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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穆做贼心虚,本能不愿意谈论陈诺曦这个话题,让梁希宜生疑。
梁希宜有时候难免心情低落,命令自个不要去想这件事情,先把眼前日子过好才是,反正他们成婚前不是有先皇盖了玉玺保证书,要是真有过不下去那一,她也可以自个找个清净地方度过余生。
她这一世人生本是上天怜悯她才换来,不应该奢求太多。或许是入冬,天气寒冷,梁希宜变得特别爱困,总喜欢躺着,连着两个晚上不想同欧穆**事儿。
欧穆考虑到她近来心情,也不敢做出什么勉强,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便派人请来了当地好李大夫。
李大夫缕着胡须,为梁希宜把完脉后,笑呵呵冲着一脸忧愁欧穆,作揖道:“侯夫人这不是什么病啊,而是贵妇人有喜了,李某此先恭喜小侯爷啦!”
梁希宜一怔,脸上闪过几分惊喜,她,她居然是怀孕了。
欧穆则是呆住,良久,角不由自主扬起弧形,神色紧张结巴道:“李大夫此言可是能确切,千万别错了才好。”
李大夫无语望着这对小夫,保证道:“若说什么疑难杂症我解不出来也就罢了,可是这这喜脉却是行医者基本行道。况且侯夫人从脉搏来看,至少是两个月身子,脉搏跳动特别有力,像是个公子哥儿呢。”
梁希宜本能摸着肚子,猛然想起,她上个月月事儿可是来过,怎么可能是两个月,不由得大为紧张问道:“大夫,我似乎刚完了月事儿。”
李大夫一怔,安抚道:“侯夫人这一胎位置偏低,而且公子哥儿大多数前期会有出血现象,误被你当成月事儿吧,你可是记得,这次月事儿颜色是鲜红色,还量不大?”
梁希宜脸颊微红,但是晓得对方是大夫,医者面前无异,索直言道:“好像是不多,是很鲜红色。”丢脸是她还以为是因为同欧做次数太多,把月事儿捅回去了,她真是太不小心了,怀孕了都没察觉到,难怪近身子重呢。
“那就对了,侯夫人暂且不要干任何事情,好好保胎吧。你出血过,可见胎位很低,后易于生产,但是前期亦易于小产,定是要非常注意,下先给夫人开几幅药,然后夫人切记要按我写方子吃,不可以偷懒。”
梁希宜点了下头,欧穆言又止,眉头微微隆起,道:“李大夫,您确定这一胎肯定是个公子吗?”他曾经无比坚定以为,桓姐儿和寿姐儿会随着他同梁希宜相遇如期而至,但是大夫现这么确定说是公子话,他那可怜桓姐儿岂不是没地方投胎了。><
李大夫尴尬乐了两声,他是大夫,善于察言观,怎么小侯爷似乎没有因为是儿子开心呢?他不太确定欧穆想要答案是什么,琢磨了一会,道:“哈哈,其实老夫并不敢保证,只是因为贵夫人身体明明很虚弱,脉象却分外有力,才大胆推测是个男孩。若是个女娃娃,可见这个大闺女身体定是极好。”
欧穆听到此处,方展现出一抹笑颜,立刻吩咐管事重谢李大夫,亲自送大夫离开了侯府,然后急忙折转回来,见梁希宜盯着窗外树叶发呆。
他轻轻走了过去,坐边,深情望着梁希宜,道:“大夫说你心有积郁,这样会影响到孩子,所以你若是有什么想不通一定要和我说。”
梁希宜点了下头。
欧穆一下子将她搂入怀里,不停抚摸着梁希宜后背,轻轻说:“晚上我暖着你睡,再也不逗你了,我们好好,孩子也好好,就这么过下去。”
梁希宜嗯了一声,眼角莫名染上泪水,她就是心太重了,上一世才会过不好,老天这般怜爱她,赐予了她如此体贴人夫君,她还求什么呢,未来事情,以后再说吧。
或者是解开了口处心结,梁希宜面上又带出了几分小女人甜美,欧穆看着怦然心动,下/体紧紧,急忙寻了个理由去书房看书,然后自己着解决。大夫说了,梁希宜这一胎怀低,前三个月肯定要保胎,不易情绪激动,他一定要守住了,不能再挑逗小子。
远征侯府夫人怀孕了!
