章晚上,在Park97俱乐部(1)
5.晚上,在Park97俱乐部(注17)
星期天的夜晚去那些在周末很火爆的地点,就像去参加一个私人Party。
星期天的晚上出门,特别是在雨天,是最容易碰上认识很久的人的。
K和Lino在出租车上。
K:葬礼怎么样?
Lino:Lily阿姨会喜欢的。很多时髦的年轻人。还有一些明星。像是开唱片发布会。想去哪里?DKD(颓废杀死沮丧)(注18),还是Park97?
K化着妆:随便,都可以。
Lino:到底想去哪里?
K:我真的随便,我都喜欢。
Lino开始笑,笑得特别甜。
K:你笑什么?
Lino:我想起电影《HurlyBurly》(《浮世男女》),辛潘。
Lino低着嗓子学着电影《HurlyBurly》里的辛潘,用英语叫着:“Oh,they-redifferent。OneisFrench,theother-sChinese。They-retotallyfuckingdifferent。”(哦,他们不一样。一个是法国餐厅,一个是中国餐厅。他们完全他妈的不一样。)
Lino:记得吗?
K:可我不会同时喜欢两个男人。其实,这两个地方我都不想去,我根本就不想去任何俱乐部。你今天刚刚参加完葬礼。
Lino很甜地笑着看着窗外:没关系,她会特别高兴我们去玩。人死了并不是件坏事,人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来旅行的。她去的时候又干净又漂亮,现在丽丽阿姨去另一个地方玩了。
Lino:我喜欢看到你在深蓝色的雨天跳舞。
K笑:我喜欢看你在深蓝色的雨天穿着婴儿蓝的衬衣。
Lino:你的法国小帅哥呢?
K停下手中的化妆,看着Lino,然后笑了出来。
K:你什么意思?
Lino:我看见你跟他在Party上亲热的。
K:当然,我们一起去过迈阿密嘛!
Lino:迈阿密其实是特别无聊的地方。有点像深圳,真的。
K:所以,我们每天就待在海滩上。你知道上海缺什么?上海就缺大海。我们需要经常在沙滩边坐坐,有蓝色的天空,好朋友坐在身边看书,我在那里晒太阳,发呆,什么也不想。休息,我需要休息。
Lino想了一会儿:我们还是去97把Bobby接上吧,他找我有事。
Lino:你不是需要休息,你是需要做。你应该少开些Party多做些爱。
K:我今年运气不好,带回家的男人统统是不行的。你相信吗?
Lino:亲爱的,你必须记住,如果你想跟这个男人上,那么你最晚得在午夜两点之前把他带回家。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跟你喝酒喝到早上5点还可以跟你做的。
K:这年头,谁还做啊,都吃大闸蟹了。
Lino:YY-s附近小饭店里有烤蟹,特别好吃,很咸,我们可以去吃。
Lino:你的问题是总是搞上第二天要上飞机的男人,然后你还会想人家,那肯定是搞不好的。我很理解那些游客,上海对他们来说就是、爱、,免税店,你很难说人家不好。
K低声地:我没有抱怨他们。他们当中还是有一些会对我好的,那些特殊的游客。
Lino:在日本京都,也有同样的情况,那里的女人因此而锻炼出一个优雅而坚硬的心。
K:胡说八道。只有你们男人才做得到“坚硬”你们男人都是用×来爱的。
Lino:对!而且×的记忆力很差。
Lino:×越大记忆越短。
K大笑。
Lino:天气真不好,不过也好,在这种能代表上海的天气拍点纪录片也不错。一句话,上海就是母的。
Lino:这是我一贯在坚持的,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观念,任何反对的言语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Lino:雨天会让我产生很多想法,比如Jazz。时间是一只会飞翔的木头鸟woodenbird,声音是它循规蹈矩开动着的机械身体发出的响动。这只木头鸟的翅膀是两块锈迹斑斑的铁皮,无知的人会用舌头去添这些铁皮,生活着的人会拉着木头鸟的尾巴一同飞翔,我们亲吻我们的woodenbird。木头鸟的叫声叫做Jazz。血渍和污垢是可以被刷洗的,疼痛永远都是意志上的问题,因为爱,因为无从追讨,因为我们听到了木头鸟在唱歌。只有Jazz的音乐才能让我们真正地安静下来,动着把神经紧张的我们给冲散了。我一直都搞不明白很多的东西,以前我从来少做听这个动作,我一直不明白walkman是可以用来听音乐的。听是一个动作,看是一个动作,看和听组成一个动作,在《寻找小津》里,那个画外音说,这个国家把电视发明了出来,倾销到了整个世界。我记得以前常因为提前睡着看不到电视而大发脾气,1986年时候的上海电视台里常常有“名牌”商品序列那个广告的Logo。是个非常头角峥嵘的符号,给人一种尖锐的类似飞机的意象,实在不好意思说那是个什么东西,我那个时候常常会在口腔上出现条件反,每当我看到这个图案的时候。这个图案我所知道存在的年份就有二十年了吧,后来很多下岗倒闭的工厂生产的商品都有这个Logo做陪衬。