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烟老
西门灵抱住齐羽久久不愿松开,齐羽的目光却是开始茫了起来。
从之前公孙睿的那番话,齐羽隐隐觉得公孙睿似乎有意介绍那个成就荒神修为的途径给他…齐羽不认为公孙睿对自己有什么恶意,或者想害自己什么的,若是他有恶意,直接杀死自己不就成了?
可公孙睿的目的何在呢?
这让齐羽猜不透。
若是他无牵无挂,或许真答应了公孙睿的提议,毕竟有成就荒神的机会谁不愿意拼一把?
而且,齐羽也不认为自己就不能闯过那途径中的艰难险阻。
可如今他却是有太多的牵挂,这么冒险的事,没有十⾜把握的事却是不想去做。虽然齐羽隐隐间也觉得,这公孙睿荒神的建议,与这一次那厚土郡三大冥神的出现脫不了⼲系,可他却也不可能为了这些,而去冒险。
他无意去做救世主,在他看来,只要保护好⾝边的人,那就够了。
其它什么的,与他当真没多大关系,说他自私也好,他都不在意。
西门灵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后,齐羽就问起了自离开那厚土郡之后的事…听西门灵说,自己之前陷⼊那玄妙的修炼状态不久,他们就被公孙睿的力量牵引了出去。与此同时,公孙睿也发现了他的情况,后将他⼊了自己居住的宮殿之中。
“我这一次修炼,过了多久?”
齐羽看向西门灵,突兀问道。
西门灵道:“十二年。”
“十二年?”
齐羽舒了口气。暗道:“也不算太久。不过。在那玄妙的修炼状态中。我体內的力量似乎…”
下意识地,齐羽一抬手,豁然蓄力,就发现自己手中一股半透明的力量延伸而起,在这股力量之中,还弥漫着星星点点的金光。
看到这一幕,西门灵不由地一怔,她这才发现齐羽力量的变化。惊呼道:“羽,你的力量怎么…”
齐羽摇了头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和我这一次闭关有关。”
齐羽一挥手,将这股力量重新收敛。
既然醒了,齐羽也就没打算继续在公孙睿荒神的府邸呆下去,他带着西门灵去找了公孙睿,一番告辞之后,齐羽就带着西门灵离开了…离去的时候,西门灵的祖⽗西门涞亲自将两人送到了宮殿之外。
“齐羽小子。好好照顾灵丫头…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便是荒神大人照顾你。我也不会对你留手。”
西门涞看向齐羽,道。
齐羽目光一掀,最终还是在西门灵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西门涞笑了,而西门灵则是有些涩羞。
“去吧,去吧…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所能看透的了“西门涞一挥手,直接道。
齐羽两人这才离去。
而在齐羽两人离去后不久,又一道⾝影跟着离开了这一座宮殿,这是一道年轻的⾝影,仔细一看,这⾝影的主人可不正是那荒神‘公孙睿’?
只是,这公孙睿离开之后,却是一路被北边而行。
作为荒神,公孙睿的速度达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程度,当他再次停下已经是一⽇之后了,他来到了一片冰雪笼罩的丛山之中,在这丛山之中,偶尔可以看到许多雪兽飞掠而过,这些雪兽的速度都极快,甚至于远超寻常的荒士。
公孙睿来到这里之后,就络地往北边飞去。
很快,公孙睿就到了一片房屋之上,这一片房屋位于冰雪遍布的丛林深处,偶尔可以看到在这些房屋之前有着许多荒士在忙碌,或是在拉扯着不知名的雪兽,或是在起着火,还有一些年幼的更是在周围打着雪仗。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公孙睿从空中落下,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也露出了几分笑容。
公孙睿刚刚落下,就有人发现了他,最先发现他的是一个壮硕的汉子,这壮硕汉子一⾝貂裘,如今目光一亮,有些惊讶道:“公孙先生,这才三个月不见,你怎地又来了…可是找我们大人?”
“怎么,嫌我来得频繁,不了?”
公孙睿看向这壮硕汉子,揶揄道。
这壮硕汉子虽然看起来和寻常大汉不同,可公孙睿却是明⽩,就是这么一个大汉,有着极为可怕的力量,这大汉,便是面对那冥界出来的冥帝,也是不太可能会被击败…这是那一位手下的神仆,而且还是从混纪跟过来的神仆。
壮硕汉子和公孙睿打招呼,很快周围的人都发现了公孙睿,一个个都围上来。
一些烤好⾁的,更是将⾁递过来,极为热情。
“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
…
这一个个看起来极为淳朴的免控,拘束地对公孙睿打着招呼。而就在公孙睿没有形象啃着手里烤⾁的时候,在这一片房屋之后,突然走出了一道年迈的⾝影,这是一个老者,手中握着一烟斗,他敲了敲烟斗,继而开口道:“好了,都别着公孙先生。”
这个老者看起来也是极为普通,一双浑浊的眸子,似乎历经沧桑。
看到这老者,便是公孙睿也不由地收起了脸上的不羁笑意,微微对老者点头“烟老。”
“公孙先生,你这次来可还是要找我家大人?”
这个被称之为‘烟老’的老者看向公孙睿,眯着浑浊的眼睛问道。
“是!”公孙睿点了点头,继而叹道:“这一次,我们到厚土郡去…折了一个荒神,数十荒帝,上千荒士…”
“嗯?”
公孙睿的叹息,让老者一双浑浊的眸子瞬间睁开,这浑浊的眸子深处,竟然闪烁起璀璨的亮芒,这一瞬间,甚至于让公孙睿脸⾊微凝,而老者口中却透露出几分怒意“没想到,这些来自冥界的死灵,还是不死心!”
“这烟老…”
公孙睿深深地看了眼前的老者一眼,心里震撼“之前,我就感觉烟老绝不是一般的荒帝…却没想到,烟老也是一位荒神!作为荒神,他竟然还陪在那一位⾝边,做牛做马,委实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