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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江陵 第四百二十八章 纷乱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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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二十八章纷与所图

  天竺沿海某地,人称赤虎的大海贼啸四海,正站在一个神庙样式的宫殿中,脚下是泊泊的血水,身后是浓烟和火焰,还有女人挣扎的惊呼惨叫声。/首/发他则一脚踏在被血水染的通红,镶金嵌玉的香木宝座上,摆出一副威武凛然的姿态。

  “好了没有…”

  他终于,老不耐烦的喊道,

  “就好了大头领…”

  船上被抓来的安息画师,心惊胆战的回答道,手战战的继续添

  “只有罗马的后裔,才能创造这么伟大的造物来…”

  他望着四周精美的雕塑和壁刻,感叹道,就听见一个声音突兀打断他。

  “罗马个,该死的野蛮人,你可以毁掉我们的家园,杀害我们的臣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祖先,我们是神圣阿里安人的子孙…”

  地上突然抬起一个年轻的面孔,瞠目咧嘴的怒吼道

  说话地人很快被一刀柄在脸上。出一大摊血和牙齿来。再也没有了生息。剩下其他被强行按在地上粘滑血水中地幸存者。心惊胆战地再也没有出声地。

  “我说是。你就是…何苦来着呢…做伟大罗马人地后代难道不好么”

  啸四海是怜悯地看着淹没在自己血水里吐泡泡地倒霉蛋。突然又狠狠一脚揣翻了那个打人地喽。

  “都说要以理服人。你这混货。把人打脸打地都打没命了。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不是败坏我尊重历史红老虎地名声么…

  “大头领。这家伙好像还有气…”

  另一名喽不敢求情。左而言他。

  “拖下去醒…还有用的”

  “兰蝎子”

  啸四海又喊了一声

  “大头领,周围收收拾干净了…”

  就看见浓烟中跑出一行身影,领头的是个半截穿甲的赤身大汉,显然才刚提起子,手上还抄个个粘的铁钩子,谄笑的说

  “剩下地人要不都杀了…省的累赘”

  却被啸四海啪的一掌拍的晕头转向的。

  “杀、杀,就知道杀人的货…杀光了我的元老院,找谁去…”

  “我赤虎是最讲道理的人,…”

  啸四海转过头来,对那些趴在地上穿戴尊贵的俘虏们道

  “你们今后就是我新罗马国元老院的一员了…”

  “大头领…不可”

  浓烟中又冲出一票人来,领头地是个皮肤古铜的光头番老,肩膀上抗个半人高的银瓶。

  “巴赛罗那,你想犯上么…”

  光头番老被啸四海一瞪,顿时象戳漏的气球一样软下声气来。

  “属下只是想,这些窝囊货都成了元老,那置大头领您于何地…”

  “我当然是大执政官了…”

  啸四海环视了一眼众手下。

  “你们都是我的军团长和总督…”

  “那个…总督是啥…”

  “大抵是县令把…”

  “执政官又是啥,比的上经略大人么…”

  “才个县令啊,老子想做太守,…”

  “美你的把,这大点地头,还象做太守…”

  “军团长有团练使大人威风么…”

  “国号就叫第三罗马共和国…”

  眼看手下为新设的职位要吵起来,啸四海又道

  “共和是啥东西…”

  又一个大头目不解问道

  “共和大抵就是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的意思…”

  啸四海挠这脑袋解释道。

  “总之南海府那里有言在先地,占地称国可以,就是不能叫帝国的,朝廷会觉得僭越,就只能叫共和国了…”

  “骡马国的名字好像不大妥当啊,又是骡子又是马的…又土气也不吉利啊,”

  一个胡子半百的枯瘦老海贼慢腾腾的道。

  “不然叫大鹰国怎么样,听起来又威武,又霸气”

  “叫大美国把…头领是大美村出来…”

  “叫大奥国吧,大奥港是我们起家的地方…”

  “叫大旦国把,那些天竺佬,不是喜欢叫我们震旦人么…”

  那些海贼肆无忌惮的七嘴八舌,天马行空的讨论起国号来。

  “花猪…嗯书记官”

