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面朝房门方向
但也会识趣地笑着收下自己的金发。真是的。明明金发也很好看啊。居然说什么“拿一束银发来就给你们一头羊喔”这种故意逗人的话。更别说另一个更令人没劲的藉口了。“其实这是山脚下的朋友拜托我要的啦!”
明明是个整天在山里晃来晃去的牧羊女,这种藉口也太烂了吧。还一边说一边搔着糟糟的粉红色头发,真是个静不下来的女人。
呜,不过,虽然自己并没有很想要羊或羊什么的,要是能养一头在家里应该也不错…考虑到在家里等待着的那张小小的脸蛋,她不掩嘴而笑。小羊啊。
下次再看看吧,她踏着兴高采烈的步伐,跨越坡道的尽头、扶着一棵棵熟悉的大树,穿越陡峭的树林最后终于回到了被群峰环绕的小小平台。银白色的雪峰宛如大大的糖霜般,连绵密合地点缀在中央平台的周遭。从南方的悬崖。
或是从东南方这块坡道顶端朝平台中间直视的话,还能从片片糖霜中看见一块底部与侧部打直的五角形巧克力,那是比糖果屋要更令人兴奋的巧克力屋。
而且,最近或许就会换上甜腻的油了,虽然说她们曾因此发生了小小的争执,无论最后是要把小屋做成炼冰淇淋还是母,都没差啦。
要想相信银发主人的命名品味,大概还得等个…一两年左右吧?总之呢,现在开始得要好好拓展主人那死板的字汇与用语,毕竟,不管自己再怎么爱吃那温热又腥甜的,有的时候还是会比较怀念炼冰淇淋嘛!
在令人满意的幻想中尽情挥洒过油油漆,她朝巧克力屋伸了个长长的懒,然后不自主地发颤。
“呼…又变冷了。”仰望不知不觉间变得厚重的乌云,她抱着再度兴起睡意的身躯,很快地环视已经熟悉起来的四周。渐弱的光线把山谷内侧映得发蓝,那是她曾经以为再也无法见到的色彩。
虽说现在每天都能看到这幅景象,有时甚至觉得有点腻,每当睡意涌现的时候她总会多看它们一眼,然后,在疲惫感肆无忌惮地累积起来以前,扯紧围巾、沿着小径回到那座可爱的巧克力屋。
“呼呜。”她一手掐着围巾,小跑步着动起双腿。马靴踩在带有残雪的石砌小路上,起啪滋啪滋的磨擦声。这儿白天若没降雪,气温就不算太低,得等到下午才会渐渐转冷。因此要想享受动听的踏步声,通常都得选在早一点的时刻,否则就没残雪好踏了。
当然偶尔也会有像今天这样的好运,足以令女孩子高兴个十分钟左右,这大约等于从石头路的一端懒散地漫步回家的路程。小小的平台上,有间小小的巧克力木屋。
从小小的饼干状门口接自己的,是有着银白色头发的小小主人。白里透红的两个肩膀,从米白色肩连身裙的肩带探出。
接着两条带点微黄的牛手臂。一条扶在门框上,一条搁在敞开的门扉把手上,她站在透出橘黄灯光的小屋前,缓缓伸出双臂。“回来啦,笨母狗。”“汪!”***“放弃吧。”
鼻子才正要开始习惯白衣服上的酸臭味,味道的主人劈头就面无表情地说了这句话。艾萝被那张神似主人的脸庞直视着,感受到一股无论如何都无法反抗的迫感,就像细长的针,透过灰色眼珠的注视扎进身体般,她忍不住发颤。同样是主人的母亲,怎么今天却冷淡到好像判若两人了?迫切渴望着原因的自己,只能呆愣地瘫坐在病上、等候对方或主人继续变得沉重的话题。
沉默好一会儿,坐在艾萝右边的主人握紧她的手,用稚气未的声音质问:“为什么叫我们放弃?”冷漠的目光转向主人,艾萝在心中吐了好大一口气,很快又因为对方的声音再度绷紧神经。
“以结果来说,你们的计划会失败,并导致两人提前分开。”“不会失败。像上次那样,送我们出去就好。
剩下的事情,安娜大人自己会处理。”上次?什么上次呢?又,什么叫做“提前”分开?艾萝看向主人,只看到平着眼睛的脸蛋。
想对主人母亲投以质疑的眼光,又因为惧怕而不敢转过去,只好像只惊慌失措的小狗看着主人。主人扳起脸孔的样子。
就好像在对抗给予冷酷答覆的母亲。银白色马尾的年长女盘起双手,凝视着银白色长发的年幼女孩说:“我拒绝。”“…为什么!”“世上有哪位母亲,会眼睁睁看着女儿寻死的?”