这个消息西北地区炸开了锅,虽然前有骆家嫡长女惨败事件,依然有那不信想要攀上这门富贵。很多老人眼里,欧穆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会守着一个女子过日子,就好像即便如今皇后娘娘白若兰分外受宠,早晚有一她也会成为昨黄花,后宫只有一个女人,天大笑话。
十月底,欧岑子珍姐儿,又生下了一个女儿,靖远侯稍微有些失望。
世子爷长子月哥儿嫡出子头胎也是个闺女,倒是他宠妾李么么生了个儿子,刚刚半岁,虽然是庶出,但是圆润特别可爱,因为家里就这么一个带,被闲来无事靖远侯和老妇人抱到了跟前亲自抚养。
对此,欧穆和欧岑都认为不妥,就连世子爷同几位老爷都同时劝说靖远侯不要养庶孙儿,容易让孩子认不清楚自个身份,但是耐不住靖远侯和老妇人想要重孙儿,后大家也只能依了他。如今李么么又怀孕了,看怀相还是个儿子,世子爷嫡媳妇压力巨大。
欧岑媳妇珍姐儿,抬了两个丫鬟做通房,都是她娘家人送来。郗氏一族如今落败,为了巩固同欧家关系,初想把庶女送过来当贵妾,被珍姐儿拒了,这才挑了两个漂亮丫鬟,年底时候被开了脸。
其中一个叫做秀儿容貌清秀,身材丰,还会写几句诗词,备受欧岑宠爱,不过一个多月就有了身孕,比梁希宜孩子小两个月罢了。
世间男子多是如此,欧穆若没有上一世经历,或许也不会如此执着于子,所以弟弟纳妾,他没有手多说什么。这毕竟是弟媳妇娘家自个送来人,而且欧岑娶珍姐儿入门四年多了,一个小妾都没有,珍姐儿自个压力也大,承受不住了。
年底,梁希宜肚子四个月了,却不是很大,她摸着鼓起小鼓包,感慨道:“真是个乖宝宝,也不闹我,我这怀孕跟没怀似,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曾吐过。”
欧穆笑眯眯盯着她,说:“是为夫教训好,我夜夜同他说过,若是敢让你受一点罪,出来收拾不死他。”
梁希宜瞄了一眼欧穆,娇笑道:“穆哥,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欧穆一怔,从身后拦住梁希宜,脑袋趴她颈处,如实道:“我想要女儿。”
梁希宜一愣,惊讶道:“为什么?祖父可都是盼孙子盼疯了吧,否则也不会亲自养个庶孙膝下,岑哥也是因此才纳妾,你干嘛却说要个女儿呢。”
欧穆闷了半天,这话题如何让他解释呢,良久,方回道:“女儿像你,我喜欢你。”
梁希宜口一暖,嘴上却是笑话他,道:“那我一直生女儿,他们可都像我呢,你可会为了祖父纳妾呢。毕竟男孩才是你们欧家吧。”
欧穆忽抬起头,嘴深深亲了她后脑一下,说:“岑哥儿已经纳妾了,你若是真生不出儿子,那么我便过继他庶子,其实照我说,生两个女儿足以,我仔细丈量过自个臂膀,也就够搂三个女人地方,所以你且莫把生孩子当成自个任务。”
噗,梁希宜闷声笑了,道:“你也就是现说吧,等真面临了那种情况,我看你如何!”
欧穆见她不信,也不由笑了,别说梁希宜对未来没信心,就是全天下人似乎都认为他早晚会变,毕竟重生这种事情极其少见吧。如今朝堂上众位大臣都极力劝说六皇子广纳女人充盈后宫,表面说什么皇家传承越多越好,骨子里都是不甘人后,想送自家闺女进宫占地呢。
单纯白若兰如今有太后和皇后,以及长公主护着,尚且后宫行走艰难,让皇上着了别人道。据说前几六皇子宠幸过一名上茶女官,查了半天居然是镇国公府旁支嫡女,五年前选秀进后宫,比六皇子还大三岁。可见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可说不清楚。
六皇子终归年少,白若兰又怀孕八个月了,不论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容易着了别人道,受到引没绷住。但是不管原因如何,毕竟是同皇帝发生关系第二位女子,已经赏了才人之名。众大臣见状立刻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展开选秀,送自家女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