  听到这里,啸四海突然大吼一声。

  人群中跑出个油光光的胖子来。

  “我地家谱呢…”

  “家谱…”

  在众目睽睽之下,名为花猪的胖子抹了抹汗,才想起什么,从裆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磨损地看不清封面的书册。

  “大头领说的是这本《大秦帝国荒史》吧…”

  “给大伙而说说这罗马国的来头…”…

  “兔崽子们…”

  半响后。啸四海才在部下的呵欠连天中,结束他口沫飞溅地建国感言。

  “我们是个民主共和国,既然是民主,就要有当好那些无知小民主子的觉悟,敢说地,敢不听话,看不顺眼的全部宰了,世上就清净了…”

  就听见一声轰隆地倒塌,很不合作的打断他意犹未尽地演说。

  “一群蠢货,赶紧去给我救火,烧光了我们住什么…”

  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和建筑崩塌的声响,赤虎不由暴怒。

  “别光顾抱女人,…赶快把书册画卷都给我抢出来,还要拿去海南上贡呢…”…

  东都洛,又到两税法夏收的季节,仓城里堆了成车累垛等待入库的豆麦

  都是新鲜谷物的香味。

  众多新建的建筑中,一座豪宅门前,再次被围观的人堵的水不通。

  “小姐…小姐,,那个,…

  那个不死心的李未果又来了…”

  随着贴身丫鬟的尖叫声,内院里一片飞狗跳地

  “来了就来了,慌什么…”

  **月闻声,舒展着身段上美好的山峦,轻轻打了个哈欠,从紫半臂的下摆,出一抹顽皮跳的雪白。连周旁的侍女也看直了眼睛。

  “小姐额…”

  贴身的丫头慌慌张张的道,

  “传说那个血手小李杀人如麻啊…最喜欢吃胡人的…”

  “他又送来什么…”

  **月再次懒懒的打个哈欠。

  连彻夜的狂饮宴,对她这样正当年华地女子容貌,也是一种煎熬和考验,哪怕是一觉睡到午前,也依旧是懒洋洋的。

  “不会又拿一大块彩琉璃,来冒充火油钻把…”

  “好大一颗倭珠啊…”头大汗的丫鬟赶忙拿出个盒子。

  “大惊小怪的东西…”

  **月拿起来打开以看,就随手丢进贴身丫鬟怀里,

  “拿去吩咐厨房打粉熬汤,…给我补补,据说可以清肝明目,去眼圈的…”

  “那见还是不见啊…”“回头告诉他,这点东西,连我身价的一个衣角都买不起…”

  “别说一个象他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别将,就是高贵门第,世家家风的郎将、中郎将,我这儿等候见的也一把抓,等他做了别号地将军或者防御使以上的官身,再来找我把…”

  “…”看着畏畏缩缩,不肯抬脚的贴身丫鬟,**月不由骂了声,没用的东西。

  “瓦利亚,你去把他骂走把…”

  “是…”

  室内走出一个眸子灰蓝的小侍女儿,瓦利亚小名丫丫,说是胡姬,其实据说只有四分之一的北种的血统,从小买来一起长大的。似乎还有其他的身份,

  “你长的象胡人…”

  **月突然顽皮地勾起对方的下巴。

  “说不定他会把你给宰了吃了…”

  “再告诉他一声,别再象前回那般,堵在我府上门口三天三夜让人看地热闹…不然节副大人会找他谈心的…”

  话毕,**月款款穿过回廊和花厅,赶开门口服侍的仆役,直接登堂入室。

  “父亲大人,您准备好了么…”

  她名义上的便宜父亲,闻声赶忙放开怀里的衣裳不整地姬妾,赶了出去。

  “长安那儿再次催促了…”

  对于这位帜高涨,吸引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追随者,还与河北军中上层好些人物关系暧昧,传说能量很大地便宜女儿,这位父亲大人没敢拿捏的起家长地作风,却只有点头哈的份。

  “我已经给几位节副和军帅发了帖子,明个儿会过来…”

