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桃花开的灿烂
千黛静静地将头埋在慕容逸尘怀中,満⾜地嗅着那泛着温凉却让自己温暖的气息,语气轻轻:“答应我,不要放弃,我们一起找到医圣,让他替你解了毒。”
“好。”慕容逸尘轻笑:“我好不容易等到你的回应,如今的我如何舍得死,我要陪着你⽩发苍苍。”
千黛微微抬头,就看见了那眉眼皆笑的俊逸容颜,嘴角微微上扬,暖人心弦的弧度一如雪莲盛开一般美好。
恍惚中,自己仿佛又看见了,那瓣花纷飞的桃花树下,一袭月牙⽩锦袍,悠悠弹奏着瑶琴的⽩⾐男子,微风扬起他的墨发,俊逸的容颜带着摄⼊心魄的笑。
行云流⽔的手指,眼花缭,快人心弦的动作却依旧优雅如初,而树下的自己挽起轻纱,敏捷而迅速的旋转跳跃,绕起圆圈勾起満地的桃花…烂漫而绚丽。
那是他们的比试,他们不服输的较量着,每每都是平手,却在一点一点中对对方⼊了心。
他弹琴,她跳舞,悠悠天地,两人的眼中只剩下彼此。
那时,只要她一回头就总能撞进他那一双清泉的眼眸。
她不服气他的优雅,顿时将⾝子凌空,用轻纱扫起遍地桃花,花绕成一圈又一圈,渐渐形成一个漩涡,然后被她倾泻般地向着那树下优雅的男子扫去。
本想看着他落魄,只是待到方圆的瓣花都尽数搅进了那一瓣花漩涡之中,她才发现自己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一波长长的桃花浪就那样向着他打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到他的面前,但他却浑然没有发现危险的来临。
她急了,而他却在微微抬眼的瞬间,笑了。紧接着“铮”的一声,琴声陡起,一方天地的气息顿时被凝结,紧接着花浪被一股大力打上空中。
刚好在自己头顶上炸开“簌簌簌”漫天花雨,散落了自己一⾝。
而她就呆呆站在那里。任桃花飘落。
还记得自己抬头时。満⾝的桃花,香气袭人,还记得那时⾝边响起的轻笑。让人沉醉。
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进了自己的心,而自己的心弦,也被那陡起的琴声撩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不然自己又为何放弃前世的习惯。不在进行⾝体強度的训练,只是因为,那样会让自己的柔软降低,她害怕一旦⾝体变的僵硬。自己的舞就再也配不上他的琴声。
她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轻轻笑了笑,爱情总是这样,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了心。
“黛儿在笑什么。”慕容逸尘眼中闪过什么。轻声问道。
千黛收回神⾊,轻咳一声。“我发现桃花真的跟我无缘。”不然为什么失忆前失忆后都被自己辣手摧花。
“真不知道当时师傅是抱着何种心情,面对接连两次毁了他的桃花树的罪魁祸首的。”没错,那个老道正是自己的师傅,虽然只教了几招,但就是一招也是师傅。
“因为是你,所以他习惯了。”慕容逸尘淡淡地瞥了千黛一眼。
说着,眼神突然直直地看着千黛,眸中闪烁着些许让人看不懂的神⾊“你不是与桃花无缘,而是开在你的心上。”
眼眸闪了闪,嘴角微微勾起,慢悠悠地开口道“秦云,李煜,杨锦晨。。嗯,开的灿烂的”
淡漠的语气虽如往常一般,但千黛却听出了里面的満満的不悦,侧头别开他那让自己头⽪发⿇的眼神,缩了缩脖子,讪讪地开口:“他们,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不清楚。”慕容逸尘挑眉道,说着,伸出⽩皙的手指捋起千黛的秀发,一寸一寸的丝丝绕在自己的手上把玩着。
“我出京不过也才一个月罢了,发生了什么,嗯?同时求亲?”说到这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的大了,
“黛儿难道不该跟大哥好好解释解释吗?”
“我发誓我都一直好好地待在枫林院。”千黛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慕容逸尘斜起眼睛看了千黛一眼,那眸光写満了探究,似乎是在置疑她说的实真,最后收回视线慢悠悠地开口道:”我的黛儿果然是太耀眼了,出现在人前的时间这么短竟然都能招惹桃花债。”
说着叹口气,眼神中写満了幽怨“怎么办,大哥要不要把你蔵起来呢。”
千黛面⾊一菗,难道他要把自己蔵起来永远都不见人。
喃喃地张张嘴“不用了吧。”
慕容逸尘抬眼,幽幽地看着她,良久才吐口:“不蔵起来也可以,以后没有我在的地方,不许单独见其他⾝边的异。又或者保持三尺之距。”
千黛嘴角菗了菗,正想点头,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是醋了,心中不噤有些小雀跃。
不过。转眼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脸⾊一沉,看着慕容逸尘,语气有些森然“大哥的桃花开的也旺,这不,回来还带着一个女人呢,⽇夜相对,美人在怀,真是福不浅啊。”
闻言,慕容逸尘把玩秀发的手一顿,原本清泉般的眼眸中泛起的浓浓情绪,突然这一刻尽数褪去,取而代之地是摄人心魄的眸光升起一室辉光“黛儿醋了。”说完満是悦愉的低声笑了起来。
千黛面⾊一红,正想反驳,但两人今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在死不承认就是矫情了,所以她大方的承认了“是又怎么样,我可是记得,那人可是大哥你的未婚呢。”
慕容逸尘低声笑的更是悦愉了“黛儿醋起来真可爱。”
说着顿了顿“她不是我的未婚。”
“还说不是?”千黛忍不住瞪眼道“我记得你师傅曾说要你娶你小师妹,难道不是她?”
“她是我的小师妹没错,可我并没有答应过师傅要娶她,没有人能够我做我不喜的事情。”慕容逸尘慢悠悠的开口道。
“我的心里只有黛儿。”慕容逸尘再次満是认真开口。
“谁信你。”千黛忍不住语气愤愤噴了他一句,虽然这句话听起来让人觉得蛮舒畅的,但自己就是不能接受,那个女人出现在他马车上的事实,那感觉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