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在中年男轻她的状态下试着开口：“那个，你刚刚讲阿勇说过我的事…”这位发线退得厉害但笑容开怀的欧吉桑闻言，举起另一只手挥了挥想转移话题，表示“那些事”肯定不是什么适合对当事人讲的内容。

　　此人看似大而化之、却懂得说话看场合，多少让美兰感到松了口气。不料两人之间的初步印象才刚打好，斜边的阿勇就大声嚷嚷道：“说你在上很凶啦！夹得又紧又凶！还叫得像头母猩猩咧！”

　　轰隆隆…美兰自以为给对方不错的第一印象，就这么被口无遮拦的阿勇搞砸了。听到阿勇居然如此“大方”地分享过往的夫秘事，美兰的心态整个砸掉了。这个时候，坐美兰隔壁的中年男稍加用力地了她的、轻拍两下，像是在安抚内心不平衡的美兰。

　　那张在美兰眼光中不怎么起眼的黝黑圆脸凑近她，低声说了句：“阿勇喝醉就这德。”这句话在心情跌落谷底的美兰听来，有种近似同病相怜的救赎感，她觉得自己好像跟对方认识多年，彼此都有个头疼的丈夫／朋友要照顾。

　　当然这只是心情大起大落的美兰单方面错觉，其实中年秃头男只是随口讲讲好听的话来给自己加分，顺便抚摸美兰丰腴有的过过瘾。

　　在没办法冷静到做出理性判断的情况下，加上阿勇这个糟糕男的衬托，和美兰共坐一席的中年男如愿得到了她的青睐。

　　在两人就座的十分钟里，美兰一直没有对那只搂住她的手表示不。当她对阿勇爆料的臭嘴巴皱起眉头时，中年男轻轻一下她的就能令她重新出害羞的微笑。

　　“喂，孙美兰！你对我们阿荣好像很有意思喔！不把我这个前夫放在眼里吗！是不是！我在问你内！美兰啊！”“你真的是…”虽然知道阿勇喝醉就会讲话。

　　但是像这样随时被注意一举一动的感觉非常差，美兰都忍不住发火了，她的怒火刚要爆发，名唤阿荣的中年男就使劲搂紧她的，力道强到正要起身的美兰顿了下，睁大双眼看向旁边。

　　阿荣随即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向阿勇扬了扬下巴：“阿勇啊！你别一直找美兰麻烦！”“干你娘！我跟我老婆说话…”“美兰不是你老婆了啦！自己放走这么的女人，耍赖也来不及了啦！”

　　“我干你他妈…”眼看阿勇似乎就要发酒疯，他身旁的朋友赶紧站起来做和事佬，一番劝解后就半拖半拉地把阿勇带出去，说是吹吹风醒个酒。

　　美兰感觉自己就像在一阵暴风里，她从阿荣站出来替她讲话并说出“这么的女人”后就陷入呆滞，好像眼里只看得见阿荣这个男人了。

　　阿勇和另一人的吵闹声就像刮得起劲的风，飕飕地吹了出去，而这一切彷佛都是为她身而出的阿荣的功劳。“美兰！你别管阿勇说的，那个王八蛋就是这样…来！喝两口，转换心情！”

　　回过神来，包厢里头就只剩美兰和阿荣两个人。小电视的卡拉OK伴奏还在轮播，室内仍残留三个大男人出来的菸酒臭味，但是就只剩她和这个男人…这个矮胖但勇敢、帅气地帮自己挡下阿勇的男人。

　　美兰本来红通通的脸颊变得更烫了，好像发烧似的，她红着脸接过阿荣倒的啤酒，沾沾就把玻璃杯放到桌上。阿荣豪迈地喝完整杯酒的时候，美兰不小心看入，她对此人的好感美化了诸多鲁的举动，还是听到对方“嗝！”

　　了一声才清醒过来、手忙脚地顺起头发。“你…你刚才说，很的女人…是指我吗？”美兰又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轻轻晃了晃里头的啤酒，心脏跳得好像整个口都在震动。