看到这个Logo的时候我的口腔常常有给了脚踏车钢丝或者是塑料三角尺的感觉。那个时候的电视节目大概在9点半就结束了,结束前“名牌”系列的商品都会做一个连续广告,图案在屏幕上飞来飞去,背景是外滩。如果连这个广告都看不到,那我就会开始以对脚的自残行为作为了结和发,双脚不停顿地来去,直到一只被搞破了皮才作罢。脚上的皮肤破掉出血是很痛的。那样的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现在想起来就是自残。我的记忆几乎都是视觉记忆,对声音不存在任何的印象,我永远搞不清谁是谁,有时候爸妈给我打电话如果不自报家门我也会不置可否,所以我很感谢手机的来电显示,不用我拿了电话想是谁在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我还会把在电话里戏我的人骂上一顿。这样的耳朵去听音乐肯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我还是喜欢听音乐,这大概是从95年96年开始的,那个时候听的是查里林的人头马电台节目,放的是Jazz,几乎没有任何参照和比较,我就开始听起了Jazz;后来出现的是一挡孙孟晋做的布鲁斯之夜的节目。这两个人那里都有Jazz的东西,孙的节目带了很多别的东西,都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感受完全不同。查里林的节目没有什么对白,很简单,都是老音乐,绵悱恻,醉生梦死,绝不虚无,地道实在;孙的节目很多姿多彩,但是带着一种恐怖,而且越来越恐怖,到了后来我就放弃不听了,虽然有好多好听的试验电子和其他门类细致深入的音乐种类出现,但是那就是一种恐怖。那种恐怖可以打一个比方来解释:一个朋友换了一个新房东,他说住以前那个房子在打扫的时候发觉空调上有一把菜刀,然后就把菜刀取了下来,后来房东来巡视。上海的房东非常喜欢巡视,特别是那些租金低地方小条件设施都差的房子,当那个房东发现菜刀不见了,就拿那个朋友来审问,朋友没办法就把菜刀放了上去。房东的理由是对面的照妖镜会把门的东西照过来,所以拿菜刀刀锋的锐气来抵挡。就是这种恐怖。那是一种想方设法活出来的恐怖,一种想活的恐怖,为了生存所表现出来的恐怖,为了生活的延续而衍生出来的恐怖的触角。这一切恐怖都和爵士的精神相互抵触相互违背,自然的法则并非如此。听声音的时候,不断涌现的意象会让人觉得不知所措。有一张AllStarBigBand的东西,那算是我Jazz的启蒙的东西了,在汾路那里买的,有一点点打口,但是好好听,虽然总体上是吵了一些,只觉得那个时候对这些东西带了一种珍视。Jazz给我最多的意象是路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城市夜晚,再后来就是夜晚的火车站和下雨天供暖设施往外冒的蒸汽,最后,Jazz让我觉得干燥的地面本来就是一种生命中的不和谐和诋毁,它让我相信让生命感到骄傲的唯一的方式是夜晚在雨后的街道上散步的那份奢侈感。
第一章晚上,在Park97俱乐部(2)
Lino:今天过得很糟糕,天气太差了,早上和人一起搬运很多东西,绝对不可以停下来,停下来就会忧郁和很多莫名其妙的充暴力和怨念的意象在周围缭绕,从这些意象中明白了只有到了真的明白不怨恨的道理才能真的学会去爱。
姐姐的吉普车开进过江隧道。
Lino和K的出租车来到Park97门口。
店门口的草坪上,泉边站着四个男人,每人撑着把伞,表情严肃,有点夸张,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他们都看着同一方向:Park97的门口。
Lino和K走过来。
Lino对着DJBobby:上海真怪,每次一下雨,生意就好得不得了。
DJBobby的眼睛依然看着97:我想把所有上海DJ组织起来罢工。
Lino笑:罢工?
DJDavidK:其实就是开Party,开DJ的Party。边开Party,边游上海。
DJBobby顽皮地笑:真的想去市政府申请DJ罢工。全上海的本地DJ全部罢工。
DJBobby笑:把放摇头歌的和放CD的DJ都组织起来。
DJCalvin笑(注19):如果一辆车上只能坐一个DJ的话,肯定找不到那么多车。
DJBEN:Lino,我们可能要麻烦你问你女朋友的姐姐租车了。
Lino笑:我想办法让她不收你们钱。她会答应的。
K:罢工?
DJBobby顽皮地笑着:没有漂亮小姑娘。
K:你叫什么叫?又不是你一个人很久没得做。你看看我们平时一起玩的这个圈子。
K指指Lino:除了这个野兽,哪一个不是三个月朝上没做的。
姐姐把车停在一个老房子的堂里,然后下车。电话响,她边走边接电话。
姐姐走到一条小街上,有两个女孩子在那里看着对方的眼睛轻轻地聊天。
姐姐走进另一条漆黑的堂。
姐姐:喂。
姐姐:是的。
姐姐:这种感觉真好!
姐姐:特别是在葬礼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