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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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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三正在抚摸服务器, 预计需要三时,请稍后再刷新阅读。总归是自己的嫡长子, 时候也算聪明伶俐,后来出了那样的事, 皇帝也是真情实感难过了一段时间。正因为如此,面对卫益后种种不靠谱的举动, 皇帝多少也存了点纵容的心思。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卫益的表现越来越不像话,皇帝对他也就越来越失望了。

  不过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 在发生过十年前那样的事之后,卫益竟然不长记, 而且变本加厉。他玩玩普通孩子也就是了, 怎么连朝臣家的孩子也不放过,这不是故意惹火是什么。

  皇后得轻松, 孩子是失足落水的,她以为那是普通孩子, 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就得了。

  果然, 皇帝话音未落,已经不再哭闹的卫盘就接着道:“我看到太子哥哥杀人了, 薛表哥身上全是伤全是血, 太子哥哥看到我了, 他就要杀我…”

  卫盘长长一段话出来, 条理清晰思路明确, 让偷听的君律十分惊讶。他怎么不记得神佑皇帝还有这么个聪明的儿子了, 前世卫盘去哪儿了,好像是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夭折了。

  摇摇坠被两个内侍扶着才勉强站稳的卫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突然挣脱了扶着他的人,猛地扑过来,从措手不及的东宫侍卫手中抢走了卫盘,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兔崽子,你去死吧!”卫益恶狠狠地道,神情近乎狰狞。

  许是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皇帝夫妇都震住了,良久无语。

  君律神色凝重,低低道:“太子的状态不对劲,好像是…”其实君律知道卫益这是怎么了,他服用了五石散,还是他手下的方士改良过配方的,效果非常惊人,后患也是无穷。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知道这些,否则姜源深究起来,君律是解释不了的。

  “他服了五石散。”姜源面无表情地用气声道:“还是药效最强的那种,他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明明毫无起伏,君律却从姜源的语调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姜源真的和卫益有过节,还是很深的不能化解的那种。

  先前抱着卫盘的侍卫回过神,赶紧又去抢皇子,太子要作死可别拉上他,皇帝夫妇都来了,他还想杀亲弟弟,是不是吃错药了。

  卫益动作很快,很精准地就掐住了卫盘的脖子,掐地死死的。

  好在他的体力之前就消耗地差不多了,这一下也就是“回光返照”就是掐着卫盘脖子的双手也颤抖地厉害,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

  就这样,卫盘很顺利地被抢了回来,没有受伤,但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皇帝气得不想话,更不想承认那个是他的儿子。

  上官皇后愣了愣,轻轻地笑了起来。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的事都是有人算计好的,他们等不及了。他们不仅想让卫益腾出太子的位置,还想要她让出皇后的位置。

  不然母抱着十四皇子回去就好了,怎么会到长信宫来。还有薛家那个孩子,上官皇后不信是卫益主动派人把他抓来的,他没有那么傻,会做出这种主动授人把柄的事。

  上官皇后想到的事,君律也想到了,但他不会像上官皇后那样觉得卫益是无辜的。

  是有人算计了卫益不假,搞不好还不是一撮人,就目前而言,薛家和姜家看起来都有嫌疑,便是不是主谋,起码也是浑水摸了鱼的。

  可要不是卫益自己立身不正,薛家的公子来了东宫又如何,派人送回去不就好了。人是卫益玩死的,这事做不得假,更没有人强迫他。

  卫益要杀卫盘更是真的,当着皇帝的面也是如此,他就是力有不逮没能成功。

  “父皇!你早就想废掉我了不是吗?”卫益嘶声力竭地吼道,状若癫狂。

  “孽子!闭嘴!”皇帝怒极,顿时有种这个儿子白养了的感觉。他什么时候想过要废太子了,从来没有的事,若他真有这样的想法,就凭卫益做过的那些事,他们母子能安安稳稳待到今。

  神佑皇帝自认为是个很感恩的人,他和上官皇后的婚事是他想方设法跟先帝求来的。

  因为那个时候皇帝就明白了,先帝不是睿宗皇帝的亲子,他又急迫地想要向世人证明,他对睿宗皇帝一系是如何的厚待。

  上官皇后是睿宗皇帝的外孙女,再没有比让她进宫为后更适合的方式了。

  上官皇后过于强硬的性格并不符合神佑皇帝的审美口味,哪怕她年轻时的容颜倾国倾城,后宫所有妃子。皇帝更喜欢情温柔和顺的女子,美貌即可,不需要美得锋芒毕

  但是卫益一出生,皇帝还是破例提前册封了太子。

  后来卫益被人下毒,身体彻底毁了,根本负担不起太子的职责,他也没有动过废太子的心思。

  反而是卫益自己,这些年来的心思越来越偏执,行为举止也越来越不规矩。

  皇帝忍了又忍,总觉得儿子身体都那样了,些许事就由着他好了。

  可卫益越来越过分,今更是直接撞到了他的口上,皇帝感觉自己忍不了了。

  皇帝想起很多年前,他的妹妹对他过:“为人父母爱护子女乃是情理之中,可一味地宠溺纵容未必就是好事。皇兄一心护着太子,想法固然是好的,可结果如何,未必就如皇兄所料了。”

  皇帝当时特别生气,气得大半年没有搭理长公主,兄妹两人近乎决裂。

  然而如今再想起来,皇帝却不得不承认,长公主的话是对的,他的太子是彻底废了。

  皇帝父子势同水火地吵了起来,上官皇后默然看着,一句话也没有。

  周围的侍卫内侍个个垂首看地,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来过这里。他们知道了这么多的皇家秘辛,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明的太阳了,还是提前开溜的那几个比较聪明,好歹躲开了最惊险的场面。

  若不是姜源的表情严肃地都不像他了,君律看戏能看得更开心更投入。

  可惜皇帝父子刚吵了没几句,卫益就脸色苍白口吐鲜血向后仰去,忙坏了身边一众人。

  卫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真道:“太子哥哥要死了吗?”吓得抱着他的人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帝后二人都在这里,这样的话是可以随便的吗。

  事实上,皇帝根本没有在意儿子了什么,他叫人把卫盘送回薛妃那里了,又冷冷地对上官皇后:“皇后把这里都收拾了吧,这是最后一次,你知道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上官皇后默然应下,默然目送皇帝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开口。

  见神佑皇帝就这么走了,姜源用低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了句:“他竟然还能忍…”

  在姜源原先的计划里,他是打算让皇帝看到太子服食五石散后神智全无的样子。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不巧有人了一脚,皇帝看到的画面比他预计的更加惊悚。

  可就是这样了,皇帝还是什么都没对太子做,他还让上官皇后亲自收拾残局。

  甭管卫益多不像话,上官皇后对他都是没话的,等她清过场,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人之将死,不忍还能怎么着?”卫家不是没有废太子的皇帝,可那都是在太子先有不轨行为的前提下,卫益顶着太子的头衔,却连自己的詹事府都没有,他能惹出多大的事儿。

  若是因为私德废储,那就对整个皇室的名声都很不好了。要是一般的事,不值得上升到这样的高度;可要是品德上有大问题,那皇帝也有责任,子不教父之过,这是老祖宗过的话。

  所以不管卫益怎么作,看在他要死了的份上,皇帝也得尽可能忍下去。

  对其他皇子来,只要卫益在皇帝心里的分量没了,目的也就达到了,可对姜源来,这显然是不够的。

  原本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君律和姜源就该撤退了。

  可是姜源不肯走,非要看上官皇后如何清场,结果君律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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