“安娜大人有自己的打算!只要能离开黑曜石,就不需要你费心了!”“喔?你有怎样的打算?”“现…现在不能说。”带着酸臭味的白衣服往旁边一倾,修长马尾随之轻摆。“为什么?”“反、反正就是不能说啦!你只要帮…”
“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雪莉·费兹还在等你吧?”“你怎么知…不对。”主人震惊的表情只维持很短暂的一瞬间,立即转为带有敌意的瞪视。“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当然是执行入侵者排除命令啊?这不是我的宝贝女儿,亲自对卫兵下的指示吗?”“你!”虽然艾萝不是很清楚母女俩的对话,不过既然主题是离开此处,内容又让主人气得整张脸都变得好红。
那么肯定是母亲大人做了什么对她们不好的事情。艾萝紧握主人颤抖的手,对白衣服的祸首投以责难的眼光。
“别这样看我,我也很无奈。”穿白衣服的女人耸了耸肩:“就只是,公事公办。”主人气到说不出话来,握着艾萝的那只手握得好紧,都能从阵阵颤抖中感觉到主人的愤怒与无奈。
好想做点什么、说点什么,但是,笼罩着母女俩的气氛让她难以介入,更何况,连自己能做什么都不明白。
艾萝好无力。刚醒过来时,为了和主人一起离开而产生的干劲都消失了。注视着白衣服女的眼神,只剩下担心受怕的情绪。平着眼睛的女看了艾萝一眼,稍微皱起眉头说:“拜托,别哭。”眼泪会害我心软…这一次,她并没有这么说。
沉默半晌,对方才彷佛突然想到似的,从口袋中拿出某样东西。伴随酸臭味送到自己面前的,是白瓷般的手掌,以及一粒蓝白色药丸。“你还没吃,对吧?”“…是的。”“吃下去,继续接受小安娜的调教吧。
这对你而言会是最幸福的一条路。”“幸福…”主人前一天说过的话迅速掠过脑海,随后被尖锐的怒叫声敲个破碎。“你不要安娜大人的女奴!”“今天再不吃,就会被发现喔。”
“你明明可以帮我们!”“所以我才带了药。”“你明知道!明知道出去的方法…”“够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主人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不愉快的躁动惹得自己也想跟着吵闹了。然而,身穿白衣服的女人并没有因此动摇,她将药丸放在自己面前,轻轻点头后就无视女儿的争吵声下了。
“你就是要让我步上你的后尘吗!”很突然地,从主人口中说出了一句十分耐人寻味的话。白衣服的女人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面朝房门的方向,兴味索然地说:“所以我才说,会受伤啊。”房门无声地关上,酸臭味渐渐变得稀薄。主人皱着脸好像快哭了。“…”艾萝忽然将主人倒在,稍微扯开皮内、让主人的小出来。
再紧密地磨蹭起瘦小的身躯,即使主人一副提不起致的表情,身体毕竟受不了母狗的刺,小也在一片温热中缓缓起。
艾萝吻着主人的额头、鼻子、鼻尖乃至嘴,夺走了主人脸上的霾。光是接吻就很开心。连自己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小女生呢?“老实说…刚才的对话母狗都听不太懂。可是啊…不想浪费时间了。”