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蚂蝗

　　你停一下；那是什么，小银？你怎么啦？

　　小银的嘴在血，呛着，愈走愈慢。忽然，我全清楚了。早晨经过毕内特的泉水时，小银在那儿喝过水。虽然它总是紧闭牙关在最干净的地方喝，一定准是有一条蚂蝗在它的上颚或舌头上了…

　　“停一下，伙计，让我看看…”

　　修车的拉波索正从阿尔门德拉那儿下来，我拉住他帮忙，两人一起试着将小银的嘴分开，可是那嘴就像用罗马的火山灰泥胶住的一样。我懂了，很遗憾，可怜的小银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聪明…拉波索拿起一将它一劈为四，力图将一小放进小银的上下颚之间撬开它的嘴…真是一件艰难的工作。小银冲天昂着头，举起前蹄站起来，又想逃走，又来回翻滚…最后，不知怎么一来，子斜着进了小银的嘴。拉波索骑上它的背，用双手猛拉子的一端，把小银的嘴撬开。

　　呀！在那里，有一条了的黑色的蚂蝗。我用两葡萄藤做成一把钳子，将它夹了出来…看上去，它就象一只红赭石的布袋，也象是装了暗红色葡萄酒的一个皮囊；对着阳光看，又像是被一块红布怒了的火脸上的一个团。为了不让另外的驴子更多的血，我就把它砍断了投进小溪。小银的血一下子就染红了一个短暂的漩涡里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