  **月看着低声下气地所谓父亲,她冷冷一笑的明彻骨。

  她自小随母亲成为这个人的小妾后,虽然是拖油瓶,但也过过一段官家小姐无忧的生活,但随着年纪的长成,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的眼光也也越来越难以琢磨,直到那件事的发生,母亲只能无助的躲在隔壁哭泣,然后想开了,自己只是那个老家伙养的一个玩物,有谁在乎自己,又有谁保护自己,何必在乎这个身子,于是谁都知道了,有个豪放的江家的小姐,职高张,入幕之宾无数,在随心所中,醉生梦死中为自己而活,虽然也应老家伙要求去陪一些人,但也要看自己的脸色和心情了。

  直到遇上那群阉,她的生活才其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想把这些有权势的男人都踩在脚下么…”于是那些曾经侮辱她的,威胁过她的,全变成黑狱里的烂或是土窑里的私娼,只有这位父亲大人,因为身份掩护的需要,才被刻意留了下来。

  “明个儿您把瓦利亚也收了吧,我一个应付那些军帅,实在忙不过来…至于底下那些军头,把姨娘们也叫出来帮忙吧”

  看着她如花的娇颜,道貌岸然地江御史,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竟然唯唯诺诺的生不出一丝拒绝的勇气…

  呼噜噜的水声和滋滋的吐声。

  长安城,大明宫,沁宁殿,云吐雾的君臣两位,被一阵阵音乐的刮刺声,惊醒过来。

  “这是什么声音…”

  肃宗皱起眉头,放下琉璃做的烟管子,

  “回大家,这是新近宗室子弟中风行一时的新乐种,因为多为击鼓敲磬,拌声放歌,又名打击乐,那些宗家子弟,偏偏喜欢这一口,说这其中有热血魂气,可以使人汗发筋骨,淋漓痛快,于是闲暇无事,便相聚而奏,撕吼不休”

  “这么听起来,真如撕声鬼号一样”

  “还不是那位驸马地功劳,说这东西可以发五脏之郁结,散风之气…对身体大有裨益的…又是摇头晃脑,又是地打滚的,和寒症吃了五石散发汗一般”

  “他最近又有什么新名目么…”

  “他啊。更加热衷于那些工巧之事,往来于将做与钦天监,频繁的出钱出力,举办主持参与各种竞艺活动…又出了三本传奇录和一本史志考、一本海外逸闻。还靡集了一大班宗室子弟,呼朋唤前呼后拥的出入奔走,鼓吹呐喊,不时到官衙聚集的街市上,胡闹的乌烟瘴气”

  “斗走狗倒不至于,却在那些规模更大的角抵、斗牛戏上把持赌赛,头过水…”

  “还和

  那位柳驸马,组织了一个什么驸马联谊会,以应酬名正言顺在外面集体厮混地彻夜不归…”

  我坐在这座被包下来的酒楼最高处,

  看着那些和我一样类似头衔,却难得纵情狂,喝的酩酊大醉或是手舞足蹈,痴痴傻傻的自言自语或者抱着柱子嚎啕大哭,或者干脆发酒疯追着陪酒的女,四处奔走。

  做驸马的这个职业,果然压力很大啊,我感叹道。

  事实上,我见过的几位驸马,鲜有能够称心如意,为所为的存在,差不多不是唯唯诺诺的老婆奴,就是谨严慎行,或是秉礼守法、或是相敬如宾的标准名教夫模仿,或者干脆就各行其事,包二地包二,养小白脸的养小白脸,连约法三章都省了,真正幸福地不多。

  反而是那些地位低一些的宗室女,或是被当成公主指婚的大臣女子,或许还有机会过的好一些。天家子女的婚姻生活,永远是公众地焦点,甚至可以称为政治斗争的由头。,

  小说和现实毕竟是两回事,公主不是那么好娶地,代表的一大堆地麻烦,更不幸的是娶了唐朝地公主,受气且窝囊的不说,还盛产一些头顶绿油油的绿驸马。

  历史上象郭子仪这样的牛人,为了儿子的那门皇亲,也没少被折腾过,不知道要陪多少小心的。维持一个大家族本来很不容易的,父慈子孝兄恭弟友的基本体面,婆媳>等关系异常复杂,突然嫁进一个公主,就好比一群草鱼中混进一条沙丁鱼,将原有尊卑等级秩序几乎全部打

