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久候了?
看着那样的浓烟,査罕霎时脸色苍白如纸,那些在战场上占据的优势全都比不上这股烟,査罕气得差点直接挥刀抹脖子。正面战场,风离进攻犀利,但是从来不会两头作战。一边和自己战斗火热,一边跑去偷袭,所以査罕根本没有想到风离会来这一手。
“风离,你无。”査罕气得声音都颤抖了。
“査罕,若要谁无,你的卑鄙无人能及。多少次你的埋伏偷袭,让我们安哥拉鲁斯城全军覆没。现在你说这个,不觉得很可笑吗?”风离冷冷看着査罕,声音冰封刺骨。
“你…”査罕想要反驳,发现自己组织不出语言,他心里同样赞同,那就是自己的伏击做的真的很好,几乎每次都让风离全军覆没,好几次几乎都能去取风离的命了。
“査罕,所有受过的痛,我在心里发过誓,要你十倍偿还。你伏击我,你杀害我兄弟,你让我风离的痛,我会让你痛苦不能自己。”风离的眼神在夜晚的灯火的照耀下,生生的冒着寒气,将査罕冻结。
“撤!”査罕思考一番,做出了而这个决定。粮草被毁不说,这冲天的火光说明火势的严重,自己回去也救不了。主要是査罕得知道出现在自己后方的有哪些人?他们还要做什么?自己不能被他们前后夹击,被风离就这样给灭了。
正面打败风离,査罕还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査罕若是知道自己能有这样的想法。最初在安哥拉鲁斯城打秋收初次遇到风离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的将风离杀死。风离将加突到怎样的绝境了啊?
当然,査罕也将安哥拉鲁斯城到了绝境。在风离离开的时间里,他让安哥拉鲁斯城损失了近半的兵力。更是让安哥拉鲁斯城大部分的将领受伤无法再战,让安哥拉鲁斯城最精锐的兵力死神军团折损一半。若是任由査罕继续用计,任由査罕和客其车的配合,安哥拉鲁斯城亡矣。
无可否认,今的失利,没有了客其车占了很大的因素。战场上能斩杀大将,对所有敌人的人心是个巨大的影响。让将领惊惧,让士兵心寒,让对手士气冰冷。让己方士气高涨。
若是没有风离出神的箭法将客其车斩杀,安哥拉鲁斯城的兵力本来就不足以和査罕抗衡,失利的只会是安哥拉鲁斯城。当你无将可用,无兵敢战的时候。还有什么胜利可言。
思考清楚的査罕指挥着撤退。风离也不阻止。只是静静看着。待査罕撤出战斗区域,她来到罗三身边。
“怎么样?”风离一直淡然的面容终于出现着急的神色。
“没事!”罗三苍白着脸说。
风离也不管他,径直拉开他捂着口的手,那里有拳头大小的伤口,伤口汪汪往外冒着血,看样子几乎是整个头都突入体内。罗三的武艺风离还是很相信的,不想他能被明卫时伤成这样。
再看看方明,没有罗三身上严重。但是到处都是伤口,显然更严重。那边的丁白、陈白一样好不到哪里去!几人伤势太过严重。风离叫人立刻抬他们去救治。
此时战场上,倒下的十有**都是安哥拉鲁斯城的士兵。两军能战的不差分毫,全靠他们的血牺牲。査罕他们兵力本就倍数于安哥拉鲁斯城,风离又走险棋,将三分之二的人派了出去,将士若不拼力舍身的战斗,怎么能让加突兵无法前进分毫。
査罕匆匆撤回大营,那滚滚浓烟似烧在他心上,哪里是全体军士的粮食啊,希望自己还能从火中抢回一些,以便支撑到支援过来的物资。
然而看着自己前面的两尊大神,林吉行,石子川,査罕就知道没望了。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后的。
“将军,我们可是久候了。”久候了,多么恼人的话,这样的以逸待劳让心急粮食的査罕如何是好。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査罕还是想知道,自己可是一直盯着安哥拉鲁斯城,林吉行他们从哪里撤走的,什么时候撤走的。
“我们只是太渴望贵军的烈酒,那样的浓烈香醉,一直想品尝。将军不给,我们只好自己找了。只怪我们酒量太小,酒太烈喝不了。喝不了,只好统统倾倒入火堆。哗,不想都能听见砰的声音,真是好酒啊!”其实林吉行、石子川是将酒在还没有点的时候就统统倒在粮食仓里,所以火才能烧得那样旺,现在这样说,纯粹是为了气査罕。
