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这还真是尴尬啊
虚炎却早已判断出了他的行动,⾝子微侧,也不管黯光是不是刺进了自己的手臂,一掌抓住了穆非的颈项用力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背后的击撞使穆非感到胸腹一阵翻涌,他⼲脆反手抱住对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双脚一抬直接朝对方⾝上蹬去。
当穆非双脚踹到虚炎的胸口时,电流也传到了穆非的喉咙。
虚炎负伤弹开,而穆非却再次倒地菗搐着动弹不得。
捂着受伤的手臂,虚炎怒道:“给我死吧!”只见他双手虚空一握,亮白⾊的电流在他手中聚集成团,接着那团电流就像一只被用力拍下的排球一般,朝穆非的⾝上飞速砸去。
然而,令所有人都惊讶的是,那团电流在尚未砸中穆非之前,发出一声巨响,在半空中炸开了。
炸爆产生的大巨冲击使得整个实验室都被震动了,玻璃器皿纷纷破碎,离得近的蔚真直接倒飞了出去摔在了墙上,殷博士更是倒地不起。虚炎虽然距离很近,但却是受伤最少的一个,依然站立在原地,只是被气流冲击的⾝上多处了很多细小的伤口。
穆非也很惨,炸爆就发生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而且他⾝后还是墙壁,直接受到这大巨的冲击使他吐出一口鲜血。
內脏受损了啊。穆非感觉到腹中的疼痛心中暗暗想到。
“啊!”的一声惨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殷博士从一片藉狼中爬了起来,看着这満目疮痍,悲愤的大叫一声:“我的实验!”接着也不管其他,一头扑进一堆破碎的器材和纸片中间,想要做些补救。
就在这时,虚炎猛地回过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穆非。
只是注意力被殷博士的惨叫昅引了一瞬。穆非的⾝前却不知怎的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材⾼大的年轻男子,一⾝休闲的装扮,背对着穆非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面前的虚炎。
“深深。”这两个字如同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被虚炎说的咬牙切齿。
“哟,好久不见。”深深抬手扬了一下。算是招呼。“刚才是你的手笔。”虚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的可不是疑问,他的电球炸爆的时候泛着淡淡的蓝光,当时他就有所怀疑,结果对方却大咧咧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对这小子有点趣兴,能不能让我带走他呢?”深深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笑眯眯的说道。
“如果我说不能呢?”回答深深的是蔚真。
“诶?那可真是遗憾。”深深挠了挠头发,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本来我是不想和你们动手的。”
“少废话!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让你们离开么?”虚炎怒斥了一声。“我找你很久了,深深。”
“诶?找我?为什么?”深深一脸惊异。
“呵呵,你是想装傻来激怒我么?”虚炎不怒反笑,虽然他嘴巴里这样嘲讽,但是冰冷的双眼中却闪动着炽烈的怒火。从他的反应能够看出来,根本不用刻意的激怒,在见到深深的那一刻时他早已怒火中烧。
虚炎不再多说,展开双臂,电流在他的双臂上蹿动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接着他便以一种大鹏展翅的势姿朝深深飞扑过去。
深深见状,双拳一握。淡蓝⾊的火焰在他的拳头上燃烧起来。他一俯⾝直接双拳并发,轰在了虚炎的⾝上。
只听一声巨响,虚炎被深深一拳轰开。倒着飞了出去,直接撞上了背后的墙壁才停下来。
“咦?”深深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一片焦黑,还残留着微弱的电流“你晋级了啊?距离我们上次交手才几年啊,可真是了不起。”
“切,刚刚不是还在装傻充愣么?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想起来了?”虚炎从地上站了起来,深深的拳头并没有带给他太重的伤害。
“哎呀,不小心就暴露了。”深深笑眯眯的挠了挠头发。一脸不好意思的尴尬表情。
“接着来!”话音未落,虚炎已经冲了过来。
他的⾝影在冲过来的时候变换了好几次的方向。像是借助着电流的冲力做了速加,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许多。
深深状似不经意。但是双眼的视线却一直随着虚炎的动作移动。当对方冲到他面前的同时,他的火焰已经燃了起来,将他整个包围了起来,形成一团大巨的火球。
虚炎直接冲进了火焰之中。
一道白光闪过,旁边的人根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虚炎便已经弹飞了出来,全⾝带着火苗摔倒在地上。
“走。”深深没有理会其他,迅速来到穆非的⾝边,将他架起来之后便迅速的逃走。全部动作加起来也不过一秒,根本没有给敌方任何反应的时间。
穆非没有开口,他的心思在深深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在战斗上了。此时他只是任由深深架着,飞快的离开了地下试验室。
当来到电梯口的时候,穆非才突然开口:“张晋!”
“放心,我安排了人手过去,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上面了。”深深说道。
听到这句话后穆非不再言语,此时他已经恢复的能够行动自如,便不再让深深架着,自己跟着对方乘着电梯来到了地面。
到达停车场之后,随着对方走到一辆大型suv的面前,穆非见张晋果然坐在后排,与张晋一起的正是露岩。
露岩看到穆非,笑眯眯的冲他抛了个媚眼。
“嗨,又见面了。”露岩的声音沙哑中充満了磁性“有没有想念我啊?小非非。”
穆非闻言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注意正集中在另一个人的⾝上,此时此刻穆非的心情复杂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沉默着坐进了副驾驶,一直等到深深将车开离了方氏集团的大楼,穆非才艰难的开口:“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文悠。”
开着车的男人闻言苦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穆非,便将视线转回到车子前方的道路上。
“这还真是尴尬啊,木头。”林文悠,或者说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満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