  作为联谊会发起人的驸马柳谭的子和政公主,也算是个强干的女人,不过还算本分,生了孩子又共过患难,已经没有年轻的皇室夫那种浮躁和娇纵的东西了。听说她还能容忍丈夫去照料寡居生病的宁国公主,并不过绯闻和传言把她留在家里调养,算是相当有气魄和怀的女子。

  想到这里,我对着楼下还算清醒的少部分人举杯示意,放到嘴边沾了沾。

  大概,也只有我算是一个异类,当初逃亡路上的那场许婚,或许可以说只是内外困的皇帝老爷子气急之下,头脑混乱的产物,因为刚好没有适龄的公主,本来想把寡居的凑合一个。有内部传闻说,那位宁国公主本来也是候选之一,不过因为辈分太大,再加上混乱的局势和当事人的推波助澜,差变成了LOLII公主的同居养成,

  不过,那个时候,大多数人对这场仓促如闹剧一般的婚姻,也不怎么看好,阿蛮被作为杨太真的养女指过来,也可以说是作为将来皇家可能毁约的一种补偿,但是随着我的权势和功业的益巩固,以太上老皇帝为代表的皇家,对这场婚姻的看法,也从漠视、默许、放任、到公开认可,和急不可耐通过追加女官等,各种方式来确定。

  从另一方面来说,相比那些同辈的姐妹们,小丫头可以说是他们婚姻幸福与否的一个榜样和风向标,可以和自己认可的人在一起,慢慢的培养长久生活的默契和感情,随心所的做自己的喜欢的事情,又没有人可以预知争宠,更不用不在乎外界的眼光、非议和口实。

  当然了,作为幕后的支持者,我其实没必要出现在这里,只是却不过他们的恳求,来公开个面而已。

  因为我的存在,他们的公主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要知道他们家这些天子娇女中,可不乏听说老公去青楼,就敢带人马打上门的狠角色。

  对于其中大多数人,我也没有太多的印象,事实上除却少数在婚姻前,就拥有职务和事业的驸马,其他人都低调的很,最多也就在外地的时候,仗着家里的事业作威作福,回到长安还是得夹起尾巴做人。

  因此世人对这些驸马的印象,也大多数在年节朝拜的时候,那些打扮的珠光宝气,霓裳云鬓的公主身边一个重要的陪衬,以彰显天家是如何子孙繁茂,又是如何美满敦睦。

  想到这里,

  我却突然回忆很早以前混论坛看过的一个热门帖子,说是为什么女作者穿越清朝的如过江之鲫,但是穿越到唐朝这样女权风气高涨的时代,却寥寥无几,结果被点选最多的答案是:因为她们严重缺少自信,

  这些被现代优裕的生活养的白白胖胖宅女腐女们,实在没有信心竞争的过盛唐时代的女人们,也只有通古斯野人占据主的时代,才会饥不择食的对审美没有太高的要求,而产生游刃有余的活跃空间。

  突然街道上一阵喧嚣,打断了我的沉思,那些驸马们神志还清醒的,也一窝蜂,凑到了临街的一面栏杆上。

  一大群学子抱着神牌什么的,浩浩前呼后拥的当街呼喊而过,还有更多唯恐天下不的好事者,奔走前后大呼小叫的,青巾白璞的人整整走了一刻钟才走完。

  虽然声音嘈杂听不清楚在喊什么,但很快就有家人送上来消息

  “公车上书…”

  “为周公请命…请归复神位…”

  这个消息,顿时在众人中起不同的反应。

  我却冷笑起来,作为之前儒家万世一系的祖师,辅佐武王开国,与武圣姜尚并列的周公姬旦,才是千百年来读书人膜拜的首圣,连孔子都自称后辈屈居其后。

  但是由于太上不喜欢周公作为周昭共和的摄政身份,前些年,才被正当英年的太上给请出文庙,将孔子扶正…这些人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还是有人可以怂恿纵容,太上可还没去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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