“你们是怎么出城的?”査罕只想清楚他们是怎样到这儿来的,他自己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不是将军你叫我们过来的吗?哦,是那位!”石子川指了指査罕身后的拉里。
“你们来叫阵之时,我们人是出来了,但是只回去了一半。那时天色太暗,你们又已走远,我们全都躺在地上,在你们不注意时在散到了周围。”石子川很耐心的为査罕解释道。
“第一次我们故意呆在哪里,等你们走来再进来,第二次我故意将他气走,我们那么快进来,你们也不会注意,后面当然都一样了。”林吉行心情高兴,一向寡言的他话也多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真的还是假的进攻?”拉里不解的问。
“我们不需要区分,你真的进攻我们就认真对待,假的就按计划实施,都一样。”林吉行将手中的长向査罕攻过来。
拉里身而出,接下了。今天一直憋屈着,渴望着能与林吉行有一战。
霸气悍然带着热情的长遇到沉稳内敛冰冷的长,冰与火的对抗。两种不同的战意,相同的就是他们的自信。他们对自身相信,对手中的绝对自信,还有就是那种霸气。一种舍我其谁,天下我第一的霸气。
石子川也不管,直接上前,达达烈乐意与他对上。而在他们说话的同时,聂萧玉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将包围圈合拢。
箭,密密实实的落下。聂萧玉挥手,身后的将士一批又一批的松弦拉弓,弓箭一刻也没有停下。黑的箭雨伴着那边的浓烟火光,加上夜本身的暗与冷,四周短兵相接都在一起的士兵,画面诡异的让人发冷颤抖。
此时战场上的人并没有人去考虑这些,只管将手中的武器送向对方,唯有敌人的血能浇灌心中的寒冷,唯有战斗化解心中怒气。加突是安哥拉鲁斯城背后袭击,将自己己方粮草全部烧毁。安哥拉鲁斯城士兵气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安哥拉鲁斯城何时这般惨败过。而且元帅那样如神的人,一再让他们侮辱,他们怎么能咽下那口气。
看着被包围在中心的己方军队,査罕心中是愤恨。可是此时的自己,似乎是瓮中之鳖!
安哥拉鲁斯城三分之二的军队都在这儿,那么刚才城门口他们究竟是怎样抵挡住自己的。安哥拉鲁斯城兵力本就比自己少一半,再这样分而治之,刚才分明以六分之一兵力对抗对抗自己。他们到底是怎样做到的?难怪自己还奇怪今天安哥拉鲁斯城战斗了怎么不行,拼死和自己战斗,成堆成堆倒下,自己的士兵基本都是踏着他们的尸体前行。
现在是自己要战死还是想办法逃出生天,到底该如何选择?在査罕思索时,安哥拉鲁斯城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而达达烈,巴图力,拉里也慢慢靠近,将査罕护在中间。
安哥拉鲁斯城想要将査罕歼灭,査罕手下强兵猛将甚多,双方也只有用敌人的伤亡来体现自己的胜利。血,猩红,人,残缺,遍地倒下的是谁的身体。
战场上没有悲情这一说,唯有努力的让对手倒下,自己存活的机会才会更高。所以即使身边血成活,尸横遍野,只要战斗没有停下来,谁也不会放下手中的武器。
战斗从凌晨战至黎明,当阳光穿破黑暗,从云层后透出曙光时,战斗才慢慢结束。双方倒下的将士混在一起,除了身形盔甲,在也无法从其他地方分出彼此。
看着这些,林吉行默默叹息,不过,査罕还是走了。风离说了不能杀他,只好让他逃走。
一个有头有脑将领比热血的莽夫更好对付,尤其在莽夫手下有成千上万的人。
没有粮食,査罕只有退守,回到三十公里外佛比,整顿休憩。此时的安哥拉鲁斯城,城外,査罕被毁的营地,全是沉重的哀伤。
没有在边关的人,永远不知道边关的苦。没有固定的用地,没有固定的收成,没有固定的庄稼,更别说收成。今下田,说不定明加突就来打秋风。的黄土漫天,的风沙尘扬,就在这样的天空下,他们依然相信还有明天,明天会更好。
皇室的不支持,边关将士就是他们的支持。这安哥拉鲁斯城雄关不倒,不是建造者修得好,元帅带兵好,不是那位将帅战无不胜,是边关族人坚毅沉然的目光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