　　阿荣有意有思地看了她一眼，笑笑地重新搂住她的，带有酒气的手掌轻摸柔软的说：“对啊…不然还有谁？还有谁像我们美兰长这么漂亮、脑袋又聪明。而且…”

　　“而且…？”美兰睁大双眼、了口口水，被对方轻摸的感觉酥麻酥麻的，让她心跳更快了，她很快地瞄向阿荣一眼，又因为双方目光会而紧张地垂头望向手中的啤酒，红既期待又开心地扬起。

　　阿荣再一次夸她长得漂亮、脑袋聪明，接着口气一变，眯眯地说：“而且部还很大！哈哈！”“喂…”还以为会被理想中的答案直击心房，没想到敲响的却是两团硕大发汗的。美兰鼓起嘴巴。

　　但没有真的生气。轻飘飘的脑袋把这句理应是雷点的轻浮话当成了“缓解气氛用的玩笑”来处理，因此她没有气冲冲地摆脸色。

　　而是了下红，用暧昧的微笑来表示自己不在意被开玩笑。阿荣贴在美兰上的手了，伴随意的笑容往上轻拍她的左下缘，美兰又喂了他一声，这次同样是在假装生气后扬起红。阿荣笑笑地道个歉，拿起桌上麦克风，点了几首台语老情歌和美兰一同唱。

　　“来！这首没问题吧！男女对唱喔！”“我唱歌不好听啦…”“有什么关系，我也是音痴啊！你别笑话我就好啦！”“嗯…那，就一首喔。”“来来来！预备备…”

　　美兰好久没唱歌了，这些年来虽然几乎天天都使用麦克风，对象总是上课听讲的学生。她经常一个人在家里哼歌，小孩不在家时也会自己办场个人演唱会，但是说到上卡拉OK唱歌，好像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想着过去曾和还没走钟的阿勇一起出门游玩，许久未曾这么开心的美兰忽然好想哭。自怜的情绪蕴酿到一半，就给主动陪笑、而且真的是正统音痴的阿荣挥散了。

　　听到阿荣夸张的走音配合那张生趣搞笑的脸庞，眼睛润的美兰不被逗得呵呵发笑。阿荣见她放松下来，手搂得更紧、脸靠得更近，并在美兰唱歌时与她脸贴着脸。

　　放在她上的手掌也跟着伴奏轻拍数拍子。美兰没有反抗，但她脸涨得很红，无论是被对方搂、贴脸还是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有股迅速亲密起来的害羞感。

　　歌曲来到合唱最高，阿荣转头与美兰四目相，两人脸庞近到几乎只隔着麦克风，他们俩一起唱着最后的歌词，阿荣的手悄悄地从美兰部往上抚摸她的左，动作温柔而缓慢，好像这只是深情对唱的延伸。

　　唱完歌，阿荣放下挡在两人之间的麦克风，和美兰互相吸引的脸庞越凑越近，充斥香水味的美丽红逐渐被暗的菸酒臭上来，两副嘴同时敞开，慢条斯理地吻了起来。

　　“嗯啾、啾、啾噜、啾…”美兰的吻是时隔多年再次与男人嘴相叠的吻，洋溢着令她身心酥麻的喜悦。“噗啾！嗯啾！啾噜噜！来，嘴巴开一点…嘶噜！嘶噜！啾噗噜噜噜！”

　　阿荣的吻是忍耐多时终于能向这个女人发出来的吻，鲁贪婪又焦急，而且有口臭。美兰的接吻经验几乎来自于前夫阿勇，而阿勇只有在上会像这样灵活运用舌头来吻她。

　　脑袋将阿荣的吻与上的吻划上等号之际，口好像有个开关被打开似的，释出一股让美兰热情起来的干劲，她配合对方动起润的舌头。

　　在香气弥漫的红间与阿荣的菸酒味臭舌跳起恰恰，越吻越放松，连阿荣解开她的衬衫钮扣、手伸进来直接渗汗的房都没抗拒。“啾噗！啾！美兰！啾！美兰啊！啾噜！啾噗噗…嘶噜噜噜！嘶噜噜噜！嘶咕噜噜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